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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休得放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央锦
片刻之后晚妆轻轻浅浅的笑了,不过笑容之中带着些许的苦涩。
“想清楚能如何,没想清楚又能如何?而今昔邪的情况危急,若是不去,我该如何说服我自己?”
方才在俊疾山下,晚妆将昔邪送回了山顶之后便打算和赤焰兽进行战斗的。
但不想那赤焰兽似乎对晚妆身上的什么东西有所忌惮,晚妆和他对峙了良久却还是未曾动手。
赤焰兽似乎打算和晚妆进行长久的僵持,可晚妆知道自己却不能和赤焰兽纠缠太久。
虽然自己当时未曾出现和昔邪一般的状况,也未曾受到赤焰兽身上的戾气的伤害。
但晚妆却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多久,不知道自己若是在俊疾山下呆的时间久了,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在自己未曾察觉到究竟为何自己会出现这般异常的前提下,晚妆也不敢过多的肆无忌惮。
于是,在和赤焰兽僵持了片刻之后,晚妆率先动手,提剑向着赤焰兽冲了过去。
洪荒剑剑气逼人,寒光冷冽,赤焰兽微微的一愣之后后退了数步。
晚妆用尽全力的一剑便被赤焰兽轻巧的躲开了。
晚妆在那个时候便察觉到了赤焰兽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
但既然已经出手了,那么便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于是晚妆便聚了聚气息再一次动手。
洪荒剑的力量在这个时候发挥到了最大,红光乍现,刺痛了赤焰兽的眼睛。
赤焰兽再一次的后退之中,发出了巨大的怒吼声,震的晚妆的耳朵生疼生疼的。
晚妆眯了眯眼睛,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坚定,锋利的剑没有丝毫偏移的向着赤焰兽的眼睛刺过去。
赤焰兽这一次彻底的被激怒,本来因着晚妆身上的某些缘由,赤焰兽对晚妆有所忌惮,故而才会晚妆这般的忍让。
而晚妆将昔邪送上去之际,也正是因着对晚妆的忌惮,赤焰兽才会那般的放任。
本以为晚妆会因着俊疾山下戾气和昔邪的重伤而放弃,却不曾想她现在会这般的放肆。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赤焰兽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和顾忌。
在躲开了晚妆的那一剑之后,赤焰兽怒吼一声,爪子重重的拍向了晚妆。
晚妆堪堪的躲开,可赤焰兽眼下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顾忌,没有给晚妆丝毫喘息的机会,再一次对晚妆打动了攻击。
晚妆虽然有洪荒剑护身,且身上的法力也恢复到了最初,但仍然不是赤焰兽的对手。
且不说赤焰兽身上伤人的戾气,就算是它的力大无穷都让晚妆有些招架不住。
几招下来,晚妆便有些吃力。
可赤焰兽顾分明是越战越勇,晚妆被赤焰兽逼的节节后退,这个时候赤焰兽的吼声之中多了几分兴奋的味道。
就在这个时候,晚妆在一个转身未曾留意之际,赤焰兽锋利的爪子一下子打了过来。
待到她想要躲开之际,已然是来不及,晚妆便生生的受了这一下。
钻心的疼痛让晚妆有些晕眩,她只能支撑着洪荒剑才能保证自己不倒下。
赤焰兽看到晚妆这般,气势反而更加的高涨,故而趁势对晚妆发动了攻击。
晚妆自认为自己已经没有了那个能力再受了赤焰兽这一下了。
这一下下来,自己只怕是要灰飞烟灭了吧。
晚妆沉沉的叹息一声,唇角上扬,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看来今日是出不了俊疾山了。
可想到能够安全的将昔邪送上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在送昔邪上去之际,晚妆曾经对昔邪说若是自己半个时辰还未归来,就让他下来。
其实那只不过是对昔邪的一个慰藉罢了,在送昔邪上去之际,晚妆便在上空设下了一个仙障。
那仙障是晚妆用了全力的,依着昔邪那个时候的状况是根本不可能下来的。
且那仙障也将下面发生的一切都封在了其中,上面不会听到丝毫的动静,也不会窥探到任何的状况。
晚妆想的周全,她已经想好了一切的可能。
这一仗,为了能够拿到开天斧,晚妆几乎是存了必死的心的,故而即便是最最终没有拿到开天斧,也不会让昔邪下来冒险。
故而那些话只不过是给了昔邪一个慰藉罢了。
现在若是她死在了赤焰兽的爪下,也不用担心昔邪的安危。
而眼下晚妆也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故而她沉沉额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承受赤焰兽的那一爪。
那一刻,晚妆心里想的是,若是不能将开天斧带出去,那么芣苢势必便没有了重生的可能性。
不过,她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量,若是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么也无力了。
可晚妆闭眼良久,疼痛并未如如期而至,而赤焰兽也没有了任何的声响。
晚妆诧异着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赤焰兽惊恐的节节后退。
眼睛死死的盯着晚妆,嘴里还发出了低低的吼声,但却并非是在示威,倒像是在示弱。
晚妆不解,既然赤焰兽已经将她逼到了这个地步,不对她下手已经很反常了,怎么可能还看上去这么的害怕她呢。
晚妆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站直了,垂眸看向了自己,她这才察觉到了异常。





魔君,休得放肆 第二百二十八章神秘的力量
不知何时开始,晚妆周身竟然散发出淡色的光晕,而她竟然毫无察觉。
这光晕从何而来,由何而起?晚妆心中又惊又疑,这赤焰兽莫不是真的因为这层淡淡的金光而忌惮着自己,不敢靠近吗?
晚妆想来,只这一条理由可以解释为传说中令人惊魂丧胆的赤焰兽在自己面前竟然畏缩不前。
这么一想心底顿时涌起一股热血来,若是如此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上了这山,本就没有指望活着回去,而今竟然看见了大胜的希望。
晚妆提剑而立,重整起气势来,双眼直望向对面的赤焰兽。
那远古神兽的庞然身躯竟对着晚妆慢慢退后,晚妆便向它步步逼近。
火红色的赤焰兽却拥有一双冰蓝色的瞳孔,那瞳孔正不断收缩着,显示出赤焰兽对于面前之人的恐惧。
忽然赤焰兽发出一阵怒吼,喷将出一股火舌,直冲晚妆的鼻尖,晚妆提起洪荒剑挡在面前,脚下却开始发力向前冲去,她要速战速决,将这神兽一招毙命。
虽然晚妆因着洪荒剑的阻挡,不惧怕赤焰兽的火焰,但是要近身制服赤焰兽却还是极其艰难。
晚妆在离赤焰兽还差半个身子的时候被一阵剧烈的真火包围了起来,如果不是她闪身及时,恐怕已经被火烧到了。
晚妆和赤焰兽继续如此僵持相对着,赤焰兽不敢靠近晚妆,而晚妆也因为赤焰兽所喷出的烈火而不敢贸然攻击。
正在百思无法想出破局之时,晚妆忽然发觉自己身上的淡色金光已经消失,正在纳闷之际,却忽然觉得胸口像要爆裂开来一样,有一股无法抑制的力量要冲破她的这副身体。
晚妆完全无法控制这股力量的喷薄而出,忽然耳边响起赤焰兽竭力的吼声,震得脚下的地面都抖动起来。
见赤焰兽正自嘶吼,晚妆手持洪荒剑看准时机便劈刺而去。
令晚妆惊疑的是,她手中的洪荒剑力量似乎比刚才强出了数倍,速度也快到无法看清她出手的动作。
一阵惨叫划破了俊疾山缭绕着的雾霭,赤焰兽的喉咙被洪荒剑刺破,滴下火红色的液体,受惊的它狂奔开去。
晚妆顾不得一切,急追过去。
但是此刻,就在刚才瞬间爆发的那股力量又忽然地从晚妆的身上消失了,就像它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而晚妆也明显不再需要这股力量的加持,赤焰兽正在晚妆的面前缓缓倒下,发出哀鸣。
俊疾山的天空低沉,垂悬于晚妆的头上。
她举起手中的洪荒剑毫无犹豫地插进了赤焰兽的脖子中,用力刺入后又向下辟开,那颗赤红色的头颅便滚落到了一边,冰蓝色的眸子瞬间成为片黑色。
晚妆收剑后浑身发抖,俊疾山地动山摇,使她几乎无法站立得稳当。
而笼罩在头上的天空更是昏暗一片,开天斧呢,它究竟在哪里。
现在的晚妆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那就是拿到开天斧。
此时在晚妆的面前升起一股幽蓝的魂魄,莫不是赤焰兽的兽魂吗?
也许跟着它便可以找到开天斧?
地面剧烈地摇晃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晚妆死死盯住那一缕幽蓝,紧随着它走去。
来到一座洞口之前,那缕幽蓝便停了下来,仅仅在瞬间便散尽了,晚妆甚至来不及看清楚那缕魂魄究竟是散去了何方。
正当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在兽魂消失的地方裂开了一道口子,晚妆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那道裂缝内赫然躺着一把形状普通的斧子。
晚妆用洪荒剑去挑,那斧子便轻盈飞升起来,缓缓落入了晚妆的手中。
来不及享受得到这神器的快乐,晚妆现在必须立刻离开俊疾山。
这里到处都在地震,狂风大作,似乎要将这地上的一切岩石狂卷入幽暗的天空之中。她刚才设立的仙障也早就被摧毁殆尽了。
晚妆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识过,也被眼前的可怖之状惊到了,她收起开天斧即刻下了山。
但是短短不到半天的光景,晚妆又回到了俊疾山上,为了得到兽魂,能救昔邪回来就算是自己魂飞魄散,万劫不覆又如何呢?
晚妆心里笑道,我若能换回昔邪永存于天地间,也值了。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找到兽魂究竟去了何处。
那一抹幽蓝色的兽魂难道已经散尽了吗?还是被什么法器给收走了呢?
出于晚妆意料的是,刚才还摇摇欲坠,仿佛将要破碎的俊疾山现在竟然如她第一次上山时一样平静,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它自己平静了下来?
平静下来的俊疾山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中。
周围幽暗不明,仿若一个混沌的未经过开辟的天地。但是这里开不出新的希望来,只有静默的死亡。
赤焰兽一死,这座山也死了,遍处都是骨瘦嶙峋的黑色石头,形状奇诡的伫立着。
晚妆在这一片黑夜中寻找着,寻找着昔邪的生命。
不知道究竟在山上走了多久,一遍又一遍,晚妆恨不得将整座山翻了过来,将所有的岩石劈碎开来找。
独活的声音在耳畔回响,最多三日,否则找到了兽魂,昔邪的魂魄也将散去。
晚妆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沉沉地对自己说道:你必须找到兽魂,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必须将昔邪救活。
因为这是你欠了昔邪的。
忽然,远远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晚妆飘然而来。
晚妆见到这个身影便恍然大悟了,那正是天君。
不愧为天君,以他的能力,要叫这俊疾山再翻一个个也不难,他所无法应对的只是那赤焰兽而已。
“你为何又回来?”天君缓缓问道,似乎对在此见到晚妆并不感到惊讶。
晚妆不忙回答他的问题,却问他道:“天君好雅兴,竟然来到这寸草不生的俊疾山上来,这里有什么能入天君法眼的宝贝吗?”
天君淡淡一笑,说道:“宝贝已经被你取走,那是你该得的。我不过是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你究竟是如何将赤焰兽打败的。”




魔君,休得放肆 第二百二十九章交换
“可惜呀。”天君接着道:“我竟无法发现你究竟是如何杀死赤焰兽的。果然你的实力远超我的想象吗?如此说来,十方神器尽都到你手上也并非什么难事。”
晚妆心里轻笑一声,什么十方神器,现在在她眼里,就连兽魂的一根汗毛也比不上,她现在只想得到兽魂,救回昔邪。
但是兽魂究竟去了哪里呢,晚妆看了一眼天君,决定问一问他:“我告诉你,我回来是想找到兽魂。”
“哦?你找兽魂做什么?你不是已经得到了俊疾山上最厉害的东西了吗?这个小小的兽魂就是毫无用处的废物罢了。”
“不。它对我非常重要。我必须要找到它。”
晚妆没有对天君隐瞒自己需要兽魂,她望向天君,分明看见他脸上起了得意的神色,虽说他强忍下去,却已经被晚妆看出了破绽。
“天君如果能够告诉我兽魂的下落,这个情分我晚妆永远不会忘记。”晚妆咬牙说道。
天君听了这话,仍是镇定,问道:“你这话这么严重?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兽魂竟然对你如此重要呢?”
天君怎么会不知昔邪的伤势极为严重呢?他这么追问分明是让晚妆亲口说出实情,好来求他罢了。
这更加佐证了天君知道兽魂的下落。
晚妆抬头回到:“我若能付出什么得到兽魂,天君不妨明说,不用对我所有隐晦。我们之间的利害关系难道还不够分明吗?”
天君仰起头笑了起来,随即便点头道:“我喜欢你这样直来直去的讲话,正合我的心意。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这话一出,分明告诉了晚妆他接受交换,但是此时晚妆却担忧起来,天君究竟会要求什么来作为兽魂的交换条件呢,莫不是开天斧?
见晚妆凝眉愁思,天君徐徐开口:“放心,我不要开天斧。你要用它来召唤十方神器,使天界重生。这也是我愿意看见的。”
“那么,你要什么?”
天君顿了一顿道:“我只要你如实告诉我,你是怎么打败赤焰兽的,将你所使用的杀技告诉我。”
晚妆举了举手中的洪荒剑说道:“就是它。”
天君冷冷地摇摇头,“我要听实话。”
“这就是实话。”晚妆放下手中的剑,“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但是确实是我手中的这把剑斩杀了赤焰兽。”
看晚妆的神情,似乎不像是扯谎。
但是这根本不可能,这不是洪荒剑能有的力量。
天君凝视着晚妆的面孔,想要细细地瞧出上面她撒谎的蛛丝马迹,亦或者要看出究竟这个晚妆身上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能够斩杀这上古的神兽。
“你的魂魄!”
天君猛然喊道。
晚妆被他吓了一跳,本能朝后退去。
“你的魂魄怎了?”天君向前逼近一步。
晚妆握紧了手中的洪荒剑,急道:“我的魂魄怎么了,难道天君不知道吗,为什么问我这个?”
“不!你的魂魄有异样之处。”天君神色惊异,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怎么会知道?”
晚妆将洪荒剑横于胸前作为防御,她信不过天君。
天君见她竟然地提防着自己,挥袖后退道:“你不必如此忌惮我,我若要取什么,自然是光明正大的。”
站在距离晚妆两米的地方,天君凝视着晚妆的眼睛,说道:“你的魂魄之力难道你自己毫无知觉吗?我都已经感觉到了它巨大的力量,这绝非是先前你自己的那点魂魄所能拥有的力量。”
“什么意思?”晚妆尽管嘴上这么问着,心里却想起来了刚才斩杀赤焰兽的情景,那忽然从她身体里不受控制的强大力量,难道这就是天君所说的魂魄之力?
晚妆随即否定,她摇头道:“我的魂魄甚至都有被你禁锢在东皇钟之内的,怎么可能再有什么魂魄之力,若没有这把洪荒剑的力量,我恐怕早就死在这座山上了。”
晚妆坚持认为自己之所以能够斩杀赤焰兽,获取开天斧,完全是拜洪荒剑的力量所赐。
但是天君显然并不这么认为,他向晚妆道:“你不用隐瞒我,你也隐瞒不住,我已经从你的眼睛中看到了魂魄之力,并且这魂魄不是你自己的,只要走近你的身边,我就能够感受到强烈的魂魄之力,这股力量异常陌生。”
这时晚妆忽然想起来刚才战斗时从周身散发的那层淡淡金光,莫不是那里有什么名堂吗?
“我刚才确实感觉到有一股力量非常忽然地从我的身体中冒出。但是那绝非什么魂魄之力,或许?”晚妆想到了那粒金丹,或许这股力量是独活的功劳。
“或许什么,你想到了什么?”天君追问道。
“独活给我的金丹或者就是关键。”
天君摇头,他转过身去,两下里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晚妆无法等待下去,她心里牵挂着昔邪,心里暗暗动了可怕的念头,就算陷入万劫不复她也要救昔邪。
正当晚妆杀心刚起之时。
天君转过身来,面上带着奇怪的笑容,向晚妆道:“我们来做一笔交易。”
“你说。”晚妆毫无犹豫。
天君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晚妆如耳边响起惊雷,虽然她不知道天君的意图,但是为了昔邪,她又有什么不能给予天君作为交换呢?
此刻的妖界,独活正照料着昔邪,说是照料,不过也是守在床边而已。
昔邪眼下的情况连独活也已经无能为力,除非等来那唯一的希望。
忽然鸢尾叫道:“晚妆。”
那从云上翩然而至的不是晚妆又是谁呢?
她早就已经退去了战袍,换上了那身耀眼的红色裙衫,她又是让昔邪无法忘怀的晚妆了。
独活迎了过去看着晚妆,见她表情肃穆,隐隐觉得不妙,便问道:“怎么样?”
晚妆只是点头,并没有回答,也没有停步。裙裾飘然的,她径直来到了昔邪的床边,蹲下身子。
晚妆焦灼地看着陷入深深昏迷中的昔邪。




魔君,休得放肆 第二百三十章幽魂回返
独活和鸢尾急忙跟了过去。只见晚妆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一只小小的锦盒,轻启盖子,一股淡蓝色的光芒温温柔柔地散了出来。
一缕幽蓝缓缓飘出锦盒。
“去!”晚妆以手作引,指向昔邪,口中命令道。
那幽蓝悬在空中,慢慢地飘向晚妆手指指到的昔邪身上,隐入了昔邪的胸口,便不见了。
房间内悄无声息,众人都在等待昔邪醒来。
晚妆看着昔邪苍白的面孔,他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他神采飞扬的双眸,就像一尊雕像。
“昔邪,你醒醒。”晚妆在一旁轻声唤着。
但是昔邪仍是安静地躺在那里,晚妆开始惊慌起来。
她战神晚妆,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如此得六神无主。她开始想是不是天君欺骗了自己,给了自己假的兽魂呢?自己是被戏弄了吗?
假如真的是被戏弄了,现在重新返回俊疾山寻找兽魂还能来得及救昔邪吗?
莫非天君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带着假的兽魂回来,等到反应过来这兽魂是假的之时,昔邪能够活命的三日期限便也过了,如此简单老辣的手段,而自己怎么会上了他的当呢?
晚妆真的急了,她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独活看着晚妆跪在昔邪的床边,哭得撕心裂肺,他的心里仿佛被钢针所扎一样痛苦。
他退了出去,因为他不忍看见晚妆这样痛苦的样子,他更无法忍受的是晚妆为之心碎的男人不是自己。
鸢尾也静静地跟着出去了,只有晚妆陪着昔邪。
“你为什么要上山来呢?我一个人就能应付那神兽。你何苦为我犯险,如果你不在了,叫我应该怎么办?这无边无尽的时光和天地中间,还有谁能够陪伴我呢。”
晚妆已经顾不得外面有没有人能够听见,她只想大声地将昔邪喊醒。
泪眼横涕间,她看见昔邪的睫毛似乎闪动着。
“昔邪!”
“你醒一醒,昔邪。”晚妆用力握住了昔邪的手。
那张曾经动了晚妆心魄的英俊面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神情疲惫,声音里却掩饰不住快乐地说道:“我刚才听见了最好的情话。”
晚妆一把搂住了昔邪的脖子,一边笑着,一边又哭了起来。
昔邪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晚妆的头发,反安慰她道:“我已经好了,你怎么又哭呢。如果让人家传说出去,三界的战神是一个哭鼻子的小姑娘,你的颜面何存。”
“你怎么刚好就笑话我。”晚妆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
这时独活和鸢尾也走了进来。
独活目睹了晚妆从伤心欲绝到见到昔邪醒来喜极而泣的样子,他的心中只有酸涩,甚至想,如果昔邪真的魂飞魄散了,晚妆也绝对不会爱上自己。
这是一种彻底的绝望,独活的心降到了冰点。
“谢谢你,独活。”晚妆起身向他笑道。
“不该谢我,是你及时带回兽魂,救了昔邪。”独活勉强笑着回答,又问道:“你是如何获得兽魂的?”
“这个嘛,我既然能够斩杀赤焰兽,拿回兽魂就更加是小菜一碟了。”晚妆笑得灿烂,将心底的一丝慌乱隐藏了过去。
但这又怎么能逃过独活的那双眼睛呢,只是,晚妆不愿意说的事情,就算追问了,她也不会回答。
独活转了话题,向着床上的昔邪道:“虽然你的魂魄已经由神兽的兽魂所修复归元。但是真气仍旧十分虚弱,还是需要静养,这几日你都要卧床休养。”
昔邪笑着点头。
晚妆则看向独活,刚要开口。
独活便说道:“你不用问,放心,我会拿出我最好的丹药来,昔邪很快就能复原。”
晚妆心下觉得觉得动容,原来,独活竟然如此明白自己的心思,但是自己能对他所做的唯有轻轻道上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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