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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尖刺
他缓缓回过头,便瞧见负手而立的穆展琅,他正站在自己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二皇兄?您怎么会在这里?”小穆衍燃尴尬地笑笑,对于他的突然造访,确是让人一头雾水。
还没等穆展琅说明来意,朝阳殿外便陆陆续续走进来一些太监宫女,他们手上都拿着东西,有书籍,有珍宝,还有衣物……
就算年幼的穆衍燃再天真无邪,不谙世事,见到这些东西心中也有了些数。
他抬起头,睁着他那亮闪闪的眼睛,看着穆展琅,一脸天真无邪,问道:“二皇兄这是要搬来同燃儿同住?”
穆展琅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道:“是啊,四皇弟可应允啊?”
不知为何,这明明就是再平常不过的寻问的语气,穆衍燃这心里却总是觉得怪怪的,但是他还是笑着对他说:“皇兄要搬来朝阳殿,燃儿自然是开心的,从此之后也是有了一个伴。”
穆展琅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示意那些候在门边的太监宫女们往殿内搬东西。
“可是,二皇兄,”不料,穆衍燃突然开口,这一下不仅让穆展琅愣住了,也让那些宫女太监们停下了步子。
他脸上的表情一僵,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他压制着情绪,挤出笑容,低头看着他,问:“四皇弟,还有什么问题吗?莫非是反悔了?”
穆衍燃的小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小脸上尽是纠结和不解,他先是摇了摇头,而后慢慢说道:“燃儿没有反悔,只是有一事确实不解。二皇兄自己该是有宫殿的,为何不留在自己的住处,反倒来我这朝阳殿,住在偏殿?不免委屈啊!”
说着,他又抬头看向脸色已然青一块白一块的穆展琅,一脸认真、
穆展琅紧紧咬牙,颈处的青筋清晰可见。在听到偏殿字样时,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眸子一下子变得阴沉,仔细看去,还有几分渗人。
过了一瞬,他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笑着道:“这都是父皇的安排,四皇弟你莫要再问了。”
说着他绕过穆衍燃的书案,带着那些宫女太监调转方向,往偏殿去了。
春兰赶到时,朝阳殿的院子里只有穆衍燃一人在伏案读书,再有便是守在一边的伴读宫女,伴读太监,丝毫不见穆展琅的影子。
她松了一口气,站在门边调整呼吸,这般气喘吁吁的过来实在不合礼数。
“奴婢春兰,参见四皇子。”她走了过去,跪下行了礼,便开口问道,“您一直在此处读书写字吗?”
“春兰姑姑快些起来!”他放下书本,向她身后看了几眼,而后开口说道,“二皇兄来过,此时人已经在偏殿了,他说,父皇安排他来与我同住。”
春兰当下一惊,原来是皇上的安排吗?那贤妃娘娘……
见她走了神,穆衍燃便开口问道:“春兰姑姑在想些什么?为何此次母妃未与你一起过来看我?难道是娘亲生病了吗?”
春兰笑笑,自然是不能同他说出真相,便不紧不慢地答道:“四皇子还请放心,贤妃娘娘身体安康,并无大碍,只是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今日怕是要晚些时候,才能过来看您。”
她这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一太监高声通报的声音:“皇上驾到!贤妃娘娘驾到!”
穆衍燃当即脸上就绽放出了笑容,扔下书本,便起身小跑着迎接;可跟在他身后的春兰的脸色却不是太好,满脸担忧,害怕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他跑到门边时,皇上携着贤妃已经走到了门外。他连忙跪下,行了大礼,道:“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贤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皇上还算满意,笑着说了平身。
那边穆展琅姗姗来迟,径直走到门边跪下,道:“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贤妃娘娘。儿臣接驾来迟,还望父皇与贤妃娘娘责罚。”
贤妃脸上表情一顿,见他这样子,看来是什么安排好了。看他行事如此迅速匆忙,看来是预谋已久了。
想到着,她不禁偏头看了一眼皇上,他笑得很开心,看不出一丝的异常。
“平身,父皇又怎么会责罚你呢?一家人大可不必讲究这些礼节。”说着,他又牵起贤妃的手,道,“来,都随我去正厅。”
皇上坐在主位上,看着偏位上的穆展琅和穆衍燃,不禁又露出了笑容,道:“看样子,你两人已经交涉过了,如何?”
“回父皇的话,儿臣与四皇弟向来交好,如此被父皇安排在同一处住处,自然是欢愉非常,直道父皇圣明。”
见穆衍燃想要说些什么,穆展琅眼疾手快的抢先了一步,这话一出,他心中的那些不解尽数都得咽回去,一个字都说不得。若是说出了口,倒是在说父皇不圣明了。
皇上对此回答亦是非常满意,而后偏头看了贤妃一眼,似乎是有些意味深长。
方才在御书房,就在她准备回答皇上的问题时,他却突然出言阻止,让她随他一同前往朝阳殿看看,而后再做决断。
如此看来,穆展琅所做的一切都是得了皇上默许的。还有他的那份圆滑世故,皇上又怎么会一无所知?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八十八章 :往昔
贤妃坐在皇上身侧,手里的丝帕都被尖细的指甲摩擦出了细长的裂痕。
她的脸上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嘴角还有一抹端庄得体的微笑。
她一抬眸便可以看见穆展琅似笑非笑的模样,他的眸子里,是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深邃,可脸上又似乎有几分孩童的天真。
瞧着他这副样子,再看看旁边一脸天真无邪,眸子干干净净的穆衍燃,贤妃的心就紧张起来。她万分担忧,日后她的燃儿与这样的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住着,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她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还是这些在宫中摸爬滚打,受了许多不公和委屈才学会的,可年仅九岁的穆展琅倒是一下子就掌握了精髓。
“二皇子,”贤妃突然开口,一双眸子与他对视,似乎想要看穿些什么,她温柔的笑着,旁人看来倒是个慈母,“你如今可还好?”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便让穆展琅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可是他却还是露出一副十分疑惑的表情,不解问道:“儿臣在此处先谢过贤妃娘娘的关心。可是儿臣身体安康,不知贤妃娘娘所指何事啊?”
他这个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表情的语气拿捏着真是丝毫不差,以假乱真绰绰有余。
“今日一早,本宫的侍女路过郦嫔的宫殿,听见了凄厉的哭声,也见着了白绫,看来郦嫔还是没能挺过这一关啊。”说着,她抬手将丝帕在眼角停留几秒,作拭泪之姿。
见穆展琅终是有了些动容,贤妃的嘴角划过一抹不被察觉的微笑。她吸了吸鼻子,又继续哀伤说道:“郦嫔是二皇子您的生母,出了这般事情,想必二皇子一定悲痛欲绝吧。”
这话倒是引起了穆衍燃的注意,他当即偏过头去看面无表情的穆展琅,一双眸子里写满了震惊和心疼,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二皇兄,你可不要过度悲伤啊。生死有命,你还当节哀啊!”
他这一句话出口,倒是让穆展琅想到了对策。他当即露出震惊非常的表情,又似乎是惊吓过度而软弱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而后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平白流出几行清泪来。
随后,他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跪直了身子,紧紧咬着颤抖的双唇,带着一双含着泪的眸子,跪着走到皇上的面前,似乎十分绝望的抓住他的靴子,抬头哽咽问道:“父皇,贤妃娘娘说得可是真的?儿臣的生母……真的……真的……去了吗?”
见他这副样子,皇上有些不忍,满脸都是心疼。
他亲自将穆展琅扶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琅儿,节哀吧,世事难料,御医也对郦嫔的病束手难测。她能撑这么长时间,实属不易啊!”
“对啊,二皇兄,父皇说得对!你就不要太过悲伤了,你这般难过,郦嫔娘娘亦是会悲痛,走都不会安稳的。”
穆衍燃见状,也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抓住他的衣角轻声安慰。
见她泣不成声的模样,贤妃震惊的眸子都瞪大了,她想不到,年仅九岁的穆展琅演技竟然精湛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同身侧的春兰对了眼神,这副场面,让原本是想为难他的她,倒是变成说话口无遮拦了。
“二皇子,你也不要过分悲伤了,是本宫失言,扰了皇上的兴致。”贤妃纵有万般无奈,但此时这个错,她必须得认。
穆展琅这时抬头看向她,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没有说出口。而这一幕,倒是像极了是他哭到不能自已,无法发声言语。
皇上见状,也是偏头来责怪她。他冷着一张脸,道:“贤妃,寡人还说你聪慧灵敏,却不是今日这不符合规矩的话竟然是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的。郦嫔病逝的消息,是寡人有意隐瞒,你却……唉!”
皇上没再说下去,但脸上和方才那一声叹息,都写满了失望。
穆衍燃站在一边,看着穆展琅止不住的哭泣,又看着皇上责骂贤妃,他的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但虽然年纪尚小,心思也还算单纯,但到底是长在皇室的孩子。这次事情,皇上明显是偏袒穆展琅,贤妃必定是要为这无心之过受到惩罚。
他想出口为自己的母妃求情,但他清楚自己现在不能多言,若是说错了话,母妃会被罚得更重。
他只能忍着泪水看着贤妃的脸上一点点露出悲伤和无奈。
贤妃当即便是慌了,连忙跪下来请罪,道:“是臣妾错了,臣妾愿意受罚。”
她低着头,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她不是觉得委屈,而是恨自己太蠢,竟然斗不过一个九岁孩子;她又担心穆衍燃,不论什么惩罚,往后一段时间她定然是不能踏足朝阳殿了。可是她单纯善良的燃儿又该如何?
皇上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十分为难。良久,他才开口,道:“既然此事牵扯到了郦嫔,那你往后半月便禁足碎梦轩,为她诵经念佛吃斋吧。”
说完这些话,他又安抚了穆展琅几句,便揉了揉额角,带着德昌公公一众人离开了。
看着皇上的背影,贤妃含泪磕了一个头,高声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穆衍燃见了,也哭出声来,他走过去抱着贤妃,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哽咽的安抚着悲伤的母妃。
“母妃,不过是半月罢了,很快便会过去的。”
“您不在我身边的这半个月中,儿臣一定好好研习大学之道,待与母妃见了面,便慢慢说与母妃听。”
贤妃持着一双泪目,盯着站在一边云淡风轻的穆展琅,他的脸上,除了有一些泪痕,丝毫看不出方才那般伤痛的任何痕迹。
而此时,他的嘴角似乎是挂着微笑,冷眼看着两人母子情深。
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让贤妃心中十分慌乱。她真的无比担忧,往后没有她陪伴的穆衍燃,即便是短短半个月,又该如何渡过?
面前的这个让人捉摸不透,心生畏惧的穆展琅,他费尽心思的住进朝阳殿,又是为了什么?
“好,母妃相信燃儿。”贤妃也紧紧抱住嚎啕大哭的穆衍燃,轻声安抚。
穆展琅不知道是何时走的,但是在贤妃与穆衍燃止住泪起身时,他已不在正厅。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八十九章: 突然惊醒
陆青歌安静得躺在穆衍燃身侧,甚至翻过身子面对着他,只看着他逐渐安稳的睡颜。
他的呼吸很轻,却十分有规律,他的手还搭在她纤细的腰上,距离近得她可以感受到他均匀起伏的小腹,还有隔着衣物的体温。
她突然觉得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们两人有多久没能这样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了?像眼前的一幕,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抚摸他的眉眼、鼻尖、薄唇、脸颊,甚至还能用手指尖轻点他下颚细细的胡茬……
似乎是新婚之夜后,便再没有这样过了。
那一夜,似乎是他们两人相识许久以来,最放肆的一夜。两人清醒许久才沉沉睡去,身上还残留着黏湿的细汗。
那时,他也是这般,将她抱在怀中,睡得安稳;而彼时的她,也像是这样,忍着身上的不适,含笑看着她,轻柔的抚摸他的脸……
突然,熟睡的穆衍燃突然又躁动起来。他眉头紧皱,手上力度也加重了几分,口中又开始喃喃自语。
陆青歌好奇,便撑起身子,凑到他的嘴边去听。
“母妃……母妃……”
他口中的呢喃越发清晰,陆青歌惊觉,他应该是要醒了。
想着,她连忙将穆衍燃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移开,迅速跳下床,又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发髻,十分恭敬的站在床边。
果不其然,她才刚准备好一切,穆衍燃便睁开了眸子。
刚刚醒来,他的眸子里还有一些茫然,似乎是对面前这个地方感到陌生,又似乎还没有从他的梦魇里完全摆脱出来。
就这样,穆衍燃睁着一双眸子,静静躺了片刻,终于捏着额角做了起来。
“本王睡了多久?”他又是一副皱着眉头的样子,手上揉捏额角的动作依旧不停,似乎头疼得紧。
陆青歌抿了抿唇,道:“回王爷的话,您只是睡了小半个时辰。”
居然才小半个时辰,他倒是觉得自己睡了半月有余。梦里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这一切又似乎在暗示着他什么。
穆衍燃正准备说些什么,门外便传来敲门声,接着是春歌的声音:“王爷,奴婢在外面听见动静,估摸着是您醒了。膳食已经备好,您可要起来用膳?”
“好,端到本王屋中来。”说着,他向陆青歌抬起手,脸上倒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站在一旁,见他抬起的胳膊不明所以,愣了片刻,恍然大悟,连忙走过去扶他起身。
“侧妃呢?”
陆青歌伺候他更衣时,他便问了这么一句。
她的心一沉,却还是故作冷静的回答道:“回王爷的话,侧妃娘娘早些时候被皇后娘娘请去椒房殿喝茶了。”
“皇后?”
穆衍燃眉头一皱,面色阴沉,觉得此事绝不简单。据他所知,皇后顾青柠和白玉婵即便时儿时,也没有太多交集,自然是不可能叙旧。
“是。”
陆青歌站在他的身后,听着他略有些关心的语气,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
穆衍燃没再说什么,只是自行理了理衣襟,坐到了原木桌旁。他的表情还是有些沉重,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
她站在他的身侧,瞧着他的神情,竟还是会觉得难过。
“王爷,这朝阳殿的食材少了些,但所幸,都是王爷您爱吃的菜式。”
就在这时,春歌带着繁枝还有春兰走了进来,一人手中端着两盘佳肴。
穆衍燃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却一点提不起兴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戛然而止的梦,不知道为什么,他试着去回忆曾经的事情,却只对皇宫之外的事情记得清晰。
他拿起筷子,想要让自己先暂时忘却这件事,可是他发现,当一件事情充斥你的脑子之时,你是无法再分心做其他事情的。
“你们都出去,春兰姑姑留下。”终于,他还是放下了筷子,表情有些急躁,道。
穆衍燃突然表现出心情极差的模样,在场的人惊了惊,尤其是被点名的春兰,她以为是自己的饭菜做得不够可口。
这些人中唯独春歌神色如常,落落大方的行了礼,道:“是,奴婢告退。”
说着便向后退去,临走时还不忘瞧了繁枝一眼,又一遍抓住了陆青歌的袖子,将她一同拽了出来。
“繁枝,你去把膳房整理一下。”一出厢房,春歌便支走了繁枝,而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陆青歌看着繁枝离开的背影,心中便有了些数,于是她抬头去看春歌,果不其然,对上了她的眼神。
“春歌姑姑,您刻意支开繁枝,可是有什么话要同梦溪说?”她虽是这样说着,却还是有些担心,不自觉地便退后了半步。
春歌还是站在原地,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你是王爷钦点留在身边伺候的,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即便是多次看你在王爷面前所有所思,亦或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我依然不能将你如何。但是,我只请你记清楚自己的身份,记得当初你为何来这王府!”
说完,她便转身要走。就在陆青歌低下头之时,她却又折了回来,又说道:“我不知道你如今是存了些什么小心思,但你最好将这些心思尽数收起来,莫要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丢下这样一段话,春歌便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陆青歌看着她很快消失在屋角的背影,若有所思。她不知是自己多心,还是春歌没那么简单……
屋内。
春兰站在一边看着一脸沉重的穆衍燃,也不禁忐忑起来。终于,她畏畏缩缩的开口,询问道:“广陵王殿下,不知您留下老奴是为了什么?”
她的目光还是停留在那一桌子菜色上的,一直坚信不疑是他这些年口味变了,这些菜都不再合他的胃口了。
“母妃她,”他终于开口,却还是犹犹豫豫,“她是何时走的?”
提及此事,她的神情立即悲伤起来,眼眶中又攒了些泪水:“老奴也无法确定,自从二皇子登基之后,便将奴婢与贤妃娘娘分开了。”
“后来,老奴被打发去了浣衣局,便再听不到贤妃娘娘的消息了,只知道娘娘是被打入了冷宫。再后来,便就听说娘娘去了的事,也是那时,老奴又被打发来了这朝阳殿。”
穆衍燃搭在膝上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头,他咬牙切齿,一句话也说不出。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九十章: 受罚
白玉婵跟在翠云身后,心中倒有几分惊喜。她虽然与皇后无甚交集,但此番作为广陵王王妃的身份去觐见,也算是得到了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嫂的认可了。若是她再好好利用这次机会,不仅能为穆衍燃在皇上面前赢得些赞许,说不准还能将自己的位份升上去。
辗转大大小小的宫殿许多座,这椒房殿终于是到了。
“广陵王王妃,还请您屈尊在此等候片刻,奴婢这就进去通报。”翠云礼数周到,服身行礼后方才走进了正室。
白玉婵候在庭院中,心中不禁感慨这座宫殿的气派,不论是陈设还是布局,都透着不俗,不愧是当今皇后住的地方。
屋内,顾青柠半倚靠在软塌之上,小几上的香炉冒着一缕薄薄的烟雾。她便是在这淡淡香气中,阖着双眸,闭目养神。
翠云一进屋子便瞧见了这样一幕,不由得动作也轻柔了几分。她站在幔帐之外,轻声寻问守在那里的宫女,道:“娘娘可是睡着了?多久了?”
宫女见是翠云,便服身行礼,低头回答道:“不过一刻钟。”
听了此话,她心中便有了数。她自顾自地走上前,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皇后娘娘,广陵王王妃已经候在殿外了。”
顾青柠姿态不变,只是勾了勾唇角,轻轻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无奈回道:“本宫正在午后小憩,如何见客?”
翠云直起身子,道:“奴婢明白了。”说完,她便转身走出了宫殿。
“王妃,久等了。”她先是向着白玉婵服身行礼,而后却是站在她的面前,直接挡住了她准备上前的步子,“皇后娘娘正在午后小憩,怕是一时间不能接见王妃您了。”
白玉婵脸上笑容一僵,有些尴尬地收回那迈出半步的脚。她站在原地让自己冷静下来,挤出一抹得体的微笑,道:“皇后娘娘如何睡了?不是她传臣妇过来喝茶的吗?”
翠云笑笑,似乎有些不屑,道:“王妃您也瞧见了,从那朝阳殿到这椒房殿,多远的路程?难道您迟迟不来,还要皇后娘娘委屈自己等你不成?”
白玉婵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极为难看,却只得悻悻地说了一句:“不敢,臣妇在此候着便是。”
翠云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只转身进了屋子。
眼下虽然是入了秋,天气也渐渐凉爽起来,但是,奈何今日阳光明媚,日头正烈。尤其是这午后,阳光更是毒辣,站在这院子里不过一刻,她的额头便渗出细汗,白嫩的面颊更是晒得火热,隐隐作痛。
白玉婵咬牙切齿,握着丝绢的手早已攒成了拳头。可是她不能发作,只能将这些不满尽数咽在肚子里。穆展琅本就与穆衍燃不和,她不能在此时由着自己的性子,在宫中惹麻烦。
“夫人,奴婢用法术瞧过了。那个皇后确实躺在软塌上,也闭着眸子,但确实并未睡着!”曼陀也替她打抱不平。她本是花精,这样被烈日灼伤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蔫掉,化作原形了。
白玉婵在前边深深闭了一眼,压着声音道:“莫要多言,好好站着!”
曼陀不满的闭了嘴,却是满腔怨恨,怒目圆瞪,看了椒房殿一眼后,才垂下了眸子。
屋内,顾青柠慵懒的动了动身子,又懒洋洋地自己坐了起来,一只胳膊搭在榻上的小几上。
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窗棂之外,看到不再刺眼的阳光,满意的笑了笑。
“怎么?还不将广陵王妃请进来?”她撩了一旁的翠云一眼,又端起桌几上的一杯凉茶,抿了一口,道,“广陵王妃身娇肉贵,出了问题,你们可担待的起?”
这话听来倒像是讽刺。整个大穆王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威武大统领白忠信的嫡女白玉婵,自小长在军营,七岁骑马射箭,十岁便进了皇家射猎场陪同先皇打猎。即便是她的确出生高贵,但绝对与身娇肉贵沾不上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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