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尖刺
他与穆衍燃都不曾听见猫的叫声,偏偏叫一个七岁孩童听见了,确实古怪!
他又不禁想起方才瞧见的女子,莫不是她也是妖孽?
卫九戒走近,却忽然听见了猫的叫声。他心中越发疑惑,加快步子往竹竿的空隙中一看,竟真的有一只小猫被放在一个竹篮中,还用着一件破旧的灰衣服包裹着。
这猫的成色要比他先前瞧见的好上许多,身形也大了些。
他连忙端起小猫,往穆衍燃那处跑,眸子中尽是惊喜,道:“王爷,真的有猫!”
穆珩更是开始,直接将手中的糖人伸了过去,口中语气柔软,似乎在哄叫着那只白猫:“小猫,糖人,吃,甜!十分好吃!”
看出他是真心喜欢这只猫,穆衍燃也不好阻拦,也来不及去猜测这猫究竟是何来历,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
“既然阿珩喜欢,那便就这只猫带回客栈。”他只得暂时应下,可看着那只猫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忧。
“谢谢王兄!”穆珩开心极了,张开双臂就要抱那只白猫。
他这动作,不禁手上一松,手中那一咬了一角的糖人再次跌落到地,顷刻间便碎裂成渣,如那日青歌的一模一样。
穆衍燃看着这一地残渣,心中滋味五味杂陈。满月寓意着团圆。可这一事第二次满月落地,一切化为泡影,这是否是在向他昭示着什么?
穆珩看着碎成残渣的糖人,愣了许久。他回过神来,便是满眶泪水。当即趴在穆衍燃的肩头,哽咽着说:“满月,青歌的满月,没有了!阿珩,没有满月了……”
穆衍燃十分心疼,便摸摸他的头,又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道:“阿珩,莫要难过。王兄再带你去做一个便是。阿珩要几个满月都无大碍。”
穆珩这才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泪水,似乎有些半信半疑,问道:“当真?”
穆衍燃抬手抹去他的泪水,露出笑容,十分温柔的说道:“王兄几时骗过阿珩?”
他这才重新露出了笑脸,道:“小猫也要甜甜的满月!”
“那是自然。”
说着,穆衍燃便又抱起穆珩往放才老者的地方去了。卫九戒端着白猫,紧随其后。
竹篮的中的猫动了动身子,姿态十分慵懒,甚至还张口哈气,似乎是有些困意。只见她侧过身子,面对着卫九戒,而后缓缓睁开湛蓝色的眸子,看着面前的人。
蓝色的眸子似乎闪过一道金光,而后又转瞬即逝。只因这白猫又合上眸子,钻进了破旧的衣服里。
回到了老者的摊位处,却又是空无一人,不见踪影。
穆珩感受到穆衍燃停了下来,便慢慢悠悠的抬起头,转身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巷子。
他疑惑装过头,看着他,开口问道:“王兄为何不走了?莫非是累了要休息片刻?”
穆衍燃朝他笑笑,而后目光又回到那一处不见人影,瞧起来还有几分萧瑟的街角,心中一片怅然,觉得十分不安。
“阿珩,方才那会做满月糖人的老伯已经不在此处了,或许是年事高了,便早些回去休息了。”
说的这些话,表面上似乎是在安慰穆珩,实则却是在说服自己。今日这一切过于巧合,却又似有一根无形的线将它们串联起来。
先是陆青歌要回终南山看望风行尊者,再是自己带着穆珩出来游玩。他一处未去,径直带着他来此吃她吃过的糖人。
再是偶然瞧见一像极了陆青歌的女子走近了小巷子中,卫九戒紧随其后却是一无所获;而后穆珩瞧见了猫,喜悦之余打碎了糖人。
而现在,唯一可以做糖人的老人却不见了。
他的心中十分担忧,不由得有些慌乱。满月在自己面前摔碎两次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尤其是一次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一次是自己骨肉至亲的亲弟弟……
“想要……”穆珩有些不悦,依依不舍的瞧着老者停留过的位置,几乎就要再次落下泪来,“阿珩想要糖人,小猫也想要……”
这白猫恰是此时又叫了一声,尾音拖得极长,语气里还有几分慵懒,似乎并不赞成他对自己做的决定。
穆衍燃瞄了一眼那来历不明的白猫,脸色不是太好。
“阿珩乖,明日王兄再带你来此。那时,你要多少满月糖人便有多少,可好?”
穆珩别无他法,只好乖巧点头。
来福客栈。
白玉婵听着穆衍燃的话,早早便回到了厢房中躺着修养。
她对今日之事十分满意,陆青歌也不曾欺骗与她。她这次,真的是赌对了。
按照她给威武大统领的信,明日一早大统领府的人便会来客栈接人。伺候几日,她便可以和穆衍燃独处了。
白玉婵暗自发誓,她定然要利用好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与穆衍燃圆房,怀上他的孩子!
这信是陆青歌吩咐她写的,信中的事物安排也都是由她口述,她来撰写。
这次独处便是她留给自己的机会!
足足五日,她再让曼陀从中做些手脚,难道还怀不上一个孩子?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接着是春歌的声音:“侧妃娘娘,您的药煎好了,奴婢给您送来。”
“让她进来。”白玉婵坐起身,吩咐曼陀去开门。
瞧见春歌时,曼陀也是微微欠身,低声唤了一句“春歌姑姑”。
白玉婵还记得那个只因自己遭受了穆衍燃的训斥,便给自己脸色瞧的繁枝,本想着接着今天这个机会好好羞辱她一般,却不想竟然是春歌端来汤药。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一百三十三章 : 他不相信她
白玉婵靠在床头,撩看了春歌一眼,道:“那个丫头呢?”
春歌走上前,将汤药递到曼陀手中,而后垂眸低头站在一边,她自然是知道她说的是谁。
“回侧妃娘娘的话,繁枝已经领了月俸,被遣走了。”
白玉婵正喝着曼陀喂过来的药水,忽听此言,不禁眉头一皱,偏过头,眼神凌厉地看着一旁的人儿:“被遣走了?何故?”
正说着,她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莫不是王爷知道了那丫头对自己不敬,传进了穆衍燃的耳朵里,王爷不悦,将她打发走了。
想到这,她的表情倒是柔和起来,嘴角也多了抹微笑,又道:“可是王爷遣走的?”
春歌大抵是猜出了她的心思,头低得更低了些,而后沉声道:“回侧妃娘娘的话,是王妃遣走的,那丫头冲撞了王妃。”
白玉婵一听,不禁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不愧是王妃,架子自然是不同。想本侧妃,受了气却只能忍着往肚子里咽。”
春歌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白玉婵见她不理会自己,心中烦闷,便抢过曼陀手中的药碗,一饮而下,而后像是在同谁赌气一般躺了下去,侧过身子,不让别人瞧见自己的表情。
曼陀面上有些尴尬,也觉得有些无奈。而后她将手中的玉碗递给春歌,又侧身行礼,略有些歉意,道:“劳烦了。”
春歌只是瞧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点头行礼而后退下。
一出门,便瞧着穆衍燃抱着穆珩回来了。
走过柜台时,他侧过头,用余光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卫九戒,而后对掌柜的说:“准备些笔墨纸砚,过会儿送到本王房中。”
掌柜的点头哈腰,连声应“是。”
春歌在楼上瞧着,目光落在那只躺在竹篮中的白猫身上。
那猫也在此时睁开眸子,有灵性一般抬眸,对上了她深邃的目光。
春歌勾了勾唇角,如今这蓝眸的猫倒是不常见。
瞧见穆衍燃带着人往楼台上走了,她便低下头,从容的往楼下走去。
“参加王爷。”
走到转角,两人还是相遇,春歌礼数周到的向着面前的人行礼。
穆衍燃只是点了点头,而后准备绕过她,往厢房内走。这刚踏出一步,却用余光瞄见了她手中已经见底的碗。
“侧妃用过药了?”
春歌服身,道:“刚刚服下不久。”
“嗯。”他又点了点头,“退下吧。”
春歌再次服身,快步走下楼梯,向后厨拐去。
穆衍燃走进厢房,穆珩已经睡下了,他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床榻上,又贴心的为他盖上被子,而后走到桌边坐下。
卫九戒见了,连忙将那白猫放在地上,而后为他倒上了一杯温茶。
穆衍燃扫了茶盏一眼,而后端起来抿了一口,语气凉凉道:“那女子的样貌可还记得?”
卫九戒微微皱眉,下意识瞧了一眼那竹篮中正在伸懒腰的白猫,而后道:“约莫还记得些。”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接着外面响起那掌柜的声音:“王爷,笔墨纸砚已经给您送来了。”
穆衍燃抬眸,示意卫九戒前去开门。
九戒心领神会,走去门边,拉开了厢房的门。
门一开,那掌柜便拖着肥胖的身子挤了进来,一个踉跄走到穆衍燃的身边,将双手端着的东西放在桌上,而后赔笑着道:“王爷,这些个东西可都是最好的。毛笔浙江湖州的湖笔、墨是徽州的徽墨、纸是宣州的宣纸、砚台是端州的端砚。”
“掌柜的有心了,这里是一锭金子,莫要嫌弃才是。”穆衍燃轻笑,有些不屑,而后他从腰间钱袋拿出些钱财,放在桌上,堵住那人的嘴。
掌柜的瞧见金子,眼睛都似乎发出光来了。他连忙将金子拿到自己手中,而后如获珍宝一般抱在怀中,又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而后笑得越发欢乐了。
“谢王爷赏赐,能为广陵王殿下效劳,自然是小的的荣幸!”掌柜的连忙跪下,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穆衍燃眸子中的不屑越发深了,却只是得体的笑着,一副十分平易近人的模样。
他朝跪在地上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抓紧离开。
掌柜的亦是心领神会,连忙起身退下,还不忘为他们关上房门。
“这下可以画出那女子的样貌了。”穆衍燃仍旧坐在桌边,垂眸看着杯中的茶水,声音冷冷地对着站在桌边,紧皱眉头的男人说。
卫九戒犹豫着提起笔,沾了墨,却迟迟下不了笔,知道毛笔尖中积攒的墨水滴落下来,在纸上晕开,化作一团墨点。
“这是做什么?”穆衍燃微微抬头,瞧不出怒意,却是让人十分不自在,“方才那掌柜的也说,这纸可是如今市面上十分出名的宣州宣纸,你怎么能这般糟蹋?”
卫九戒连忙跪下,额头因着紧张渗出些细密的汗珠,他道:“王爷,那女子不过是与王妃身形相似罢了,与王妃的容貌全然不同啊!”
穆衍燃垂眸看他,淡淡道:“你紧张些什么?本王自然知晓那女子不是王妃。本王只是好奇为何一女子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平白无故的消失。”
“王爷,您同属下再次赶过来时,已然是有了些时候。那女子醒来离开,再平常不过。”卫九戒低着头,心中十分忐忑不安。
“九戒,那你这是在忤逆本王?”穆衍燃放下手中的茶盏,一臂搭在桌上,用手抵着下巴,声音听不出怒意,“若非有事瞒着本王,你又如何这般忸怩?”
卫九戒心下一惊,他迟迟不愿画出女子的画像本是因为害怕连累于她,担心穆衍燃纠缠不休的要知晓她的长相是有些别样的企图。
却不想,在他的心中却是一直怀疑着此次之事,是他与陆青歌的串通一气,故意隐瞒了她的行踪。
他有些意外,不想难得能够失而复得,他却还是不相信她。
卫九戒平复了心情,而后站了起来,拿起画笔,又重新抽了一张宣纸。这次他没再犹豫,而是凭着记忆将脑中女子的画像,一笔一画的勾勒在纸上。
穆衍燃就在一旁托腮瞧着。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一百三十四章: 见一次打一次
卫九戒画得并不传神,但胜在笔画流畅,这让穆衍燃心中的疑虑慢慢地打消了。这才有些相信,那小巷子里的女子真的不是陆青歌。
卫九戒很快便完成了女子的画像,就连她的头饰与衣裳都不曾落下,尽数展示了出来,却是单单少了那一脸红疹。
放下笔,他双手拿起画,弯腰呈给穆衍燃过目。这一低头,却是瞧见竹篮中的那只白猫正在看着自己,一双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瞧着倒是让人背后一凉。
卫九戒连忙收回目光,老老实实的将目光落在身下的地面上。
穆衍燃接过画,仔细地端详起来,而后笑了笑,道:“这女子倒是生的标准,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卫九戒的眉头皱得更深,就连如此也不能放下猜忌吗?
“过会儿便将这画像贴出去,本王要见一见这个女子。”穆衍燃将画放回桌面,而后转身往床榻边走去,“退下吧。”
卫九戒先是卷起桌上的画像,而后微微躬身,双手作揖就要往外退。
穆衍燃却突然想起什么,将他叫住:“对了,将那只白猫交给春歌,好生清洗一番再来送给小王爷。”
“是。”领了命令,他便提起桌边的竹篮,连着那只白猫一同退出了他的厢房。
这刚下楼,便瞧见春歌从后院走了出来,他便迎了上去,作揖行礼,唤了她一声:“春歌姑姑。”
春歌瞧了他一眼,而后欠身回礼,道:“卫统领这般真是折煞春歌了。”
卫九戒也不再客套,而是将手中的竹篮递到她的面前,道:“王爷吩咐,将这白猫洗干净了再送去给小殿下。”
春歌接过白猫,又欠了欠身,道:“是。”
卫九戒没再说什么,只是瞧着手中的画像一眼,而后朝着春歌微微点头,便转身走出了客栈。
春歌站在原地,瞧着他慢慢走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后,才低下头看了一眼睁着一双眸子的白猫,走进了后院。
上京郊外。
陆青歌用着法术,倒是很快便出了城。
此次飞行倒是耗费了些内力,她便寻了一处小溪,坐在那处落脚。
走的累了,她用双手捧起一掌甘泉就往自己嘴中送。这泉水倒是甘甜,十分之解渴,还有几分让人留恋。
她又捧了一掌水,将自己脸上的疲惫尽数洗涤干净,而后满意的坐到河边的石子上。
陆青歌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耳边是林间小鸟嬉戏玩耍的清脆声响,还有微风穿过枝叶撩起一阵叶子摩擦的婆娑之声;周边是绿树清水,一切都是那般惬意,好不完美!
她休息片刻,便拿出别在腰间的水壶,想着盛一些清水作为路上的盘缠。
这一低头,她险些将手中的水壶扔到一旁,一下子瘫坐在小石子上。这水中的倒影竟然是一位带着半块面具的陌生男子!
陆青歌连忙张望四周,却是一无所获。
周边明明是空无一人,可这倒影中的男子却是朝着自己勾了勾唇角。
“谁!”陆青歌站起身来,手心中幻化出一团狐火,十分警惕的瞪着周边的一草一木,“藏在背后吓唬别人,又算作什么本事!”
良久,只有一道凉风划过,再无其他任何回应。
陆青歌又看了看四周,而后不假思索的捡起方才丢在一旁的水壶,朝着终南山的方向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身后竟然响起一个男子的猖狂笑声。听着声音,这男子尚还年轻,他的声音干净清冽,倒是与那泉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你这般轻易的落荒而逃,又算作什么本事?”
听着他调侃的语气,陆青歌不满的转过身,却瞧见一位黑衣男子坐在不远处的大树的粗大枝干上。
他穿着一袭黑衣,带着一张遮住上半脸,只漏出双眸的黑色面具。他暴露在外面的眸子,十分好看,似乎是一汪惹人向往的泉水,里面有着神情,可又喊着轻浮。
他背靠在树干之上,一脚踏在枝干之上,弓着膝盖,一手搭在膝盖之上,姿态极其慵懒。
“你是什么人?”陆青歌瞧着他,便知他就是个登徒浪子,为人浪荡轻浮。
黑衣男子只是低头笑笑,明眸皓齿,唇红齿白,倒叫陆青歌片刻的失了神。
再回过神时,男子已然站在她的面前,用手中不知从何处幻化出的扇子挑起了她的下巴,满目深情。
陆青歌却是略过他的眸子,抬眼看了一眼身后的古树,斜眼看了一眼小溪中此时倒影出的树木枝干枝叶。
她又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瞧着眼前的男子,淡淡道:“你是树妖?”
男子咋舌,道:“你这姑娘生得如此美丽,出口怎么能如此粗鲁?”这男子的声音当真是百转千回,迷惑非常,可是陆青歌却是不为所动。
“你是树妖?”见他不答,她便继续问道。
男子微微一笑,道:“本公子风情万种,幽默风趣,如何能是一只木讷的树妖?”说话时,他已收起扇子,负手站在她的面前。
陆青歌皱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点了点头,十分赞同他的话。她虽没见过树妖,但大抵该是憨厚敦实的,这般油腔滑调,自然不该是树妖。
“那你便是狐妖了?”她看着他,眼中倒有几分期待。
男子又幻化出折扇,重重敲打了她的头,有些不满道:“本公子才不是那满身骚气的低等妖怪!”
陆青歌有些不悦,不论怎么说,她如今可是一只狐妖,怎么容他这般羞辱。
沉默间,,她将手背到身后,而后慢慢攒住一团狐火,趁着面前的男子不注意,立马直击他的腹部。
男子躲避不及,生生吃了她一击,而后倒在几人远的河岸。
“狐火?”他倒是不曾受伤,不过片刻便完好无损的站了起来,只是表情有些被偷袭成功的气急败坏,“你是狐妖?”
陆青歌也不避讳,直接再次幻化出一团狐火握在手心,而后笑得有些得意,道:“正是!若你再说些什么狐妖满身骚气,我便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黑衣男子没有接话,而是就站在那处。她瞧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敢确信他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一百三十五章 : 遇见芦芽
只见那黑色男子站在原地,愣了片刻便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本公子的确是英俊帅气了许多,”说着,他缕着额边的碎发,一步一步朝她走去,“这一点本公子倒是甚是欣慰,只是小狐狸认不出我,倒是让我有几分心寒啊!”
听他语气熟络,,显然是认识自己,难道自己现在这具身子也是狐妖?
“你认得我?”陆青歌半信半疑,还是不敢完全相信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男子。
“还未想起来?”只见男子紧皱眉头,似乎对她不曾想起自己十分不满,道,“当年我还放过你一马,还教你幻行之术,却不想你竟将我忘得干干净净!”
瞧着眼前这位有些气愤的男子,陆青歌微微挤出微笑,而后主动走上前去,道:“我前些日子出门游历,遇见了些事情,忘记了些事情。不知你是?”
男子倒是不曾立即回答自己究竟是何身份,而后皱了皱眉,一脸不解的瞧着她,道:“有广陵王府那般的好去处,你为何要出门游历?”
陆青歌笑容一滞,接着脸色便沉了下去,问道:“我与广陵王府又有何关系?”
男子见她这般模样,愣了一瞬,而后惊喜的笑了笑,道:“竟然忘得这般干净。”
“忘记之前那些事情倒也无碍,往后你且记得,你是本公子的人,本公子便是你的夫君。”
陆青歌见他只会油嘴滑舌,便不假思索的转身离去,不愿再与他纠缠,浪费时间。
见她走了,男子立马追上去,陪着笑道:“小狐狸,我是芦芽啊!那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狼妖啊!”
陆青歌没有停下步子,只是偏头匆匆看了他一眼,疑惑道:“狼妖?”
他这副样子倒是实在看不出有半分狼妖的样子。
芦芽倒是不理会这些疑惑,而后解下面具,露出自己本来的面貌,紧紧跟着陆青歌,道:“那日在晋州城遇见你也是缘分,本是想吃了你的,可又念及你怀了身孕,便放了你一马,甚至还教你幻形之术,别不想,就被你这般忘了干干净净。”
陆青歌当即停下步子吗、,看着他的眸子尽是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她的脑海中又想起那个梦,梦中,那个骨瘦如柴的孩子站在悬崖那头,声嘶力竭地喊着她娘亲。
“怀了身孕?”她似乎还是不敢相信,又重复一遍问道。
瞧着她眼含热泪的眸子,芦芽一时间有些失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他才尴尬的笑了笑,道:“说起这个,你的孩子呢”如何一人出来游历了?”
“你见到我时,我叫什么?”陆青歌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她就想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她的那段不明缘由便失去了的记忆,似乎能在他这处找到些影子。
芦芽没想到她竟然能这般激动,便态度认真了几分,努力回想着那日的情景,道:“那日我是以狼形遇见你的,彼时你也是一直白色的小狐狸。那时本公子太饿了,边想着将你吃掉充饥。”
“可是竟无意间瞧见了你竟然已经怀有身孕。奈何本公子心地善良,便看在这孩子的份上放过了你。”
“而后,本公子又大发慈悲,将你幻化多端的法术。”
“对了,那时那你第一个变化的便是这个模样,”说着,芦芽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穆衍燃的模样,一身黑黄锦袍,是她许久未见的模样,“本公子之所以记得呢,只是因为这男子与本公子一般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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