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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尖刺
听完此话,阿珩半信半疑,又往着厢房内瞧了一眼,而后问道:“既然如此,为何柳兄同外面的这些人都要落泪?这不应该是一件好事吗?”
穆衍燃点了点头,继续道:“这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是,阿珩你要知晓,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小白这样一走,柳兄便要等上许久了,故而有些伤心。”
穆珩点了点头,而后抹了泪水,扯出微笑,道:“原来如此,那我们明年便再来瞧他们吧!”
“好,明年再来。”穆衍燃站起身,十分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着语调,道。
“王兄,你先等我片刻。”穆珩的嘴角有着微笑,而后故作神秘地松开了穆衍燃的手,朝着柳之舟跑去。
他拍了拍还在无声落泪的男子,道:“柳兄,你不要再难受了!王兄已经与阿珩说了,小白只是先回天统领你们成亲的消息告诉她天上的朋友,一年后便会回来的!”
柳之舟朝着他笑了笑,而后假意调侃道:“可是在下一想到还要等候一年便觉得十分悲伤啊!”
穆珩又是拍了拍他,而后语气有些无奈,整个人显得有些老成,道:“柳兄亦是成年男子,该是比阿珩要坚强一些才是。阿珩喜欢青歌,亦是等了她一年才将她盼回来,如今她又离开了。”
说到最后,他的神情亦是有些悲伤,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又与陆青歌分别许久。
柳之舟抹了抹泪水,而后露出笑容,道:“好,在下不难过了,像着小王爷一般坚强!”
穆珩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又道:“时候不早了,阿珩该与王兄离去了。我们要出发去晋州,早日与青歌相见!”
“那真是极好的。”柳之舟笑了笑,而后站起身,对上穆衍燃的眸子,神情有几分悲凉,道,“在下不能送两位王爷了。庭院还有许多客人等着在下招呼。”
“无碍无碍!”说着,穆珩就转身朝着穆衍燃跑去,嘴边笑意更浓,道,“王兄,阿珩已经将柳兄安慰好了!他如今已经不难过了!”
穆衍燃只是朝他笑了笑,而后忍不住还站在那处的柳之舟一眼,道:“阿珩当真是长大了,竟然还懂得了安慰人。王兄十分欣慰。”
穆珩开心的笑了笑,而后继续道:“王兄,我已经与柳兄说好了现在出发回晋州一事。只是他说不能送我们了,要去招呼客人。”
“好,那我们便出发吧。”穆衍燃并未再说什么,只是应和着他的话语。
一旁的卫九戒听着,不知这话语真假,便向他投去目光,想要得到些明确的指示。他只是点了的头,而后便转身看向柳之舟,又说了一句:“那我们便走了。”
卫九戒见状,也没再耽搁,立马转身离去,前去安排回晋州的车队一事。
厢房中的只是轻轻扬了嘴角,而后双手交叠,深深作揖,道:“柳某恭送二位王爷!后会有期!”
穆衍燃轻轻起唇,道:“后会有期。”说罢,他便牵起穆珩的手,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木生看着两人的背影,抿了抿唇,而后小心翼翼地走到柳之舟的身边,二话不说便直直跪下,道:“公子,小的还有事瞒着您!”
他只是偏头瞧了他一眼,眼中十分麻木,毫无生机,而后又坐回了床榻边,十分依恋的看着那间还沾染着血迹的嫁衣,淡淡道:“一并说了吧。”
木生的眼中也划出一滴清泪,而后道:“是少夫人,他还给您留个东西。”
柳之舟的眸子顿时亮了,慌忙道:“留了何物?快些拿给来给我瞧瞧!”
跪在地上的人快速起身,而后在身后书案上的画轴中迅速找出了一副画,递到了柳之舟的面前,道:“昨夜,少夫人还是小白之时,她求小的为她画下这幅画像。她说,这一夜她是您的妻子,她要留下这一幕。”
柳之舟缓缓打开画轴,那方才还鲜活的脸就缓缓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顿时哑然失笑,可是眼中的泪水亦是无法抑制。
彼时,段若微一定是以为自己只是小白,明日她便会不在这具身体中,她要留下自己成为他的新娘的证据。
“若微,你当真是个傻瓜。”他看着画像无声落泪,心中又有一份喜悦。
正是因为他的傻,他才得以留下一份念想。虽然她的模样早早的就刻在他的脑中,但是有一幅画像,他就会觉得她还陪在自己的身侧……
“你去将客人安顿一下吧。”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三百九十章: 他回来了
柳之舟已经无心顾及庭院中的欢腾了,他此刻便只想着与他的若微待在一起,忘却时间。
木生只是点了点头,而后起身离开了厢房,朝着庭院去了。
小夕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继而又转过头看着厢房中眼中含泪,嘴角含笑的柳之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带着厢房外候着的丫鬟们尽数离去。
成泽还坐在正厅的桌子边,一晃神竟瞧见穆衍燃的侍卫卫九戒从正门走了出去。他不禁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些人就在玩什么花样。
果然,未过许久,便瞧见穆衍燃带着穆珩从正门十分小心的走了出去。一行人正喝得酣畅淋漓,丝毫未注意到两个王爷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成泽见了,立马拿起身侧的长剑就要跟过去,却又见着柳之舟的小厮木生匆匆从后院走了过来。
一个小厮本不值得他驻足,但是瞧着他通红的眼眸,他不禁顿住了步子。
就在他路过他们的酒桌之时,成泽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柳公子呢?为何不见出来?”
木生不禁一惊,而后迅速镇静下来,朝着成泽躬身行礼,道:“谢成泽大统领关心。府中的少夫人身子忽然不适,公子担心,便留在后院照料她。”
成泽不禁挑眉,并未相信他的话语,反问道:“哦?可请了大夫?是什么病症?”
木生只是低着头,面无表情,道:“不过是少夫人自幼体弱,真要说出个毛病怕是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松开了他的手,眼中有几分不屑,道:“既然如此,本大统领便祝愿着贵府的少夫人早日调养好身子,在这样的大日子里突然不适,可有些不太好了。”
木生立马躬身,十分官方的开口,道:“小的先在此谢过成泽大统领的关心,定然早日转达大统领的好心。”
成泽只是冷笑一声,而后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告辞!”
木生并未多言,只是朝着他的背影鞠了许久的躬。离得近一些的的客人顿时便安静了,因为他们瞧见,他的身子正在忍不住的颤抖。
穆珩与穆衍燃走出柳府后,便坐上了回威武大统领府的马车。他看着一旁的男子,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深深无奈倒是惊动了一旁思索的广陵王,他饶有兴趣的偏头看他,问道:“是何事让阿珩这般叹气?”
穆珩抬头对上他的眸子,里面还是散不去的悲伤。他沉默片刻,而后才担忧开口,道:“王兄,青歌亦是离开了一年,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会不会再次离我们而去啊?”
穆衍燃嘴角的笑意僵了僵,看来此事当真只有他一人不知晓了。他顿了顿,而后不动声色的问道:“阿珩可还记得,一年前青歌是如何离去的啊?”
穆珩点了点头,道:“那时,王兄相信了玉婵王嫂的话,觉得青歌是杀了三十多个人的妖怪,便将她关了起来。后来还请了道士回来捉妖,最后用自己的长剑刺入了青歌的胸膛……”
说着,他不禁紧紧皱眉,五官都要拧在一起,似乎是回忆起了当时血腥的场景。
“而后青歌便不见踪影了。阿珩还以为青歌被王兄杀死了呢!现在看来,青歌只是生王兄的气,回到天上住了一日。”
穆衍燃笑了笑,这笑却是十分僵硬。但是他不能打破阿珩的天真。他垂下眸子,又低声问道:“那阿珩可知晓,王兄为何会相信白玉婵啊?”
穆珩皱起眉头,仔细思索了片刻,而后缓缓开口,语气中似乎还有些不确定,道:“阿珩不知道其中具体的缘由,只知晓有一日玉婵王嫂忽然满身是伤痕的回来了,她伤得很重,大夫都说命悬一线,须得一物才能救回。”
“是何物?”穆衍燃立即紧张起来,连忙追问。
穆珩抬眸想了许久,而后十分烦躁的摇了摇头,道:“阿珩说不出来,似乎是什么骨头。”
他沉了脸色,而后没再说话。他的心中五味杂陈——事情的真相慢慢浮现,他倒是开始好奇着白玉婵究竟瞒着自己何事。
按照穆珩的说法,让人命悬一线的满身伤痕如何能是什么骨头就能轻易救回来的?看来她的身份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
“王兄,”见身侧的人沉默,穆珩不禁有些不满,又开了口,道,“王兄,你我这样久都未回晋州,只留着青歌一人在那,她可会又不开心,再回天上住一日?”
穆衍燃笑了笑,而后摸了摸他的头,安抚道:“不会的,阿珩不必担忧。王兄已经给青歌写了信件,她知晓我们今日会回晋州的。”
听了他的话语,穆珩才安心下来,不再言语。
过了约莫一刻钟,马车终于是停下了。本以为是威武大统领府到了,却不想卫九戒的声音传入了耳中,道:“王爷,大统领府门前有几队穿着铠甲的士兵,瞧着像是白大统领回来了。”
穆衍燃顿时沉了脸色,若当真是白忠信回来了,他们今日怕是难以出发回晋州了。他在心中安抚着自己,而后开口道:“不必担忧,先回去。”
说着,那马车便又动了起来,可速度却是慢了许多。
“王爷,到了。”卫九戒的语气有几分压抑,听着他的口吻,穆衍燃心中便是有了答案。他并未作答,只是牵着穆珩一同下了马车。
张管事顿时便迎了上来,满面喜悦,道:“王爷,您回来了啊!大统领亦是从边疆回来了,还是皇上召回的,此次怕是可以在上京住下了。老爷知晓您出了府,便叫老奴候在此处。”
穆衍燃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个客气的微笑,可信心中却丝毫开心不起来。他一边往府里走,一边问道:“那白大统领现在人在何处?”
“听闻侧妃娘娘怀有身孕,大统领大喜,已经前去看望侧妃了。大统领还说,待王爷您回府,希望您也前去侧妃娘娘房中。”张管事立马接话,像是早已知晓他要问些什么。
穆衍燃没有说话,只是朝着白玉婵的屋子走去,嘴角的笑意越发的不自然起来。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三百九十一章: 好转
走近厢房,便瞧见门外守着有几个穿着盔甲的侍卫,便知白忠信当真是一下马便赶来了白玉婵的房中。
穆衍燃只是瞧了那虚掩的房门一眼,而后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走了过去。
门边的人瞧见他,作势就要行礼,可是他只是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走了进去。穆珩亦是跟在身后,只是将卫九戒留在门外守着。
白玉婵的气色瞧起来并未有任何好转,甚至还记有几分更加虚弱的迹象。她依靠咋床头,看着身侧的威武大统领,嘴角含笑,眼中还有几分泪意。
穆衍燃从门外走进去,只瞧见了白忠信的背影,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是瞧着他微微躬身的模样,便知他正在俯身照料着她。
小月就站在一边,看着两人的眸子还有几分笑意。她倒当真是一个称职的丫鬟,事事都为白玉婵考虑将她的事情尽数放在心上。
她本是瞧着两人,而后无意间瞧见了站在门边的穆衍燃,便立马躬身行礼,道:“奴婢参加王爷,参见小王爷。”
他只是点了点头,脸上并未有过多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些不悦她的出声。
这话顿时惊动了床榻边的父女——他们一个在小月的搀扶下坐起身子,另一个站起来,转身向他行礼,道:“末将参见广陵王。”
穆衍燃连忙上前扶着白忠信的小臂让他起身,嘴中还客套着,道:“大统领何须这样客气,都在自己府上,不必讲究这些虚礼。”
威武将侧过身,而后将床边矮座的位置让给了穆衍燃,依旧十分客气的说道:“王爷请坐。”
床榻上的白玉婵只是看着眼前的男子,眸子中有几分小心翼翼,她嘴角含笑,却有几分不自然。她似乎是在等待这什么,到现在都未曾说出一句话。
穆衍燃只是朝着白忠信笑了笑,而后坐在了板凳上,穆珩一直沉默不语,就依靠在他的身侧站着。他睁着一双眸子,看着床榻上的女子,依旧是没有开口。
白忠信在一旁站了片刻,而后坐到床边,目光温柔的看着床榻上的女子。
穆衍燃迟迟没有开口,他看得出来白玉婵眼中的试探与小心翼翼。他不知道为何她忽然会用这样的神情瞧着自己,他能想到的,就只是自己知晓了一些往事,而她得到了消息。
他终于是露出了笑容,道:“婵儿,你今日觉得身体如何?可有好转?”他的话语中有些故意的意味,不禁让一旁的小月都露出了尴尬而不解的神色。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白玉婵的脸色明显要比昨日的虚弱一些,可穆衍燃还是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就像是从未上过心一般。
白忠信一听,立马紧张起来,甚至有坐直了几分,等待着她的答案。他刚一回府,张管事便告诉了他白玉婵有了身孕这个好消息。可是他还未来得及开心,便又听到了她身子抱恙的噩耗。
他匆匆赶了过来,而后便瞧见她躺在床榻上,脸色当真是是十分惨白,看着叫人十分心疼。
白玉婵愣了一瞬,而后扯了扯嘴角,道:“妾身多谢王爷关心,都是按照大夫的药方在按时服药,确实觉得有一些好转。”
一旁的白忠信听了,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他牵起她的手,笑道:“侧妃便就这般好好养着,相信不过几日就会康复的!”
小月却是皱起了眉头,他不明白为何白玉婵要隐瞒自己病情加重的消息,今日的她分明要比昨日要虚弱许多,甚至昨夜还心痛难忍。
她有些心疼,想要出声提醒,却是不敢开口。且不说这是侧妃娘娘自己的决定,但是这么些身份尊贵的人坐在此处她也是不敢开口。
穆衍燃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渐深,道:“那便是最好了。改明儿可要好好赏赏这个大夫,开出的药竟然是这般的有功效。”
他口中虽然是这般说着,可是却是眸底幽深——他一眼便瞧出她的不自然,与刻意隐瞒着些什么。看来,眼前的白玉婵当真是有些问题。
白忠信听着,眸子却是凉了,看着穆衍燃道:“该是好好赏赏这大夫的!不知这大夫现今在何处?不知可否来府上吃个便饭?”
此话一出,在场知道真相的人脸色都僵了僵,一个个都沉了脸色,低下头去。穆衍燃倒是扬了嘴角,道:“这大夫怕是有些不方便,听闻他暂时离开上京了。”
“原来如此,倒是十分的不巧。”白忠信深信不疑的点了点头,而后再次站起身,笑道,“老夫便不打扰王爷与侧妃娘娘了,先行回房换了这身铠甲。”
穆衍燃亦是站起身,道:“本王便恕不远送了。大统领你可以先在屋中休息片刻,不必挂忧着此处。侧妃身侧有本王伴着。”
白忠信躬身,道:“侧妃娘娘有王爷您照料着,老夫自然是十分放心。那老夫便先告辞了。”说着,他便有几分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了。
即便是只分别片刻,他亦是觉得忧心忡忡。他曾经捧在手上的掌上明珠,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她唯一能够依靠一生的丈夫,竟然在她身体抱恙之时还离开的大统领府,没有陪伴在她的身边……
想起来,不禁觉得有些心酸。
穆衍燃偏头看过去,却只瞧见了白忠信离开的背影,再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他不用多想,也知晓他是将那几个士兵留在了此处。
“玉婵王嫂当真是好转了许多吗?”等到威武大统领不在此处,穆珩才轻轻开口,眼中十分纯净,写着半信半疑。
白玉婵下意识地瞄看了一旁的穆衍燃一眼,而后扯出微笑,道:“妾身多谢小王爷关心,当真是好转了许久,小王爷与王爷不必担忧。”
就在这时,他收回目光,忽然开口,道:“本王只是觉得,自己身子这样的事情,该是说些明白的话语的。你的脸色明显瞧着不如昨日红润,却偏偏说好转了,又是为何?”
他忽然这样直言不讳,倒是让白玉婵一时间没了话语,只是愣在原地。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三百九十二章: 隔阂
穆衍燃也不着急,就是那般看着她,眸子未曾离开,始终落在她垂着眸的苍白脸颊上。
一旁的小月有些着急,表情逐渐变得有几分纠结,可是眼前这样的场景又何曾轮到她说话呢?
穆珩站在一边,瞧着两人的神情——一人紧逼,一人躲闪,瞧着当真是有些心急,又禁不住为白玉婵担忧。
终于,他还是打破了这一尴尬,十分小声的开了口,道:“玉婵王嫂,你也不用紧张。王兄只是瞧出你的脸色于昨日相比确实要没有气色许多,这才问出了口……”
说完,他又看向一旁一言不发地穆衍燃,生怕自己说出了什么话。近日他明显地感觉到,王兄对玉婵王嫂又多了一层隔阂,虽然他不知会是怎么样的缘由,但是说话小心一些,不让王兄生气便是最主要的。
白玉婵听着,又是沉默了片刻终于是抬起了头——她先是朝着穆珩笑了笑,似乎是在安慰着他,而后才是对上穆衍燃的眸子,有些委屈的开口道:“既然都叫王爷瞧出来了了,那么妾身便也不再隐瞒下去了。”
说着,她的眼泪又在眼眶中打转,瞧着模样十分我见犹怜。可是奇怪的是,她分明是将楚楚可怜写在了脸上,他的内心却是没有丝毫的波动,一星半点的不舍和心疼都没有。
可是戏要做足,白玉婵或许还不知晓自己已经知晓了一些往事。于是,穆衍燃便拿出系在衣襟中的手帕,擦去了她的泪水,而后温柔着声音,说道:“婵儿不必难过,有何事便与本王如实说便是。”
白玉婵对上穆衍燃温柔的眉眼,心中更是悲伤。她不清楚现在的他究竟是想起了多少,但是他依旧对自己十分温柔。
这又代表着什么呢?是他并不在意那些往事了,还是想起的并非是那些她不堪入目的画面,亦或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他觉得一切都可以不再追究?
想着,她的泪水再次决堤,可是此刻却再不是假装的悲伤,那是从心底而来的悲痛,就连眼泪都变得无声……
“妾身昨夜忽然觉得身体不适,心口像是有一把小刀在剜,十分痛苦,一直闹到了后半夜才缓缓睡去。或许是因为时候过于靠后了一些,有些着凉了。”
白玉婵看着穆衍燃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说着。她今日所言,再是没有一句假话。可亦是她最为心痛的一次。
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自己眼前的现在的他的微笑与温柔,不过都是一场假象,随时都会消失不见,或许就是他的下一个转身……
穆衍燃沉了脸色,垂下了眸子,忽然有几分于心不忍。白玉婵眼眸中的情绪过于复杂,甚至让他觉得无法直视。
“原来如此。那可得请个大夫过来好好瞧一瞧。”他低着头,刻意逃避着她的目光,她的绝望让他有些无法承受。
他朝着小月胡乱的招了招手,道:“你还在此处站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为侧妃诊脉啊!那甄大夫今日不在上京,不能再来府上,你记得去请个别的大夫。”
小月顿时反应过来,而后立马躬身,道:“是,奴婢这就去办!”语毕,她便朝着厢房外小跑而去,没有丝毫的耽搁。
穆珩又是沉默了许久,方才白玉婵的眼神意识让他想起曾经的那个女子——她被困于铁笼之中,亦是满眼绝望的看着外面的世界与来来往往的人。
没有人选择相信她,相信她的又十分无能为力……想到此处,穆珩忽然觉得心中十分难受,便扯了扯穆衍燃的衣袖,低声问道:“王兄,今日我们还出发回晋州吗?阿珩又想起青歌了。”
他只是摸了摸身侧孩童的头,十分宠溺道:“阿珩莫要着急,不过今日怕是不能再回晋州了。”
穆珩其实心中亦是猜到了一些,可是当这样一个直白的答案落在耳中时,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失落的神情。他扯了扯嘴角,道:“阿珩知道了。”
白玉婵听着,却是一惊,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难以置信。昨日与穆珩交谈过后,她还在想着他或许已经对自己改观了,今日一听,终究是自己想多了……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昨日他还那般关心自己,今日放不下的却依旧是不知踪迹的陆青歌;眼前的男子虽然与自己语气温柔,但是心底的冷漠却还是叫她看了出来……
白玉婵心中的酸涩泛滥,却是无人诉说——她这一年来煞费苦心,舍弃妖毒,又阴差阳错没了一身妖力。对此,她已经是毫无怨言,可是到头来,她还是一无所获。
“怎么?阿珩想王妃了吗?”虽是如此,白玉婵还是挤出微笑,装做自己毫不在意的模样。
穆珩倒是丝毫不避讳,当即点了点头,道:“阿珩已经许久未见到青歌了,自然是十分想念。”提起陆青歌时,他的眸子都亮了几分,她又那什么与她比?
“原来如此吗?”白玉婵扯了扯嘴角,丝毫不掩饰苦涩之意,她甚至还有几分自暴自弃地说道,“既然如此,王爷与阿珩大可不必留在此处,先回晋州亦是无碍。妾身不想因为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耽误了你们的行程。”
穆衍燃皱了皱眉,略有些责怪之意,道:“婵儿这是哪里的话?如今你身子这般虚弱,叫本王如何放心离去?即便是本王能狠下心,到了晋州自然也会遭到青歌的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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