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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蝴蝶效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张从前
西利欧恭敬地在通讯那头说道:“先生,时间已经不早了,刚刚送您回去的时候,您看起来有些疲倦,我担心您下午是否需要请假,或者需要我过去接您。”
安东尼一边系着校服袖口,一边淡淡地道:“不用,我已经起来了,一会自己过去。”
“好的,”西利欧恭敬应答,“还有一件事,刚刚拜尔斯公司的小拜尔斯先生想联系您,说有一件东西要让您过目,我看过了,只是一个影音文件。”
安东尼穿上外套,走回卧室,“艾西鲁维克是个聪明人,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不会找到我这里,发过来吧。”
“是,先生。”西利欧没再多言,按照安东尼的吩咐将文件发到他的终端,就结束了通讯。
安东尼走到卧室的沙发上坐下,看了眼终端显示,点开助理发来的文件,一个巨大的投影光幕在眼前徐徐打开。
随着低缓压抑的音乐前奏响起,片头是一只黑色的乌鸦从晴朗无云的蓝天展翅略过,影像镜头跟随着这只鸹鸟飞速的前行,阳光下它身上纤毫毕现的黑色羽毛闪着微光,随着视角从这只飞鸟的身上逐渐拉远,一点点露出了它身下那个,满是废墟的城市街道,到处弥漫的硝烟,以及,四处倒伏的尸体。
就在这满目疮痍的景象中,一行弥散着烟雾的黑色大字,静静地从硝烟中慢慢升腾而起,天堂之路。
看到这里时,安东尼的神情微动,这部作品,他似乎有一点印象。
虽然记忆不深了,但是他依稀记得上辈子这部作品应该不是这个时候出现的,而是还要更久以后,在他大学快毕业的那几年,也就是大约四五年之后才正式面世,并且一经面世,立刻在社会上掀起了一场反响极大的轩然大波,之后没几年,就又被联盟政府宣布禁播,销声匿迹。
却没想到,原来这部作品其实这么早就已经完成制作了吗?
就在安东尼怔愣的这一两秒,影像还在继续。
低缓的音乐渐渐开始变得激昂,场景也有了变换。
一群身着黑衣戴着白色无面人面具的身影,四散站在一个绿草如茵的广阔草坪上,每个无面人的怀中都捧着一束滚动露水的鲜花。镜头慢慢被拉高,在空中越拉越远,渐渐显现出了这个弥漫着雾气的草坪全貌,空旷寂寥的绿地上,星罗棋布着一排排整齐的白色墓碑,在影像能够囊括到的所有地方,一眼望不到头,密密麻麻。
画外音乐中,沉郁的和声开始伴随演奏唱响。
飞鸟要飞多远的距离,才能在沙滩上安歇?
人们究竟要祈求多久,才能被允许获得安宁?
一个人要回首多少次,才能够视而不见?
一个人要听闻多久,才能忽视人们的哭喊?
你为何如此麻木不仁,
你为何如此麻木不仁?
影像中的黑衣人们在寂静的墓园中奏响了嘶吼乐器,敲起了轰鸣的鼓点,他们的歌声饱含着痛苦,困惑以及质问。
当道路被鲜血染得赤红,是否这是世界唯一允许的颜色?
当家园变作荒凉的灰烬,是否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宁?
当孩子们再也无法欢笑,你是否还是漠不关心?
当母亲们在心碎地哭泣,你是否还能置若罔闻?
你始终麻木不仁,
你却始终麻木不仁!【注】
随着影像中快速闪现着被鲜血和炮火包围的城市,死寂荒凉的街道,麻木无神的人们,以及被痛哭的女人抱在怀中的早已冰冷的孩童。歌曲中控诉的倾泻,痛苦的悲鸣越加激烈,年轻的乐手们嘶喊着,宣泄满腔的悲痛愤怒,控诉侩子手们的麻木冷血。
看到这一幕幕场景,听见这首悲歌,让画外的观众不由得也跟随着浑身颤栗,眼眶湿润,不由自主地被那激昂悲恸的音乐情景带入其中,似乎与那些伤痛愤怒的人们感同身受。
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歌曲和投影慢慢在眼前结束,古口京子抽噎着不停拭着泪花,几个男生也是眼眶泛红,默默无言,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许熠嘉唤醒智能管家,打开关闭的窗帘,室内重新恢复了明亮,几个男生都赶紧低头擦拭眼角,尽力假装若无其事,只有尼尔斯咬着唇愣愣地呆坐原地,他上周已经通过了班联社的批准成为了先锋音乐社的预备社员,每周一三五下午的自习课都可以过来艺术综合楼参加社团活动。但前两周社团前辈们都在忙着拍摄工作,一直没时间让他过来认门。所以趁着这次社团第一部音乐影像作品可以内部公开了,许熠嘉便把他叫过来一起看看,顺便也认识一下其他社团成员。
只是,从进入社团教室以来,就一直满怀紧张期待的尼尔斯在看完这部作品后,心底的雀跃却尽数化作了失落与羞愧。
许熠嘉见他表情有些奇怪,不由多看了两眼,但还是先对几个情绪激动的一年级社员微微笑着道:“好了,都平复一下情绪吧,说说看,你们都是什么想法?”
古口京子或许是已经痛快哭过一场,反而是最先恢复过来的一个,听许熠嘉提问,连忙高举起手,“社长,我有问题!”
许熠嘉见这姑娘如此有精神,忍不住一笑,“不用举手,又不是在上课,有什么问题说吧。”
“我是想问,为什么影像里的每个人都要戴面具呢?”古口京子有些困惑地说:“这难道不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吗,戴着冷冰冰的面具难道不会显得我们太过冷漠吗?”
许熠嘉闻言看了一眼抱臂站在一边的史丹利,不由想起在拍摄前期讨论时,史丹利和兰伯特少有的意见统一的那个时刻,‘这样的作品如果最终真能顺利放映,我们所有人极有可能会面临巨大的政治或舆论压力,所以我认为所有参与成员应该淡化个人身份,尽量以在校学生的集体名义发布作品。’
但是在考虑两秒后,许熠嘉却只选择了说出另外一个理由,“我们在这部作品里是想要代替那些逝去的人们传达他们想说的话,歌里唱的每一句歌词,问的每一个问题,都是他们想说的,而不是我们这些生者,作为战争当中幸运的生还者,我们要做的只有反思,并珍惜我们现在拥有的和平。”
环坐听讲的年轻社员们每一个都听得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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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参考张某人近来挺





(穿越×重生)蝴蝶效应 第 25 章
下午的社团活动课结束以后,许熠嘉领着尼尔斯出门,今天他第一回来,所以除了让他认识下社团成员以外,也带他熟悉一下艺术综合楼的环境。
“艺术楼这边,二楼到五楼主要是高中部几个音乐社团,六楼以上是美术社团,因为你毕竟是初中部的,除了我们社团的楼层,其他地方尽量不要乱跑。”许熠嘉一边介绍一边随口叮嘱,“一楼除了播音室和展示厅,还有班联社的办公室,我带你过去办个通行证,方便你以后过来。”
“好,我知道了,麻烦你。”尼尔斯乖顺地应答。
许熠嘉见他如此乖巧,不免感觉有些怪异,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尼尔斯性格虽谈不上骄横,但作为一个出生高贵的青春期小少爷,认识以来,许熠嘉多少觉得他有些目下无尘,虽然因为教养良好的原因不太明显,但平时跟他说话,他绝不会表现得像现在这样听话。
但打量他好几回,对方都没有想谈谈的意思,许熠嘉也就没有多问,每个人都有个人的隐私,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也没必要太过寻根究底。
所以他没能发现,正强撑若无其事的尼尔斯,此时已是几乎要被满心涌动的歉疚羞愧所淹没。
作为威尔逊家族子孙,虽是旁系,但他也是自小读着记载先祖事迹的家族史长大的,怀着对开创家族的先辈们的憧憬敬仰生活在权势的庇护之中十五年,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审视过自己的人生,也从未像今天这样清楚的看明白,从小到大他所享受的这一切,都是威尔逊家族世世代代在战场上靠着杀戮平民,掠夺财富,踩着他人的血泪积累得来的。
他很想安慰自己,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但他很清楚这不过是自我欺骗罢了,即便他再不受家族关注,却依然是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长大,也从未想过在自己生活的世界之外有那么多人,为了成就家族的显贵荣耀而血泪斑斑,尸骨无存。
他沉默地跟随在许熠嘉的身后,根本不知该如何开口,对于在战争中失去双亲的对方,无论怎样的言辞都显得如此苍白。
安东尼结束下午课程,乘上西利欧来接他的车子返回住处的时候,让西利欧给小拜尔斯发了个通讯,接通以后,安东尼语气温和地道:“鲁维克,《天堂之路》的版权请务必要拿到手,至于播映的事情就请交给我吧。”
那头的小拜尔斯诚惶诚恐地答应道:“好的,埃利森先生。”对于公司目前这位最大的股东,丹霞星的庞然大物埃利森集团现任掌权人的嫡长子,小拜尔斯可不会认为他的性格会真的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亲切随和,所以每次联系的时候,小拜尔斯都会尽力摆低姿态,希望这位高门贵子能满意他表现出来的恭顺。
通讯挂断的时候,西利欧用他还是一贯冷淡,但是熟悉的人却能听出一丝不满的语气道:“先生,这个人态度虚伪,不是个可信的人。”
安东尼望向车窗外,勾起嘴角轻笑,“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语调温和,语意却十分冷漠,“只要他足够有用,小心驾驭就是了,每个人都有他的用途和用法。”
西利欧闻言便不再多话,专心驾驶。他虽然忠诚,但头脑并不算聪明,一贯是安东尼怎么吩咐,他就怎么行动。
作为安东尼那个早逝的外祖父留下的仅有一点助力,安东尼对西利欧唯一满意的一点就是他足够听话。
上辈子的时候,拜尔斯公司通过拍卖固定资产勉强渡过难关,艾西鲁维克·拜尔斯同样选择了转为经营星网娱乐业,虽然少了安东尼的资金支持,头几年公司发展的比较艰难,但凭借着小拜尔斯的破釜沉舟,倾尽家财地对人才吸纳,以及后续接连几项绝妙的策划方案,一举发展成为了后世娱乐产业的巨擘。
而这一世,凭借一点小忙,从自己那位精明的未婚妻手中得到了隐蔽的资金支持,安东尼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投资良机,前几年在对方资金困难时,趁机插手了拜尔斯公司的股权,得以顺理成章地分走最大一杯羹。
手指轻敲扶手,看着车窗上那个年轻稚嫩的倒影,安东尼眼神有些冰冷,年轻稚嫩,就意味着软弱可欺。虽然在外可以借助埃利森这个姓氏的天然威赫,但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个时期的自己究竟有多么危机四伏,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容忍不会太久,他必须要尽快成长起来。
作为前世最终的胜利者,他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像这样为了自保而委曲求全的滋味了。
走到班联社办公室外面,许熠嘉让尼尔斯在外面等着,他走到门口,小心地探头望了一眼,对其中一个身材微胖的男生嘘了两声,招了招手,那男生抬头看见是他,连忙笑着起身迎了出来。
“你不进来在门口做什……唔,”话说到一半,这男生就被许熠嘉一把捂住嘴,勾住脖子拉出了办公室。
被一直拽着离开办公室走廊老远,许熠嘉才松开手,那男生终于重获自由,大喘了一口气,埋怨道:“你这是做什么呀,我快被你勒死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回头请你吃饭。”许熠嘉连连抱歉,“我这不是不想让人看见吗,先前伍德小姐过来递交预备社员申请表的时候,让你办的通行证办好了吗?”
微胖男生整了整衣裳,倒也没再生气,只说到,“你做饭?”
“我做,我做。”许熠嘉连连答应。
微胖男生这才满意地笑道:“放心吧,早就给你办好了,我去给你拿。”说着转身要走。
许熠嘉又连忙一把将他拉住,再三叮嘱道:“别让人看见。”
那男生有些无奈,不解地道:“不过是个预备社员通信证,你干嘛这么小心翼翼的?”
许熠嘉叹了口气,“你不懂。”这微胖男生是他们班学委,平日里也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书呆子,对校内的各大新闻八卦比他还不了解,为了学分才在班联社任了个职务,因为和许熠嘉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关系处的不错。
这回,因为不想让班联社的人知道自己把学生会长的弟弟弄进了社团,所以许熠嘉才拜托对方尽量避人耳目地帮自己走相关流程。
学委对八卦不感兴趣,见他不愿说,也没追究,回了办公室给他把通行证取来。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交代,“别忘了你答应的请吃饭。”
“放心吧,忘不了。”许熠嘉笑着答应。
因为厨艺甚佳,又常常要给弟妹准备饭食,所以许熠嘉偶尔会带着自己做的吃的来上学,班上同学有幸品尝过的,个个都是惊为天人,于是让他给带吃的便成了许多朋友和他日常交往时或真或假的乐子。
结束了社团活动刚到家,尼尔斯正要上楼回自己房间,却有些慌张地发现,凡妮莎正坐在自己房间外的小起居室里喝着茶,应该是等待有一会儿了。对于参加了高中部社团这件事情,他一直没有告诉对方,但他一向不太习惯在这位从小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的姐姐面前撒谎,所以这几天便有点躲着她。
可今天见一贯忙碌地凡妮莎居然比自己还早回家,还提前等在这里,看来是对自己这段时间的逃避很是不满了。
在只是淡淡瞥自己一眼的凡妮莎面前乖乖坐下,尼尔斯有些垂头丧气,他其实心中也充满迷茫,不知道自己的逃避究竟对不对,也不清楚下面又该怎么做。
对于保护了自己十多年的姐姐,他十分清楚凡妮莎对自己的期望。按部就班地读最好的名门学校,毕业后在政府机关或是家族企业中谋一份体面的工作,将来求娶一位门当户对的妻子,像其他所有高门子弟那样继续安逸地享受显贵尊崇的上等生活。
可是,凡妮莎不是自己,她无法体会自己身处上流交际圈层时备受歧视和恶意的境况,也无法理解他对于人们看见自己时,流露出的那种冰冷审视的惧怕,尤其当那种恶意不仅仅来自外人,更来自于自己身边的亲人时,这一切都无时无刻不让他感觉自己生活的地方就好像一个巨大而寒冷的冰窖,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让他拼命也想要逃离。
他原本以为自己所做的都是对的,离开家,离开凡妮莎的保护,踏出一贯的生活圈,去认识新的人,接触新的生活方式。可是今天白天所看到的一切,却让他明白,自己真的太天真了。
凡妮莎坐在靠近窗户的沙发长椅上,即便这把椅子宽大无比,她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把啜饮过得茶杯轻轻搁在茶几上,她抬头望着进门后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尼尔斯。
“你喜欢音乐社团?为什么以前没听你说过?”语气比尼尔斯想象的温和许多。
尼尔斯愣了愣,随即恍然,依姐姐的性格,这种事情能瞒得了她多久呢,而且,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他的动向,凡妮莎一定不会这么久还不闻不问。




(穿越×重生)蝴蝶效应 第 26 章
凡妮莎舒了口气,抬起浅金色的眼睫,美眸看向自己的弟弟,“尼尔斯,我并不想表现得太过□□,你应该明白,我只是有些时候,太紧张你。”说到这里,她声音里有些不易察觉的低落,“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想失去你。”
尼尔斯低下头,他其实很清楚,可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才会觉得痛苦。他拼命想要逃离的地方,却也正是凡妮莎想要让他留下的地方。
凡妮莎走到他的面前,轻轻揽住他的肩膀,抚着他的额头,“尼尔斯,你还太小,你不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脱离家族生存究竟有多么艰难,我不想让你受无谓的苦楚。”
尼尔斯没有动作,以沉默作为回应。
凡妮莎叹了口气,说道:“你想要参加哪个社团我不干涉你,空余的时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答应我,不要偏离太多,也不要离开太远,好吗?”
面对一贯性格强势的凡妮莎如此温言请求,尼尔斯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无法再狠下心来拒绝,他用力咬了咬嘴唇,慢慢握住凡妮莎抚在肩上的手,最终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
凡妮莎见状十分地高兴,快速地给了他一个拥抱,对他道:“太好了,尼尔斯,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她直起身,开心地哄慰弟弟,“快回房间换身衣服,我去看看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一会儿就来叫你。”
然而,快速转身而去的凡妮莎,却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尼尔斯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时一贯充满依恋信任眼神里,却平添了一丝挥散不去的彷徨。
安东尼回到住所的时候,晚饭刚刚摆好,他打发西利欧和女管家一起离开,坐下来一个人静静地享受晚餐。
从他回华盛郡以来,就一直单独住在这幢距离学校不远的独立院落里,只有在节假日时才会返回老宅。
上一世的后二十年里,好不容易一个个熬死了所有敌人和故人之后,他终于能够安下心来享受一个人的平静生活,却万万没想到还没能享受几年,就被不知哪路看他不顺眼的神仙又一把扔回了最憋屈的童年时代。而在此时,即便是后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埃利森议长,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敛起锋芒,蛰伏以待。
能在合理的情况下安排一个单独的居所,然后每个晚上在住所的独处时间,就成了安东尼在重生后的每一天里少有的放松时光。不必像白天的时候,必须戴上厚厚的虚假面具,周旋在一个个掂量试探的目光之下。
吃过宁静的晚餐,他走进书房,再一次打开那部音乐录影,又重新看过一遍,他轻轻敲击桌面,静静地思考。
前世这部作品出现时,曾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反响,并以此为起始,新闻界和文化界陆续涌现了大量揭露社会黑暗面的现实主义题材作品,在这些主张批判现实黑暗的文化界先驱艺术家引领下,无数底层民众心生共鸣,工人阶级,破产农民,妇女儿童数之不尽的弱势群体走上街头争取权益。
而在这样的巨大平权浪潮下,政治领域中的平民党派代表,生民党党魁借机争取到了大量选票,在当届竞选中大获成功,成为首届生民党出身的总统。并且在此后的数十年中,生民党更是接连出现了好几位极具影响力的政治家,很快便发展成为足以动摇威胁几个主要执政党地位的超级大党。
而由此受到最多影响的保守势力代表,勃利党人自然是大为光火,很快便向星网审查委员会进行施压,强行将《天堂之路》为代表的一系列作品列为禁片,并对一大批现实主义艺术家进行打压,使这些艺术家们的作品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被权威的展示渠道拒之门外,不得不辗转在各种私人媒介免费传播。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在其他几个敌对政党的合力支持之下,反倒使得私人星网平台在后几十年里得以兴盛,开始了蓬勃发展。
而此时此刻,这样一部在后世直接撬动社会变革的影响深远的作品,就摆放在安东尼的案前。
埃利森家族作为丹霞星最重要的经济支柱家族之一,不仅在丹霞星地产及能源能方面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更重要的是,埃利森集团也是保守党派勃利党幕后最大的支持力量,整个勃利党派上下,包括现任总统在内的占据最高议会七层以上的勃利党籍议会成员,都是埃利森现任掌权人,那位之后十余年里对自己恨不能除之后快的父亲大人,亨利·科尔弥斯的喉舌。
安东尼倒不会天真的以为,只凭借一部音乐作品就能撼动现在如日中天的勃利党,但好在,埃利森家族也并非是铁板一块,虽说现任财团执掌人亨利·科尔弥斯手腕非凡,精明过人,但早期由于出身不正,家族内部反对势力颇多,家族内部诸多董事会成员基于利用制衡,又都与现今势力急剧扩张的资产阶级政党,益民党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作为前世的益民党籍的最高议会议长,安东尼对于此后二十年间,三党之间的对峙争斗的局势发展了如指掌,对于究竟要在何时以及怎样利用手中的这枚□□,安东尼心中已有定计。
想到这里,安东尼手指停止叩击桌面,站起身来望向落地长窗外的庭院景致,心中增添了几许少有的安宁。
下午最后一堂课刚刚结束的时候,许熠嘉便接到史丹利的通讯,让他通知社团成员全员今天过来参加社团会议,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许熠嘉猜测应该是与他们投递出去的音乐录影有了回应结果。
走在通向社团方向的道路上,许熠嘉心中颇为忐忑,作为这部作品的最初倡议者和主要制作人,他的心理负担最重,一面担心作品根本无法过关,另一面又担心作品真的播映,是否会给伙伴们带来麻烦。到了此时,他开始不由有些后悔当初的一意孤行。
左右焦灼之间,不知不觉他已走到了社团门前,手扶着沉重的实木大门,他暗想着,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咬咬牙推门而入。
“砰!砰!砰!”“恭喜!”“恭喜!”
门刚被推开,许熠嘉就被巨大的礼花鸣响吓了一跳,之后又马上听见响彻整间活动室的欢呼,口哨以及掌声。
熟悉的人声让好不容易平复下剧烈心跳的许熠嘉忍不住无奈地笑了起来,他被堵在门口,卡洛琳,小惠灵顿,戴里克和古口京子几人将他围在其间,不停地往他身上抛洒彩带和礼花,史丹利,蒋覃峰几个站在外围也不阻拦,反而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指挥他们左边右边,接力似的给递工具。
站在中间的许熠嘉莫可奈何,只好任他们嬉闹,刚刚忐忑的心境早已不翼而飞。
好不容易大家都闹够了,礼花也用完了,史丹利才拍拍手招呼大家道:“好了,庆祝到此为止,该谈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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