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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帝君想娶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沉七
这次雁归下界,姻缘线是让他自己牵的,谁都没有插手。
估摸着雁归这情魄,的确是抽走了。
“要是把他的情魄还回来,事情是不是就会有转机?”离决叹了一口气,她是个特别容易心软的人,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
没有男女之情,也有青梅竹马的情谊。
这往后也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当真闹得这么僵的。
这是梵音最后一次追求他了,这次要是真的没了结果,那两个人,便当真是形同陌路了。
“有转机又有什么用?”灵犀冷嗤了一声,毫不避讳地说道:“我就不信梵音是个傻姑娘,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戏耍。”
其实也谈不上被戏耍这么严重的,就是说被三翻四次的伤害,梵音会真的跟个傻子似的,对雁归投怀送抱?
梵音是魔族储君,未来的女帝,高高在上,她不会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如今这些也都算是她的劫难。
而且即便雁归情魄回来了,也未必会对梵音有什么感觉。
雁归看不开血海深仇,正如同凡人看不开情字是一样的。
只是仇恨容易放下,情字难以割舍罢了。
“她不会这么轻贱自己。”冥朔轻笑出声,虽然平日里梵音是不大正经,但人都有自己的骄傲,更遑论魔族未来女帝了。
总归这件事,是梵音学习的人生之道,他们看破不说破罢了。





听说帝君想娶我 第1161章 我来找你听故事,你却怀疑我要非礼你?
宴席快要结束的时候,离决又跑到了司命那里,想要从司命这个八卦精那里,问些有趣好玩的故事。
离决在园子里找了许久,才找到司命的。
彼时,司命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珊瑚园里,他的头发不知被谁绑在了珊瑚上,还打了个死结。
“司命,你在干嘛?”离决叫了他一声。
已经喝高了的司命听到离决叫他,顿时打了个激灵,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眸来:“离决小殿下,是你啊,来,一起喝酒……”
他正要起身,离决都没来得及提醒他,司命被自己给绊倒了,一头栽在了珊瑚丛里。
离决将他从里面扒拉出来的时候,司命已经被撞得鼻青脸肿的。
“呜呜……”
司命疼得鼻涕横流,要不是离决躲得快,差点就全抹到离决身上去了。
“司命,你要死啊……”离决飞快地跳了开来,然后掐了个法诀,打到了司命的身上,让司命瞬间就醒了酒。
司命清醒过来,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我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离决一脸愠怒地瞪着他时,司命的瞳孔猛然睁大,瞪圆,万般惊恐地看着离决:“小殿下你你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做你个头啊。”离决一巴掌甩了过去,黑着脸道:“我来找你听故事,你却怀疑我要非礼你?”
“听故事?”
司命愣了愣,他刚要站起来,要不是离决扶着,差点就又摔倒了,司命吓得立刻甩开了离决的手:“妈哎。”
“你要死啊?”
离决气得瞪大了眼睛,好你个司命,竟然敢甩开姑奶奶的手!
姑奶奶好心扶你,你竟然这般!
“男女授受不亲,小神可不敢碰你,这要是让陵霄古神晓得了,那非得扒了小神的皮不可。”司命连连撇嘴摇头,一副‘我怕大佬’的神情。
谁都晓得,陵霄古神是个宠女狂魔,可没谁敢有这个胆子,去吃离决她们的豆腐。
“你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问你,谁把你给拴在这里的?”离决的目光落在了司命的头发。
司命这才注意到,他的头发被绑在了珊瑚上,脸都绿了:“哪个孙子这么害小神的?”
“莫不是阑星那个王八羔子……”司命思索了几番,想起先前不久,阑星来找他喝酒,把他给灌醉了,然后他醒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离决耐心地问:“到底咋回事?”
“这还不都是阙牧帝君给惹得祸事,非要抢了我的本子,还提阑星改命,纡尊降贵去凡尘走了一遭。”
司命唉声叹气地说,别提有多颓废了:“下凡历桃花劫的那位小仙女不乐意了,过来把我给灌醉了,从我这里套话……”
说到这里,司命顿了一下,拍了拍自个儿的嘴巴:“该死,我到底说了啥!”
想起这事他就觉得懊恼。
早该知道阑星那厮,包藏祸心的。
他可真是太善良了,竟然被阑星给坑了。
“这都是造孽啊,造孽……”
司命把头发从珊瑚上接了下来,他知道离决最爱听故事,所以,便絮絮叨叨地,跟她讲起了这件事的经过。




听说帝君想娶我 第1162章 仙友眼熟,是否见过?1
阑星是只桃树成了精的小神仙,已经守着三十三重天那望不到尽头的桃花林,过了七万年。
看林子确是份很闲的差事,春赏花,冬酿酒,年复一年。
莫约三十三重天上的仙娥,大都勤劳向上,也不曾有人无事来寻阑星说说话。
千万年间,难得见到个仙踪神影。
即便有,那也是专程来看桃花的神袛,没人会和一个小桃仙说话。
当然,阙牧帝君不在此范畴之内。
这位被传诵为神界最是神秘、最是风流、最是容颜俊朗的帝君大人,每隔上些时日,总能臂弯里搂着不同的美人儿,路过桃花林,打阑星眼前走过,然后伴着漫天夭秾的绯艳桃色,消失在云烟深处,十分具有意境之美。
可对阑星而言,这成了七万年来除却桃花林外,唯一一道颇有看头的风景。
知识阑星即将要下凡历劫,怕是见不着这风景了。
心中着实有些遗憾。
当了凡人的阑星第一次看见季流,是在东篱城中最大的歌舞坊。
身边的沐青替阑星拢了拢外衫,凑在耳边神秘兮兮地问:“小师父,你猜今晚谁会是花魁姑娘的入幕之宾?”
一刻钟前,花魁姑娘在鲜花拥簇的三尺高台上,舞完一阕《白头吟》,赢得满堂喝彩,台下的看客们,绞尽脑汁为博美人一笑。
刘家老五呈上收藏半生的南海珍珠,城西小霸王奉上一匹紫罗山庄的凤凰绸缎,还有石巷口的穷酸书生,摘来了今年碧湖烟波上,早春开的第一枝桃花。
可惜,花魁姑娘集聚一身钟灵毓秀,却站得似一尊菩萨,丝毫不见动容。
见此,阑星摸了摸沐青的头,语重心长道:“都道美人心难测,美人要是那么容易讨好,便失了美人的价了。这是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古往今来多少风流才子,贤人雅士,皆摸索过其中的门道。你年纪尚小,且先学着点,日后还须多修炼修炼。”
突然身旁似刮过一阵风,余光里有一个人影闪过,花台之上,花魁姑娘的面前凭空多出一个背影挺拔清癯的青衣人。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人一扬手,扯松了自己的衣襟,紧接着,修长五指抽走腰间三指宽的白玉衣带,登时锦绣衣袍四开。
青衣人脱下青衫,抖上一抖,衣袍便安稳地落在了花魁姑娘肩头。
坊中里里外外鸦雀无声,静得诡异。
只有那青衣人的声音,悠悠扬扬地飘荡在半空,传进耳畔,如三月清风绕柳絮:“在下季流,奉上粗布袍子一件,还望姑娘笑纳。”
花魁姑娘一双水眸脉脉含情,唇边尽是晏晏笑波,无疑将一颗芳心相许。
阑星还在惊叹于这厮,衣服脱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也不得不暗暗拍手叫绝,赞叹:“耍的一手好流氓啊……”
今日惊蛰,天气乍暖乍寒,月芽叶上的晚霜还未褪尽。
花魁姑娘登台演出,为使舞姿曼妙,只着一件玲珑春色薄褛,世人皆在意她舞步生莲,美若倾城,却唯有这人留心她的冷暖。
这美人芳心最易动容,花魁姑娘心系季流,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听说帝君想娶我 第1163章 仙友眼熟,是否见过?2
沐青看罢若有所思,斟酌着向阑星请教:“小师父,这人……该是修炼过的吧?”
阑星点头:“这人……该是修炼成精的。”
不然,如何会深谙个中门道,风流成这个样子。
“慢着……”阑星脑中闪过只言片语,一时抓不住头绪,“他刚刚说他叫什么?”
“在下季流。”沐青把那人的原话复述一遍,她说完自己也吓了一跳,紧张道:“好像二小姐要嫁的人,也是这名儿,该不会就是这人吧?”
东篱有几户人家姓季?
又有谁,敢把名,取得跟当朝权倾天下的丞相之子,一模一样?
半月后,云瑜要嫁的人,便是面前这位风流之态、举世无双的俊俏公子无疑。
云瑜虽然是娇养大的千金小姐,但那样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的女子发起狠来,能放火烧塌半座月老庙。
想到这里,阑星不禁捏了把冷汗,忧心忡忡。
前方,季流已携手花魁姑娘下台,预备共赴良宵。
他步履一顿,倏尔旋过身来,一双漂亮又略带邪肆的凤眼朝这边扫过,阑星愕然地隔空对上他的视线,那墨瞳之中一抹隐晦的笑意。
转瞬消失。
大抵是阑星眼花看错了罢。
沐青没注意到,趴在阑星肩头叹气:“二小姐可该怎么办呐?”
阑星咬咬牙,左手的白檀折扇,往右手掌心一拍,道:“逃婚。”
“……”
云家二小姐云瑜,也就是阑星的阿姊,干了桩极妙的事。
携千两银票离家出走。
阑星自从见过季府公子后,心中七上八下,整日寻思着,是否要怂恿云瑜摆脱这桩婚事。
谁知还未提这茬,云瑜便晓得自己跑路,委实机智。
云府中修有大片清池水榭,岸边青树葱郁日影浮动,坐在树荫下垂钓,正是午后小憩的好时光。
沐青却蹲在青草地上忧思忡忡,嘴里嘀咕着:“如今可如何得了?二小姐溜了,云府上下,只剩下小师父你一个女儿,老爷和夫人八成是会让你替上的。”
阑星似笑非笑,隔着轻柔的面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脸。
这个地方,有道褐红的印记,从鼻翼一直蔓延到下颚。
自打娘胎里出来,便不得不承认普天之下,她见过最丑的人,非自己莫属。
这事说来,心酸源源不断,不提也罢。
阑星自幼深居云府的一叶斋。
八岁那年捡了沐青回府,从此也算有一个伴。
起初她叫阑星小姐,大大不妥,府中家仆婢女只如此称呼云瑜。
沐青说自己授她诗书、传她功夫,且只比她大上几岁,当得上一声小师父。
阑星不好再拂了她的意,且由着她。
亲密如沐青,亦不曾见过她的真容颜,倘若把沐青吓得噩梦连连,便是她的罪过了。
何况季流那人,自持家世身份外貌权势均,高出常人许多筹,年纪轻轻赏遍世间绝色,怎会在她这儿栽了跟头。
彼时,阑星一心笃定季流不会娶,却偏偏漏算了世事无常四字。
季、云两家的联姻,早早敲定在仲春之日。
但半月以来,府中上下一片风平浪静,似乎云瑜不曾离家出走,阑星猜测,爹爹是把婚事退了,便很快把这事抛之脑后,不作他想。




听说帝君想娶我 第1164章 仙友眼熟,是否见过?3
清晨天微微亮时,娘亲端着亲手煲的汤来一叶斋探望。
阑星自然是受宠若惊,灌下去,一滴汤水不剩,十分给娘亲捧场。
随后头昏眼花天地颠倒,不省人事。
阑星一觉醒来,模模糊糊中第一反应,便是去摸脸上的面纱在不在。
确定稳妥,再艰难地撑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鲜红。
红帐、红被、红烛、红绸,还有轩窗上贴满的大红囍字。
阑星掐了自己两把,疼得龇牙咧嘴,不是梦。
“想不到阿星你,还有自虐的癖好啊。”几分熟悉的,淡淡的,含着笑的揶揄声传来。
阑星冷不丁心肝一颤,定睛朝声源处看去,才发现一弯珠帘外的藤椅上坐着个人,大红衣袍与满屋子的颜色,相衬得很。
她有些发懵,再低头瞅瞅自己身上穿的,也与满屋子的颜色相衬得很。
心中百转千回过几道,明白过来其中的缘由。
大抵是被沐青的乌鸦嘴料中了,阑星替云瑜嫁到季府来了。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云瑜已经逃走了,娘亲他们总不能直接告诉季家,新娘子逃婚不干了吧,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赤果果的打两家的脸。
尤其是季家,人家可是当朝丞相,轻易得罪不得。
愣神这会儿,季流已经起身,手中端着两个晶莹剔透的玉盏走过来,在床榻的一侧坐下,把其中一个杯子递给阑星:“阿星,你既然醒了,我们也该喝合卺酒了。”
阑星不由得问:“你知道我是谁?”
他说:“东篱首富云敬的三女儿云阑星。”
阑星抿一抿唇,喉头有几分干涩:“你不生气?和你有婚约的是我二姐云瑜,他们擅自就把你的新娘换了,你不该摔一张桌子砸两把椅子,以示威严么?”
这怎么和戏折子里说得不一样?
季流眼角往上一挑,顾盼生姿:“嗯,阿星说的有理,我明日就叫人去云府,搬来几张桌椅。”
凤眸内的瞳光似远山般空濛,清澈得很,无辜得很。
他又说:“来,咱们喝完酒,这门亲事,也就正儿八经地算成了。”
这后半句话,终于落在重点上。
阑星与他心知肚明。
季流娶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云府小姐就好。
云阑星嫁谁也不打紧,打紧的是嫁入季家。
一个贪的是钱,一个图的是权。
双臂相错,微微昂首,清酒入喉的刹那,阑星从指缝中,清晰地打量着他完美无瑕的脸庞。
默默提醒心魔:云阑星,莫要去妄想不该妄想的东西,那是罪孽。
搁下酒盏后,季流的声音依旧温润:“我让人替你准备了热水,你沐浴后定能睡个好觉。”
阑星道谢:“劳您费心。”
他笑:“夫妻之间用不着如此生疏。你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房中的丫鬟。我书房中还有几策军书未看完,现在过去。”
阑星了然,深明大义地点点头:“你忙。”
季流出去时甚是体贴地把门带拢,动作放轻,没弄出太大的声响。
这光景,让阑星荒唐地忆起戏文里的八个大字。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听说帝君想娶我 第1165章 仙友眼熟,是否见过?4
往后,季流书房中的军书,差几页没看完,阑星也就无须费神去思量,如何划分床榻上的一亩三分地,乐得逍遥自在。
从一叶斋挪步到丞相府的霁夜居,日子没有多大变化。
阑星又胡乱编了个理由,把沐青一道拐来,万事好有个照应。
沐青喜打听,更喜把打听来的秘闻轶事,碎碎念给她解闷,期间说得最多的,是季公子和齐仁王的侧妃连莘的红尘旧事。
传言,如今季公子之所以风流满天下,是被那位打小互定终身、到头来却另嫁他人的连莘姑娘,伤了心。
季公子从此一蹶不振,游戏人间,视感情为粪土。
当然民间还有旁的说法,众口纷纭,各家有各家的理,终归阑星总结出一条:季公子与那位侧妃之间,定然有过一段缠绵纠葛。
诚然阑星心中有了这番认知,却还是在一大早迈出房门就看到侧妃时,受到了不小的震惊。
这事说来也巧。
昨夜和沐青通宵达旦闲话一宿,看窗外天际透出了亮,就想去院里打盆冷水洗脸,好清醒清醒。
谁知阑星一开门,斜对面的房门也开了,那正是季流的书房。
走出来的却不是季流,是个美人。
她洁白的额头上,有瓣雕琢惊艳的绯红无双花,朦朦胧胧望一眼,真不似凡尘之人。
阑星缓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七尺开外的这位美人儿,正是近日来她与沐青讨论诸多的人物。
她也注意到阑星时,是朝这边笑了一笑的,微微勾起的樱唇里,带着点讳莫如深的意味。
看样子,是认识阑星。
“连莘,怎么了?”季流随后走出来,眼睛看到对面呆立着的阑星。
他蓦然一笑,淡定地扶住美人的肩,安慰道:“你先回府,有事我再叫人传话给你。不必担心。”
这声音不高不低地传进耳朵里,令阑星有些许尴尬。
但好歹咱也是有几分修为的人物,此时不动声色,方为上策。
连莘走后,季流特地来阑星房中坐了一会儿,他说:“你可有什么要问我的?”
阑星道:“问倒是没什么可问的。就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眸光闪烁,颇感兴趣:“说来听听。”
阑星拿出以往和沐青说话时的语重心长:“我听闻齐仁王的胞姐是当今皇后,生父又曾担任过镇关大将军一职,想必后盾极其强大。诚然我知你也十分强大,但是你这样偷偷私会他家的侧妃,至纲常伦理于不顾,理亏在先,终究是不对的。”
她清楚地看到他额上青筋跳了两跳,赶紧补充道:“忠言逆耳,忠言逆耳……”
他眉目骤冷,半响才开口:“你要说的就这些?”
阑星琢磨不透他的意思,或许他是管她要个承诺,立即恳切地向他保证:“你放心,今日所见,我绝不外传。”
他温润的脸上此时已经结霜,咬牙切齿道:“你最好记住今日所说的话。我手中尚有几本云家的账册,一不小心,可是会流传到金銮殿上的。”
他真是维护连莘过了头。
阑星已答应守口如瓶,他却仍不放心,这般咄咄逼人,拿出云家来威胁她。
季流,你莫要欺人太甚。
维持这如履薄冰的关系,真是累极。
阑星心中冰凉冰凉,再撑不起笑来。




听说帝君想娶我 第1166章 仙友眼熟,是否见过?5
阑星在桌前写了许久的《往生经》,平定心海。
敞开的窗户口,突然飞来一只羽毛浅灰的鸽子,她认得,是云瑜养的信鸽。
信上说,她逃婚去往南诏的途中,遇到一窝马贼,被劫。
江湖救急。
阑星火急火燎地策马赶到鹿蜀峰时,云瑜正坐在山中竹林深处的石凳上沏茶,一袭白裙飘然若仙。
她看到阑星显得很惊讶:“你怎么这会儿就来了?从东篱到鹿蜀峰少说也要三天三夜,信鸽是我前天傍晚才放出去的。”
阑星说:“我跑死了五匹马。”
她稳住脚步走过去:“是谁在信上说性命攸关?!”
云瑜答:“是我。”
“是谁说途中被劫?!”
“是我。”
“云瑜,咱们是不是很久没干架了?”阑星咆哮。
她摇头:“不,不,你打不过我的。小星星,我不寻个严重点的理由,你根本不会搭理我。找你来确实有事相商,你先去河边洗个澡,把仪容整理好,尔后我再跟你细细地说。”
云瑜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
鹿蜀峰也确是马贼猖獗的地带,看来事有蹊跷。
云瑜被劫了钱财,这事不假。
奈何她是吃不得半点亏的人,一路跟踪马贼到了他们的老巢,准备计算好日子,借助一夜东风神,不知鬼不觉地烧他们个措手不及。
以解心头之恨。
可却意外地从贼窝里,听到一些有趣的事。
譬如,和鹿蜀峰相邻的望都山,中似乎常年驻扎着一支神秘的队伍,马贼们起初以为是同道中人,准备拜会拜会,去探明是敌是友。
结果这么多年来,连人家的大门朝哪边开,都没瞧个清楚。
云瑜推过来一盏茶,悠悠道:“我闲来无事,也去望都山中走了一遭。”
她这么说,自然这一遭是没白走的,阑星便顺着她的话问:“你探到了什么?”
云瑜道:“若没弄错,那是一支实力不容小觑的精兵队伍。究竟有多少人,我还没摸透,他们管理很严格,更胜于军营。他们在缥缈山中驻扎有十年之久,可见背后精心布局的人如何深谋远虑。”
听到这话,阑星心头一跳,这毫无疑问,是养来造反的军队。
东篱素来太平,但盛久必衰,新皇安于享乐碌碌无为,朝堂中不乏有臣子起异心。
但重点在后头:“小星星,你可听说过锁心术?”
阑星点点头,据说是西域的邪术。
能掌控人心,使人变成傀儡,听其使唤。
“我琢磨良久,那群人极像是被施了锁心术的。个个面色肃然,且灰中带黑。又时时保持着警惕,一刻不曾变过,诡异又死寂,让人觉得慎得慌。”云瑜曲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忽而道:“我记得……连家的先辈是西域人,归降了东篱之后,才搬到中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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