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饿郎:囤粮种田好悠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年年
“是,教头。”
于成离开了监牢,推开监牢大门的一刹那,正午烈烈的阳光照耀下来,然而,即便是这样耀阳辉煌的光芒,也照不亮墙角阴暗的角落,那里长满绿色的苔藓,虫子爬来爬去。
而家里,江岁安正将萝卜种子一颗一颗种到大棚里。
烧着火盆的大棚又热又闷,江岁安不得不将门帘掀起一半,不然没等萝卜种子种完,她怕是就要闷死在里头了。
满怀希望地种下萝卜种子,浇上灵泉水,就等它们好好长大了。
不过四个大棚,江岁安只种了两个大棚的萝卜,其他大棚里分别种了油菜、葵菜、菘菜、韭菜并一些葱。
当然,因为时间原因,她并没有在空间培育这些蔬菜的新品种,只是将现有储存的种子种在大棚里,浇上灵泉水,其他的,只能寄希望于大棚能提供足够的热量,让他们能成功生长。
即便有钱小花和钱小草两姐妹帮忙,种完四个大棚后,天色也不早了,日头已经偏西,夕阳的余晖把整个菜地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看起来竟有几分圣洁之感。
晌午饭江岁安草草地对付了几口,让钱小花给小乞儿蒸了碗鸡蛋羹,蒸蛋羹的时候,她特意在里面加了灵泉水。爱我
吃了鸡蛋羹之后的小乞儿很快就睡着了,早上江千远来给他针灸过一次,开的药里大概有渴睡的药材,江千远也叮嘱让他多睡些。
小乞儿虽然四肢不能动了,但是会说话,而且说得还挺清楚,见江岁安、钱小花和钱小草真得是在救他,不是坏人之后,他说了自己的名字。
小乞儿姓吴叫年,跟着娘亲来出来投奔外祖母,半路上母子二人走散了,吴年被丐帮拐了。
小乞儿没睡的时候,江岁安问他记不记得外祖母叫什么,家住哪,是不是在东风镇上,吴年想了很久,摇了摇头,他还是太小了,有些事不记得。
江岁安也不急,让他好好休息,又让钱小草去找了雷风和齐老先生,把家里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帮着打听打听,有哪家的外孙子不见了。
雷风和齐老先生听了吴年的遭遇,也很是同情他,自然没有拒绝,向周围众人一一询问。
许氏听说了这事,心中暗暗后悔。
她后悔当初来东风镇的时候没有装病,要不然的话,江岁安心一软,就能收留她们母子在家里住了。许氏也不是嫌弃雷风和齐老先生家不好,实际上,家里没有女主人,雷风和齐老先生也按时给工钱,她过得很自在。然而人总是贪心的,许氏还是觉得江岁安的宅子更大更气派,江岁安更有钱,过得日子更好。
方尺也知道吴年的事,江千远出诊的记录是他帮着写得。医堂里请了夫子叫学徒们认字,方尺比任何人都认真刻苦,他舍不得纸笔,便拿着棍子在沙地上、泥地里写,等写到满意了,才在纸上写。也因为他的刻苦,方尺的字是整个医堂最好看的,连夫子也夸赞他的字“端方俊逸”,江千远便把誊抄病例的活儿交给了他。
方尺很同情吴年,便也帮着打听吴年外祖家的事,再加上于成也让差役们帮着打听,三日过去后,还真找到了吴年的外祖母。
那天早上,江岁安一起来就眼皮子直跳,她以为有什么祸事,心里还很不安来着。
没承想她一去到后院,不但看到萝卜开始发芽,就连蔬菜们也很争气,小葱甚至直接冒出了一大截。
更高兴的事儿在后头,快到晌午的时候,家里的门被敲响了,钱小草开的门。
门外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神色焦急地要找外孙吴年。
钱小草当时就惊了,把人让进院子,飞快地跑到后头菜地来找江岁安和钱小花。
江岁安又惊又喜,赶忙和钱小花、钱小草来到前院。
老太太衣着简朴,看着像是大户人家的下人。江岁安和她核对了下名字、长相,确认无误后,带着老太太见吴年。
吴年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老太太哭着叫了声“年年”,他一下子就醒了。
看到老太太,吴年登时流下泪来,一叠声地叫着“外婆”,哭得稀里哗啦。
钱小花和钱小草忍不住跟着抹眼泪,江岁安心中很是唏嘘。
吴年是个很坚强的孩子,江千远给他正骨、针灸,哪一样不疼,可他硬是咬着牙没哭过,疼得难受了就咬着枕头,江岁安一度以为他不会哭。
吴年的外婆抱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江岁安怕老人家哭坏了,赶紧倒了仙泉水来,让老太太喝下。
家有饿郎:囤粮种田好悠闲 第192节
“姑娘啊,要不是你,我家年年就没命了,姑娘的大恩大德,老身无以为报,老身给姑娘磕头。”
老太太给江岁安下跪,谢她救了吴年的命,江岁安赶紧搀扶住她,没让她真跪下。
第一百四十章 任务完成
吴老太太不住道谢,谢完了江岁安谢钱小花,连钱小草也沾光得了好几句谢,喜得小姑娘眉飞色舞,暗暗决定要加倍对吴年好。
江岁安心中却存了事,寻了个空子,同吴老太太到门外说话。
“大娘,大夫跟我说了些话,我得先跟您说......”
江岁安把江大夫的诊治告诉吴老太太。
听说外孙活不过一年,老太太顿时老泪纵横,又怕屋里的吴年听见,只得压着嗓子,默默地淌眼泪。
江岁安于心不忍,但她知道,不能告诉老太太灵泉的事,无力地安慰道:“您,莫伤心,许是有其他法子。”
吴老太太知道江千远是镇上最好的大夫,连他都说没救了只能熬日子,那还会有其他法子。她心中宛如剜骨,痛得说不出话来,苍老的手扶着墙,几乎站不住。
江岁安扶着她,也不禁伤心不已。
世间最悲伤的事,莫过白发人送黑发人。
“大娘,”江岁安声音哽咽,小心询问:“吴年他娘的下落,您可否知道”
老太太撑不住往地下滑,幸亏江岁安眼疾手快,一手扶着一手抱着,将老太太搀到旁边放杂货的屋里坐下。
“年儿他娘,他娘怕是,怕是没了。”老太太哭得肝肠寸断,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虽然不忍,江岁安还是不得不问老太太从哪听来的消息。问完才知道,吴年他娘一同逃出来的邻居,在河边捡到了吴年他娘的鞋子。
“我可怜的闺女,她不会水啊,都怪我啊,让她嫁去那没良心的人家,叫她活不下去了。”
老太太捶胸顿足,要不是江岁安先前给她喂过灵泉水,这么哭肯定已经哭出毛病了。
江岁安不知道如何安慰老太太,只得拉着她的手道:“大娘您要多保重,吴年他还需要你,您千万不能有事。”
老太太听了这话,勉强止住动作,一抽一抽地抹眼泪,哭声渐小,眼泪却越抹越多。
“可咋办,可咋办啊,我可怜的闺女,我可怜的年儿啊。”
老太太眼神空洞,不知道在问谁,也许是问她曾拜过的菩萨,也许是在问那冥冥中的鬼神。
然而无论问谁,她都不可能得到答案了。
这是一个无能为力的局,唯一能解局的希望,是江岁安的灵泉。
可这点希望也是渺茫的,渺茫到江岁安不敢说,她怕说了到最后只是空一场,那样的话,比不曾有过希望更让人难以释怀。
一向能言善辩的江岁安,此时此时能说的,只有“节哀”二字。
钱小花听到隔壁屋里的动静小了一些,方才走过来。
她的眼圈红红的,秀美的脸上布满未干的泪痕。
“江姐姐,大娘,吴年他太累了,睡着了。”
“我、我、我看、看看他。”
吴老太太摇摇晃晃站起来,踉跄着往前。
江岁安和钱小花赶紧一左一右地扶住吴大娘,将她搀扶到吴年的床边坐下。优阅读书
也许是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外婆,因为药效睡过去的吴年,眉头松开了,一张瘦削的小脸,显出了几分恬淡。
吴老太太忍着泪,枯槁的手轻轻抚摸吴年又黄又干枯的头发,脸上的慈爱和眼里的痛苦交织在一起,在皱纹密布的脸上刻下更深的哀伤。
江岁安见吴老太太始终没说要接吴年回家去,猜想她住在主人家不方便。
于是,她主动提出:“老太太,我家地方宽敞,您若是放心,便让吴年在我这儿养着。”
吴老太太哪会不肯,又要下跪谢江岁安。
江岁安忙借不要吵到吴年为由,让吴老太太坐着。
吴老太太坐了半刻钟,因主家那边还有事,不得不先离开。
临走前,老太太对江岁安谢了又谢,并说主家那边的活儿一做完,她就过来看吴年。
“就是违了宵禁我也会来。”吴老太太道。
江岁安怕她真因为宵禁被抓,心一软告诉老太太,遇上差役为难,可以报于成的名。
“姑娘大恩,老身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还哪。”
江岁安让老太太别客气,若是有其他需要,也可同她说,能帮的她尽量帮。
“没有没有,谢谢江姑娘,老身晚上再来。”
吴老太太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江岁安家。
江岁安和钱小花、钱小草心绪不佳,各自安静做事。
而离开江岁安家的吴老太太,并没有直接回做活的主人家,而是面色郁郁,避开人到了镇上一条偏僻的巷子,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屋。
屋里有两个腰大膀圆的男人,身上穿的是做苦力活的衣服,但若是于成或是张超在,就知道这两人绝不是苦力。因为他们手上的老茧全在虎口位置,分明是拿刀用箭的侍卫。
两个侍卫见吴老太太神色凄苦,却丝毫不为所动,其中一个年长些粗眉上扬,出声问道:“事情办好了吗”
吴老太太用力瞪着年长的侍卫,恨恨地骂道:“你们这样没良心,迟早会遭报应!”
年长侍卫不耐烦地道:“老太婆你够了,要不是我们救了你女儿,她早死在河里了,不过是叫你做点小事,你唧唧歪歪烦不烦,再这样,别怪我们不客气,把她扔回河里再死一次。”
“你!”吴老太太气苦,干瘪的嘴抖动着:“我按你们的话做了,江姑娘已经同意我常常去看年儿,你们放了我闺女吧。我小孙儿只能活一个月了,大人你们行行好,让我们一家团聚吧。”
“只能活一个月”
年长的侍卫面露惊讶,上次他放走那小孩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老太太并不知道,年长的侍卫是故意放走吴年,只以为他是跟他娘失散了,诉苦道:“被丐帮的人打得,内伤太重了,江大夫说只能活一个月了。求求你们,放我女儿回来吧,让孩子临死前好歹见他娘一面啊。”
年长侍卫的嘴唇动了动,含糊地道:“你的情况我们知道了,回头我们会跟大人说的,继续盯着江家人,每日跟我们汇报一次她家人的动静,做得好自然不会亏待你。”
说完,两个侍卫不顾吴老太太的苦苦相求,匆匆离开了。
吴老太太看着他们无情的离去,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江姑娘那么好心的人啊,她对不起人家哪,可是闺女在他们手上,她实在没办法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 引狼入室
晚上回来,江岁安问起于成关于丐帮那些乞丐的事。
于成只说“已经处置了”,至于怎么处置的,他并没有说。江岁安也就没有再问。
她相信于成,所以他不说,她就不多问,转而同他说起了吴大娘的事儿。
“晚上也来过一趟,是本地人,夫君早亡,辛苦将女儿拉扯大。她家女儿十六岁上香的时候遇上了女婿,赶巧都姓吴,攀谈起来,生出一段情愫,后来就跟那吴女婿嫁去了外面。”
“老太太一人在家冷清,把房子赁了出去,没成想被人骗了,签了卖的契约,被赶出来,只好去人家家里当帮佣,因为年纪大,不给月钱,只包吃包住。旧屋荒年里被流民扒了,再回不去,着实可怜。”
江岁安边说边叹气,于成搂着她,温言安慰。
两人温存了一番,江岁安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要不咱们请她来家,也说帮佣,不叫她做活,管吃管住,再给些月钱,能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
于成顿了顿,道:“缓两日行不行我找人打探打探她的底细。”
江岁安略微惊讶,从前于成没有这般多疑,她敏锐地察觉有些不对。
“你是不是有事没告诉我”她背过身去,假装生气。
于成赶紧哄道:“事情还没定论,我不好说,也怕吓着你。”
不好说吓着她她岂是容易受惊吓的人,到底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江岁安转过身,抱着于成的手臂,放软了声调。
“那你换个方式,当做讲故事,真不真的,反正是故事不是。”
今夜月光辉煌,透过窗照在床边,如水。江岁安的声音比月光化作的水还娇媚,撩得于成心头直荡漾。
“娘子,我要是说了,你给我什么赏”
哎,于成果真是不好骗了哪,还学会讨赏了。
“好相公,你想要什么赏”
于成想了想,附在江岁安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江岁安不争气地红了脸,伸手在于成腰上掐了一把。
“哪学来的,不正经。”
“我只对娘子不正经。”于成抓住江岁安的手,“好不好嘛,就依我吧娘子。”
江岁安拗不过他,含羞带怯地道:“那你把事情给我讲清楚,我就依你。”
当下,于成不再隐瞒,把徐镇长给他说过的事情,一一告诉江岁安。
江岁安忧心忡忡,她觉得那刘大人听起来怎么有些耳熟。
但一时之间,她又想不起在哪听过刘大人的名号。
于成说完,见江岁安不吱声,以为吓着她,忙找补道:“不过是未雨绸缪,事情未必就到哪一步,你别担心,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他跟着徐镇长和齐老先生,学了不少学问,现在说起话来,也斯文了许多。
江岁安回过神,“我知道,以后这些事你别瞒着我,不然我真跟你生气。”
于成想起以前江岁安曾跟他说过的某些话,赶紧保证。
“你放心,以后我再不瞒你。”人人网
“嗯,那吴大娘的事,你还是查查吧,非常时期,还是小心为好。”
于成自然是一口答应。
家有饿郎:囤粮种田好悠闲 第193节
“娘子,那为夫方才要的赏”
江岁安的脸红得像火烧云,于成的心里像火烧。
“看在你诚恳的份上,这次依你。”
“娘子真好。”
夫妻两别有一番温存。
一夜无话。
第二日,于成找人去查吴大娘,来人回报的消息,和吴大娘口述的一样。
他放下戒心,晌午特地抽空回家一趟,跟江岁安说了。
江岁安自然高兴,吴大娘再来的时候,她便瞅了个空隙,把吴大娘领到隔壁屋,说起了请她留下来帮佣的事。
吴大娘很是激动。
她知道江岁安这么做,是为了让她能多陪陪吴年。她更知道那边让自己多往江岁安这里跑,为的就是留下来。
吴大娘的心一时冷一时热,一时像被寒冰冻,觉得自己是在不配江岁安的恩情,一时又像在油锅上煎,害怕自己若是不答应,那边会害了她女儿。
思来想去,吴大娘强忍着羞愧和内疚之情,点了头。
“姑娘,姑娘你对老身真是太好了,老身,老身实在不知道,不知道如何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老身有愧啊。”
可这愧是什么,她到底没说,吴大娘抹着眼泪,只把感谢的话不绝于口。
江岁安温言安抚。
“大娘您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就行,我家里的活计并不多,您,多照顾照顾吴年。”
经过江千远的治疗,吴年的情况表面看,已经比刚来的那天好了许多。
可江千远私下已经跟江岁安说了,药石无灵,只是在熬日子了。
吴大娘明白江岁安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满脸愁苦地点头。
于是,吴大娘便留在了江岁安家里,帮着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但因为这些事钱小花抢着做,所以吴大娘还是比较清闲的。
吴大娘清闲了两日,主动跟江岁安说,她比较会买菜,也会讲价,想帮着买买菜和肉。
江岁安没多想,以为吴大娘是好心,加上家里的冻肉已经吃完了,只让吴大娘帮着买肉。
“菜的话,后头地里有,想吃新鲜的,或者您想给吴年做些菜,大娘您只管去后头地里拔就是。”
江岁安没想把大棚的事情瞒着吴大娘,她觉得吴大娘在镇上无亲无故,而且岁数大了,不可能弄个大棚菜和她竞争,所以并不背着吴大娘。
再说了,这一茬蔬菜再有几天就下来了,天气也有了回暖的迹象。江岁安决定早春这波蔬菜卖完,就把大棚拆了,就算知道也仿效不了。
吴大娘却连连摆手,诚惶诚恐地道:“不了不了,我就在前院呆着就挺好。”
她不敢到后院去,那边的人要她把江岁安家里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他们,吴大娘觉得只要她不去后院,就不用告诉那边,所以她都尽量不在江岁安家里走动。
江岁安对吴大娘的惧意感到疑惑,让钱小花和钱小草有空的时候多和吴大娘说说话,探探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钱小花和钱小草毕竟年岁小,并没能从吴大娘嘴里套出话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特殊条件
建了大棚,萝卜以喜人的速度生长。
赶在早春结束之前,江岁安收获了第一批萝卜。
这一次,她并没有像上次的土豆一样,拿到街边去卖。
受到路边摆摊小贩的启发,江岁安有了个新主意。
这天,她装了一篮子萝卜,用蓝布盖着,来到街上,专找在坊市外摆摊的小贩。
“大爷,您这木雕怎么卖”
卖木雕的大爷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笑呵呵地告诉江岁安。
“小的四文钱一个,大的六文钱一个,姑娘要是喜欢,小的十文钱三个,大的十五文三个。”
江岁安当然不是来买木雕的,她也笑呵呵,继续同大爷搭话。
“大爷你挺会做生意的,您这儿有门生意,您要不要试试”
卖木雕的大爷顿时警惕起来,上下打量江岁安。
听说现在有人贩子,专门以做生意发财骗人跟他们走。
可是人贩子不是喜欢拐妇女儿童嘛,什么时候拐起老人家了。
卖木雕的老大爷疑惑地挠挠头。
“姑娘你到底买不买木雕”
见大爷是个爽快人,江岁安也不兜圈子了。
“大爷你要不要做蔬菜生意我家的菜你来卖,如何”
卖蔬菜这可是门好生意啊,现在镇上正缺蔬菜缺得紧呢。
卖木雕的大爷果然被江岁安吸引住了,但同时更疑惑了。
“你家多少蔬菜啊你怎么不自己卖”
江岁安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底全给露出来,略带神秘地道:“很多,家里十几个地窖都装不下。”
什么人家啊种这么多蔬菜
没等卖木雕的大爷问,江岁安抛出一个更厉害的消息。
“我家的蔬菜都是这两天新长的,再新鲜不过了,而且有新鲜的萝卜,叫春不老萝卜。”
卖木雕的老大爷今年五十三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都见过,见过狗咬人,也见过人咬狗,见过太平盛世,也见过天灾荒年。
可早春里长萝卜的事儿,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见,啊不,头一回儿听说。
“姑娘你莫同我说笑。”大爷摆摆手,“别说今年倒春寒冷得厉害,就是以往的好年景里没有倒春寒,早春里也长不出萝卜啊。”
江岁安从蓝布盖着的篮子里抽出一个白白圆圆的萝卜,笑眯眯地递到老大爷面前。
“您看看。”
老大爷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脸上的皱纹被惊讶撑开了,竟似年轻了好几岁。
“这、这真是萝卜”
江岁安不答,把萝卜给老大爷。
“您尝尝。”
卖木雕的老大爷牙口不错,听了江岁安的话,拿手擦了擦萝卜,“咔嚓”咬了一口。
脆甜又带点辛辣的滋味很爽口,久没吃过新鲜蔬菜的老大爷忍不住咬了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等大爷回过神来,一个萝卜已经下了肚,只剩个柄儿了。
“呵呵”大爷尴尬地拿着个柄儿,干笑。
江岁安并不介意,依旧噙着笑。
“大爷你看,这蔬菜生意做得吗”
“做得做得。”大爷连连点头。
不等江岁安再说,大爷就兴致勃勃地向她打听起了蔬菜怎么卖。
“您先别急,想卖我家的蔬菜,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大爷心里一咯噔,不安地问:“什么条件”
“这菜只能在坊市里卖。”
大爷一脸为难。
他之所以在外头卖,可不就是想逃了坊市里的税和管理钱,哪有再回去挨宰的道理。
可是这么好的萝卜,哪怕价格比一般萝卜高些,肯定也多得是人买,而且镇上缺蔬菜的情况,这可是门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大爷很纠结,江岁安也不出声,就这么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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