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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家三少
赵无忧无奈的望着棺材里的尸体,“拿活人炼蛊,这样卑劣的手段,竟也用得出来。”
“生前吃了不少苦头,内脏石化,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体质没能扛过去,在逐渐石化的过程中,就被折磨死了。”温故一声叹息,“这些该死的东西,最好别让我抓到,否则我也要让他尝尝,石化是什么滋味。”
“你也会炼蛊?”赵无忧是谁,在他面前稍有错漏,便是无所遁形。
温故瞧了她一眼,“我是大夫。”
“可你说了,那是北疆提兰国的秘术,不是人人都能知道的。”赵无忧眯起危险的眸子,凉飕飕的望着温故,“你该不会是提兰国的人吧?”
“怎么,你觉得我像吗?”温故问。
赵无忧笑得凉薄,“像。”
温故一愣,“做人太诚实,其实一点都不好。”
“你来自北疆,我是否可以认定,你就是提兰国的人?”赵无忧负手而立,背过身去,“我不管你跟东厂有什么恩怨,有些话我得说在前头。你能缓解我的病痛,这是你最大的利用价值,所以你最好能保持这样的价值直到我死的那天。”
“如果有一天,你没有了利用价值,我是不可能为了你跟东厂为敌的。你要知道,我赵家也不留无用之人。别怪我冷漠无情,这世道惯行的本来就适者生存的道理。如今你是蛮子也好,温故也罢,我都不在乎。我要的,只是结果。”
温故点点头,“我懂。在我还有利用价值之前,你会庇佑我,免受东厂的折磨。”
“是这个道理。”赵无忧回眸看他,“所以,你最好祈祷,你的价值能在我有生之年尽情的体现。如此,我好,你也好。”
“是!”温故点点头。
阿放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咱们回去吧,这儿就交给他们把守,等到卓雷回来,咱们就可以好好商量,如何对付那狗官知府了。”
“走吧!”赵无忧率先出了山洞。
阿放急追上去,挠挠头才问,“公子,认识皇上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赵无忧瞧了他一眼。
阿放傻乎乎的笑着,“没,就是觉得公子气度不凡,看着不像咱老百姓。何况你又是京城来的,想必来头不要不然温大夫也不敢说,你能让云华州抖三抖的话呀!”
赵无忧一笑,“我与皇上,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也是远远的看着,并不稔熟。”
“真的?”阿放欣喜,“你真的见过皇上?哪怕是远远的看着,也是极好的。像咱们这些粗人,这辈子都见不到皇上。”
“皇上也是人,只不过尊贵罢了!”赵无忧继续往前走,却也不敢多说,“皇上乃天下之主,你们都是他的子民,所以更该为皇上尽忠,为朝廷尽一份绵薄之力。人人有责,责无旁贷。”
“公子说的话,真有道理。”阿放郎笑两声,“人说的话,就是不一样哈!”
赵无忧轻笑,“苦读圣贤书,为的不就是能更清楚做人的道理吗?”说话间,已经回到了茅屋。
狼谷不大,因为他们是陌生人,而且妞儿又染了瘟疫,所以跟狼谷里居住的其他人都隔开很远,除了阿放和狗子照顾他们,便再无他人。
这小小的篱笆院,坐落在崖壁一角,茅屋四五间,倒也雅致。
只是到了夜里,倒是格外的寒意渗人。
这期间,小丫头的伤势反复,一直高烧不退,还时不时的惊厥。温故得时时刻刻的盯着,免得伤势恶化以至于,留不住这小丫头的性命。
赵无忧咳嗽着进门,瞧着床榻上依旧面如死灰的小丫头,不自觉的蹙起眉头,“如何?”





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第127节
“脉象还是很弱。”温故轻叹,“年纪太承受力没有成年人那么好。何况又染了瘟疫,双重迫害,实在是有些困难。能不能熬过去,还真是不好说。”
一旁煎着药,一屋子的药味浓郁非常。
“屋子里的气味不好闻,你回去歇着吧!”温故道,“这儿有我就行。”
“不好闻也闻了十多年了,早就已经习惯。”赵无忧面色泛白,在床边轻轻坐下,伸手去探孩子的额头,“还是很烫手。”
“这是伤势引起的,一时半会也退不下去,除非等伤口好转,不然”温故转身去看汤药,“好在这狼谷里,一些草药都是现成的。我给她配了一副药,看如今能不能暂且把她瘟疫压制一下。”
听得这话,赵无忧心头一怔,伸手便捋起了小丫头的袖管,而后是裤管。
眉目凝重,小丫头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
“受了重伤,所以没办法自我抵抗瘟疫的入侵,导致瘟疫大面积爆发。”温故凝眉看着她,“你不是害怕吗?离她远点吧!瘟疫爆发,就算治好了她的伤,她可能也活不下去了!”
“如果以前那些人死于蛊毒,那么这个怪人是不是也因为蛊毒而导致的瘟疫出现?”赵无忧凝眉望着温故,“如果这一次的瘟疫源于蛊毒的演变,那么是不能可以拿治疗蛊毒的办法来治疗瘟疫。你早前说过,这一次的瘟疫很奇怪,病症上是瘟疫,可脉象却不是瘟疫。”
第227章 挨了一箭(4)
温故点点头,“你很聪明,的确如此。”
“所以他们并非真的是瘟疫,而是因为蛊毒的传染。”赵无忧面色幽沉,“也就是说,如果不除去这蛊毒,到时候整个大邺江山,都会被控制。”
抬眸,温故一愣,他还真没有像这么多。
“这背后之人,研制这样的蛊毒,恐怕”赵无忧深吸一口气,“其心可诛!”
“我这副药便是用了治蛊的法子,只不过从蛊毒演变成瘟疫,还得知道最初的蛊是什么。如此才能对症下药,将治蛊和治瘟疫联合在一起,事半功倍。”温故将汤药放在床边,“凉一凉再喂给她。”
蓦地,阿放忽然一脚踹开房门,“快走,这儿被人包围了!”
“什么?”温故骇然。
狗子在外头一声高喊,“小心!”
紧跟着,便见他一个驴打滚快速滚进房间,而后重重的合上房门。有刺耳的“呼呼”声,伴随着冷箭不断的破窗而入。单薄的窗户纸被冷箭戳破,冰冷的箭矢带着摄人的寒光。
箭矢没入梁柱的时候,发出“咚咚咚”的闷响,听着格外的心惊胆战。
温故高喝,“趴下!”
所有人都趴下了,唯独赵无忧趴在了小丫头的身上。
冷剑刺穿胳膊,鲜血涌出。
她也只是觉得突然胳膊上一凉,一扭头才发觉自己中了一箭,再抬头,是温故猩红的眼眸。
一声怒吼,伴随着外衣脱落,而后在温故的手中成了一根布棍,快速旋转着,将那些乱箭全部遮挡在外。温故夺门而出,脚下飞快。
“公子?”阿放疾呼,“你受伤了。”
赵无忧还压着小丫头,如果不是她挨了这一箭,那这一箭就会扎在孩子身上。妞儿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再来一箭,必死无疑。
所以这个时候,赵无忧竟然是满心的庆幸。只是这血沿着箭身,滴落在药碗里。那这药,还能不能吃?她急忙捂着伤口坐起身来。
小丫头睁开眼睛,“大哥哥”
“没事,你睡吧。”赵无忧笑得苍白,出了这么大动静,孩子早就醒了。她知道小丫头早就醒了,只是一直隐忍着罢了!孩子是个乖巧的,所以一直装睡,不想让赵无忧担心。
小丫头望着她的伤,鲜血透过她的指缝不断往外涌,染红了她的袖管。小丫头哭了,不断的抽泣。
“别哭,若是撕扯了伤口,那我这一箭不是白挨了吗?”赵无忧忙道,“别哭,好起来。”
外头的交战声很快就停了下来,赵无忧道,“阿放,你们去外头看看。”温故的武功,赵无忧是相信的,毕竟当时连陆国安都拿他不住。
“好!”阿放与狗子急忙出门。
“乖,把药喝了。”喝了药才能快速转移。赵无忧用勺子,小心翼翼的给小丫头喂药,“妞儿,吃了药就没事了。”
小丫头很乖,一滴不剩,连眉头都不皱的把药喝了。
“好好睡一觉。”赵无忧如今才觉得整条胳膊疼得厉害,也凉得厉害。鲜血的流失,让她的脸色更加惨白,“我去看看外头,你闭上眼睛睡吧!”
“恩!”小丫头乖巧的闭上眼睛。虽然很疼,疼得睡不着,可大哥哥也受伤了,还是为了护着自己才受伤的,她不能让大哥哥失望。
赵无忧捂着伤处走出去,外头的院子里,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温故站在一旁,手中仍旧握着那根布棍,但是脸上却没有多少表情。
地上这些人都是死于弓箭,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是温故杀的。
“怎么回事?”赵无忧问。
温故疾步走来,红着眼睛盯着她中箭的胳膊,“不是最怕死吗?怎么这个时候,就不管不顾了呢?还好这箭只是扎在胳膊上,要是扎在身上,你说你”
他犹豫了一下,只因赵无忧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温故没有再说什么,转身道,“阿放狗子,你们去烧热水,我去准备止血散,拔箭!”
阿放与狗子急急忙忙跑开,一个跑去通知卓雷,一个去烧热水。
赵无忧走到院子里,捡起地上一枚冷箭,放在手中掂量了一番,而后徐徐起身道,“出来吧!”
一名黑衣人从黑暗中走出,“赵大人!”
这声音不是陆国安,又是谁呢?
“怎么找到这儿的?”赵无忧问。
“咱们跟着王唯庸的人,一路找到了这儿。”陆国安道,“当时事出紧急,没能来得及留活口。让赵大人受伤,是卑职办事不利。”
“都撤了吧,东厂名声不好听,免得到时候适得其反。”赵无忧道。
“这些人已经被清剿干净,如今这地方除了咱们,没人知道。赵大人只管养伤,此处很安全。”陆国安行了礼,纵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中。
不远处,激起夜鸟无数。
高山之巅,有夜狼嚎叫,令人毛骨悚然。
卓雷来的时候,赵无忧正坐在桌案旁准备拔箭。赵无忧这人也有个毛病,不管多疼都不会喊疼。除了头疼的时候!
血淋淋的胳膊,血淋淋的箭。
赵无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好像事不关己,安然喝着水。冷箭拔出来的时候,她只是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杯盏,而后将视线凉飕飕的落在卓雷身上。
温故的额头满是大汗,当他将染血的箭矢丢在水盆里的时候,瞧着水盆里晕开的血花,整个人都在颤抖。而赵无忧呢?依旧面不改色。
当然,她的脸色一直都是苍白的,所以也改不到哪儿去。
卓雷还从来没见过,一个病秧子也有这样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气势。
赵无忧扯了一下唇角,“你便是卓雷?”
卓雷抱拳,“在下卓雷,幸会!”
“耳闻不如目见,幸会!”赵无忧笑得苍白,眼睛一闭,突然一头栽倒在地。昏迷前,她只听见温故歇斯底里的呼喊,“孩子!”
她是能忍得住疼,可不代表她的身体能扛得住。
拔箭,包扎,温故一气呵成。
第228章 穆百里亲手做的大礼
赵无忧便一直昏睡着,趁着这个时候,卓雷让人搜遍了附近的林子,都没有再发现黑衣人的踪迹。陆国安说到做到,东厂的办事能力还是值得信赖的。
没有一个幸存者,没有一个窥探者,更没有人知道狼谷里还住着这样一群人。
赵无忧睡得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去想,脑袋晕乎乎的,身子软绵绵的。她觉得,自己估计又要去阎王殿门前溜一圈了。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他,唇角带着一丝嘲笑,几许揶揄。看到她受伤,他大概会很得意吧!
“你得意了吗?”她闭着眼睛问,“看到我这么狼狈,你是不是很高兴?死太监,你非得逼死我才甘心吗?”她烧得迷迷糊糊的,模糊的视线里,晃来晃去都是那张脸。
她笑了一下,像个孩子般笑容干净,“穆百里,我头疼。”
而后,便再也没了声音。
床榻边上,有人一声轻叹,万般奈何无处说。
赵无忧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有穆百里为她揉着太阳穴。指尖的温度,何其真实,真实得让人眷恋。你还真别说,死太监伺候人的本事,果然是极好的。
驿站的院子里。
穆百里仰头望着满天星辰,口吻低沉,“她受伤了?”
陆国安跪在他身后,“卑职去晚了一步,请督主恕罪。”
“暂且瞒着,别让她身边的人知道。”穆百里眸色幽沉。
“是!”陆国安颔首,“只不过督主,这王唯庸虽说不知道狼谷里的是真的赵大人,可他此举不是有杀人灭口之嫌吗?他敢去狼谷杀人,是否就意味着,这一次的瘟疫只怕来得非正常。”
穆百里点点头,“这点本座早就想过了,赵无忧惯来聪慧,想必她早有结论。”
陆国安轻叹,“若是赵大人在此,想来能跟督主有商有量。”
“嗯?”穆百里冷飕飕的回头睨着他。
见状,陆国安急忙俯首,“卑职失言,请督主恕罪。”
穆百里瞧了一眼清冷的月,“明儿,本座得送王唯庸一份大礼。”
陆国安眉头微皱。
“下去!”穆百里轻叹一声。
“是!”陆国安行了礼,悄悄退下。临走前又悄悄回头瞧了穆百里一眼,立身如玉,却比月色还要清冷。穆百里站在那儿,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与斑驳的树影合为一处,竟显出几分落寞与孤寂来。
陆国安跟着穆百里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穆百里有这样的神色。
这是什么感觉呢?
陆国安低头想了想,越莫是有了一点人情味。是穆百里最嫌恶,最不屑的人情味。
穆百里自己也不知怎了,自从赵无忧走后,便一直心神不宁的。那心情若真的要找个描述点,那就好比煮熟的鸭子飞了。
如今听得她受伤了,不由的脑子有些乱。




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第128节
以往,他是出了名的冷静自持,那些个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之事,他自认为是世上最滑稽可笑之事。世上根本没有真心可言,所谓的真心相付,不过是别样的相互利用罢了。
敛眸垂头,望着那光洁的湖面,一轮明月倒映在湖水上。不由的想起她的脸,还有那唇齿间的温度,冰冰凉凉的柔荑。
下意识的捏了捏掌心,空空如也。灼热的掌心,没能裹住她冰凉的手,一时间还真是不习惯。
所以说,习惯这东西,一旦养成,还真是可怕得很!
罢了!
穆百里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自从赵无忧走后,他便很少说话很少展露笑颜。总觉得身边少了个聒噪的人,变得冷冷清清的,做起事儿来也有些不得劲。
这赵无忧,有毒!还是剧毒!
第二天一早,陆国安便发现,穆百里已经坐在了正厅里,案上摆着一样东西,放在精致雕花木盒里面。他一早便听人说了,说是督主一夜未眠。
“督主?”陆国安行礼。
“都准备好了吗?”穆百里问。
陆国安点点头,“已经通知了王唯庸,知府衙门一见,有关于瘟疫的治理情况,以及钦差卫队的行程。这个时候,王唯庸应该是在知府衙门候着了。”
“带上东西,走吧!”穆百里起身就走。
“是!”陆国安让身边人带着木盒子。
王唯庸一夜未眠,一大早驿馆那边有人来报,说是穆百里今儿要去知府衙门商议瘟疫的治理事宜,他自然不敢怠慢。
师爷道,“大人,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谁知道出什么事儿了,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王唯庸压低了声音,“继续让人去找,东厂这边我来应付。对了,只说是东厂吗?”
“是!”师爷颔首,“赵大人那头,似乎一直没有动静。咱们的人盯着驿馆两日了,说这位赵大人如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道在干什么。”
“早前就听说,赵无忧的身子一直不太好,大概来了云华州,一时间不太适应。不出门自然是最好的,少一个人搀和,就少一分危险。”王唯庸一声叹息,仿佛夹杂着万般无奈,“但还是得小心,切不可出现任何疏漏。”
“是!”师爷点点头,“大人,那公子”
“查到他在何处了吗?”王唯庸问。
师爷抿唇,“有人瞧见,说是公子去了眠花宿柳,后来去了哪儿便不知道了。”
“简直是混账,都什么时候了还去逛窑子。”王唯庸陡然大怒,“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如今整个云华州被闹得天翻地覆,他还有心思去找女人?”
“大人,公子毕竟是少年人,血气方刚呢!”师爷急忙宽慰。
“岂有此理!”王唯庸伸手便将案上的茶盏拂落在地,砰然一声脆响,引得师爷慌忙躬身。
“大人息怒。”师爷道,“公子如今神出鬼没的,有廖峰跟着,应该不会有事。”语罢,快速收了地上的瓷片,“大人,如今最要紧的是东厂。那位赵大人倒也无妨,这么多的女子送进去,他自身体质不好,估计折腾得早就没了气力。”
第229章 给你点教训(1)
王唯庸轻叹,“但愿柔姬这美人计,能起到作用。”说起来,若不是情非得已,他还真舍不得柔姬这样娇滴滴的美人。想起柔姬那曼妙的身段,脉脉含情的双眸,王唯庸的心里便只道可惜。柔姬伺候人的功夫,可真让人神魂颠倒啊!
正想着,外头传来了动静。
王唯庸急忙回过神,起身出去相迎。
穆百里已经到了外头,如今谁也不敢拦着,那些被剜目的教训还历历在目。旁若无人的走进知府衙门,这浩浩荡荡的东厂派头,虽说风光,却让人人都心惊胆战。
这些,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督主!”王唯庸行礼。
“罢了!”穆百里径直走进去,一袭绛紫色的袍子,衬着那颀长的身躯,腰间玉带缭绕,身上的珠翠随着他的脚步行进,而发出清晰的脆响。
穆百里拂袖落座,晕开眉目间的浓墨重彩,眼底的光泛着深邃之色,若烟波浩渺,凝眸便得惊心。
奴婢们快速上前奉茶,而后战战兢兢的退下。
偌大的正厅之内,唯有严阵以待的东厂番子,和额头冒着虚汗的王唯庸主仆。
穆百里漫不经心的托起杯盏,修长的指尖轻柔的夹着杯盖,极为优雅的抿一口杯中茶。及至放下杯盏,他面色一怔,仿佛这才想起王唯庸来,“王大人怎么还站着?赶紧坐吧!咱们当官的,都是为皇上分忧的,何必如此见外。”
“是是是!”王唯庸松了一口气,急忙在旁落座。
“本座这几日也看到了,王大人为治理瘟疫,日夜奔波,不辞劳苦,实在是功不可没。如今平临城内的瘟疫症状似乎有了极为显著的控制,相信过不了多久,这瘟疫也能就此平息。”穆百里不紧不慢的说着。
“多谢督主抬举,此乃下官的分内之事,实在不敢言苦。”王唯庸俯身抱拳。
穆百里摆摆手,笑得温和,“王大人此言差矣,咱们都是实诚君子,有些东西该你的就该是你的。这份功劳,等来日本座回了京城必定一五一十的奉上天听。王大人,就等着加官进爵吧!”
“多谢督主提拔,下官感激涕零。”王唯庸一听要加官进爵,当下就跪在了穆百里跟前,心里那叫一个激动难耐。
穆百里瞧了一眼身边的陆国安,又低头慢慢品茶,“起来吧,本座又不是吃人的老虎,用不着动不动就下跪。来日传出去,还以为本座是怎样的凶神恶煞,鬼面修罗呢!”
他也不去看王唯庸,口吻中带着几分不屑,几许慵懒之意。
“是!”王唯庸起身。
穆百里笑道,“听说王大人昨儿夜里派人出城?”
听得这话,王唯庸心里咯噔一声,东厂的人都在驿馆里被牢牢盯着,穆百里是如何知道自己派人出城?难道是自己身边有叛徒?还是说东厂的势力,竟是如此之大,都伸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了?
心头愁绪千万,王唯庸面色稍变,瞧着似笑非笑的穆百里。
这穆百里也是奇怪,这句话好似是肯定句,又好似疑问句,话里话外都需要王唯庸自行琢磨。你若是没琢磨透,约莫就得一头栽了。
脊背上冷汗涔涔,王唯庸勉强笑道,“官军白日里搜寻城内,到了夜里就得去清点隔离处的死亡人数,所以、所以”
“王大人尽职尽责,实乃百官楷模。”穆百里笑道,“本座便知道,王大人若有什么新发现,必定会通知本座的。”
王唯庸连连点头,“是,下官绝不敢欺瞒督主。”
“如此最好!”穆百里笑吟吟的让人上前,“王大人为朝廷尽心尽力,本座都看在眼里,故而昨儿夜里,本座亲手做了一样好东西,以示嘉奖。也多亏了王大人的热情好客,送了本座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本座很满意,更是欣慰。”
王唯庸心下大喜,这柔姬果然有两把刷子,连太监都能伺候得服服帖帖。
小太监上前,毕恭毕敬的将雕花木盒摆在桌案上。
“王大人自己瞧瞧吧,若是欢喜,本座来日再给你做一个,刚好能凑一对。”穆百里笑得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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