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千金重生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袖侧
张硕成别扭了一下下,在张雁声的注视中,还是跟对张鹤翎说:“谢谢姐姐。”
张鹤翎很开心,找到了当姐姐的感觉,笑『吟』『吟』地说:“以后都要跟我说谢谢!”
看她翘小尾巴的模样,张雁声翻个白眼,伸出一根手指压了压她的脑袋,问:“如果那天张硕成不是来抢,而是好好地跟你借游戏机,你会借给他吗?”
张鹤翎理所当然地说:“会呀。他只要跟我说我就会借呀。可他上来就从我手里抢走了,我才生气去追他想抢回来。”
张雁声整只手掌摁住了张硕成的头顶:“听见了吗?”
这只手力气大得很,把他的屁股揍得贼疼。张硕成很识时务地说:“听见了。”
“那以后可以抢别人的东西吗?”
“不可以。”
“那想要用别人的东西时该怎么办?”
“跟别人好好说。”
大魔王张雁声终于放开了小蘑菇似的张硕成,警告他:“记住了。”
她拽拽背包带,下楼准备出门。
“姐姐,你干嘛去呀?”张鹤翎追上趴在楼梯栏杆上问。
“去练拳。”张雁声说。
张鹤翎问:“你今天下午不该有钢琴课的吗?”
张雁声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楼梯上面,问:“你怎么知道?”
张鹤翎不解:“你每周都是这个时间的啊。”
张寰十有□□都不清楚她的各项课程安排。
自从母亲去世后,张鹤翎的课程时间都是自己安排协调的。直到高中她开始逃学,突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就算不按时上课,就算逃学逃课,就算退掉那些从前妈妈给她安排的课程,也根本不会有人说她呀?
因为根本就没人在乎她。
张雁声说:“我把钢琴课退掉了。”
张鹤翎有点惊讶:“啊?怎么退了?”
“不想学了。”
“可是,姐姐不是已经学了很多年了吗?”
张雁声笑笑,说:“我不喜欢。”
她其实一直都不喜欢钢琴,只是那是妈妈让她学的,她才一直学着。现在重生回来,她依然不喜欢。
她当然不打算荒废自己的人生,但也要对自己的人生作出调整。她早就没有妈妈了,再不会有人来关心她,为她作出各种安排。她自己的人生就得自己好好规划。
她仰着头问:“你喜欢学钢琴吗?”
她学的那些才艺,张鹤翎也都有学。在梁莹莹心里,这些就应该是富家女的标配,她都比照着张雁声的课程给张鹤翎也安排上了。
不过安排是安排上了,她只负责付钱。至于张鹤翎到底学得怎么样,她其实也不往心里去。
照她自己的说法,给孩子们找了个这么有钱的爹,让他们投了个好胎,已经对得起他们了。
张鹤翎却点头说:“喜欢呀,我特别喜欢钢琴的。”
人跟人毕竟不一样,张鹤翎天生就喜欢钢琴。喜欢和不喜欢,都强求不得。
但她们俩的钢琴课都是老师来家里上的。张雁声以前听过她上课,她那个老师水平只能说一般般,发现这家家长根本不关注孩子上课后,欺负张鹤翎是小孩,态度上也很敷衍。
毕竟梁莹莹给张鹤翎找老师,本身就没付出多少心思,不像从前张雁声妈妈那样,自己考察,认真比较,亲自陪伴。
“这样的话,你那个老师不行。”张雁声沉『吟』了一下,“等我晚上回来再说吧,我看看我那个老师安排了没有,她要没安排时间,我请她过来教你。换了你那个老师。”
“真的吗?姐姐,你太好了。”张鹤翎又惊又喜,说,“我跟我妈说老师不认真,我妈根本不信我。
老师好不好,学生其实自己心里也是有点数的。张鹤翎以前就跟梁莹莹说过“我那个老师好像不太认真”,梁莹莹未经调查研究,就主观认定是张鹤翎不想好好上课,故意说老师坏话想换老师,反把她骂了一顿。
张雁声眉头微皱,忽然问:“你跟爸爸说过吗?”
张鹤翎摇头:“没有,跟爸爸说什么?他又不管。”
小小孩子,口气一派理所当然。可知张寰在儿女心里到底是怎样一个甩手掌柜的形象了。
张雁声说:“以后有事,跟你妈说不管用,去跟爸说。他不听不理,你来跟我说,我们『逼』着他听。”
张鹤翎犹豫:“那,好吗?爸爸该烦我了吧?”
张雁声冷笑:“生了孩子不养,那还生什么生?”
小时候妈妈病了,实在没有精力管她了。张雁声自己把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条。张寰经常夸她“雁雁真棒,从来不让爸爸『操』心”,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妈妈的目光是多么无奈啊。
但她那时候小,梁莹莹一家三口也还没出现,她一心爱着爸爸妈妈。真情实感的很喜欢听张寰这样称赞她,力求做得更好,不给爸爸添麻烦。
现在想起来,只想冷笑。
真是丧偶式育儿的典型了。
“这是他本就该做的事,一个负责人的成年人,就不该逃避责任。”张雁声说,“等我晚上回来再说吧。”
她说着,往楼下走。
张鹤翎趴在栏杆上,喊:“早点回来啊姐姐!”
早点回来啊,雁雁。
张雁声脚步顿了顿。
妈妈身体很差的时候,她要出门上课,妈妈也会从楼梯上这么喊。那时候她坐在轮椅上,头上戴的是假发,放化疗仿佛抽去了她的生命力。
后来她走了,张雁声再出门,就没有人会再招呼她“早点回来”了。
张雁声抬头看了看,那小姑娘还趴在栏杆上向下看她呢。见她抬头看上来,她『露』出花朵绽放般的笑容,甜甜的,还冲她挥手。
张雁声“嗯”了一声,低回头下楼离开了。
第20章 第20章奖状
张雁声上完课没再去逛街, 今天她回来得比张寰早。
张寰的车子才进院子, 一天没敢出门的梁莹莹就匆忙从三楼下来迎接他了。她一脸讨好的笑容,张寰也没给她好脸『色』。
“你说说你……”他才用手指头指着梁莹莹,眼角余光一瞥,瞥见了张鹤翎趴在楼梯拐角的栏杆上偷看呢,他便一僵。
有些话毕竟不适合当着孩子的面讲。
“你跟我上来!”他恼火地对梁莹莹说。
梁莹莹臊眉耷眼地跟着他上楼。
张鹤翎乖乖地叫了声“爸爸”, 还说:“你回来啦。”
张寰应了一声, 还『摸』了『摸』张鹤翎的头, 问:“你姐姐呢?”
“在房间里。”张鹤翎乖巧地说,“姐姐每天都在房间里学习呢。”
张寰听着就舒了口气, 说:“你也得好好学习啊。”
张鹤翎点了点头:“嗯。”
其实她每天都认真写作业, 她只是不会在大人面前讨巧卖好。梁莹莹要被这傻女儿气死。走过去的时候狠狠用用手头戳了戳张鹤翎的脑袋。嫌她笨, 嫌她不会卖好。
张寰余光瞥见, 骂她:“干嘛呢你!你动她干什么!”
梁莹莹赶紧赔笑:“教育她呢,得知道好好学习啊。”
张寰哼了一声, 没多管,上楼去了。梁莹莹紧紧跟上, 临走还瞪了张鹤翎一眼,用嘴型骂了句“笨死你!”, 嫌弃她害自己挨骂。
原配千金重生了 第20节
张鹤翎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张雁声傍晚又学了一会儿,学累了,合上书本想下楼。才走出房间就看见张鹤翎垂着头往她自己的房间走,那一下抹眼睛的动作……
肯定是抹眼泪!
张雁声脚步顿了顿,走过去拦住她:“怎么了?张硕成又欺负你了?”
她冷不丁出现, 吓了张鹤翎一跳。
“没有。”她不好意思让张雁声看见自己抹眼泪的模样,忙低下头去,“硕硕在院子里玩呢。”
张雁声问:“那你哭什么?”
张鹤翎说:“没哭……”声音弱弱的,一听就没有气势。
这个妹妹,傻且弱。
后来就长成那么个『性』格。
张雁声掐着她圆润下颌,把她脸掰起来看了看,嗤道:“骗谁?就是哭了。”
她放开手,张鹤翎难为情地用脚尖在地上打圈圈。
“怎么回事?”张雁声说,“我没多大耐心,有事就说。”
张雁声低声说:“刚才我妈戳我脑袋。”
一听是梁莹莹,张雁声火就起来了,质问:“她戳你干嘛?”
张鹤翎也『迷』『惑』:“我也不知道……”
张雁声:“……”
张雁声又想翻白眼。
“到我房间来。”她没好气地说。
张鹤翎乖乖地跟着去了张雁声的房间。
张雁声『摸』出包薯片撕开,塞给张鹤翎,让她在沙发上坐下:“说吧,怎么回事?你说什么了干什么了,她戳你。”
张鹤翎吃了两片薯片,心里的委屈被抚平了,就把刚才楼梯上的情形对话都说了一遍。
张雁声一听就懂了。
“你妈嫌你不给她争气呢。”她说。
张鹤翎捏着薯片袋子,低下头去。
可怜巴巴的。
张雁声又不忍心起来,硬邦邦地安慰她:“算了,下学期好好学习,考个好点的成绩就行了。”
张鹤翎低着头咕哝了一句什么。
“什么?”张雁声不耐烦起来,“说话会不会大点声。我告诉你,像你这样说话,蚊子似的,没有人会注意你,也没有人会在意你。想说什么,大声说出来。”
姐姐说的话,总是很有道理呢。这个家里的确是没什么人注意她,更没人在意她。
张鹤翎鼓起勇气,提高了声音,告诉张雁声:“我是……全班第一名,年级第二名。”
张雁声:“……”
“哈?”张雁声发出了一个向上挑的惊讶之声,“你说什么?”
张鹤翎畏缩了一下,但面对姐姐,比面对其他人有勇气,她重复了一遍:“我是全班第一名,年级第二名。”
张雁声眨了眨眼。
她怎么记得,这个妹妹……学习成绩很普通呢?好像方方面面都很普通,她在这个家里就没听任何人称赞过她。
张鹤翎看她眼神似乎不信,忙强调了一遍:“真的。”
“那你妈干嘛还嫌你学习不好?”张雁声奇怪地问。
“她不知道……”张鹤翎又垂头丧气起来。
当妈的不知道孩子成绩怎么样?张雁声挑了挑眉『毛』。
“她没去参加我的家长会。家长会是同一天,我和硕硕,她只去了硕硕的,也没去我们班看一下。”张鹤翎解释说。
张雁声说:“你傻?她不去,你不会去告诉她?”
“告诉了……”张鹤翎咬着嘴唇,把薯片袋子捏出了褶子,“她在化妆,嫌我烦……她说,知道了。”
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小女儿在旁边说了什么大概都没往心里去,只顾着赶紧化得美美的出门去。
“你告诉爸爸了吗?”张雁声问。
“也告诉了……”张鹤翎说,“爸爸刚好接电话,让我‘待会再说',可他接完电话就出去了。”
姐姐半天没说话。
张鹤翎心里有好多想说的话呢,可是这个家里没人肯耐下心来听她说话。
她借着这个机会,终于找到人说:“我还拿到了‘学习之星’的奖状,这个奖状是只发给班级前三名的。还有‘积极之星’和‘友爱之星’,这两个奖状是……”
张雁声听着这妹妹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她的眼睛里放着光,这在平时是看不到的。
她忍不住问:“你这些奖状呢?”
张鹤翎说:“在我房间里呢。”
张雁声站起来:“走,带我去看看。”
张鹤翎的眼睛亮起来,闪烁得像天上的星星。
那是渴望被关爱的孩子的眼睛。曾几何时,自己的眼睛里也一定有这样的亮光吧,张雁声想,后来,那些亮光都在失望中熄灭了。
在张鹤翎的房间里,小姑娘抱出了一个纸盒子,里面全是她珍重收藏的奖状。
张雁声看了那厚厚一沓奖状,看了她的成绩单,看了她的作业本,最后不得不承认,她的记忆出了偏差。张鹤翎一点也不“普通”,她是个非常优秀的小姑娘。
这样优秀的女孩子,后来怎么会变成那样平庸、畏缩又沉默怯懦的呢?
张雁声捏着一张奖状,百思不得其解。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对上张鹤翎渴求被看到、被关心、被称赞的眼睛。
张雁声突然想起了这双眼睛的另外一幅模样。
姐,我妈……真的是小三儿吗?
那个妹妹站在墙的影子里问。
那天她回家,又和梁莹莹大吵了一架。两个女人吵起架来说的话自然不会有多好听。她们谁也没在乎在一旁的张鹤翎是什么感受。
她上楼拿了些东西,准备离开,走出房间,那妹妹却在走廊等她,问了这样一句话。
她当时就冷笑:小三儿?说她是小三儿太抬举她了吧?
她言语如刀,撕开了梁莹莹成为“张太太”之前的真面目。
她说:她要不是生了你们,也就是个二『奶』……之一。说真的,她能进这个家,得感谢你和张硕成。特别是你。
她这么说,是因为以前偶尔听到过阿姨们八卦。
那个跟着梁莹莹进张家的王姨憋不住告诉了别人:你们知道她是怎么怀上鹤鹤的?我跟你们说,有一回,我听到她跟别人打电话炫耀,说自己在避孕套上扎了洞,怀上了鹤鹤,把金主套牢了。有了孩子,就算男人以后腻了她了,也不会不要孩子,总会给她钱花的。
反正都生了一个了,张寰也就不在乎再生一个,于是又有了张硕成。
通常男人不会为个二『奶』跟原配离婚,又不是老房子着火。众多彩旗飘飘才是男人的理想状态。而梁莹莹运气好,张雁声的母亲去世了。
于是为了张鹤翎和张硕成,张寰最终让这个女人进门了。
一个二『奶』转正成了张太太。
那一天,张雁声对张鹤翎说完那些话,便甩手走人。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妹妹还站在墙的影子里,低垂着头。
张雁声下楼的时候,心中隐有快感。
梁莹莹是不会为自己的过去感到羞耻的。那就让她的女儿替她羞耻去吧。
那几年张雁声长大了,学坏了,敢说敢做了。她和梁莹莹之间的战争把这个家里闹得乌烟瘴气,整个房子里充满了不愉快的氛围。
此时此刻,在这个时间点,张雁声注视着眼前还会『露』出可爱笑容的小妹妹,心中隐隐明白了她后来为什么会变成那种上不了台面的『性』格。
这样的家庭氛围里,再好的苗也茁壮不起来。
这一回姐姐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张鹤翎从期望到失望,从失望到忐忑,开始感到不安了。
却忽然听见张雁声问:“有透明胶带吗?”
张鹤翎忙说:“有。”
“剪刀?”
“有。”
“拿过来。”
张鹤翎把张雁声要的东西都拿过来了,张雁声却从那一沓奖状里挑挑拣拣,把张鹤翎上学的奖状都捡出来了,说;“跟我来。”
第21章 第21章活爹
张家的一楼除了待客的大厅外, 还有一处日常起居的小厅。
张鹤翎拿着剪刀胶带, 一脸问号地跟着张雁声下了楼,一直来到了这个小厅里。
张雁声环视四周,选了一面墙。那面墙两端正好有两个出入口,分别通向房子的内部和庭院,中间有这么一截窄墙。现在那里放着一张边桌, 摆着一个小雕塑。墙上面则挂着一幅画。
张雁声打量了一下, 走过去把那副画摘下来, 放在一旁。
“剪四小段透明胶带给我。”她下达指令。
小朋友乖乖地服从指令,剪了一小段透明胶带, 先递给了她。低头剪了第二段, 抬头想递给姐姐, 忽然呆住了。
她大姐把她的“学习之星”的奖状按在墙上了, 其中一个角还用透明胶带固定在那里了。
见张鹤翎呆住,张雁声自己从她手里接过那截胶带, 叱道:“发什么呆!接着剪啊!”
又用第二截胶带把奖状的另一个角也固定住。这下子她自己的手就解放出来了,她看张鹤翎不顶用, 干脆自己接过来剪刀和胶带自己动起手来。
张鹤翎迟疑地问:“这样……可以吗?”
原配千金重生了 第21节
“为什么不可以?”张雁声反问,“奖状这种东西, 不就是用来展示给别人看的吗?你偷偷『摸』『摸』藏在盒子里有什么意思?”
“不是……”张鹤翎弱弱地说,“我是说,贴在这里……不太好吧?爸爸和妈妈会不会不高兴?”
张雁声剪着透明胶带,平静地告诉她:“这里本来就是贴奖状的,你不记得了吗?”
“啊?”张鹤翎有点茫然。
“算了, 你那时候还小。能记得我推你那一把已经了不得了。”张雁声一边粘贴,一边说,“这面墙以前就是给我用来贴奖状的。那时候我有很多奖状,还有一些比赛证书。你刚来到家里的时候,这面墙是几乎贴满的。这幅画是后来才挂上的。”
那后来,怎么不贴了呢?张鹤翎想。
梁莹莹一直嫌弃张鹤翎“傻”,但张鹤翎只是不会像她期望的那样去讨好张寰而已。能考班级第一名的孩子肯定不可能是傻子。
张鹤翎隐隐觉得,如果问姐姐的话,“后来”的事一定不是她想听到的。而且她隐隐觉得这很可能跟她们母子三人的到来有关。
张鹤翎咬着嘴唇,胆怯得没敢追问。
张雁声贴好了那张“学习之星”,退后了几步,抱着手臂左右看了看,问:“正不正?没贴歪吧?”
张鹤翎也探头看了看,说:“很正!”
张雁声点点头,撕扯开胶带,拿起剪刀,开始贴第二张。
手指按在墙上,轻轻地把那胶带抚平。张雁声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来做这个事。
从前,爸爸不管家里的事,她拿到奖状、证书都是第一时间拿给妈妈的。妈妈会亲手把它们贴在这面墙上,到妈妈去世的时候,这面墙上贴得满满的。
后来……后来就没有人给她贴了。
她也不去参加那些其实没有太大意义的各种比赛了。学习成绩渐渐普通,学校里的奖状也拿不到了。
墙上的奖状变旧了,甚至破了。
有一天回家,那些奖状都不见了,梁莹莹买的一幅画挂在了这里。
张雁声跟梁莹莹吵了一架,质问她:“你凭什么撕了我的奖状!”
梁莹莹说:“都挂了那么久,都旧了好不好,还有一张都破掉了。难看不难看呀?你看看这房子,哪哪儿都漂亮,就这墙上破破烂烂的,成什么样子。
张寰当时和稀泥说:“确实旧了也不好看。没事,这画就先挂着,雁雁什么时候拿了新奖状,咱们再贴上。多简单的事儿啊!”
可张雁声知道,这个事儿根本不是那么简单!
这是梁莹莹这个女人,在一点点地侵蚀她的家。
只可恨那时候她小,能感受到,却不会表达,只会尖叫、大吵。
无力改变,徒惹人嫌。
“哎,贴奖状呢?”
走廊处忽然响起了张寰的声音。
两个女孩子闻声望去。
张寰刚训完了妻子,一肚子的不满,又饿了,看着差不多也该吃晚饭了,就溜达着下楼来了。
饭还没好,他习惯先到小厅坐一坐,刚走到入口,就看到两个女儿在那里弄着什么。
他喜欢看到两个同父异母的女儿这么和谐地相处。这是最近这几天才有的太平景象,让人看了心情很好。
他走过去,看着墙上的奖状,感慨地说:“好久没看见这里贴奖状了。记得以前你小的时候,这里贴满了。后来就没了……一直说等有了新的再贴,爸爸等了好久。让爸爸看看,雁雁这是又得什么奖状了?哎?哎?这是……鹤鹤的啊?”
张寰一脸尴尬。
张雁声倒是无所谓。拜托,小学生才会在乎奖状这种东西好吧,中学生谁还会在乎这种东西啊?何况她其实是个大人了。
“鹤鹤上学期的。”她顿了顿,补充说,“三年级的。”
因为她甚至有点怀疑,张寰是不是连张鹤翎上几年级都不搞清楚。
她自己没注意,张鹤翎的眼睛却亮了起来。
姐姐叫她“鹤鹤”呢!
这可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啊!
张寰倒是注意到了。毕竟张雁声不肯管梁莹莹叫“妈”,甚至连声“梁姨”都不肯叫,对弟弟妹妹也是直呼全名这件事,梁莹莹可是没少在他耳边念叨,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张寰心中欣喜,刚才因为梁莹莹而产生的不快都消散了。他乐呵呵地说:“是我们鹤鹤呀,真棒。爸爸看看,这都是什么奖状?‘学习之星’?这是什么呀?这是不是表扬学习成绩的啊?”
张鹤翎告诉他:“班级前三名就是学习之星。”
张寰惊喜地说:“我们鹤鹤还能考进班级前三名?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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