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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吴半仙
“我听到之后顿时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气,老歪一群人不知死活竟然将人家结阴婚时候佩戴的霞冠偷了出来,结果人家小姐怨气难消,将老歪他们五个人挨个都带到了阴曹地府里。我慌乱的辞别了赵员外,想去元古斋将霞冠赎回来送到刘家千金的墓穴里,希望能够借此得到刘家千金的原谅,所以才有了来请先生帮忙的那码事,欺骗了先生还请不要介意。后来我哀求秀宁斋主,违反了元古斋的规矩,花了大价钱将那件霞冠赎了回来,趁着天黑的时候偷偷的送回了刘家千金的墓中。本以为如此就可以免去灾祸睡个好觉,可是每天晚上仍然是噩梦缠身,直到前两天,我的身上竟然长出了一张人脸……我只能来恳求先生,你一定要救一救我啊!”
费先生终于将自己心中的恐惧吐了出来,他舒缓了一口气,但是眼中仍然带着恳求的目光看着杨水生。
得知费先生与那伙盗墓贼有勾结,杨水生本来是不想帮助他的,但是想到自己还要请他帮忙找忠王的埋骨之所,而且看到他恐惧的可怜样子,他本能的摇摇头,心软了一下:“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魂复仇,费先生恐怕是想多了,不过这件事情听起来确实有些古怪,不如……不如我明天亲自跟你去刘家千金的墓穴看一下好了。”
费先生听到之后连连感谢杨水生,这时阿离端着茶水从后屋走了出来,拿起了桌上放着的两个茶杯,给杨水生和费先生各倒了一杯茶,然后静静的站在杨水生的身边。





诡医 第71节
她的脸色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这是安神茶,费先生请喝一些吧,也许今晚会做个好梦。”杨水生抬手敬了费先生一杯。
他苦笑了一下,端起茶杯,然后说:“不瞒先生,我刚刚做了噩梦,还是那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扼着我的脖子,否则来的时候也不会那么慌乱了。”
喝完了茶之后,费先生转身离开了医馆,并对杨水生表示了歉意:“打扰杨先生了。”
杨水生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然后开门送了一下费先生,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空旷的老街上。
他回身看了一眼,阿离仍然站在原地,突然开口说:“先生,阿离有些害怕……”
杨水生微笑的安慰了她一下:“没事的,不用害怕,我明天会陪费先生看看究竟的。”
“不是的……”阿离不安的看着杨水生,低声说了些什么,但是杨水生没有听到,他又回到书房看书去了。
阿离站在原地捏着自己的衣角,对杨水生的背影嗫嚅着说:“我害怕的不是这个……我害怕的是……”
第144章 陵园
次日清晨。
太阳高照的时候杨水生方才从梦中醒来,身上披着一件水绿色的外衫,这是阿离的衣服,上面带着一丝清幽的体香。
他抬起头,眼神迷茫的看了一下,一个窈窕的身影从他的面前走过,晨光的辉映之下,竟然是阿离那绝美的容颜。
医馆的大门已经打开,两个年轻的男女进来买药,阿离穿梭在药房的展柜之间,她已经对药物非常的熟悉了,现在成了杨水生最好的帮手。
他有些慵懒的趴在桌子上看着阿离,她正起身送那两位买药的客人,回身的时候,看到了门帘后边杨水生窥望的双眼。
她的眼眉轻轻一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故意拖着长音说:“吃早饭了,先生。”
杨水生欠着一下身体,发现天已经大亮了,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和费先生今天的约定,于是立刻起身整理了一下。
阿离早上做的是白粥加青菜,倒是符合杨水生清淡的口味,他拿起筷子,一顿早饭刚吃到一半的时候,费先生就匆匆忙忙的过来了。
他的前脚刚跨进门口,鼻子抽动了一下,闻到了一股米香的味道,抬头的时候发现杨水生和阿离正在用早餐,感觉来的有些不合时宜,便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杨水生倒是并没有在意,他微笑着请费先生进门坐,并且询问他今天有没有吃早餐,费先生摆摆手,每天晚上噩梦缠身,估计让他吃他也没有胃口。
杨水生低着眉头思索了一下,然后放下了手中的粥碗,起身说:“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吧!”
费先生摆摆手:“杨先生,不着急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没有比费先生更着急的人了,杨水生心里知道,一日不解决缠绕在他心中的噩梦,他便一日不可能安心。想到这里,他转身嘱咐了一下阿离留下来看家,但是阿离却有些不情愿,她扯了一下杨水生的胳膊,眼神警惕的看着费先生。费先生又不是瞎子,当然发现了这一点,但是他什么都不好说,只能尴尬的低着头,装作没看见阿离那充满敌意的目光。
杨水生疑惑的看了阿离一眼,又看了看费先生有些尴尬的目光,心里虽然感觉奇怪,但是嘴上也不好询问,只是轻轻的拍了拍阿离的手,淡淡说:“放心吧,在家里等我就好。”
阿离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口,只是沉默的低下头,看着杨水生和费先生的身影消失在她的面前。
清晨的老街十分寂寥,带着一种淡淡的雾气,杨水生和费先生静静的走在老街上。他瞄了费先生一眼,他的样子倒是没有什么古怪的,只是一心想要解决自己每天做噩梦的诡症,为了不让脖子上的那个人脸吓到别人,他还特意用一条常常的灰色布条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想起阿离的古怪样子,杨水生忍不住开口说:“费先生,你之前与阿离见过面吗?”
费先生愣了一下:“阿离姑娘?我与她一共也才见了两次面,都是在你的医馆见面的。不过她对我印象似乎不是特别好。”
只见过两次面,为什么阿离会表现的那样古怪呢?杨水生心里有些疑惑,他抬头看了费先生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要多想,若是阿离有哪些不礼貌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个歉。”
费先生连连摇头:“先生,你可千万不要这样,阿离姑娘并没有什么地方冒犯我,兴许是我自己多想了。”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温暖的阳光驱散了清晨的薄雾,街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费先生带着杨水生来到了省城的郊外,在高山之下有一片空旷的原野,周围生长着一堆青色的绿草,叶片上沾着晶莹的露珠。
远远看去,草地上修缮着一个豪华的陵墓,看起来十分的景致,如同活人居住的院落一般,陵墓里边耸立着两个青色的石碑,一个石碑上边雕刻着齐家少公子,另一个墓碑上雕刻着刘家千金,两个人活着的时候没能成为夫妻,死后却葬在了一个墓里,也算是不幸中的一件幸事了。
不过费先生告诉杨水生,那个齐家少公子跟本就没有尸体,听说这个齐家少公子被山匪给碎碾了,所以墓穴里边只放着一具衣冠冢而已。
杨水生围着陵墓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周围的绿草生长的极其茂盛,唯独陵墓周围的草都枯死了,他蹲在墓穴口捻了一把地上的尘土,有些松软,显然在不长时间之前,还有人光顾过这个墓穴。杨水生抬头看了一眼,周围带着一种莫名的静谧感,即使在白天也有些阴森荒凉,难以想象费先生深夜钻到了墓穴里,那时刘家千金的躯体可能还没有腐烂成白骨。
费先生沿着陵墓倒行了几步,发现杨水生正蹲在墓穴的口,手中捻着一株绿色的杂草,双眉紧蹙的蹲在地上。
他也不知道一株草有什么好看的,随意扫了一眼,感觉与别的杂草没什么不一样,蹲下身子询问杨水生:“先生,这一根草有什么怪异的吗?”
杨水生愣了一下,回头看着他,解释道:“这是一种专门治疗毒疮的草药,叫冼草,具有惊人的的效果。用法也比较简单,晾干之后碾成粉末,刺破毒疮,然后将药粉涂在毒疮上,不出三天,毒疮就会自动痊愈。”
费先生听到之后有些激动:“这种草药可以治疗毒疮?那我脖子上的那张……”他想开口说人脸,但是话到嘴边却感觉有些别扭,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你脖子上的毒疮我昨天施针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杨水生自然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他踌躇了一下,有些为难的开口说:“至于那张人脸……那应该不是毒疮,或者说,不是一般的毒疮。总之,这种草药对你脖子上的毒疮几乎是没什么作用。我只是比较奇怪,这种草药不应该生长在这种地带啊!”
杨水生抬头观察了一下,这个地方虽然紧傍着高山,但也只是在山脚下,周围都是一片平阔的土地,而冼草的生长环境多半都是阴冷潮湿的深山,这里的环境显然不符合冼草生长。
内心的疑惑难以消减,杨水生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山脚,自顾自的踱步而去。
费先生看的越发的糊涂,他不知道杨水生为什么不进墓穴里,反而往山那边走,可是他又不好开口提醒杨水生,只能跟着他的脚步一直往山那边走。
须臾,杨水生和费先生走到了山脚下,这里的山壁凭空横立在他们的面前,上边垂下了一两根青色的藤蔓。
山壁上有着浓厚的潮湿的水汽,藤蔓上也有很重的水汽,杨水生试着抓了一下藤蔓,手在上边打滑,显然无法顺着爬到山上边。
费先生仿佛看中了杨水生的心事,开口说:“这一带都是这样的峭壁,想要上山的话,可能要绕三四里路。”
杨水生听到之后点点头,他只是想来观察一下这里的环境,绕三四里路上山确实没有那个必要。
“东丘!”
两个人对着山壁发呆的时候,身后突然出来了一阵呼唤声,回头看了一眼,陵园的不远处站着身边站着四五个人,其中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身上穿着一件黑红相间的丝绸褂子,留着一下巴半白的胡须,看上去很老但是又不太老,只能说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忧伤,瞪着眼睛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里透露着疑惑。
他开口对杨水生的这个方向喊话,此时此刻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那老人若没有在叫自己的话,那必然就是在叫费先生。
杨水生问费先生:“你认识这个老人?”
费先生犹豫了一下,开口说:“他……他便是刘员外。”
第145章 赠礼
杨水生和费先生跟着刘员外来到了他们家的府邸。
一个非常幽静的老宅子,两个下人上前敲开了门,黑色吊环大门轻轻的开了,露出了一片宽大的内院,刘员外抬手说了一句“请”,然后迈步走进了宅院里。
杨水生诧异的看了费先生一眼,眼中夹杂着疑惑,费先生有意避开了他的目光,跟着刘员外的背影走了进去。
杨水生在原地踌躇了一下,开门的下人多看了他一眼,他心知眼下不好多问,就跟随着费先生和刘员外走了进去,但是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先前他们在刘家千金的陵园偶遇了刘员外,也不知到怎么回事,他今天突然想念自己的女儿,于是就去陵园探望了一下,却没有想到能够看到杨水生和费先生。
杨水生在省城小有一些名气,刘员外听说过,但是他所在意的却不是杨水生,从他的言谈举止,可以轻易的看出,刘员外显然更在意费先生的到来。
先前费先生说他与刘员外并不相识,现在看来可能是在说谎,刘员外与费先生明显是旧识,而且刘员外与费先生的关系应该还不一般,他特意邀请费先生和杨水生前来府中一坐。
费先生本来有意拒绝刘员外,但是刘员外的盛情不是那么容易拒绝的,他站在原地纠结了大半天,终于还是跟着刘员外过来了。
途中杨水生的心情十分的疑惑,可是刘员外在前,他不好多问,而身后的费先生又不愿多说,他也只能糊里糊涂的跟了过来。
穿过一条小巷,路过两排厢房,杨水生看到了深宅府邸的正堂,里边摆了几把红木座椅,刘员外坐在了正座上,头顶立着一块宽大的匾额,上书“上善若水”四个大字,左侧提名明代书法大家“董其昌”三个大字。
“东丘和杨先生请坐。”刘员外客气了一下,抬手之间透露着一种不凡的气势。
费先生的脸色似乎有些难看,但还是拱手说:“谢谢刘员外了。”
刘员外淡淡的笑了笑,脸上带着一丝哀伤,似乎想起了女儿的死。接着,他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尤其是将目光定在了杨水生的身上。
“这位是无尘医馆的杨水生,杨小先生吧?”他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东丘去看望小女还情有可原,但是小女与先生并不相识,先生怎么会去看望小女呢?”
原来他以为自己和费先生一起去探望他女儿,杨水生心里暗暗的想,听刘员外的语气,费先生与他和他们家都是极为熟悉的。
他有些奇怪,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费先生紧张的抢先说:“这个……杨先生是我的好友,听说我要来探望小姐,他也就陪着我一起来了。”
杨水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费先生为何要对刘员外说谎,不过转念一想,总不能将人家女儿陵墓被盗的事情说出来吧,他虽然心里感觉不舒服,但是仍然选择了沉默。
这时,一个侍女走过来为他们倒了两杯茶,茶香味顿时四溢在正堂。刘员外端起茶杯,在杯盖上轻轻的敲了两下,然后开口说:“东丘,你上次来的时候走的匆忙,今天就留下来吃个饭吧!”
费先生想也没想,立刻回绝了刘员外,后者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费先生有些紧张不安的看了他一下,但是与他的目光对视的人确实杨水生,他对费先生一瞬间充满了怀疑。
“今天恐怕不方便……”费先生紧张的看了赵员外一眼:“今天……今天我与杨先生还有一些事,恐怕只能改日再打扰您了。”
刘员外听到之后,脸上露出了遗憾的表情,不过他也没有多做挽留。
费先生刚要拉着杨水生离开的时候,杨水生看着刘员外,突然开口说:“员外,您女儿的事情,我深感遗憾。”
刘员外愣了一下,费先生的手颤抖了一下,唯有杨水生的表情很平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半晌,刘员外无奈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算了,都已经过去了。”
杨水生点点头,沉默了一下,眼角忽然瞥到了头上的“上善若水”,他自然也知道董其昌,眉头一转,开口说:“董其昌先生亲手题字,刘员外祖上应该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吧?”
刘员外轻声笑了笑,开口说:“我家祖辈六代往上都是朝廷命宫,后来明朝覆灭,祖辈不愿侍奉清朝皇帝,就辞官回乡,成了一代乡绅。”
杨水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开口恭维道:“难怪,原来刘员外的祖上竟然是明朝官员,真是让人钦佩。”
话语谈开了之后,杨水生与刘员外似乎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般,畅所欲言完全不像是头一次见面。费先生呆坐在一边,时不时愤怒的瞟一眼杨水生,也不知道他想搞什么鬼。
其实,杨水生是想从刘员外的口中套得一些实话。即使他不愿意多想,费先生的表现也说明了,他先前和杨水生说的话,有些是纯粹的谎言。杨水生不知道费先生有什么苦心,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是想弄清楚费先生和刘员外是什么关系。从费先生的口中恐怕是很难听到一句实话了,所以他旁敲侧击,想从刘员外的口中打探个究竟。
一番畅谈之后,杨水生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便话锋一转,试探性的开口说:“之前听费先生提起过您,但是一直没有来得及问,你们二人是如何相识的。”
杨水生看了费先生一眼,后者用愤怒的目光瞪视着他,杨水生下意识的摇摇头,他只是想弄清楚费先生与刘员外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触犯他的想法,若是真的因此而触犯他了,那也是一种无奈。
刘员外听了之后倒是没有怀疑,也没有犹豫,十分自然的说:“东丘没有和你说过吗?呵呵,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大事。早些年东丘初来省城,一无所有,我只不过对他施以援手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东丘不忘恩情,逢年过节也会过来拜访我一下,实在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啊!”
费先生听到之后忍不住垂下了头,低声说:“您对我的这份恩情,我这辈子无以为报。”
杨水生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刘员外早些年对费先生有恩情,现在盗墓贼窃取了刘家千金的墓穴,费先生帮助他们销赃,也许他一开始不知道这个东西出自于刘家千金的墓穴,但是他终归是帮助盗墓贼销赃了,这身上的污点想洗也洗不干净,也难怪他要瞒着刘员外,不敢对他说墓穴被盗的事情。
他扭头看了一眼费先生,后者的脸上多了一分愧疚,杨水生看得出来,费先生的表情是诚恳的,他沉思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
“原来费先生与刘员外竟然还有这份关系,真是难得。也难怪费先生要……”
杨水生说到这里的时候沉吟了一下,眼睛瞟了费先生一眼,看到他紧张的坐在自己的身边,生怕自己将金缕霞冠的事情暴露出来。
“也难怪费先生要亲自去祭奠您的千金。”
杨水生接过话茬,却没有将墓穴被盗的事情说出去。费先生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一丝感激的目光。
其实杨水生之所以没有对刘员外说起墓穴被盗的事情,一来他是为了费先生着想,今后他还有事需要请教费先生,所以此刻他不能将他和费先生之间的关系弄僵,二来,也是最重要的,斯人已逝,即使告诉刘员外他的女儿的墓穴被人盗了也是无济于事,不但会使他和费先生的关系恶化,而且还会让刘员外心中充满忧虑。
更何况,费先生已经将那件金缕霞冠还了回去,此事到他这里,也就作罢了。




诡医 第72节
刘员外听到之后忍不住对费先生又多看了几眼,开口夸奖费先生不忘旧恩,可是这偏偏让费先生十分的惭愧。刘员外吩咐下人去拿一样东西作为送给费先生的礼物,他慷慨大方,但是下人送来的礼物却是一幅画,画卷在一起,两边坠饰着紫色的绳穗,刘员外将绳穗扯掉了之后,将这幅画缓慢的展开了,美丽的容颜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画上画着一个年轻女子的肖像,费先生看了之后并不意外,这是刘员外千金小姐的肖像画,看来刘员外误以为自己对千金小姐心有所牵,可惜他误判了这一点。不过费先生当然不可能说透,表面上他还是恭恭敬敬的收下了这份礼物,尽管对他而言来说十分鸡肋,但是画的非常好,就算不值钱也好留作一件纪念。
费先生看到这幅画不意外,但是杨水生却不能不意外。
那张人面毒疮长在费先生的后脖子上,他当然看不见那张人脸张什么样,但是杨水生却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个千金小姐的肖像画竟然和费先生脖颈上的那张人脸一模一样。
第146章 福祸相依
从刘员外的家里离开之后,杨水生和费先生回到了无尘医馆。
一路上,费先生不停地打量着杨水生的表情,他觉得杨水生实在是太奇怪了,在刘员外的府中看到了刘家千金的画像之后,他就向刘员外匆匆告辞,也来不及说一些客套的挽别话语,出了刘员外府上之后,他一路上不断的低目沉思,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艳阳高照,费先生看着杨水生的背影,内心陷入了疑惑当中。
待到医馆的时候,他才恍然的抬起头,抬腿迈上了医馆的台阶,费先生紧跟着他走了进去。
看到杨水生回来之后,阿离立刻迎了上去,向杨水生汇报了一下医馆的情况。兴许是前些时间的病人太多了,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最近医馆的病人少了许多,偶尔来两个也是来卖药的。阿离说完之后看了杨水生一眼,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整个人陷入了深沉的思绪中,阿离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目光移到了费先生的身上,似是有些不善。
费先生怔怔的看着杨水生,心想,自己先前欺骗了他,他莫不是对自己产生了不好的想法?
然而费先生似乎是多想了,杨水生只是沉思而已,片刻之后他抬起头,似乎是想通了某些事情,转身对费先生说:“费先生请坐。”
费先生怔了一下,沉默的坐在了大堂的红木扶手椅上,微微的弓起了身子,心里十分的不安。
他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对杨水生说:“先生,我们不用去刘小姐的墓中看一下吗?”
杨水生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摇摇头,对他说:“一开始我觉得需要,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去刘小姐的墓中,因为你的病症的根源不在刘小姐,而在于你自己的内心。”
费先生愣了一下,开口说:“你说……我的的病症,我脖子上的那张人脸……不是小姐的诅咒?”
杨水生开口笑了笑:“当然不是。”
“可是,我每晚做梦都会梦到小姐,而且,我脖子上长得这张人脸又是怎么回事?尽管我看不到,但是我想……我想那张人脸不会就是小姐的面孔吧?”
“你自己果然也想到了这点。”杨水生点头说:“你脖子上长得的那张面孔确实是刘家的那位千金的面孔,当你手里的那幅画展开的时候,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这也是让我比较疑惑的地方怎么偏偏在你的脖子上会长出这样的一张面孔,这是我之前从未遇到过的怪事,不过我思来想去,可能是费先生对小姐的愧疚,使这张面孔出现在了你的脖子上。”
费先生有些疑惑,但他确实对刘员外的小姐深感愧疚,这种愧疚从他知道那个霞冠是刘员外死去的女儿佩戴的时候,就开始成倍的递增,他觉得自己跌落在了人性的深渊里。
可是,这和自己脖子上长出的人脸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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