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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有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绫晶莹
杨震双眼如炬地瞪着宇文欢,大声叱道:”你胡说!这个孩子怎么可能是吴应天的呢?他明明就是我的骨肉!“
宇文欢嗤之以鼻:”震哥,你真是太天真,太好骗了!江锦绣一入西晋王宫,吴应天就在打她的主意。毕竟江锦绣算得上是个美貌女子是不是?那时候的吴应天,疯狂地喜欢霸占人妻。黄花闺女,他反而失了兴趣!“
杨震冷哼一声:”你休想挑拔离间。这件事情锦绣早已经同我说过。吴应天是打过她的主意,第一次被她用毒戒指对付过去;第二次,她以告发吴应灵为交换条件,说服吴应天打消了强暴她的念头。“
宇文欢冷笑起来:”是,这些是事实。可江锦绣隐瞒了她不想告诉你的部分。那就是,她中了春药,然后吴应天趁虚而入,占有了她!“
”然后,她便怀上了吴应天的孩子!“宇文欢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杨震甩头:”不可能!吴应天堂堂一国之君,绝不可能答应了锦绣的要求,又暗中施展卑鄙手段!“
”你太瞧得起吴应天了。吴应天原本就是个言而无信,卑鄙无耻之徒。我刚怎么说的,他酷爱人妻,比如我,比如馨儿……“宇文欢毫不示弱地瞪着杨震。
杨震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抻出手指着宇文欢的鼻子说:”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你尽管割了我的舌头好了。但就算割了我的舌头,也改变不了江锦绣生下的,是吴应天的种这个事实!“宇文欢脖颈一梗,不怕死地说道。
她可以死,但她绝不能让江锦绣好过!
”你!“杨震怒目而视,却说不出反驳宇文欢的话。
过了一会子,他才板着脸说:”按照出生的日子算,这个孩子当然是我的。而且孩子的鼻子同我很象!“
宇文欢撇了撇嘴说:”你没有听说过早产这回事吗?再说了,才满月的孩子,哪看得出象谁不象谁的?实话告诉你吧!当时江锦绣亲口对我承认过,她腹中的孩子是吴应天的。并且说,如果我敢害她的孩子流产,吴应天一定不会轻饶我的!“
”我不信!“杨震黑了脸,狠狠地盯着宇文欢。
宇文欢微微一笑:”你可以不信。你甚至也可以把江锦绣找了来,三面对质,我反正是不怕的!“
”也许,当时她这么说,只是想保全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她说腹中的胎儿是我的,你一定不会放过她去的,我知道!“杨震故作镇静地说。
其实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是,如宇文欢所说:吴应天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不是言而有信的君子。他用春药迷到江锦绣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呢?
江锦绣中了春药之后,这个吴应天是不是真的对她做过什么,以至于她怀上了孩子呢?
如果这个被他取名为杨优的孩子,真的是吴应天的种,该如何是好?
”此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宇文欢看出了杨震眼中的猜疑,继续给江锦绣补刀。
杨震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什么事,快些说!你别以为你说了这些话,我就会减轻你的惩罚,休想!“





农女有毒 第509章魔音入耳
“你知道吗?江锦绣和严寒关系不正常。”宇文欢压低了声音对杨震说道。
杨震嗤之以鼻:“诬蔑!你这完全是诬蔑。严寒对江锦绣的感情,我十分清楚;但锦绣不可能对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
不然的话,江锦绣怎么可能杀了严寒?
江锦绣因而十分内疚。
她会做噩梦,然后突然惊醒。
睡在她身旁的杨震紧紧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不要怕。凡事有我在呢!“
”杨震,我,我杀了严寒。那柄匕首,正正扎进他的后心。我其实没想杀死他,杨震……“
江锦绣紧紧捉住杨震的胳膊,象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这些事情都已经成为了过去,让我们想办法忘记好不好?“杨震温言劝慰。
他很想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江锦绣会杀死严寒?
但看着江锦绣近乎崩溃的模样,他不想追问。
反而是江锦绣忍不住诉说:”我没想要严寒死的。可是,如果我不动手扎他一刀,那我们的儿子就要死。严寒想捂死他,因为他大声啼哭,哭声会把搜查我们的人招来……“
她终于哭了出来:”我当然不可能眼看着我们的儿子死……“
杨震抚摸着江锦绣的长发,一迭声地说道:”是,错不在你。谁让严寒想弄死我们的儿子呢?还好他死了,他不死的话,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听说严寒居然想弄死他的儿子,杨震亮如星辰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江锦绣喃喃地说:”可是,他终究是死了,再也活不转来!“
”对于这样的人,你有什么好内疚的呢?如果不是他刻意把你隐藏,说不定我们早就团聚了!“杨震想起来就生气。
他把朴盛弑杀吴应天,夺权之后,与自己联络的事情告诉了一遍。
江锦绣直到这时才知道:原来好多上门搜查的人,是想找到自己,以便送回东昊国的。
”严寒从来没有同我说过,吴应天被叛军杀死,西晋新换了国君。“
江锦绣说完,心里又替严寒辩解:也许,他觉得没必要告诉自己这些吧?谁能想到,新的西晋王,竟然会为杨震所用呢?
俩人细说从头,江锦绣这才晓得:火灾发生,杨震甚至不顾一切地闯入西晋王宫,还把宇文欢的尸体当成了自己,想方设法运回了东昊国。
”那个被烧死的女人,其实是宇文馨啊!“江锦绣解释给杨震听。
杨震气不打一处来:”居然是她?早知道,我要将她挫骨扬灰!“
”不成!明儿个我就让人把她的坟墓给扒了,一把火给她烧掉!“他添了一句。
江锦绣转而劝解他:”算了。宇文馨被活活烧死,下场也是够惨的了。既然人已经埋了,就这样罢,不必再去动她!“
想到宇文馨曾经那样陷害江锦绣,杨震总是意难平。
不过江锦绣这样说了,他还是依了她。
宇文欢点点头:“江锦绣杀了严寒是真的;但她和严寒不清不白,也是真的!”
为了得到这个消息,她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杨震强忍住怒气,瞪着宇文欢问:“证据呢?证据在哪儿?口说无凭,我为啥要相信你?”
宇文欢冷笑:“江锦绣和严寒为了躲避搜查,两人一起进的地窖。进地窖之前,江锦绣肚里的娃儿还没出生。等搜查的人找到地窖入口进去之后,严寒已经死了,而江锦绣手上抱着娃儿。也就是说,江锦绣生产的时候,身边只有严寒一个……”
很多细节,是她花钱问出来的;但怎么把细节拼凑在一起,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就需要头脑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杨震不耐烦地一挥手,怒气勃发地瞪着宇文欢。
“我想说的是,江锦绣不见得自己能够接生。而严寒也不见得会回避。。还有,江锦绣被搜查的人抬出地窖,抬回西晋王宫时,她连亵裤都没有穿!”
宇文欢的目光象毒蛇的信子缠着杨震:“震哥,这个女人当着严寒的面生孩子,什么都被严寒看光了,你不觉得恶心吗?你还想要她吗?”
“还有,她和严寒生活在一起,足足有四、五个月之久。这么长的时间,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住嘴!你再敢往锦绣身上泼污水,我现在就弄死你!“杨震咬牙切齿地吼道,拳头捏得铁紧。
”好啊!来弄死我吧!弄死我真相就淹没了,没人会提了?这恐怕才是江锦绣杀死严寒的真正目的吧?“
宇文欢不但不害怕杨震的话,嘴边反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如果杨震现在弄死她,那么她就赚了!
起码比全身的骨关节都敲碎,然后再绑在树上等死要强吧?
杨震的身体,令人不易察觉地颤栗了一下:江锦绣杀死严寒,真的是为了掩盖真相吗?
不不不,他应该相信江锦绣:杀死严寒,是因为严寒要捂死江锦绣和自己的儿子。
杨震没有再看宇文欢一眼,也没有再说一个字,他匆匆转过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间令他感到窒息的屋子。
江锦绣和严寒之间的纠葛,严寒为了江锦绣,宁愿付出生命,以及他和冒充江锦绣的江临凤,在床上缠绵的一幕一幕,不停地在杨震的眼前掠过。
严寒会和江临凤上床,是因为他把江临凤当成了江锦绣。
而真正的江锦绣落到他手里的话,他会一点都不动心吗?
一想到江锦绣的身体在严寒面前没有一点遮掩和秘密,杨震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宇文欢的声音,犹如魔音一般,不停地在杨震的耳边回响。
再看到江锦绣时,杨震甚至没有办法直视她的眼。
他也不想靠近江锦绣,更别说拥着她了。
夜里俩人同睡一张床,杨震也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江锦绣的脚无意中碰到了他的小腿,他居然很快地避了开来。
江锦绣觉察出了杨震的异样,她问他:”你今儿个怎么了?有心事?“
杨震摇摇头说:”没有。只是有些累罢了。“
让他怎么开口呢?
他觉得自己不该置疑江锦绣。
可是,那些想法,阴魂不散一般,反反复复缠绕着他!




农女有毒 第510章隔阂
一大早杨震就起来了,睡不着啊!几乎是一夜无眠。
起床后也没梳洗,就跑到隔壁杨优的屋子里去了。
小小的杨优刚被乳母喂了奶,又睡着了。
伺候的丫环恭恭敬敬行了礼,退在一旁。
杨震凑在杨优的小床前,仔仔细细打量着这个白白嫩嫩,可爱至极的小婴儿。
他努力在婴儿的脸上,寻找自己的印迹。
一块儿觉得有点象;一会儿又觉得不象;杨震心烦意乱。
如果,江锦绣真的在西晋王宫中,被迫与西晋王有了牵连,并且怀上了他的孩子,杨震虽然很难受,但他能理解。
在那样一个环境下,江锦绣其实是无法自保的。
但是,如果江锦绣怀的是吴应天的孩子,却欺骗自己,硬把这个孩子塞到自己名下,那么,这是杨震不能原谅的!
也许,江锦绣太爱自己,为了害怕失去,所以她才不得不这样欺骗?
还有,江锦绣和严寒,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和严寒确实生活在一起,足足有近五个月之久。
到底是江锦绣不愿意回到自己身边;还是被严寒蒙庇,只能躲藏在严寒的庄子里偷生呢?
想起江锦绣曾经因为严寒而想与自己决裂,而打算离开自己,杨震有些说不准了。
宇文欢的声音,挥之不去的在他耳边回响着:江锦绣和严寒之间,真的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杨震用力摇头,想把这些疑问甩出去。
他匆匆走出屋子,剩下那丫环有些惊愕地看着他的背影。
面对江锦绣的时候,杨震努力想象平时一样,但是,一想起江锦绣曾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杨震就觉得有些受不了!
尤其是那个婴儿,他应该姓杨吗?他配姓杨吗?
江锦绣初为人母,大部分的心思,放在了照顾杨优身上。
再加上她经历了在西晋躲躲藏藏的日子,以及严寒的死,所以整个人还是有些不一样了。
她能有时感觉到杨震轻微的变化,虽然杨震极力掩饰;然而她并没有想太多。
就这样,俩人的心渐渐疏远。
还是修竹告诉江锦绣:“王后,我发现宇文欢被王爷的人弄到黄金城来了。”
江锦绣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宇文欢?她不是在西晋王宫吗?居然被杨震弄回了黄金城?”
修竹连连点头:“是的。宇文欢就被关押在王府别院暮蔼阁中。我偷听到王爷的哈咐,说是今夜就要对宇文欢清算。”
“清算?”江锦绣不明白到底怎么个清算法。
她恨宇文欢,是无庸置疑的。
这个可恨的女人,险些毁了她的一辈子,更险些害得杨优胎死腹中。
所以,她绝不打算放过宇文欢!
听说杨震瞒着自己清算宇文欢,江锦绣越发想要去探个究竟。
而且她很奇怪:杨震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呢?
自己对宇文欢的恨,杨震不会不知道;当着自己的面清算宇文欢,这也是爱的一种表现吧?杨震难道不想表达对自己的爱?江锦绣心想。
到了夜里,江锦绣换了一套深色的衣裳,带着修竹去了暮譪阁。
守在门前的侍卫见是王后,自然不敢阻挠,正要通报,江锦绣压低了声音说:“不要出声,王爷让我来了就赶快进去。”
侍卫也没有多问,就让江锦绣和修竹进去了。
江锦绣上了楼,见一个屋子有烛光便顺着走过去。
她并不进屋,只是从门缝里观看。
屋里烛火通明,杨震坐在上位,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脸色灰败,目光绝望,江锦绣仔细分辨了一番,才认出宇文欢来。
这个女人,原先号称京城第一美人,可是现在,她早已经没有了第一美人的风采。
反而显得憔悴,瘦弱,一双大眼睛也深深地陷了进去,看着有些吓人。
她的两旁,林立着几名行刑人。
“震哥,求你不要折磨我,直接让我痛快死吧!”宇文欢颤抖着声音乞求道。
杨震冷冷地开口说:“让你痛快地死?在你做了这样多恶毒害人的事之后,你觉得现实吗?动手!”
过去发生的事,他每一样都记得。
几个行刑人立刻控制住宇文欢,将她平放着,固定在一张宽大的铁板凳上。
宇文欢声竭力嘶地叫嚷起来:“杨震,你这样对我,会不得好死的!江锦绣给你戴了绿帽子,给你生了个野种,你怎么不敢惩制她?你怕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吧?你这个笨蛋,你这个孬种!”
江锦绣听到宇文欢无中生有,乱给自己身上泼污水,再也忍耐不住,推门而入,大声喝道:“宇文欢,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宇文欢跟前,扬手猛地打了宇文欢一个耳光。
直打得宇文欢头偏过一旁,不多时,脸上便出现了五条鲜红的手指头印子。
这一巴掌力道很大,宇文欢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脸都麻木了,根本不觉得痛。
转头恶狠狠瞪着江锦绣,宇文欢咬牙切齿地说道:“装得真象啊!你再装,也掩盖不了你生的那个野种,吴应天才是他爹的真相!还有那个严寒,你和他不清不白,你心里没数吗?你以为杀了他,别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锦绣气得呼吸都乱了,她顺手从一个行刑人手中夺过一把铁锤,对准宇文欢的一侧肩头便砸了下去。
宇文欢一声惨叫,全身打着颤,喉咙里发出野兽濒死的声音,显然痛到了极点。
江锦绣挥舞着铁锤,继续往下砸,口中说道:“我让你胡编乱造……”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使得她手中的铁锤没有落下去。
江锦绣扭头看时,发现是杨震。
“这些事由行刑人来做吧,不要脏了你的手。”杨震声音不大的说道。
他一向亮如晨星的眸子,此时一点光泽都没有。
而且他的声音中,透着说不出来的疲惫,象是累极了似的。
“杨震,你不会听信她的话吧?”江锦绣的心,充满了不安定。
宇文欢在杨震面前诬蔑自己,肯定不是第一次。
如果这样的话,她早就对杨震说过,那么杨震会有什么想法?
电光火石之间,杨震近些日子以来,细微的变化,怪异的反应,甚至,他一直没有碰过自己,虽然她已经满了月;种种一起涌上江锦绣的心头。
她的心沉了下去。




农女有毒 第511章去意已决
杨震一把抓住江锦绣的手,将她带离了这间屋子,进入隔壁屋内。
“告诉我,孩子不可能是吴应天的,对不对?你和严寒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对不对?”杨震的声音明显有些嘶哑。
“我早就同你说过,我怀的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孩子是吴应天的呢?就因为宇文欢无中生有,胡说八道?”
江锦绣冷着脸看着杨震,继续接下去说:“我和严寒,从来没有过私情。不管是从前,还是在西晋国。
”你生孩子的时候,严寒就守在你身边吧?“杨震几乎不敢面对江锦绣那凌厉的目光,但他仍然要问清楚。
江锦绣冷笑一声:”是。当时我们俩个为了逃避搜查,躲藏在地窖里,我突然腹痛,痛得晕天黑地,羊水破了,孩子即将出生,你觉得严寒能躲到哪里去?他能眼睁睁看着我死吗?“
”你就当着他的面,把孩子生出来?“杨震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江锦绣并不打算瞒他,之前只是没有提起这个话头:”不但当着严寒的面,甚至是他帮我接生的。可以说,没有他,孩子不会出生得这样顺利。“
杨震的脸色十分难看。
”你杀了他,是想掩盖这一切么?“他忍不住问道。
江锦绣诧异地凝视了杨震半晌,这才面无表情地说:”你如果一定要这样想,那么也由得你,我没有啥好说的了。“
她低下头,喉头哽噎,用力咽下几乎就要涌上眼眶的泪,她看也没有看杨震一眼,转身离开。
杨震心情复杂地看着江锦绣的背影,想开口呼唤江锦绣的,嘴张了张,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江锦绣出了屋子,修竹正守在门口,见江锦绣一言不发只是个走,赶紧跟在了后头。
她不敢问,心里却有着大事不妙的感觉。
虽然江锦绣绷着脸,看上去还算平静,但凭着几年的相处,修竹猜得出来:王后实在是怒到了极点。
跟着江锦绣回到住处,修竹小心翼翼地开口说:”王后是想早些歇息,还是看会子书呢?“
按照江锦绣平日里的习惯,她会找一本书看上小半个时辰,然后最后看一趟杨优,这才洗漱就寝。
江锦绣怔怔地看着修竹,心不在焉地问:”你说什么?“
修竹不得不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江锦绣摇了摇头说:”我想单独坐会儿,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再叫你。“
修竹应了个是字,惴惴不安地离开。
屋里只剩下江锦绣一个人的时候,她的眼泪,终于汹湧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就这么呆呆地坐着,她任凭悲伤和眼泪倾泻。
良久,江锦绣才用绢子把泪水拭了去。
应该离开了!
这个想法猛地跳进江锦绣的脑海,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真的要走吗?和杨震从此便成了陌路?
江锦绣苦笑:不然怎样?
继续留在这儿,忍受着杨震的猜疑和冷落;让杨优从小就背负着野种的名声?
不不不,她可以不要荣华富贵,不要名声和未来,她却不能让自己生活在没有爱,只有猜疑和冷落的王府里!
她更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从小就顶着他亲生父亲质疑的目光,也许永远无法亲近!
好吧!离开这儿,离开杨震。
天下之大,江锦绣不相信会没有她和杨优的容身之地。
但为什么一想起杨震,她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掉下来呢?她的悲伤又象潮水似的将她淹没呢?
或者,她和他的缘份,从此就尽了。
如果是往常,她那样一言不发地离开,杨震老早追了上来,一定要把她哄开心了为止;
而现在呢,杨震直到此时此刻,都还没有出现。
江锦绣打定了主意。
她再度拭去了泪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唤门外的修竹。
今天是修竹轮值。
修竹,翠竹,竹叶和竹枝四个,已经今时不同往日,她们每天只派一个跟着江锦绣,保护她的安全,其余闲杂琐事,自然有二等丫环们去操劳。
修竹闻声而入。
”王后,您有什么吩咐?“她问。
江锦绣面色平静,但她揉红了的眼睛,略带鼻音的声音,仍是让修竹看出了,也听出了异样。
”我明儿个一早就准备带着杨优,去净云寺烧香。生他的时候,我许过愿的,若不及早还愿,怕对孩子不好!“江锦绣勉强微笑着,一样一样把需要的物事报出名来。
”是,王后。“修竹一一记下,自去准备。
江锦绣没有象平时一样去看杨优,她麻木地洗漱过后,就上了床。
直到这时候,江锦绣才觉得全身酸痛,因为她绷得太紧了,倒象提了一天的重物似的。
这会子躺在温暖的被子里,她仿佛散了架,如一具破几的木偶。
既然决定要走,那就放下吧!
过去的爱恨情仇,过去的点点滴滴,都不带走。
将来想起来,她希望自己可以淡然地笑着,然后象说别人的故事一般,用一句:从前呐……来开头。
然而,江锦绣的眼泪还是决了堤,一直流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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