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尖刺
瞧见她是这样的态度,陆青歌不禁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她瞧错了?还是说外面已经天亮了?亦或是穆衍燃起身点了灯?
想着,她便想起风行尊者曾经与自己说过的话——万事都是需要机缘的。她三番五次的瞧见这不知名的球状物,便是说明自己与它有缘;但是又始终不能靠近瞧见阵容,便是说明机还未到达,便是不能急躁。
昏暗的厢房内,只剩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穆衍燃的眉头始终是皱着,像是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屋顶的砖瓦上有些动静——芦芽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整座威武大统领府。夜已深了,偌大的大统领府已经没有剩下几站亮眼的灯光。
他是来寻陆青歌的,可是只能闻见妖气,却是找不到人。他已经在这大统领府从午后徘徊到此事了。据他这一下午的观望,脚下的这间就是整个威武大统领府熄灯最早的一间。
芦芽低下头,十分小心翼翼地掀起了其中一片瓦片,而后低头朝里面望去。
屋内光线昏暗,他瞧不见其中的景象。但是可以确定的便是这里面有着陆青歌的妖气。
他动作小心,而后低念口诀化身为一只瘦小的蚊子,缓缓飞进了厢房之中。他最先问道的是穆衍燃的人气。不知为何,进了屋子后,陆青歌的气息反倒是虚弱了几分。
芦芽目标明确,直朝着床榻飞去——果然瞧见穆衍燃与陆青歌并肩躺着。瞧男子的模样,应当是睡着了,只是被梦魇缠身,睡的有几分不安稳。
而一旁的陆青歌就有些奇怪了——她安静的可怕……
芦芽这才一转身变回了人形,而后轻手轻脚的拿起陆青歌搭在被子上的手腕,低声呼喊:“陆青歌!陆青歌!”
见面前的人没有任何反应,芦芽不禁有些紧张起来,而后为她诊脉——脉象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甚至还能看出她是内力越发的深厚了,与身上的妖力融合越发融洽了。
芦芽有几分焦急,童吾又不在自己身边,遇到这些奇特的病症,他当真是毫无办法。芦芽咬着牙,还是转身离开了厢房。
他并未离开,而是隐去身行坐在院子中的石桌边,心思烦乱。
自从得知陆青歌使用了招灵之术后,他便一直心有余悸,生怕她会像当年的青溪一样,走到穷途末路……
这两日他听闻给白玉婵诊脉的大夫在小巷子被妖怪杀死了,从背后毫不手软的掏出了他的心脏。当场毙命,血流成河。
他倒不是替这大夫痛心,只是担心此事与陆青歌有关。她本就使用过至阴之术招灵之术,又因着根基不稳,时而没了本性亦是实属正常。
可是被内心的欲望控制的妖,如何会是善类?她选择留下那人类一个全尸,亦是仁慈之举。
芦芽又在院子中做了片刻,想到周芷清还一个人留在鸿香院,便叹了口气施法离开了这间院子。
她最近亦是怪怪的,话也少了许多,还整日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只有给她送些饭菜之时才能见她一面。
夜空中的芦芽又是不禁叹了口气,而后朝着鸿香院前去。
自从童吾十分古怪的忽然离开,还总是跟着一个老者后,他便开始心中有疑。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四百三十七章 : 辞别
童吾就坐在一个巷口,双臂交叠的胸前,靠着墙壁,闭目养神。他这几日都等在此处,可是那个老者偏偏是闭门不见。今日竟然还未归来。
夜色降临,童吾动了动身子,慵懒的睁开了眸子,而后便瞧见了不远处传来一阵木质车轮划过石板路的闷响;还能瞧见一盏微弱的灯光在半空中不断的飘动。
他立马直起身子,眸底深沉,就等着那个步履蹒跚的老者朝着自己靠近。童吾的嘴角划过了一抹得意的微笑,似乎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势在必得。
老者推着自己的小车笨拙地从童吾身侧略过,像是没有瞧见他一般,继续往前面走着。
童吾的笑容凝固在嘴边,而后渐渐的收了起来,跳下台阶,跟在老者的身后,气急败坏的喊道:“你还在倔强些什么?这不就是你这些年一直想要的吗?”
老者终于是转过了身子,眼中平淡而浑浊,还藏着几分薄凉。他看着童吾,而后唇边也勾出一抹不屑的笑意,道:“你在自以为是了。你又看不透我的内心,凭什么说你以为的就是我想要的?”
童吾一时语结,而后又露出一份十分笃定的神情,笑道:“怎么?你当真舍得这份感情?瞧着她过着与你无关的人生?”
老者哑然失笑,而后摇了摇头,道:“你终究是太自大了。你仔细想一想,若非是你有着能够钻入凡人内心,找到其的破绽的本事,你又算作什么?”
“你再仔细想一想,你如今还能参透旁人的内心吗?你终究是江郎才尽了,可是你却不愿意承认。”
童吾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头,紧紧咬着牙关,颈脖处都憋出了青筋,可是他终究是说不出反驳他的话,他不得不承认,终究是他的高傲输给了现实。
“我已经记不清我变成这样的模样究竟多少年了,她的人生亦是早已不属于这样多年了,我又在意着什么呢?她过得好,不就是最好吗?”
老者看着面前逐渐没有了那份趾高气扬,他垂下了眸子,低声说道:“是,我终究还是低估了凡人……我可以让你变回原本的模样,亦是可以将那段记忆还给鸢儿,这样你还愿意吗?”
“你……”老者瞪大了眸子,而后瞧见童吾的心口忽然间冒出了红光,而后自己空荡荡的心口忽然一热,他不禁向后退了好几步,捂着自己有了心脏跳动的胸口,久久不能平缓心中的激动和惊愕……
而后,他便亲眼看着方才还是翩翩少年郎的男子逐渐变成白发苍苍的佝偻老者。
“童吾……”男子不禁惊呼出声,而后落入耳中的却是一个跨越了千年的声音——他立马摸上自己的脖子,竟是十分光滑,没有半分细纹;他再是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亦是白嫩细长,指骨分明……他真的变回原本的模样了!
那个老者却缓缓坐在墙角,而后摇了摇头,笑道:“非也非也,你才是童吾。我啊,根本就没有名字。”
说着,他还抬起头看向夜幕中流动的云彩,语气自嘲道:“我是假的,它也是假的。”
“童吾,你放心吧。我就要回到原先的地方去了。明日我便会前去丞相府,将鸢儿的记忆都还给她。我耽误了你们一千年,终究还是要还给你们一个好结局。这次离开,你们是我最大的放不下……”
童吾正要说些什么,他的动作还有几分迟缓,一时间还有几分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灵活。他过了一千年老人的蹒跚不便的日子,都将习惯刻在了骨子中。
“童吾,你们定然要好好的在一起,也算是我的赎罪。日后,我就不在人间了,但是还是能瞧见你们。”
老者靠在墙角,闭着眸子缓缓的说着。他的声音苍老,话语都不禁跟着沙哑起来。
童吾正想着靠近,却见他就那般逐渐消失在了夜幕之中。他瞪大了眸子,看着空无一人的墙角说不出话。
“你究竟是谁……”这样的话语还夹在喉咙之中未说出口,便是再瞧不见他的人了……
他并未走远,只是闪身去到了另一处巷口罢了。他在夜风中喘着粗气,身子十分的虚弱。他的眼神迷离的看着面前的空旷,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个弧度。
“你逃了一千年,就落得如此的下场?”再睁开眼时,春歌已经站在眼前了。
老者的笑意愈发的明显,开心的唤了一句:“乐纯上神,许久未见了,你怎么穿的这样朴素?”
春歌只是勾了勾唇角,而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眸子中有几分不屑,道:“苏云,你终于是想回天庭了?你走的这一千年,可是让织女们都劳累了许多,还要日日替你纺织云彩,以假乱真!”
苏云动了动身子,而后挪动着笨重的身子躬身跪在春歌面前,用着苍老的声音诉说着自己的忏悔,道:“小神知错,甘愿受罚……不过还请上神能够满足小神最后一个请求。”
瞧着面前男子狼狈的模样,春歌只是一挑眉,冷冷地说道:“你先说与我听一听。”
“小神在鸿香院还有一位友人,临走之时,小神想要将自己的真相尽数告诉他。”他弓着身子,声音闷闷的,可是春歌却听着真切。
她皱起眉头,面上有些不解,十分不确定的又询问了一遍,道:“你当真是要将人间的一切都断得干干净净,再也不会此处了?”
苏云十分笃定的点了点头,而后抬头对上春歌疑惑的眸子,道:“乐纯上神,小神当真是秩知错了,亦是甘愿受罚,再不会耍什么小聪明了!”
春歌只是瞧着他,并未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芦芽吊儿郎当的回到了鸿香院,还未进门,便感受到一股刺鼻的香气。他顿时警惕起来,唤出夜识剑缓缓上前。
推开门,他就瞧见一位白衣女子同一位黑衣男子站在庭院之中,背对着他,周身都散发着仙气。他皱起眉头,只觉得这两个仙人是前来捣乱的。
听见声音,两人便转过身来,露出了真容……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四百三十八章: 离开
瞧见两人的样貌后,芦芽不仅连退了好几步,久久无法平缓。他看着那个黑衣的男子,眼神中十分复杂。
“泸尧……”苏云看得出他的难过,便忍不住上前几步,皱着眉头也有几分难过。
“你原是仙人?”芦芽瞪大了眸子,声音中尽是难以置信,甚至还有几分泪意。瞧见他挪动了步子,他立马厉声开口,道:“你不要靠近我!妖向来不与仙人为伍!”
春歌面无表情,只是瞧着芦芽这般激动的模样。她觉得吵闹,便侧身瞧了苏云一眼,而后便隐了身形,离开了鸿香院。
他方才是在威武大统领府时忽然感受到苏云的气息的,事发突然,便将穆珩一人丢在厢房之中赶来了此处。
她倒是没有刻意去寻找什么缘由,她现在和穆珩这般坦诚的关系亦是不需要那些虚假的说词。
站在鸿香院门前,春歌低头瞧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苏云的发丝。有了这个,他便是玩不出什么花样。想着,她才放心的回到了威武大统领府。
穆珩已经自己睡下了,倒是让他省了许多心。春歌看着穆珩的睡颜,心中忽然多了几分担心和不确定。
他今日十分确定的告诉自己,他知道穆衍燃想要什么时,她当真是将惊愕写在了脸上。她奉命前来此处,守着天界留下的多数时只需要符合身份的观望,必要之时再细微插手的命令,亦是不知晓穆衍燃的命数和未来……
天神都看不透的人,一个有些异能的孩子说着不是难事,这难免这让有些疑虑……
穆珩忽然转过身,而后闷声说道:“你回来了?去休息吧,不要在此处瞧着我了。即便是将我看出洞来,我一时不会告诉你王兄心中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春歌顿时瞪大了眸子,表情越发不可思议起来,第一次失了分寸,惊讶出声,道:“你也知晓我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穆珩没有转身,但是却给了她答复,道:“并不,你毕竟是仙人,如何是我一个凡人可以看透的?我只是瞧出了在我今日说出我知晓王兄想要什么之时,你眸子中的疑惑,便猜测着你的心中应当在意着此事。”
春歌听着,只是冷着脸色站起身子,而后淡淡说道:“你当真是聪明过人,那你便好好休息吧。我便不在此打扰了。”
语毕,她便离开了屋子,可是心中亦是不能平复。他的洞察力当真是敏锐的骇人,他如何会有这样的天分?
鸿香院。
芦芽真仇视着苏云,始终不肯让他靠近自己一步。苏云心中着急,看着自己余数不多的时间,焦急地喊着:“泸尧,你便给我一个机会与你说清楚吧!你是我离开这人间最后的遗憾了!”
“离开人间?”芦芽冷笑着,满眼的失望,甚至还有几分泪意,嘶吼道:“童吾!你究竟为何要欺瞒我这样久啊!我有多信任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苏云亦是提高了音量,诉说着自己的激动。他看着激动的泸尧,眼眶通红,又底下声音,道:“泸尧,我其实并不叫童吾。我的名字唤作苏云。”
芦芽看着面前那个低着头,满脸愧疚与悲伤的苏云,忽然愣在了原地,没有了半分话语。他就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但是眼神却是十分空洞的。
苏云瞧见这一幕,声音不禁哽咽起来。他知晓,这是泸尧失望到了极点,才会以这样僵硬的状态想要迷惑对手……
他低着头,抹去了眼角还未来得及流下来的泪水,而后趁着他这暂时的平静,道:“我不是仙人,但是确实属于天庭。我不过就是一朵白云,有了意识之后,便脱颖而出,掌管着所有的白云,归顺于天界门下。后来,我瞧见人间多姿多彩的日子,便是十分的向往。我没有心,亦是不分正邪。后来私自进入凡间,遇见的第一件事便是一套邪术……”
“后来我遇见了一个叫作童吾的男子,他有个唤作鸢儿的恋人。鸢儿病入膏肓,童吾心如死灰。我抓住了他的这个弱点,拿走了他的名字和容貌,还有身体,却是没有替他救回鸢儿。”
“再后来,误入妖族,遇见了你,便是遇见了我在人间的第一个知己、好友。泸尧,我现在十分后悔,但是却从未后悔过遇见了你……”
泸尧终于是动了动身子,他扯了扯嘴角,像是写满了不屑,可是眼角却是划过了一行清泪,道:“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你来到了我的身边,教会了我许多东西。我是一匹孤狼,是你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教会我变得强大。与其说是知己,倒不是说你是我的半个父亲。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名字、容貌通通都是假的!”
芦芽嘶吼着,情绪像是失控,可又似乎在控制之中……苏云看着他,不忍心再继续说着什么。
庭院中的动静甚至惊动了周芷清,她小心翼翼地趴在一旁的墙角,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她看不到什么所谓的仙气,但是她能看到苏云的周身萦绕着白色的光芒,在黑夜中异常清晰。
她的眸子亮了亮,而后拿出了自己从他那处得到的药丸,嘴边的笑意难掩,看来这药丸的作用是越发的有保障了!
想着,她便更加小心翼翼的将那个小小的药丸收了起来,而后又瞧了一眼庭院之中还在僵持的两人。她不能插手,亦是不懂他们这些有法术的人的争斗,便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你走吧。”两人沉默良久,终于是芦芽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他将夜识剑收了起来,而后转过身去,当真不再瞧他一眼。
苏云的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头,而后转过身隐去了身形,不见了踪影。
芦芽一惊,而后立马转过身去却是瞧见一个空荡的庭院——这几百年来,他们都是又争又抢,始终不曾有个对错,如今他竟然这样听话了,让他觉得十分的不习惯……
“日后,莫要再叫芦芽了……你是泸尧。”一股风吹过,耳边最后响起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四百三十九章: 等待
春歌回到鸿香院时,苏云已经变回了原本那苍老的模样,就坐在那红漆木门前,低着头,整个身子隐藏在黑暗中,瞧不见神情悲欢。
“都结束了吗?”她缓缓走近,垂眸看着面前失落的老者,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就练语气都是十分的冰凉。
苏云只是摇了摇头,而后闷声道:“未曾,还差最后一桩。完事之后,我便立即回去我原本的位置,绝不要乐纯上仙费心。”
春歌只是皱起眉,脸上的神情半信半疑。她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心中有几分怀疑,而后直接开口说道:“你最好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
苏云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而后对上她有几分不悦的眸子,笑道:“乐纯上仙,我已经在人间徘徊了一千年了。现在的这副身子你也是瞧见了,我再不回天上,就是自寻死路……”
直到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春歌心中的疑虑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乐纯上仙,依小仙之见,您在人间的日子亦是快要走到末尾了。”苏云朝春歌笑着,浑浊的眸子中含着许多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看透一切的痛彻的眸子,让春歌觉得十分的不适。
“天机不可泄露。本上仙自是不知晓后续该是如何,你又凭什么在此断言?”她有几分气恼,这三界应当是以仙人为尊,他们尚且不知晓的事情,又如何能让一个自散仙看透?
苏云似乎知晓自己的失言,让春歌觉得受到了冒犯,便是轻笑而过,继续说道:“上仙,千年前,我可是依靠着那位大人才能平安到达着人间。直到您让我拿回了自己的名字,我才想起了些往事……”
他的话戛然而止,没再继续说下去,可是眸子中却是含着一些高深莫测,嘴边的笑容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春歌瞪了他一眼,甚至是将不悦写在了面上。他这一番话当真是在瞧不起她!
“你再说下去,我便现在就将你了解了!逃了一千年的罪人,我来责罚,倒是不为过。”她狠狠剜了他一眼,而后广袖一挥,拂袖而去。
苏云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而后嘴角扬了扬,又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站起身,朝着一个方向缓缓踱步而去。
今日方才变得僵硬,笨拙的身子,让他十分的不习惯。每每迈出一步,那些已经腐朽的骨头便开始吱吱作响,在静谧的深夜显得格外渗人。
苏云一边走着,一边还在回忆着往日的一切。他在人家游历了六百年才遇见了芦芽,而后又过了一百年便开始慢慢地衰老,一发不可收拾……
芦芽回过头发现他不见了踪影之后,便立马就出来寻,并未花费多大的功夫就找到了他——方才还是一个年轻,身姿挺拔的男子,转眼间便变成了一个姿态佝偻的老者。
看着他蹒跚的背影,沉重的步伐,芦芽心中十分难受。这些年,他虽然向自己隐瞒了身份,但是待自己亦是不薄,一直用心与他来往。
走过了面前的小巷子,芦芽便是停住了步伐,他就站在黑暗之中,看着苏云不断地走远。直到那人在黑夜中没了身形,他才低声唤了一句:“苏云……”
声音很轻,说出后便随着夜风不知飘向了何处。
翌日,威武大统领府。
丫鬟前来给穆衍燃送盥洗盆洗漱之时,正巧撞见了匆匆赶来的卫九戒,行了礼,两人便一同走近厢房——屋子内除了还在沉睡中的陆青歌,再无他人。
卫九戒顿时等大了眸子,看着一旁的丫鬟,问道:“王爷呢?”
丫鬟也慌乱起来,双手都不禁颤抖了几分。她看着面前的男子,只觉得有几分无助,慌忙解释道:“奴婢不知,奴婢也是刚刚赶到此处,想要伺候广陵王洗漱的!”
卫九戒没再纠缠,心中也是有了些答案。陆青歌还未有任何苏醒的迹象,穆衍燃定然是沉不住气要想办法的。
他现在就将那个江湖道士放在了心上,一心想要他来为王妃娘娘看病,想必是等不及,自己先行行动了。
卫九戒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而后对着丫鬟说道:“你先讲王妃娘娘照料好,为她擦身洗脸,我去寻王爷。”
丫鬟弓了弓身,而后买着小碎步朝着床榻便走去。
他只是略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瞧了一眼,而后便握紧了长剑,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现在天色还早,若是现在全力追赶,应当还来得及!
出乎他意料的是,穆衍燃并没有离开威武大统领府,而是就在门外徘徊,这让守着大门的一干小厮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做错了何事,要惹得者为本就急躁的王爷。
“王爷,您怎么在此处?”卫九戒看到他的身影之后,这才放心下来,而后连忙走上前去,道,“莫非是在等威武大统领提过的那个江湖道士?”
穆衍燃匆匆侧过头瞧了他一眼,就像是这么一瞬间就会丢下什么线索。他点了点头,而后道:“是了,本王早些在此等候,相信那道士瞧见了便能知晓本王的诚意,便会对青歌的事情越发上心!”
他说得十分笃定,让卫九戒都不忍心去拆穿他,便就站在一边,低下头,恭维着穆衍燃,道:“是,王爷您想的当真是周到万分。”
那处,白玉婵也在小月的搀扶下离开了床榻。今日她的脸色又恢复了一些,已经没了往日的那些病态。她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由得轻笑一声——这下,她的孩子一定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生下来了!
小月看到她这副明朗的模样,心中亦是开心。她一边为她梳发,一边笑道:“侧妃娘娘今日的气色当真又好了许多,相信不出几日便能恢复如初了!”
白玉婵笑着点了点头,而后道:“这话倒是没错,本妃亦是这样觉得。”
“参见威武大统领。”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丫鬟们齐齐的声音。她一回头,果然瞧见白忠信从门外走了进来。
“参见威武大统领。”小月亦是恭敬行礼,而后退到一边。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四百四十章: 寻问
白玉婵正要站起身,就叫白忠信匆匆上前,阻拦住了。他微微蹙眉,关切开口,道:“大夫都已经叮嘱了你要好生静养,如何从床榻上下来了?”
她抿嘴笑了笑,而后开口安抚道:“父亲当真是小题大做了。今樱花国妃已经感受到自己的身子恢复了许多,就连脸上那些病气都全然不见了,身子也恢复了些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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