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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尖刺
穆衍燃正拗不过老伯,刚刚接过银子便听见了她的声音。
他先是一阵惊喜,而后才觉得这话中似乎意味不明,不禁皱起眉头,问道:“青歌不同本王一起去?”
陆青歌这才抬头看他,道:“我想在此处等着王爷,顺道与这老伯聊聊。”
许是怕他生疑,她又补上一句,道:“这位老伯让妾身想起了终南山的风行尊者。当年,师傅也觉得妾身与他有缘才带着妾身上山的。”
一提起这些,穆衍燃便无话可说,脑中又不禁想起那些前尘往事,心中尽是愧疚。
“好,你就在此处等候本王,哪里都不要去,本王去去就来。”说罢,他便一刻都没有耽搁,就走进人群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淹没在了人海中,陆青歌才转过身,走到了老伯身边的屋角坐下。
“老伯啊,您怎么来上京了?”她坐在那,歪头看着老者,倒还有几分古灵精怪的模样。
老者笑了笑,坐在了自己摊位的凳子上,用慈爱的眼神望着她,道:“女儿成了亲,女婿便来这上京谋生。小两口不放心我一个老头子留在晋州,便硬是将我带了过来。”
“可是我忙活了半生,哪里闲的住啊,这不,继续在上京卖糖人。”说起这些,老者的脸上愈发温和起来,不难瞧出他的女儿女婿对他极好。
陆青歌也跟着笑笑,心中也为老者开心,道:“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您有这样一对儿女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老者赞同的点了点头,心情越发愉悦起来,继续道:“我已经是半截身子入了黄土了,女婿对我如何已然是不重要了。只要他对艳儿好,我就算是死也能明目了。”
说着,他的眸子竟然有些湿润。许是想起了自己所剩不多的岁月。
老者白发苍苍的样子不禁让她想起了风行尊者,师傅对她亦是如此,视她为自己的亲生女儿,十六岁之前,她都未曾受过半分委屈。
“您的女儿有您这样的父亲真是幸福。”她不禁感慨,在鼻尖酸涩之际咬了一口手中的糖人。
这明月已经有些湿润了,应该是这阳光照射的缘故,它就要回归它一开始的粘稠的模样了。
“那位父亲又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呢?”
老者这样一句话直接刺中了陆青歌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泪水一下子就在眼眶中打转。她只得死死咬住嘴唇,拼命的忍着泪意,才得以让它们只留在眼眶之中。
泪眼朦胧之间,她似乎瞧见了一年前的终南山——
避过了山下换季的大雨,陆青歌便背着满满一箩筐的仙草药材回到了山顶。
经过了一场大雨,小路泥泞,沿途的小草都盛着雨水,她在其中穿过,那水蓝色银纹绣百蝶度花裙的裙下摆早已湿润,染上了尘土。
进了山中庭院,陆青歌连药材都来不及卸下就提起裙摆朝着后院方向跑去。
院中有一方小池,里面养着几尾锦鲤,还生着常年不败的莲叶菡萏。
院中一方便是万丈深渊,其中云雾缭绕,仙气飘飘,再往前走是一处狭长直崖,瞧着不稳当的很。
不过直崖处,长着一刻有些年数的老松树,歪着身子,叶子倒是郁郁葱葱,年轻得很。
树下设有一方石案,桌上摆着一盘棋盘,两遍各放一杯空着的茶盏。
陆青歌笑了笑,她果然没有猜错,风行尊者果然又在此处自己与自己对弈了。
瞧着他愁眉不展的模样,她一猜便知是入了僵局。她调皮一笑,而后蹦蹦跳跳的往那处去了,丝毫不忌讳在再到他的面前,托腮瞧着她,十分古灵精怪。
风行尊者的修为堪比上神,他却始终不曾羽化成仙,其中缘由,青歌问过,但是却未得到答案。
风行尊者一席白衣,盘腿坐在棋盘前,挽起的长发亦是白色,嘴边还有长长的胡须,不论怎么瞧,都是一副得道高仙的模样。
他微微抬眸瞧了陆青歌一眼,瞧着她发丝微微凌乱,和那染了灰尘的衣襟,不禁笑了笑。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一百一十九章: 因果终轮回
陆青歌有些不满的撅了撅嘴,放下双手坐直了身子。这刚直起腰便感觉到背后那一筐草药的不便,就手脚利索的将它摘下放在一边。
“怎么?这在山下耽搁了几天,倒是悟出了些什么要与为师说?”风行尊者笑得宠溺,一边放下手中的棋子,暂且将这停滞不前的棋局放在了一边。
青歌不禁想起了还在山下等候的穆衍燃,嘴边的笑容不禁染了些羞涩,笑而不语。
见她难得忸怩,风行尊者倒是来了兴致,打趣说道:“怎么?莫非是这短短几日,小青歌便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
她的神色越发害羞起来,不过眼中倒是闪出了与平时不一样的光,一脸期待的瞧着他,道:“师傅真是神机妙算!一下子便猜中了徒儿的心思!”
风行尊者的笑容明显的顿了顿,他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似乎是想要瞧出她是否只是顺着自己的玩笑,也在打趣自己。
“他叫穆衍燃,是不远处住在晋州的王爷,来山中采药,应着师傅设下的结界,在山中迷了路。”见尊者不语,陆青歌便自顾自地说道。
她笑得很开心,比她抢走了青宸碗中的肉还要兴奋一些;在提起那个名字之时,她的眸子里都是光亮。
风行尊者收起了笑容,他知道,她这次是认真的。不再是瞧见哪个皮相颇佳的小妖时,嚷嚷着要带回山中的随意样子了。
“他在山中迷了路,便恰好遇见了去山下采药的你?”他已知道大概,却仍是心中不信,问着些多余的问题。
陆青歌点了点头,道:“徒儿与他一见如故,就像是前生便遇见过,今生再续前缘一般的一见如故。”
风行尊者没有说话,可脑中却突然划过她的签文“是福是祸,因果关系终轮回”。
他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想着怕是她的劫来了。
瞧着陆青歌笑得开心的模样,他倒是越发的担忧起来。
“真就这般确定?真就非他不可?”
听着他的问题,陆青歌反而严肃起来,一双眸子里写满了坚定。她并未言语,却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是修仙之人,怎么能与凡人在一起?”他自然是不能说出自己只是担忧着那签文的轮回,只得说出这样一个在情理之中的理由来。
陆青歌皱了皱眉,道:“为何徒儿之前不曾听过这个规定?”
“你自然是不曾听过,这终南山上的你的师兄师姐,有那个想过与凡人成亲?”说着,风行尊者又拿起那棵棋子,心中却是担忧不停,“这是终南山上历来没有的,便说漏了你,却不想竟然在你这里出了岔子。”
陆青歌不知该如何反驳,便气鼓鼓的起身,抱起身侧的一箩筐草药准备回厢房去。再向以往那般绝食哭闹,师傅定然会应允。
风行尊者瞧她走了,心中的顾虑依旧是不曾放下。青歌的性子他又何尝不清楚,她这一转身要是真的放弃他便要感恩上苍了。
几日后。
青宸端着不曾动过的饭菜焦急的走到后院,直接跪在仍在棋局旁的风行尊者身边,道:“师傅,青歌师妹她已经三日不曾进食了!”
风行尊者自然心中不舍,可面上却还是沉默不语。
见师傅不理会,青宸愈发焦急起来,道:“师傅,青歌她平时又不好好修炼,自然不懂得辟谷,如何三日不吃饭食啊!”
风行尊者这才闭上了双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本座若是心软了,青歌便要嫁人了。你可愿?”
青宸话在嘴边,可开了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有犹犹豫豫问道:“嫁人?”
“三日前,她满面春光的来寻本座,说遇见了自己前生今世的恋人,要嫁给他。”说话时,他端起棋盘旁的一盏茶,到了嘴边,那空了的茶盏竟盛满了冒着热气的茶水。
青宸皱眉,脑中想起在山下遇见的那个气度不凡的男人。那几日他们确实是相谈甚欢,有些相见恨晚的模样,但是,他竟然没想到……
风行尊者看了他一眼,道:“看来此事你并不知晓。”
青宸有些懊恼,却只能摇了摇头。
“那你来说说,为师可要再宠青歌一回?”
他的眸子直盯着他,似乎是要将他心中的那点心思尽数看透。
青宸对上他的眸子,又垂眸瞧了一眼膝前的饭菜,久久不能言语。
厢房内。
陆青歌蜷缩着身子在屋内等了许久,还是不见青宸带着师傅过来瞧她。
三天了,师傅竟然还对她不闻不问,她的心里也多少有了些数,师傅这是坚决不会同意她嫁给穆衍燃的。
可是她不愿放弃,师傅这般坚决,她也要让师傅瞧瞧自己的决心!
想着,她便拖着三日不曾进食的虚弱的身子,一步一步扶着墙走到了藏书阁。
她这一路走来十分不易,双腿软弱无力,几乎就要摔倒在地,多亏了路过的几位师兄师姐的搀扶和帮衬,她才能如愿到达这在终南山最高处的藏书阁。
她来此处并无他意,更加不是突然相通了要勤修法术,她来着是要看历届师姐们的册子,她偏就不信,这样多的弟子偏偏她就是个例外!
“师傅!”青宸正在犹豫间,山上的另一位弟子小跑过来,跪在他的身侧,道:“青歌小师妹去了藏书阁。”
风行尊者眸子一沉,他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丫头是去翻册子了。没想到她这次竟然如此执着。
若是以往,他或许还会感到欣慰,可是自打他瞧过了那张签文,心中便再也不能宁静。能让她这般执着,定然是那劫数再次轮回了!
“青宸,快随本座去藏书阁!”说着,他已经起身施法,先行了一步;青宸见了连忙紧随其后。
藏书阁内。
陆青歌倒是有些机灵,她知道蹒跚走到了年数最久的册子面前。
前头那些师姐她都熟悉的恨,有些生平有趣的她倒还是复述一二。这些都得归功于她平日里的偷懒。
她平日里只要得了空便会来这瞧瞧这些册子。她是孤儿,她便没有这些册子,后来有了也都是在山上的生活,无趣得紧。
她就是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一百二十章: 废除修为
风行尊者在这藏书阁向他们传授仙知时,她便随手扯来一本生平册子来瞧;青宸监督修炼之时,她便偷偷溜来着藏书阁,继续瞧前边那些师姐的生平册子。
这样一来二去,她怕是比师傅还要熟悉这些册子在何处,都说了些什么。
找了许久倒是一无所获,师姐们大多承受不住成仙前的天雷劫,都去人间当了捉妖师,日日浪迹在江湖之中了。
少有的几位成了仙,自然也不用多说了;还有些放弃了成仙,就留在了山中,亦是不必多言。
陆青歌不信,这么些年来,只有她一人是个意外!
她同样也不甘心放弃,她心里清楚得知道,她爱穆衍燃,她要与他在一起,她要嫁他为妻!
陆青歌已经有些不耐烦,可是心中十分慌张,若是再找不到一例,她就要听从师傅的安排了。她心中有惧,不愿受师傅安排放弃自己心爱的人。
心中乱了,手上的动作也乱了,她在高她许多的架子上胡乱的翻着,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轰!”一声巨响将神思游离的陆青歌拉了回来。
她大吃一惊,即刻睁大了双眸——竟然是面前偌大的书架轰然倒塌,架子上的书籍散落一地混在一起。
陆青歌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下她可是什么力气都什么,如何能推到这书架?如今这些册子也都乱了,这是老天都不帮她吗?
失落之间,她突然在余光之中瞧见了一本她从未见过并且十分破旧的册子。
陆青歌的心里立即有了希望,连忙跪爬这去捧起那本册子。
那本册子已然是非常陈旧,有几页甚至要脱离,纸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瞧起来还有些费力。她轻轻的翻着她软纸,生怕一用力这本册子便要化成灰烬。
风行尊者带着青宸破门而入时,陆青歌正巧看完了那本册子。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风行尊者,跪着走到他的面前将手中的册子捧过自己头顶,道:“师傅,徒儿找到了!徒儿并非孤身一身,百年前,师傅的师妹便是同徒儿一般,执意嫁给了凡人!”
风行尊者气得身子颤抖,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册子,放在手心施法烧成了灰烬。他看着陆青歌那惊讶的眸子,眼神中尽是哀伤,道:“你既然知道了为师的师妹执意嫁于凡人,那你也该瞧见她的结局!”
陆青歌低下头,语气中皆是倔强,道:“徒儿相信自己的眼光,穆衍燃也不是那般背信弃义的人,徒儿定然不会步师傅师妹的后尘!”
见她仍旧执迷不悟,风行尊者一概往日的慈爱,扯着嗓子道:“当年师妹受了什么苦楚才得以山下,你难道没有瞧见吗?”
“费尽一身修为啊!那样的痛苦可要比剜心剔骨还有疼!”
陆青歌咽了咽口水,却仍是不肯认输,道:“徒儿可以!徒儿若是与穆衍燃就此错过,那才是比剜心剔骨还有痛苦!”
“为师的师妹当初也是这么执着,不听劝告一意孤行,只相信那个男人。可是那男人却只是看重了她身上的一身仙力。她为他丢掉了半条命,只为与他相守一生,可到头来,这却成了她被抛弃的理由。”
“在山下之时,穆衍燃并不知弟子有多高深的修为;况且,徒儿这些年来疏忽修炼,这一身修为也是少之又少!”
“你当真如此!”
“当真!”陆青歌含着泪的眸子对上风行尊者湿润的双眼,她的眸子里有歉疚也有坚定;他的眸子却只是心疼和失望。
“师傅,”她抹了抹眼中落下的泪水,哽咽道,“您相信徒儿,徒儿一定会幸福的。”
风行尊者瞧了她许久,久久说不出话。
当年他就站在他师傅的身边,瞧着师妹在大堂之上磕头,她的目光也是坚定,一字一句说着自己的选择一定是对的。
可他在见到她时,昔日的风光不再,她蓬头垢面蜷缩在的墙角,一身衣服破烂,她的神智已然是不清醒了,可是,她就算忘了自己的名字,口中也依旧念着那个男人的名字——穆志朝。
他至今还记得。
他将她带回终南山不久,她便含恨而终。临死前,喊得还是那个名字。
现在,他又看着自己的徒儿这般,那种心如刀绞又有谁能体会。他背后身去,一眼不发。
“师妹!青歌!”青宸终于是忍不住了,想要出口劝阻,可是陆青歌却只投给他一个眼神,而后朝着风行尊者的背影连连磕头,道:“谢谢师傅……谢谢师傅……”
这与记忆中的画面又再次重叠,当年那个倔强的少女也是这般磕头,磕出了一滩鲜红的血……
翌日,风行尊者亲手为陆青歌穿上了人间的嫁衣,为她带上凤冠霞帔,按照民间的习俗为她梳发。
青宸作为她的大师兄,便承担着将她背去堕仙台。
陆青歌穿着一身火红的嫁衣,脸上是精致魅惑的妆容,她眼中含泪,嘴边含笑,理起衣摆,一步一步走上那让人望而生畏的台子。
当一道道雷电劈下,穿过她的身体之时,她觉得自己疼得就要当场断气了,可是她依旧倔强,死死咬着牙关,咬出血来了也不肯叫出一声。
身上的衣物已经裂了口子,头上的发饰已经尽数散落,坠落到石台上时还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山上的师兄师姐都来了,他们一个个拿着配剑整齐的站在堕仙台周围;他们脸上的神情大多不太自然,眸子里都是心疼。
青宸随风行尊者站在高台上,眼中已经积了泪水,却是只得咬着唇,不能发出一丝声响;风行尊者坐在高座上,双眸就看着悬在半空的陆青歌。
那一道道雷电劈到她的身上时,他的心似乎也随之滴下一滴鲜血。
陆青歌觉得自己似乎撑不住了,她在心里默念穆衍燃的名字,才稍稍有了些宽慰……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连眼前的雷电都瞧不清楚了。
最后的意识让她瞧见了最后一道雷电,它仿佛聚集了之前所有的雷电,一下子便夺去了她的清醒,她只记得她放下了所有的戒备,最后那一声喊叫似乎是之前全部的隐忍,撕心裂肺。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一百二十一章 : 桃花
陆青歌陷进回忆中,久久不能释怀。
再想起风行尊者那满是失望的眼神,她的心比当时天雷刺穿身体还要疼。
“姑娘?”老者看着她红着眸子出神许久,便忍不住出声,将她唤回来。
陆青歌这才惊觉,转过头时依然是泪流满面。她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慌乱间手一松,那满月糖人便掉落在地,一时间化作万千碎片,满地残渣。
她与老者不约而同地投去目光,老者下一秒便皱着眉看向她,满脸的担忧;陆青歌却是愣了许久,而后泪水夺眶而出,再也止不住。
如今想起来,那天雷剔骨的疼真是非人,如今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骨头似乎都在颤抖!
“糖人……碎掉了……”
她终于是止住了泪水,目光呆滞的凝在那堆糖渣上,缓缓开口,鼻音浓重。
老者见她这般心伤,心中也不是滋味,就像是瞧见了自己的女儿这般难过一样。
“不碍事,不碍事,”他嘴上安慰着,却是转过身去,拿起自己的长勺,道,“老伯再给你做一个便是。”
陆青歌逐渐冷静下来,对着老者摇了摇头,道:“老伯,谢谢您。可是,满月一个月只能有一次。”
老者看着她,竟不禁有些泪目。他看得出她过得不开心,可是却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
“青歌,你怎么了?”穆衍燃正巧回来,手中还拎着新买的桃花酥,瞧见她的泪,他的心就像被揪了一下,“怎么哭了?”
他皱着眉走到她的面前,不计较身段的半蹲在她面前,伸手擦拭着她的泪水,十分心疼,道:“这是怎么了?瞧,本王将桃花酥给你买回来了。”
说着,他将那袋糕点拎起,与自己的脸颊齐平,好让陆青歌敲得清楚。
可面前的人只是瞧着她,却是未有回应,但是眼中的泪倒是止住了,这也让穆衍燃心中的担忧放下了几分。
蹲的久了,他才发觉这脚下的触感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低头一看,他竟然踩着那一堆碎糖渣。他当下心中明了,柔着声音问:“可是因这糖人碎了才伤心的?无碍,本王再帮你做一个便是!”
陆青歌这才有了反应,却只是摇了摇头,道:“谢王爷厚爱,妾身只是有些想家了。”
“这更是小事,本王这就吩咐下去,明日便返回晋州!”穆衍燃笑了笑,轻轻剥开油纸,小心翼翼拿起一块桃花酥,递到她的嘴边。
瞧着他那一脸期待,陆青歌也不想驳了他的面子,她只是垂眸瞧了那糕点一眼,而后小小咬了一口。
不得不说,这桃花酥果然如传闻一般值得一尝——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只是这样轻轻一口,竟还隐隐瞧见了其中的桃花瓣。
可是,再怎么精巧的心思,如今在她眼中都是索然无味。
“味道一绝,这李记糕点果然是名不虚传。”陆青歌微微浅笑,客套得说着。
穆衍燃见她笑了,心中也开心,便也咬了一口手中的桃花酥,而后亦是赞许的点了点头。
老者就在一旁坐着,瞧着陆青歌脸上那牵强的笑容不禁多看了穆衍燃几眼。
他倒是笑得真心实意,看着她的眼神也是充满爱意,似乎并不像是会伤她心的男子,可她又为何在他面前这般愁眉不展呢?
“走吧。”陆青歌沉默不语许久,终于是开了口。她的眼神中有些倦怠,似乎是已经累了。
穆衍燃没有多问,只是与她一同起身,而后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准备朝着客栈走去。
老者正在发愣,目光停留在那盆糖稀之上。察觉到两人就要离开,他立马回过神来,语气中有些慌张,高声喊道:“姑娘且慢啊!”
陆青歌疑惑回头,问道:“老伯,还有什么其他事吗?”
“老头子瞧见这桃花酥,突然想送姑娘一朵桃花。”说话时,他已经盛了一勺棕褐色的糖稀,看似轻易地将其从盆中拿出,在一根竹签上迅速的描绘着桃花的轮廓。
那东西在阳光下瞧着极美,似乎是透明的,其中的气泡瞧着一清二楚;甚至还有几滴调皮的,又从勺壁溜回了那大盆中。
陆青歌瞧了一会儿,从穆衍燃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而后将他向后推了推,示意他不要跟过来。
她自己独自走到老者的摊位前,低头瞧着一朵棕褐色的桃花在他的勺下绽放出了生机。
将糖人递过去时,老者下意识瞟看了穆衍燃一眼,而后语重心长道:“姑娘啊,这嫁人呢还是选一个自己欢喜的好。”
陆青歌接过糖人,轻笑出声,道:“多谢老伯了。”
说着,她也朝穆衍燃投去一个眼神,而后又转过头来,苦笑道:“可如不是心中欢喜,又怎么会轻易就嫁了呢?”
“有劳老伯关心了,这是我心中是有数的。”老者正欲说些,却叫陆青歌抢了先,而后,她笑了笑,继续道,“我叫陆青歌,就住在晋州的广陵王府中,若是日后遇上了什么事情,大可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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