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之前在后面时,我们所感受到的暗风是缓慢而凉爽的,酷似自然风,但走到这儿,风却变成了热风,而且是那种风力很强的热风,一看就不是什么自然风。
我暗骂了一声:“被骗了,看样子修建这个地方的工匠,物理水平不错啊!”热风变成冷风的原理其实很简单,前面窄,后面放射状变宽,风力被会被削减,温度
也会下降。人哈气的时候,嘴巴是圆的,哈出来的是热气,但如果嘟着嘴吹气时,嘴巴成喇叭状,吹出来的就会变成冷气。
这种在地下出现的热风,往往都是地热流,意味着前方不仅没有出口,而且深处可能是一片地质活跃带。
我脑子里闪过四个字:日了狗了。
此刻,那不断吹出热风的洞里,那条铁链在不停的动着,吩咐洞口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它,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它。
我觉得懵逼了,抹了把脸:“这个洞府,是两个道士炼丹用的对吧。”
弯刀道:“对。”
我道:“炼丹需要这么粗的铁链子?炼丹需要打一个洞,打的连地热流都吹出来了?”
弯刀道:“不需要。”
对于他这种毫无建设性的回答,我觉得有些愤慨:“你做梦就没梦见这个?你能不能解释一下眼前的情况?”
弯刀抬了抬眼皮儿,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解
释?”
在我们俩说话的时候,那颤动着的铁链,竟然猛地停止了,哗啦啦的声音,顿时也跟着停了下来。
这个停顿时间,只维持了五六秒,紧接着,铁链更加剧烈的动了起来,仿佛洞里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一样。只见从那地热泉中,铁链不停的被洞里那股力量往上扯,但铁链却一直都没有被完全扯出水中,仿佛无穷无尽似的。
这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老北京的一个关于锁龙井的传说,这个传说以前只有老北京人知道,而且不记录于书面上,但现在信息发达,关于锁龙井的事儿就流传的很广。
第九章 真相(10)
锁龙井,并非单指一口井,而是指中国古代的一种治水文化,最早关于锁龙井的传说,来自于上古的大禹治水。
和锁龙井并称的,还有悬剑桥,也是治水文化中遗留下来的事物。所谓的悬剑桥,就是古人在建造桥梁时,会在前梁下方正中央位置,悬一把斩龙剑。
这个龙,并非是真龙,而是指蛟龙。在民间神话传说中,蛇修炼为蛟,蛟修炼为龙,而蛟要想成功变化为龙,就必须要离开自己修炼的地方,去到大海之中。
蛟龙沿水道入海,所过之处,便会引起水患,而斩龙剑悬挂的地方,则相当于安全水位线,示意如果‘走蛟’之时,蛟龙将水位升的太高,造成水患,冲毁桥梁,就会被这斩龙剑给斩了。
当然,这剑也不是随随便便挂的,往往都是在水患频发之地,才会在桥下悬剑,而且必是请当时的大能高道为斩龙剑‘传书’。
探险手札 第227节
蛟不属于真龙,所以蛟龙作恶,就要传书给真龙,由真龙来收拾它。
搁现在,也就是不成器的孩子在学校闯了祸请家长的意思。
锁龙井也是一样,并不止北京一个锁龙井,在全国多地,都有锁龙井的存在,都是古代传下来的老井。关于锁龙井下面锁着的东西,一般有两种说法。
一是认为下面锁的蛟龙,被高道大能给镇住了,二是认为并非锁的真正的蛟龙,而是‘镇龙印’,印上有大能高道下的‘传书’,有锁龙井在,当地的蛟龙就不敢乱来,否则有高道传书的镇印会直接请来镇龙,将恶蛟给弄死。
说起来蛟这东西也够倒霉的,勤勤恳恳修炼不知道多少年,好不容易准备离开家乡,欢欢喜喜、蹦蹦跳跳的准备去大海里打卡报道了,结果沿途又是斩龙剑,又是锁龙井的,活的可忒不容易,谁让它‘龙主水’,翻个身都能撬动江河呢?
北京那口锁龙井,相传是明朝刘伯温修建而成的,井口一条粗大的铁链,一直垂入井中,相传那下下面锁的不是什么‘镇龙印’,而是锁了一条真龙。
据说这井里的铁链子是不能动的,否则北京城就会被水淹。
相传日本人侵华时,曾经强迫当地的老百姓,去拉过井里的铁链子,那粗大的铁链子,没完没了,就是拉不到头,而且拉着拉着,井下就开始往上翻滚黑水,并伴着轰隆隆的水声,传来一股腥热的臭味。
日本兵当时也吓坏了,赶紧把铁链子放回井里,盖上井盖,再也不敢动了。
听说后来文革期间破四旧那会儿,红卫兵也曾拉过一次,结果也是没拉成,最后认怂害怕了。
最近一次跟北京锁龙井有关的事儿,就是2004年修地铁5号线的时候,期间打开过传说中的“锁龙井”,结果遇事故,后被迫绕道而行了。
这事儿当时新闻里还播了,说是为了不破坏北新桥的一口古井,地铁绕了多少多少公里。
这会儿我和弯刀眼前的圆洞,造型结构,真是越看越像个井口,而那粗大的、不停的被拉起来的铁链子,岂非就像是锁龙的铁链?
我将自己这想法一说,弯刀看了我一眼,道:“你还真相信有蛟龙的存在?”
我道:“这两年我奇奇怪怪的生物见的太多了,现在想想有蛟龙也不是不可能。”
弯刀道:“这个世界上的未知生物确实很多,但打个喷嚏都能下雨的蛟龙,明显带有强烈的神话色彩,可信度不大。不过,深海里面有龙,到是有可能。”说话间,他示意我往里站一下,看那模样,是想走到我前面去。
我惊了一下,低喝道:“你想干什么?”
弯刀指了指地热泉:“看看这铁链的尽头是什么。”
我松了口气,道:“我以为你要往那个井口里爬。”
弯刀淡淡道:“没弄清楚就往里爬,我脸上写着蠢字吗?”
我听着这话不对味儿,什么叫没弄清楚?他难道是打算弄清楚再往里爬?不等我发问,弯刀举着手电筒再一次下了水。雾蒙蒙的空间,视线变得十分模糊,弯刀刚入水时,水中还能看到橘黄色的光团,片刻间,便只剩下一团黑水了。
之前的伸缩管,弯刀也帮我灭了火带下来了,这会儿他拿手电筒下水,我便将伸缩管给点燃了,走到边道最底部的位置,等弯刀的情况。
那铁链子,原本被那洞口后面的一股力道在不断往上拉,但弯刀一入水后,那股拉力就停了下来。
这种情形很诡异,就仿佛井口后面有某种活物在判断着我们一样。
伸缩管的火苗在热风下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似的,但得益于里面灌满了灯油,因此非常坚挺。在这样一个雾蒙蒙的幽暗世界里,视力反而没有听力来的好使,我屏息凝神,在呼哧呼哧跳动的火焰声中,聆听者水中的动静。
很快,拍水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一团橘黄的光从水中升腾而起,弯刀再一次浮出了水面。
他一边往上爬,我一边问他是什么东西。
他道:“是个铜制的四方大印。”
我吃了一惊,还真有印?
“镇龙印?”
弯刀道:“不是,和传说中的镇龙印不太像,上面没有符咒传书,但有很多刻画。”
刻画?我问刻的是什么,弯刀说没憋住气,所以没看清楚。我们没有潜水镜,用防风镜代替,效果本来就不怎么样,在水下视线很模糊。再加上那大印,按
照弯刀的说法,有三米多长,两米多高,周围盘了厚厚叠叠的铁链子,要想看全上面的刻画,需要很长时间。
“不过……”他说话说一半,接着道:“虽然没看完,但我大概知道这个印是干什么的,这是‘连山印’,和镇龙印相反,不是治水的,是治山的。”
第十章 吞丹(1)
治山的?
我有些惊讶,道:“山还用治?”弯刀一边爬上岸,一边抹着头上的水,没说话,而是背靠着山壁,似乎极为疲惫的模样,问我:“有烟吗?”
这种时候抽烟?
我道:“没有,我戒烟了。”
弯刀道:“难得。”
事实上不是我主动借烟的,而是去年几次外出,装备丢失,又长时间处于寥无人迹的地方,烟瘾犯了也没地儿买去。好不容易回到城里,迫切的想抽烟,偏偏身边认识了一个养生党靳乐,吃着吃着饭,他就能讲到心肝脾肺肾上去,并且着重讲肺。
本来我好好的,但被靳乐洗了几次脑之后,就有种胸腔里特别不舒服的感觉,仿佛真的有什么器官病变了。
所以说,和医生,特别是外科医生做朋友,是一件特别需要勇气以及爱心的事儿,如果不是我有爱心,铁
钉已经跟他绝交八百回了。
言归正传,弯刀这会儿烟瘾犯的不是时候,我于是道:“先找到出口,回去怎么抽的行,我记得你烟瘾不是特别大。”
他于是没再提烟的事儿,而是讲起了‘连山印’的来历。连山印是用来治山的,我国的神话体系中,认为山川河流就有灵,河中有河神、河童,山中有山神、山鬼,又认为江河泛滥、地震山崩等等,都与河神、山神等有关。连山印就是用来镇压山中恶神的。
但凡有连山印的地方,就意味着在某一段时期,这里曾经发生过比较大的地质运动。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了之前在外面看见这山体时的奇怪感觉,这条山脉自兴安岭延伸而来,到达此处时,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边缘处笔直如镜。
假如是因为山体震裂被撕开,那么按照地质学上的常规情况,两山之间应该是形成深峡谷或者浅山沟的地形,两山的距离如果再近一点,就会形成一线天一样的地形。
可这地方,却只有一边的山脉,另一边却是平原
,那么另一边原本该有的山体去哪儿了?这一瞬间,我脑子里便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剧烈的地质运动,将另一边的山体完全震碎的情形。
并不是山体不存在了,而是另一边的山体整个儿碎裂,变成平原了!
“……这么大的山体运动,历史中应该有记载才对吧?”我问弯刀,这一点他应该知道,为了追查真相,他花了七年的时间,关于这一片的资料,他应该是掌握的最完全的人,就连马老太太手里头得到的资料,也是弯刀故意透露给她的。
谁知,我说完,弯刀却道:“这正是不对劲的地方,在我所掌握的资料里,并没有关于这项地质运动的记载。”
我一愣,觉得事情有些大条起来。
根据之前的石灯工艺,我们判断在这儿炼丹的道士,应该是清中期人,并且应该是当时比较有名的高道,在为官家做‘供奉’。
从历史的时间线看,几百年的时间并不算太久,这样巨大的地质运动,也不该被忽略。
难道说,在道士来这儿炼丹之前,连山印就存在了?
这会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讲这话问了出来,弯刀道:“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时间可查,但资料缺损,还有一种,是时间不可查。”
我过历史上发生过许多次的‘文化浩劫’,比如焚书坑儒,比如清朝时期修的‘四库全书’,再比如近一点的文化大革命。
历史上很多君王,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都采取过愚民政策,人民蠢笨,自然就生不起什么反心,在这样的情况下,历史上的许多资料、书籍都被销毁,并没有流传下来。现今我们能看到的,大部分都是以前的的统治者愿意让我们看的,又或者有极少部分是侥幸被但是的文人保存下来的,这种孤本或者古书,价值非常高。
再有一种情况,就是年代过于久远,以至于无法考证的。
我们经常称自己是拥有五千多年文化的文明古国,但在历史的考证上,文化断层非常大,后一千年的历史
比较详细,后两千年有点儿难搞,后三千年至之前,就完全抓瞎了,仅有一些零零星星出土的文物和遗址,证明着那段文明确实存在过,但具体是个什么模样,却难以还原了。
我有些吃惊:“难道这是三千多年以前的东西?”这有点儿扯蛋了,三千多年以前,人类的锻造技艺如何?制铜工艺如何,目前都不能定论,毕竟文化断层摆在那里。
弯刀突然咳嗽了一声,道:“这些只是猜测,咳咳……最好去那后面看一下。”他目光示意那个洞口。
我察觉到他的身体状况有些不对劲:“是不是烂鼠病?”
弯刀背靠着石壁,微微点头,虽然脸上没什么特别痛苦的表情,但我注意到他的肌肉其实一直是紧绷的,显然在强忍着什么。
烂鼠病毒发作应该是很痛苦的,毕竟身体在短时间里,会冒出许多的疮,甚至溃烂流脓。
我看了看腕上的时间,离我们离开温泉洞,进入洞府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五个多小时了,当时我给弯刀
处理伤口时,看见他腿上已经鼓起了很多疮口,这五个多小时过去,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
我刚打算想再去查看一下他的伤势,弯刀整个人突然顺着石壁往下缩,就跟没了力气似的,紧接着直接倒在了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神经质的抽搐起来。
他灰色的瞳孔跟着放大,盯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嗓子里发出的,却是一种嘶哑的不成调子的声音。
我急了,赶紧扶住他,脑子里一片混乱:该怎么办?
装备包里倒是有药,可那些药弯刀之前就嗑过了,根本没啥用啊!情急之下,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去翻装备包里的药盒,打算不管有没有用,先给他嗑点儿消炎止血的药。
第十章 吞丹(2)
医药盒不大,但里面的药品比较全,只是分量不多。
我迅速在里面翻消炎药和止痛药,却发现其他的药都还有,唯独我现在想找的药,竟然都没了。我立刻反应过来,急道:“是不是之前就被你吃完了?”不过弯刀这会儿已经没有办法回答我了,刚才他还能睁着眼睛,现在就蜷缩成一只大虾,不停的抽搐,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似的。
该怎么办?
我手里捧着药盒,脑子里迅速转动着,搜索着自己那一点少的可怜的医学常识,试图能找到帮助弯刀的办法:对,呼吸,首先要保持呼吸。
很多犯病抽搐的人,会因为器官收缩而影响呼吸,甚至有可能窒息。
我打算把弯刀掰正,使他正躺着,甭管抽不抽,至少让他面朝上,这样可以给他做胸腔按压式的人工呼吸,然而,没等我有所动作,便听旁边忽然传来哗啦一声水
响,明显是水里有什么东西。
我惊了一下,迅速拽着手电筒,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打。
这一看之下,我惊的倒抽一口凉气,果不其然,弄出水声的,赫然就是那个道士。
这么快就学会游泳了?只见那道士不知何时已经浮上了水面,双手攀着地热泉边缘处的岩石,只需要一用力,就可以上岸。
灯光直直的打在道士皮包骨一样的脸上,那双眼睛依旧充血,但没有刚开始那么厉害,红中透出的黑瞳,让人觉得他似乎还没有完全丧失思维。
此刻,道士离我约有五六米远,这是一个非常近的距离,而我和弯刀,这会儿已经走到了底,身后就是石壁,根本没有退路。
这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深深吸了口气,手电筒的灯光继续打在道士的脸上,另一只腾出来的右手迅速拔出了腰间的枪。这是弯刀刚才下水前还给我的,里面只有两发子弹。
事实上,手里虽然端着枪,但我的心思相当虚的
。
这道士已经不是人了!拥有恐怖的恢复能力,之前腿上的两处枪伤,早就复原,完好无损了。而此刻,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可以清晰的看见道士的脖颈处。
那地方原本被我用地钉给捅穿了,但现在却只剩下一个圆形的红色疤痕,并且微微有些下凹,似乎还在恢复中。
探险手札 第228节
这种复原能力太恐怖了,我现在就算把剩下的两发子弹都‘送’给他,也实在没有信心能把他弄死。
或许我该用火攻?我慢慢将手电筒放在一边,道士的目光跟着手电筒往下看,似乎也在警惕着我的动作。我于是把手伸向旁边装备包的侧包里,伸缩管里面是有灯油的,如果枪不行,就只能试试火了。
这一刻我觉得挺绝望的,火攻是我唯一的希望,但偏偏这地方不凑巧,旁边就是水,即便真的火攻,道士往水里一跳也就灭了。
我和道士对峙着,慢慢将那伸缩管点燃了,也算是拿出目前所有火力了。可很快我就发现,这道士对我的火力值显然不屑一顾,他趴在地热泉边缘,目光直接停在
了弯刀的身上。
虽然这道士脸上皮包着骨,很难看出什么表情,但在这一瞬间,我发现自己竟然明白了这道士的想法!他在等弯刀断气儿!
我确定这不是我的错觉,道士的眼神非常直白,似乎只要弯刀一落气,他就会爬上岸来。
这是有多看不起我?
我一边儿觉得毛骨悚然,一边儿看了看旁边的弯刀,他情况现在相当糟糕,在这不长的一段时间里,脸色便由白转青。
虽然不知道这道士为什么会忌讳弯刀,但很明显,弯刀一死,我离死也不远了,因为道士不会放过我。
现在该怎么办?
洞里除了弯刀抽搐间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就只剩下了我和道士的呼吸声。
那道士的呼吸声很重,如同某种野兽似的。
情急之间,我目光突然在医药盒里瞥见了一样东西。医药盒左边的部分,是隔成六个方块形的,而其中一个方快里,有一个金灿灿的,花生米大小的东西,单独占
了一个格子,格子周围还用纱布填充着,就跟给它做了个窝似的。
这不是从羽尸肚子里掏出来的‘金丹’吗?
我心中一动,看着快要咽气似的弯刀,心说:那羽尸,很可能是吞过丹炉里的丹药的,之前那些吃完延骨草的病鼠,纷纷被周围的躲藏的野兽追踪,证明吃过延骨草的鼠肉也是有一定功效的。
眼下这个颗金丹,对于古代的修士来说,可以说是一身精气神的汇总物了,那丹药的功效,会不会也在金丹上体现出来?
想到此处,我咬咬牙,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了,一边儿关注着那道士,一边儿小心翼翼的,打算将金丹喂给弯刀吃了。
快要凑到弯刀嘴边时,我起了个私心,心想:万一这金丹真的有用,没准儿也可以用来治疗许开熠的衰老后遗症?马老太太她们早就跑的没影儿了,而且还故意防着我们,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想从马老太太那儿弄到延骨草,几率实在太小了。
这么一想,我便摸出匕首,比划着,去切那花生
米大小的金丹。这玩意儿的软硬度适中,切起来得费点儿力,但并非切不开。
须臾便被我一分为二。
切金丹的同时,我观察着不远处的道士,生怕他会上岸来偷袭。
不过这道士的神智有问题,大约并不明白我这种行为的意义,所以依旧保持原态。
第十章 吞丹(3)
“兄弟,我不能保证这金丹喂下去,会不会直接把你弄死了,但咱们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将弯刀的头抬起来,靠我膝盖,将他下巴往上台,嘴自然而然的张开了。
将半粒金丹扔进去后,由于一直抽搐,那金丹一直没吃下去,我急了,拿出瓶子装了一瓶地热泉,抬着他的下巴往里倒水,弯刀一抽一呛,到是把金丹给咽下去了,不过被我整的挺狼狈的。
干完这事儿,我密切注视着他的状况,希望这神奇的金丹能发挥出一点儿什么效果。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弯刀该抽还是继续抽,看样子这金丹吞下去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这路子就走到头了?
我抹了把脸,看着手里的另外半枚金丹,觉得这玩意儿真是中看不中用,神话传说中,将它说的神乎其神,现在的网络里,也把它些的神乎其神,结果呢?屁用没有。
我决定趁着弯刀没断气,主动出击。
现在主动出击,万一不敌,还可以借着弯刀的光躲一躲,否则等弯刀真的断气儿,我就完全没有后路了。
想到此处,我握着枪,打算把最后两发子弹用了,不管打他脑袋有没有用,先爆头再说,当下毫不犹豫,在那道士只顾警惕着弯刀时,我枪口对准他的头,正要扣动机板之时,那道士却像是突然有所感悟,竟然猛地往水里一缩,溜了。
一看这情况,我不惊反喜,之前这道士都不躲,但现在却开始躲,说明大脑确实是他的罩门,只要知道了弱点,之后也就有对付他的办法了。
我刚松口气,忽然之间,从背后猛地伸出来一只手,一下子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身后没有别人,只有弯刀。
他一直躺在地上抽搐,这会儿突然一只手从身后搭过来,我的第一反应是:弯刀站起来了。
难道没事儿了?
惊喜之下我一回头,显示和想象的出入,让我惊的汗毛倒竖,直觉的寒气瞬间从脚底蹿上了后背。
搭着我肩膀的确实是弯刀,但又仿佛不是。
此刻,我一转身,身后的人离我极近,他穿着弯刀的衣服和装备,但整个人却如同皮包骨,本就比汉人深的轮廓,砸变成皮包骨后,就显得更深了,充血的瞳孔,诡异的气息,俨然就是那道士的另一个翻版!
我倒抽一口凉气,猛地后退,却发现扣住我肩膀的那只手非常紧,一时间竟然后退不得。好在我身手长进很多,当即肩膀一缩,身形一侧,就从那手下滑了出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