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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尖刺
“王爷,我们应在她尚未发现我们已经怀疑她的身份之前,将她除掉!就像当年对付陆青歌那般,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穆衍燃听着她说的话,只觉得脊背发凉,阴森恐怖得很。
虽说白玉婵出身将门世家,又从小跟在威武大统领身后待在军营里,面对杀戮早已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可如今这番话却叫他别扭非常。
且不说她口中的两次失控是否真的与梦溪相关,单是这个处理方式已是让人震惊。
她竟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一个无辜女子纳为妖孽一类,甚至还想用些不好的招式处死她!
穆衍燃本想草草了事,却听见白玉婵又重提了陆青歌之事,心中甚是不悦,却又不好发作,只好避重就轻,先将此事敷衍过去:“此事尚未明确,断不可轻易妄下定论,那可是一条生命。”
他不想再再对此事多加插手了,白玉婵说的话他亦是再不敢轻信了。当初便是他不曾亲自前往终南山,才叫她钻了空子,葬送了他最爱的青歌……
如今,他终于是等来了一个与青歌十分相似的人,不论她是善是恶,他都想护她一世周全。
白玉婵对穆衍燃的反应甚是不满,心中愤懑地紧。
“王爷,您这是心软了吗?那妾身这一身伤又能如何证明?若非是那梦溪与陆青歌之间不知道是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妾身如何能怀疑到她头上?”
不知为何,瞧着白玉婵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穆衍燃心中只有无限愤怒。
“此事不要再议了,好歹你也是广陵王府的侧妃,日后少说些没有证据的戏言。”
穆衍燃站了起来,再多在她的床榻上坐上一瞬,他也是万分不自在!
“戏言?如何是戏言?她那一张脸便是最好的证据!”白玉婵跪坐在床榻上,伸手抓住穆衍燃的衣袖,“王爷,她那一张脸就是狐妖的脸啊!”
穆衍燃原本气得发抖的身体在这一刻突然冷静下来。
他的脑子不自觉的开始回忆白玉婵方才的话——“一身伤”、“狐妖的脸”、因她惹出事端……
这些话越发品味越是觉得熟悉……
当初,他便是因为她那一身伤,断定了终南山是妖山,断定了他的青歌是妖怪,断定了那三十多条人命是葬送在了青歌之手……
“够了!”穆衍燃抽回了自己的衣袖,直接转过身去,不想再多看她一眼,“青歌从来都不是妖!”
白玉婵失了依靠,一下踉跄倒在床榻上,怔怔的看着突然发作的穆衍燃。
“至于梦溪,哪怕她真的是妖,你也不许动她分毫!”
“春歌!”
“奴婢在。”一旁候着的春歌随即就给出了反应。
穆衍燃看了她一眼,而后开口道:“你再次守着,待大夫到了,陪着侧妃瞧病,过后来向本王汇报。”
“是。”
“记着,定要同那大夫好好聊聊,切不可遗漏了任何一个细节!”说话时,穆衍燃狠狠瞪了一眼还在那处发愣的白玉婵,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参见王爷。”
曼陀这才带着大夫走近映月轩,连门都没来得及进,便瞧见穆衍燃怒气冲冲的从里面大步走了出去。
正想开口寻问,便又见春歌还站在房内,便悻悻地噤了声,不敢多言,生怕惹祸上身。
“春歌姑姑,大夫已经请来了。”
春歌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开口:“同我说些什么,还不赶紧去提侧妃娘娘诊脉瞧病。”
那大夫见状,便连忙快步走到白玉婵的床榻边,打开药箱,取出些瞧病的器具来。
春歌也不多言,只是走近几步,看着大夫为何为其诊脉。
被这样呀瞧着,那大夫心中亦是慌乱的紧,拿着银针的手似乎都有些颤抖。
春歌瞧着累了,抬头瞧见白玉婵尚未回过神的样子,便放心走出了厢房。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七十四章: 月下对话(1)
穆衍燃离开映月轩之后,并没有回去御林阁,而是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后院。
下房的陆青歌亦是深夜无眠,离开了房间,站在连廊上看着满园苍凉的月色。
她突然有些迷茫,不知道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即便她顺利的报了仇,她又能得到什么?她再也回不去了,还将自己弄得满手杀戮。
冰凉的夜风从衣领、袖口钻进她单薄的身体里,突然的寒冷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不经意间闭了闭眼。
蓦然,她的身上一暖,双肩上多了些重量。偏头一看,只见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件黑色的宽大外衫。
再一回头,便瞧见穆衍燃站在她的身后,只穿了一件里袍。他正面带笑意,看着自己。
只是惊讶了一瞬,陆青歌便立马反应了过来,欠身向他行礼:“参见王爷,奴婢不知王爷到来,失了礼数,还望王爷恕罪。”
因为寒冷,她的声音里还有一丝颤抖。
穆衍燃捕捉到了这一丝不适,下意识皱起眉来,伸出手,向前跨了一步。
陆青歌见了,丝毫不曾犹豫,直往后退了几步,纤细的腰肢抵在横栏上,身体向后一个踉跄。
这一举动,穆衍燃看着清清楚楚,只觉得十分刺眼,心中很不是滋味。可又无可奈何,只得收回手脚,站在原地。
“谢谢王爷关心,奴婢无福消受。”
见他回到原位,陆青歌才放下心来。而后她将身上披着的外衫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双手捧着,弯腰低头,递到他的面前。
穆衍燃瞧着被捧到自己眼前的外衫,眼底不禁生出些许悲伤。他自顾自地尴尬笑笑,而后负手踱步到庭院之中。
他抬头看向那散发着幽幽白光的月亮,情不自禁开口道:“今夜的月色真是美极了。”
陆青歌就站在连廊处瞧着他,听见他那脱口而出的感慨,本想忽略,却又不得不给予些回应。可她并不想同他继续聊些什么,便冷冷答道:“月色再美,也不过代表着荒凉。”
穆衍燃听此,饶有兴致的偏头看她,道:“你过来。”
陆青歌愣了一下,自己都说出这般无趣的话语,他怎么样还有心思同自己交谈。
尽管心中不甚烦闷,她还是乖乖的走下台阶,站在了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穆衍燃垂眸瞧着两人之间的几步距离,轻笑,便不再说些什么。
“为何你觉得月色代表着荒凉?”
陆青歌无奈,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面上却是露出浅笑,道:“回王爷的话,这不过是奴婢随口一提的拙见,王爷又何必揪着奴婢不放呢?”
穆衍燃没有回答,只是又抬头看向那轮明月,嘴角微扬,眉眼温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幸福的事情。
“梦溪,你可还记得本王同你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记得。”陆青歌虽然摸不透他在这个时候提起自己前世的用意,但还是乖巧作答。
穆衍燃点了点头,道:“你还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吗?”
陆青歌看着他的背影,越发迷惑,道:“记得,青歌。”
穆衍燃又是满意的点点头,又问:“你来府中已经有一些时日了,想必你比青歌亦是有所耳闻了,你现在可知她是何身份了吗?”
陆青歌在心中又是一阵长长的叹息,她怎能不知道,怕是要比你还清楚!
“回王爷的话,奴婢所像之人,乃是广陵王府已故王妃陆青歌。”
在她回答之后良久,穆衍燃都未曾开口说一个字,只是仰头看着那轮明月,目光幽深,好似想通过那轮远在天边的明月,瞧见什么自己想见到东西。
“本王曾经听过一首词,词中有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此处婵娟便为明月,你说,青歌此时是否在与我共赏同一轮明月?”
终于,他开了口,语气悲凉至极,不禁让陆青歌有些许心动。此时的穆衍燃似乎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了,而只是一位思念心爱女子的苦情郎。
可是冷静片刻,陆青歌又回归了一副毫无感情的面庞,心中直冷笑,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当初你若愿意给自己一丝信任,又何必落到今天在此独自悲伤,而我还要找你寻仇的地步呢?
“王爷,奴婢愚笨。且不知阴阳相隔还能共赏同一轮明月。”
陆青歌无意同他交谈,便就尽挑些伤风景的话说,并且语气平淡,不包含任何情绪。
不知是穆衍燃听不出来她口中的讥讽,还是太过沉溺于自己的世界,她这般噎人的话,他竟然也能接上。
只见他微微一笑,道:“我相信,青歌她一定没有死。”
“若是已故王妃还存活于世,她又何故不来找您呢?见您这般思念王妃,您们夫妻两人当真琴瑟和鸣,伉俪情深才是。”
陆青歌思索片刻便挑选了这样一个角度刁钻的问题来回话。既然他抓着过往不放,在此佯装一副情深不悔的模样,她便与他说说曾经。
“因为……她恨我……”果然,说这句话时,穆衍燃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并且眉头紧皱,语气里充满懊悔与悔恨。
“奴婢斗胆,既然王爷与王妃情比金坚,王妃又何故记恨着您呢?”
若是平常丫鬟,问出这样的问题自然是大逆不道。但是,她是梦溪,是与陆青歌长相八分相似的梦溪。
从方才穆衍燃为她披上衣裳,甚至想触碰她开始,陆青歌便断定了今日在偏厅的事他并未放在心上。
这般冒犯小王爷的大事,他都能视若无睹,陆青歌开始相信她对自己的悔恨的真的了。但是这并不能消除她对他两次对自己痛下杀手的恨意。
她想了想,或许,她可以利用她这与过往如出一辙的脸……
穆衍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偏头看她,道:“明日便是中秋了。”
陆青歌被她这没由来的话弄得一头雾水,正欲开口寻问,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可以感知别人感受不到的情绪一事,便闭了嘴。
“奴婢知晓,明日入夜奴婢定竭尽全力为王爷感知!”
穆衍燃听后,却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她。嘴角似笑非笑,双眸幽深瞧不见底。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七十五章: 月下谈话(2)
陆青歌被这眼神瞧得心里发毛,甚至有些心虚,不禁担心是否是他知道了些什么。她在心底舒了口气,安慰自己不能乱了阵脚。
而后,她僵硬地抽了抽嘴角,躬起身子,道:“奴婢惶恐,王爷为何这般看着奴婢?”
穆衍燃依旧没有移开目光,只是开口道:“你既然知道自己与青歌相似,便该习惯本王瞧你。”
“王爷,奴婢斗胆,有一事不解。”陆青歌依旧弓着身子,双眸紧紧盯着地面,道。
“说。”他终于收回了目光,目视前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王爷您既然相信先王妃还活着,为何不去寻她?您若是说她恨您,您便想尽法子哄她开心便好。女子,多是心软的。只要王爷您肯花些心思,定然是有办法挽回的。”
听了陆青歌的话,穆衍燃眉头一挑,似乎是有些兴趣。他转头看向她,嘴角微扬,问道:“说完了?”
陆青歌抬眸瞧见了这抹不易察觉的笑,便又低下头去,继续说道:“既然王爷认为王妃还活着,又何故让奴婢感知些王妃过往的情绪,您大可将她哄回来,直接问王妃便是。”
穆衍燃一边听着她说话,一边眸色幽深地打量着她,唇角似笑非笑。
“你倒是清楚得很。”良久,他开了口。这话听来像是调侃揶揄,细细品味却又有些意味深长。
他这“清楚”用得巧妙,陆青歌一听心中不禁“咯噔”一声,一下子感受到了丝丝慌乱。连嘴角的笑都僵硬了几分。
“王爷您真是说笑了,您别看奴婢年纪小,可多少是位女子,对女子的心思自然是了解的。”陆青歌猜不透这话的意思,便只得顺着话面上的浅层意思继续说下去。
良久,穆衍燃再未开口,只是在月下站着,纹丝不动。
陆青歌在一旁陪着他,眼里心里都是哀怨。
夜渐渐深了,空气中的凉意亦是越发的重了。她出门之时,本就穿得单薄,如今更是寒风刺骨,浑身冰凉。
她若是早些料到会遇见穆衍燃,定然是要穿得暖和些的。
她的手里还抱着他的外衫。这衣服锦绸金丝,金贵得很,分量自然是不轻的。她拿着它许久,手腕都已没了知觉。
终于,在陆青歌觉得自己冻得快些晕过去之后,穆衍燃动了。他伸手拿起她手里的自己的衣物,再次为她披上,还细心地为她理了理衣襟,让外衫更加契合保暖。
“你又是为何这般时候还未入眠?”他一边理着衣服一边开口问道。
两人的距离极近,陆青歌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穆衍燃呼出来的温热气体,恰好落在她的鼻尖,痒痒的……
她觉得两个人的呼吸都厚重起来,空气中似乎多了些不可言说的暧昧。
穆衍燃的距离越发近了,似乎是要用自己的唇贴上她的唇……
突然,一阵凉风席过,突然的凉意冻得陆青歌就是一个激灵,同时也让她恢复了神智。
见着穆衍燃近在咫尺的嘴唇,陆青歌连忙退后几步,一时间慌乱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四目相对之间,她只留给他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和落在地上的黑色外衫。
映月轩。
白玉婵失魂落魄的靠在床边,任由大夫为自己诊脉。
见她这副样子,一旁的曼陀倒是着急了起来。她知道春歌就在外面,她是要带着自己夫人的伤势的消息回去的。
曼陀心里清楚,这不过是白玉婵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这样一来,她身上的伤自然是并无大碍。这虽是好事,却会让穆衍燃对这次发疯的事情有所怀疑。
“侧妃娘娘,您还有其他地方不适吗?”曼陀不忍心瞧着她这一切前功尽弃,便生计出口提醒,道,“娘娘,恰好大夫在此,您若有一丁点不舒服也要同他说啊。”
这大夫本来已经诊脉完毕,但听见曼陀这样说话,也不好收拾器具直接告退,便候在原地等着白玉婵说话。
“没有。”白玉婵这才回过神来,有气无力道,“本王妃这些皮外伤都不打紧,折磨我的是这心头上的伤啊!本王妃这心上就似乎有一把小刀子狠狠地剜着,痛不欲生!”
说话时,她早已泪若雨下,泣不成声。曼陀见状连忙上前安抚,心中亦是不是滋味。
大夫见此,面上有些尴尬,不知是走是留。候了些时候,这主仆两人依旧是泪雨婆娑,他便没再多留,自行收拾了东西,走出门去。
没曾想,这前脚刚踏出去,下一秒便叫突然伸出的细长胳膊给拦住了去路。
大夫惊恐的转头去看,只见春歌一脸从容不迫的从旁边走了出来,却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冷漠样子。
“侧妃病情如何?”她看着大夫,淡淡的神色略带审视,不经意的注目都让大夫觉得心惊肉跳。
“侧妃娘娘身上虽有些小口子,但所幸划痕不深,日常敷药便无大碍。只是,侧妃娘娘体内气血旺盛且紊乱,按理说,娘娘的身体该是极其虚弱才是,可是娘娘却健康无恙……”大夫一字一句的说着,可他觉得自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春歌垂眸,似乎是若有所思。片刻,她又开口问道:“可还有些什么其他的?”
大夫想了想,如实说道:“再有便是娘娘的心脉微弱,可脉象却苍劲有力,确实古怪……”
“好,你可以走了,去账房领些赏钱。”
大夫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躬身道谢:“谢春歌姑姑,谢春歌姑姑。”语毕,提起衣衫前摆,小跑着离开了。
大夫走后,春歌又走进了白玉婵的厢房,冷冷瞧着曼陀为她抹泪。
“侧妃娘娘,大夫已经为您诊过脉了,您的身子并无大概,好生修养便是。那春歌便打搅侧妃休息了,春歌告退。”
说着,春歌浅浅一笑,弓着身子退出了厢房。
白玉婵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拉住曼陀的袖子,颤抖着声音,问:“如何?方才那大夫都说了本王妃些什么?”
曼陀皱着眉头,有些为难,最后只得说一句:“大夫说,夫人您并无大碍。”
白玉婵抓着她袖子的手忽的放下,喃喃道:“并无大碍……”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七十六章: 决定(1)
穆衍燃站在庭院之中,目光停留在那扇陆青歌进去的门上。
突然,他的脑海中又回想起方才的画面:他轻轻的靠近,她便就站在原地,身体紧绷,粉嫩的脸上似乎有些可爱的红晕;他越是靠近,越能闻见她身上独有的清香;他闭上双眸,越发觉得面前的人就是他许久未见的青歌。
这样想着,他突然有些失去理智,只想低头细细品味她的红唇,甚至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以及半路遗落的外衫,穆衍燃不禁轻笑出声。
回过神来,他向前走了几步,前去捡起自己的衣裳。却没有穿上,只是搭在小臂上。
起身时,穆衍燃再次抬头看了一眼那扇关闭的门,而后转身往御林阁走。
陆青歌回屋的动静大了一些,原本熟睡的繁叶被吵醒,坐了起来。
她睡眼惺忪的看着她,用糯糯的声音问道:“梦溪姐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
陆青歌大惊,连忙用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而后快步往床榻走去,口中胡乱的说着:“你瞧错了,这是红烛照的。”
繁叶困意未消,便也没再多问,直接躺了回去,呼呼大睡了。
陆青歌手忙脚乱的为自己盖上被子,将头埋进被子里。
她一手覆上胸口——心跳得极快,似乎要冲破她的胸膛一般,这般急促的下,她呼吸的频率似乎也快速了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再次对穆衍燃心动?
冷静片刻,陆青歌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整个人松散的躺在床上,看着面前的一片漆黑。
她突然想问一问自己,她真的那么恨他吗?真的已经恨到必须杀了他吗?
过往非常坚定的回答,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很模糊……
在这份纠结与不安中,陆青歌渐渐沉沉睡去……
穆衍燃回到御林阁时,春歌已经候在门外了,手上还捧着一件狐裘。
见他来了,春歌不紧不慢的服身行礼,道:“王爷。”
穆衍燃没有看她,只是“嗯”了一声,而后停在了厢房门前。
春歌见状,为他推开房门,并未多言。
穆衍燃走进屋子,春歌就沉默的跟在身后。
“如何?大夫怎么说?”终于,他开了口,只是语气不太友好,似乎白玉婵的情况他知道与否根本无所谓。
春歌一边为穆衍燃倒上一杯温热的碧螺春,一边回答着他的问题:“大夫说,侧妃娘娘体内气血紊乱,心脉也是十分微弱。可这些只有将死之人才有的脉象,在娘娘身上倒是合适得很,丝毫不见她身体抱恙。”
穆衍燃一边思索,眉头紧皱,一边抿了一口茶水,道:“此事你怎么看?”
“奴婢斗胆,既然娘娘两次嫁祸他人为妖,那王爷若是怀疑她是妖,又有何不可?”
听春歌这般言论,穆衍燃不禁挑眉,道:“你真的这么想?”
“奴婢愚笨,只是见过了先王妃由曼妙少女忽然变成了恶狠妖孽,便觉得其他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她这样说,穆衍燃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些希望的光芒。
“你也相信青歌不是妖?是被人陷害的?”
春歌顿了一会儿,没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说:“奴婢自然是不敢妄自揣测主子们,只是奴婢实在觉得当日那琵琶骨的链子断的确实蹊跷了些。”
穆衍燃立即转头看她,将手中的茶盏也是放了下来,一副认真听她说话的模样。
“当时,先王妃挣脱了许久都未能松散半分,恰好侧妃娘娘一去,劝了几句便断了。奴婢不过是乡野村妇,见识短浅,但绝对此处确实不合逻辑。”
见穆衍燃还想再开口问些什么,春歌便连忙提前开口:“王爷,天色不早了,您早些休息。三日后中秋佳节,皇上派了帖子要您入宫庆贺呢。”
一段话直接将话题引向了别处。见春歌不愿再提起青歌的事,穆衍燃也不在追究,只是顺着她的话,询问了些明日进宫事宜。
“为何本王未曾见到帖子?也未收到消息说宫里的公公来了府上?”说起这,穆衍燃不禁皱眉,早些便知道他这做皇帝的皇兄看着他碍眼,如今不想连规矩都不顾了,竟怠慢他至此!
“晚些时候,小王爷突然醒了,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的帖子。”
“穆珩?”穆衍燃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是。小王爷断断续续说了些话,便又睡过去了。奴婢猜测着,兴许是皇上知晓小王爷前段时间留在了上京,便将帖子给了小王爷。”
“贺礼可都备好了?”他喝了一口茶,严肃着一张脸说。
穆衍燃当即便想到了这是皇上穆展琅的计谋,故意耽搁帖子到他手上的时间,若是耽误了进宫,他便有可以明目张胆的怪罪于他;若是帖子到了他手上,却是时间延误了,那么没有时间准备贺礼,亦或是准时进宫,他便又有了法子怪罪于他。
“都备好了。”春歌接过穆衍燃手上的茶杯,又为他满上一杯温茶,“只是时间紧,只在仓房里备了一对玉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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