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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归来不负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灵天
看着越走越远的云兮和诏兰,纨绔伸出手来将秦青拉到了另一条路上。秦青初时有些诧异,想了想旋即明白了过来:“你是担心有我们跟着,他俩不自在吧?看不出你这个纨绔还挺细心的。”她有点灰心,声音也黯了一些,“我原本以为云兮对诏兰并不那么上心,但是今日看来又不大象,他明明很悉心地照料她,我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云兮有那样专注的表情了。”
戴着一张白龙面具的纨绔脚下缓了缓,似有些莫名地看着秦青,秦青并未在意
,继续道:“你有没有试过喜欢一个人,但是他却不知道的感觉?”
纨绔似乎更加莫名,半晌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你不懂。”秦青叹了口气,“你一个纨绔怎么会知道这些。”
远处有人开始放河灯,吸引了许多姑娘小伙一齐涌去,经过秦青身边的时候将她撞了几下,纨绔及时地将秦青拉过护在了身后。秦青感激道:“想不到你这个人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关键时刻还是挺关心人,云兮有你这样的朋友,不错。”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不知哪里吹落了花瓣,落在秦青的额前。纨绔伸手帮她捻掉,手指停留在额前的疤痕上,凉凉的。秦青一躲,避开了他的手。
“疼么?”纨绔突然开了口,“当时疼么?”
秦青呆了呆,这个声音为什么不大像纨绔的?她带着疑虑看向纨绔时,纨绔适时地咳嗽了一声。秦青恍然:“你果然身体不适,一定是着了凉,连声音都有些变,回去我熬点冰糖雪梨粥给你喝。不过我熬的粥比云兮的可差多了,虽然我和余安学了这么久,还是连云兮的一成都没有学到。”默了默又道,“其实我很喜欢他煮的粥,总是吃不腻。”
看着纨绔似陷入沉默,秦青一拍脑袋:“哦,你是问我的伤疼不疼?疼,怎么能不疼呢?当时疼得我都想早点死掉算了。可是我为了见他啊,还没见到他我自己怎么能放弃,所以再疼我也忍过来了。虽然见了面他已经不认得我,但是能再见到他,看到他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我就很高兴。”
“他…是谁?”纨绔又问了一句,眼中全是疑惑。
秦青还未回答,突听前方一阵喧闹。喧嚣声中隐约听到有人在说前一条街上,有名粉衣女子遭到了歹人的暗算,她身畔虽有个白衣男子,但那男子并不会武功,此时也受了伤。
纨绔听闻后迅速拉起秦青向前面跑去,秦青奇到:“肯定不是诏兰他们,云兮武功那么好,不会有问题的。”
纨绔将自己的面具拉开,露出了秦青熟悉了几万年的一张脸,急急道:“那边是秦萧然,他不会武功!”
云兮说完已迅速跑向前去,秦青愣了愣,觉得刚才自己的一番做派实在好笑的很,无稽的很,她尚未来及感慨,云兮又回头冲她招手:“还愣着干什么,不知道对方几个人,你来帮个手。”
秦青“哦”了一声后跟上去,只见前面街口站着如假包换的纨绔秦萧然,手中举着不知从哪里顺来的扁担,白色的衣服上已沾了斑斑点点的血迹,诏兰抖抖索索地躲在秦萧然身后,粉色衣裙上也溅有零星血迹。有两个黑衣人正准备挥出短刀,秦萧然绝望地悲呼一声,眼看就要成为刀下鱼肉,云兮和秦青及时赶到将黑衣人挡了下来。
黑衣人武功不俗,手法奇特,似非中原人士,好在云兮与秦青功底深厚,片刻便将二人逼退。云兮瞅准一个空档向着诏兰而去,诏兰见到云兮如天神般降临,只微弱地唤了声“表哥”后便晕倒在地。
云兮将诏兰小心抱起,对着秦青嘱咐道:“这边交给你了,小心!”
看着云兮怀抱诏兰迅速离去的样子,秦青心中有一刻恍惚,在这短暂的恍惚中从斜刺里又冲出两名黑衣人,秦青本能地将秦萧然护在身后,终还是慢了片刻,左臂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刀,鲜血顿时淋漓。
秦萧然惊呼一声,扑上来道:“你怎么样?!”
秦青一边分神瞪了他一眼,一边迅速夺过对方的短刀,转眼在局势上就占了上风,秦萧然不由在心中暗自喝了个采。那几名黑衣人见讨不着便宜,便接二连三地遁去,像精灵一般消失无踪。
回头再看秦萧然,只见他面色苍白,就要朝地上倒去,秦青皱着眉头扶住他:“你什么情况?伤的很重么?”
秦萧然艰难地看了她一眼:“不…不重,蹭破了点皮,我只是…晕血…”话音刚落,秦萧然已然向地上滑去。
秦青无奈地看了看如一条死鱼般瘫在地上的秦萧然,咬咬牙将他连扶带扛地给弄回了云府。
云府的仆从来来去去,神色匆匆,诏兰房门前守着几名大夫模样的人,秦青将秦萧然交给其他仆从后便过去看了看,这一看正好看见云兮背对门口坐在屋内诏兰的床边。秦青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他默然的背影一定深蕴着某种怜惜和担忧,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地将诏兰抱回,才会紧张地叫了满屋的大夫,才会这样一动不动地守护。
秦青突然不想继续呆在这里,转身向自己的屋中跑去。
秦青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比之秦萧然仅是蹭破皮来说,她这种皮开肉绽的伤痛着实不算太轻。但是比之她从天梯下来所经受的来说,这种完全算不上什么伤痛,而比之她内心此刻莫名的伤痛来说,今日受的伤痛又更加算不得是什么伤痛。
第138章 情伤
秦青一边包扎自己,一边生出一些委屈来,委屈一旦泛滥便控制不住地流眼泪。





上神归来不负卿 第86节
一块帕子递过来,她泪眼婆娑地望过去,原来是秦萧然。
秦青没有接帕子,背过身用手背迅速擦掉眼泪,道:“你晕完了?”
秦萧然讪讪地收回帕子,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很没用?”他看了看秦青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手臂,皱了皱眉,“很疼吧?”
“废话!”秦青道,“要不你试试?”
秦萧然跳起身:“你伤的不轻,这么随便包包是不行的,我去叫大夫来!”
秦青伸手拦了拦:“算了,大夫都在表小姐房里,没空过来的。”
“云兮呢?”秦萧然道,“他拨一个人过来不就行了?”
秦青低着头,有种难以言状的落寞:“我现在不想看
什么大夫,我就想喝粥。”
余安在粥里加了止血的药材,盛给秦萧然与秦青喝了。余安望着默默喝粥的秦青,一会儿一个叹息。
秦青被他瞧的发毛,搁下勺子问道:“你是个什么毛病?”
“唉!伤成这样才喝点薄粥。表小姐其实也没伤着什么,就是吓晕了,醒过来就嚷着让云将军煮粥给她喝,将军方才亲自煮了一锅料特别足味特别香的粥已经给端过去了。”余安“啧啧”道,“果然将军对表小姐还是不一般啊。”
秦青木然地听着这一切,只觉脑袋嗡嗡作响,站起身打算回房躺尸,不料脚下一绊,受伤的手臂便撞上门框,她龇牙咧嘴地将痛呼强行咽了下去,摇摇晃晃地走了。
秦萧然也将勺子搁下,马不停蹄地追了过去。一进屋,秦青一头扎进被子里,有只手伸过来将被子拉下一角:“你不闷么?”
秦青把被子拉回一点:“纨绔你怎么随便进女子房间?”
秦萧然腆着脸:“看你方才又撞了一下伤臂,我不放
心所以过来看看。”
秦青将被子又拉过头顶,干脆地回了句:“不用。”
纵使脸皮再厚,秦萧然还是噎了一下,半晌他道:“我知道你不太开心。”顿了顿,“是因为云兮么?”
躲在被中的秦青呆了呆,没有说话。
“其实今日我和云兮互换衣服也是迫不得已,他威胁我如果不换他原先答应给我的古画就不给了,我无奈之下才冒充他去陪诏兰。”秦萧然委屈道,“你知道的,表小姐那个样子的女子,我其实应付不来。”
“他为什么要和你换?”秦青从被中探出一个脑袋,不解道,旋即又恍然起来,“他一定是觉得女儿节上就这么逛逛没什么意思,所以搞一个身份互换的游戏,看看表小姐能不能识别出来,顺便哄她开心。”
秦萧然的额头上多了几道黑线:“我觉得云兮这个人,不会这么无聊吧…”
“不好说。”秦青摇摇头,“如果等你喜欢上一个人你就会明白,其实你会为了对方不自觉地改变自己。”
秦萧然一脸惊愕:“你的意思是云兮喜欢表小姐?”他撇撇嘴,“怎么可能?”
“他是不是和你逛街市的时候说了什么?”秦萧然疑惑道。
“那倒没有,一直是我在说,我一直把他当作你在说话。”秦青很颓丧,“至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也不记得了。”
“啊,原来你有那么多话想跟我说?”秦萧然兴奋莫名,凑近了点道,“再说说看,我洗耳恭听。”
秦青将他凑到面前的脑袋推远了点:“我觉得这么晚了,你还在我的房中不大方便。”
“你一定要对一个诚心诚意来感谢你救命之恩的人这么残忍么?”秦萧然忧愁地眨了眨眼睛,“你为了我受了这么重的伤,都不让我表达完谢意,不让我回报么?”
“你怎么回报?”秦青打量了他一番,“知道你钱多,打算分我多少?”
秦萧然做贼心虚地往后躲了躲,迅速答道:“谈钱多俗,我以身相许行不行?”
秦青操起手边的茶盏扔了过去。
因为伤了手,秦青跟诏兰告假,这些日子都不用去她那里上工,秦青不想出门,百无聊赖间拿出一个香包来绣
了拆拆了绣。这一日,余安空闲时来看她,见她绣香包绣的专心,不由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秦青得闲瞄他一眼:“怎么了?”
余安捞过一张凳子自顾自坐下,又叹口气,眼巴巴瞅着秦青手中的香包道:“你上次给我的香包没有了…”
“丢了?”秦青头也没抬,“所以说抢走的东西长不了。”
“被别人抢走了。”余安苦着脸。
秦青诧异道:“绣成这样,还能成为争抢的对象?谁这么没眼光?”
余安朝门外紧张地看了一眼,小声道:“就昨天,我做完活在厨房把玩你给的香包,哦不,把玩我抢你的香包,正好云将军进来,他看了一眼后跟我说这个香包的颜色和我不搭,然后就拿走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秦青绣香包的手停了下来:“他就这么看不得我绣的东西?算了,拿走就拿走吧,我再绣个给你。”
余安一喜之下又是一忧:“不行,云将军临走时还嘱咐我不许再问你要香包。”
秦青迷惑起来,还没想明白云兮这么做出于一个什么
思虑,门口便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人。
纨绔秦萧然。
秦萧然亲切地扑到秦青身边:“哇!没想到你不仅武功那么好,还会女红,你绣的这一对小鸭子好可爱!”
秦青一瞪眼,阻住秦萧然伸过来的爪子:“不要碰坏我的东西。”
秦萧然搬了张凳子坐到秦青旁边,眼神天真而期待地望着香包:“这个绣好后能给我么?”
“不能。”
“那为什么余安会有你的香包?”秦萧然委屈道。
“因为那是他抢的,而且现在香包又被小白抢走了。”秦青把凳子挪了挪,好让自己距离秦萧然远一些。
秦萧然不甘心:“那我也抢。”
“你抢抢试试看?”秦青深知对付纨绔必然要用一个比纨绔还要纨绔的方法,因此冷不丁地伸脚一踹,秦萧然座下的凳子一空,仰面摔了个实实在在。
诏兰的确伤的不重,黑衣人袭来时,一向不怎么靠谱的秦萧然居然十分靠谱地抄起路边的扁担帮她挡了一阵。她在那时方才知道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半天不说话的原来并
非是云兮,而是秦萧然。
对此,诏兰其实很不开心。她想不通缘何云兮就如此回避和自己接触,哪怕是朋友一般在街边闲逛也是难事。她越想越沮丧,直到看到云兮如天神一般降临到面前,又如天神一般将她救下时,她才觉得原来自己一切的企盼都没有白费。因为突遭袭击她感到有点晕,便就着云兮的怀抱倒了下去,贴着云兮怀抱的那刻,她觉得很温暖,很想一直这样,天长地久。
事实上,云兮对诏兰照料也确实很尽心,不仅请了全城最好的大夫,还一直在床边呆到她醒来。醒来的诏兰第一眼便看到云兮,内心感动非常,一把抱住云兮嘤嘤地哭起来。诏兰说要喝粥,云兮二话没说去厨房亲自做了来给她,还贴心地准备了几样可口小菜。诏兰感动于云兮专心照料,于是女儿节将她抛下的事情早已不算个事情了。
不过待诏兰从对云兮的情愫中缓过神来后,她思忖最多的便是女儿节这场蹊跷的袭击。自己刚来临安城时间不长,也不认识几个朋友,偶尔出门也是跟着云兮。想来想去,唯一跟自己有些仇怨的便是那个翠云阁的那姬。
诏兰的眼神渐渐变冷,那姬,那个胡国女子,她早就
知道不简单。
经过这几日,云兮有点累,诏兰没有受什么伤,他感到很欣慰。尽管这个所谓的远方表小姐是自己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但既然叶太师送来了,在不知道叶太师的用意前,自然半点差错都出不得。
因为招呼诏兰的缘故,云兮这几日很少走动,奇怪的是自己不走动也就罢了,连秦萧然这个聒噪的家伙也没个踪影,不仅没见到秦萧然,这几日诏兰房中的黎姑也不在。
那日街市上遇袭以后,只听下人说起他二人均平安归来,但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云兮他不是很清楚。
见诏兰没有大碍,这日云兮得了个空去了一趟厨房,厨房里只有余安在,正宝贝似的捧着一个香包反复地看。
那个香包他认得,是黎姑绣的,他不知为什么,脱口就让余安把香包让给了自己,就像冥冥中受了什么驱使,他就是想得到和拥有。
没有见到黎姑的云兮竟有种失落,手中摩梭着刚刚占来的香包想的出神。此番出神居然连秦萧然何时进的书房他都不知道。
“忙傻了?”秦萧然伸出手在云兮的眼前晃了晃。
云兮迅速将香包收进袖子,清了清嗓子正经道:“近日不见你,可好?”
秦萧然有点讶异云兮今日这般不自然的调调,疑惑地看了看他,道:“莫不是你真的喜欢那个表小姐吧?别人说恋爱中的人都不大正常,是不是就是你这个样子?”
“诏兰?”云兮皱眉,“不要乱猜。”
“就是说嘛。”秦萧然往凳上一坐,“我也觉得你不至于。”
“看你的样子生龙活虎的,似乎没受什么伤?”云兮打量了番秦萧然,“我怎么听说是黎姑背你回来的?”
秦萧然一脸忧伤:“我是没受什么伤,我只是晕血,黎姑她为了救我倒是受了伤。”
“她受了伤?”云兮站起身来,由于起身太快还带倒了一张踏脚的凳。
秦萧然点点头:“我要给她请大夫她还不肯,说你那个诏兰表妹需要大夫,结果她就自己捆巴捆巴包了几圈,也不知道行不行…”
秦萧然的话未说完,云兮就急急向门外走去:“我去
看看她。”
房门一开,差点和走来的秦青撞了个满怀。
第139章 府门奸细
秦青后退一步,用手护住装着点心的托盘,手臂上包扎的布似乎已换了新的,薄薄的白布下还隐隐透着血迹。
“你伤还没好就干什么活?”云兮皱眉,伸手将秦青手中的托盘接了过去。
“你的伤怎么样?给我看看。”云兮不由分说就要查看秦青的伤口,却被秦青躲了开去。
“不碍事,皮肉之伤都算不得什么。”秦青垂着眼道,“表小姐吩咐我送一些糕点给将军,现在既然已经送到,我便退下了。”
不等云兮说话,秦青已然转身离去。云兮愣怔着,立在门边半晌没有说话。
秦萧然自个儿给自个儿斟上半杯冷茶:“别去招惹她,她自从女儿节那日后就像吃了火药一样,对你还是毕恭毕敬,对我可就不一样了,我都被她踹了好几次了。”秦萧然心有余悸地回忆着,转眼又露出钦佩神色,“不过她救了我的命倒是真的,我觉得作为一名女子,关键时刻不仅毫不退缩,还能冷静应对,了不起,我秦萧然着实佩服
这样的巾帼女子!”
“谁让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还要女子保护你。”云兮将望向门外的眼光收回,“你刚才是说她不高兴?”
“可不是,我还想问你呢,那日你和她在一起都说了什么?我问她她也不说。”秦萧然道,“她大约是有点气我们换衣服耍了她。”
云兮想了想:“我没说什么,她好像说了她喜欢一个人什么的…”
秦萧然的眼睛一亮:“难道她当时是想向我表白?但是后来发现表错了对象所以恼羞成怒?”秦萧然恍然地握起一只拳头往另一只手的掌心一砸,“对的,一定是这样的。”
云兮的嘴角抽了抽:“我觉得你想的有点多。”
翠云阁内,那姬的面色铁青,一旁的侍女战战兢兢。女儿节的偷袭明明派了精锐之人,还挑了合适的机会下手,却偏偏失了手。那个叫诏兰的女人是个麻烦,有她在一日,她与云兮无论是简单的见面还是探查行动都会很不方便。
有轻轻地叩门声传来,道是在成衣坊订做的衣服到了。那姬神色一凛:“快拿进来。”
侍女兴奋道:“看来是府内得手了?”
装着衣服的匣子被打开,揭开层层衣物后,一本兵书露了出来。
将军府中,云兮拉开书房立柜中的暗格,对秦萧然道:“那本假的兵书不见了。”




上神归来不负卿 第87节
秦萧然回过神来,喜道:“上钩了?”
“不好说。那姬为人多疑,而且赤鹰的人都不简单,多少会懂些兵法,恐怕她不会轻易相信。”云兮思忖了下,“这两日我们加大府内巡查,让对方以为我们很在意这件事。另外,我们抽空去一趟翠云阁,再去试探试探。”
秦萧然摇摇头;“表小姐看你看的这么紧,你就算走得掉恐怕还没试探到什么就被她给搅了。”
云兮将眼光移到秦萧然身上,秦萧然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生出一股森然的感觉:“你不会又要打我什么主意吧?”
“你说呢?”云兮幽幽看着他,“我就你一个发小,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秦萧然哀嚎一声,比出根手指头:“再加一副古画。”
将军府内的气氛一下严峻起来,府兵巡查的次数也频繁起来。有侍从窃窃私语,道是将军不知丢了什么紧要的东西,怀疑府内有敌国奸细出没,正在紧张地排查。
彼时诏兰正拖着长长裙裾在假山后的池塘边喂鱼,听闻此事不由蹙起了眉头:“敌国奸细?我就觉得这府内不太平,果然是有奸细。”
侍女上前一步将诏兰没有喂完的鱼食收了起来,贴心道:“府里都不太平,小姐还是进屋的好,这些日子也不要出门了,万一…”
诏兰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只道:“你说表哥他到底丢了什么东西如此紧张?”
侍女凑近低声道:“我昨日碰巧经过将军书房门外,听到一个府兵似乎在说什么兵书的…”
兵书?诏兰心底一惊,难怪云兮如此着紧,这兵书是云兮集众家之长整理和撰写而成,是本国兵法书中的珍品,若是被敌国获得,不可谓损失不大。想来想去,诏兰将怀疑对象锁定在了那姬身上,她一个弱质女子,从遥远的
胡国千里迢迢来到临安,有意无意地接近云兮,一定不是单纯的崇敬,一定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诏兰对着侍女耳语了两句,侍女大惊:“太师不是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他安排在临安的…”
诏兰急忙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事关国祚,你说算不算万不得已?”
侍女犹豫了一下,终是领命而去。对于此刻的诏兰来说,是否事关国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总算找到一个由头直指那姬,她与她,势同水火,不能共存。
秦青也觉察到此次府内的气氛有点微妙,云兮的神态千年不变,从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府兵如临大敌与秦萧然气定神闲的反差又让她觉得奇怪。尽管秦萧然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副严肃表情,但是秦青仍然看的出他的内心其实并不像表面那般紧张,至少他日日仍会找个机会来嬉皮笑脸地烦自己。因此,秦青觉得这个事情更像是故意为之,至于其中有什么深意,她暂时还想不通。
这日,秦萧然没有来云府,一早便去了翠云阁将那姬约出去游山玩水。九曲溪上泛舟,清凉惬意,那姬执一把白底丁香花的伞立在船头,远远看去着实是一副美妙画卷

小船行至拐弯处,对面缓缓驶来另一艘船,船头的布帘掀起,一白衣男子临风而立,向着那姬伸出手来。
那姬在片刻间有些晃神。是的,假若这个人不是云兮,不是战无不胜的他国将军,她会不会,能不能对他生出那么一丝情意来?他永远那么温润,举手投足清风明月,平日里或者捧盏茶,或者握本书,又或者找个清净的池塘垂钓半日,仿佛与红尘俗世隔绝一般。谁能想像在边疆的战场上,他戎装出征所向披靡的模样。
被云兮搀到另一条船上后,那姬叹了一声:“如今想要与将军见上一面真是难啊。”
云兮将烹好的茶分别倒入三只茶盏,似漫不经心道:“近日里不怎么太平,府内府外都出了些事,今日才有空出来与姑娘闲话半日。”
那姬做出惊讶表情:“出了什么事?可要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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