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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家三少
“朕觉得这女儿家的手凉凉的,倒是怪让人心疼的,可后宫的女子惯来抱着暖炉坐在暖阁里,一个个捂得严严实实。有时候朕都觉得她们身上的温度不属于自己本身,诚然无趣。”语罢,皇帝轻叹一声,松开了赵无忧的手,“所以朕想问一问,赵爱卿可有什么诀窍?”
这荒谬之论,赵无忧只觉得心中尴尬,她哪有什么诀窍,唯一的诀窍便是身子不好。难不成,要皇帝的后宫都挤进一群病秧子,如此一来一个个后妃面色苍白,身子冰凉。
赵无忧轻叹一声,“皇上说笑了,只要皇上一句话,诸位娘娘想来都愿意走出暖阁。手凉只能说明微臣的身子不太好,着实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可以,微臣倒是宁愿每天都暖暖的,不至于这般畏寒怕冷。”
皇帝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儿,便也没有再纠结什么。
反正赵无忧这手虽然生得好看,可他也摸过了握过了,倒也圆了这份心思。此刻又没有喝醉酒,脑子里还算清醒。
“那朕先行回宫,赵爱卿可要好生将养着。”皇帝起身。
赵无忧俯身,“恭送皇上。”
皇帝回眸望着伏跪在床边,面色苍白的赵无忧,总觉得这屋子里有些怪怪的,可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概是宫里住了太久,对宫外的一切都心生怪异吧!
思及此处,皇帝轻叹一声,抬步朝着外头走去。
走到门外,皇帝又回头瞧了一眼敞开的房门。
小德子压低了声音,“皇上,您怎么了?”
“朕怎么觉得这尚书府里总出事?”皇帝蹙眉,“难不成是赵爱卿身子不好,以至于尚书府内阴气太重?这可不行,回去之后朕得让道长想想法子。”
小德子笑道,“皇上仁厚,实乃大邺明君。”
皇帝自然是喜笑颜开,“你这张嘴啊,朕早晚得给缝上,光捡好听的说。”
走出尚书府,皇帝犹豫了一下,这都出来了,要不要去东厂看看?转念一想,皇帝又黑了脸,好像是生了闷气,快速钻进了銮驾里,冲着外头道一句,“回宫。”
小德子眼珠子一转,便知道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拂尘轻甩,扯着尖锐的嗓子喊道,“起驾回宫。”
这一幕自然没能逃过奚墨的眼睛,这些年他跟着赵无忧,也算是学了不少察言观色的本事,瞧着皇帝这副模样,估摸着是念及了东厂的那位。
思及此处,奚墨快速转回。
“公子,皇上走了。”奚墨俯首。
赵无忧靠在软垫上,眸色凉凉的,“没去东厂。”
“是!”奚墨颔首。
赵无忧揉着眉心,“这是吃不着天鹅肉,干脆眼不见为净呢!”
奚墨敛眸,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得外头一声闷响,急急出门。乍见云筝跪在门外,奚墨面色一紧,“云筝?你怎么过来了?你的身子不好,公子准你歇息,你就不必来了。”
云筝跪在外面磕头,“奴婢给公子请安。”
屋子里是能听到云筝的声音的,赵无忧面无表情的敛眸,没有吭声。
云筝还是伏跪在地,没有起身。她自身也有伤,虽然养了两日有些好转,然则终究也是伤的不轻,毕竟还是穆百里下的脚。
奚墨无奈进门,朝着赵无忧行了礼,“公子,云筝不肯回去。”
长长吐出一口气,赵无忧掖好被角,“让她进来!”
“是!”奚墨俯首。
云筝进去的时候,一张脸苍白得厉害。瞧着赵无忧躺在床榻上,整个人虚弱至极的模样,更是微微红了眼眶。奚墨退出去,不敢在屋子里待着,去外头守着。
扑通一声跪地,云筝泣声,“奴婢谢公子不杀之恩。”
“杀你做什么?是我自己出了岔子。”赵无忧轻叹,“起来吧,你自己身上也有伤,一直跪着也不能改变什么。”
云筝落泪,“是奴婢思虑不周,是奴婢未能”
“罢了!”赵无忧打断了她的话,“我让你起来,你便起来。”
云筝愣了一下,起身拭泪,“公子的伤,可有好些?奴婢问过了温大夫,说是、说是挨了两刀,如果不是公子福泽深厚,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我倒不是福泽深厚,只是隐约觉得有什么在护着我。”赵无忧嗤笑两声,“你呢?”
“奴婢很好。”云筝红着眼眶,担虑的望着赵无忧。
赵无忧面色苍白,不过这脸上倒是没有往日里的憔悴之色,而是多了几分温和,“那便继续吧!”
眉睫陡然扬起,云筝不敢置信的望着赵无忧,“公子,奴婢、奴婢”
“你不愿吗?”她问。
云筝泪如雨下,“奴婢不敢再拿公子做赌注,这一次已经是命悬一线,若、若还有下一次可如何得了?奴婢宁死都不愿再让公子受伤,还望公子收回成命!”
语罢,云筝跪在地上磕头,“请公子责罚。”
赵无忧面无表情的揉着眉心,“云筝,你跟着我十多年,算是与我一道长大的。我是什么脾气你还不清楚吗?莫再说这样的胡话。”
云筝抬头,面上满是泪痕,“公子?”
“不过是挨了两刀罢了,我又没死。”赵无忧扭头看她,“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该走的路都得走一遍,你才知道这黄泉路长得什么模样。若是畏首畏尾,我这赵家门第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吗?”
“云筝,在我这里没有退缩二字,也退不得。生或者死,你自己选择。你也算是跟着我一场,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我给你机会,你自己看着办!”
第397章 定情信物(4)
云筝行了礼,“奴婢明白。”
“去领罚吧!”赵无忧敛眸。
“是!”云筝垂眉顺目的退出了房间。
门外,奚墨一愣,“如何?”
“公子原谅我了。”云筝只留下这句话,便去了刑房。
二十棍对成年男子来说,也算是重罚,何况是云筝这样的弱女子。好在人人都知道云筝是赵无忧身边的随婢,下手的时候也是留了分寸的。否则这二十棍下来,云筝非死不可。
饶是如此,她也被打得晕死过去,最后是被人抬回房间的。
含音得知赵无忧遇刺,险些就此死去,对无极宫更是恨到了极处。若不是她自己身子孱弱,此刻必定已经冲出尚书府,势必要那些狗贼死无全尸。
不过温故提醒含音,这赵家的老丞相要回来了,若不想给尚书府惹麻烦,还是不要恣意妄为的好,免得到时候丞相一发火,想必连赵无忧都保不住她。
含音想了想,觉得也是在理。
说起来这赵丞相还是自己的公公,她的确该安分守己,免得到时候赵无忧不好做人,当了夹心饼干。听闻这赵嵩赵丞相极是厉害,杀伐决断从不犹豫。虽然是文官出身,却能行武官之雷厉风行,可见断断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能扶持当今圣上,弑兄夺位登上大宝,又岂是简单的角色。
京城里一扫之前的阴霾,如今倒是有些喜庆之色。宫里头失去了两位皇嗣,是故不能大肆操办,但该有的喜庆氛围还是有的。再加上千岁府已经督造完毕,在原来提督府的基础上扩建和修葺,就等着月底的时候九千岁娶千岁夫人风风光光的入府。
这半月光景,穆百里隔三差五的爬墙头,总是夜入而来,日出而归。时日久了,便是赵无忧都觉得自己是招惹了某只山精妖怪,以至于玩了一通聊斋。
她有时候也想着,穆百里这一次是不是认真的?
若然是逢场作戏的虚以为蛇,那自己岂非输得太惨?被他循循善诱,一味的泥足深陷。可越是这样想着,脑子越是满满都是他。有时候,已然到了疯癫的状态。约莫是初恋最是迷人心,这懵懂的豆蔻芳华,未经人事不谙悲欢离合之苦,是故便觉得甘之如饴。
宫里头如今平静得很,宫外头倒是热闹非凡。
雪兰站在偌大的门庭之前,仰头看着匾额上的“千岁府”三个字,只觉得跟做梦似的。她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只不这右手是再也无法复原了。
王少钧跟在雪兰身后,“你若不愿”
还不等他说完,雪兰骤然回眸,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我说过,你敢乱嚼舌根,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闻言,王少钧不敢吭声。
她能容他跟着来千岁府已然是不易,他再敢闹出事来,就别怪她不客气。这千岁府内,喜气洋洋的,到处是红绸,到处是大红灯笼。





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第216节
站在回廊里,瞧着满目的艳烈,雪兰的心里却不是滋味。
虽然是皇帝下旨赐婚的,可穆百里的心不在她这儿,纵然穿上这凤冠霞帔,她也不觉得开心。看看这大红喜字,看看这红绸漫天,她总觉得眼前这一切,好像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她不过是个局外人,一不小心被搅合进来,难以脱身也不想脱身。
穆百里过来的时候,王少钧一溜烟的避开,毕竟这穆百里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虽然顾念着雪兰,可也保不齐会让王少钧吃点苦头。
雪兰站在那里,褪却早前的锦衣,如今是一袭极是明艳的嫩黄色。青丝挽起,衬着她那精致的五官轮廓,越发的明艳动人,光彩熠熠。
她原就是这样的美艳女子,不管走到哪儿都难掩她的风华之貌。倾城容色,绝世佳人。又带着几分异域风情,教人只一眼便足以铭心刻骨。
穆百里望着她,依旧是那一副淡漠疏离的姿态,看上去是温和之人,可做起事来却从不心慈手软,“觉得怎样?”
“那么大的宅院,整个京城里也没有几个吧!”雪兰扭头看他。
他负手而立,一身绛紫色的袍子在风中发出微弱的拍响。他挽起唇角,不免轻嗤,“那你觉得这京城里头,又几人能与本座平起平坐?”
雪兰摇摇头,“除了赵家丞相,绝无一人能与你比肩。”
“既是如此,那便是本座该得的。”穆百里瞧了一眼偌大的庭院。雕栏画柱,琉璃瓦白玉石,巧匠能工的妙手之下,将整个千岁府建造得极尽奢华。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拂过这新漆过后的栏杆,穆百里眸色微沉,“这里的一切都是本座该得的,拿多少人的命,踩着多少白骨,才能走到今日的地位。雪兰,你能看到这千岁府奢华无上,可能看见这埋在地下的森森白骨?”
雪兰眸色一紧,下意识的握紧了袖中五指,“我不知道你此前经历过什么,我只知道但凡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争取。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会给你。不管你怎么变,在我心里你还是冉恒哥哥。”
“这都不重要。”穆百里深吸一口气,温和的望着她,“雪兰,此刻后悔还来得及。”
“我若是后悔了,哥哥上哪儿再找一个雪兰来替代,难道要抗旨不遵吗?”雪兰凝眉。
穆百里笑得凉薄,“世上唯有一个雪兰,左不过这皮面却是人人都能戴得的。你若是想走,本座不会拦着你,只不过在大邺的境内是容不下你了。你若要留下,就必须清楚,来日丞相府异动,你也会变成目标之一。懂吗?”
雪兰点点头,“我明白。”她轻叹,“我已做好与你同生共死的准备,即便哥哥的心里没有我,我也不在乎。哥哥可以不遵守对神的誓言,但是我雪兰誓死无悔。”
“记住你今日所言,来日若是后悔别怪本座没有提前告诉你。”他拂袖而去。
“那哥哥会后悔吗?”雪兰问,“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会后悔吗?”
穆百里幽幽然转身看她,“后悔这东西是一种很可怕的执念,你若觉得后悔,终有一天就一定会后悔。你若不觉得后悔,即便到死你终也无悔。话已经说在前头,本座娶你只是奉旨而为,并非出于本意。算起来,也是昔年的一个承诺罢了!”
第398章 赵大人病了(1)
“你圆了梦,兑现了对神的承诺,剩下的便是你的自由。该还的本座都已经还你,你若要走,随时可以走,这丝毫不会影响本座的大局。”
雪兰苦笑,“所以这一场婚礼,不过是哥哥的奉旨而为,顺带着解决了你我之间的情分,两不相欠。哥哥是这样的意思吗?”
穆百里抬步离开,“你若觉得如此,那便如此。”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终究她成了无关紧要之人。
雪兰细思之下,突然觉得自己是何其的可悲,兜兜转转了多年,只是为了找他。颠沛流离,离乡背井,所换来的结果,也不过是一场兑现过后的凉薄而已。
不管他是冉恒还是穆百里,男人若说不爱你,那便是真的不爱你,不像女人这般会口是心非。所以他对她无情,就是真的无情。
约莫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赵无忧身上吧!
雪兰低头苦笑,“恨不生为男儿身,与君相伴到终老。”
倒是可惜了!
尚书府,丞相府都已经准备妥当,皇帝领着文武百官亲自去城门口相迎。这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分列两旁,鼓乐笙箫齐鸣。
这般热闹而声势浩大的场面,也唯有这丞相归来方能享有。
有卫队来报,说是丞相在路上耽搁了。
皇帝凝眉,这顶着大太阳的等着丞相回来,怎么说耽搁就耽搁了呢?
文武百官请奏,皇帝便去了楼阁休息,等着消息再说。毕竟今儿这天气着实也不太好,外头还下着绵绵细雨呢!冷飕飕的风直往衣领里头灌,都入了夏竟还有这般寒凉之意。
赵无忧轻咳两声,只得去了偏阁等着,她的身子惯来不好,是以不敢在风口上站着。
奚墨与云筝在外头守着,冷不丁的放进来一个人。
“这个时候进来,也不怕教人瞧见?”赵无忧鄙夷的望着他,放下手中的杯盏,瞧着穆百里疾步朝着她走来。
这厮也是贼心不改,上前便拽了她到自己的膝上坐着,伸手圈了她纤细的腰肢,将下颚抵在她的肩上,音色中带着少许暗哑,“你那丞相老爹回来,想来以后你便要过上偷偷摸摸的日子了。”
“这不是很好吗?”她凉飕飕的开口,“都说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有千岁爷这天底下最大的贼头子惦记着,可真当是我赵无忧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吻上她的耳后,“这话就不怕旁人听见了?”
“听见了更好,丢的是你穆百里的脸,又不是我礼部尚书的不是。身为尚书,亵玩奴才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虽然你是皇上亲封的九千岁,可说到底也不过是天底下最大的奴才头罢了!”她被他撩得身上发燥,当下转过身来捧起他不安分的面颊,“不许闹。”
“既是奴才,那奴才伺候主子也是天经地义之事。”语罢,他突然将她抱到了桌案上坐,让她这两腿架在了自己的腰上。
如此姿势倒叫赵无忧当下面红耳赤,“要死啊!”
他欺身压上,“要不要伺候?赵大人?嗯?”
他尾音拖长,她打了个颤栗,“罢了罢了,我爹保不齐什么时候便回来了,就不能安分点好好说会话吗?皇上还在暖阁里歇着呢,若是教人闻见味儿,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听得她服了软,穆百里这才放了她,又将她抱回了自己的膝上坐着。这丫头就是嘴太毒,尤其怼他可谓一点都不留情,哪疼往哪儿戳。
穆百里想着,这条条杠杠的,自己的记账本上约莫也能记得满满了。来日秋后算账,估计能闹出人命来。心头喟叹: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喂不熟的白眼狼。
奚墨来报的时候,赵无忧将袖中的玉笛塞给了穆百里,“好生收着,别叫人瞧见。”想了想,她又道,“你那骨笛叫我喂了狗,这可不是骨笛,是我最欢喜的玉笛。”
穆百里望着她笑,“东厂没有狗。”
她嗤笑,“记着便好!”说完便阔步朝着外头走去。
“算是定情信物吗?”他问。
她一愣,回头瞧着穆百里老半天,这才般咬着唇瓣道,“便宜你了。”
出了这个门,可就不那么好说话了。到了赵嵩跟前,这两人还得装成对手的姿态,只希望到时莫要笑场才好,免得被父亲察觉而惹下事端。
绵绵细雨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让人有些心烦。
皇帝领着文武百官站在城门头,看着那浩浩荡荡的使团归来,当即转下城门外相迎。
赵无忧凝眉望着那辆马车在不远处停下,随行的侍卫快速撩开了车帘,父亲赵嵩从马车上疾步走下。心,微微的颤了颤,莫名的不安让她下意识的回头去看站在不远处的穆百里。
穆百里依旧站在那里,一身绛紫色的袍子随风蹁跹。赵无忧扭头看他的时候,只能看到他极是好看的侧脸,虽然掩藏在浓墨重彩之下,却还是能感觉到那一夜的月光下的清澈干净。
赵无忧敛眸回过神来,兀自嘲笑着,这是着了什么魔呢?
殊不知她敛眸的那一瞬,他亦回头看了她,而后唇角微微扬起少许不易教人察觉的弧度。人下意识的反应,很多时候就是你所在意的存在。
隔着一层薄薄的雨雾,赵无忧望着自己的父亲,行色匆匆的步行而来。君王在前,他自然得谦虚谨慎,一如他从小教育她那样。
君,永远是君。
若你恃宠而骄,早晚有一日这项上人头也会被摘了去。
赵嵩风尘仆仆,虽然年过半百,可依旧身段健朗。一身官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扑通就跪在了皇帝跟前,手持节杖高呼万岁。
顷刻间,文武百官下跪,齐声附和,“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当然是高兴的,你出使邻国这么久,回来之后也没有恃宠而骄,自然是朕的好忠臣。当即上前亲自搀起了赵嵩,“丞相快快起来。”而后才道,“诸位爱卿平身。”
“多谢皇上!”赵嵩起身。
赵无忧毕恭毕敬的上前,朝着父亲行礼,“孩儿恭祝父亲归来。”
第399章 赵大人病了(2)
赵嵩长长吐出一口气,拍了拍赵无忧的肩膀,“无忧这话错了,此乃皇恩浩荡,才能护佑我使团平安归来。”语罢,又朝着皇帝躬身作揖,“吾皇万岁。”
“丞相辛苦了!”皇帝甚是高兴,“今夜宫中设宴,为丞相接风洗尘。”
赵嵩感激涕零,“谢皇上恩典!”
然后皇帝又顿了顿,“怎不见齐攸王归来?”
闻言,众人也是一愣,这齐攸王乃是先帝幼子,与咱家皇帝是手足,彼年关系也是最好的。只不过这一起去的,怎么就没一起回来?
“回皇上的话,齐攸王殿下半路上染了风寒,只能停下歇息。殿下怕皇上等得着急,便让微臣先回朝。”说到这儿,赵嵩跪地行礼,“微臣办事不利,请皇上恕罪。”
“莫怪莫怪!”皇帝道,“起来吧!朕这弟弟惯来浪荡,许是不想回朝也不一定。”
说到这儿,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皇帝轻叹一声,“这样吧,等天气好点,让赵小爱卿去一趟。”
“是!”赵嵩行礼。
赵无忧俯首作揖,“微臣遵旨!”
而后这一路上,赵无忧始终恭敬的垂着头,皇帝只顾着跟赵嵩谈论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于文武百官皆不理睬,所有人都成了空气。可想而知这丞相大人在皇帝跟前,有多得宠。
便是一旁的穆百里也只是个陪衬,默不作声的跟着皇帝回宫。
赵无忧也插不上话,这君臣二人相谈甚欢,谁敢打扰呢?
进了金銮殿,皇帝登上了赤金龙椅,这一幕相谈甚欢才算告一段落。赵无忧与穆百里分立两旁,看上去就像是楚河汉界,一个在那头,一个在这头。
中间隔着千山万水,跨不过的难填欲壑。
高呼万岁的时候,又有多少人是真心的呢?皇帝高高在上,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也不过是个任人操纵的傀儡罢了!
一番寒暄,赵嵩便将邻国君王的书函当着百官的面呈递君王。
赵无忧一直垂着头,对于这些她并不感兴趣,何况这些事父亲没有让她插手,她就得把自己摘干净,绝不会搀和进去。
只不过听到最后,赵嵩道,“启奏皇上,乌托皇帝愿与我大邺契约,永世交好。”
皇帝甚是满意,想我大邺人才济济,君王圣明臣子忠诚,果然是国力鼎盛,天下臣服之好兆头。清了清嗓子,皇帝笑道,“多赖丞相辛苦操持,远赴乌托,这才能换得今日国泰民安的天下太平。”
“皇上,如今乌托国想要跟大祁修好,这大祁历经大殷之祸,如今根基未稳,若是咱们此刻示好,来日若真当跟荒澜有所兵戈,也能有个边境保障。”赵嵩俯首。
皇帝一想也对,如今荒澜蠢蠢欲动,弄不好是得打仗的。要不是这样,这后宫里的事儿早就够皇后喝一壶了,何至于连皇帝都有所忌讳。
李将军如今镇守边关,防的就是荒澜,是以皇帝对皇后这次的事情干脆没有追究。且不管这皇嗣是谁害的,终究还是天下为重。




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第217节
“丞相所言极是,朕得好好考虑跟大祁的关系。”皇帝总不能草率决定,否则人家大臣还当你这皇帝实在太好说话,是故君王上朝,对于突发事件就得保持着从长计议的手段。
一番议论下来,什么结果都没有。除了歌功颂德还是歌功颂德,最后的最后,还给赵无忧找了个活,让她明儿一早前往富州的黎阳城,把齐攸王萧容给接回来。
黎阳城距离京城有两三日的行程,赵无忧俯首承恩。
皇命如山,她不能仗着父亲的功勋而抗旨不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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