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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延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砂梨
却因为他爷爷的原因,有段时间没碰钢琴了吧。
几分钟后,梁砚成往外拨了个电话,才再次点开池颜的聊天框回复:【不用去搬】
池颜等了许久,才收到这四个字。
严重怀疑对方是老年人2g手机,打字都得一个个键慢慢戳,还附带大声播报功能。
她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半晌,意思是不让她把琴搬回新居?
这男人真是油盐不进。
最近不是找着机会就和他爷爷对着干么。亏她还思前想后故作委屈,竟然毫无成效。





心动延迟 第11节
池颜盘算着要不就请翁伯伯夫妇去她华江区的房子小聚。
心思未定,梁砚成的对话框又响了一声。
【我来安排】
她迅速敲下一行字,问:【还是在家?星星眼.jpg】
梁砚成:【嗯】
字如其人。
池颜完全可以想象到手机那头男人冷淡的脸。
她叹了口气,抬手把备注改成了梁木头。
***
梁砚成说由他安排之后就没了声响。
池颜一度以为他忙忘了。
直到周六下午,她一回家就发现管家立在花园门口指挥工人们从门廊前后穿梭而过。
她下了车,慢悠悠打把洋伞好整以暇瞧着。
见她回家,管家立即眯眼笑着解释:“太太,您的钢琴到啦。先生说想放哪儿问您。现在还在大厅摆着呢!”
池颜往大厅里探了一眼。
银灰色防尘布勾出三角钢琴的轮廓,与她临山别墅那架十分相似。
她疑惑:“不是去临山别墅搬的?”
管家颇为自豪:“不是的。这架是先生托人刚从国外空运回来的,说您以前就用这个牌子,好顺手些。调音师也一起请来了。”
他说完,池颜再看大厅,才从人群里辨出调音师。
倒不曾想梁砚成做事还挺周全。
她翘了下唇角:“放二厅吧。对着后花园,景色好一点。”
上楼换好衣服再下来的时候,后厅已经整理妥当。
巨大落地窗前一架桃木红的三脚钢琴安静沉稳地立着,与窗外花园一景极为和谐。山茶接了芙蓉花期簇拥而开,花枝满缀隔空装点着琴上一角,高贵典雅。
与她家里那台斯坦威几乎如出一辙,只是琴盖内侧还多了串金色签名。
竟然是音乐家签名款。
池颜忍不住上手敲出一串音符,音质如想象中一样明亮悦耳。
她极为满意,拍照发朋友圈一气呵成。
【老公送的么么哒[图片]】
每个人身边总有一群别墅买在朋友圈的塑料姐妹,秒速赶到战场点赞回评一条龙服务。
——哇,小砚总对你可真好啊!
——呜呜呜羡慕,想叫我老公去跟小砚总讨教一下
——签名款!宝贝是我看错了吗???这款有市无价啊啊啊,我只敢想想。这是什么纪念日礼物吗?有没有闻到我的酸味?
池颜随机挑了其中一条回复:【没有啦,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有钱人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当然此条屏蔽梁砚成。
他惯用的冷脸嘲讽伤害力已经够强,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朋友圈那么婊里婊气,池颜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儿承受不住更高攻击。
于是到他那的信息转而就变了味,一如既往高贵冷艳。
池颜:【爷爷不喜欢,你就专门弄好的送我。想气爷爷,还想我帮你挡刀啊?】
池颜:【不过很漂亮】
池颜:【我是说签名】
消息过去好久,他那才有了回复。
梁木头:【想象力不错】
他针对性很强地只回复了第一句,后面两句选择性无视。
池颜用手点着对方的头像,小声嘟囔:“喂,我夸你呢。”
几分钟后,话题不出所料依旧停留在【想象力不错】上丝毫无进展。
池颜盯了一会儿屏幕,终于放弃挣扎。
***
周日下午。
翁永昌如约携妻黎萍来梁家作客。
池颜这样的social animal人际圈广,在陵城打听个人不是什么难事。
聚会规格虽比不上之前的回宴,但处处精心布置,显然花了心思。
如翁永昌所说,黎萍确实喜爱音乐。
她早年是音乐老师,喜爱刻进骨子里似的见着那架签名款钢琴就走不动了,爱不释手地摩挲好几遍,问:“我能试一下吗?”
池颜用了她喜欢的称呼:“黎老师请便。”
今天小聚只有他们三人,翁伯伯的态度事关池颜今后的股权大计。而梁砚成这枚不确定因素没在,于她来说,更利于她临场发挥。
黎萍很快试弹完一曲,目光落在池颜干净整齐的指甲上,笑得尤为柔和:“听你翁伯伯说,你学了好多年了。”
池颜当然注意到这点细节,不枉她特意卸了指甲朴素上阵。昨晚加紧恢复了下手感,理应不差。
她不推拒,大大方方坐下。
手指在琴键上灵活翻飞,音符随之倾泻而出。
窗外的山茶压满枝头,仿佛与琴面相接。
这样的环境下,琴音唯美,一心沉醉在乐符里的人也格外撩拨人心。
梁砚成处理完临时工作赶回家时,听到与看到的同第一次与她相遇极为相似。只不过当时礼堂人头攒动,而此时后厅不过寥寥几人,倒是窗外山茶热烈竞放。
一时不知是花好,音妙,还是人美。
一曲完毕,翁永昌夫妇还沉浸在高潮迭起的突然收尾中。短暂安静的几秒,池颜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她回头,见梁砚成站在几米开外。
隽挺身形一半落于窗外斜光之内,一半被身侧罗马柱挡得严实。
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想他怎么突然回来了,而是觉得午后日光也能把他衬出几分温柔。
翁永昌率先反应过来,招呼:“小砚总?”
池颜这才起身:“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梁砚成与客人打过招呼,才慢慢转圜回来:“你说周日家里有客人的,忘了?”
“……”
池颜语塞,心道那我还说叫你不用来呢。
她拂了拂头发,“你们先聊,我上去换件衣服。”
既然人回来了,她没法堂而皇之探翁伯伯的想法,那就曲线救国先刷一下黎老师的好感度。
池颜心里abcd计划横陈,还特意换了一副全新的黑珍珠耳坠。珍珠内敛温柔,阳光下泛着幽幽孔雀绿光泽,很是好看。
刚把长发挽起,房门口倏地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清润男声。
“不是嫌珍珠老气?”
原本应该在楼下陪客人的某人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单手抄兜静静地打量着她。
池颜从嗓子眼发出轻哼:“你懂什么。”
她此番态度叫梁砚成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大打折扣,抬手不耐地松了松领结,声音也冷了下来。
“池颜,你什么意思。”
池颜扭头回正,拨弄着耳边珍珠:“什么什么意思?”
“上次没回来,你耍性子我能理解。”
“……嗯?”
身后脚步声渐行渐近,梁砚成停在身侧:“今天回来了,你还是摆脸色。”
男人忽得抬手擒住她下颌,迫使她对上他的眼。
隔着镜片,他眉眼间罕见的温柔不复存在,冷声问:“所以,你到底什么意思。”
第9章
只要没瞎,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不虞。
池颜缓缓眨了下眼,颇感微妙。
她觉得梁砚成最近对她意见很大,滚雪球似的。最初还能忍着维持表面和平,现在终于突破某一点,隔三差五就找她的事给她看脸色。
能有什么意思?
平时不就是这么说话的吗?
池颜拍掉他的手,抬眼:“我们关系很好吗?”
“……”
“是戏演多了给你造成了什么错觉?我平时不也这么和你说话?以前就好好的,干吗突然挑我刺儿?”
她想了想,又补一句:“客人在呢,有什么意见晚点说。”




心动延迟 第12节
说罢利落起身,也不管身后人是什么脸色,径直往门外走。
梁砚成原地静默片刻,指腹还沾着她皮肤的温度。直到女人的身影从门边消失,才面无表情地重新抄回兜里。
***
池颜这会儿没工夫交流夫妻感情。
她下楼没多久,梁砚成也下来了,褪去西装马甲换了件没那么商务的衬衣,劲瘦好看的腰线被一齐掖在衣摆下。身形依旧英挺。
他们之间隔着一段阶梯,池颜的目光在他腰腹处停留几秒,若无其事收回继续和黎萍说话:“回国后就没怎么弹过,还是生疏了。”
“我听着还是不错,天赋努力都不可少。”
黎萍笑眯眯的,脾气温和。忽得注意到她新换上的耳坠,由衷赞叹道:“呀,你这副耳坠真好看。”
“好看吗?”
池颜左右晃了一圈。
黑珍珠泛起的莹莹幽绿全方位闪耀着,更是动人。
她平时极少戴珍珠饰品,太稳重太内敛,与她不怎么契合。但今天这副坠子藏了心机,完全是按照黎萍的喜好戴的。
据她了解,除开音乐,这位黎老师还是个狂热珍珠收集者。
翁永昌当监事那么多年,家境颇丰。次一点的珍珠她必然瞧不上。这对,记得是婚前某次拍卖会上得的。
那边俩男人已经聊上天,池颜偷瞄一眼,压着声小声说:“也就在他面前装温柔戴这一次,其实我不怎么爱搭珍珠。珍珠啊,得要气质压着。我可没有。”
她嗔怪的样子少女感十足,也难怪说自己压不住珍珠。
黎萍笑笑没接话。
又听池颜怂恿:“黎老师,我看你肯定合适。”
她作势要摘,动作突然停顿,面露犹豫:“虽然只戴了这一次,也是戴过的。你不会嫌弃吧?”
黎萍忙摆手:“怎么会……”
她也没想池颜直接要摘给她试,婉拒的话没来得及出口只能顺口接了不会嫌弃的后文。
于是那对耳坠就这么送到了她面前。
黎萍一看便知这副黑珍珠价格不菲,虽然极为入眼也不可能收这么贵重的礼。
她只当试一试就还回去。
谁知刚戴上,池颜就特别真情实感地夸好看,还扭头问起其他二人:“阿砚,你看黎老师戴这对耳坠好看吗?珍珠果然就是得衬合适的人,对吧?”
梁砚成望她一眼,“嗯,不错。”
“翁伯伯觉得呢?是不是特别漂亮?”
梁砚成都这么说了,翁永昌只能顺其自然:“是好看,不过这是……”
池颜巧妙地接了话头:“在我这压箱底吃灰,黎老师不嫌弃就太好了。”
一副珍珠耳坠被她自导自演送了出去。
梁砚成尽收眼底。
这些天注意下来,发现他这位太太还惯会做人情。
八面玲珑的人免不了世俗,他此时看着她因为愉悦而露出的小表情却不那么觉得,反而看出了些许灵动活现。
就像画龙点了睛,在他心里的形象鲜活不少。
从平淡无趣的平面画像进化成了昂扬起下颌得意洋洋的小孔雀,人前左右逢源,人后抖着漂亮的尾巴毛问他:厉害吗,厉害吗,快夸我。
他迟迟未收回目光,身边翁永昌疑惑出声:“小砚总,是有什么好笑的事吗?”
没头没脑突然这么一句。
梁砚成没明白他的意思:“嗯?”
翁永昌:“我看你在……”
在笑。
还没说完,梁砚成抬手用指节抵了下唇角,恢复漠然:“没有。”
而另一边,黎萍得了新耳坠爱不释手,和池颜聊得更是火热。
有人刻意引导,说着说着自然就到了工作上。
黎萍很是惋惜:“你爸和爷爷要是没出事,现在大池说不定更好。”
可能是翁永昌回家说了不少公司的事,连她这个外人都知道这些年大池科技往研发立项上投入的越来越少,舍本逐末弄起了地产。
股权大头都归在了池文征手里,一言堂在所难免。
池颜笑笑:“现在管事的只剩叔叔了。”
“别这么想,那天……”黎萍突然压低声,“老翁回来说开小会时和池总吵了一架。我不懂公司的事,不过这么多年能让老翁真动气的也就股权吧。”
池颜不禁想起那天在会议室门外听到的突然拔高的那几声。以及……叔叔似乎格外在意她和翁伯伯站在一起。
她登时充满信心,恨不得立马把梁砚成赶到楼上,好坐下跟翁永昌慢慢共商大计。
连带着此时望向梁砚成的目光都显得格外嫌弃。
梁砚成自然不懂女人心,更不懂他这位太太的七窍玲珑心,缓缓闭了闭眼,扭头,假装没看到。
夕照斜落。
翁永昌夫妻两口子从梁家新居离开,池颜都没找到与翁永昌单独相处的机会。
梁砚成的突然闯入打乱了她发挥。
池颜半点不想给他好脸色看,卸了妆边用仪器蒸脸边凉飕飕刺他:“平时都没见你这么闲。”
梁砚成褪下腕表,“现在没有别人。”
池颜后知后觉,接上了下午她自己留的那句话。
——客人在呢。有什么意见晚点说。
这人记性怎么这么好?
长期立于不败之地的经验告诉她,这时候要先占据道德制高点,于是反将一军:“你最近干吗老挑我刺儿?”
梁砚成慢条斯理解开袖扣,才答:“你想多了。”
解到另一边,问她:“那你在不高兴什么?”
“你也想多了。”池颜面不改色。
约莫有十几秒静默。
池颜的第六感告诉她,此刻背后一定有道深沉注视自己的目光。
她本能反思起这两次截然不同的态度确实不妥,不想引得他多想也难。
毕竟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请翁伯伯夫妻两人来家里做客的真实目的。
池颜只用了沉默的那几秒,就做了决定。
手一抬,啪嗒一声把按摩仪砸在桌角。
动静挺大,黄花梨桌面发出闷响。
她转过身,双手环胸:“是,我是不高兴。”
“……”
“我这人就是记仇,一时半会儿消不了气。那天许家母女俩在我们家左一句你又一句你的,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两家成功结亲家了呢。”
原来还在计较那么久的事。
梁砚成抿起唇角,没说话。
“你不回来就算了,我自己撑场面也不是一次两次。然后呢?她又堂而皇之进了梁氏,你敢说你不知道?就这么帮着许家母女俩打我的脸?”
池颜说得情绪激动,自己都被自己的真情实感惊到了。
她说罢偷瞄对方。
梁砚成:“在那之前,我确实不知道。”
虽然脸色未变,声音低轻不少,像在哄人。
池颜哦了一声:“那你后来知道了啊,知道也没见你有什么动作。还不是明摆着帮别人。”
“……”
这次叫梁砚成切身体会到了他太太有多难顺毛。
他扯了扯领结扣,“我会处理。”
“那还差不多。”
这话似乎意味着短暂的僵局得到缓解。
解开的领口也让人逐渐放松下来,梁砚成看着池颜扭过腰继续蒸脸,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漂亮的脊骨上。最上边几节露在睡裙外,显得女人的背影格外纤细让人怜爱。
他很轻滚了下喉结,食髓知味。
再开口时,声音也低了几度。
“还有多久。”
“嗯?”池颜懒得回头,眯起眼:“好一会儿呢。干嘛,你也要蒸?”
水雾浓密,像一层朦胧雾气拢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隐隐可见红唇上下翕动。
梁砚成皱着眉,靠良好的自制力拉回思绪:“正事。”
他太太虽然有点小脾气,爱记仇。但这样少有的玲珑八面,有些事正适合她出手。
光许潇潇一人出局,怎么杀鸡儆猴。
他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数句。
说话时轻微的气流拂开水雾落在她耳边,耳后那一片越来越成为了池颜最敏感的区域。
她歪头想躲,又觉得自己这番动作欲盖弥彰。




心动延迟 第13节
犹豫间,话音停了。
池颜紧绷着肩胛,刚打算舒口气,两片柔软的触感倏地落于颈边。或许是延绵不断水雾的原因,连突如其来的吻都是湿润的。
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而后偏头,看到了男人眼底暗藏的欲色。
越是清冷禁欲的人,只要显露半丝热烈,都会让人得到心理上的极大满足,欲罢不能。
池颜去拽他的领口,手指轻易抚上已经半敞的衣襟。
她向后抵在桌沿上,隔着水雾看他。
果然比平时更温柔几分。
就借着这股错觉,她顺从地勾住他的后颈,把他拉扯得离自己更近一些。
心里却是清醒的。
狗东西,有求于她的时候倒是挺热情。
第10章
这一晚上。
池颜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回。
从梳妆台到浴室,到最后她只能气若游丝地趴在他胸膛上,小口小口喘气。
热情……过头了。
这段日子以来,姓梁的依旧老干部作风生活规律,性生活也卡死了一周一次的频率。但显然比往日凶狠许多,不把她弄得精疲力尽不结束。
恢复了两三日,池颜才计划起他那晚附在耳边说的事。
于她来说不难,演场戏而已,举手之劳。
不管以池家大小姐还是小砚总夫人的名头,只要她找人喝下午茶,就没有不到的客人。
陵城金茂中心顶楼旋转餐厅。
这里的英式下午茶全城闻名,池颜丝毫不放过薅梁砚成羊毛的机会,顺便给自己办了张充八万八送八百八的金卡。
她踩点到的时候,邀请的人来了七七八八。
邀请名单是梁砚成给的。
原本都是梁氏集团高层的家眷,池颜自觉她这么邀请太过刻意,自己还另外叫了一群人。都是圈子里时常见的面孔,邀到一起丝毫不显突兀。
池颜经常开聚会,请人喝下午茶。
她一到立马有人殷勤上前。
“你怎么才来。今儿个什么日子?叫这么多人出来聚?”
池颜笑笑:“能有什么日子,在家无聊而已。”
几个堪堪接触到这个圈子的女人闻言互相看一眼,意思都在眼神里传达了出来。
——看,人家小砚总夫人,无聊就包整层餐厅供自己喝茶。
——不是我有攀附的意思,就单纯看小砚总夫人面善,想跟她交个朋友。
池颜被簇拥着围坐在长桌中间,左一句右一句都是应承她的话。
她状似神情疏懒听着,实则在努力分辨里边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信息。
对面有人说到过两天去做医美,坐在池颜身侧的女人立马捂着嘴小声告诫:“你不要听美容机构说的天花乱坠哦,有风险的。”
“怎么?谁做出风险来了?”
“还有谁,许家那位呗。”
池颜抿了口茶,竖起耳朵。
“她也不知道听谁推荐的,说做了笑唇会显得脸部柔和,男人都喜欢这一款。就去做啦。现在嘴又肿又僵。那天我看到还以为梁朝伟附体呢。”
“不会吧,这么惨。难怪今天没看到她~”
“有些人啊,美丽要作假。连学历都作假。换了我,都丢死人了。”
哦?
池颜只挑了下眉,就有人极有眼力见地解释道:“她那个hrm学位买的啦!”
“奇怪。她不能出来见人,她那位爱社交的妈怎么也没好意思来?”
要接的正是这句。
池颜清了清嗓子,面露烦色:“还说呢。我又没请她们。”
“怎么啦?你和许家那两位闹矛盾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许家母女对池颜表面亲厚,背地里阴阳怪气不少。真闹出矛盾拿出来讲一讲算无聊下午茶的配料。
其他人不清楚,但少有几个梁氏高层的家眷是听说过前段日子在梁氏集团一楼发生的事的。当即有人劝解:“她那种人就是小家子气,你不要跟她生气。气伤了自己多不好。”
池颜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声:“怎么可能因为那点小事跟她们计较。还不是公司地皮的事……”
她倏地收声,摆了摆手:“算了,没什么。”
说话最乱人心的就是说一半藏一半。
不相关者想听后续故事,和梁氏扯上丁点关系的听到类似于内幕的事更是焦心,恨不得让她多吐露几句。
但池颜说漏几个字之后立即转开话题,没再提第二句。
几位高层夫人好奇疯了,多次把话题抛到小砚总和梁氏集团上,想探个究竟。可惜就是没人接茬。顶多说一句阿砚最近心情不好,为公司的事烦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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