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蝴蝶效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张从前
然后他用力蹙起了眉,仿佛真心地深深感觉到困惑,“你为什么会觉得单凭你,就能对付得了里面的那个白痴?”
(穿越×重生)蝴蝶效应 第 110 章
许熠嘉感觉下巴遽然一痛,被安东尼用力地掐住。
他强迫许熠嘉转回视线,看着幕墙后面正在因为遭受鞭打而惨叫哀嚎的人,沉郁的声音在许熠嘉耳边残忍地响起,“好好看清楚,如果我稍微晚来一步,这就会是你的下场!”
感受到怀中的躯体正在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微微发颤,安东尼心中闪过一瞬的不忍,但对方无知无觉的态度却让他被怒火烧灼得根本无法保持冷静。
自从五年前无意中窥得了许熠嘉未来的命运走向,他便开始费尽心力地试图保护他的安全,甚至会因为害怕这个人会再次重蹈上一世的覆辙而日夜寝食难安。然而对方却对此毫无所觉,甚至在经历了如此危险的境遇后,依然没有提起丝毫的警觉心。
如果此时不用力敲醒他,让他看清世情险恶,谁能保证下一回还能如此幸运。
但可惜安东尼的满心焦灼,却并未能准确地传达至许熠嘉的内心。
许熠嘉双目圆睁,看着幕墙内那个刚刚还不可一世,此刻却被可怕的酷刑所折磨,满脸痛苦地不断哀嚎的笛梵克,心中只觉得既荒诞又恐惧,这种完全超出他承受范围的场景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击溃。
他用尽浑身的力气拼命挣扎,试图挣脱安东尼的禁锢,“住手,住手,快停下!你放开我!”喊到几乎声嘶力竭。
看着怀中浑身颤抖,难得这样失态的青年,安东尼从来都缺乏温度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隐晦的怜惜。他闭了闭眼睛,向着西利欧挥挥手,西利欧立刻会意地将幕墙关闭,重新升起隔音。
房间重新恢复了宁静,许熠嘉呼吸急促,一股强烈的叫人作呕的冲动扼住他的咽喉。
安东尼松开禁锢他的手臂,他慢慢地委顿在地,抱住头颅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他声音含混,言辞混乱无序,既像是在质疑安东尼,又像是疑惑为什么自己会遭遇这种事。
安东尼深吸了口气,看着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许熠嘉,终于不忍再继续逼迫他。
他伸手用力托起许熠嘉的肩膀将人从地上拉起,然后半拖半抱地将他送到沙发上坐下来。又亲自从酒柜取出杯子和恒温壶倒了一杯热饮,递送到许熠嘉的面前。
许熠嘉的情绪久久无法平复,即便此刻已经看不到也听不到,但只要一想到一墙之隔的地方正在进行的事情便让他坐立难安,恨不得立刻夺路而逃。
许熠嘉用还在轻微发颤的手指举起杯子勉强喝下一口,才让自己接下来的声音不至于颤抖得太厉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为什么,为什么笛梵克要处心积虑地对付我?”虽然害怕得厉害,但刚刚安东尼的话他多少还是听进去了一些,“我不记得自己曾和他结下过什么仇怨。”
手指冰冷得可怕,他用力攥着杯子,急于从上面汲取温度。
他是真心不懂,他的长相并不中性柔媚,相反还身强体健,面貌英气,并不是那些喜好特殊的人偏爱的长相,以笛梵克的势力,有多少美人是他得不到的,何必要挖空了心思来对付自己?
一旁的安东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太小看自己的价值了。”
“什么意思?”许熠嘉茫然。
“笛梵克确实不是看中你的身体,这不过只是顺带,他更多的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掌控你威胁你罢了。”安东尼神情冷厉,让人不寒而栗。
“老弗朗索瓦近些年对这个唯一的儿子一事无成颇有些不满,让他出面经营博科利尔这个对外宣传的渠道,便是给笛梵克的一个考验。只不过,像笛梵克这种急功近利的性格,又怎么会选择老老实实走正规途径?”安东尼露出一个冷笑,他看了许熠嘉一眼,“用最‘牢靠’的办法驯服有用的人才为自己卖命才是他这种人惯用的手段,所以对付你正好是一石二鸟。”
许熠嘉听得有些脸色发白,他强自镇定地追问,“可是‘三足金乌’有启明星传媒的参股,在业内也建立起了一定的人脉,他这么做难道就不怕犯了众怒吗?现在文娱圈新秀每年都层出不穷,有资历有实力的制作团队不是没有,他为什么独独要选中我们?”
无论哪个行业圈子,都会有基本的游戏规则,尤其是如今参与文娱行业竞争的各方势力风起云涌,即便是参议院议员独子这样身份的过江龙也得有所顾忌,如此肆无忌惮地破坏规则,只会遭到整个行业群体的排斥。
“笛梵克这种人仗着家世自视甚高,他要选自然就会选最好的,而且,”安东尼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用力敲击在太阳穴上,语气中带着浓郁的森寒之气,“如果你激烈反抗,自然会产生你所说的那种结果,但如果,让你不敢将事情闹大呢?”
许熠嘉看着他冷彻如玉的面庞,睁大了双眼,安东尼修长手指指向了房间另外的角落,许熠嘉急速紧缩的瞳孔中映照出将黑峻峻的镜头对准房间另外一侧的摄录设备。
许熠嘉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他感觉自己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寒冰化作一般,几乎将他整个冻僵,他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和怎样的恐怖擦肩而过。
但安东尼却没有就此放过他,继续冷冷地道:“你无权无势,以笛梵克的手段,想要完全掌控你,他可以想出一百种手段。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纨绔,但他想要拿捏你却是易如反掌,而一旦被这种人缠上,就会如同跗骨之蛆,永远也不要想摆脱。”
他每说一句,许熠嘉的脸色就苍白一分,最后一个字音落地,许熠嘉的面孔已变得几乎苍白如纸。
“我不明白,”许熠嘉嘴唇微微颤抖,“我和他今天只是第一次见面,以前从未有过交集,他为什么会……”
“他虽然和你从未见过,但他身边的人就未必了。”安东尼冷冷看他一眼。
“什么意思?”许熠嘉只觉得呼吸不畅,看着安东尼的眼神充斥着惊慌和茫然。
安东尼对站在房间角落几乎没有存在感的西利欧做了个手势。
西利欧见状,立刻转身走出房间,片刻后他重新回来,手里捧着一个看起来颇为沉重的硬皮书册,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然后默默退出了房间。
许熠嘉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封皮略有些陈旧的书册,满腹疑惑。他抬头看向安东尼,就见安东尼手指在封皮上轻敲示意他将其打开。
许熠嘉这才小心地拿起书册,翻开封面。才刚打开第一页,突然就从书中掉出一件东西,许熠嘉慌忙伸手接住,拿起一看,发现是一枚经过了精心处理过的干花书签。
应该是一朵玫瑰,看得出来用干燥技术处理得十分仔细,花瓣鲜活娇嫩的颜色保存十分完好。
许熠嘉将干花重新夹回书页中,又翻开了第二页,然后便看到了一个十分秀气的笔迹呈现在纸面上,记录着一些心情以及天气等等的琐碎内容。
许熠嘉略微皱眉,这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年轻女孩的手写日记。这在已经实现无纸化的后土星系的确十分少见,但他想不明白这和他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他有些困惑地抬眼看安东尼,但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接着往下翻。
许熠嘉对窥探别人的隐私有些不自在,但他相信安东尼会做无意义的事情,于是他重新把书册拿起,直接跨过了前面的文字部分,翻到了后面纸页较厚的地方,然而这一次,摊开来的这部分内容却立刻让许熠嘉神色大变。
他几乎是一把将书册重新合上,因为过度的震惊而变得脸色苍白。
只因刚刚翻开的纸页上齐齐整整全都是他自己的照片,数量极其众多,整个书册的后半部分几乎全是这些内容。
如果仅只是这样还不至于让许熠嘉如此惊惧,但关键是这些照片的内容非常令人熟悉,即使已经过去多年,有关它们的记忆也从来不曾在他的脑海里褪去。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安东尼,“这,这是苔丝的笔记?”
安东尼因为他立刻脱口而出的这个名字而睨了他一眼,声音冷淡地道:“它原本的主人确实是这个女人。”
“你,你为什么会有这个?”许熠嘉神色惊慌,他以为这些照片早就应该全部销毁了。
想着这些引人不适的内容居然还留有存本,或许还有其他许多人见过,许熠嘉顿时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觉。
安东尼看着他神情难看,顿了顿,还是解释道:“放心吧,这里面只有那个女人前期跟踪你时拍下的照片,后来她给你下药拍的那些,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打印出来,所以笔记上并没有。”
闻言许熠嘉微微松了口气,但随即他有些迟疑地看着安东尼,“你,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安东尼挪开视线,没有正面回答,“漏网的应该只有这一份,东西就交给你了。”
看着避开视线的安东尼,许熠嘉却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他睁大了眼睛,“当时先一步找到苔丝,把她手里的照片全部销毁的人……是你?”
这个猜测让许熠嘉十分震惊,他小心翼翼地确认着。
(穿越×重生)蝴蝶效应 第 111 章
但安东尼却明显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这个笔记本是从笛梵克手里拿到的,据我们逼问出的结果,东西是廖成义不久前送给笛梵克的。”
“廖成义?为什么会是廖成义?”接收到的信息太多,让许熠嘉头脑有些混沌,想不通其中的关联。
安东尼淡淡解释,“苔丝全名叫作苔丝·理查德,是宛平郡安德尔市人,因父母早逝,她从小在叔婶家寄人篱下,廖成义和她是邻居,两个人从小相识,廖成义似乎是单恋苔丝多年。后来廖成义成年后离家求学求职,两人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没想到多年后返乡,廖成义却发现这个从小恋慕的女人几年前进了精神病院,出院之后便丢了工作,亲人也将她拒之门外,没隔多久便想不开服药自杀了,这本笔记就是她留下的遗物之一。”
一段简短冰冷的描述,便说尽了了一个年轻生命的短暂一生。
许熠嘉觉得有点手足发冷,因为五年多年前的那件意外,他对这个女孩一直心有芥蒂,除了事后从史丹利他们那大概了解了苔丝的去向,之后就再没打听过有关她的任何消息,却没有想到原来那个女孩早就已经离世。
安东尼扫了一眼茶几上的笔记,语气森然,“这个女人跟踪,偷窥,最后甚至发展到下药偷拍,完全心理扭曲,最后之所以会死也不过是因为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根本不值得同情。”说到这,他冷冷的目光落在许熠嘉的脸上。
许熠嘉抿了抿唇垂下视线,他知道安东尼说得没错,但人死灯灭,他不想再对死去的人恶语相向,于是便低声转移话题,“那廖成义是怎么回事,他是为了……给苔丝报仇所以才找上我?”
安东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个廖成义可比那女人心机深沉多了。给喜欢的女人报仇,一个递给笛梵克的完美的借口和把柄。他对那个女人究竟有多少真心不清楚,但事实就是,他凭借这一点成功地获得了笛梵克的信任。”
说到这,他看了许熠嘉一眼,“对于我们这样出生的人来说,最怕的便是无欲无求,人一旦有了欲求,就有了弱点,就更加容易掌控,也更值得信任。”
许熠嘉闻言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道:“廖成义,现在人呢?”
安东尼冷淡回答,“这个你无需操心,既然已经找出了他,我自然会消除这个祸患。”
许熠嘉张了张嘴,不敢细问他消除祸患的方式是什么。
他并不是生活在象牙塔里不知世事的孩童,很清楚在这个身份权势高于律法规则的世界,安东尼的做法才是唯一的解决之道,只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将之视为理所当然。
空气一时之间变得稍微有些凝滞。
安东尼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转开了话题,“廖成义不过是这件事情最容易解决的部分,另一个人才是问题的关键。”
许熠嘉听到这话便觉得有些坐立难安,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好不容易才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笛梵克的事情?”
“大可不必太操心,暂时还不到让他死的时候。”话虽如此,但安东尼眼神却是杀机毕露,森寒入骨。
如果可以,他自然恨不得现在就将笛梵克碎尸万段,但这家酒店人多眼杂,知道许熠嘉进过笛梵克套房的人必定不会少,如果笛梵克在这时候出了什么事,他纵然不惧应付老弗朗索瓦的后续报复,但许熠嘉,‘三足金乌’,甚至是连同他们的亲友,都很难保障安全。所以即便心中已经杀机凛然,他也不得不强行按捺。
安东尼垂下眼睑,掩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森冷,拨通西利欧的通讯,“让他们停手。”
不到片刻,西利欧敲门进来,隔绝两室的幕墙也被重新打开。
许熠嘉下意识地紧缩身体挪开了视线,安东尼看他一眼,起身走到沙发前,隔开了他与幕墙间的视野。
此时,幕墙另一头的酷刑已经告一段落,一名身着黑衣,身形高壮的男子,将绑缚在刑架上的笛梵克解开,然后像是拖死狗一般,把笛梵克一路拖行到幕墙前的空地处。
幕墙是单向玻璃,对面看不到这一侧的情景。安东尼站在幕墙前,平静地审视着萎顿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笛梵克,然后对西利欧挥了下手。
西利欧立刻会意,语气冷硬地开口,“小弗朗索瓦先生,不知我们的招待您是否还满意?”
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笛梵克并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是已经昏迷过去。
安东尼淡淡吩咐,“弄醒。”
“是。”幕墙后的高壮男子恭敬道,然后便毫不迟疑地从墙壁上取下一根柔韧漆黑的藤鞭,用肉眼难及的速度用力抽打在地上人赤-裸-的背脊上。
趴伏在地上的笛梵克立刻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嚎,翻身躲避,但那藤鞭就好似长了眼睛一般,无论他如何闪躲,都能一鞭接一鞭地狠狠抽打在他身上,每一鞭都带出一道皮开肉绽的血痕,不多一会,那本就满身伤痕的身体就被抽得血痕斑斑,惨叫-呻-吟的音调都开始变得嘶哑难辨。
本是作为-情-趣-用途的各种器械工具,在高壮男子的手中都化作了令人痛不欲生的恐怖刑罚。
“啊!住,住手,啊——,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啊——,住手……弗朗索瓦家族不会放过你们!”
“继续。”安东尼看着眼前凄惨的一幕,神色漠然。
刺耳尖锐的惨叫哀鸣又起,甚至还越演越烈,许熠嘉恨不能用力捂住耳朵,将自己隔绝在此情此景之外。但他不能,理智告诉他,安东尼这样做本就是在帮自己,无论再怎么难以忍受,他都不能不负责任地自顾逃走。
他用力掐紧双臂,手指几乎陷进肉里,嘴唇也被咬得快要渗血。惨呼悲号的背景声中几乎就像是度秒如年,漫长的时间过去,安东尼才终于挥了挥手,幕墙后的鞭打蓦然停止。
西利欧立刻提高了音量道:“小弗朗索瓦先生,劝您还是不要再有多余的心思,我们的耐心并不是十分充足。”
笛梵克趴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打着颤。小弗朗索瓦这个听惯的奉承敬称,此刻从对面人的声音里只听出难言的讽刺。
他浑身遍体鳞伤,几乎可以算是体无完肤,失血让他感觉一阵阵发冷,头晕目眩。但他不敢晕过去,刚刚不过是出于试探,稍稍回话慢了一点,对方便毫不留情地又是一顿鞭打,这让他明白这一回是真的踢到了铁板,如果不小心应对,恐怕过不了今天这关。
“你们究竟想要什么,”笛梵克嗓音嘶哑,但他还是尽量逐字逐句地说得分明,“只要放了我,不管是钱也好,其他什么条件也好,我都可以答应你们,而且我还可以保证今后绝不追究。”
“哼。”安东尼发出了一声轻微哼笑,袖口平整的手腕优雅地插入西裤口袋,“笛梵克先生大可不必承诺些连你自己也不会相信的鬼话,既然我敢动你,自然就不会害怕你,或是你父亲事后追究。”
闻言,笛梵克心中一沉,知道这是最坏的结果,这个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声线平稳,不见波澜,显然并不是在虚张声势,也就是说,他是真的并不把弗朗索瓦家族的权势地位放在眼里,对方的背景只怕比想象的还要更深。
“咳咳咳咳……”
笛梵克半真半假地虚弱喘咳着,“我明白了,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无意中冒犯了各位,还请指个明路。”人在屋檐下,笛梵克并不是个蠢笨的,自然知道该低头时要低头,天大的仇怨也要等到保住了性命之后才能找补。
安东尼隔着幕墙注视这个往日不可一世的名门贵胄,此刻眼中冰冷的杀意未作丝毫的掩饰,令得一旁侍立的西利欧心中狂跳。跟随安东尼先生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安东尼先生露出这样宛若实质般令人遍体生寒的杀气。
尽管眼神中杀机凛然,但出口的嗓音却只见平和,“我相信这只是一场不太愉快的误会,但笛梵克先生日后还是要分得清楚什么事情该做,而什么不该做,不要再试图惦记别人的东西。”
笛梵克一怔,心中有些明悟,今天这场栽的这场跟头恐怕跟那个年轻漂亮的制作人脱不了关系。他假装脱力地低下头掩住神色,还想要进一步确认,“好,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只是不知道我那几个手下现在怎么样了?”
安东尼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嘴角轻轻勾起,并不介意让他知道答案,或者说这本身就是要让笛梵克牢牢刻在心里的警告,“那些不太符合小弗朗索瓦先生身份的随从,就交给我们代为处理吧,希望今后这类会挑起彼此不愉快的人,能够尽量的少一些。”
这句话几乎已经给廖成义最后的下场做了一个注解,但笛梵克却没有半分动容,恭敬地回应,“是的,当然。”
当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的高壮男人扔下笛梵克走出刑室后,单向玻璃的另一面再没有传来一丝动静。
笛梵克趴在原处一动不动,直到确认除自己外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他才缓缓地支起浑身剧痛的身体一点一点爬到刑室的角落,找到自己屏幕已经碎裂的终端,向一个用来紧急求助的账号发出了一道讯息。
然后他把终端扔到一边,艰难地翻过身来,伤痕累累以至几乎面目全非的脸上露出一个似恐惧似怨毒的神情。
(穿越×重生)蝴蝶效应 第 112 章
许熠嘉沉默地跟在安东尼的身后,坐上了过来迎接的车辆。
这辆悬浮车的内部空间很大,驾驶室和后车舱有厚重的隔断将两者区隔,于是这个封闭独立的空间里便只有许熠嘉和安东尼两个人单独相处,一开始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便显得有些僵硬的静谧。
“谢谢你。”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很久,许熠嘉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
许多年后的再次相见,却是在这样一个充满了混乱和龌龊的环境中,许熠嘉直到此刻才能勉强静下心来,然后他便在这个只有两人独处的车舱内,每个细胞却都在疯狂叫嚣着尴尬地意识到,此刻正坐在对面的人是安东尼。
这么些年过去,他想起对方的时候其实已经越来越少,工作和学业的忙碌填满了他的每一个闲暇,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将对方完全放下。
但在突然遇到危机的时候,他却不得不承认,看到突然从天而降地解救了自己的人是安东尼,让他有一种既分外难堪,又夹杂一丝隐秘喜悦的复杂情绪。但是心中泛起的这种复杂情感,许熠嘉是无论如何也不愿让对方发现的,所以只得拼命地撇开这些纷杂心情,尽量理智冷静地向对方道谢。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是史丹利他们联系你的吗?你是正好在附近?”
这些问题许熠嘉刚刚就有问过,但安东尼却没有正面回答,此时重新问起,安东尼却依旧没有作答。
他面无表情,端正如同人偶般的面孔上只有蓝色眼珠微动,向下扫视了许熠嘉一眼。
他这一眼似乎包含着许多的情绪,许熠嘉一时难以解读,但很快安东尼就将目光收回,答非所问地道:“你回去收拾一下,今天下午我会安排人过来接你。”
许熠嘉一怔,“接我,去哪里?”
安东尼眯起眼打量他,端正的唇角上翘露出一个冰冷的嘲讽笑容,“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吧?”
许熠嘉心中一跳,接着便听安东尼缓缓地道:“笛梵克今天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你,放过你们工作室吗?”
他冷酷地指出现实,“笛梵克如果还想要接着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就一定会想法设法找补回这个面子,动你们就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弗朗索瓦在政坛影响力不俗,笛梵克作为家族唯一嫡系,他虽不敢正面招惹我,但想秘密安排些人手找你们的麻烦却是易如反掌,不管是恐吓,威胁,绑票什么样的手段,轮流来上几次,何愁你们不屈服。”
看到许熠嘉面色逐渐变得惨白,安东尼知道恐吓他的话应该适可而止,便停住了话头。
但许熠嘉却很清楚安东尼的未尽之意只会比他说出的更恐怖,他嘴唇被咬得发白,背上渗出冷汗,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倒还无所谓,但‘三足金乌’整个团队的伙伴都有可能成为对方报复的目标,这让他如何能够心安。
这时,安东尼看向车窗外,用平静如水的语气道:“我在城南有一栋旧居,从明天开始你搬过去和我一起住,暂时要委屈你做一段时间我的情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