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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来拯救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弗里敦的小柏林
叶蘅从不夸大其词,仿佛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自己的好友,但是他往事回忆的欲言又止使得每一段都是新闻热点。甚嚣尘上的八卦丑闻在报纸和网络上刊登,夏暖的名声几乎已经到达了冰点。可是即便如此,她的片约没有减少。
她回到片场,屏蔽了一切资讯专心演戏,在那场大雨滂沱的戏中,她全身心地投入,演绎出了角色的悲愤和希冀。她和江北在那间搭建的教堂背景里缠绵着,他们在现实中的不满都在这一刻激情爆发,导演激动地说:“咱们这一次是一条过,太棒了!”
助理给夏暖裹上毛巾,夏暖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有些疲惫,还有些亢奋,神经突突跳个不停。江北问她:“你情绪不太对。是因为那些流言?”
“算不上流言,也有一些是真的。”夏暖平静地说,但是眼底仍存了几分痛苦。
江北点点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夏暖又说:“你晚上有空吗?我们出去喝一杯?”
江北应下。夏暖在酒吧里等他,手机里传出林知安发来的消息,他又再次换了新的缪斯,林知安不仅创作剧本,也尝试着出演了一次自己的作品男主角,然后,毫不意外的,他爱上了与他对手戏的女主角——柯雪衣。
短发率性的少女,倒是有点神似从前的沉依依。
夏暖唯一没有料到的是,林知安打算和柯雪衣结婚,距离他们认识不到一周。
她只好说祝福,也没有劝林知安叁思。江北见她盯着手机屏幕,目光茫然涣散,有些羡慕,又有些悲伤:“出事了?”
夏暖回过神,笑了笑说:“朋友要结婚了,我为他们高兴。”
江北只是弯了弯唇角:“刚开始总是幸福的。”顿了顿,他问:“你很羡慕?”
“是啊,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他结婚了,有了稳定的家庭,我当然是多少有些羡慕的,虽然我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江北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朦胧中看不清江北低落的神情:“身在围城的人也没办法给出什么好的建议。因人而异,也许是还未找到那个对的人。迟言和她的丈夫这么多年一直如胶似漆,我也很歆羡。我一开始也以为自己和爱人是天注定的,现在看来,并不是。”
夏暖睨着他似笑非笑:“那你未来还要找到那个注定的人,祝你成功。”她碰了碰他的酒杯,一杯接一杯地不停喝下混合的液体。
酒不醉人人自醉,再加上那场感情投入的戏份,或许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互慰藉,夏暖和江北在附近的酒店开房发生了一夜情。这场酣畅淋漓抛开一切道德束缚的性事如同暂时得来的毒品,偷到心里品味着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他们只要有空就会约会,肆无忌惮地在床上纠缠。浓情蜜意之时,夏暖忽然来了兴致:“江北,我们结婚吧。”
江北没有迟疑:“我离婚了就娶你。”
她笑得妖媚狡黠,心底的郁结在一瞬间如孔雀艳丽的尾巴散开,像一只得道的狐狸精。只是夜深人静,刺骨的痛再次如同镇密匝匝地将她刺穿,江北从身后拥住她说:“我是认真的,也许我们之间说不上爱,但是我会保护你。”
他们不知道真的爱上了彼此,还是只是在黑暗的环境中找到了可以暂时抛开一切的避风港。夏暖自己感觉也许是受到了林知安闪婚的刺激,她突然想知道婚姻究竟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它能让自己从泥泞中走出吗?但不管怎样,如果一定要为这段感情找一点好处的话,那就是《琉璃脆》的拍摄进度愈发顺利。
迟言作为剧中老一辈的演员哪里会看不出江北和夏暖之间的暧昧,如果都是单身她当然不会在意,但是江北还没有离婚。她旁敲侧击了几句,江北装傻充愣,迟言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话:“你们最后会很难收场。”
谁不清楚呢?
这段地下情让夏暖忽然有了创作的灵感,她在闲暇之余创作了好几首围绕这段恋情的歌曲,她拿给江北看,然后哼唱着给江北听。江北指着其中一首:“我喜欢这首歌曲。梦幻、朦胧,又很暧昧,甚至还充斥着情欲。”
“像我们对吗?不可告人的情事。如荼蘼绽放。”
他们似乎能看到未来,却又隐约感觉到未来太过于不切实际。
夏暖给巫绵打过去电话:“你还好吗?”
巫绵笑出了声,平静、虔诚,却又诡异突兀:“当然很好。你呢?”
“我想和你说一件事。”夏暖将自己和江北的关系告诉了巫绵。
巫绵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夏暖,何必要和自己较劲呢?”
“巫绵,你在做什么?”夏暖放心不下巫绵的精神状态。
巫绵淡然的回复:“没什么,我和爸妈在一起,然后准备自己下一张专辑。我想写的阳光一些,关于我现在平静的生活……”顿了顿,巫绵的声音透露出难言的疲惫:“也许是我的幻想吧,说不上平静,但是我正在努力让自己的生活走向我希望的方向。”
夏暖叹了口气:“巫绵,如果你觉得孤单,可以来找我。”
巫绵“嗯”了一声:“其实我是在逃避,夏暖,你知道的,我的生活一直都是喧嚣而浓墨重彩的,在很大程度上我们是一样的,可是我却又很羡慕你,你有勇气继续在这样光怪陆离的生活里流连,我却感觉累了,也倦了,我想回到家里,坐在盈满阳光的飘窗前,听听外面清脆的黄鹂,看看油画一般的白杨……但是,真的好难。家里,也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我可能永远都回不到安谧的时光了……”
“不会,你可以的。”夏暖所能说的也只有这苍白的言辞。
巫绵勉力一笑:“借你吉言。但愿吧。也祝愿你和江北能够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会吗?夏暖也不清楚。
或者,她明明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却根本不愿意去承认。
就像有一根刺,有些痛,她却忽略它,不予理会。
她和江北分享偷情的隐秘刺激,就连江北的妻子过来探班的那天下午,他们也在化妆间里疯狂的偷情。女人的直觉都十分敏锐,夏暖能够感觉到江北妻子对自己的敌意,可是她礼貌地与之寒暄,脸上是虚伪的笑容,又隐隐充斥着胜利者的喜悦。
江北对妻子的不耐越来越明显,紧闭的房门也掩盖不住两人的嘶吼。可是在记者面前又不得不伪装出对妻子的体贴和爱恋。
人人都是演戏的高手,不分上下。
《琉璃脆》的拍摄进入了最后的阶段,曾经与夏暖有一面之缘的时遇出演男二号,这是夏暖向导演推荐的人选,干干净净的少年,很符合剧情里角色的设置。
时遇感恩夏暖的提携,在片场也非常努力地想要演绎好这个角色,夏暖乐意与之探讨,毕竟接下来的剧情两人有很多对手戏。
时遇看到夏暖和江北一起走出化妆间,举止有些亲昵,他似是知道了什么,又想起江北仍然在婚姻中,一时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夏暖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想什么呢?”
时遇讪讪一笑:“没什么。”
“是因为我和江北的关系?”江北走远了,夏暖回眸,双手环在胸前,挑了挑眉衔着一丝轻佻的笑容直白地反问。
时遇怔怔望着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夏暖望进了时遇清澈不沾尘埃的眼眸,那样浅,仿佛还是一个不知世俗的孩子。她从来没有正经接触过这样的人,因为她身边无论男女,他们都是有自己的背负。曲凤城、林知安、景斯言、巫绵……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负重前行,眼底是别人无法看懂的情绪。
可是时遇不同。
夏暖想要勾引他,想要让他和自己一样泥足深陷,可是最后她还是不忍心。她微笑着说:“时遇,别卷进来,好好演戏,什么都不要管。”她拿出林知安的联系方式转交给时遇:“你是一个非常好的演员,我的好朋友在创作一部舞台剧,我想你们也许会愿意合作。”
时遇疑惑地看着夏暖:“夏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夏暖笑了笑,偏着头轻快地说:“因为你是一片干净的白云,让我仰望,让我珍惜,更让我明白,我不应该染指。”
时遇琢磨着她最后的那句话,很久,看着那联系方式,心底慌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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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来拯救你 第六十章修表匠、女学生与留洋少爷(9)
夏暖在江北的陪伴下去学校办理了退学手续。她没有回家,而是一直住在江北租的房子里。夏母据说到处询问女儿的去向,但是夏暖已经心灰意冷,没有出面。她对这个家庭已经失望至极,她的弟弟们才是家里的孩子,而她不是。
江北买到了两张船票,安心和夏暖收拾行李。他们的东西非常少,夏暖孤身一人,又不肯回家,所以也只是一个非常小的箱子。江北安慰她说:“我们去了那边,一切重新开始,用的东西也换新的。”
夏暖眼底露出憧憬的期待:“那边会很好吗?”
江北点点头:“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我们去了那里该怎么过活?”
“我想我还是可以找一份老师的工作,如果安定下来,你还是继续去上学,咱们节约点,日子不会太艰难。”
夏暖很喜欢他讲述未来,那让她充满了生命力和期望,人生显得敞亮:“嗯,我都听你的。”她乖巧地依偎在他怀中,环住他的腰身。江北也顺势拥抱住少女,听得她静静地开口:“江北,许我一个愿望吧。”
“是什么?”
“答应我会永远珍惜我。不要再让我像之前那样,无处可栖。”
江北点头:“那你也答应我,永远都不要背叛我。”
“我不会,我永远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她拉下他的头,踮起脚亲吻着江北的唇,喃喃说,“我爱你,都是真的。”
江北告诉金晥如和官祺她要离开了,而且是和夏暖一起。金晥如和官祺来到他租的小屋,与他们告别。
“我们要去前线了。”金晥如笑了起来,一点都没有沉重,反而充满了爽朗和英气。
官祺也点点头:“投笔从戎,古而有之。”
江北碰了碰酒杯:“那祝你们一切顺利。保重。”
曾经的好友即将天各一方,甚至生死难测,他们没有流泪,也没有互诉衷肠,一切都好像平常谈笑风生一样,没有丝毫区别,只是在江北仰起头一饮而尽的一瞬间,感觉到眼角的刺痛。临别前,官祺对江北说:“善待人家,一个女孩子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你,还要和你去一个如此陌生的环境,孤独无依,不要辜负她。”
“我爱她,当然会对她好。”
“收敛你内心深处的黑暗和不安。”官祺拍了拍江北的肩膀,与金晥如并肩离开。夏暖去和姑姑告别,姑姑看着憔悴却又展露出一丝幸福的侄女儿心有不舍:“我都听说了。你爹妈都在找你,你不打算回去看看吗?”
夏暖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和他们已经没关系了。姑姑,我要走了,也许以后都无法回来,您要保重。”
姑姑含泪说:“你也是,照顾好自己。”
此去经年,便是永别。
在海上漂泊了几个月,夏暖和江北终于到达了大洋彼岸。夏暖晕船,这一路上一直病恹恹的,好在江北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这让夏暖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
江北说的对,未来,一切都将是崭新的。她会有一段幸福的婚姻。
下船之后,江北的同学已经在码头等待他们。同学暂时让他们落脚在自己的住处,同学也已经结婚,而且是位外国太太,在当地非常新奇,同时也受到了一些人的排挤。
夏暖和江北非常感激,也不好意思耽搁太久,在同学的引荐下,江北找了一份工作,仍然是在中学担任老师,薪资还算过得去。第一笔薪水到手后,夏暖和江北就找了房子搬出去了。
夏暖的身份问题还需要一段时间解决,所以就暂时在家中做“全职太太”。她倒是也得心应手,江北下班回来之后,就可以吃到家乡的精致菜肴,再看到娇妻柔美温顺的面庞便觉得卸去了一身的疲惫。
她蜷缩在丈夫怀中问他:“我们要个孩子吧。”
江北微笑着摸了摸毛茸茸的小脑袋:“你自己还是个孩子,过两年吧。”
夏暖和他撒娇:“可是我想有个孩子,你不在的时候可以和我玩儿,他会像你,看到他就会觉得你也在我身边。”
江北紧紧抱住她:“现在确实有些忙,等过了这阵我带你出去走走。”
夏暖应下,开心地展望着未来的蜜月旅行。
然而,她没有等到哪一天。
战争爆发,他们所在的国家也对日宣战,越来越多的男人被送往战场,江北也不例外。他们没有料到这场战争最后会蔓延到全球范围。江北并不想去,可还是接到了通知。夏暖含泪为他收拾行装,江北沉吟道:“别担心,我会安全回来。”可是战场的无情终究还是让江北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作为英雄荣归故里,身体与心灵却饱经沧桑。
他目睹了恐怖的残杀,一条腿也因为感染而瘸了。那张英俊的脸仿佛被战场的风霜一次次碾过,失去了从前的朗朗书生气,反而阴沉似海。
他的身体状况和华人的身份令他失去了学校的那份工作,江北处处碰壁,甚至连苦力活都不青睐于他,他借酒浇愁,可是酒入愁肠愁更愁,除了自怨自艾和咆哮嘶吼,素日里的冷静消失殆尽,他拿起烟灰缸狠狠地掷在地上,夏暖刚好进门,吓得一个激灵。
她看向江北,然后蹲下身清理地上的玻璃渣。
“你去哪儿了?”江北拄着拐,居高临下冷冷地发问。
夏暖收拾好,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低低地说:“超市减价,我去采购了一些生活用品。”放下怀里的纸袋,她思忖了一下又说:“我找到一份工作,在一家机器工厂做女工。”江北的状况让夏暖必须要出去工作,可是她的选择也不多,好在战后男女比例有很大的变化,很多女性都选择出去工作,夏暖的诚恳打动了工厂老板的心,最后同意让夏暖来试试。如果做的好,就可以留下。
江北听了,忽然轻笑一声:“是嘛,原来也有工作是留给女人的。男人不用,却用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女人。”
夏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冰冷的讽刺,自从江北失去工作,他的脾气越来越差,摔摔打打习以为常,后来就开始对夏暖冷嘲热讽,他将自己的怨怼一次次发泄在这个温婉安静的妻子身上,夏暖成了他的出气筒。
就连性事都变成了一场折磨。
可是夏暖仍然包容他,她爱他,那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神明,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是江北将她带出泥沼,她愿意支起这个家,等着江北好了,也许一切又可以回到正轨。
她不应该怨恨江北,她应该怨恨这场战争。
第二天早上,夏暖早早起床,洗漱穿戴好准备去工作。江北依旧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他昨晚还是一如往常醉醺醺得上床睡觉,那时候是半夜,夏暖还是起身给他换洗了衣服,清理干净才又重新躺下睡觉。
夏暖做好了早餐放在厨房,江北醒来就可以自己热一热吃了。
距离工厂有一个半小时车程,夏暖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工头见她来得很早,倒也有点满意,找了一个年轻的女工手把手地教她。夏暖学的仔细认真,再加上以前在家也干过各式各样的杂活,虽然对这些机器感觉到新奇和陌生,但是她学得快,半个小时之后就可以自己在机器上操作。
在这里有不少女工,夏暖文静温柔的性子让大家与之相处起来没有困难,她总是抿着嘴而笑,有些腼腆。他们说起来家里的事情,有人问她家里的情况,夏暖微笑着摇头,只说自己已婚,其他的不肯再多说。
夏暖的生活就在这平静枯燥的两点一线中进行。
江北看着她早出晚归,冷言嘲讽:“你的薪水呢?这么辛苦,赚了几个钱?”
夏暖清理着一天无人清洗的碗碟,她很累,为了多拿点奖金,她最近一直在加班:“下周发薪水,不算很多,但是过日子还可以。”他想起来江北也曾经在最初这样安慰着自己,他们握紧彼此的手,憧憬美好的未来。
可为什么最后会到了这样互相怨怼的地步?
江北嗤笑,他拎着酒瓶子,醉醺醺地咒骂着,起初是这场战争,后来就是这个社会,再然后是所有人,从那个家庭到背叛自己的陈秋意,最后落到夏暖身上,他看着她,还是那么窈窕美好,甚至因为在外奔波而有了自己所不常见的生气,他羡慕而又嫉妒,只能用恶毒的言词打击着这个一路追随自己来到异国他乡的少女,这样的咒骂才让他又感觉到了久违的优越感。
夏暖沉默地站在那里,起初她心痛,渐渐便麻木了,如果她分辨,他也许会骂的更为难听。可是她真的很累,江北白天要么在家酗酒,要么出去买酒,总之家务事一件都不会做,她还要洗衣服、打扫卫生,她身子晃了晃,手指背后扳住洗漱台的边缘勉强站稳:“我们明天再说好吗,我今天真的想早点睡……”
“哟,这么累,是不是后悔了?当初如果在茶楼和那个男人发生点什么,是不是现在就过上少奶奶的生活了?”江北冷言冷语。
夏暖咽了咽,为何自己突然在他眼中这么难看,眼底酸涩,静静地说:“我没有后悔……”她缓了口气抬起头,对上江北充满怨毒的眼神:“明天再说吧,我们明天好好谈一谈,我现在只想休息。”她说完,擦了擦手,想从她身边经过,江北忽然抬手就揪住了她的头发,一把将她扯到自己面前:“你要去哪儿?”他厉声质问,撕扯着她的头发。
夏暖感觉到疼,她不得不贴近江北的身子,一手扶住自己的头,一手试探着去推开江北的手:“你松开,江北,很疼……”
“你不许走。”江北醉意朦胧,却稍稍收起五指,听到夏暖“嘶”的一声,冷笑着将她推到墙壁上质问着,“你给我老老实实得待着,你说过的不会离开我,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你要是敢走,我就打断你的腿。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江北,求你了,你松手,你松手……”她无助地哀求着,眼神流露出惊恐。
他背着光,狰狞的面容仿佛暗夜的枭。
江北松了手,她的身体软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连连冷笑,又拿起酒瓶踉跄地离开,徒留下夏暖隐忍着低泣。她不敢回到房间,就这么蜷缩着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她来到工厂,手依然在发抖,有同事看到她这个样子便劝她去喝杯咖啡平复一下。夏暖连声道歉,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冷静了片刻才出来。
工头正好在介绍新来的员工,背影是个个子很高精瘦的年轻华人男子,微微侧过脸儿,笑容灿烂而温暖。工头一回眸,正看到夏暖,便对那个年轻人说:“她也是新来的,做事认真勤恳,你有事可以问她。”
年轻人看到夏暖也是亚洲人,欣然打了个招呼,用英语问候,夏暖回答自己来自中国,年轻人立刻换上家乡的语言:“我叫时遇。”
“我叫夏暖。”
他偏着头,笑容如月:“夏暖女士,那请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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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来拯救你 第六十一章修表匠、女学生与留洋少爷(10)
时遇是这里的开心果,他看起来是个年轻腼腆的少年,但实际上他特别喜欢搞怪,每次都逗得工厂里的女工人们笑得花枝乱颤。
夏暖也会笑,因为时遇真的很可乐,他的那些笑话有点亚洲元素,会让夏暖觉得亲近。但是她笑起来总是温婉得,抿着唇,眼眸弯起,像是水中的一弯月牙,朦胧却又绝美。时遇似乎在这里碰了个小小的钉子,他愈发卖力地讲着好笑的故事,夏暖却始终保持着疏离的态度,礼貌而不亲近。
人都是这样,得不到便始终惦念着。
夏暖今天加班,一直到夜里八点半才准备回去。时遇本来没事,他性子灵,早早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但是为了和夏暖说个话故意拖到现在。
他在最后一排坐着,工厂里的灯光一盏一盏黯淡,第一排的夏暖在温润熹微的灯光中维持着那一个姿势,认真而专注地做着手边的活,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时遇的存在。时遇却是坐立不安的,心里怦怦跳个不停,像是小时候马上要吃到生日蛋糕的心情,他见她终于准备收拾东西要回家连忙站起身喊住她:“夏暖。”
夏暖不意还有人留在厂子里,有些惊讶:“你也加班吗?”
有点挫败,她根本没有留意自己。时遇“嗯”了一声,然后问:“你要回家?”夏暖点点头,提好自己的布袋,唇边依旧清浅疏离的笑容。时遇叁两步的跑到她身边:“正好我也要走,那我们一起吧。”
夏暖拒绝道:“不用了,我家住的很远。回去要将近十一点了。”
“你每天都这么晚回去?那你爸妈不担心你吗?”
夏暖默了默,然后笑道:“我和我先生一起住。”
时遇怔楞了片刻,他有些没想到夏暖已经结婚了,因为夏暖一直用着自己的姓氏,所以时遇还以为她只是普通的学生。毕竟她看起来并不大。夏暖将挎包挂在手腕上笑了笑:“我走了,你也路上小心。”
时遇回过神依旧追了上去:“你住哪里?”夏暖说了个地方的名字,很远,时遇立刻笑道:“我正好要去那里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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