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休得放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央锦
独活的唇边扬起一抹笑容,只要她能回来便好,能平安便好。
只是为何每走一步,离她越远,心底的哀伤就越来越浓重,笑容越来越苦涩呢。
……
晚妆被昔邪紧紧的扣在怀中亲吻,嘴里还有身体的四周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
但这种感觉却越来越不真实,越来越让晚妆觉得心里的落寞深重,心底也越来越空虚。
可她的眼神之中却始终都云淡风轻的,甚至连嘴边的笑意都未曾改变。
昔邪吻着晚妆,她柔软的唇带着昔邪所熟悉的香气,只是却昔邪却总感觉到了一丝丝的陌生。
这味道,这身体,这张脸都是她,但就真的是她吗?
晚妆一直都任由昔邪亲吻,却始终未曾回应。
不拒绝,但也不回应。
昔邪感觉像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而已。
不多时,晚妆便察觉到昔邪粗重的呼吸在渐渐的恢复平稳。
方才晚妆还在担心昔邪不会在禁欲了三千年之后,一个冲动就直接在这里将她就地正法吧。
但自己的话已经说出口了,总不能反悔吧?
且说那番“豪言壮语”之际,何等的的洒脱,若是眼下退缩了,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吧。
不过转念一想,谁知道这三千年他是否是禁欲的呢?
他可是走到哪里都备受瞩目的昔邪,不过是容貌还是身份都会让人无法不爱吧。
可这些可并非是晚妆当下需要考量的。
好在,没过多久,等到昔邪的呼吸中户恢复平稳,他猛然之间将他推开。
晚妆未曾料到他会有这般大的动作,身子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晚妆无意识的伸手抹了一下被昔邪吻的红肿的唇,唇边的笑意更加妩媚的几分。
但晚妆察觉到昔邪的眸光因着她无意识的动作再一次的加深了几分。
她的唇本就红,在加上方才被他那般凶狠的吻过,此刻更是红的似乎要滴血。
还有红唇上那一层晶亮,让昔邪的眸光更加的暗沉下来。
晚妆笑的妩媚,红唇微动。
“怎么?妖主觉得时机不对?”
昔邪有些狼狈的别开了目光,再次抬眼之际,眸中多了几分冷意。
“三千年不见,你倒是豪爽了不少。”
昔邪的语气讽刺,听在晚妆的耳中觉得格外的刺耳。
但晚妆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反而是笑意更加的深邃。
“是啊,三千年的时间呢,可不是三天或者三个时辰。难不成妖主便未曾发生丝毫的变化?”
昔邪一怔,他没有任何的变化吗?
三千年了,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变化呢?自从失去了她,心性都没有了其他的那般,每个寂寥的夜面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这样过了三千年,何人能没有变化呢?
可他怎么说?
是啊,连他自己都变了,怎么还在奢望她没有任何的变化呢?
真是可笑。
“时辰不早了,妖主要是今日不让我还了你的人情的话,那么我便走了,他日再觅吉时吧。”
晚妆的红裙随风舞动,她走到昔邪的近前,微微的垫脚,伏在昔邪的耳边轻声的开口。
晚妆的语气暧昧,说罢,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划过昔邪的脸颊,无声的挑逗。
晚妆的手指冰凉,划过昔邪的手指却带起来了一阵的悸动。
等到昔邪反应过来之际,空气之中已经独独留下了晚妆银铃般的笑声和身上的清香味。
昔邪看着那一抹艳丽的红色消失在院门口,眼神瞬间变的落寞。
她变得太不一样,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以前的晚妆清冷淡然,眼神深不见底。
但现在的晚妆眼神之中却多了几分妩媚和妖娆,无尽的诱惑。
除却了那份妩媚,昔邪发觉自己现在一点都看不透晚妆的心。
昔邪在原地站了许久,他猜不透究竟是因何会变成了这般。
大抵是因着恨吧?
那日昔邪用芣苢来威胁她,但当时想的不过是能够让她留下,其他的并未多想。
但现在她到底还是放在了心上,是怨他的吧?
昔邪不知她离开了妖界会去往何处。
但眼下天界势必会盯着晚妆的一举一动。
眼下晚妆重生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想要瞒住已经是瞒不住了,可晚妆现在的状况昔邪尚且并不知晓。
她现在魂魄不全,三千年死在了洪荒剑下,身上的煞气尽除。
可随着煞气除去的兴许还有全身的法力。
三千年之前,三界之中也只有昔邪能够和她一较高下,但现在若是失了法力,天君若是失了手段,那么只怕晚妆会凶多吉少。
但看晚妆这般的模样,摆明了是不想让他们和她有丝毫的牵扯。
那么此后该何去何从?
魔君,休得放肆 第一百五十九章离开妖界
从妖界离开之后,晚妆径直去了之前鸢尾和独活路过的那座荒山。
上山的那一刻,晚妆不知该用何种的情绪来面对此情此景。
她从未想过能够有一日自己还能回来。
这座荒山其实并非是荒山,它也是有名字的,叫做天莽山。
这个名字还是芣苢亲自取的,可那个时候,晚妆却总是觉得这个名字太过于寂寥。
但芣苢却说这样才听上去比较大气磅礴。
虽然晚妆并没有那种感觉,但也没有多说 ,由着他去了。
对于起名字这些小事晚妆可从来都没有兴趣。
只是三千年过去了,这里都成了荒山了。
物是人非虽说的应该就是此番的光景吧?
晚妆一步步的向着伸出走去,她记得山的深处有一个小木屋。
那是她和芣苢用了很多的心思布置的,虽然没有宫殿那般的华丽,但却也是格外的精致。
不多时,那个浅棕色的小木屋便出现在了晚妆的面前。
晚妆走到台阶下停住了脚步,似乎这里除了四周的杂草之外没有丝毫的变化。
晚妆四下打量了一番,也许今后的许多时日这里便应该是她的住所了。
离开了妖界,她除了这里没有别的去处。
早在三千年之前,她便已经不再是战神晚妆,那么没有了这个虚无的名号,其实她也就已经相当于什么都不是了。
而且三界其实也早就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处,走到哪里都是多余罢了。
她现在重生在三界,不过就是为了一个人,一件事情。
不管是因着欠下的人情,还是心底的执念,她都必须要完成此事。
晚妆抬步上前,一步步的踏上了那几层台阶,也不过就是几层罢了,但晚妆却像是感觉走了很久很久一般。
在推开了门之前,她转身看向树林的某一处。
“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晚妆在心底默念,她知道他一定知道自己回来了。
这里寂静的可怕,他寂寞了太久了吧。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灰尘从四面八方扑过来,就像是漫天的寂寥一般。
晚妆轻轻的掩住口鼻,慢慢的走了进去。
木屋里面的陈设和三千年前的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看到这些,晚妆的脸上才有些许的情绪变化。
似乎也只有这里还是三千年之前的模样,但终究中间还是隔了那么长的时间。
晚妆低垂了眸子,她一直都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的不让自己表现出丝毫的脆弱。
因着她知道这一次能够回来实属不易,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一个三千年用来浪费。
且这一次重生,她知道自己还有诸多的事情来做,故而她不能也不会允许自己有那些脆弱的情绪。
但现在不一样,这里谁都没有,没有人能够瞧见她的情绪变化。
晚妆的眼中的泪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来,一滴滴的落在尘埃之中,消失不见。
她纤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那些摆设,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痕迹。
罢了,时间过的这般的快,若是不留下一些什么,终究还是说不过去的吧。
晚妆轻轻的逝去眼角的泪水,再次转身之际,面上已经恢复了惯有的清冷模样。
她鲜红的衣袖轻轻的一挥,木屋内便恢复了窗明几净。
纤尘不染。
晚妆满意的一笑,这才是该有的样子。
从妖界出来之际,她便知道自己的魂魄不全,三千年之前“死”在洪荒剑之下,身上的煞气因着洪荒剑尽数除去。
那个时候,晚妆其实是存了必死的心态的。
不管有多么的不舍,但她却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若是还在,那么会成为许多人的负担。
因着她已经有太多的无辜之人受到了牵连,何必还要继续下去呢。
即便是有再多的不舍,也终究是要放下,要舍弃。
只是她从未想过自己的魂魄会不散,在世间飘飘扬扬那么久坠子那个附身在一只雪猫的身上。
且更加不会想到昔邪会费尽心力的还能让她重生。
只不过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重生是占了那只雪猫的身体。
再一次搭上了一条无辜的性命。
但事已至此,晚妆只能顺应,即便是魂魄不全,但在离开之际,她发觉自己的法力并未尽数的除去。
虽然说她对自己的身子还未完全的知晓,但体内运行的真气还尚且算是深厚。
即便眼下不能称之为战无不胜,但至少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
她重生的消息在天界自然是瞒不住的,那么天君自然不会装了视而不见。
只怕接下来的时日,天君便该上门了吧?
但因着对三千年之前战神的顾虑,天君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三千年前三界大乱,神界和修罗族也因而覆灭,那般惨痛的代价,现在的天君只怕是付不起吧?
晚妆靠坐在了那张自己很喜欢的藤椅上,晃晃悠悠的有了些睡意。
她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四周一片安静,她似乎很久都没有这般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临之际,她需要好生的休息一下了。
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问,若是睁开了眼睛,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是凡人,或者是一个小小的妖精该多好。
他还在,他们都还在,世间的一切都不会因着她而改变。
那样的话该多好。
……
晚妆离开之后,昔邪将自己关在房间许久,一直都未曾出现。
独活在门外站了许久,却最终还是未曾上前敲门。
他本以为看到那般的场景,他们两人该是已经恢复到当初。
可不曾想那美好的场面像是幻觉一般,顷刻之间便消失不见。
等到他知晓之际,晚妆已经毫无眷恋的离开了妖界。
甚至连跟他的告别都不曾有。
从妖界离开之后,独活不知她去了哪里,她又能去哪里呢?
独活不知道究竟是那个环节出现了问题,晚妆因何会变成了这般。
天界一直都对她虎视眈眈,那般的防备着她,眼下若是没有了昔邪的庇护,独活只怕晚妆会有什么危险。
但独活不知自己该以何种身份去询问昔邪。
魔君,休得放肆 第一百六十章一念执着
三日之后,天莽山。
一身红衣的晚妆闲闲的倚在木屋门前放置的藤椅上,纤长的指尖很有节奏的扣着藤椅的扶手。
唇边的笑意浅淡,姿势慵懒。
这样的晚妆倒是和台阶下站着一群一身盔甲的天兵天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些天兵天将以子婴为首,子婴看上去也有些紧张。
他手中那些长剑,保持着进攻的状态。
但反观晚妆却一点回应的迹象都没有,似乎底下的一群人都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这么快便寻了来,我还以为三千年不见,你们还是老样子呢。”
过了许久,晚妆才轻声开口。
语气轻柔婉转,像是和朋友之间的叙旧,一点都不曾有敌对的样子。
天君能够寻来,晚妆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有些意外的是,他这么快便寻了来。
看来天君也并非看上去的那般无能,至少在对付她这件事情上天君和从未含糊过。
晚妆抬眼看向子婴,眸光深邃,像是要将子婴吸进去。
子婴无声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
早在三千年之前,他还不过是天门的一个小小的守卫之际,便已经听闻过真身晚妆的大名。
但却没有那个幸运能够亲眼见到晚妆。
只远远的瞧见过她的身影。
可关于她的来历和事迹,子婴却知晓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晚妆本是天地之间的一团煞气,盘旋在修罗族上,后来天界出于私欲将她守在麾下。
虽然名为战神,其实也不够就是天界用来抵抗外敌的一把利剑罢了。
可天界也清楚的知晓晚妆不可能就这么乖乖的一直为天界所用。
晚妆受天地的灵气,身上的力量深不可测,故而天君一直都在防备着她。
三界之中关于晚妆的传闻数不胜数。
传闻战神晚妆貌美绝伦,性子清冷,不愿与外人有过多的接触,能够近身的也不过只有芣苢和上古神兽凤凰鸢尾。
那个时候在子婴的眼中,晚妆的存在便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境一般。
子婴以为,只要天界和晚妆之间的那一层戒备始终未曾说破的话,那么也许这般和乐的局面便会一直这般的维持下去。
但子婴未曾想到这一切来的这的突然。
晚妆的几次大起大落,子婴都知晓。
可子婴却从未想过会有一日那个遥不可及的梦境会在顷刻之间破碎。
三千年的那场浩劫之后,晚妆“死”在了洪荒剑之下,那一日子婴在天门外整整站了一日,说不出来的感受。
后来,天君得到消息说晚妆的魂魄未曾散去。
再后来,子婴一路高升,得到了天君的重用,这三千年他一直都在全心全意的调查着晚妆的去向。
其实,子婴到现在都有些分不清,自己这般的尽心尽力,究竟是因着天君的命令,还是压根就是他心底的私欲。
眼下晚妆就在近前,坐在离他几步开外的地方。
子婴忽然之间觉得有些恍惚,眼前这个妖娆妩媚的女子真的就是那个传言之中的真身晚妆吗?
这个女子美的惊为天人,和他见过的画像上的晚妆一模一样。
但子婴却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是眼神。
眼前的这个女子的眼神之中带了淡淡的嘲弄和暧昧,但战神晚妆的眼神深不可测,目光清冷,从来都看不穿情绪。
“怎么?千里迢迢的寻了来,就是为了与我大眼瞪小眼的?”
晚妆见子婴半晌不开口,只是愣愣的看着她,轻笑出声,饶有兴致的看向他。
看他们的这个阵仗,晚妆可不相信他们只是来“探望”她的。
“战神……”
子婴无意识的呢喃出声,他似乎忘却了天君今日让他前来的目的。
听到这个称呼,晚妆微微的挑眉,似乎有些怔愣。
不过也只是片刻的功夫罢了,继而晚妆从藤椅上起身,轻巧的走下了台阶。
这个称呼听上去那般的陌生,想不到还有人记得。
天兵天将看到晚妆走了下来,眼神之中的防备更重,但顾忌着晚妆的厉害,他们下意识的后退。
只有子婴一人还傻傻的站在原地。
晚妆一步步的走到子婴的面前,唇边的笑意渐渐的加深。
“没人告诉你,我已经不是战神了吗?还是说天君今日派你来请我回去官复原职的?”
晚妆纤长的指尖轻佻的伸向子婴的下巴,微微的用力便抬起了子婴的下巴。
这个动作既具有挑逗的意味。
子婴看着晚妆眼中的笑意,竟然也忘记了躲开。
过了半晌,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咳,子婴这才回过神来,狼狈的躲开了晚妆的触碰。
晚妆看着面前这个羞红了脸的男子,哈哈大笑。
她的红裙微动,转过了身去,纤长的指尖已经重新收到了袖口之中。
“回去告诉你们的天君,如若是来请我官复原职的,让他亲自来,若不是,那么还请他好自为之,三千年的账我们还未曾算清吧,不过也莫要急在这一时,我既然已经回来了,那我们有的是时间。”
清浅的语气从晚妆的口中传出,但晚妆却并未回身。
子婴一直沉默,他清楚的知道,天君自然不可能还让他前来请晚妆回去官复原职。
在天君的眼中,既然好不容易的将晚妆从天界踢出,怎么可能还请她回去呢。
这一点,子婴想晚妆其实也清楚的知道吧。
今日天君派了他来便是为了打探晚妆当下的状况。
若是知晓晚妆的能力并非像三千年之际,一举将她除掉。
在得知晚妆离开了妖界,没有昔邪的庇护之际,天君便有了这个念头。
故而才会这般的迫不及待的寻了来。
但子婴无法得知现在的晚妆究竟是否如同三千年一般。
故而子婴也不敢轻举妄动,可究竟是不敢,还是不舍呢?
想必他心中都未可知吧?
眼下听闻晚妆所言,子婴倒是觉得事情没有那般的简单,天君那般的焦急的想要除掉晚妆。
名曰是不让三界重蹈覆辙,可这其中到底还有没有别的隐情呢?
魔君,休得放肆 第一百六十一章天莽山上
三千年前究竟还发生了什么呢,到底还是什么账未曾算清。
这些都是上位之间的秘密,子婴没有资格过问。
但他心中却隐隐的有些不安,或许事情并非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也并非只是如同天君所言吧。
“怎么?还不走?等着我欢送诸位?”
半晌,晚妆见身后还未曾有那些天兵天将离开的动静,故而再一次开口,语气之中便多了几分冷漠。
天兵们有些不知所措,纷纷看向了为首的子婴。
子婴愣了愣,扬手示意他们离开。
看晚妆当下的情形,就算是没有三千年之前的本领,可也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
故而只能是先行离开。
且若是天君和晚妆之间还有什么恩怨的话,那么晚妆更加不会善罢甘休了。
再加上天君如此的迫不及待,子婴更加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故而还是要新回去才是。
腾云而起之际,子婴遥遥的看着那一身红衣的晚妆渐渐的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心中不是事何种的滋味。
她的红裙随风舞动,美的像是一幅画。
子婴多年的夙愿终于变成了真的,他真的见到了她,她还活着。
只不过他未曾料到见面会是这般的场景。
且她定然不会知晓他是何许人也吧。
这个世间最难过的莫过于此,你心心念念的一人,她却连你是谁都不知晓。
你是否存在,是生是死都与她未曾有半分的关联。
子婴收回了目光,掩饰了眸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
听到身后没有了动静,晚妆便也猜到了天君的人想必已经离开。
她抬步走上了台阶,重新倚在了藤椅上。
这个时候阳光正好,晚妆懒懒的闭上了眼睛。
“还打算藏多久?”
过了许久,晚妆未曾睁眼,却淡淡的开口。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一抹银色的身影从一棵树后闪身而出。
此人一头亮眼的红发在阳光下甚是耀眼。
来人正是鸢尾,她紧随着天兵而来,她本已经离开了妖界,但独活却还是设法联络到了她。
且独活还告知了她晚妆的不对劲。
于是鸢尾便赶了回来,回到妖界之后,昔邪将自己关在房间之中几日都不曾见人。
在独活相助之下,鸢尾总算是查到了晚妆现在的栖身之所。
但独活却不肯来,那日在妖界,独活便察觉到了晚妆的疏离。
且即便独活对晚妆存了爱慕之心,却一直未曾让晚妆知晓,故而现在独活不知该用何种身份来面对晚妆。
因此他还是让鸢尾先行前来。
在上山的那一刻,鸢尾便察觉到了这座山的熟悉之处,越是往深处走,这种感觉便越是强烈。
在上了山顶之后,鸢尾猛然之间想起来,这座山她和独活曾经来过。
在将雪猫的魂魄送出的那一日返程之际,她和独活便察觉到了此山的不寻常之处,故而才会停下来。
这座山没有丝毫的风,没有生气,没有声音,甚至连一个动物都没有。
但整座山却到处弥漫着一股纯正的正气。
可鸢尾和独活却始终都想不通此山的来历。
后来在离开之前,鸢尾还曾带走了一片可疑的树叶,只不过在修罗族之际,那片叶子便失踪了。
本来此事鸢尾后来因着晚妆的事情并未放在心上,但不曾想她还会回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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