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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神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御风楼主人
陈汉礼此言一出,众人都对其侧目相看。
陈汉礼却好整以暇地捏着烟,把过滤嘴塞进嘴里,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悠哉悠哉地眯起了眼睛。
我心中一凛,面带笑容道:“七爷爷好像话中有话啊?”
陈汉礼嘿然一笑道:“去年,前族长去世时,村中有传言说族长是因你而死,说是你刻意与族长打赌,结果让族长犯忌,以至于折寿……”
陈汉礼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虽然面上还带着笑意,可心中却猛然一痛,老爸面无表情,奶奶、二叔、江灵的脸色却都变了。
陈汉礼继续说道:“当然,后来都说清楚了,这其中另有隐情,大嫂也说是前族长刻意安排的。可大家伙也都曾经以为你就是灭祖的罪人,这也算是冤枉你,你心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点点头:“确实不好受。”
陈汉礼又吐出一个烟圈,道:“所以说,屎难吃,人难做,这么大一个陈家,不是那么好带的,不能随随便便就出主意,乱谋划,想做领导,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年龄、阅历、资历都上去了,才行。说句不好听的话,元方,七爷爷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长,开个法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陈家的神相还有认错爹的时候。所以啊,看你在那里指手画脚的,还真不是那个味儿!”
“放肆!”
我猛然厉声喝道,把众人都吓了一大跳,陈汉礼手一抖,把烟都掐断了。
我冷冷地看着陈汉礼道:“七爷爷,我看您是长辈,才叫你一声七爷爷,您若是倚老卖老,就别怪我不给您面子!您是不是看我入主相界不太自在了?还想着让您的亲生儿子陈弘仁来接我爸爸的班呢?我告诉您,没戏!”
陈汉礼脸色已然大变。
我道:“祖宗定下的嫡系长子单传制不会改变!当年陈家的内乱是怎么引起的?你忘了?还想趁着这多事之秋争权夺利吗?国亡,由内乱而起;家败,也是从里面先烂的!你要是想当陈家的罪人,我就把你写到族谱上!给你浓墨重彩,给你大书特书!保证比陈玄忍的故事还精彩!”
陈汉礼浑身的肉开始哆嗦起来。
我冷笑一声道:“什么年龄、阅历、资历,有些人活了一辈子,不明理,也只是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有我父亲在一天,陈家就由他说了算!他不在了,我说了算!且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你……”
陈汉礼指着我,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转而看向奶奶,道:“大嫂,他……”
奶奶接口道:“弘道虽然是族长,但却不是领导的料,我看他还不如元方。”
陈汉礼又看向老爸,道:“族长,你……”
老爸也淡淡道:“我母亲说的对,元方说的也对。”
陈汉礼登时愕然。
三爷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陈汉礼,道:“老七,何必呢?这个家迟早要让元方当。”
陈汉礼颓然道:“是我老了,不懂事了。元方,你可真像你亲爷爷啊!”
我淡淡道:“多谢七爷爷夸奖,看来我还是甚肖祖上。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按照我所说的做吧。”





麻衣神相 第201节
陈汉礼应了一声,扭头走了,三爷爷、陈弘勇也很快告辞,屋里便只剩下我、老爸、奶奶、江灵和二叔一家人了。
我对江灵说道:“去把符咒给元成贴上吧。”
江灵点了点头,自去捏诀贴符。
二叔凑到我身边,低声道:“元方,你看陈汉礼会不会是内奸?”
我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道:“不是。我看得出,他虽然是老顽固,却不是坏人,背叛祖宗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奶奶却对老爸说道:“弘道,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不会生气吧?”
老爸微微一怔,然后摇了摇头:“不会。”
奶奶“嗯”了一声,道:“领导五六千人,统率天下相门,还有庞大的社会人脉、物质钱财,这权力说大并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你们父子二人,情同一心,谁来做这个领导都一样,只是看谁更合适而已,千万不要因此伤了感情。”
老爸道:“不致于。”
奶奶又道:“弘道,你虽然功力极高,但却太重情义,又抹不开面子,且心怀犹豫,做事不能机断,更不善言辞,拙于交际。元方虽年幼,却已有机变玲珑、杀伐果断的风范。”
老爸沉默片刻,然后道:“我会尽快地把掌管的一切,都移交给元方。”
我悚然一惊,失声道:“老爸,我没有那个意思。”
老爸摆摆手道:“你确实比我合适。”
我还要再说,老爸却道:“不再说了。”
我心中一阵纷乱,这就到权力交接的时候了?
虽然有所期待,但却并不迫切,甚至隐隐还有些不习惯。
这种复杂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我们从二叔家里离开。
回到家后,直至第二天晚上,我和老爸也没有很多话说。
很快又到了夜里,看着将近十一点,我睡意全无,又看见天外明月高悬,忍不住便从家里走了出去。
心中有事,也不看路,只胡乱走着,不晓得过走多久,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紧张,沉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头顶、顶在胸口、堵住喉咙一样,让人紧张地透不过来气。
我抬头一看,猛然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村头河边!
第269章 河畔诡局
想起近来村中的溺水惨案,我心中不由得发怵,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便打算迅速离开此地。
但就在这时候,有个声音猛地传到了我耳朵里!
我不由得又止住脚步,去凝神捕捉那声音。
声音很飘渺,很模糊,内容说的是什么,我全不清楚,恍惚间,我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但它却又有些真实,屏息凝神片刻,我想再仔细去听,却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不禁有些失神,心中暗觉不好,看来这河边果然有古怪!
我调动法眼,沿河而望,映入目中的竟然是一片白茫茫的水雾,四处弥漫,可视距离已不足一丈!
怎么回事?
我连忙以夜眼再看,却见眼前还是那条平静的河,以及徐徐流动的水,并无大雾,此时此刻,我的目光甚至能过河远望见数里之地。
我的额上顿时溢出一层冷汗,这是我从未遭遇过的情形,难不成是法眼又出了问题?
一阵风吹过来,遍体生寒,我不由得紧了紧衣服,望着茫茫夜色,全身莫名冰凉。
巡视的人哪里去了?
我昨天晚上不是已经安排三爷爷、陈汉礼、陈弘勇他们派十大高手、五十族丁往来河边巡视,并阻止族人接近河边吗?
怎么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都还没遇见一个巡视的人?
正想之间,一阵脚步声忽然从身后传来,我急忙扭头一看,只见陈弘勇、陈弘仁、陈弘义三人结伴而来。
陈弘勇是三爷爷独子,名列十大高手第一,素以技业惊人而著称;陈弘仁是陈汉礼的儿子,名列十大高手第三,为人大度雍容,声望颇著;陈弘义是族中五老之一陈汉明的儿子,名列十大高手第五,为人不拘小节,开朗活泼,到哪儿都能与人打成一片。
他们三人在距离河边十数丈开外的地方往来走动,也不时地往河边眺望,但奇怪的是,他们三人就像是没看见我一样。
“勇叔!”
我大叫一声,并朝他们三人挥了挥手。
他们依旧是自顾自地来回走动、聊天,根本没往我这里看上一眼。
“勇叔!”
“仁叔!”
“义叔!”
我逐一喊去,却无人应声,只听见陈弘勇道:“这里没什么情况,咱们再往别处去看看吧。”
“好。”
陈弘仁、陈弘义随口答应,三人竟真的往村里走去。
我顿时呆住,心中之感受简直可以用毛骨悚然来形容,是他们看不见我还是我所见所闻乃是幻觉?
我默然片刻,准备追上他们问个清楚,却忽然听见身后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作响。
我忍不住回头望去。
就在我回头的那一刹那,我猛然看到阿秀就站在河水的另一岸!
我大吃一惊,赶紧揉揉眼睛,仔细再看,依然还是阿秀!
她还是那身打扮,淡蓝色的衫衣,修直的牛仔裤,披肩的长发,清丽无双的脸,在月光下,她笑盈盈地看着我,眉是青山,目若流波,面如温玉,唇似涂脂,我不由地恍惚了。
“元方哥哥,这么久不见,你还好么?”
阿秀隔着河水,矜持地笑着,朝我打招呼。
我喃喃道:“你怎么在这里?”
阿秀笑意盈盈道:“你猜?”
我摇摇头:“猜不到。”
阿秀道:“那你过来,我告诉你。”
我看了看河水,猛然有些醒悟,转而喝道:“是你自己来了,还是你家人们都来了?你姐姐、你父亲呢?这些日子来,陈家村里发生的溺水惨案,是不是你们木家搞的鬼!”
阿秀愕然道:“我自己要来,管他们什么事情?什么溺水惨案?我们搞什么鬼了?”
我狐疑道:“不是吗?”
阿秀愠怒道:“你这么不信我,我还来找你,真是自己作贱自己!我走了!”
说罢,阿秀扭头就走,我心中顿悔自己失言,连忙喊道:“你先别走,刚才是我说错话,对不起!”
阿秀还是走,我忍不住紧追了几步,渐觉步履轻盈,头脑却昏沉,我不由得一顿,看阿秀背影渐行渐远,正自焦急,却又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在叫:“元方哥!元方哥!你干嘛呢?站在!”
而我好像又听到了先前听到的那个飘渺、模糊、若有若无的声音,这次竟好像听清楚了一些:“救我……救我……放我出去。”
我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头昏沉至极,几乎晕眩,我奋然调动三魂之力,回护周身,这才有所清醒。
我勉力回转身子,然后看见身后不远处,一个身穿粉色衫衣、浅色牛仔,头发扎成马尾的高挑女孩儿焦急地朝我赶来。
我紧闭双眼,迅即睁开,那女孩儿已到我跟前,却是江灵!
“你要干什么!”江灵大声质问我道。
我精神不由得一震,见她身上没有佩剑,也没有带皮囊,显然是着急出来的,心念一转,然后道:“你是来找我的?”
江灵道:“陈叔叔说听见你出门了,但许久也没听见你回来,我放心不下,就出来看看。你告诉我,你刚才要干什么?”
“我……”
我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说了,难道告诉江灵我刚才看见了阿秀?
江灵见我支支吾吾,又问道:“你是不是压力很大?”
我愣了一下,江灵怎么说话的跨度这么大,便答道:“嗯,有点吧。”
江灵生气道:“那你也不能下水!现在河里这么危险,你想自杀吗!”
“下水?自杀?”
我登时愕然道:“什么下水自杀?谁自杀了?我?怎么可能!”
江灵道:“你低头看看!”
我疑惑地低下头,然后赫然发现自己的脚距离河水竟只有毫厘之距!
也就是说,刚才若不是江灵叫我,只要我再往前走一步,就掉进河水里了!
想起近来村中的惨案,我额头上的冷汗便不由得涔涔流下。
怎么刚才我竟没有察觉自己的危险处境?
难道是阿秀在故意引诱我走向死亡之路吗?
“不对!”
我心里猛然一震,刚才那个“阿秀”说话的语气方式根本就不是之前的阿秀,阿秀从来都是温婉,绝不会蛮横。
她刚才的那一番作为倒是像极了江灵的作风。
不是阿秀,那是我出现幻觉了?
可我的三魂之力怎么会没有丝毫感应?
如今的我,又岂能随随便便中招?
“你在想什么?快跟我回家!”江灵拽着我,就往回走。
我走了两步,忽然感觉有些不对,我道:“灵儿,你等一下!”
江灵站住,道:“你又想干什么?”
我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江灵道:“我出了家门,就往村头这边走来,月光很亮,我在很远就看见你往河里走,于是我就一边叫,一边往这边赶。”




麻衣神相 第202节
我诧异道:“你能看见我?”
江灵有些生气道:“废话!我又不是瞎子!”
我摆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陈弘勇他们从我身边十来丈开外处走过,就看不见我。”
“啊?”江灵吃了一惊,道:“那是怎么回事?”
我沉吟片刻,又问道:“你在这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江灵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道:“我很正常,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我道:“你不感觉压抑、沉闷、烦躁?”
江灵道:“没有啊。”
我道:“你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没?很模糊,很飘渺,像是在喊救命。”
江灵道:“也没有啊。”
我再次陷入沉思,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老爸喊道:“灵儿,站在那里干嘛?元方呢?”
我循声望去,只见老爸站在远处,正朝我们这里张望,但目光落处,显然只在江灵一人身上,我与江灵面面相觑,江灵脸色已变,道:“陈叔叔看不见你。”
我道:“和陈弘勇他们一样!”
江灵惊惧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道:“或许,我已经快猜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你跟我走。”
说罢,我拉着江灵的手,朝老爸走去,堪堪走了十数丈地,老爸便讶然失声道:“元方也在!刚才怎么没看见你?”
我立即停住脚步,回望河边,我与河水之间的距离堪堪有十五丈左右。
我便道:“老爸,待会儿再回答你的问题,现在,你去往河边走,我不喊停,你就一直走。”
老爸闻言,也不再问,立即往河边走去,走了大约五六丈长度时,老爸的身影在我眼中便开始模糊,再走几步后,我眼中的老爸身影已隐约消失了!
我立即喊道:“老爸,别走了!”
然后我问江灵道:“你能看见老爸吗?”
江灵道:“陈叔叔就在那里站着,我看得很清楚。”
我喊道:“老爸,你能看见我吗?”
老爸道:“能!”
我暗自点头,然后开启法眼,朝河畔望去,这一望,双眼所见,依旧是水雾纵横,烟霭朦胧!
我收了法眼,长吐一口气,至此,我已全然明白!
“老爸,回来吧!”
数息之后,老爸的身影渐渐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看出什么了?”老爸问道。
“有人在河边布下了极其高明的术局!”我一字一顿道:“专门针对麻衣陈家之人!”
第270章 魇魅血局
老爸远远望着河水,若有所悟道:“刚才,往前走的过程中,我有些不舒服,感觉难以静心。”
我道:“这就是有局的明证之一!”
江灵道:“那你们互相看不见对方,也是因为这个吗?”
我道:“当然。”
江灵道:“那我为什么不受任何影响?”
我道:“因为你不是陈家人,这也是我为什么说这个局是专门针对我麻衣陈家之人而设的原因。”
江灵愣愣地道:“居然还有这么高明的局?能专门针对一家一姓之人?”
我冷笑道:“我陈家始祖义山公在千余年前就能改换血脉,这种局对他来说应是小儿科。只是,这河边的情况,我也是猜测,到底实情如何还需考证。老爸,咱们把奶奶、三爷爷叫到这里来吧。”
老爸点了点头,然后回转身往家里赶去,我和江灵仍然留在村头,距河边十五丈开外之地。
江灵看着老爸远去的背影,微笑道:“你现在开始命令陈叔叔了。”
我本来就为我和老爸之间的事情有些心烦意乱,江灵这么一说,我心中更加别扭,当下便没好气道:“别闹!那是我爸,我是他儿子,我们之间没命令这一说。”
江灵撇着嘴,嘟囔道:“你就是比陈叔叔占有欲强!”
我只装着没听见,江灵瞪着眼看我,我也不说话。
我刚将自己所思所虑又反复梳理了一遍,老爸便已经折了回来,道:“电话已经打过,他们很快就到。”
说话间,陈弘勇、陈弘仁、陈弘义三人又转了回来,看见我们三人站在那里,便都走了过来,询问情况。
我让他们三个稍待片刻,等奶奶、三爷爷到了,再一起说明。
不多时,奶奶和三爷爷已经匆匆赶来,奶奶迎面就问:“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什么事儿了?谁又掉水里了?”
江灵接口道:“奶奶,刚才元方要跳河!”
“啊?”
除了老爸之外,众人都惊呼一声,纷纷看我,我连忙摆手道:“不是,别听她瞎夸张,事情是这样的……”
我把之前发生的情况简洁明了又不失重点地说了一遍,当然也附带上自己的猜测。
陈弘勇、陈弘仁、陈弘义三人听罢,均是一脸疑惑,然后开始窃窃私语。
奶奶与三爷爷则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我见状,便道:“勇叔、仁叔、义叔,你们三人可以去试试,一人站在距河十五丈之地;一人站在距河五丈之地;一人站在距河三丈之地,切勿再靠近!”
三人相视点头,依言而去,剩余众人都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我对江灵说道:“江灵,只有你不受这里的影响,待会儿若有什么意外发生,你就快些出手,把人救回来!”
江灵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便看着陈弘勇等三人行动,陈弘仁留在十五丈处,陈弘勇走到距河五丈地时,便不走了,陈弘义还大咧咧地往前走,直至三丈处。
这时候,我还未说话,三爷爷、奶奶还有陈弘仁都已讶然,陈弘仁回头看我道:“果然看不见了!勇哥还算模模糊糊有个人影,但弘义竟然全然不见了!”
我喊道:“勇叔,有什么感觉?”
陈弘勇回道:“不舒服!胸闷头昏,心烦意乱!”
我对江灵道:“留意弘义叔,他现在在什么位置?”
江灵道:“他已经在三丈以内,好像还在往河边靠近——和你之前的状态很像!”
我脸色一变,道:“快!去把他拉回来!”
江灵立即纵身往河边跃去,一边冲一边叫道:“快回来!别走了!”
但直到她奔至河边,拉扯了一阵,才开始往回走,这时候我看见陈弘勇那模糊的身影竟然也要往前走,陈弘仁连连叫他,他却不应,江灵刚好经过他身边,顺势拉着他,把他也拽了回来。
当江灵把陈弘勇和陈弘义拖了回来时,两人都是满头大汗,江灵一松手,两人便瘫坐在地上,尤其是陈弘义,整个人几乎要昏过去。
三爷爷惊诧道:“居然影响这么大!”
江灵也诧异地对我说道:“他们两个反应怎么那么大?你刚才没有这样子啊。”
我道:“这局能让人产生视力、听觉甚至心理障碍,就连我的法眼在局中也受影响,所以这局一定是对人的魂魄精神、躯壳肉体都产生麻痹!我的魂力强,精神影响不会很大,在往河边靠近的时候,并未完全丧失所有的神智,但别人就不好受了。”
陈弘仁凑过来,道:“怪不得弘智哥和元成现在还昏迷不醒,应该也是受这局的冲击。”
我道:“这局的作用力范围是河岸以外十五丈以内,进入其范围内,便会有异常感觉,胸闷心乱,让人丧失清醒的判断力;再继续深入至五丈以内,便会被无形的术局所掩盖,十五丈以外的陈家族人难以看见。若是到了三丈之内,便会完全迷失自己,不知不觉地往河里跳。”
陈弘仁倒抽一口冷气,问陈弘义道:“不是说了让你在三丈之外的地方站着吗,你怎么还往前走?”
陈弘义虚弱地道:“我……我……我刚才好像……”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三爷爷问陈弘勇道:“你怎么也往前走?”
陈弘勇面色突然一红,呐呐道:“我,我也不太清楚,迷迷糊糊的。”
我道:“你们两个是不是看见什么人了?”
陈弘义和陈弘勇面面相觑,然后又一起看向我,脸色都有些尴尬,我想起自己之前看见“阿秀”的情形,大致也能猜到陈弘义、陈弘勇的状况,所以也就不再问了。
三爷爷问我道:“元方,现在确定这河边有人设下秘局,又该怎么办?”
我道:“当然是破局。首先要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局,这也是我叫三爷爷你和奶奶过来的原因。”
三爷爷摇摇头道:“我孤陋寡闻,看不透。”
我见奶奶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似是有所疑虑,便问她道:“奶奶,您出自世上第一山术世家,应该是我们这所有人中最了解各种术局的人,您能猜测出这局到底是什么来历吗?”
奶奶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吐出了四个字:“魇魅血局!”
众人全都愕然,因为我们都没听说过这个称谓,只有三爷爷猛然间瞪大了眼睛,失声道:“血金乌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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