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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尖刺
老者听着,却还是有几分犹豫。他不愿与她抓药便是担心着不能对症下药出了问题。
“老夫只是担心着药不对病,会对你家的病症不好,若是吃出了问题,甚至就此撒手人寰,那可不是什么招牌的问题了。”
陆青歌心中倒有些感动,如今这般医者父母心的大夫当真是不多了。
“您大可放心,自然不会遇上那样的问题。再说,我方才口中提到的那位医师可并不是糊弄您的说辞,不会出问题的。”
她看着他,淡淡笑着,眸子里都是希冀。
老者看着她眸子中的期待与信任,不禁有些动容,如今这般眼神瞧着他的人已是不多了。在这个妖孽纵横的世道,有许多人都去寻长生不老之道了。更有甚者,竟来此寻问他可有长生药丸。
近些年,常有人死相残忍,似乎是传说中的妖毒所致。又有传言,是皇上豢养妖孽,才将那些妖怪引进了上京。
于是,便有人拖着被妖精杀死的人来到他的医馆,张口便是寻问解药。若是没有,便是妄为人医。
这样的眼神,他当真是陌生又熟悉。
“好!”老者终于松口,眼中还有些湿润,“老夫相信你!你在此处等候,老夫这就为你抓药。”
陆青歌当即松了一口气,与小桃相视而笑,而后站在原地耐心等待着。
“小姑娘,你看,这是补气补血的药材。老夫不知药方,便自作主张将补血的药材多放了些。”说着,他将右手上的药包递到她的手边。
陆青歌立即接过,而后笑着道谢。想到周芷清确实是流了许多血的,偏向补血怕是刚刚好。心中不禁感慨着大夫十分神奇。
老者点了点头,又递过左手上的药材,道:“这是镇静凝神的药材,这种药也不过是些帮助的作用,主要的还是要看服药者的意志。”
陆青歌接过药,瞧着老者的眸子有几分担忧,便朝着他笑了笑,道:“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老者也点了点头,朝她笑笑,道:“莫要耽搁了时辰,快些回去吧。”
“嗯。”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而后快步离开了药铺。
老者跟了出去,本想目送着她离开,可是却瞧见她离去的方向有些不大对劲——那是鸿香院的方向!老者当即大惊失色,不禁脸上凝重起来,开始怀疑着那女子是个什么身份。
如今鸿香院闹鬼一事也算是沸沸扬扬,已然是没人敢靠近那边区域,却不想还有一位年轻女子带着药前往。莫非,那闹鬼一事另有玄机?
童吾费力地将芦芽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时回头看向陆青歌离去的方向,口中不禁有些抱怨:“那人是怎么回事?这一去是不复返了?”
陆拾忆像是听懂了一般,当即哭出了声。
童吾惊讶回头,看着她眼中流出豆大的泪珠,十分不解,道:“你有什么好哭的?我是说你娘亲什么了?她这药抓的莫不是十分墨迹?”
陆拾忆睁着一双眸子看着他,却是停止了哭泣,只是不停地抽泣着。
童吾看着她笑了笑,双手在面前交叠,饶有兴致地问道:“这么些年,却只是个婴孩的模样,你难道不憋屈吗?”
陆拾忆瞪了他一眼,而后又躺了下去。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二百二十三章: 送药
童吾瞧着陆拾忆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可是回过神来,脸色又变得铁青。床上的周芷清脸色惨白,气息微弱,再等不到陆青歌的药,怕是要无力回天。不过所幸,她不是正常的人类,魂魄的生命力要稍微坚韧一些。
他又走回到芦芽的身边,眉头紧皱,满是担忧。他拿起他的手,再次为他诊脉——他的脉象还是十分紊乱,两气似乎是在体内翻滚,丝毫不安生。
童吾收回手,坐到一边不自觉地抿了抿唇。他其实对于芦芽的突然昏倒并无把握。他甚至不知道他这些年的都经历了些什么。
曾经,他还和他一起,做着妖精的该做的事情——不时喝酒吃肉,还会杀人取心。他利用凡人身上的东西保持年轻的样貌;芦芽则是觉得取人性命好生有趣。
直到团墨跟了人间皇帝穆展琅后,他特地前往上京一趟,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再见面时,他手里拿着一把破剑,脸色亦是不好。他说,这剑中寄生着一个魂灵,要他将她救活。若是成功了,他便分出一半修为保他几百年内都容颜不老。若是失败了,他便砸了他的店,让他无处容身。
后来,他便砸了他的药铺,确实让他漂泊了许久,还是以老人的姿态。那段日子,他当真是恨惨了他。
童吾偏头看着昏迷不醒的芦芽,轻笑一声:“泸尧,这些年你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啊?你瞧,曾经我们多无忧无虑啊,如今你连昏迷了都是皱着眉头,难看至极!”
看着眼前的人难得安静的模样,童吾忽然想起了他刚刚化成人形的日子——
“童吾,我觉得你长得好生俊俏。”
彼时,还是一只狼形的泸尧趴在他的身边,语气中有几分怨念,可眸子中却满是羡慕。
“你也可生成这般模样。”他笑了笑,躺在他的身边,道,“你化成人形之时,切莫小心谨慎,便也可这样俊俏。”
芦芽没有说话,而后往他身边挪了挪,垂眸瞧着他,道:“与你相识如此之久,倒是从未瞧过你的原形,你是什么?你莫不是狐族?听闻狐族天生魅惑,最为俊俏。”
童吾倒是被这个问题噎住了,他不知该如何作答。倒不是他想要隐瞒些什么,而是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
依稀记得,自己有了意识之时便是这个模样。
见他沉默,芦芽觉得无趣,便也躺了下雨,语气无奈,语调悠长,道:“童吾……我要如何才能如你一般俊俏啊……”
童吾低声笑着,他其实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妖。但是与这些妖怪相处十分舒服,他们或许的确将生命轻贱,有时也的确不通人情,但是他们知晓,有些不该问的事情就住口。
“那你便多见一见天下相貌上乘的男子,而后照着模子变一个出来。”
他本是一句玩笑,可彼时的芦芽十分单纯,便就信了。
此后许久,上京便有传言,有一位上了年岁的老者养着一匹体型巨大的灰狼。不时便出现在集市上,更有甚者,竟然出入鸿香院。
那老者倒是安分,只是坐在矮几上喝酒听曲,倒是那只狼,四处奔走,只往貌美男子的身上扑。
他们便是在鸿香院遇见的团墨,彼时他也是一位翩翩少年郎。他的原型便就是那黑兮兮的团状物,他自己也说出个所以然。
只是猜测着或许是一点墨点修炼成妖,也不知道是盛了那位上仙的恩。彼时的他,同芦芽一样,没有什么坏心思,倒是想着在上京盘一处院子,像个人一样生活。
他灵力不高,这般一直过着逍遥闲散的生活也不失快哉!
陆青歌回来之时,就瞧见童吾单手托腮,就靠在交椅上入睡了。他的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是梦见了什么十分美妙的事情。
陆青歌正急匆匆地跑进来,正准备大喊一声“药我带回来了!”便瞧见了这一幕,又不得不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子,将两包药放在桌上,而后走到床边。
陆拾忆倒是还醒着,正睁着一双大眸子,自己与自己玩着。她伸出自己的一双手,不停地转动着,还能逗着自己“咯咯”地笑。
瞧着她这副模样,陆青歌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又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脸;而陆青歌也顺势抓住了她的手指。
小桃在一旁看得迷茫,直接飞身到她的面前,不解道:“你如今是在做什么?两条命正在等着你,你居然在此与你女儿逗玩?”
陆青歌直起身子,道:“那人睡着了,我便来瞧瞧拾忆。”
“叫醒便是。你要知道,你的女儿并不是一般的婴孩,绝不会遇上什么事情的。”小桃紧皱着眉头,她觉得自己是越发看不懂眼前的女子了,她这般又与玩弄人性命的那些妖怪有何差异?
口口声声说要救人的是她,如今耽误时辰的又是她。
陆青歌也跟着皱起眉头,面容不解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一股迷茫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喂!这位公子,你如何睡着了?”她带着迷惑,跑到童吾的身边,轻轻地摇着他。她的眉头紧皱,却不是因为他的入睡,而是自己不知为何竟然短暂的忘记了两人的安危。
童吾只是在此打盹,被她这样推一推,便立即清醒过来。瞧见眼前的女子,他当即就皱了皱眉,道:“你是在外面做了些什么?竟然回来的如此之慢?再晚些直接到京郊将两人埋了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走到桌边拿起那两包药打量起来。
陆青歌跟了过去,指着他左手拎着的药,道:“这便是补气补血的药。为我抓药的老者还特意将此药方多放了些补血的药材。”
童吾只是瞧了一本正经的陆青歌,并未多言。
她又指着他右手拎着的药包,继续道:“那便是镇静凝神的药。那老医者亦是叮嘱我,这药虽是有些作用,但重要的还是服药人的意志。”
童吾看着手中的两袋药,不屑一笑。他一偏头便能瞧见陆青歌那一脸认真的模样。
但是顾及颜面,他还是敷衍地扯了扯嘴角,对她点了点头。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二百二十四章: 喂药
看着反应淡淡的童吾,陆青歌的心中不禁紧张起来。她轻声地问道:“怎么?莫不是这药有什么问题?”
她忽然想起那抓药的老医者的谨慎,一时间当真以为是自己唐突了。
“无事。”童吾看着左手的那袋药若有所思,而后十分随意地将右手的药递到陆青歌的面前,道,“去找个地方将这药煎了。”
陆青歌还有几分迷茫,却还是乖乖照做,拿着药朝门外走去。
童吾就站在原地,瞧着倒像是在思索着些什么,可是他一双眸子尽数看着她的行踪,直到她转身下了阶梯,他才动了动身子。
他先是将那袋药打开,在桌面上摊好,而后不知从何处变化出一只碗来,径直向着床榻走去。
他俯身看着面无表情的陆拾忆,笑了笑,道:“今日遇上你,也算是有缘分。看在泸尧照顾了你母亲这样久的份上,你便安静些。”
语毕,她并没有什么反应,仍是睁着一双眸子瞧着他。
童吾等了片刻,见她仍是反应淡淡,心中便有了些底气。终于,他伸出手,轻轻地拿起她的一只小臂。而后神色一凝,低声念了一诀。
紧接着,陆拾忆的手腕处便开了一道小口子,立即便有鲜血流出,童吾亦是眼疾手快,已将方才那碗放至腕下,接着她流出的鲜血。
她的血的颜色要比常人要更深一些,就像是许多年的血迹干涸那般的颜色,几乎就要是黑色了。
童吾倒是觉得有些幸运,居然能遇上存活如此之久的婴灵。至于那陆青歌,居然能豢养着如此年岁的婴灵,便也跟着深不可测起来。
盛了小半碗的鲜血,童吾才又念一诀止住了陆拾忆手腕处的鲜血。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童吾先在此处替泸尧谢过前辈。”
陆拾忆无甚反应,只是合上了双眸,垂下了手臂。仔细瞧着那手腕处的小口子已然是痊愈了。
童吾回到桌边,又盛了血的碗放在一边,而后又双指并拢从碗中引出一滴鲜血将它洒在那堆药材上,只见它即时便化作了一团黑色的粉末。
他喘着粗气,不曾想这般简单的法术竟然也会消耗内力,这婴灵的鲜血果真是不一般。
再是,便要将那些黑色的药沫倒进血中。不知为何,伸出的双手都是不停颤抖的,险些端不稳盛着药材的薄纸。
童吾呼出一口气,觉得此事真是过于冒险,等到泸尧顺利醒来,他定然要他好好报答自己!
亲眼瞧着那些药沫与陆拾忆的血融为一体,且没有任何古怪的变化,他真正松了一口气。地上还残留了些周芷清的血。
他便低声念决,一同引进了碗中。这婴灵的血阴气过于沉重,倒是担心他承受不住,便再加入一些童女血,以此中和。
最后,他又渡了些自己的真气进去,这一碗药才算是安排妥当了。
童吾走向泸尧,见他的眉头似乎皱得更深了,心中还算有些欣慰。
他这次忽然晕过去,原因不详,他亦是不敢随意揣测。不过,若是调整平衡了他体内的两气,他或许会好受一些。
“泸尧,此番若是熬过了这一劫,便莫要再折腾了吧。”童吾看着脸色苍白的芦芽,话语中包含着一丝疲惫。
陆青歌拿着药走了下去,随便看了看便朝着后院方向走去。
“也不知这鸿香院荒废了如此之久,可还有炉子供我们使用。”她一步步走着,通往后院的小道上的灰尘要比其他地方厚一些,空气中也还弥漫着一些鲜血的味道。
“一些破旧的炊具应当还是有的。”小桃看着这荒凉的环境,眸底幽深。在他的眼中,这地上还躺着一具具的尸体,庭院中血流成河,而后还有妖怪猖獗而粗狂的大笑。四周悄无声息,只有他一个活物。
沉默间,陆青歌走到了一间屋子前。那门虚掩着,透过那挂着许多蜘蛛网的门缝,似乎能瞧见里面有个灶台和一些锅碗瓢盆。
她笑了笑,一边提起裙边大步走了过去,一边道:“这应当就是后厨了,简单瞧着,似乎东西还不算十分破旧。”
小桃只是点了点头,这后厨怕是整个鸿香院最干净的地方了。
陆青歌轻轻推门,却不想这破旧的门下一瞬便塌倒在她的面前,激起一地灰尘,呛得两人直咳嗽。
“这门怎么这样不结实?”小桃反应迅速,立即跳起来飞到一边,却还是染上了一身的灰尘。一边说着,她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怕打着衣料上的污秽。
陆青歌亦是连忙退后几步,一时间连话都说不清楚。
“多年无人打理,又是风吹又是雨打,也难免会如此。”她说着,而后继续向厨房里走去,每一步都会印下脚印。
终于,她在一处角落找到了一个小炉子,检查了一番,而后有些惊喜,道:“这倒是个好炉子。”
“嗯,找些水来吧。”小桃打量了四周,倒是未瞧见什么能盛水的器皿。
陆青歌站起身,亦是四处打量着,似乎是与她的想法相通。
小桃扬了扬嘴角,闭眼念决。而后那炉子上的锅中便忽然盛满了清水,却在下一瞬便污浊了。
“你竟施了法术?”看着锅中满得就要溢出来的水,陆青歌惊讶之余便露出了笑意。
“不然又要出去找水?而后再遇上一次穆衍燃?”小桃白她一眼,“我们是妖,为何要用人类那些愚笨的法子?”
“是了是了。”陆青歌应着,而后蹲下仔细清洗着那许久未经打理的已然是生锈了的铁锅。
几番清洗,她便自己念决引来了清水,而后又将药包拆开将药材倒了进去。
正欲念火决之时,那炉底已然窜出了一团火苗,接着火势便越来越大。
陆青歌不禁回头,便瞧见小桃正笑意满满,道:“你动作实在太慢,我便忍不住动手了。”
她点了点头,道:“此处有我看着,你先回厢房瞧一瞧。我们耽搁了许多时间,也不知道周芷清现在是怎样了。”
瞧着她面色凝重的脸,小桃倒是不能感同身受。她觉得眼前的陆青歌有时候会判若两人,又不知是何缘故。




冷情王爷,狐妃要休夫 第二百二十五章 : 芦芽苏醒
喂着芦芽喝了药,童吾便转身走到床榻边瞧了一眼周芷清。
她的脸色依旧惨白,呼吸亦是微弱。他的心中不禁疑惑,若是一般人怕是此时早已断气了吧,可即便是魂人,也不该如此之久还似方才无异。
床榻上的另一侧的陆拾忆已经是睡着了,大抵是方才放了血的缘由,她睡得要比之前瞧见得熟得多,当真是有了几分孩子的模样。
童吾本想着或许是她躺在她身侧的缘故,但仔细想着似乎又并无可能。婴灵一类,只能瞧见自己的母体,亦是一心一意对待着自己的母亲,对旁人那可是不屑一顾。如此看来定然不是陆拾忆对她的照拂。
想着,他不禁打量起这座屋子来,莫非这个小女孩当真是与这鸿香院有些关系?
如今这鸿香院在芦芽的几番折腾下,已经开始衍生出小鬼灵了,不多时便真的会变成传言中闹鬼的凶宅了。
这般揣测,有了灵气的宅子护主倒也合情合理。
小桃慢慢悠悠地飘进了厢房,瞧见童吾站在床榻边若有所思,她便立即紧张起来——猜测着他是不是等不及要朝着周芷清下手了?
想着,她连忙退了出去,躲在窗棂边瞧着他的动静,一边去适时作出反应。
童吾微微一偏头,便知道门外趴着这小妖精。她的妖气虽弱,但是在此地倒是显得尤为突出。
“陆青歌的药还未熬好吗?”他侧过头,余光撇着她的身影,淡淡道。
小桃不禁疑惑,连忙回头查看,却是空无一人,心想着他是在同谁说话。
童吾见她毫无反应,不禁轻笑出声,直接转过身,双手在胸前交叠,饶有趣味地瞧着她,一字一句道:“如何?跟着陆青歌许久,也跟着憨傻起来了?”
“……”小桃当即愣住,她原以为他是瞧不见她的,却不想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她就在下面煎药,叫我上来瞧瞧。”
“很意外吗?我居然能够瞧见你。”童吾迈开步子,似乎是在向他慢慢靠近。
小桃不禁咽下一口口水,紧张道:“丝毫不觉得意外,情理之中。”
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站定了步子,就停在芦芽的不远处,道:“让她快些,现在便将药水盛了送上来。”
瞧着他忽然之间郑重的脸色,小桃也丝毫不敢怠慢,当即转身离开了厢房,心中还有几分紧张。
“咳……”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轻咳,而后是一声“轰隆”巨响。
童吾连忙循着声音看过去,正瞧见芦芽从交椅上摔了下来,此时正在地面上挣扎着,却始终无法起身。
“你怎么醒的这样之快,我还想着这法子会不会没有什么用呢。”他立即大步走了过去,而后将他扶起来重新坐到椅子上。
芦芽皱着眉,表情有些不悦,抬眸蹬着童吾,道:“你这次又是使了什么古怪的法子?为何本公子的双腿还是如坚石一般毫无知觉?”
两人面面相觑,却是沉默不言。
童吾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思忖良久,还是说出了实情:“其实,其中是何缘由,我亦是不太明白。”
芦芽的眉头皱得越发深了,看着他,只觉得无话可说,道:“你给我使了什么法子?”
“那个女子的孩子,是个婴灵,已经活了许久,阴气极重。我便向她讨了些鲜血,给你入了药。”
芦芽一听,当即露出了什么痛苦的表情,做着干呕状,道:“我道喉咙处怎么如此难受,竟不想是个婴灵的血!得亏本公子我修为深厚,不然这辈子怕是无法开口说话了。”
童吾面上有些尴尬,道:“我这也是关心则乱,一时病急乱投医了。”
芦芽看着面前一脸无辜的男人,只觉得十分无奈,可又得忍着怒气,问道:“你可知我为何晕厥过去?”
童吾笑笑,而后摇了摇头。
“当年砸了你的药铺,就不该让你再建一座为害天下。”芦芽泄了气,无力地靠到椅背上,偏过头去,不再瞧他一眼。
“青歌!青歌!”小桃十分听话地迅速回到了后厨,径直跑到陆青歌的身边通风报信,道,“楼上那位要你端着药上去。”
“可是这药还熬好啊,如何能服用?怕是药效会大打折扣啊!”她皱着眉头,十分不解。
小桃只是摇了摇头,摊手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其中缘由,只不过是一个通风报信的罢了。”
“也罢。”陆青歌抿了抿唇,这些事情她是丝毫不懂,但既然他吩咐了便就这样做即可。说着,她便伸手幻化出一只瓷碗,将锅中的汤药盛着满满一碗,而后起身朝着楼上厢房走去。
芦芽又坐直身子,环视四周,而后寻问身边的童吾,道:“陆青歌呢?”
“陆青歌?”他低声将这名字重复了一遍,而后想到应当是那婴灵的母亲,便十分随意地回答道,“我让她去煎药了,应当片刻便会出现在你我的眼前了。”
芦芽又皱了皱眉,不禁想起了自己喝下一碗发黑的婴灵鲜血的画面,一时间整个人都颓废了许多。他抬眸看着他,语气中有几分试探和谨慎:“给谁熬药?莫不是床榻上的那位小女孩?”
童吾点了点头。
“那要什么药?”芦芽蹙眉,不解他葫芦中到底是在卖什么药。那小女孩为他所伤,如何是能用人间的普通汤药可以医治的?”
童吾又点了点头,道:“这些我自然是知晓的。”
“那你……”芦芽欲言又止,想要听一听他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我自然是晓得那些普通的药材根本无计可施,但是鄙人生怕最喜欢摆弄些药材,十分喜爱凡人去焦急抓药的模样。”童吾一脸喜悦地瞧着芦芽,似乎是想得到夸奖一般。
而芦芽只是白了他一眼,而后就要起身往周芷清的床榻边走,却忽然想起自己的双腿还未恢复知觉,此时起身怕又是方才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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