如何远离黑化偏执狂[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无关月
“我没有躲着别人。”黎粹环顾四周,又仰面看他,话语直白,“我就是不想和你一起出现,免得以后出事把我连累上。”
商琛抬手牵着她转了一个圈,温香软玉满满当当撞入他怀里,臂弯拥着女人腰侧,低声笑道:“这就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前兆么?”
她还没想好下一句话怎么回,他西装内兜响起一通电话,是黑色的手机。
男人脸色马上变沉,接起电话又冲舞厅一边守着的阿昆打了个手势,转而急匆匆离开音乐厅,走到外面礁石旁边打电话。
她没有多少机会,有阿昆在,也总比商琛这个参透人心思的魔鬼在身边好得多。
在她考虑怎么去杂物间找手机时,正好,一个侍者不小心走得急了,两人手臂相撞,一杯香槟洒在她裙摆上,侍者当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太太,洒到您的裙子了。”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她弯下腰,感觉到这嗓音异常熟悉,美眸轻抬看到侍者的脸。
黎粹一时怔住,侍者还特别提醒道:“杂物间里有湿巾,太太去擦擦吧。”
“好。”她懵懵的点头,“谢谢。”
第57章 【唯一机会】
黎粹瞥到阿昆穿过人群朝这里走来, 迭忙给洒自己一身香槟的服务生使个眼色示意他赶快离开,服务生也没多作停留,匆忙留了一句:“湿巾在杂物间地毯底下。”便立马离开舞厅。
“太太, 您没事吧。”阿昆过来看着她鱼尾裙摆有片水渍。
“没事没事。”黎粹不经意挡在服务生刚才走远的路径, 故意给阿昆看自己满手都是香槟酒,“这都是酒,刚才有服务生说杂物间有湿巾, 我去擦一擦。”
阿昆看她湿答答的双手, 道:“您可以去卫生间洗洗手, 有需要可以找先生给您换件衣服。”
“没关系, 礼服换来换去还麻烦。”黎粹讪讪轻笑, “还是找湿巾擦擦吧。我马上回来。”
阿昆颔首为她让出左边的道路,她双手提起沾满酒水的裙摆走过去, 蹙起眉头, 嘴里还有模有样的嘟囔着:“唉,这下完了,这可怎么洗?香槟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她神态自若推开杂物间的门, 反手合上门板的一刹那,心脏不安紧张的狂跳几乎要蹦出咽喉,两条腿都不听使唤的打哆嗦, 整个人贴在门板缓了几个深呼吸, 才开始搜寻学长刚才说的地毯下的“湿巾”。
杂物间狭小不算宽敞, 物品摆放的井然有序。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块红地毯,她快步走过去拿出地毯下面的手机,谨慎小心的塞进手包夹层里放好,再从放置卫生用品的架子里抽出一小包湿巾。
她背对门板坐在一把木头椅子上,拿出两张湿巾擦手和刚才被酒溅上的脚踝, 耳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听到门把手旋动的声音,连忙敛起心绪凝重的眸子。
肯定不能锁门,商琛一旦发现自己擦个手都要锁门,那才惹人奇怪。
黎粹扔掉湿巾,拿起手包起身,回头看见商琛正走进杂物间,他硬朗五官阴沉冷峻,大抵是因为刚才那通电话,她也不多问,拿起手包径直往门口走。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板挡在杂物间门板前,她摸不到门把手,才抬眸对上他森寒阴翳的黑眸,莞尔勾起唇角道:“你能不能别每次用黑色手机打完电话都这个表情,看起来很吓人。”
商琛好整以暇地低头看她,冷峻脸孔浮现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清冷笑意,长腿一迈,往旁边挪步让出门板。
黎粹伸出手刚要旋开门把,门还没开出一条缝,脸侧猛然划过风丝,强健有力的手臂“砰”地撑住门板,另一只手臂将她拦腰抱住,两个人向门板重重挤压过去,一只大掌伸出去锁住杂物间的门锁。
她后背紧贴着男人胸膛,水眸向后斜他,不耐烦地道:“神经病,你想干什么?我刚才在卫生间说的话都忘了?”
商琛薄唇轻咬女人耳侧,粗哑声线里掺杂几分暴躁,道:“宝贝儿,既然裙子已经脏了,你应该也不介意它再脏一回。”
黎粹听得出他这绝对不是好商量的语气,纤手五指死死抓着门板,她唇色微微发白,嗓音轻颤道:“外面都是人,还有不少记者,商先生,你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什么乐趣吗?”
商琛紧挨着她背后,神情是她看不见的愠怒,音色低沉难耐,“老婆,我忍不了了。再忍下去老子真的会憋疯,这他妈是会要人命的!”
他单手把她两只柔荑钳住摁在门板上,另一只手向上推鱼尾裙的裙摆。女人眉目冷艳背对他,将唇瓣咬出血色,恨道:“我恨死你了,商琛,我恨你,你听懂了么?!”
“老子不介意,你本来恨的也不少,不差这点儿。”他墨眸里燃着无名之火,单手扯开领带,解开皮带扣的手干脆又麻利。
直到那些禁锢三下五除二被除掉,他强硬粗鲁,她承受着,也倔强地绝不开口求他,这是逃不过的,该来得总会来。
门外古典钢琴曲悠扬,身处上流社会的名媛太太们走着舞步,裙摆飞扬如同绽开的花。没人知道杂物间里,有朵娇嫩的花正被魔鬼摧残,她甚至能从门缝里看到有人在门口旋步子,而后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这毫无道德底线的一切,既羞耻又刺激。钢琴键最后一个尾音和男人粗犷的闷吼同时落下,最后关头他抱紧她,肆意享受这场人后偷来的欢愉。
从云端快感下来后,他撩开女人垂下的长卷发,亲吻她薄汗额角,再退开去提裤子系皮带。复又蹲下,抱起浑身没劲跌在地上的女人,放她到一边的椅子坐好。
黎粹垂眸盯着半蹲在地上的商琛,他正为她穿好底裤,整理裙子,动作既温柔又绅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绝世好男人。
她无力的软在椅子上,潮红脸颊漫过讽笑,嗓子发涩嘲道:“做都做了,还用得着装成这种人样吗?”
商琛闷声不应女人的话,灰色西装披在她身上,伸臂抱起她往杂物间门口走,还没走出去两步,肩膀突然被女人一口死死咬住,他手臂僵了一僵,就这么站着,任她小尖牙咬个痛快。
“咬破了就换个地方咬。”他淡淡轻笑,根本不在意自己流血的肩头,“别嘴下留情,粹粹。”
他这么一说,她松开牙,口中还残留着血腥味儿,牙齿再往旁边挪一寸,重重下口,不大一会儿,男人肩膀处的衬衫就蔓延深色殷红。
“我就应该咬死你。”黎粹愤恨起口,顿了顿喘匀气,两只手狠狠拽过他衬衫衣领,切齿又道,“咬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大坏蛋,大变态!别人都是和爱的人做这种事,我却是和你这种禽兽!”
“宝贝儿,我也是和我爱的人做。而且咬肩膀咬不死人。”商琛邪笑着说,黑眸还往下面瞟了瞟,“你该咬那儿。”
她真的要被他恶心死了,松开揪着衣领的手,脸向他胸膛侧过去,气道:“闭嘴!快点走,我没有脸再在这个舞会待下去了。”
见女人脑袋偎进怀中,他黑眸敛去残存的温情,英俊面孔罩着冷冽寒冰,用承她腿的那只手臂旋开门锁,推门迈出杂物间。
她看不到,那双阴戾深沉的双瞳里,还有一闪即逝的苦涩。
回到游轮时天还没黑,记者已经提前在头等舱门口等候,集团公关部已经通知他需要接受财经新闻和各大经济周刊的采访。
黎粹则一个人待在卧室,趁着商琛在客厅接受各路媒体采访时,偷偷摸摸跑到浴室里面拿出手包里的手机,打开拨号界面,她想给远在美国的父母打通电话,但以前的经验告诉她,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出声。
她焦急地等待着,希望沈学长能给自己发一条短信也好,又不放心地掂着脚走到卧室门口听客厅的动静。
记者们仍然在提一些经济金融相关的问题,商琛答得从善如流,她猜一时半会儿大概不会结束,刚要回身离开,便听到门外有记者问了一句,“我们有消息得知,商总所住的头等舱里有数额巨大且来路不明的金条,请问这条消息属实吗?”
黎粹定住脚步,冷汗冒出后背,心猛地悬到嗓子眼,退步回到门边继续听。那是沈毅尧的声音,怪不得没人给自己发消息,不过那些金条是从东南亚来的,沈学长怎么会知道?
正接受采访的集团总裁冷静地答道:“我这里的确有一批黄金,但那是为了重建我岳父珠宝公司购进的启动资金,并不是你说的来路不明。”
“据我们所知,心恒珠宝两年前已经破产。”首都新闻社主编的问题更针锋相对,“商总现在才想重建,是不是为时已晚?”
“您是首都新闻社的主编,应该知道只要一个集团想用资本重建,任何时候都不晚。”男人又对着众多媒体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也是给我妻子的礼物,希望她能原谅两年前那场不公开的婚礼。”
主编并未理会他面对镜头的深情,道:“商总,人心可不像企业,可以用资本重建。”
男人泰然处之,微笑回应道:“沈主编说得很对,但无论企业还是人心,在重建阶段,我最忌讳的都是外人插手。”
这一来一回的提问回答听得屋里的女人汗毛直竖,她不明白商琛的用意,父亲的珠宝公司已经破产,即便重建也是商氏集团名下的产业,挂个‘心恒’的名头罢了。
不过看样子,商琛并不知道沈学长和自己联系,她估摸着采访时间快结束才把手机塞回手包,坐在一边沙发看时装杂志,心绪不宁的想着那些黄金真正的用途。
客厅里是记者们离开的嘈杂声,等安静下来后,走进卧室的男人一脸烦躁火大,没先和她说话,反倒是去喝了两杯水。
黎粹一点也不诧异商琛怒气冲头的反应,谁敢在记者媒体面前公然问他金条的事,更何况那些金条还是从东南亚来的脏钱。
“老子迟早得弄死这个姓沈的!”他手劲大得几乎可以把玻璃本捏碎,又抑着脾气,墨眸阴森,问向旁边不吱声的女人,“沈毅尧,没和你联系吧。”
黎粹合上时装杂志拍到桌面,皮笑肉不笑地道:“拿什么联系?隔空传音吗?还是能穿着防弹衣,再打过你带的一群保镖过来和我说话?”
“那就好。”商琛倒杯水递给她,好声好气地哄着,“别生气,老婆,我就是觉得我们两口子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掺和。”
她接过那杯水,冷笑道:“哼,我黎粹现在就是一个衰星,谁沾上我就得惹到你这个大魔头。”又把水杯放到茶几上,缓了缓道:“别用你那些沾着人命的钱重建我爸的珠宝公司,那个名字是我爸的心血,我不想它被玷污了。”
商琛弯腰抱起她,在女人的惊呼声中转身坐进沙发,把她放到自己大腿上坐好,又道:“你说得对,心恒珠宝是岳父的心血,我不会不经过他老人家的同意擅自重建。”
她疑惑道:“那你刚才说...”
他垂眸,大掌揉着女人纤嫩手心,斟酌再三,告诉她实情道:“洗钱罢了,这么多金条送到贡港去洗,不现实,倒不如在媒体面前一说是我给珠宝公司购进的黄金,虽然需要伪造些走账手续,但总比钱烂在手里强。”
她全身一凛,不得不佩服商琛的脑子,他居然能利用媒体公然为自己洗钱,又抿唇问道:“那,那沈学长怎么会知道你有金条?”
“我找人透的口风。”商琛仰面,大掌轻抚她发丝,“不然,你以为就凭他一个记者,怎么可能知道头等舱藏着一批黄金。”
黎粹蹙着眉头问:“你利用他?”
商琛毫不遮掩地自己心机,道:“只有首都新闻社的主编得到我有金条的消息,才不奇怪。”
她又问:“你就不怕他会就这个事调查下去?”
男人脸色黑沉,口吻不太友善,“相比这个,我还是比较烦他惦记我老婆。”
如何远离黑化偏执狂[重生] 第49节
黎粹暗暗记下商琛的话,其实她也没想到他能把这些全部告诉自己,心里还后悔自己刚才因为太害怕他知道自己有手机,忘了打开录音。
“粹粹。”他用最柔和的语气唤她,黑瞳里尽是她的倒影。
“怎么了?”她受不了商琛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坏人的柔情最是可怕。
“刚才我对媒体说的话不全是假的。”商琛用宽阔怀抱拥着她,低沉沙哑地忏悔,又请求道:“如果你愿意,我想再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给我们之间一个新的开始。”
“不必了。”黎粹不假思索的拒绝,推开他的怀抱站起来,音色极淡,“任何开始都救不了我们之间的沟壑,你知道的,我们之间不只是一场婚礼的问题。就这样吧,商琛,我们都向前看吧。”
商琛望着她走入浴室的身影,而后摇头自嘲地轻笑,他在她面前已经毫无保留,恨不得将一颗心血淋淋地掏给她,可这个女人又狠狠地掷回来,然后再轻描淡写地告诉他,向前看。
这三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如登天。
不过这都无所谓,就像他自己说的,这是他们两口子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横插一杠子。
他拿起茶几的水杯,仰头一饮而尽,随着女人脚步后面向浴室走。
不一会儿,浴室里面就传出使人脸红心跳的融合声,从浴室到床上,这疯狂和快乐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渐渐停歇。
商琛大概是累了,他去欧洲出差十天,还没倒过时差就上游轮,昨晚处理东南亚来的黄金,早上只睡了三个小时,下午就又去舞会签合同谈生意,回来还要应付一堆记者的提问和专访。
再厉害也不能一个人当成四个人用。
黎粹盯着他熟睡的俊脸,又凑上前听他轻微鼾声,手还在他眼前晃了晃,再三确认他已经睡着才悄悄翻身下床,下床时腿软的差点没坐在地上,她也很纳闷,明明他已经累得倒头就睡,怎么做的时候还那么有活力。
她拿着沈学长给的手机摸黑走进浴室,果然沈学长给她发了短信,知道她现在的状况,也就简单发了一条。
【粹粹,没有证据不要轻举妄动,记住一定要录音,这可能是我们扳倒商琛唯一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大概是晋江写总裁的一股泥石流
第58章 【再近一点】
可得到商琛的录音, 又不让他起疑,这谈何容易?
黎粹没有任何头绪,但一大早, 她就察觉到游轮高层人少了很多, 整个头等舱楼层弥漫着危险又诡异的安静,完全不复昨日的歌舞升平。
“今天别出门。”商琛在早饭时神情略显凝重地告诉她,“游轮已经靠近东南亚边境, 滨城这几年不太平, 我不在舱内你就老实待在屋里。”
“哦。”黎粹漫不经心的点头, 又道, “我说呢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都没有人过来堵着门采访你。”
“他们已经在上一站返航了。这艘游轮以商业舞会的名义出航,肯定会招惹南边不少势力的目光, 谁也不想有命挣钱没命花。”商琛明明白白给她解释, 神色也算不上轻松,吃了几口早饭又起身去套西装外套。
黎粹稍显惊诧,后又觉得他说的在理, 坐在餐桌边看他行色匆匆的模样,问:“一大清早你要去哪儿?”
“我出门办点事儿。阿昆会在门口守着,有事他会给我打电话。”商琛套好西装走到她身边, 低头轻吻她侧颊, 低声喑哑, “乖,别出去,等我中午回来吃饭。”
他这句“乖”倒惹得女人娇媚面孔蓦地涨红,与她白皙颈部的淡淡红痕融为一体。
商琛用那粗哑低沉的语调说了太多太多次乖,大多用在“宝贝儿, 乖,我轻点儿”“乖,别哭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这种哄骗她的话上,所以平常鲜少对她说出“乖”这个字。
女人粉颊羞红的反应让他很满意,至少在她心里,自己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她同样也将那些日以继夜的碰撞记得清晰无比,也侧面验证了他的优秀,在那方面超乎寻常的优秀。
商琛薄唇边噙着得意淡笑离开头等舱套间,身后随着八个保镖一齐消失在门口。屋内仅剩晕色绯红的女人面对一桌丰盛的早餐。
她呆怔失神许久,才猛然回神,又连忙去浴室洗了把脸,而后茫然地站在镜子前,手抚左胸,并没有感受到自己心律异样的跳动,原来刚才完完全全是自己的生理反应。
黎粹庆幸自己分得清这两者的差别,没在这囚禁的日子里失去自我,又阖了阖眼,属于那十年的噩梦仍历历在目,纤手牢牢攥紧成拳,指尖抠进手心,指甲划着嫩肉,那疼痛叫人清醒。
现在着手准备录音才是正事,自己不能再耽搁,一旦下了游轮,即便自己有录音,也没办法在全是监控看管的日子里拿出手机。
她知道阿昆在门外守着,轻手轻脚走到书桌旁找到机关打开暗门,忍着恶心走下那间虐待癖的密室,确认那些装着黄金的箱子还在里面,才又回到舱内将一切恢复原样。
人证物证,缺一不可。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她就坐在门边,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神经一寸一寸地缩紧,直到成为一根绷紧的弹簧时,才隐约听到走廊里有皮鞋的脚步声。
黎粹按耐住自己的慌乱,疾步回到卧室,打开手机录音塞进皮包,再打开行李箱掏出一大堆衣服裙子扔在床上,掩住装有手机的皮包。
门把旋开,果然,商琛一进门就看到卧室里乱糟糟的,地上摆满各种款式的高跟鞋,双人大床尽是些女人的衣物。他看向落地镜前正拿衣服比量的她,松松领带坐在床沿饶有兴趣地问:“也不出门,拿这些衣服出来干什么?”
“就是因为不出门无聊才把裙子找出来。”柔媚勾人的女人像个小怨妇似的数落他,“不让人出去还不让人换衣服吗?商先生,你管的未免太宽了吧。”
商琛左右看看散落满床的服饰,俊眸落上一堆胸衣内裤,又从里面扒拉出一个三角黑色蕾丝边性感小内内,双手撑开两边试试弹性,点头评价道:“嗯,不错,这个你穿肯定好看。”
黎粹回头看他拿着自己小内裤,白瓷般精致的面孔晕染霞红,气呼呼嗔了一声:“大变态!”又想起现在是录音,转回身继续拿起衣服比在自己身上,问:“我们不会一直在船上吧?到滨城不能下去走走吗?”
“不太安全。”英俊男人随口回着,又拎起d罩杯的大尺寸胸衣,叹道:“真大啊,难怪老子每次把脸埋进去都闷得喘不过气。”
她意识到商琛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内衣裤上,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小脸红扑扑地去拉他手臂用力向外拖,撵人道:“快点出去,我要收拾衣服装行李箱,你少在这里添乱。”
商琛慵懒散漫地轻笑,随她拽自己起来,把自己推出卧房外,还看她羞恼地娇嗔着说:“老实在外面等着,我要换衣服,不准进来。”
下一秒,面对紧闭的门板,他神态中的逗弄玩笑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冽俊漠,回身走到餐桌旁,等待游轮上的侍者进来送午餐。
“先生。”阿昆站在一侧,“为什么您不直接找那个男人?好让太太死心。”
商琛轻抚自己无名指的婚戒,又无可奈何地抿出一丝笑意,锐眸内翻起诡谲的黑云,道:“不着急,我倒想看看我老婆和那个姓沈的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玩出什么花样?”
他又向后招手示意阿昆上前,低声叮嘱了两句后,阿昆颔首转身离开。
这时卧室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妖娆妩媚的年轻少妇,稳当当踩着高跟鞋坐上他对面的椅子,再把皮包放到身边的空位,举手投足看不出丝毫的心虚慌张。
黎粹瞧着空荡荡的餐桌,抬眸看他,问道:“还不吃饭吗?”
他倏然敛起眉目间的阴戾,温和笑道:“正在送。”
她又道:“我想去甲板走一走,吹吹海风,不想一整天都闷在屋里。”
“粹粹,我说了,现在靠近南边,不太安全。”商琛双手合拢搁在餐桌上,面露不忍地拒绝她的请求,“而且我下午还得再出去一趟,没时间陪你。”
“让阿昆跟着我也不行吗?”女人耷拉着肩膀,顿时失去不少精气神,“我就去甲板上溜达溜达坐一会儿,你这样锁着我会给我锁出病的。”
“阿昆下午也得跟我走。”商琛出言哄她,“宝贝儿,忍忍吧。再过两天我们就回家了。”
她沮丧地淡笑,语气里是难以言喻的疲惫,“回家也是出不了门。有什么用?就是换个地方继续锁着,你等着吧,我迟早会向电视剧里那样精神分裂。”
商琛抬手摩挲下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那也好,精神病还好养,我也不用担心你跑了。”
黎粹敛起眼帘,长睫掩着厌倦神色,以缄言沉默回应他看似玩笑的真话,这种日子总有一天会把正常人逼疯,尤其是和这样一个魔鬼整日四目相觑,如果不是为了远在海外的父母,她大概早就崩溃垮掉。
在这突如其来的安静下,侍者按门铃进来送午餐,布好盘子后又连忙推出套间。
可现在还不是退缩的时候,她稳住心神捏着筷子,手扶碗,思考怎么闲聊才能引起话头让他多聊几句黄金的事情。但还没等她问,对面的男人主动谈起,且不止一次地叮嘱道:“晚上游轮会停到滨城港口,我要下船一趟,你在屋里看住我的黄金。”
黎粹心里希望他能多谈那批黄金,嘴上倒不情愿道:“为什么要我看?你自己的钱你为什么不看?”
“你是我老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不看谁看?”商琛俊美深邃的面孔因女人的话舒展了些,慷慨大方地和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财产。
“我才不要。”黎粹瞥过美眸,嫌弃嘟囔着,“你那些黄金来得不明不白,千万别和我扯上半毛钱关系。我爸最讨厌像你这种耍手段的商人,你最好祈祷那些记者不会把你重建心恒的消息报道出去,不然我爸肯定气出高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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