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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有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绫晶莹
若不张阿良身上穿着一件金蛛丝衣,也许他就血溅当场了。
应该是他这边的人拼死护卫,张阿良钻了一个空子,拼了老命地逃跑。
跑到一处密林,迎面碰上了一个身形衣着与他一模一样的人,那人拦住他说:”那边有口枯井,枯井中都是腐叶,三王爷可以跳下去躲藏起来。“
张阿良打量着他说:“你是谁?我看着很是眼熟,就是想不起你是谁!”
那人说:“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符集啊!我知道你遇到危险,所以特地穿上和你差不多的衣裳赶来,远远看着,别人会以为我就是你。这么一来,你就可以逃脱了。”
张阿良还想说什么,那人说:“来不及了,他们已经追过来!”
张阿良只好跳到枯井里,那人还搬了块大石头压在井口上。
钻在井底的张阿良,听到外面各种各样的声音,有奔驰的马蹄声,有兵器格斗的声音。
还有一个阴沉的声音说:“你们这些笨蛋,给我下死手啊!”
他听到有人在惊呼:“三王爷跳崖了!”
其实,他才是三王爷。那个跳崖的,是符集。
张阿良透不过气来,头很疼,疼得象要裂开一样。
他用双手捧住脑袋,过往的记忆,象流水一样向他涌来。
他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眼前立着金世灵和方仲贤,还有几个他曾经的属下,正用关切而焦虑的眼神看着他。
他记得他们。
“三王爷,这次的情景重现,您觉得有用吗?”金世灵毕恭比敬地问。
张阿良半晌无言,好一会子才开口说:“我想起来了,过去所有的事情。”
他不叫张阿良,他的本名,叫杨震,大晋朝的三皇子。
小小年纪的他,便率军出征,打败了敌国侵犯,深得皇上杨晖欢心。
太子杨雷害怕他与自己抢夺皇位,所以先下手为强,利用他心爱的女人宇文欢为饵,想要除掉他。
他们险些就得逞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手下有忠心耿耿,且身形与他一般无二,面貌也有六七分相似的符集。
符集面对重重围攻,选择了跳崖而死。
为了让疑心病重的杨雷彻底相信他就是三皇子,符集在跳崖时候,用极快的手法,把自己的脸毁掉,免得辨别出他与三王爷的不同之处。
他果然没有猜错,就算他跳了崖,杨雷仍然命人用绳索悬挂,下到崖底,找到他的尸身拉了上来。
经过反复地验证,确认是三皇子杨震之后,尸体才被烧成了灰,随便抛洒掉了。
不但如此,杨雷还封了山,在各个路口都加派了不少士兵把守。
只要有活口从山中出来,格杀无论。
杨震在山里游荡了很久,靠喝泉水,吃野果,有时候杀死几只小动物果腹。
他保住了命,却因为跳入枯井时伤到头部,而失去了记忆。
但他逃出山中时,还是遭到了士兵的追杀。
只是,没人想到他会是那个三皇子,只以为他是个半疯的流浪汉。
之所以追杀他,也不过是奉了上头格杀无论的命令而已。
现在,在金世灵,方仲贤他们的帮助下,他想起了过去的一切。
更糟糕的是:他的父皇,就在十天前驾崩了。
被推上皇位的,正是他的仇敌,太子杨雷。
而他曾经爱得如痴如醉的宇文欢,被杨雷收入后宫,封为贵妃。
所以,方才的那个宇文欢,不过是个冒牌货。
听着属下的汇报,杨震面无表情,不动声色。
老实说,他没有想过夺取杨雷的太子之位。
可能是怕功高盖主吧?加上父皇的宠爱,所以杨雷才会不顾一切地下手除掉他。
他能理解杨雷的心态,换了他是太子,或许他也会采取行动。
毕竟最好的自保办法,就是进攻!
可是,宇文欢为什么要这样害他?
他哪里对不起她了?
说起来,他与她,还是青梅竹马。
从小,他便爱她护她。
而她,一直甜甜地叫他震哥,当了人,才会叫他三王爷。
他觉得:他是非她不娶;而她,亦说非他不嫁。
可是,她却伙同了别人一起害他。
心在汩汩地流血。
也惟有想起江锦绣那个丫头,他的心才会好受一些。
她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她从来没有嫌弃过他。
他相信:她也不会为着某种利益出卖他,陷害他。
虽然,她的脸也许没有宇文欢长得美。
但她的心,一定比宇文欢要善良可贵!





农女有毒 第109章眼泪蓝宝石
为了激发杨震的斗志,他的属下们陆陆续续向他透露了一些信息。
杨震的舅家,也就是淑妃宝婉晴的娘家。
为了防止宝家与自己为敌,太子更是明里打压,暗中派人刺杀,下毒,无所不用其极,使得宝家的顶梁柱宝固勇莫名病死;宝固英捋掉所有官职;宝固雄出了车祸,被奔马压断脊椎,瘫痪在床。
这些事情,杨震没有同江锦绣说。
他不想她为自己担心。
他宁愿自己还是她眼中的张阿良。
如果不是牵扯那么多,也许,他宁愿选择同江锦绣在杨柳村过着平静的日子。
但是,他不能对不起他的几个舅舅;他不能对不起那些为了他而悲惨死去的下属,所以,他注定是不能过着平静生活的。
所以,张阿良也只是借江锦绣的肩膀小靠了一下,就恢复了原状。
江锦绣看出了张阿良的异样,但是,无论她的想象力多么丰富,她也想不出来,张阿良的身上,竟然经历过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张阿良,快要过年了,你有没有想过,要怎样过这个春节呢?”江锦绣为了逗张阿良开心,故意选择了这个话题。
张阿良见江锦绣兴致很高的样子,便微笑着说:“你想怎么过,咱们就怎么过!这里你作主就是!”
江锦绣原先在江家,活得跟个缩头缩脑的小老鼠似的,生怕爹娘哥嫂看她不高兴了,换来的不是打就是骂。
哪怕是过年,她也基本上没穿过新衣,没吃过啥好吃食,更不用说押岁钱了!
过年的时候,江家人人都可以歇息,惟有她,一日三餐还是她煮,该做的事一样也不少,和平时并没有多大区别。
现在,她自由了,而且她也有钱,她为啥不以过个舒心畅意的年呢?
所以江锦绣兴致勃勃地扳着手指头说:“我要在屋里张灯结彩,大吃大喝,再置办许多年货,摆上开得香喷喷的水仙花,花生瓜子五香豆,各式糕点一样不能少,对了,我还要放烟花爆竹……”
她说一样,张阿良便点点头,说一声好。
江锦绣还在热热闹闹地往下说:“我要给大伯,大伯母,堂哥堂姐,还有春杏她们都各自做上几套新衣裳,我要把她们每个人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他们包红包,让他们吃最好的东西……”
张阿良用宠溺的眼光看着她,用力点头:“好!”
“哎,怎么都是我在说呢?你怎么不说说你想咋过呀?”江锦绣不好意思地看着张阿良。
张阿良微笑:“你说的,其实也是我想的。”
“明儿个,咱们坐了马车去县城买年货可好?”张阿良问江锦绣。
江锦绣乐得跟个孩子似的拍手:“好啊好啊!”
第二天,张阿良早早就起来了,吩咐赶马车的老徐套车,带上江锦绣,江春杏赶往县城。
县城比镇上可热闹多了,街更宽更长,人也更多,货物更是琳琅满目,让人只嫌自己眼睛看不过来。
江锦绣选了许多衣料,都是给江春杏和大伯家的,此外熏肉,火腿,板鸭,酱肘子买了许多;再加上各式干果,点心,反正只要江锦绣眼睛多瞄了两眼的,张阿良就把钱付了,让老徐往车上搬。
到了最后,车上搁得满满的,再买可就没地儿放了,张阿良才算作罢。
江春杏哪儿见过这个阵仗啊?
虽然她原先嫁的那家有钱,可比起张阿良的出手,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江锦绣也觉得买得痛快,她打小儿就没有这样花过钱,也没有这样开心过,所以脸蛋儿红彤彤的,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喜庆。
“成了,再买可就没人坐的地儿了!”江锦绣笑眯眯地说。
张阿良正好瞧见一家金店,便抬了下巴说:“你们姐儿俩进去挑,不管买什么都由我结帐。”
江春杏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还是江锦绣豪爽,拉着江春杏说:“买!不花他的钱,我给你买!”
俩人进了店,张阿良垫后。
江春杏挑了半天,看中个玉镯子。
她原先有一个,可为了不让李桂花将她赶出江家,她只好主动奉献了出来,这才在江家有了容身之处。
听掌柜的报了价钱,要十五两银子,江春杏又有些舍不得了。
张阿良二话不说,让掌柜的给包起来。
“你看中了什么没?”张阿良问江锦绣。
江锦绣虽然觉得各种首饰确实挺好看,却并没有非要拥有的那种感觉,所以也就无所谓地说:“其实买了我也懒得戴,买不买都无所谓了。”
掌柜的生怕江锦绣看不上他这里的货,便神神秘秘地说:“我这儿还有几样好东西,您看了肯定喜欢。就是价钱高些。”
张阿良不以为然地说:“价钱不在乎,你只管拿出来就是。”
他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倒不指望在这么个小县城的金店里看见上好的货色。
等掌柜的拿出来一瞧,他怔在了当地。
那是一颗眼泪形状的蓝宝石,闪烁着蓝幽幽的光芒,用一条极细的银链子穿着。
张阿良发现:这颗蓝宝石,当初正是他准备送给宇文欢的,可因为那场变故失落了,不晓得如何辗转到了这里。
江锦绣十分喜欢,捧着蓝宝石看了又看,夸赞道:“它的颜色好美啊!它的形状也好看,象一滴水。”
张阿良按捺住自己的震惊,问江锦绣:“喜欢不?喜欢就买下了。”
江锦绣嗯了一声:“喜欢的。不过,我要用自己的银子买,不用你送给我。”
张阿良瞥了她一眼,不悦地说:“什么你呀我呀的,听着生分。”
二话不说,连价也没还,就付了银票。
足足一千两哩,看得江春杏目瞪口呆。
一千两银子啊,就买那么小一颗宝石,吃又吃不得,穿又穿不得,有啥用啊?
这要是拿一千两买成土地,那得是多大一片土地呀!
这些地可以种粮食,种各种东西,收获了,又能换回多少银子呢?
败家子。江春杏脑海里跳出这三个字评价张阿良。
还有锦绣,一个庄户人家的女子,要这些东西干嘛?
不过,这毕竟花的是张阿良的银子,江春杏很聪明的没有开口说话。
江锦绣听到报价,明显呆了一呆。
天呐!她没想到,一颗这样的东西,居然要一千两银子?!




农女有毒 第110章找不痛快
“张阿良,快还给掌柜的。我同你开玩笑哩!你看我这么个乡下姑娘,哪里配戴这么贵重的珠宝?”江锦绣笑着说。
张阿良接过掌柜的首饰盒:”不要看低了自己。你不走我可走了。“
他领头走出金店 。
这一下,江锦绣没话好说了,只得闷闷地跟着张阿良走出来。
坐上了车,江锦绣才开口说:”张阿良,这样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的。你可以留着,以后送给你的新娘子。“
张阿良转头看着江锦绣,沉了脸,举起那个首饰盒,将手放到了车窗外头:”你再说一遍,我立刻把它扔了。“
江春杏悬着一颗心,紧张地看了看张阿良,再看看江锦绣:一千两银子啊,就这么扔了?张阿良准定是个疯子!
江锦绣晓得张阿良说得出,便做得到,她只好说:”别扔别扔!“
张阿良收回手,将那首饰盒一下搁在江锦绣腿上:”那就收好了。“
说完,他再不看江锦绣,只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江锦绣捧着那首饰盒,倒象捧着个烫手山芋似的,一脸的尴尬。
只有张阿良知道,这颗眼泪形状的蓝宝石,其价值远远不只一千两银子。
这蓝宝石原先有杏子那么大,光是买下这块杏子大的宝石,张阿良已经花了两千两银子。
可惜,蓝宝石中间部位蓝得极为纯粹通透;但边缘呢,却深浅不一,且含有杂质。
所以张阿良一不做,二不休,命专门的匠人将边缘雕琢掉,只余中间最纯粹通透的部分。
奇怪的是,这中间部分,就象一滴完美的眼泪。
张阿良给这个蓝宝石取名为:情泪。
他想送给他当时最爱的女子--宇文欢。
没想到,宇文欢也是这世上伤得他最深的女子。
那滴情泪,就此遗失。
张阿良真的猜不出:到底经过怎样的兜兜转转,这滴情泪,会来到小县城的金店里,阴差阳错被江锦绣看上?
回到杨柳村,江锦绣突然想起:说好的烟花爆竹,竟然还没有买呢!
他们三个人,竟然都把这档子事给抛到脑后去了。
不过,江锦绣没说出来。
今天张阿良已经破费得够了,她不想再让他花钱。
虽说县城才有最漂亮、最眩目的烟花,可往年她没放过,不也是过来了吗?
第二天,江锦绣又是忙着找裁缝,又是让大伯一家来量尺寸,再分派年礼,忙了个不亦乐乎。
年礼分成好几份,爷奶家,大伯家,三叔家,还有江春杏那儿,惟独就是不给李桂花。
本来三叔家,江锦绣也是不想给的,可三叔嘛,总算是小时候她挨揍时,稍微劝过那么两次。
虽然都有年礼,但轻重自然有别,给大伯家的年礼最多最重。
大伯母笑得脸上开出了一朵花:“哟,锦绣买个啥都记挂着我们,你留着自家吃呗,送这么些过来,真是难为情。”
江锦绣说:“我那边还有呢,大伯母千万别同我客气。”
三婶江林氏得了东西,偏要显摆给左邻右舍知道:“看,这是锦绣送我的。她如今倒是懂事了许多,无怪乎那张阿良看上她。”
自从经过张阿良那一顿教训,又给了她十两银子,江林氏学乖了,再也不敢说江锦绣半个字不好。
这一来二去的,就传到了李桂花耳朵里,把她气了个倒仰。
在家里拍桌子打凳子地骂:“锦绣这小贱货,良心被狗叼走了!我才是正经生了她养了她的亲娘,她居然眼睛里没有我,倒死命和外人亲近。我前辈子造了什么孽哟,生出这么个东西来!”
江临凤在边上煽风点火:“娘,我要是你啊,我就上张阿良那边闹去。让村里人都看看,这锦绣啊,是个啥玩意儿!连自家亲人都不顾了,怎么不被天打雷劈啊!”
陈氏也不满地说:“娘,连三婶子都得了她的东西,难不成你连三婶都不如了?那三婶对她又有多好?听说王屠夫上次闹腾,就是三婶子挑唆的。她咋不记恨哩?”
李桂花更是气得咬牙切齿:“不行,我这就找她算帐去。她给我没脸呀,我也要在众人面前臊她一臊。”
说着话,李桂花就往外边跑。
江临凤和陈氏对视了一眼,也跟在后边看热闹。
必要的时候,她们也可以助攻一把。
李桂花跑到张阿良的宅子外边,双膝跪倒,口里悲悲切切地大声嚷道:“锦绣哇,是娘对不起你!娘给你认错来了!你要打要杀,都随你的便。只是,娘求你,不要再恨我怪我啦!呜呜呜呜……”
李桂花以额头抵地,大放悲声。
“娘做错了,娘是因为受你爹私奔的刺激,脑子犯了糊涂,才会做下那般颠三倒四,不得人心的事情。可是,娘早就悔过了。娘心里还是疼你的啊!你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么!呜呜呜呜……”
李桂花说一阵,哭一阵,再磕几个头,口口声声要江锦绣原谅她。
“你要是不肯原谅娘啊,娘就跪在这儿不起来!呜呜呜呜……”
李桂花声音宏亮,中气十足,加上唱念俱佳,很快就吸引了不少杨柳村的人前来观看。
看热闹的人群中,就有潘胡氏,潘青云和周小玲。
“啧啧,这锦绣还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啊,她娘都给她跪下磕头了,她居然连面也不露一个。”潘胡氏大声发表着议论。
周小玲接过话道:“可不是吗?天下无不是的爹娘,就算她娘做错过事,可这会子悔过了,她就应该原谅她娘才对!”
边上的围观群众听了她俩的话,又见李桂花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可怜样子,也心软道:“唉,一个当娘的肯给自家闺女下跪磕头,当真难得。想来是真心悔过吧?锦绣就不要这样记仇了!”
有丫环将门外的动静禀报给江锦绣听。
江锦绣冷笑一声说:“李桂花会真心悔过?那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哩!我晓得,她就是气不过我没年礼给她,所以故意给我找不痛快来了!”
张阿良说:“那你准备怎么办?派人将她赶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村民们会说你不近人情,更会同情那个李桂花。”
江锦绣一抬小下巴:“我有办法。我这就会会她去!”
说着,她站起身,来到大门前。




农女有毒 第111章犯了众怒
李桂花一看见江锦绣出现,更是哭了个稀哩哗啦,那头接连磕了下去:“绣啊,娘对不住你,娘错了,你不要再怨恨娘好不好?娘今后都改了……”
江锦绣有理由怀疑,这些话,是不是江临凤一个字一个字教她说的?
不然的话,为啥她的语气同江临凤一模一样呢?
江锦绣以手相扶:“你起来吧!”
李桂花一脸的惊喜:“绣啊,你不怪娘了对吧?不管咋说,我都是你的亲娘啊,你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
江锦绣摇头:“你已经不是我娘了,而我,也不是你的闺女。”
江临凤缓缓走到江锦绣跟前,用忧伤的语气说:”妹妹,就算你现在混得好了,不想认我们,可看在咱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的份上,你也不能这样待娘啊!“
江锦绣笑起来:”你还真会说笑。我是因为混得好了,才不想认你们的吗?我在你们眼里,难道不只是一个能换钱的货物?如今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个货物有可能值更多的钱,又想靠上来,为今后打算呢?”
江临凤脸色很难堪,她拭了拭眼角说:“人都会有做错事的时候,佛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娘认错了,你咋就不能原谅她呀?”
陈氏也敲边鼓说:“是啊,锦绣,你就不要再怪娘了。娘天天在家里哭,说自己错得太离谱。”
李桂花很应景地抹眼泪:“你就这样绝情?娘跪也跪了,头也给你磕了,错也认了,你还想怎的?”
围观众人言论纷纷:”锦绣,你心也太硬了!“
”锦绣,原谅你娘吧!“
”锦绣,你娘总算是生养了你一场……“
江锦绣冷笑,掏出卖身契举得高高的说:”乡亲们忘记了吗?她早就将我卖给万花楼,得银一百两。这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呢!“
江锦绣朗声念着那卖身契上的文字:”李桂花因有一女,名锦绣,年十五,情愿卖与万花楼为妓。得银一百两,恐后无凭,永无反悔,立卖字存照。“
她抬起头,清冷的眼神扫过李桂花的脸,然后一一落在众人身上:”恐后无凭,永无反悔。这八个字,我倒想问问大家,到底是啥意思呢?“
”还有,这上头有李桂花亲手按下的手印。她在卖我的时候,不知道从此往后,我便与她再无瓜葛吗?“
江锦绣呵呵了两声:”李桂花既然可以为了银子签下了这份卖身契,既然可以狠心将我推进火坑,那现在跑到我面前哭啥呢?如果哭有用,如果后悔有用,如果三两句认错的话有用,那这卖身契倒是没用的东西喽?“
一席话说出来,掷地有声,众人都无言以对。
潘胡氏不甘心地说:”可是,你现在不是好好儿的?那为啥不认娘亲呢?“
”这卖身契,是张阿良帮我花了八百两银子赎回来的。所以,现在我是张阿良名下的人,同江家,仍是毫无瓜葛。“江锦绣大声回答。
”江家如果要认回我,很简单,只需要交出八百两银子,想来张阿良就会答应的。“她继续说道。
”八百两银子?“众人均是一声惊呼。
那对于庄户人家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天呐,张阿良真有钱!“有人小声说。
”他是不是傻啊?居然花八百两银子买江锦绣?江锦绣一辈子怕是都赚不来八百两银子。“
李桂花又是一呆,随即咒骂道:”万花楼真是黑了心啊!才给老娘一百两银子,转手就卖出了八百两的高价!“
江锦绣看着她,唇边浮出一丝讽刺的笑容:”我猜,你一定后悔没有直接把我卖给张阿良吧?“
李桂花避开江锦绣的目光,嘟囔着说:”他为啥不直接找我开价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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