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千金重生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袖侧
她和五班的这两个男生说完了话,就匆匆地上了自家的车,掏出手机给徐立晨打电话。
接通了,有铃音,随即,徐立晨掐断了。
张雁声又打了两遍,都被掐断了。
张雁声心中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
她想了想,给张寰打了一个电话:“爸,有个事问你……没呢,刚上车,一会儿才到家!吃过了……你让我说话,有事问你!”
她问:“我同学徐立晨……对,就那个小徐,对对,您知道他们家最近有什么事吗?……不是,不是这些,有什么新的事吗?”
张寰:“我哪知道,我还能天天盯着人家两口子离婚撕『逼』的事?……哎,你别急,我帮你打听一下就是了。”
张寰于是挂了电话,帮张雁声打听去了。
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他回复了电话:“还他妈真有事!”
张雁声沉住气:“你说。”
“怎么说呢……”张寰语气中充满了一言难尽的感觉,“小徐他爸……说是得了精神病了。”
这个消息炸得张雁声的脑袋轰的一下。
张寰说:“我上个月去省发改委开会,还瞅见他了呢。现在说是,他跟他老婆,就小徐他妈见了一面,然后就精神病了,现在人已经在精神病院里了。”
“这他妈……见了一面,然后人就在精神病院了。”张寰搓着后颈的鸡皮疙瘩,“细思恐极啊。”
张雁声觉得脑袋里嗡嗡的!
她已经全明白了!
徐妈妈上辈子没干成的事,她这辈子干成了!她把徐爸那个渣男,控制住了!
但是,怎么会这样?
徐家夫妻离婚大战,动了几次全武行。他们两口子彼此对对方戒心非常重。
前世徐妈妈也摆了鸿门宴,埋伏了人。但因为徐爸爸警惕着她,带够了保镖,最后逃出了生天。
今生怎么会这样呢?
张雁声觉得自己得理理思路。
晚上十点的马路上很空,开车畅通无阻,路边的电线杆飞快后退。
《走出太阳系》为什么能提前大半年上映?因为融资顺利。因为莫琳在水镇的论坛上结识了张雁声,然后从k市融走了前世并没有出现的1.5个亿。
归根结底,是因为有张雁声这个变量。
而徐家……徐家变的就只有徐立晨。徐立晨是徐家唯一的变量。
今生与前世有了这么大的差异,只能是因为徐立晨在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
眼看着前面已经快到自己的家了,张雁声忽然用力拍了拍司机座椅的后背:“周司机,调个头!”
张雁声去了徐家。
偌大的宅子全黑着灯,有点鬼宅的架势。张雁声按了半天门铃,才有阿姨匆匆来开门。那样子看着像是已经睡了又起来。
但是徐立晨不在家。
徐妈妈也不在。这个房子里现在没有一个主人。男主人进了精神病院。女主人恶心这个全是对方痕迹的宅子,根本不回来住。徐立晨也不在。宅子里面就几个阿姨,每天过得逍遥自在,一边乐呵呵高兴没人管,一边又担心这个家里闹成这样她们会不会失业。
“不晓得他去哪里了。”阿姨说,“他说他去拍戏。”
“哎呀,他老喜欢拍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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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116章肩膀
张雁声冷静下来, 给谢东打了一个电话。
“谢导,我是张雁声。好久不见。有个事跟您打听一下。”张雁声说,“您身边有几个副导演, 跟我的朋友徐立晨挺熟的, 我想请您帮我问一下他们,知不知道徐立晨他……什么?您知道?”
“小徐啊,现在在h市, 我知道啊。”谢东说,“我给他介绍过去的。什么,你要找他?行行,我把地址和联系人都告诉你。”
张雁声上了车告诉小周:“去机场!”
小周惊讶:“干嘛去呀?不回家啊?”
张雁声说:“有事要去趟外地。”
小周先确定责任:“张总知道吗?今天可是周三啊, 明天不是还得上学呢吗?”
所以未成年就是这点麻烦。
张雁声只好说:“你先往机场去。我打电话。”
她给张寰打了电话:“我去h市找徐立晨, 你帮我给学校请两天假。”
张寰:“……”
那理所当然、颐指气使的语气,有那么一瞬,让张寰以为他是孩子, 她是家长。
“不是, 我说……为他耽误上学,那个……”他企图阻止。他从一开始就不乐意那个姓徐的小子,家里『乱』成那样。
原来还以为就他爸渣点, 现在再一看, 这当妈的也狠得一批。张寰是死活不乐意姓徐的。
“他是我朋友。”张雁声说,“他是一个, 对我来说非常特别的朋友。”
原配千金重生了 第116节
张雁声说话的声音很低沉,并没有与张寰拌嘴呛声的意思,只是陈述,仅仅是陈述。
冷静得像一个大人。
张寰沉默了一瞬,悻悻地答应了:“好吧!快去快回!”
张雁声:“……谢谢。”
张雁声到了机场, 直接买了最近一班去h市的飞机。
谢东给了她一个联系人,说什么事都可以找这个人帮忙,跑腿什么的。张雁声给这个人打了个电话,托他给她安排个车和司机,旋即给他转了笔钱过去。
这人回复:“看您客气的,用不了这么多。”
张雁声:“多出来的是辛苦费。”
飞到h市已经是夜里2点了,那人亲自开车来接,说:“小徐还在拍戏呢,您是现在过去?还是去酒店等他?”
张雁声没有犹豫:“现在过去。”
剧组通宵拍戏是常见的事。张雁声过去的时候,正好徐立晨上场。
他在夜『色』里被人围堵。带头的是个流量小鲜肉,张雁声在网上看见过他,应该就是男主了。男主和他的兄弟们堵住了徐立晨,几句争吵之后,动起手来。
徐立晨先开始两下还挺猛,很快就“招架不住”男主的力量,被“打倒在地”,男主停下了手,但是男主的兄弟们过去对徐立晨“拳打脚踢”。
效果还不错,导演举起手来,正准备喊“卡”,忽然听到一个含着怒意的声音抢先一步:“卡!”
导演……导演手还举着呢:“……”这谁抢他台词了?
随即一个漂亮不输女主演的女孩子冲进了镜头里,一把薅开了挡路的小鲜肉,两手一扒,那几个“男主的兄弟”都身不由己地踉跄后退。
徐立晨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也是一怔,他睁开眼坐起来,看到果然是那个人。
“张雁声!”他坐起来,一脸懵『逼』,“你、你怎么到这来了。”
于是众目睽睽下,大家就看到这个被谢东介绍过来玩票的男孩,被刚刚突然出现的漂亮女孩一脚踹翻!
张雁声明知道徐立晨“挨打”是在演戏,都是假的。可她看到徐立晨护着脑袋蜷起身体在地上打滚的样子,还是一股子怒火直冲头顶!
什么时候徐立晨这样被别人揍过?
不管是拼财力还是拼拳头,他们俩从来都是横着走的,从没吃过亏!从没被人欺负过!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对徐立晨拳脚相加了!
“放着学不上,你跑来挨揍!你贱不贱!”张雁声抡起拳头,“想挨揍你找我啊!奉陪!”
徐立晨晓得她的厉害,又见她动怒,不敢轻忽,就地打了个滚爬起来摆出防守式。张雁声的拳头已经过来了,她发怒的时候那个力气!
小鲜肉和其他几个扮演他“兄弟”的年轻男演员们吓得直往后退,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勇猛”和“霸气”,生怕被那呼呼带风的拳头扫到。
全剧组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
张雁声的拳头打在肉上都能发出沉闷的声音,听着都吓人。
徐立晨狼狈不堪,他觑了个空,虚晃一下,猛地张开手臂抱住了张雁声,紧紧勒住:“张雁声!你冷静点!那只是拍戏!你冷……”
大家张着嘴,眼睁睁地看着徐立晨在空中抡过一道圆弧线,被张雁声一个过肩摔,扔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坠地声。
躺在了地上呻/『吟』。
张雁声胸口起伏,看着地上半真半假呻/『吟』的徐立晨,脑子冷静了下来。
灯光师还呆呆张着嘴举着反光板呢,那光都正好打在她身上。周围的人都张着嘴巴看着她,鸦雀无声。
张雁声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睁开眼,大步走出了这些人的包围。
徐立晨爬起来,踉跄了一下,冲导演比划:“不好意思刘导!我那个,那个!”
导演忙比划:“你去,你去,你快去!”
徐立晨说了声“谢啦”,赶紧追过去了。
他一走,大家才集体松了一口气,议论起来:“那谁呀?好厉害呀!”
都知道徐立晨是谢导介绍过来的,据说是金主家的少爷。那个漂亮女孩又是谁呀?
摄像喊:“导演!导演!”对刘导勾了勾手指。
刘导凑过去一看,原来刚才摄像机一直没关,都拍下来了。
“哎呦我去!”刘导搓下巴,“这俩小孩真上镜啊!这动作也漂亮,俩人都练过吧?这可真是好苗子……”
徐立晨一路追过去:“张雁声!张雁声!”
他扯住她手臂拉住她:“你干嘛呀!你冷静点没有?我说,你生什么气呀!不就是上学嘛!我妈帮我请假了,我又不是逃学……”
张雁声站住,看他。
徐立晨笑嘻嘻地,说:“你突然过来,肯定是听说我们家的事了吧?”
“我妈大获全胜了,我爸没有民事行为能力了,她现在是我爸的法定监护人,所有资产都落在她手里了。”他得意地说,“我是她独生子,以后这些全是我的。我一辈子躺吃躺喝也能过得比别人强一百倍。上不上学有什么大意义呢?无所谓的。一班二班那些,考进名校又怎么样呢?以后都是给我打工的。”
这的确是大实话,但却让张雁声愤怒。她挥起拳头。
徐立晨眼疾手快地捉住她手腕!
“别打了!别打了!求你了!”徐立晨头秃,“你到底生什么气啊。刚才那都是拍戏,又不是真的!他们不敢真踢我!你可好!把戏都搅了,也不知道这场成没成,明天要不要重拍。”
张雁声的拳头好像忽然没了力气,垂了下去。
徐立晨松了口气。
“我跟你说,你别替我瞎担心。你不懂,拍戏可有意思了,我开心着呢。”他叨叨,“真的,哎,跟你说也说不明白,你不懂……”
他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夜『色』里,他清楚地看到张雁声流下了眼泪。
从他第一次在楼道里见到她,张雁声这个女孩就又冷艳又傲气,她还特别暴躁,一言不合就揍人。全年级都知道张雁声a,她与其说是校花,还不如说是校草更贴切。
徐立晨总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看到张雁声在他面前哭。
张雁声哭得无声无息,夜『色』中看起来,似乎特别无力。
徐立晨有点受惊吓,迟疑了一下:“你、你哭什么……”
张雁声眼泪流得控制不住。
她抬眼看他。
“有什么不懂的。”她说。
“不就是,想当别人。”
“不就是,不想做自己嘛。”
每次出门前,她会画浓浓的妆,遮住黑眼圈和苍白的皮肤。染得妖魔一样的发『色』,皮肤上的许多纹身和穿洞……
不过都是想抹去“自己”,不想再做“自己”而已。
把自己打碎了,却重塑不起来,只能一地渣渣。
他们两个都是。
可今生,明明都改变那么多了。为什么徐立晨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呢?
张雁声感到特别无力。
徐立晨脸上那些无所谓、那些笑嘻嘻的神情都淡去了。
路灯的光打在树叶上,在他脸上投下了斑驳的影子,于夜风中忽明忽暗。
少年的脸上没有表情。
因为是时装剧,取外景的地方就是市区。只是三更半夜,马路空旷。稍微发出点声音,就好像有回声。
许久,徐立晨长长吐出一口气。
“张雁声,你他妈的,你他妈的……”他呢喃,“真是个大神人。”
这世上,怎么会有一个人,比你自己还更懂你自己。
张雁声没想到,这辈子她居然还会和上辈子一样,和徐立晨肩膀挨着肩膀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烟,喝酒。
脚边是从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拎的一打啤酒和一地烟头,听着少年讲当时的惊心动魄。
“两个保镖扛不住,有个保镖胳膊都骨折了。我爸被摁住,护士给他打了个针,他就不挣扎了。”
“他们把他塞进车里,就走了。”
“从头到尾,我都好像做梦一样。我不知道该帮谁,我浑身都没力气,一直在冒汗。”
“等车子走了,我妈走过来抱住了我,跟我说,她可以给学校请假,让我休息几天。”
“她说,我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放松够了再回来就行。”
“她声音特别温柔,特别温柔……跟我说,我们赢了。”
“张雁声。”少年终究是扛不住,泪流满面,“肩膀借我一下。”
张雁声轻轻“嗯”了一声。
徐立晨把额头压在了张雁声的肩头,眼泪打湿了她的衣服。
“我不知道会这样……”
“她说,就想跟我爸谈谈。她说我爸不肯见她。”
所以是他把父亲约了出来。对他没有那么强警惕心的父亲,只带了两个保镖,终于还是中了妻子的埋伏。
而少年,亲眼见证了发生在生身父母间最冷酷的厮杀。
前世,她说:喂,肩膀借给你!
他说:算了吧。我的肩膀借给你还差不多。你那小肩膀,连自己都扛不住,还是自己留着吧。
他说:什么时候你能先扛起你自己了,再借给我。
“张雁声……”今生,他在她肩头哭得像个孩子。
“她骗我。”
“她骗我!”.
第117章 第117章规划
“张雁声!!”徐立晨大叫一声醒来。
原配千金重生了 第117节
套间里, 张雁声无语抬头,起身走进卧室。
“怎么了?脸白得跟鬼似的?”她站在床边问,“怎么出这么多汗?”
徐立晨呼哧喘着看着她, 人还有点懵。
缓了两秒, 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他住的酒店套间。昨天他们在外面马路牙子上喝了一堆啤酒,回来酒店他又开了红酒,后来就断片了。
“我……”他脑袋刺痛, 喉咙也刺痛,身体出现了一切宿醉该出现的症状,“我做了一破梦!”
张雁声无语:“做个梦你至于吗?”脸都吓白了。
“你不知道!你肯定想不到我梦见谁了,我居然梦见汪倩了!”徐立晨『揉』着刺痛的太阳『穴』说, “我怎么会梦见她, 神奇!还梦见你了,在梦里,咱仨人还挺好, 都在八班, 天天黏糊在一起,到处疯玩,还逃学旷课, 最后我和你一起被学校给开除了。”
张雁声怔住。
徐立晨低着头『揉』脑袋, 犹自不觉,接着说:“我梦见我喜欢你, 你也喜欢我,然后汪倩成天作梗,拆咱们俩。后来你就留k市了,我就去国外了。”
“我去了国外,就开始酗酒还吸毒!醉生梦死的!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的, 随便来个阿三就能一拳把我打倒。”
“我他妈活成这个德行,我就不敢回国见你,我就一直躲在国外不回去。然后有一天,汪倩突然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死了!”
“卧槽,我现在还能感受到当时听说你死了,那种心脏突然收缩的感觉!!难受死了!太难受了!你怎么就死了呢?说你是被别人偷偷下了毒品,体质过敏死了!卧槽,这什么死法啊!你怎么死得这么怂啊?我不能相信啊!这可不像你啊!”
张雁声觉得喉咙干涩,艰难地问了一句:“后来呢?”
“后来我就,我就坐飞机往国内赶啊,我要参加你葬礼啊!然后那个飞机!飞机!”徐立晨脸『色』又刷白起来,梦里那种『逼』真的感觉还残留,心脏收缩得难受得要死,“然后那个飞机,它他妈要坠毁!往下掉!我们一直往下掉!大家都在尖叫!我失重了!心脏特别难受!”
“卧槽!”徐立晨先捂住脸,然后又使劲搓,不停呢喃,“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那种俯冲坠落『逼』近死亡的感觉,让他浑身发冷。
他抬头:“张雁声,你说这梦……”
啪!
张雁声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
徐立晨被抽得脸甩向一边成了定格:“……”
张雁声问:“醒了吗?”
徐立晨捂着脸,小媳『妇』一样,使劲点头。
“就一个梦而已!看你那怂样!我人在这儿呢,你人也在这儿呢。汪倩早就滚蛋了,我们俩都不在八班。你信梦里,还是信眼前?”
“信、信眼前。”徐立晨弱弱地说。
张雁声嫌弃地说,“那就去洗澡!臭死了!全是酒味!”
徐立晨爬下床,臊眉耷眼地去洗手间了。
等他洗得香喷喷地出来,转了一圈,在书房里找到了张雁声。
“?”他问,“干嘛呢?”
张雁声伏案疾书:“赶作业。”
徐立晨:“……”
作业突然『乱』入是怎么回事!
而且脑子清醒之后,怎么听到“作业”这个词,突然又开始心慌、胸闷、气短了呢!明明前几天同学给他发作业都没有这种感觉的!
徐立晨捂着心口顺了口气,试探着说:“要不然你先回k市去……”
张雁声刀子似的目光剜过来。
“我那什么!”徐立晨解释,“我今天和明天还有两场戏呢!然后就杀青了我!我明天拍完就回去!”
张雁声说:“我等你。”
徐立晨没办法,只好说:“那你在酒店休息?我晚上尽量早点回来。”
“不用。”张雁声合上了作业,“我陪你。”
徐立晨有种被监工头盯着干活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在去剧组的路上,张雁声问:“你拍戏有钱拿吗?”
“有啊!怎么没有!”徐立晨一拍大腿,“我凭本事挣钱。”
“多少钱?”
“一天六百。”
张雁声:“……”
她虽然不知道这个价格也就是比龙套稍微强点,但……
“所以,住着3600一晚的套房,拿着600一天的工资?”
徐立晨梗着脖子反驳:“这不是一回事!”
到了剧组,张雁声看到徐立晨过去跟导演说话。他一直带着笑,还双手合十作出谢罪状。导演往张雁声这边瞟了一眼,笑着摇头。
他是在为昨天的事跟导演道歉吗?
徐立晨向来都是大少爷脾气,暴躁度一点都不低于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张雁声感到陌生。
徐立晨忙碌起来。张雁声安静看着。
一转头,看见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正偷觑她。她抬抬下巴:“搬把椅子给我。”
支使起别人来,自然而然。于是那人也自然而然地就去给她搬了把椅子来。等张雁声坐下了,那人『迷』『迷』瞪瞪去问别人:“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啊?”
但是没人知道。
张雁声在徐立晨拍戏的过程中观察着他。
这的确是令她陌生的徐立晨。他不仅长着一张帅脸,表情还非常灵动。而且看得出来,他拍戏时又认真,又投入。导演指导的,他都认真听,认真学。
可其实,张雁声看出来了。他这种玩票『性』质的,导演能给他的也就是一个全剧只有那么几句台词的角『色』罢了。真地也就只比龙套强一丢丢。
但,张雁声从他眼里看到了快乐。
她看他入戏的时候,清晰地体察到,他借助着角『色』,暂时地挣脱了现实,超离了自我,获得了真实的快乐。
他所表现出来的认真和执『迷』也让她动容。因为前世的徐立晨,没有为什么东西这么执着过,没有为什么向别人低过头弯过腰。
徐立晨拍完找张雁声的时候,张雁声不见了。他掏出手机,发现她给他留了信息说先回酒店去了。
奏是这么喜怒无常的一个女人!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生气,什么时候开心!你叫她留在酒店的时候她就不留,你想问问她觉得自己演得怎么样的时候,她回酒店了!
徐立晨是真地头秃!!
他今天的戏已经拍完了,叫了个车回酒店。
路上他仰头靠在车座椅背上,闲了下来,忍不住又想起了早上那个梦。
贼『逼』真的一个梦!惊悚!
他忍不住想起了梦里的那个张雁声。
明明就是张雁声,但那个脸上状浓得快要看不出原来模样的张雁声,莫名给他一种脆弱感。
不管她作出多嚣张多跋扈的姿态,徐立晨在梦里都能感觉,其实只要再多点打击她就要碎掉。
让人心疼又难过。
回到酒店,果然张雁声又在伏案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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