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军医的七零小日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林阿律
大儿子走到她跟前,也是气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第一次动手打人。一手揪起张文娥的头发,一手啪啪几巴掌抽在了张文娥的脸上,然后看着黄春菊,和因为刚动完手术而十分虚弱的板凳,心中的愧疚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以前看到张文娥这么对待自己弟弟留下来唯一的儿子,他心里也不是不难受。可是他一说,张文娥就开始闹,哭天抹泪的,看着就心烦。他每天忙完就已经很累了,不想跟这个婆娘掰扯那么多,有时就想着算了。
有些时候他则是会偷偷的补贴一下板凳,比如煮颗鸡蛋给板凳吃,给他一两毛钱花花。上回板凳能拿两颗鸡蛋去谢霍温南,就是他给的。
原本以为日子也就这么过下去了,直到上回板凳生了病,得了那个什么阑尾炎。一开始黄春菊都没敢跟他说,后来是被送到兵团了,才告诉他。当时他也拿了一点钱出来,只不过张文娥一向把钱管的很紧,他手上也没几个钱。
板凳病被治好了原本是件好事,他知道板凳今天回来还高兴呢,没想到又被张文娥搅和成这样,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的难听。
老实人有些时候真急了,也是会动手的,他就是个例子。
这是他跟张文娥结婚这么多年,第一次对她动手,要不是最后被邓进步拉住,告诉有话好好说,不要用暴力解决事情,他还能再抽张文娥一顿,让她知道,这个家还是姓赵的,不是姓张的!
张文娥第一次挨打,也被打懵了,反应过来之后,对上赵大刚那双腥红的眼睛,张文娥头一次觉得她男人是个男人了,心里头对他也有些害怕起来。
最后,在霍温南的监督下,赵大刚家分了家,东厢房归大房,西厢房归二房,以后由黄春菊带板凳,抚恤金也全部都给了黄春菊。老支书也保证以后会好好观察张文娥,要是她还敢作妖,一定不轻饶。
虽说事情闹得难看,但好歹是解决了。
板凳也重新住进了以前跟爸妈一起住的大房子里,这房子许久不住人了,已经积了一层的灰,要不怎么说张文娥这人心思歹毒呢?宁愿把这房子空起来,也不准板凳住进去。
帮着一起将房间都收拾好了,温粟粟叮嘱板凳:“要乖乖的,等过几天让奶奶再带着你来兵团,得把线拆了。”
板凳的面容消瘦,便衬的那双眼睛大。他看看面前温柔的温粟粟,又看看站在一旁虽然看起来表情严肃,但是却为了他的事情,特地去找了县城的领导的霍温南,不知怎么的,鼻尖有些泛酸。
他挣脱黄春菊扶着他的手,对着温粟粟和霍温南噗通一下子跪了下来:“温姨,霍叔叔,你们两个的恩情,赵光辉会一辈子都记住的。”
赵光辉是板凳的学名,是他爸爸给起的,但是平时大家还是叫他的小名‘板凳’。
***************************************
差不多也该回兵团了,黄春菊送他们到院门口,霍温南见温粟粟还扶着谢志毅,朝邓进步使了个眼色说道:“你去扶谢知青。”
邓进步见罢,没想太多,赶紧去了。
其实谢志毅的伤口还好,没什么严重的。但是温粟粟扶着他,谢志毅没有出言拒绝,看着温粟粟,他的心里觉得暖洋洋的。
但是此时扶他的人变成了邓进步,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霍温南这次过来,不止是解决了板凳家的事情,还把那个乱治病的葛大胆给抓起来了,送去了劳教所。温粟粟顺便给大家上了一课,让大家以后生了病记得去正规的卫生所和医院,不要为了省那点钱去找葛大胆那种医生,没用的。
她还就地坐诊,给几个生病的人看了看,大多是感冒发烧之类的,没什么严重的,她给大家开了点感冒药。
这一切结束之后,一行人便坐着军用车回兵团了。
军用车前面只能容纳两个人,除却一个开车的邓进步,另一个座位默认是霍温南的。可是就在温粟粟和谢志毅打算走到后面上车的时候,却见霍温南侧目过来,看着谢志毅说道:“路不好开,小谢你上前头坐着,免得车子颠簸。”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来例假了肚子痛,更新延迟了= =
☆、40
谢志毅看看霍温南, 又看看温粟粟。坐在后面可以跟温粟粟一起,他宁愿颠簸一些的……
但是霍温南说这话却不是让谢志毅考虑要不要去的,他说完这话之后, 压根就没管谢志毅有没有上车, 直接就走到了车子后面,单手一撑就直接上了车子, 看着还没有动作的温粟粟,朝她伸出一只手来, 这意思是打算牵着她上车。
温粟粟:“……”
搞什么名堂?
“怎么不上来?”霍温南见温粟粟迟迟没有动作, 抿唇问道。
“没事,我自己能上来……”说着, 温粟粟手脚并用的打算爬上来,但是下一刻便感觉身上一轻, 原来是被霍温南给拉上来了。
霍温南骨节分明的手握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指腹生了些许茧子。跟温粟粟柔嫩的皮肤比起来, 显得粗糙许多。
温粟粟在车上站稳之后,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然后坐在了离霍温南特别远的地方。也就是霍温南坐在车子最里面,她就坐在了车子最边缘。
霍温南:“……”
他的眉头突突跳了几下, 他怎么觉得上回在澡堂被看光的人不是他, 而是温粟粟?从那天开始,温粟粟就一直躲着他。
他将口袋里的毛线兔子拿出来在手中把玩着, 倒也没有故意离温粟粟坐的近一点,因为车子就这么大,就算隔得最远的距离也远不到哪里去。
虽然他心里对于刚刚温粟粟和谢志毅站在一起时,看起来稍显亲密的行为有些不高兴,但他也就是心里头吃吃味, 不可能拿这个来说事。毕竟温粟粟是卫生员,给谢志毅检查伤口是正常的。
他不至于这么小气,忍不了这个。
“还记得这个吗?”霍温南将毛线兔子举起来给温粟粟看,“这是你之前给我的,你跟我说,只要我把这个兔子带在身边,就能随时看到你了。”
然而在温粟粟看到那个丑绝人寰的兔子之后,压根就没听霍温南继续说下去。她现在就一个念头,这个兔子真丑,她之前真的是脑子瓦特了,给霍温南送这么丑的兔子,说那种恶心人的土味情话……
呕……
温粟粟简直没眼看,将头摇成了拨浪鼓,赶紧否认道:“不记得了!”
就在霍温南还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她赶紧靠在了扶杆上,说道:“我困了,先睡了。”
休想让她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霍温南:“…………”
**********************************
温粟粟一开始只是不想再听霍温南跟她说以前的事情,所以装睡觉,可是后来还真就这么睡着了。
霍温南在旁边看着,见她睡觉的姿势不当,等会儿醒过来时肯定会导致手麻,而且车子的扶杆硬邦邦的,睡起来肯定也不舒服。
他走近温粟粟,在她旁边坐下,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腿上睡。
温粟粟睡的有些沉,她自小便有午睡的习惯,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正是她睡觉的时候。霍温南看着她熟睡的面庞,面色缓和了许多,浮现出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温柔。
他想,他是真的喜欢上温粟粟了。
……………………………………
在军用车进入兵团之前,霍温南才帮着温粟粟换了个姿势,让她重新靠着扶杆睡觉。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兵团里人多眼杂,他们目前还没有结婚,甚至还没有确定对象关系,让别人看到温粟粟靠着他睡觉,对温粟粟不太好。
霍温南心想,他是该找个时间跟温粟粟说清楚了。上回他就想跟她说,他们两个可以再继续接触试试看了,只不过被那个食物中毒的孩子给打断了。
后来他因为忙着准备修建水库的事情,也还没来得及跟她说,或者说,没找到个适合的时候说。
再之后,就出现了澡堂的那件事情。
军用车停下来之后,温粟粟醒了。她慢慢睁开眼睛,其实已经做好了醒过来之后胳膊酸麻的准备,可是当她醒来之后,却惊奇地发现,胳膊一点儿都不酸。
温粟粟活动了一下胳膊,下意识地便伸了个懒腰。
结果才发现霍温南还在,她干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对霍温南说了声“我先回卫生所了”,就跳下了车。虽然没有人在下面扶着她,但还好也没有扭伤脚什么的。
霍温南看着她逃一样的背影,禁不住勾了勾唇角。
他也从车上下来,邓进步和谢志毅也都下车了,邓进步慢跑过来,问道:“参谋长,咱们现在先去团长那儿吗?”
女军医的七零小日子 第41节
恰在这时,霍温南便听见温粟粟对谢志毅说道:“你再跟我去一趟卫生所,我给你伤口上上点药。”
他挑了挑眉,说道:“不着急,你在这儿等我,我先去一趟卫生所。”
邓进步有些疑惑,好好的参谋长去什么卫生所啊?突然一拍脑门,他想起来了,这两天参谋长好像的确有些容易脸红,该不会是真感冒了吧?那是得去配点药了。
到了卫生所,温粟粟拿出药箱给谢志毅的伤口上上药,谢志毅看着温粟粟,想起自己这两天正在画的那张画,说道:“给你画的那幅画只差收尾了,应该就这两天就能赶出来了,到时候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这是谢志毅画画以来,最用心画的一幅画。
画中是温粟粟坐在花丛间,穿着那条紫色的裙子,头发就简单的扎成了一个马尾,就这么笑着。真真是应了zx写的《卜算子·咏梅》里的那一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温粟粟笑了一下 :“不着急的,你什么时候有空画好了之后给我就行啦。不过我还真是蛮期待你的画呢,之前只知道三班班长诗写的好,没想到还会画画。”
谢志毅赶紧说道:“诗和画都挺一般的,到时候你看到了别失望就好。”
就在这时,卫生所里又走进来一个人。那人一走进来,一道颀长的影子便降落在了温粟粟的身上,与地上温粟粟的影子也融合成了一处。
霍温南穿着笔挺的军装,脚下是黑色的军靴。他看到这一幕,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然后便跨步走了过来,似是调侃:“怎么?以前还没听说过谢知青会画画,要不然谢知青有空给我也画一张吧?”
没想到霍温南会突然出现,谢志毅脸上有一瞬的尴尬,只能说道:“要是霍参谋长想要画的话,也可以的。”
温粟粟收拾好药箱,看了一眼奇奇怪怪的两个人,说了句“那你们慢慢聊,我还得去麦子地里。”就走了。
奇了怪了,她怎么觉得谢志毅和霍温南两个人有点不对头呢?
不不不,应该说是霍温南才对,谢知青这个人还是相当不错的,性格好,好说话,有些时候还挺腼腆的,随随便便说两句话就不好意思。
至于霍温南么……呸,什么霍温南,简直就是个活阎王。
想到这儿,温粟粟的步子顿了顿,心里琢磨着,霍温南该不会欺负谢志毅吧?不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打消了,真是想太多了。
而温粟粟走之后的卫生所里,霍温南看着谢志毅,问道:“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听团长说你还要求早点恢复工作?”
谢志毅答道:“这都多亏了粟粟,要不是她这么些天这么尽职尽责的照顾,恐怕我这个伤不会好的那么快。我也的确想早点去干活,现在是农忙的时候,大家都在干活,我总是这么休息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在谢志毅说出‘粟粟’二字的时候,霍温南的眉头紧紧一皱,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已经开始低下头把玩手指了,认识霍温南的人都清楚他这个人有个小习惯,那就是他这个人一生气就喜欢把玩手指。
现在的霍温南,已经生气了。
“是,囡囡的确是个认真负责的卫生员。”霍温南说道,见谢志毅面上涌现疑惑,似乎不知道这个‘囡囡’是什么意思,他十分好心的解释道,“囡囡是粟粟的小名,小时候她最喜欢我这么叫她。”
说完又扯了扯嘴角,说道:“扯远了,你的伤在脚底板,肯定是不能去水库干活了,这样伤口会感染的。这样吧,我去找团长提一下,给你安排一个轻省的活吧,这样你也不用每天没事干到处跑了。”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此结束,直到走的时候,霍温南还回头提醒谢志毅:“答应给我画的画别忘了。”
***********************************
自从进步标兵落入温粟粟囊中之后,林静好就没像之前那样努力干活了。虽然她心里头还咽不下这口气,但是前面几次在温粟粟这里吃了亏,最近老实了许多。
温粟粟也懒得理她,先把手头上的活做好了再说。
从麦子地回去之后,温粟粟照常打算去打水洗个澡再说,可是却得知今天的锅炉坏了,烧不了热水了。对于别人来说或许还好,但是对于热了一天的温粟粟来说,干完活洗个澡是头等大事。
她可忍受不了自己身上黏黏腻腻的。
现在已经进入夏天了,想了想,温粟粟打算去河边擦擦身子。就算不能洗澡,怎么样也得擦个身子不是?
拿了块毛巾和脸盆,温粟粟直接去了小河边。
她本来是想等苏立春和徐月红一起去的,可是一想等她们来了之后,那群知青们也该来了,说不定还有男知青一起,再去河边擦身子就不太方便了,权衡之下,她还是决定自己先去再说。
她去的不是那条她之前跳的‘死人河’,而是平时大家会去洗衣服的河。她走到平时大家洗衣服的上游,四顾没有人之后,便拿着毛巾擦洗身体。
毛巾是很柔软的,河水有些冰凉,但是这天气热,所以擦起来也还行,并不会觉得冷。她穿的衣服是比较宽松的,不需要脱衣服直接将打湿了毛巾微微拧一下,把多余的水拧掉,再用湿润的毛巾伸进衣服里,擦擦身子就行了。
她每天都会洗澡,身子很干净。
稍微擦了擦之后,温粟粟将东西收拾好,准备回去了,可是刚走出没多久,就听见了几个女知青的说话声。
“诶,你们说啊,上回温粟粟说放弃霍参谋长了,是真的吗?霍参谋长条件多好啊,她之前那么喜欢他……其实我觉得怪可惜的,你们不觉得他们看起来挺般配的吗?”
这人的声音温粟粟不熟悉,猜不出是谁。不过也正常,毕竟兵团一千多号人,女知青就占了一半,温粟粟哪能个个都认识?
但是接下来的这个声音,温粟粟就耳熟了,是赵春梅的:“嘁,也只有你才会信温粟粟说的这些话了,她那种人最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放弃霍参谋长?你觉得可能吗?我看她这就是在欲擒故纵!可真够不要脸的。”
说完,又朝一旁的林静好和李兰英抬了抬下巴,说道:“静好,兰英,你们说是吧?”
李兰英抿抿唇没说话,林静好咬唇,小声说道:“就算是这样,咱们这样在背后说她的坏话还是不好,还是算了吧……”
话说的好听,可一张口就是老白莲了。这话表面的意思是让赵春梅别在背后说温粟粟的坏话,可实际上已经认可了赵春梅说的是真的。
“静好,都这样了她还替她说话呀,要我说你就是太善良太傻了,你不说她的坏话,她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说你的坏话呢!”赵春梅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更加心疼林静好了,“哼,长得一副狐狸精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这时,大家的目光同时看向了赵春梅背后,面色各异,都没有回应赵春梅的话。
有人给赵春梅使眼色,可是赵春梅压根就没有注意。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温粟粟已经拿着盆,一盆水全部都浇在了赵春梅的身上。
现在天气虽说热起来了,但河水还是稍微有些凉的,温粟粟用毛巾打湿了擦身子时不觉得凉,但是这么一盆水浇在赵春梅的身上,赵春梅立马成了落汤鸡,头发粘在脸上,衣服全都湿了,往下滴着水,还打了个冷颤。
赵春梅气得浑身颤抖,转过身看向温粟粟,大叫了一声:“温粟粟,你做什么——”
温粟粟手里拿着空盆,看着赵春梅湿淋淋好似刚从河里爬上来的水鬼模样,噗嗤笑出了声,眼中满是嘲弄。她轻哼一声,扫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视线落到林静好身上之后顿了片刻。
林静好看到她,吓得眼神闪躲,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温粟粟再次看向赵春梅,反问道:“你说我做什么?我听到有人嘴巴不干不净,就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人咯。”
“我嘴巴怎么就不干不净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难道你心里不是那么想的?”赵春梅感觉自己快要气疯了,此时冷风一吹过来,她浑身都在颤抖。
温粟粟呵了一声,语气比之赵春梅的失控倒是和缓许多,但是却毋庸置疑,她一字一句说道:“事实?第一,我不像某些人那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阴奉阳违这话用来行为某个人更加合适。还有,虽然我喜不喜欢霍温南,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但是我还是想讲一下这个第二,我之前说的话是真的,什么欲擒故纵不存在的,我不需要,也不会去搞这一套,倒是你们,背后说人坏话,嘴巴也不怕长疮。还不如把这些力气留着去干活,干活时都没见你们有这么多的力气,要不然这进步标兵的名额,也不会拿不到了。”
说完这话,温粟粟睨了林静好一眼。
见林静好揪紧了衣袖,显然是踩了她的痛脚,估计心里又开始难受了。
她们难受了,温粟粟就高兴。说到这儿,温粟粟笑得更加好看了,她瞥了她们一眼,再次说道:“以后对我有什么意见就当着我的面提出来,别再让我听见你们在背后乱嚼舌根子。”
说完这话,温粟粟抬脚就要走。
赵春梅叫住她,嗓音都破了:“温粟粟,你泼了我一身的水,就打算这样走了?”
“那不然呢?”温粟粟转过身来,挑眉看她。
说实在话,赵春梅其实是打心底里有些怵温粟粟的,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要是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让温粟粟走了,岂不是更加没脸?
她从林静好的手中把盆拿过来,打算也要去打一盆水浇回来。就在这时,走过来一个人,皱着眉头朝赵春梅呵斥道:“赵春梅,你这是在做什么?背后说人坏话,被当事人听到之后还嘴硬,现在还想做什么?”
是谢志毅,他难得的板起一张脸,眉头紧皱着看着赵春梅:“你说是和我是校友,难道你在学校就学会了这些东西?要是这样的话,看来你的书全都白读了。”
他说话的时候,虽说是在看着赵春梅的,可是他的余光里全部都是温粟粟的身影。他走到温粟粟旁边,挡在了她的跟前。
“没事的粟粟。”跟温粟粟说话的时候,明显放柔了语气。
温粟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谢志毅,更没想到谢志毅会替她出头,好吧也不一定就是在替她出头。不顾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凶的谢志毅,毕竟在她与谢志毅的接触过程当中,觉得他绝对算得上是个脾气好的人。
一时之间脑子里想得有点多,倒是没仔细注意谢志毅对她的这个称呼——粟粟。
赵春梅怎么也没想到谢志毅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更加没想到谢志毅竟然会因为温粟粟而骂了她一通。
尽管她没有亲口对谢志毅说过,但是她是喜欢谢志毅的。在谢志毅住院的这些天里,她时不时的就会去卫生所看看他,尽管他的兴致不是很高,但是两人还是能在一些关于从前学校的事情上聊到一起去的。
可是现在……
赵春梅面色难看地看着谢志毅,看着他看向温粟粟的眼神,那里面充满了担忧。可是看向她的时候,只有不可置信和失望……
她张张嘴,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明明就是温粟粟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谢志毅就说道:“你别解释了,刚刚我都听到了,明明就是你先不对。算了,粟粟,我送你回去吧。”
温粟粟无所谓有没有人送,她又不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不过谢志毅顺路回去,两人一起走也不是不行。
走远了之后,温粟粟忍不住笑了一声,看着谢志毅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生气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这个人不会生气呢。”
谢志毅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她,略微紧张地问道:“我没吓到你吧?你别多想啊,我刚刚就是听到她说的那些话太生气了,其实我平时都不怎么发脾气的。”
“怎么会?你忘了我可是读过卫校的人,不怕告诉你,我除了怕老鼠之外,连蛇啊癞蛤蟆啊这些女孩子会怕的我都不怕。”温粟粟说起这个,颇有些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别以为她的胆子小好不好。
“是,我都忘了,那天我的伤口那么恐怖,你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我处理伤口了。”谢志毅想起那天的事情,都还有些不好意思,当时他的脚已经在水里泡了很久了,皮肤皱的厉害。
他们那群知青们,到了晚上自己都不敢直视那双脚,可是温粟粟当时表情从容,一点儿都不吃惊的样子,从那个时候开始,谢志毅就相信温粟粟一定能把他的伤口处理好,也是从那个时候,觉得她真的跟很多人都不一样。
“那当然了,对了,我之前不是交代过你吗?你的伤口才拆线没多久,最好不要碰水的,你怎么来河边了?”温粟粟看了谢志毅一眼,这时才发现他的手里提了个布袋子,“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