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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蓝家三少
“知府大人不妨再嚷嚷几声,能让外头的人都听到,知府大人的儿子到底干了些什么。”那人的口吻里透着嘲讽的笑意,“这一次的瘟疫事件,知府大人觉得,贵公子该承担多少责任呢?”
“当然,如果知府大人觉得,子不教父之过,那我也无话可说。毕竟知府大人膝下,也就这么一个儿子,若大人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王唯庸气息急促,“你、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这么多?”
“我是谁?我便是这瘟疫事件的万千冤魂,如今是来找知府大人要个公道,而后追魂索命的。”黑暗中,有低哑的笑声。
王唯庸颤颤巍巍的走向桌案,伸手想要点灯,却听得那人笑道,“知府大人还是别点灯了,看得太清楚,只怕死得更快。”
音落,王唯庸手一颤,火折子当下落在了桌案上。他回眸望着黑暗中模糊的身影,“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怎样?装神弄鬼的,我告诉你,本府什么都不怕。”
“是吗?知府大人什么都不怕?”那人揶揄轻笑,“那么东厂诏狱里的一百零八种刑法呢?知府大人也无畏无惧吗?你就不怕,贵公子会进了东厂,然后生不如死的在里头嘶喊着,父亲救我吗?”
“住口!”王唯庸怎能不害怕,“你有话就直说,不必再恫吓。”
“好!”那人起身,“知府大人快人快语,那咱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那些狗腿子不必找了,王少钧在我们手里。”
“什么?”王唯庸骇然,“你们把我儿子怎样了?”
“怎样?”那人笑道,“是贵公子自己求着我们,把他带走的,我们还能把他怎样呢?好吃好喝的待着,还帮着王公子把伤养好,这般待遇,知府大人还不满意吗?”
王唯庸听得儿子安然无恙,心里头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又拧了眉,“那你这次过来,是想干什么?”
“知府大人这话说的,咱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能干什么呢?当然是携手合作了。”那人轻叹一声,“瞧瞧外头,如今的平临城,可谓是一片狼藉,知府大人难道就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在您的地盘上兴风作浪,为所欲为?最后把你们父子,逼上了绝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唯庸也不是傻子,听出了异样的感觉。
那人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替知府大人不平。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京城距离云华州何止千里之遥,山高皇帝远啊!”
王唯庸心头一震,面露惧色,“你是说、你是说”
“知府大人英明一世,怎么可以糊涂一时呢?脑子不清楚,心里不明白,是会要贵公子性命的!”那人轻叹一声,“知府大人,您说是不是啊?”
“你这是要我、要我杀了穆百里?”这话刚出口,穆百里已经腿软跌坐在凳子上,“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外界传闻,穆百里武功高深,别说是杀他,便是靠近他已是难事。你这个提议,怕是不可能实现。”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光明正大的自然杀不了,但如果”那人顿了顿,笑得凉薄,“知府大人不妨动动脑子。”
王唯庸连连摇头,“不不不,我做不到!谁都杀不了穆百里,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知府大人还在犹豫,那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还有希望,还没有下定决心。”那人嗤笑,“如果你知道,当初见着的礼部尚书赵大人是个冒牌货,而真正的礼部尚书赵大人,已经深入百姓,取得了贵公子拿活人炼蛊而导致瘟疫爆发的罪证。”
“知府大人,你觉得如果赵无忧把罪证往皇帝跟前这么一递,会有什么后果?你王家到时候别说保住独苗,恐怕就是你们的九族,都会被一纸圣谕,诛杀得干干净净。”
王唯庸的身子抖如筛糠,黑暗中他想倒杯水,可拿着杯子的手不断的颤抖着,“不可能!赵大人不是在驿馆里吗?赵家跟东厂惯来不睦,所以我给赵无忧送了女人,他如今沉迷女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深入百姓呢?你少唬我!”
“哼,沉迷女色?”那人笑得何其讽刺,“王唯庸,赵无忧执掌礼部尚书,掌管教坊司,他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没见过,还在乎你送的那几个风月女子?你那些女子,早就见了阎王爷,这会都已经轮回转世了。”
第255章 蛊魄(3)
手中的杯盏落在桌案上,杯中水倾泻。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吧嗒”之声,带着刺耳的森寒,让王唯庸毛骨悚然。
他不知道这会,该用什么样的字眼来描述此刻的心情。
惶恐?惊惧?不敢置信?还是崩溃?
约莫是崩溃居多!
“赵无忧是什么人,知府大人怎么就不好好想一想?平步青云,年纪轻轻就坐上了礼部尚书之位,是这么好糊弄的吗?奉旨前来,却始终闭门不出,你真以为他是沉迷女色?王唯庸,你当赵无忧是傻子还是蠢货?一个能把皇帝哄得服服帖帖的尚书郎,能被你忽悠吗?”那人切齿。
“她现在已经身在狼谷,和你的叛徒卓雷他们,联合一起,断了你儿子的后路。等他们研制出解开瘟疫的方子,那你这个知府大人也算是活到头了。”
音落,王唯庸重重的合上眉眼。
“知府大人怎么就不好好打听打听,他赵无忧是个什么样的人?软硬不吃,女色不近,唯有你还傻乎乎的以为,他会吃你这套美人计。”那人轻叹一声,“事情的利弊都与你分析妥当,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
说完,那人走到了王唯庸跟前。
黑暗中,他把一个小瓷瓶塞进了王唯庸的手心里,“这东西无色无味,只需要一星半点就能杀人于无形,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儿子的命,如今就在你手里。你自己要怎么做,与谁都没关系。话已至此,知府大人,好自为之吧!”
他已开门出去,王唯庸还痴痴的坐在原地。
有些东西一时之间他有些没办法接受,尤其是驿馆里的赵无忧竟然是假冒的,这就意味着真正的赵无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知道干了多少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如同这男子所言,赵无忧背着自己的那些探子,已经把该死的罪证都搜集妥当了。也就是说,只要真的赵无忧回来,那么自己苦心经营的这一切,都会土崩瓦解。
难道要杀了真的赵无忧?
可赵无忧在狼谷,卓雷也在那儿。
狼谷位于天险一带,易守难攻。自己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带着人去杀了赵无忧,要偷袭根本没有机会。这么想来,似乎怎么做都不妥当。
要除了穆百里,那么赵无忧必定有所防备,自己照样拿不到赵无忧手中的罪证,无法销毁那些东西。所以如果真的要动手,就必须连赵无忧一起杀死。
只有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纵然皇帝怪罪,也只会怪罪他一人,不会牵连到王家九族,更能保全儿子性命。到了这个时候,王唯庸也是没了办法,只能铤而走险。
思及此处,他把心一横,捏紧了手中的瓷瓶。
这一次算是放手一搏,背水一战了。
纵然如此,他也没有别的选择。这事儿,硬着头皮也得上。

一早就得知赵无忧回来,可温故左等右等也没能等到赵无忧,心下有些着急,一个人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卓雷道,“温大夫,歇会吧!”
狗子坐在门槛上,双手托腮望着温故那火烧眉毛的表情,“温大夫,你别再走了,你再走来走去,我看得头都得晕了。”
“不是说已经回来了吗?怎么还没到?半道上不会又出什么事儿吧?”温故心下一惊,“呸呸呸,能出什么事儿?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温大夫,你跟如初公子,真的不是一家人吗?”卓雷问。
温故一愣,“看你这话说的,我身为大夫,自然担心你们这儿的每个人。公子的身子不好,我当然是担心多一些。”
“那当初公子失踪,也没见咱们把这院子都给拆了,还把树给劈了。”狗子撇撇嘴。
温故蹙眉,狗子当即闭嘴。
罢了,不说便是。
温故还是着急,“我去看看,你们继续等吧!”音落,他已疾步离去。
他沿着林子往外走,心想着,总能碰到她吧!
果不其然,远远的,温故便瞧见了赵无忧和素兮,二人正弓着腰,不知道低头找什么。眉头微蹙,温故如释重负的歇了一口气,这才缓步上前。
“公子,你确定是在这儿吗?”素兮问。
赵无忧点头,“我不会记错的,就是在这儿。”
“这儿都找遍了,着实没有。”素兮道,“莫不是教人捡了去?”
“这地方都是狼,人都在谷内,压根不会有人来这儿。我记得当时被人打晕了,东西落在了地上,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捡走我的东西。”赵无忧抿唇。
温故不解,“你们在找什么?”
“公子的东西丢了,如今却找不着了。”素兮无奈,“约莫是让狼叼走了吧!”
“狼怎么会叼这玩意。”赵无忧眸色微暗,“罢了,许是缘分尽了,所以留不住的东西,自然也会消失。不找了!”
“丢了什么?”温故问。





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第143节
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不重要了。”
“一块玉佩罢了!”素兮环顾四周,“四下都找遍,连个影子都没有。温大夫,里头的人可曾出来过?许是被里头的人捡走了。”
“如今狼谷里正在闹瘟疫,一个个都忙不过来,谁还能出来溜达?”温故摇头,“按理说若是东厂和尚书府的影卫捡到了东西,应该能认出来,不可能私吞。许是被劫持你的人,顺手牵羊了吧!”
赵无忧点点头,“约莫如是。”瞧了温故一眼,“算了,回去吧!”
“是什么样的玉佩?”温故追问。
赵无忧已经抬步离开,那神情似乎有心事。
素兮抿唇,面色微沉,“一块梨花玉佩,倒也不是物件儿本身有多少贵重,而是当中的情义。”俄而轻叹一声,“温大夫,你不会懂的!”
温故的确不懂,那块玉佩到底为什么这般重要,以至于她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问及蛊毒的解药,而是找寻玉佩。
赵无忧想着,这世上之人世上之物,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便是落在你手里,终究也会消失不见。玉佩丢了,以后便只剩下她自己的那块,独留于世。
第256章 蛊魄(4)
“公子,你回来了!”狗子笑嘻嘻的迎上来。
卓雷如释重负,“没事就好,当时遍寻你不着,可把大家都吓坏了。好在素兮姑娘及时找到你,把你送回来,否则”
“否则温大夫要把整个狼谷都给拆了。”狗子接过话茬。
温故瞪了狗子一眼,狗子悻悻的闭嘴。
赵无忧一愣,回眸不解的望着温故。
温故面上一紧,当即道,“我当时也是怕你出事,毕竟这儿都是狼群,若是死在狼口,委实不值。何况这次瘟疫,还有赖你主持大局,你千万不能有事。”
“是吗?”赵无忧若无其事的一笑,“妞儿好点了吗?”
“疫症退了,只是一直在问大哥哥去哪儿了。”温故很庆幸,她是个聪慧之人,帮着自己转了话锋。有些话题,的确不适合在这么多人面前谈起。不然,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都会尴尬。
赵无忧瞧了素兮一眼,“你回驿馆去准备吧!昨夜东厂已经动手,这平临城自然不会安生。我想这王唯庸很快就会有动静,若我是无极宫的人,这个时候就会抓住王唯庸的护儿心切,干出一番作为来。”
卓雷愕然,“你是说,那些逆党会挑唆知府大人,对你们下手?”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这不是很浅显易懂的道理吗?换做是谁,都会这么做。”赵无忧瞧了一眼这篱笆院,“这狼谷,怕是住不长久了。温大夫,抓紧研制解药,时不待我!”
“好!”温故重重点头。
赵无忧不再多说什么,抬步朝着妞儿的房间走去。
素兮握紧手中冷剑,面色微沉的转身离开。谁敢伤她家的公子,她就会让谁,死无葬身之地。东厂如是,何况王唯庸这个小小的云华州知府。
“卓教头,若是如初公子和知府大人打起来了,咱们怎么办?”狗子一脸懵逼,“咱们帮谁啊?”
卓雷一脚就踹过去,“蠢问题!王唯庸的儿子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把乡亲们害成这样,你说帮谁啊?”
狗子惶然大悟,“哦,当然是捋起膀子,帮着如初公子!到时候,我非得揍死他们。这把人害得真不是东西!”
“废话!”卓雷往后走去,“我去看看乡亲们,你在这里照顾着。”赵无忧回来的消息,也该告诉大家一声,免得大家人心惶惶。
赵无忧推门进去的时候,妞儿已经坐了起来,见着赵无忧进门,当即笑出声来,“大哥哥!伯伯果然没有骗我,他说你出去有事,今儿就能回来。”
“当时走得很着急,你还睡着,也就没跟你打招呼。”赵无忧坐在床边,“妞儿觉得现在怎样?”
小丫头笑得欢愉,虽然一张笑脸还是雪白雪白,但眼睛里的光已不再涣散,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也不枉拿自己的血去救这孩子。
妞儿笑得格外干净,孩子的世界,欢喜便是欢喜,不高兴便是不高兴,不曾夹杂着成年人世界里那种尔虞我诈的虚以为蛇。
“我好多了。”妞儿的精神的确好多了。
只是这条胳膊,怕是永远都不可能恢复。这约莫是赵无忧云华州此行,最遗憾的地方吧!让一个才七八岁的孩子,为了救自己,而成了独臂。
可妞儿似乎不介意,依旧是那副积极向上的模样,一点都不像赵无忧这般神情黯然。
“大哥哥,你别难过,我只是缺了一条胳膊,可大哥哥好好的,我也还活着。大哥哥你该知道,妞儿本来是要死的,可是大哥哥治好了妞儿的瘟疫。”妞儿笑着握住赵无忧的手,“大哥哥的手,为何这样凉?”
赵无忧一笑,“大哥哥的手,一直都这样凉,还不如妞儿来得温暖。”她话外有话。
的确,人应该往好处去想。
至少,他们都还活着。
赵无忧抚过孩子的小脑袋,轻轻抱了她一下,“妞儿真乖。”她越是这样懂事,越让人心疼!
“伯伯说,大哥哥很忙。大哥哥要帮着乡亲们治理瘟疫,大哥哥要打坏人,要把那些吃人肉喝人血的坏人都给抓起来。”妞儿靠在赵无忧的怀里,“大哥哥,你好厉害。妞儿以后长大了,也要当这样的人。”
语罢,她抬头望着赵无忧,“大哥哥,你说我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吗?”
“只要有大哥哥在,妞儿就有这样的机会。”赵无忧笑了笑,“妞儿好好休息,大哥哥去办事,等办完了事,妞儿就跟大哥哥一起走,好不好?”
妞儿连连点头,“妞儿没有爹也没有娘了,妞儿跟着大哥哥一起走。”
“好!”赵无忧起身,“所以从现在开始,要好好的吃药,好好的养病,知道吗?”
“恩!”妞儿笑得灿烂。
赵无忧出去的时候,心里越发压抑。望着孩子那天真稚嫩的面庞,只觉得肩上有些沉甸甸的。这一趟远行,竟也收获不小。
进了温故的房间,瞧一眼满目的药罐子,室内弥漫不去的药味,赵无忧捡了个空地儿坐下,“如何?”
“已经有些眉目。”温故埋头整理药方,“我一道道的试过去,凡是能克制瘟疫的,我都一一记下来,然后慢慢拼凑。早年我就对这活人蛊有所涉猎,没想到今日还真的能派上用场。”
他抬头看了一眼面色素白的赵无忧,“你的脸色很差,还是去歇着吧!”
“我这脸色,已经差了十多年,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她轻咳着,“你抓紧点,我恐怕没有多少时间能留在这儿了。”
温故心惊,“这王唯庸,还真敢对你下手?他不知道你是礼部尚书,丞相之子吗?”
“就因为知道,才更该死,不是吗?”赵无忧深吸一口气,“你顾好你自己吧,我的事儿就不必操心了。”她瞧着桌案上的瓶瓶罐罐,“温故,你对蛊毒知道多少?”
“我走南闯北,对这些东西都略知一二。”他望着赵无忧,“怎么了?”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我突然对蛊毒很敢兴趣,这东西早前似乎没有接触过,你不妨跟我说说吧!”
第257章 姑娘要嫁人(1)
“你想听哪一种蛊?”温故道。
赵无忧笑了笑,“你也不必试探我,我若是什么都知道,就不必来问你了。我问你,人给人下蛊应该用什么方式?所谓种蛊,是怎么个种法?”
温故敛眸,但凡有点心思,都被她看破,对着赵无忧说话,还真是要字字斟酌才行。
想了想,温故道,“这也简单,有的是把蛊虫吃下去,那东西会自己游走在身体里,而后慢慢的成长,并不需要太多的精心饲养。这是寻常的蛊!”
“也有些特殊的,比如这一次的活人蛊,你得用各式各样的蛊毒饲养蛊人,然后根据蛊人的承受能力,再调节剂量,以达到最合适蛊人的状态。”
“更有甚者,类似于极品蛊,那就更不一样了。那样的蛊种在人体内,跟蛊人慢慢的融为一体,而后逐渐的吞噬蛊人的精血,最终会凝成蛊魄。这才是世间最好的蛊!”
“不过这种蛊,百年难得,存活于世的恐怕寥寥无几。我也只是听过,不曾亲眼见过,终究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赵无忧眸色微恙,“蛊魄?那么这蛊魄存在人体里会怎样?”
“那就要看这是什么蛊了。”温故叹息,“毒蛊则会变成天下至毒,这蛊人也会变成毒人,既百毒不侵,也会荼毒天下。”
那冰冰凉凉的手,在袖中几不可见的,轻颤了一下。
“你怎么了?”温故上前,“不舒服吗?”
赵无忧摇头,温故的掌心已经贴上了她的额头。
“有些烧,你持续发烧多久了?”温故转身便去为她配药。
“不必忙活了,死不了。”她仿佛置气一般,口吻有些不耐烦,“我不想吃药了。”她起身就往外走,“你专心找解药吧!我回房歇着!”
温故愣了半晌,她这是
赵无忧这是耍脾气了,耍了小性子。昨儿的确有些发烧,可发烧这些事儿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这些年吃了多少药,受了多少罪,也只有自己明白。
有时候她也厌烦,可再厌烦,人总得活着,得活下去。
她无奈,却也挣扎。
无力的坐在床榻上,赵无忧眸色迟滞的盯着窗外,瞧着风吹了叶子,从树梢飘下,纷纷扬扬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只有落了残枝败叶,才能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迎来更加旺盛的生机勃勃。
可她的生机勃勃,似乎从一早就被剥夺。
她甚至怀疑,自己这样的煎熬,很可能源于体内的蛊毒。这到底是什么蛊?脖子后面的那个印记,就像恶魔的烙印,让她坐立不安,让她焦躁无比。
这东西,水火不侵,压根去不掉。
能有什么办法,把这东西从身体里取出来呢?
难道只有穆百里才能去除吗?
或者是,这东西必须得武功高强的人,用内力取出?或许,素兮可以试一试。等这次回到京城,她还真的得重视起来。
来这云华州一趟,也算是有所斩获。至少她知道了世上有蛊毒这样的东西,现实存在,而且就残留在自己的身体里。
长长吐出一口气,如此想来,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躺在床上,赵无忧睡得昏昏沉沉的。
梦里,一会是云安寺里的木鱼声,一会又是女人的叹息声。身上忽冷忽热得厉害,她又梦见了那一夜的红装喜嫁,梦见了身穿大红喜服的穆百里。
猛然睁开眼,赵无忧骇然惊坐起来,额头上满是细密的冷汗。
该死的,怎么连她做梦都不放过,还得跟着进来?这死太监,真是该死!
驿馆里,穆百里无端端打了个喷嚏。
便是陆国安也愣住半晌,“督主莫不是染了风寒?”
穆百里蹙眉,他这身子好得很,怎么可能染了风寒?左不过这耳朵有些烫,约莫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又在骂他了。这些年这些事,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没事!”穆百里面色微恙,“查清楚了吗?”
“那女子叫雪兰,没人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她自己也不肯说。”陆国安道,“据老鸨说,这女子生得异域风情,不像是中原人,倒有些像是北疆的蛮夷之邦。是故,生得格外漂亮。据说颇有倾国之色,倾城之姿。”
这容色,穆百里倒是没看清楚,也不过是匆匆一瞥。左不过这眼睛嘛,的确不像是中原人的样子。




女奸臣杠上假太监 第144节
“说来说去就这几句?”穆百里似乎很不满意。
陆国安俯首请罪,“督主恕罪,这女子实在是神出鬼没,上一次尚书府的影卫还被她掐断了喉珠,可见其手段狠辣无比。想来知道她背景的,都死得差不多了。”
“她接了本座半掌,从她的内力上,倒让本座想起了一个人。”穆百里眸色幽沉。
陆国安一愣,“督主意指何人?”
“摩耶。”穆百里拂袖转身,目光凉薄的落在窗外。
听的歌这话,陆国安不再开口。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能置喙的,自然是不必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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