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尖刺
“是,奴婢这就去办。”得了命令,那丫鬟便小跑着离开了。生怕有一丝怠慢。
“你,”穆衍燃又转头对另外一边的丫鬟说,“去找一趟春歌,让她打点一下梦溪今日可有一日自由时光的事由。”
“是。”丫鬟领了命令,便也小跑着离开了。
穆衍燃一个人在门前伫立了许久,而后想起什么似的,出了御林阁,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自从陆青歌死后,锦灯就被安置在了兰亭苑。
她只需要守在这里,守着这座王妃生活过的院子,守着这里的一切。
她平日里日子清闲了许多,只是打扫兰亭苑,照顾里面的花草树木,也不需要出去与旁人打交道。
虽然是承了去世王妃的恩情,但是也并没有一开始便得了这件悠闲又清净的差事的。
起初陆青歌在穆衍燃眼里还是一个杀了三十多口人的狐妖时,她的境遇也不算太好。穆衍燃心中有气,便将她交给了白玉蝉安置。
这位侧妃娘娘面上应着要给她个好去处,尽显贤良淑德;却转头就将她扔进了洗衣房。
洗衣房的嬷嬷看她是先前那个狐妖王妃的贴身丫鬟,便对她不甚待见,又打又骂,不给饭吃是最常规不得的事情。
她被安排在一个小角落里,不论做什么都不可以超过那个范围。说是,怕沾染了妖精奴仆的晦气。
日子久了,众人瞧见她再不普通不过了,便开始欺负她。
睡觉没有被子,吃饭没有菜肴……挨饿受冻都是家常便饭。
再后来,在锦灯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已经对这里的生活麻木了的时候,穆衍燃出现了。
他说他有愧王妃,王妃并不是妖。在这王府里,只有她是王妃熟悉的人,他便安排她去兰亭苑陪她。
听到她有了个好去处之后,在她还在屋里收拾行李时,那群女人便都换了一副嘴脸,纷纷围了过来。
她们陪着笑,以姐妹相称,让她以后多些提点。
锦灯只是面无表情看着这些虚伪的女人,而后拿着包袱走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些丫鬟们见自己巴结无望,在锦灯走到门外时,还一人吐了她一口口水。好似锦灯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回想起这些,锦灯也只是叹了口气。
她收回了看着一地落叶的眼神,继续开始打扫院子。
兰亭苑不大,是当年穆衍燃特地为陆青歌盖得院子。这里的房屋风格,以及院子里的花树植物,都最大程度的遵循了终南山的样子,只为让王妃住的舒坦一些。
“锦灯。”穆衍燃没有带随从,一个人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一进院子,他便径直走进了正屋,似乎是着急找什么东西。
锦灯听见穆衍燃唤她,便放下的笤帚,跟了他进了屋子。
“你可记得,王妃先前待在胳膊上的那个铃铛去了何处?”说话时,他已经在梳妆台边仔细翻找起来了。瞧那焦急的神情似乎是很焦急的事情。
锦灯想起,她初次见到陆青歌的时候,便是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方式。彼时,她便是带着那铃铛,脸上挂着活泼开朗的笑容,模样好似天仙下凡。
“回王爷的话,那铃铛已被您扔进了王妃的棺木里,已经虽棺木一齐下葬了。大抵是找不回来了。”
是啊,她们美丽善良的王妃也是再也回不来了?
穆衍燃停下了动作,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满眼的震惊的转头看着锦灯:“你再说一遍,本王方才没有听清。”
锦灯依了命令,便再次开口道:“回王爷的话,铃铛已经被您扔进了棺木,随着王妃一同葬进了王妃荒郊的墓里。”
“荒郊?”穆衍燃当即笑出声来,只觉得锦灯十分可笑,“锦灯,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锦灯冷着脸看了他一眼,而后低头跪下,大声答道:“奴婢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奴婢只是在说些王爷往日的所作所为!”
“本王的所作所为?”穆衍燃见锦灯的表情认真,不像是在说谎。可这些,他为什么一点印象没有?他不是以王妃之礼,将青歌葬进了王陵吗?
“说清楚!”穆衍燃退到椅子边,重心不稳地坐了下去。
“奴婢本以为王爷您说对王妃有愧,是出自内心的。如今才知道,不过是些嘴上功夫!”锦灯说着,泪水便不自觉地留了下来,“王爷不是已经对侧妃娘娘专宠了吗?又何必来此打扰王妃娘娘清净?”
“对侧妃娘娘专宠?”穆衍燃越听越迷惑,这些事情,他的脑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虽然记不得,但是听着锦灯的话,他知道此事定然与白玉蝉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他未说一句,脸色阴沉的离开了兰亭苑。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六十四章 :出府
陆青歌回到下房打点好,准备去往春歌姑姑处领块出府令牌。
这刚出门,便瞧见她朝自己迎面走来,手中拿的正是她想着念着的令牌。
见状,陆青歌连忙小跑着前去,服身行礼,道:“这样的小事,怎么能劳烦春歌姑姑亲自跑着一趟。应该是奴婢自己前去才是。”
春歌听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将令牌递过去,说了句:“王爷叮嘱的,便是大事。”
陆青歌愣了一下,竟然是穆衍燃特地交代的。难道他真的是对自己满心愧疚,连长得像的丫鬟也爱屋及乌起来。
“晚膳之前记得回来,你还要伺候王爷用膳。”
春歌没等陆青歌反应过来,便丢下这句话走了。
“是。”留下青歌一人,朝着她的背影行了礼。
看着手里的镶金令牌,陆青歌满心欢喜,小心翼翼装进袖口后,便直奔着大门去了。
方才在下房收拾时,她已经给青宸发去了一张传音符,不知道他收到没有。
出了府,陆青歌先是在四处转了转,并没有发现青宸的算命摊位。
未见到师兄,她还是有几分失落的。她虽然想要将现在这幅躯体的身世打探清楚,但是她并没有什么头绪。本想找到师兄与他一同行动,却不想如今却见不到人。
思索片刻,陆青歌决定先从那户救了自己的人家入手。那农夫一家看着便憨厚老实,待自己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也是尽是尽力。
许久未见,她已经是记不清路程究竟有多远。但是既然那大伯带自己进城时架了辆马车,那么定然是不近的。
也是,她便拿着自己身上不多的碎银子,去马铺租了一匹不论成色还是耐力都不上乘的下等马。
不过这马好在性子还算温和,很快便习惯了陆青歌骑在它背上。
就这样,陆青歌慢慢悠悠地出了城。
九戒今日刚刚赶回晋州,正快马加鞭的往王府赶,忽见身边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惊讶之余,他险些坠马,幸亏自己反应迅速勒住了缰绳,让马儿及时停住了。
他连忙调转马头,看着陆青歌慢慢离去的背影,十分震惊。心想:那,莫非是王妃?
见那名女子已经走远了,九戒也回过神来,继续向王府赶去。
陆青歌出了城,见着看不见边际的林子,一脸呆滞。
这样要她怎么去寻?且不说她已经记不清那小渔村的方位,单是村子的名字她也不知道。
若是此时有个人愿意为她指路,她也不知该从何问起。
正在一头雾水之时,忽听到身后传来一憨厚老汉的声音:“姑娘,你这是要去何处啊?劳烦让让可好,莫挡在这大路中央啊!”
陆青歌反应过来,连忙引马走到路边,而后出口道歉:“对不起了老伯,是我想事情太多投入了,竟在不知不觉间挡了路。”
“不碍事,不碍事。”老伯说完,便准备驾车离开。
陆青歌正是此时恰好抬头,这一抬头真是凑巧极了。
“大伯,大伯,您可还记得我?”
老汉先是眯眼看她,而后也笑出声来,道:“可是梦溪那丫头?”
见她认出自己,陆青歌觉得心里十分温暖。
陆青歌当即便骑上马,跟在老伯的马车旁边,同他一起回去。
“你这么在这?不是去回广陵王府继续做差事去了吗?”虽然只和陆青歌相处过几天,但刘五就是瞧着这姑娘亲切,便不自觉的和她搭起话来。
“对了,我记得你说过当日是采草药才遇了难。回去之后又耽误了些功夫,又丢了草药,王府的人没有为难你吧。”
听了这话,陆青歌先是一愣,而后心中涌出阵阵暖流。
没想到,她当时胡乱说来了搪塞他们的身世,竟叫他们记到了现在,甚至还担心她的安危。
陆青歌只是笑笑,说了些皮毛:“回去之后管事嬷嬷并没有怪罪于我,倒是听说我受伤后,便还让我休息了几天,工钱也未少了我的。”
刘五听了,只是连连点头,道:“那怎么在此?是要去哪里?”
“我如今在王府做得不错。嬷嬷也曾夸过我懂事机灵。这不,便准了我的假,给我回家省亲。”
“真是不错。广陵王真是一个好王爷。”老伯说着,眼神中还有几分欣慰。
陆青歌笑容僵着,心底给穆衍燃翻了个白眼,面上却还是附和着刘五将他夸了一通。
“那梦溪啊,你这是要去哪里省亲啊?”
“大伯您有所不知,上次受伤让我伤了脑子,许多从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说着,陆青歌露出悲伤的表情。
刘五见了,也跟着皱起了眉头,追问道:“孩子莫要难过,慢慢来便是,不着急。”
“谢谢刘大伯,这次省亲我其实是想寻你们的。梦溪或许已经没了亲人,但大伯你们一家对我的恩情我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换句话说,你们倒是算我的再生父母。”
刘五一生本本分分,这下叫人当做大恩人,确实是受宠若惊。
“梦溪丫头严重了。我老刘没什么本事,救你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这样记挂的。”
陆青歌摇了摇头,目光坚定,道:“若不是三生有幸,遇见了你与大娘,我怕是早就死在那路边了。这样的大恩情,如何叫我不记得?”
刘五是个粗人,肚子里没多少墨水,见她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便也不再推辞,倒也是说不出什么了。
“你大娘昨天还在念叨你,同我一样惦记着你回到广陵王府后的境遇。”
“难得大娘还记挂着我。”陆青歌说着,只觉得鼻头一酸,接着眼眶湿润。
再次重生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家庭的温暖。
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终南山的日子,有师傅的疼爱,有师兄的陪伴,那样的日子真是让人怀念。
若是可以,她真希望自己不是重生,而是重新来过。
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做出那种,为了情爱便舍弃师门,舍弃一身修为,让师傅师兄失望的事情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没有下山,没有遇见穆衍燃。
“过会儿你大娘见了你,一定十分开心。”
似乎是想到大娘笑起来的样子了,大伯也跟着笑了起来。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六十五章: 诡异
不知走了多久,约莫是有半个时辰。
陆青歌就这样跟刘五又回到了第三世的起点。
她这才注意到,这个村子叫做德善村。
见到这名字时,陆青歌就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她不知道这个名字最开始的缘由,但是刘大伯一家让她觉得,这个村子叫这个名字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前面就要到了。”
刘五偏头指着一处简陋的住宅,脸上挂着最真实的笑容。
陆青歌顺着他只得方向看过去,却并不是去瞧刘五指的农舍的。而是粗略地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
记得刘大娘说过,她是在路边发现她的。这里放眼望去就只有他们现在所走的这一条路。既然她凑巧被刘大娘救了,就说明当时这个女子死在了那间农舍的周围。
刘五所指的农舍在这个村子最里面的位置,几乎要到达尽头了。而它的不远处就是村子背后的大山的山麓。
难道这个女子是从山上掉下来的?
不应该。这山的高度怕是可以与终南山媲美了,若是从这里摔下来,且不说必死无疑,怕是早已碎成了肉泥,死无全尸。
“大伯,你们村子后面的大山可有名字?”不知为何,陆青歌心中有了一种不明缘由的感应,觉得她现在寄生的女孩与面前这座大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啊?”刘五顿了一下,看向陆青歌所说的那座山,面色突然凝重起来,“不曾听过有名字。”
“那……”
正在陆青歌还要问些什么时,刘五却突然咳了一声,打断了她。
“梦溪啊,别说这山了。马上就要到家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小心翼翼。
陆青歌自然心生疑惑,却不好意思再追问些什么。
还未进门,便看见刘大娘在院子里训斥孩子,可神情却是十分悲伤。而那孩子一脸倔强,显然是不将大娘的话放在眼里。
原本陆青歌以为刘大娘流露出来的悲伤是因为孩子不听管教,可当她瞧见孩子那深沉甚至带着一丝恨意的眸子时,她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进门前,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大山。这一眼,让她心里多了一丝恐惧,这山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更加渗人的是,她隐隐觉得山上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她。
这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刘五去收拾马车上的那些食材和衣物,稍晚了一步过来。
一过来,便瞧见了陆青歌不太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可是衣裳穿少了?入秋了,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接着,他走进去,对着刘大娘说,“孩子又怎么了?”
刘大娘正要说些什么,却突然瞧见站在门口的陆青歌。
她立马换了一副笑脸迎了上去,亲切的握起了她的手,说:“梦溪丫头,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广陵王府当差吗?”
陆青歌笑笑,回握刘大娘的手,回答道:“我在王府做事机灵,管事嬷嬷便准了我的假,让我回来省亲。”
刘大娘笑意不减,拉着陆青歌就往屋子里走。
“那怎么来大娘这里了?莫不是你家也在这附近,顺道过来看看我们老两口?”
刘大娘现在已经是面色如常,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丝毫不见刚才脸上的阴霾。
“梦溪已经记不清之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家在何处,以及家中可有人在,但是这机会确实难得,于是梦溪便自作主张来您这里了。”
陆青歌一面说着,一面用余光去看坐在外面的孩子。
只见那孩子已经转过身来,笔直的站在原地,等着大眼睛看着她。
孩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十分平淡。但是那眸子里的恨意就要渗漏出来了。
“不愧是广陵王府啊,做事情就是气派!”刘大娘笑意不减,依旧是那般熟络好客。
她又拉着陆青歌在桌子边坐下,而后将摆放在桌子中央的一盘吃食推到她的面前,道:“梦溪,来,尝尝刘大娘自己炸的地瓜丸子。”
陆青歌应着,拿起一个吃了一口,而后瞪大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对着刘大娘说:“大娘,您的手艺真不错!这丸子真是香甜可口,酥软得当,就快要赶上我们王府里的御厨了呢!”
女人都是爱听好话的,不论什么年纪的女人。
这刘大娘就被陆青歌这样一番夸赞弄得哈哈大笑,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
“真的吗?”心里早已乐开花的大娘,嘴上还是谦虚的姿态,“若是好吃,你便多吃一些。大娘家中穷苦,也拿不出什么招待你了。”
陆青歌吃着,可大部分心思全落在外面的孩子身上。可她是客人,确实是没有资格去管别人家的家事。
正在发愁之时,她将目光定在了桌子上那盘炸得金黄的圆润小丸子。
她眼珠一转,唇角一扬,笑着朝外面对她充满不加掩饰的敌意的小女孩,说:“妹妹快些过来,尝尝你娘做的地瓜丸子。”
刘大娘听了,也笑着朝那孩子招手,说道:“灿灿,快些过来,这是梦溪姐姐啊!先前她来咱们家的时候,你不是还夸她好看吗?”
陆青歌看着大娘,她并没有任何异常。不论是表情,眼神,语气还是些什么其他的东西。
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可是那孩子对自己的敌意确实是十分明显的。
那个叫刘灿灿的女孩在听到了两声呼喊后,终于是满面不情不愿的过来了。
她走过来,不曾看陆青歌一眼,而是直接躲进了刘大娘的怀里,一副害怕生人的模样。
“灿灿,不和姐姐一起吃吗?”陆青歌想再看看她的眼睛,想知道是否是自己眼花了。
终于,那孩子探出一直眸子,恶意明显,依旧不加掩饰。而后,用她稚嫩的声音,对陆青歌说:“姐姐若是觉得好吃,便就多吃一些吧,灿灿平日里在家尽吃些这些面饼丸子的,早就腻了,就不与姐姐抢了!”
陆青歌非常确定,这孩子刚才特意咬重了“抢”这个字眼。她也十分确定这不是错觉。
看着孩子将刘大娘抱着紧紧的,青歌心中便有了想法:莫不是这孩子以为自己是来抢她的娘亲爹爹的?
眼下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了。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六十六章: 不能靠近的山麓
“你这孩子,怎能这般同姐姐说话?太没大没小了!”
刘五终于放好了生活用资,一从内屋出来,便是对刘灿灿一阵训斥。
灿灿没在说话,只是将整张脸埋进刘大娘的怀里。
陆青歌连忙笑着摆摆手:“无碍,无碍,灿灿还小,难免有些认生。”
“刘大伯,刘大娘,梦溪此番来探望你们确实不假,但是也同样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两位给个答案。”
说着,陆青歌态度真诚,甚至起身,跪在了两人面前。
她这一下突然的举动直接是把两夫妇惊着了。
刘五赶紧上前,把她扶起来。
“你这孩子,有事直说便是,跪下又是如何?”
“就是就是,我们老两口没什么本事,能帮上你倒也是实打实的开心,这跪拜我们可是受不起!”
刘五话音刚落,刘大娘便立即出声附和。
“梦溪……梦溪,想问,当日您们两位是从哪里将我带回来的,可否再带我去一趟?”
此话一出,两夫妇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脸上尽是为难。
一时间变得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话。
陆青歌本就觉得这里的那座山有些古怪,现在看来果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大娘本不想多言,害怕惹祸上身,但看着陆青歌满眼希冀的模样,又实在是于心不忍。最后,她一咬牙一闭眼,便说了出来:“从我这农舍处往东北方向走,那里只有一条路,一直走下去,到了山脚处便就是了。”
见自家妻子已经说出来了,刘五也不再隐瞒,只是眉头紧皱,一脸懊悔。
“梦溪啊,你大娘虽是同你说了,但你可千万不要靠近那座山啊!”
看着刘五夫妇脸上不安的表情,陆青歌更加好奇关于那座奇怪的大山的秘密;同时,她也更加坚定了要去一探究竟的决心。她坚信,只要过去便一定能得到些什么。
刘大娘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劝道:“梦溪啊,你有所不知,这山是近些日子才便的古怪的。听说是有一只妖怪住在了那里。你可千万别过去,大娘怕你有危险。”
“有妖怪?那大娘你们为何不迁离此处?”陆青歌问着。心里只有好奇没有害怕。
刘大娘叹了一口气,道:“乔迁新居的盘缠,我与你大伯根本拿不出来。还有便是这妖怪并不伤人。只要我们不靠近那座山,就能平安无事。”
陆青歌听了,先是若有所思,而后乖巧点头,道:“好,我不去了便是。”
话音刚落,刘大娘怀里的刘灿灿猛地站起来,转身看着她,满脸惊讶,疑问脱口而出:“你就这样不去了?你怎么能就这般轻易的放弃呢?”
被她这样一喊,陆青歌只顾着惊讶,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等她想到如何回答,刘大娘已经拍打了灿灿的头,脸上表情尽显恨铁不成钢之情,道:“你这孩子!如何变得这样不听话?你自己要羊入虎口便罢了,还不准你梦溪姐姐听话吗?”
刘灿灿只是撇了撇嘴,并不服气。
九戒一到广陵王府,便跳下马,大步跨过台阶,径直往御林阁去了。
他神色焦急,又是穆衍燃的近卫,统领王府军骑的头目,故而一路走来,并没有受到阻拦。
到了御林阁,只瞧见春歌领着几个丫鬟刚刚关上厢房的门,走了出来。
九戒连忙迎上去,朝着她作揖行礼。
“劳烦淳诗姑姑进去通报一声,九戒求见王爷。”
春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给他回了礼,而后淡淡开口,道:“奴婢春歌见过九戒统领。”
九戒只是疑惑,却并未多言,而后接着重申了一遍来意:“劳烦姑姑前去通报,近卫卫九戒求见王爷!”
“卫统领自行在此等候便可。王爷约莫是半个时辰前离开的,并未告知行踪。”春歌并未多言,说完这句话就领着丫鬟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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