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家三少
素兮岂能让他进去,剑鞘一抖,当下出了半柄剑。阳光下,冷剑无温,刺目寒光拦住了温故的去路,“没听清楚我的话吗?不许进去。”
“为何?”温故问。
于是这一老一少的便在听风楼的院门外杠上了,温故自然不甘示弱。他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赵无忧,若不是碍于这是尚书府,得遵从赵无忧的法则办事,他肯定早就动了手。
“没有为何。”素兮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公子还没起来,谁都不能进去打搅。”
“那你告诉我,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了我便走,不会再打扰公子。”温故不肯。
素兮冷笑两声,“若是能告诉你,我还会这般僵持着吗?回去吧!”
“不可能!”温故作势要动手。
素兮当即绷紧了神经,毕竟温故的下盘功夫是一等一的好,若然真的动起手来,她都未必能抓住他。想当初东厂还拿他没办法,何况现在她一人对敌,自然更得谨慎。
第453章 他并非你的良人(3)
“该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你这老头怎就这般固执?简直是冥顽不灵。”素兮切齿,若不是温故心甘情愿留下来,想来便是赵无忧也没办法留下他。
“固不固执是我的事。”温故嗤鼻,“公子昨夜可安稳?”
“放心吧,安稳得很!”素兮道。
温故凝眉,“简家那小子都伤成这样了,还安稳呢?”
“信不信由你,赶紧走吧!”素兮道,“不然公子醒来,瞧着你这般胡搅蛮缠,必定要生气。公子一生气,又得十天半月的不理你,你小心到时候进冷宫。”
温故撇撇嘴,“你这丫头惯会这般戏耍别人,嘴巴这样毒,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行走江湖之人,还担心什么嫁不嫁的?”素兮收剑归鞘。
里头,好似有了动静。
温故那大嗓门与暴脾气,岂能躲得过穆百里的耳朵。赵无忧本来就睡得浅,自然也惊醒了。
“天色不早了,你还不走?”她蹙眉望着他。
伸手抚平她紧蹙的眉头,“已然不早,所以什么时候走都无所谓。”语罢,他松了手,顾自起身去捡地上的衣裳。
赵无忧快速闭上眼睛,天知道她才想起来这事。
他起身之后,身边的位置一下子空了,当即有些寒意渗入。赵无忧下意识的裹紧了被褥,只留下脖子以上露在外头。
她看着他从光溜溜变成衣冠楚楚的千岁爷,回眸看她时,面上风光无限好。
赵无忧抿唇,瞧着坐在床边的穆百里,“我我,那个、那个你”
指腹的温度熨烫着她的面颊,穆百里笑靥温和,“再不起来,你们家的老头子就该来捉奸了。到时候一成擒,你说到时候是你娶我呢?还是我纳你为妾?”
“无耻之徒。”赵无忧愤慨。下一刻,眼睛的喜悦渐渐淡去,她紧咬下唇,有些东西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比如说雪兰的事儿,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千岁夫人。
如今她已经用“惨痛”的教训来验证了“死太监”的秋后算账,那么回去之后呢?穆百里若是贪一时新鲜,那雪兰跟他是否毕竟他们才是夫妻。
“早前,我以为你是个太监。”她低语,“如今如今你不是太监,你和雪兰昨天夜里是不是也、也、也”
赵无忧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样挣扎过,说一句话都这样结结巴巴的,还真是一点都不干脆。
穆百里坐在床边,饶有兴致的瞧着她结巴的样子,“赵大人什么时候,舌头打结,说话这么不利索了?你不就是想问一问,昨天夜里本座有没有像对待你这样,对待雪兰。”
“穆百里,人不能太无耻。”她撇撇嘴,“你爱说不说,不说滚蛋。”
他突然将她从被窝下捞出来,惊得赵无忧当即胳膊交叉挡在前头,“穆百里!”
他一笑,当即取了衣裳为她更衣,“若是与她欢好一场,何至于还在你这里上下而求索?赵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自信?你瞧着本座的脸上,是不是写着负心薄幸四个字呢?”
赵无忧还真当仔细的瞧了瞧,“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一说,我倒是瞧出来了。倒不是负心薄幸,而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朗笑两声,眉目间晕开浅浅的微光,像极了昨夜的烛光,盈满了她的心窝窝。他低头突然吻上她的胸前,惊得她满面通红,藕根般的脚当即从被窝里伸出来,抬腿便去踹他,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捏住脚踝。
穆百里面色一紧,“踢坏了可就没得玩了。”
她噗嗤笑出声来,生平第二回 面若桃花。
他袖手为她更衣,这伺候人的功夫果然没人能比得上他。他举止轻柔,处事格外仔细,哪怕是腰间玉佩的绺子都被他打理得整整齐齐。
赵无忧望着一袭大红喜袍的他,昨夜出来得着急,以至于他顾不得换衣裳,就这么穿着喜服来了尚书府寻她。偏生得她只顾着自己的伤心难过,也未能领会他的焦心。若他心中没有半点情分,估摸着早就拂袖离开,岂能有昨夜的雨露之情。
四目相对,他温柔的含着她的唇。灼热的掌心便贴在她的后腰处,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轻轻拥着,“莫要胡思乱想,雪兰不过是挂个名分,这名分还是你自己求来的,你就得自己担着。这世上所有的事儿都是有因才有果,懂吗?”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她卖了你?”
“在她卖了我之前,她会先变成一具死尸。”他松了手,将她摁在了一旁的梳妆镜前。
她的梳妆镜格外的简单,案上唯有玉冠玉簪,并没有女儿家的胭脂水粉。男子终究与女子不一样,这便是差别。
他执手玉篦,动作娴熟得比宫中的嬷嬷们更胜三分。不多时,镜子里便出现了玉冠玉簪,白面少年郎。
赵无忧瞧了一眼镜子里的他,“没想到千岁爷的手艺这么好。”
他附耳低语,“本座的不但手艺好,手段也好。不知赵大人,是否同意本座的骄傲自满呢?”
赵无忧斜睨他一眼,“千岁爷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与赵大人有什么可客气的?如今是你知我长短,我懂你深浅,这关系还不够亲密吗?”穆百里说起荤段子来,还真是脸不红气不喘。
赵无忧也算是缓过劲来了,回头便呛了他一句,“那千岁爷可得把兵器藏好了,兵器藏不住这脑袋也会藏不住。放眼天下,恐怕找不到像千岁爷这般伺候得稳稳妥妥的奴才了!”
穆百里点点头,“所以赵大人得安分守己,若是哪日脖子上再来点青青紫紫的,那本座只好让别人的脑袋在地上滚一滚,染点砂石才算全了男人的本事。”
心下一顿,赵无忧掀了眼皮子盯着穆百里没有吭声。
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第245节
屋子里的瓷器碎片和血迹还在,她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穆百里太懂她的心思,她只字不提,他便一句不问。她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事事都等着他来操心。
第454章 他并非你的良人(4)
她有她自己的手段和本事,有她自己的考量和思虑,而这些都不是他能恣意做主的。她没开口,他便不会多问,即便是某人不安分,赵无忧也有足够的能力去处置。
他若是搀和,反倒会让她不痛快。
赵无忧,不是寻常的女子。
“关起门来便是一口一个男人,你”她犹豫着打量他,“你到底是谁?”
穆百里负手而立,瞧着昨儿柔若无骨,今儿一脸精明的赵无忧,“你的男人。”
“少贫嘴!”赵无忧又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按理说宫中对太监之事彻查极严,一年一度的验身之行,你是如何躲过去的?”
“那你知道本座是从哪个宫出来的吗?”穆百里勾唇笑得邪肆。
“你伺候过那么多人,我哪儿知道。”她一直都是埋头苦读,彼年也未曾入朝为官,而穆百里也没能提升为东厂提督。对于穆百里一直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剩下的便是从父亲的口中得知的。
这些年穆百里的步步高升,与她的节节攀升,都是大邺朝的一个传奇所在。可他们很少正式交手,她一直觉得只有有父亲在,她就不必去关注穆百里的存在,只需要哄得皇帝开心便是。
然则命运弄人,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东厂执掌,却在昨天夜里爬上了她的床榻,与她抵死缠绵。
“这话那么酸。”他笑得凉凉的,微微俯下身来瞧着她。
她睃了他一眼,“有话快说,不说便罢!”
“在后宫办事,只要你有本事哄得主子开心,只要你家主子正当恩宠或者是有权有势,那么主子一句免了,你便能避开这一年一度的验身,就能安然无恙的在宫里生存。”他直起身子,面色微微沉冷下来,“入宫之前,我得师父传功,得锁阳之能,平素靠着吃药便不会有悸动,直到遇见了某只妖精。”
他无奈的望她,笑得颇为复杂,“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她抿唇笑得邪魅,“那你还能缩回去吗?”
闻言,穆百里揉着眉心,“看样子赵大人对于本座的贡献,十分不满意,所以这般不屑一顾。也罢,那本座只好牺牲到底,会一直做到赵大人满意为止。”
他转身就走,她急了,当下拽住他的胳膊,“我不过问你开个玩笑,你何以这般认真?”
见她慌张,他便知道,昨晚约莫是吓着她了,看她走路都有些半瘸半拐,他只得报之一笑,“也可以缩回去,只不过没有师父协助,会耗损我大半功力,不值当。”
反正现在也不会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来验他的身,是故这缩不缩回去也没什么要紧的。人呢,只要掌握了权势掌握了生杀大权,谁还管你以前是谁,谁敢轻易的拿你问罪?
赵无忧松了一口气,“你走吧!”
穆百里伸手抚过她微凉的面颊,“陆国安说你昨夜吐了血,我也给你把过脉,脉象的确很乱。好好照顾自己,扎木托那老匹夫别的不在行,但是他的医术是信得过的。想来他跟着你那么久,你也知道他是何身份,巫族的医术和巫蛊之术是并驾齐名的,同样厉害。”
“千岁爷何时变得这般唠叨,就像个管家婆。”她挑眉蔑笑。
穆百里骂了一句,“喂不熟的白眼狼。”便拂袖离开。
温故还在门口跟素兮扯皮,乍见穆百里从房内走出来,而后一跃出墙,当即愣了半晌,而后直勾勾的盯着从房内徐徐走出的赵无忧。
赵无忧面色微白的站在门口,神色依旧淡然自若。
“昨晚穆百里来了?”温故骇然盯着素兮。
素兮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也没有说什么。
“所以简衍,是穆百里打的?”温故蹙眉,“到底发生什么事?”
素兮也不理他,径直走到赵无忧跟前行礼,“公子!”
温故急急忙忙的过来,上下仔细的打量着赵无忧,而后视线定定的落在赵无忧的眼睛里,仿佛想看出点什么。于是乎,一时间忘了回神,只是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赵无忧。
“你看什么?”赵无忧面无表情。
“你没事吧?”温故低低的开口,小心翼翼的模样,浑然没有方才与素兮争吵时的倔强。
有时候连素兮都觉得,这温故对着赵无忧的时候,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恨不能把一辈子的小心谨慎都给用上,那样的畏首畏尾,似乎就只是为了赵无忧一个眼神一个笑容。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有事吗?”赵无忧缓步走到栏杆处坐定,风吹微凉,她拢了拢衣襟低低的咳着,“简衍怎样?”
“伤到了后脑,所以暂时还没苏醒。”温故敛眸,“他身上有酒气,那就是说你们昨晚喝酒了?”
赵无忧不语。
温故继续道,“你该知道你的身子,是不合适喝酒的。何况你昨夜刚吐了血,再不好好珍惜自己,便是大罗神仙也拿你没办法。”
“这是我自己的事。”赵无忧揉着眉心,“素兮,宫中可有异动?”
素兮点点头,“已经早早的就有人来报,说是齐攸王已经入宫去了,不过皇上念着大人身子有恙,暂时没有论功行赏。如今齐攸王还没有下朝,是以”
外头,小桑榆跑了进来,“大哥哥!”
赵无忧一笑,与素兮交换了眼神,素兮便缄口退到一旁。赵无忧瞧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小桑榆,眉目间晕开显而易见的温柔,“跑得这么着急做什么?不好好在月牙阁里的写字,怎么跑出来了?”
“大哥哥走的时候都没有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大哥哥不要我了。”小桑榆歪着脑袋看她,“大哥哥的病还没好吗?”
赵无忧敛眸,挽唇笑得暖暖的,伸手摸着孩子稚嫩的脸庞,“大哥哥没事,等大哥哥闲了下来,就去教小桑榆习字。这段时间我都没有检查你的作业,你可有安心听师傅教授?”
小桑榆连连点头,“桑榆谨记大哥哥教诲,不敢放肆。”
第455章 原来你就是赵无忧(1)
“那便最好。”赵无忧轻咳两声,瞧着孩子单薄的衣裳,“出来的时候怎么也不多穿一件,虽说是入了夏,可终究还不到夏日炎炎的时候。早起贪凉,万一冻着呢?”
转头便冲着素兮道,“你让云筝带着桑榆去库房自己挑料子,多做几身衣裳。”
小桑榆一愣,“大哥哥,我的衣服够穿了,上次云筝姐姐给做的好几身新衣裳都还放在柜子里呢!”
“入了我这尚书府,你唤我一声大哥哥便是我的亲妹妹,尚书府的小姐,我待你好是应该的。”赵无忧轻叹一声,她还真的没有打心眼里心疼过谁。只为那一条再也无法复原的胳膊,空空荡荡的袖管,她愿意全心全意的对这孩子好。
“谢谢大哥哥!”桑榆虽然不大,可小小年纪懂事得让人心疼。
素兮牵起孩子的手,“走。”
知道赵无忧有事要做,小桑榆也不缠着,只是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有时候,她是真的怀念在平临城的日子,好歹那个时候她能时常跟大哥哥在一起。
桑榆垂头不语,素兮也只是笑了笑。
目送素兮与桑榆离去的背影,赵无忧才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早前穆百里没有成亲,纵然你喜欢,那也、也是可取的。可现在千岁府已经有了一位夫人,你们若是再纠缠不清,到时候吃亏的是你。穆百里是千岁爷,他不顾自己的名声倒也无人敢说什么,可是你不一样啊,你”温故说得很轻,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赵无忧的脸色,生怕她会突然翻脸。
“我有什么名声可言?”赵无忧凉凉的望着他,“我爹被人称为奸臣,天下百姓都知道我是朝中最大的奸臣之子。谁敢乱嚼舌根,我就杀了谁。反正就算我仁善,也不会有人夸我。我一出生,就是来当恶人的,所以恶人没有仁善之心。”
“若无仁善,那这孩子又该怎么说?”温故问。
赵无忧苦笑两声,“那不过是养着玩罢了,也许哪天我不想玩了,就会废了她。”语罢,她起身欲走。然则两股战战,有些疼痛不是那么快就能消除的,是故疼或者不疼,是装不出来的。
温故骇然上前,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你、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与你无关,大概是坐太久腿麻了。”她面不改色的搪塞。
“我是大夫。”温故低语,声音很轻很轻。
赵无忧容色微恙,也没有反驳,毕竟连穆百里都承认温故的医术极好。长长吐出一口气,赵无忧觉得说多了,反倒有种班门弄斧的感觉。
“我们在一起了。”也不知为何,赵无忧看到温故那低落的神情,下意识的解释了一句。
温故骤然盯着赵无忧的脸色,她看到他的脸色,顷刻间煞白如纸。
“你”赵无忧觉得很奇怪,为何他的表情会变得这样古怪?复杂之中带着些许痛心,痛心之外有有些不忍,这种神情让人看着心酸。
赵无忧收回视线,徐徐背过身去,“等简衍醒了再来通知我,你下去吧!”
“他并非你的良人。”温故的声音有些沙哑,“你要考虑清楚。”
赵无忧没有吭声,只听得温故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竟然有种不敢回头去看的错觉。是不是自己最近太累了,以至于胆子都变得越来越神经变得愈发敏感。
直到温故的脚步声消失殆尽,赵无忧才转回身来,眸色微沉的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梨树叶子变得愈发碧绿苍翠,将整个梨园遮蔽得极尽幽静。
良人?
恐怕连她爹都从没希望过,她会遇见良人吧!
负手而立,少年英姿俊朗,衣袂蹁跹。
估计下了朝,爹就该来找她了。低头轻咳着,赵无忧轻叹一声,心中乱成一团,只希望这两股战战之痛,能尽快好转,免得到时候在爹的面前露了馅。
可惜,她落空了。
赵嵩来的时候,赵无忧依旧觉得腿疼。无奈之下,她只好装病躺在床上。横竖她的脸色就没好看过,所以是否犯病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可曾吃药?”赵嵩坐在桌案处,放下手中杯盏睨一眼床榻上面色苍白的赵无忧。
赵无忧俯首,“多谢父亲关心,业已吃药。大概是最近东奔西跑未能好好静养,所以身子不济。未能给父亲全礼,请爹恕罪。”
“无妨!”赵嵩眸色微沉,面上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为父今日来,是有一件事要跟告诉你。”
赵无忧蹙眉,突觉得心上漏跳一拍。
赵无忧毕恭毕敬的听着,赵嵩坐在那里,眉目间无温凉薄。他仿佛说着与己无关之事,口吻平静得像个陌生人。好在赵无忧早就已经习惯,所以也并未放在心上。
赵嵩面无表情道,“今日早朝之时,皇上宣齐攸王上殿。”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你该知道,皇上一心修道是无暇顾及朝政之事,一旦上朝必定是有了大事。”
“是。”这点,赵无忧心知肚明。
赵嵩盯着她,“皇上对齐攸王是什么心思,你应该很清楚,手足之情,还有当年的辅佐之义。你该明白,当年若不是齐攸王与为父一力扶持,是不可能有今时今日的盛世皇朝。”
赵无忧敛眸,“无忧明白。”
可她不明白的事,父亲为何突然重提当年?还提及了齐攸王?
蓦地,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赵无忧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赵嵩,“爹,您到底想说什么?”这让她不得不想起了回程途中,萧容说的那些话。
难道真的
赵嵩轻叹一声站起身来,临窗而立,负手背对着赵无忧,“你该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这婚姻大事本就做不了主。如今连为父都没了法子,毕竟寻常人家的男子,到了你这个年纪早已成家立业,说不定孩子都满地跑了。”
赵无忧瞪大眼眸,身子微微绷紧,“爹的意思是”
“不是为父的意思,而是皇上的意思。”赵嵩始终没有转身,是故赵无忧也看不清楚父亲脸上的神色,到底是怎样的。她只能听到父亲低冷的声音在屋子里回旋着,他说,“齐攸王与皇上提议要褒奖你,请旨将凤阳郡主与你赐婚。”
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第246节
第456章 原来你就是赵无忧(2)
耳朵里嗡嗡作响,赵无忧的面色愈发苍白,只觉得胸腔里的一颗心噗噗乱跳,“爹,若无忧真当是男儿身倒也罢了,这婚姻大事全凭父亲做主。可、可是我爹,若然我真的娶了凤阳郡主,岂非犯了欺君之罪?来日皇上彻查起来,其罪非小。”
“对于这一点,为父不是没有想过。”赵嵩轻叹一声,徐徐转身看着她,“可皇命如山,谁都没办法违背。你该知道,皇上的欢喜便是你我臣子的欢喜,若是惹了皇上不痛快,那赵家也不会痛快,最后反倒便宜了东厂那帮阉人。”
“可是爹”
还不待赵无忧开口,赵嵩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为父相信以你的聪慧,必定可以做得漂亮。”
“爹,无忧什么都可以答应,唯独这件事恕难从命。”赵无忧垂头。
“混账!”赵嵩冷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想抗旨吗?”
“圣旨是爹接的,不是我接的。”赵无忧深吸一口气,咬定牙关不松口,“入朝为官非我所愿,我还是入了朝堂当了礼部尚书。如今娶亲成家也非我所愿,请恕无忧不孝,不能成全爹的心思。”
下一刻,赵嵩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你敢违背为父的命令?”
“无忧不敢,可是这样的风险,无忧不敢承受也担当不起。”赵无忧看上去是个病怏怏的,可实际上呢?她骨子里的倔强,其实像极了杨瑾之。
赵嵩目有深色的望着虚弱至此的她,记忆里的赵无忧一直恭谨,很少有过违逆他的时候。不过也是因为这样,让她这性子越发像极了杨瑾之。
转念一想,她这般眷恋着母亲,像杨瑾之也是正常的。
“冥顽不灵!”赵嵩冷喝,“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管你答不答应,皇上的圣旨已下,你必须娶凤阳郡主为妻。”
“爹!”赵无忧眸色微红,“若是被凤阳郡主知道我乃女儿身,皇上那儿就算是捅破了天。欺君之罪,当诛九族。爹只想着不能落了东厂的口实,难道就没想过一旦应承下来,就是因小失大。”
她可不敢答应这件事,一旦应了下来,后患无穷。
她不是穆百里,顶着太监之名娶亲,大不了不洞房不亲热,横竖是个太监罢了!可她呢?身为“男儿”岂能不洞房,三两日倒也能用病痛推诿,时日长久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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