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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娇妻要复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禹会涂山
此刻,看着大姐热情的样子,陈曦当然不会拂了她的面子,说道:“谢谢大姐,我到二楼,陈家。”
“原来是老陈家啊,来来来,姐带你上去。”
一边说着一边给陈曦引路,到了二楼,手一指,道:“瞧,往里走,倒数第二家就是,妹子你赶紧去吧!姐也要回家做饭了,咱们回见嘞!”
陈曦敲门,来开门的却是个十来岁的半大小子,“您找谁?”
“小弟弟,你好啊!我找陈福。”
“爷爷,有人找。”
小男孩高喊着跑回屋,这时一个老人走出来,正是陈伯。
“陈伯,这些年您还好吗?”陈曦的声音略微颤抖,清冷的面容上闪过难掩的激动。
“你……你是小小姐……小小姐,是你吗?你回来了?“陈伯看了半晌才认出她来,几乎语无伦次。
也是,陈伯上一次见到陈曦还是在她17岁下乡的那一年,如今的陈曦却已经25岁了,从少女变作他人妇,当年那个天真娇软的女孩,如今被眼前这个清冷靓丽的人儿所取代。
陈伯激动地搓着双手迎上前来,却又瑟缩回去没敢去牵陈曦白嫩的手。陈曦见状,走上前去一把握住陈伯一双粗糙苍老的手,动容道:
“是的,是我,陈伯我回来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来处理陈家的后事的,然后接您回老宅,陈家这个家还需要您老来管啊!”
“好,好啊!好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陈伯激动地哭出声来。
看着陈伯一张满是泪水的脸,陈曦内心压抑不住地难过,这张脸显得异常苍老,每一条皱纹都仿佛载满了岁月的磨难,这些年陈伯一定也过得非常苦吧!
“陈伯,我不苦,我嫁了个好男人,他对我很好,我们还生了个女儿,今年5岁了,很乖巧也很可爱,这些年我过得很好,一点儿都不苦,倒是您,老了很多。”
“人哪能不老啊!诶!”
陈伯感慨着,一把抹掉眼泪,继续道:“先不说我了,小小姐你这次回来,那乡下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其实我这次回城,是跟丈夫办了离婚才能回来的,所以,我想尽快处理完申城的事儿,就回去复婚,短时间可能不会再回申城了。”
“好,好,小小姐你就放心回去,有什么事儿就写信回来,老头子我给你办。”
“谢谢陈伯,那我就全指望您老啦!”
一老一小叙过旧后,陈曦留在陈伯家用了晚饭后,便离开陈伯家,就近找了一个招待所住下。
陈伯倒也想留陈曦住在家里,但是他一大家子人,除了老两口外还有两个已经成家的儿子,全家挤在一个小小的两居室,实在腾不出多余的地方。
夜晚,陈曦躺在招待所的床上,辗转难眠,想着陈伯,想着陈家,思绪飘得很远。
陈伯的祖上原本就是陈家的家仆,陈伯幼时则是外公陈鸿夏的小厮,直到后来外公掌管陈家,陈伯才做了陈家的管家。
更久远的陈家本是两江一带的名门望族,百年世家底蕴深厚,枝繁叶茂人才济济,据说在前朝还出过好些个进士。后来由于时局变幻,外公的父亲,也就是陈曦的曾外祖父,就带着他们这一支移居到了申城,十数年间置下了不菲的家业。
外公有一兄一妹,兄妹三人都曾受过书香世家的传统教育,也都曾出国留过洋,但兄妹三人却选择了截然不同的路,兄长从了军,远征时战死在异乡,妹妹则不知道去了哪里,十数年来杳无音讯,唯有外公选择回到申城,做了一个富家子弟,守着父母养老送终,后来就继承了陈家的家业。
外公年轻时醉心学问,他学贯中西,但在感情上却不开窍,直到他遇到了外婆王岚,外婆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一次偶然的美女救英雄事件,让外公爱上了这个白衣天使,后来两人相爱结婚,还生下了一个女儿,正是陈曦的母亲,陈谨。
母亲陈谨幼年几乎是陈伯一手带大,因为后来战争四起,申城沦陷后,外婆成了一名随军军医,外公也开始一路追随外婆的脚步,为此不惜荡尽家财。
立国之初,中·华大地满目疮痍,陈家也萧条败落,除了几处宅院和地皮,就仅剩一些古董字画还有书籍了。
好在,外公作为爱国乡绅和特殊人才被聘入申城大学教书,外婆则受聘于申城医院,当上了外科主任,陈家虽已不负昔日盛况,却依旧是书香门第,再加上陈家二老收入不菲,陈家的生活一直十分优渥。
如果不是被下放,再加上二老年纪又大,没能熬过这段苦难的日子,也许如今陈家也能在申城占据一席之地,不至于沦为末流。
好在陈曦对此也并不在乎,她只想快点儿处理好申城的一切事物,赶紧回村见见自己的丈夫和女儿。
接下来的日子是忙碌的,陈曦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先是将外公外婆接回申城重新安葬,后又顺利接收并过户了陈家的全部财产。
亲力亲为之下,陈曦发现,除了那些必须过户到她名下的固定资产,她还拿到了一些前世完全没出现过的古董字画,更重要的是外公外婆恢复名誉后,一次性补齐了近十年的工资,二老的工资加起来竟然高达一万两千多元,还有大量的粮票肉票布票工业票等,在那个物价以分毛为单位的年代,无疑是一笔巨款,然而前世陈曦也完全不知道这笔钱的存在。
陈曦突然就明白了,褚卫东为什么那么迫切安排她回城,每天扮演慈父,费尽心机取得她的信任,或许是一早就盯上了这笔巨款吧!
现在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她的好父亲还在心心念念的等她回城救助,殊不知她已经悄悄办好了一切。
“那就让他一直等着好了。”陈曦冷笑一声,淡漠的目光快速闪过一丝嘲讽,之后她索性不再去想褚家人,她的心已迫不及待飞回村里,算算前世今生,她已经太多太多年没见过年轻的丈夫和幼年的女儿了。
回村之前,陈曦决定在申城大肆采购一番,所以买了三天后的傍晚火车。
祖产既然已经收回,陈曦自然不必再住在招待所,而是回到了从小长大的陈家老宅。
申城作为除了首都之外最大的城市,一直是全国经济贸易的中心,它集古老、现代、传统、时尚于一身。此时由于动乱刚刚结束,申城的街市上呈现出异常的热闹繁华,但这样的热闹繁华在陈曦这个重生人士的眼中却不过耳耳。
转过喧闹的街市,背后则是一条幽静古朴的街巷,陈家老宅就坐落其间,虽然地处申城的核心地带,却有闹中取静之意,是一座独门独院的三层小楼,西方的建筑构造却完美融合了中式的建筑风格,铁质的栏杆院墙上勾勒出一些古拙的纹饰。
由于十年来无人居住,此时的陈家老宅显得有些斑驳破败,看着院内到处是枯死的花丛,楼内更是遍布灰尘和蛛网,陈曦不自觉地眼眶红了红,然后默默清扫起来。
屋内虽说脏乱,但一应设施却保存的极其完好,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收拾到差不多可以居住,陈曦已经累得腰酸背痛,也多亏了现在这幅年轻的身体,不然还真支撑不了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陈曦索性一鼓作气,又出门置办齐了一应基本生活所需。
当天晚上陈曦便睡在了老宅自己的房间里,睡得很踏实也很香甜,第二天便请来了陈伯老两口,将老宅郑重托付给陈伯打理,一来让陈伯老两口住得宽敞舒适,不必挤在狭小的蜗居,二来也给年迈的陈伯一个情感寄托,毕竟老宅才是陈伯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
晌午,吃过陈婶煮得饭后,陈曦乘公交车来到申城第一百货大楼。
这栋建筑是早在民国时期,一个留美的建筑设计师设计督建的,按当时的审美来看,堪称高端时尚,圆弧型的门面,上书“申城第一百货”六个大字,从门面向两侧成扇形延伸出数百米的长度,八层楼面,两万多平的营业面积,经营包括日用百货、服装布料、针棉织品等四万余种商品。
此时此刻,楼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陈曦却逛得略显乏味,回到这个物质极其匮乏的年代,陈曦第一次产生这样强烈的不适,虽说申城已经堪称全国最大的城市之一、时尚的前沿,但依旧不能满足一个新世纪人的眼光。
费了半天功夫才给丈夫挑了两身款式相对精致的中山装,几件的确良的白衬衫和假领子配上黑色和灰色的羊毛衫各一件,两双不同款式的皮鞋。
回忆着丈夫年轻时候的身材,陈曦挑选得一丝不苟,虽说在村里平时上工穿不上这些,但闲暇时陈曦还是希望把丈夫打扮得更体面更帅气。
考虑到马上快要过冬了,棉衣也是不可缺少,想到丈夫年轻时几乎没怎么穿过厚实的棉衣,陈曦一口气直接买了两件,外衣都已经买过,贴身的衣裤和袜子自然也没有放过,这一晃时间就过去了小半天。
轮到才五岁的女儿,陈曦则挑了两身漂亮的小裙子,看起来粉嫩却不会显得土气,又挑了一身款式新颖的小军装,配上一个小军帽,不失俏皮可爱,另外挑了一件小棉袄、两双秀气的小皮鞋,以及内衣裤小袜子等等,里里外外全部配齐,陈曦才勉强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4章
除了丈夫和女儿,公公婆婆还有小姑子也少不得要每人准备几件衣服,但是苦于已经记不得他们的具体尺寸,陈曦只能按照他们的大概身材,买了羊毛衫和每人一身冬衣,即便如此陈曦也都是认真对待,挑得都是时下非常流行的款式,并且符合每人年纪气质,用心程度可见一斑。
此外,陈曦还挑了不少农村供销社完全见不到的布料以及毛线,反正她身怀巨款又不缺布票,下起手来毫不手软,看得百货商店的售货员数次瞳孔震动,惊讶不已。
最后,陈曦少不得也要给自己置办一些行头,毕竟前世当了多年大老板的陈曦还是很讲究生活品质的,用一身洋气的衬衫、修身的小西裤以及毛呢的长外套替换掉身上的粗布衣服,皮鞋替换掉土布鞋,又给自己买了一个小皮箱,一番改变让本就青春靓丽的人儿漂亮得更加耀眼,晚上回到老宅,第一时间就引得陈伯和陈婶连连赞叹。
第二天,吃过早饭,陈曦再次光临第一百货,先买了一台收音机和一块男士手表,然后买了三管钢笔以及一些其他纸笔文具,接着蜂蜜、麦乳精、奶粉等各买了两大罐,烟酒茶叶这类能走人情的好东西陈曦也没有放过,又买了两斤大白兔奶糖两斤水果糖以及不少申城特色的饼干和糕点。
生活用品也是重中之重,洗发水、香皂、面霜等陈曦都买了不少,都是时下申城最受欢迎的牌子,家里用的那些老古董也该换换了,就连牙膏牙刷和毛巾等一些小零碎陈曦也没有放过。
接着陈曦又跑了一趟书店和废品站,好不容易凑全了几套高中课本和复习资料。





重生七零娇妻要复婚 第3节
购物结束后,陈曦反倒是发了愁,钱和票流水似的花出去,买的时候并不察觉,但现在看着老宅堆积如小山般的大包小包,陈曦皱着眉思考该如何把它们都带回村去。
这时陈伯的小儿子正好走进屋,“小曦妹子,你托我买的东西已经提前买到了,你快来看看!”
原来,两天前陈曦托陈伯的小儿子帮忙买轮椅,在这个年代,特殊的工业品供应相对短缺,陈曦本以为一时间很难买到,想等日后买到之后,再托陈伯给她邮到县里。
现在想来,任何年代钱都是万能的,因为陈曦给的钱和票都足够到位,所以短短两天之内就解决了这么个大件儿。
那就索性将所有东西一并邮走好了,陈曦一边想着一边道:
“陈二哥,你来得正好,我正愁不知道怎么把这些东西都带走呢!既然轮椅也买到了,就一起邮走吧!麻烦陈二哥给我帮帮忙!”
说着,陈曦还伸出细嫩白皙的手,指了指屋里堆放的大包小裹。
“行,那就一起邮走吧!妹子这可真是没少买啊,你等等,我去找些打包的东西,去去就回。”
就这样,二人将东西打包结实,送到邮局,花的邮费看得陈家老二心疼不已,才总算解决了一大难题。
忙到这时,时间已经不早,陈曦把贵重物品、一套换洗衣服以及部分易碎的糕点装进随身携带的小皮箱里,准备了一些包子和饮水,就踏上了回赣江省的列车。
前路漫漫,陈曦却满心期待,她轻轻地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了,清冷的面容也变得明媚起来。
“终于要回家了,真好……”
坐了20多个小时的火车,终于抵达赣江省省城,在省城等了两个多小时后,陈曦又坐上了省城开往庆丰市里的列车,没有关系自然买不到卧铺,陈曦在硬座车厢熬了一宿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又坐上了市里通往龙兴县的客车。
三个小时后陈曦终于回到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小县城,在国营饭店随便吃了碗面条全做午饭,陈曦又急忙去赶开往公社的公交车,在那个年代,县城通往各村公交车全天只得两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如果赶不上,要么就要花钱住在县城的招待所,要么就要徒步走上四五个小时甚至更久才能回村。
公交车在坑坑洼洼的土道上颠簸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停在了信阳公社的公交站点,这里距离红旗生产队所在的西塘村,步行也就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了,陈曦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下晕车带来的呕吐感,想到即将见到丈夫和女儿,喜悦感瞬间冲淡了疲惫,迈开步子向村子走去。
当陈曦出现在村口的时候,整个大队还没有下工,正值农忙,村里一部分的女同志被分配到离村口不远的空地上扬麦子,眼尖的人一下子便看见了陈曦。
素白简单的衬衫配上浅灰色的修身裤子,外套一件驼色毛呢大衣,脚上的皮鞋因为赶了太久的路显得有些脏污,手里拎着精致崭新小皮箱,正好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腕,腕上一块精致的女士手表在阳光下仿佛发着光。
无比亮眼的打扮让人瞬间忽略陈曦此刻狼狈的状态,两鬓间发丝凌乱地垂落,汗津津的小脸上更是透着苍白和疲惫,但一双眼睛却明亮、坚定。
“咦?你看那不是陈知青吗?瞧瞧这身打扮,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裳。”
“是啊!人家毕竟是城里人,这人比人啊,还真是不能比。”
“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上个月她不是回城了吗?怎滴又回来了?”
“虎娃,快去秦家跑个腿,就说他们家媳妇回来了!”
“对,是得赶紧去通知一声,二宝啊!你也虎娃一起去,报完信儿你俩就给我打猪草去,少在这儿碍眼。”
有人阴阳怪气,自然也有人热心传话,更有些相熟的婶子更是直接喊道:“诶,是不是山子媳妇儿啊!你这是从城里回来了吗?”
山子,正是秦萧的小名。
陈曦一眼认出了是住在秦家隔壁的周婶,答道:“是啊!周婶,想家了,也想孩子,这不就回来了。”陈曦礼貌的颔首,面带浅笑。
“呦!可不是,要我说,也就是你年轻不懂事儿,你说这女人哪能离得开男人和孩子啊!再说孩子也离不开娘,不是?”
“婶子您说得是,我这不就就回来了么?”
等陈曦走近,另一个热心的婶子直接迎了上来,手里拎着水壶直接给陈曦倒了一碗水,“你这孩子,也是个不省心的,瞧瞧这小脸白的,累坏了吧!这边已经去通知山子了,来,先喝口水。”
将皮箱放在脚边,陈曦感激地双手接过这只粗糙的水碗,也不嫌弃,一口气喝完,微微弯腰将碗递回去,感激道:“谢谢婶子,我没事儿,只是刚刚走得有些急了,喝了您这碗水已经好多了。”
就在陈曦与众人寒暄之际,周围的人也发现了这边的热闹,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正在此时,一个粉雕玉砌的小娃娃大哭着跑了过来,两只羊角辫一颠一颠地,异常可爱,一边哭一边喊着“妈妈”。
听到这一声“妈妈”,陈曦的心倏然一阵刺痛,鼻尖泛起浓浓的酸意,她顾不得周围的人,径直向小女孩儿迎了过去,“这是她的宁宁啊!”
“妈妈,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
陈曦的眼眶肉眼可见地迅速红了,她扶着小女孩儿的双肩蹲下身,不顾地上的尘土,单膝跪地,紧紧地搂住自己的孩子,“是妈妈,宁宁,是妈妈回来了。”
“妈妈,你怎么走了这么久,宁宁好想你啊!”
怀里的孩子哭花了脸,一抽一抽地不断啜泣,完全不能平复,陈曦的心也因为愧疚更加撕裂的疼,这份愧疚是两世的累积,已经揉进了骨肉,融进了血液,此时此刻陈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声哭道:“对不起,宁宁,都是妈妈的错,妈妈对不起你,不应该抛下你这么久,都是妈妈的错……”
看着情绪几近崩溃的陈曦,周围的人一下子都愣住了,相识多年,他们从未见陈曦如此失态过,这样一个清冷淡雅的人,别说是在人前失声痛哭了,就连一丝的狼狈软弱都不愿意在人前展露。
所有人几乎都记得陈曦刚下乡的时候,17岁的年纪精致漂亮的仿佛易碎的瓷娃娃一般,却咬着牙强撑着瘦弱的身体,学着村里人干农活儿,她性子傲,又倔强,哪怕手上磨出了血泡,身上磕碰得伤痕累累,吃不饱也穿不暖,也从未掉过一滴眼泪。
村里人有些个淳朴善良的,心疼这个城里来的小姑娘,但那时候大家日子过得都苦,谁也帮不了谁,直到看着她嫁给了秦萧,日子好过了一些,才松了口气,生怕她熬坏了身子。
后来,陈曦当上了村小学的老师,彻底告别了农活儿,也渐渐融入了这个村子,虽然她平日里冷冷淡淡的,人也不爱笑,却教养极好,接人待物每每礼貌谦逊、温和大方,收获很多长辈的好感,这也是为什么明知道她在闹回城,几位婶子还能热情地招呼她,并且苦口婆心地数落她的原因。
陈曦抱着女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在意周围人的诧异,倒是宁宁的小脑袋从她的怀里钻出来,马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只见宁宁抽泣着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妈妈今后是不走了吗?”
听到宁宁的问话,良久,陈曦才渐渐平复下来,她扶起宁宁,看着孩子满含期待的眼睛,郑重道:“妈妈舍不得宁宁,所以妈妈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宁宁了,宁宁能原谅妈妈吗?”
这一句话问出,更多的是为了圆前世一个夙愿吧!
第5章
“嗯,宁宁原谅妈妈了,宁宁最喜欢妈妈了。”
当得到宁宁一个肯定的答复和孩子天真的笑脸,陈曦也满足地笑了,这一笑灿烂夺目、美艳绝伦。
这一刻,村里的人才知道,比起陈知青日常谦逊、礼貌、客气的微笑,发自内心笑起来的陈知青竟然是这样的明丽惊艳、摄人心魄。
陈曦温柔擦去宁宁脸上的泪痕,然后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引得宁宁一阵“咯咯”大笑,也快速在妈妈脸上留下大大一吻。
母女俩旁若无人的互动着,周围的空气竟出奇的安静,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队长来了”,才打破了这份安静。
“今天的工分都不想要了吗?”
伴随着队长发怒的粗野喊声,人群中一阵躁动,大家纷纷拿起自己的农具继续刚才的工作。
陈曦的周围一下子变得空旷了起来,她也第一时间便看到了向她走过来的老队长,以及队长身后的秦萧。
猛地站起身来,但由于刚刚蹲得太久,陈曦顿觉眼前一黑,踉跄了一大步才勉强站稳身体,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秦萧,微微开口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就这样单手搂着孩子呆呆地站着。
千言万语竟不知从何说起。
老队长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尴尬,轻咳一声,道:“曦丫头,你刚回来估计也累了,我给山子放半天的假,你们有什么话回家去说,也别在这影响了别人上工。”
“知道了,柱子叔,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秦萧应了一声,迈开大长腿,几步便捡起了陈曦扔在不远处的皮箱,又走回来,另一只手抱起了孩子。
陈曦见状也赶忙应道:“知道了,谢谢柱子叔。”
一家三口便往村东头秦家的所在走去。
所谓的柱子叔,也是红旗生产队的老队长,名叫秦国柱,认真算起来,还算是秦萧出了五服的叔叔。
在农村,家家户户孩子都多,出了五服,按理来说,关系应该比较淡薄,却因为秦国柱跟秦萧的父亲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故而多年来对秦家颇为关照。
然而,此秦家非彼秦家,受到过秦国柱关照的秦家也仅仅指秦萧他们家而已。
在西塘村,秦本是大姓,往上数个五代八代,每家每户或多或少都有点儿沾亲带故的,但在这个困难的年代里,谁家不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哪还有余钱和余粮去走亲戚,所以出了三代,亲戚关系就极淡了,甚至远不如朋友或邻里。
从秦萧上数三代到秦萧的爷爷奶奶这一辈,本也是个大家庭,早在秦萧他们家还没有被秦家从老宅分出来之前,日子过得也算不错,虽不说顿顿吃饱,但也不至于揭不开锅。
秦萧爷爷奶奶共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秦萧的父亲秦广生行二,不上不下的位置让秦老二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在家里永远干得多吃得少,不受重视。
好在秦广生年轻时自学得一手粗浅的木匠手艺,偶尔接一两个木匠活儿,这才艰难得给自己娶上了媳妇。
秦广生婚后夫妻恩爱,虽然二房在老秦家地位极低,但终于能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了,日子也过得苦中带甜。
秦广生名叫广生但子嗣上却略有些艰难,婚后三年才有了长子秦萧,又五年之后才有了次女秦瑶,儿女双全后秦广生便知足了,一心想给妻子和孩子更好的生活,干活也更加卖力,不但送儿女上学,还偷偷攒下了一些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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