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邪灵一把刀
到底是什么人在监视我!
谁杀了她?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是人命如草芥?这可是法治社会!
我胸中升腾着一股怒火,走到床边,看到了马老太太濒死的面容。
似乎死的并不痛苦,下手的人比较利索。
这样一个孤老太太,死在这方圆几公里都没有人烟的地方,估计等拖欠电费了才会被发现,收电费的人要懒一点不上门,直接给她断电,或许好几年都不会发现。
到时候谁能知道凶手是谁?
吴老婆婆是因我而死吗?看样子她确实是知道些什么,但上一次见面时,并没有跟我提起,这一次,却因为我要来找她,被人提前杀人灭口了。
再多的愤怒,也掩盖不了此刻我的内心的恐慌。
那个势力总能比我快一步,仿佛掌握了我的所有信息,仿佛知道我下一步行动是什么。
我要找二老时,他们直接被带走了;我要找吴老婆婆时,她竟然被杀人灭口了。
我周围的人,我的朋友、兄弟,是不是都有可能因为我,而遇到类似的情况?一想到那股神秘势力,似乎可以随时对我周围的人下手,我就觉得整个人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
我看着床上血淋淋的吴老婆婆,抖着手摸出一根烟点上了,狠狠压了压空气中的血腥味儿。
抽了半截后,我稍微冷静了下来。
这地方不能待了,待在这儿,对着吴老婆婆的尸体,我也睡不着。
本想挖个坟坑把她埋了,但我又不确定她在这世上究竟还有没有亲人,就这么埋一个被人凶杀的人,并不是理智的行为。
于是我将这个房间的门窗都封闭了,转身离开,决定赶夜路到镇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整个人就跟行尸走肉差不多,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到了镇上,便连夜包车去市里,订了晚上的飞机,在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到了北京。
回到住处时,小齐、魏哥都还没醒,我悄悄进了屋,在客厅里静坐。事实上我这会儿很累,按理说该倒头就睡,但我却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吴老婆婆倒在床上的模样,满脑子都是那封信里的内容。
探险手札 第237节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种感觉相当糟糕。
最主要的是,我现在不知道那个神秘力量究竟想干什么,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对我周围的人下手。
人在想事儿的时候,时间过的比较快,没多久就传来了下楼声,我一看,是准备去新驻点上班的魏哥。他看见我时明显一愣,吃惊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有苦说不出,大概就是我现在的写照了。
我没办法跟魏哥讲这些事儿,便道:“连夜赶回来,没睡觉,你上班去,我一会儿洗漱洗漱就补个觉。”
魏哥闻言点了点头,似乎想问什么,但最终也没有开口,拿着钥匙走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不敢再轻举妄动,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儿。
我决定一切等许开熠出来再说,不过这一等就等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那跟着小齐胡吃海喝的道士,销售萎缩的肌肉丰腴了不少,随着肌肉的充实,那张脸的轮廓,和弯刀就更像了。
即便是亲生父子血缘传承,也很少有这么相像的,说是双胞胎还差不多,这种诡异的情况,让我想起了照片里的清风。
我和清风像是双胞胎一样,而弯刀和眼前这个道士的面容相似度,也达到了几乎百分之九十以上。
这种罕见的事儿同时发生,显然不可能是巧合,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关键的东西。
这半个月里,我也将许开熠给我的u盘研究了一遍,里面是经过他处理后,从书上拓下来的图文资料。我不是干这行的,也看不懂,但我想到了在迷魂村帮过我们的勿妄言。
那道士有些不仗义,但是在阵法方面却是个行家,当时迷魂石柱的阵法被他还原之后,我们才找到了日军埋尸洞。我有留下勿妄言的联系方式,所以将资料传了过去找他帮忙,本想着要请他估计得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勿妄言知道情况后,一口就答应了,说是古符阵对他们这类人来说,是无价之宝,我把这东西给他琢磨,他不仅会尽心,还算是欠我一个人情。
我听他这么一说,立刻道:“好资源要共享嘛,这东西对我来说没有用,留在我手里也是糟蹋,你帮忙找找救我的方法,我就感激不尽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东西交给勿妄言以后,他花了不过一晚的功夫就解决。
便如同我和弯刀当时推测的一般,并没有什么沼泽美人的鬼魂,而是那沼泽美人为了阻拦外面的人,设置了一片连点成线的阵法。勿妄言分析,阵法应该是通过沼泽和周围的某种树木相结合形成的。而且这是古阵法,就算他自己去了,也很容易忽略,总之是防不胜防,所以我才中招了。
这种阵法,直接通过人眼睛看见的东西,给大脑留下暗示,达到伤人的效果,因此破解之法也查不到。勿妄言给我整了张符咒邮寄过来,让我贴床头,每晚睡觉的时候看上几眼,一段时间后自然无恙。
那符咒应该是有用的,至少贴上之后没再做噩梦了。
第十二章 谎言(6)
再一次和许开熠联系上时,他整个人精神焕发,就跟晒焉了的白菜又重新浇水了一样,虽然外表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变化,但精神状态已经比上一次见面好太多了。
“药物后遗症的问题解决了?”
许开熠道:“解决了一半,剩下一半只需要等待,你呢?回去问到什么情况了?”
我盯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离二老失踪和吴老婆婆被灭口的事儿,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我用这半个月的时间,让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做好了未来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可许开熠现在还不知情。
大约是我神情表现的太明显,他眉头一皱,声音沉了下去:“怎么回事?”
“老大。”我深深吸了口气,指了指沙发,示意他坐下说。许开熠于是坐在了我对面,双手交叉,神情严肃的看着我。
“这件事情可能有些刺激,你要挺住。”我没多说,而是将二老给我的那封信递给了许开熠。
他一向是个很冷静的人,但在看这封信的时候,瞳孔明显放大了,甚至夹着信的手指都跟着抖了起来。这封信很短,按理说应该看的很快,但许开熠却看了很久,似乎在确认什么,反复好几遍,才将信纸放在了前面的桌案上,说道:“笔记没有问题,写这封信的时候,他们应该比较镇定,不是被强迫或者慌乱之下所写。”
我一愣,说你还能从字上看出这么多?许开熠道:“字如其人,同一个人,不同情况,不同情绪下写的字,差别很大。”
这到是,就像上课做笔记差不多,老师如果讲的太快,为了跟上进度,字迹就会变得潦草;或者一个人心情烦躁时,写字的力气会不自觉增加。不过我看这封信的时候,并没有往这方面注意。
最后,许开熠总结道:“我希望这封信是假的,但现在看来,并不是。”他叹了口气,看向我,问道:“也就是说,你这次回去没有见到他们。”
我道:“没有。我回去时,也并没有通知他们,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知道我要回去查问真相的。”顿了顿,我将吴老婆婆遇害的事儿说了。
许开熠是个养生党,这时候却找我要了一支烟点燃了。
大概越有追求的人越怕死吧,所以许开熠包括我认识的研究院那一批,抽烟酗酒的非常少,一个个相当珍惜自己的命,恨不得每天给自己做一次全身体检。
所以,许开熠这会儿虽然没表现出来,但看他夹了根烟慢慢抽,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不过许开熠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烟只抽了半根,他就掐灭了,紧接着拿出了纸笔,在上面边写边道:“按照现在的情况,以及你们之前在团结沟的状况,现在面对的问题很多,当然,我也掌握了一些线索。
他开始在纸上将这些问题和线索列出来。
第一:确认二老来自于一个势力庞大的神秘组织,在接受我之前,他们已经潜伏在村里,进行某种行动。
第二:这个行动,吴老婆婆应该是知情的,正因为如此,她被灭口了。
第三:我和弯刀之间,应该有某种很密切的联系。
第四:那个神秘力量一直在监视我,并且不动声
色的布下了一个个局,引我和弯刀入瓮。
第五:既然已经在引君入瓮了,说明这个二十六年的大局,要收尾了,那个神秘势力,在接下来很可能会有大动作。
第六:要想有所防备,就必须知道这个势力究竟是什么,究竟想干什么。
第七:面对这个势力,我们现在有两个突破口,一是失联的弯刀,他知道的比我多;二就是这屋子里那个残了的道士。
弯刀暂时连接不到,那么我自己可以掌握的,就是现在这个道士。
之前,这一连串事情,让我觉得头疼,但现在许开熠这么一梳理,顿时就有些豁然开朗,并且让我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那么接下来,我将注意力放在这个道士身上。”
许开熠收起笔:“我会利用自己的势力查一查这件事情。”
我想到了吴老婆婆的惨状,心下一凛:“我担心
那个势力会对你下手。”
许开熠道:“不止你想知道真想,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是那个神秘组织交给他们的任务,那我是什么?”我和许开熠四目相视,相顾无言。
静默片刻后,许开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道:“那个势力,对你的一切这么了解,我怀疑你身边有它们安插的人。”
我道:“我也这么想,但是我想不到会有谁。”
许开熠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临时起意回南昌,他们当天早上就知道了,能将你的动向追踪的这么紧密的人,不多。”他意有所指的看了楼上一眼,让我有事随时联系,便驱车离去。
我站在门口,无意识的搓了搓手,大脑里闪过我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
我临时起意去南昌,头天晚上睡觉时订的票,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小齐,一个是魏哥。
他们中,会有一个人是奸细吗?
我立刻将魏哥排除在外,因为魏哥的出现,是一
个确确实实的意外,如果不是旅游大巴遇上泥石流,我也不可能有和魏哥认识的机会。
魏哥出了大山,就跟个白痴一样,什么都不会,他能融入现在这个社会,都是我手把手教的,也正因为有这份儿交情,魏哥可谓十分忠诚,在这一点上,我绝对不会怀疑他。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小齐了。
第十二章 谎言(7)
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嗡嗡作响,回想起小齐来到这儿的经过。
直到仔细一想,我才发现,自己对于小齐的所知太有限了。
我只知道她是三线城市一个武学世家的独生女,父母去世后把家里的武馆传给她,结果没多久就被她折腾的倒闭了,然后她决定北上闯一闯,接着就被我录取了。
她没有提过自己的朋友,也很少提起自己的家人,仔细回想起来,她的交际圈子里,除了工作外,似乎都是围着我转。
我挺喜欢这种感觉的,觉得她好像属于我一个人,但理智一点儿来看,这个世界,没有谁是属于谁的,关心再亲近的两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圈子。
我带小齐进入了我的个人圈子,但小齐对我,却是完全封闭的。
以前我可以认为是她不喜欢与人交往,但此刻,和最近发生的事儿结合起来一想,这一切就显得十分不对
劲。
最大的嫌疑人,似乎就只有她了,除此之外,我近一年经常在外面四处跑,和以前那些兄弟朋友,都许久不见了,反倒是和后面认识的靳乐等人走的比较近。
靳乐当然是不可能的,作为医务工作者,他还是很忙的,经常忙的一天一顿饭,哪儿有功夫来监视我。真有组织请他当奸细,那肯定是亏本的。
我不想怀疑小齐,此刻却不得不对她起了戒备,多留个心眼。正想着,推道士晒太阳的小齐回来了。我相当不满她照顾道士,毕竟人都是自私的,我心里喜欢她,看她积极的照顾道士,就有种自己的白菜被人抢了的感觉。但小齐比较同情道士,说我一天才遛道士一次,太残忍了,非得自己接过手,一天推着去外面遛三次。
本来我也由她去了,但这会儿看她推着道士回来,心里就忍不住冒出个猜测:她对这道士这么上心是为什么?要知道,这道士是我现在唯一能抓住的突破口了,而如果小齐真的是奸细,那么道士绝对会是她或者说是那个神秘组织的心头大患。
如果这样一想,她对那道士这么上心,似乎就有
迹可循了。
“老板,我回来啦!我们晚饭吃什么呀。”
我道:“今天魏哥回来的晚,我们可能没饭吃了,叫外卖吧。”
小齐道:“我们这里太冷僻了,外卖小哥不肯送。我会煮面条,要不我下面给你吃?”
“……”我道:“我下面给你吃。”
小齐厚颜无耻,道:“哦,那你下面给我吃吧。”说完坐在沙发上,拿起了遥控器开始看电视,一副。我明明只是想接个梗,为什么接着接着,就变成我去煮面了?我大小也是个老板,有老板给员工做饭的吗?我试图教育一下小齐:“你这样我会扣你工资的。”
小齐眨了眨眼道:“老板你今天真奇怪,我下面你生气,让你下面你还生气,你到底想吃什么呀?我去百度个菜谱给你做。”
看着她认真的脸,我心里特别复杂。
我喜欢她。
可她真的是奸细吗?
由于防着小齐,担心如果她是奸细,她可能会对
道士下手,因此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将这活儿接过了手,道士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一个多月后,他的外貌和弯刀变得极为相似,只不过气质看起来比较阴沉古怪,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在角落一动不动的盯着别人。
我们也习惯他盯了,一开始没注意,后来有一天正吃着饭呢,道士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将我们饭桌上的三人吓了一跳。
“给我留一个。”他盯着小齐的手,小齐抓走了盘子里最后一个鸡腿,眼瞅着就要送进嘴里了,道士猛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正在吃饭的我和魏哥,差点被噎死。
震惊过后,我放下碗筷,示意小齐和魏哥自便,紧接着拽着轮椅,把人拖进了一楼道士的房间里,之所以这会儿要把道士换个地方,主要是得背着小齐。
关上房门后,我看向他:“你能说话了?”
道士盯着我,又不吭声了,我看了他片刻,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坐在了他对面:“这段时间,我身上发生了很多事,心情非常糟糕,所以你最好配合一点,我脾气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道士嘴角动了动,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我知
探险手札 第238节
道你想问些什么,但你真正想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情。”看样子,这道士的神智应该是早就恢复了,这段时间待在这里,我想做什么,我身边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也很清楚,现在这么说,看样子是打算招了。
于是我道:“那就捡你知道的说,那个洞府是怎么回事?”
道士虽然恢复了神智,但反应看起来还是慢一拍,我问完,他又是顿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和思路,慢慢道:“我和琼明,是仁宗时期驻北大将军的供奉,大将军待我二人十分厚重,因此,我和琼明,便借助大将军的力量,实施了一件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在大将军的协助下,开凿了那个洞府。”
我知道,他嘴里所说的琼明应该就是另外一个道士,弯刀的梦境没错,那洞府的主人,确实是两个炼丹士。
当时洞府落成,延骨草再生,大将军极力支持,对于二人来说,就具备了天时、地利、人和三要素。
道士名唤尚元,和琼明出自不同宫观,但道教历来有游历的传统,所以二人虽然不是同门,却是结伴游历
的同道,而且这一结伴就是二十多年年,情同手足。
二人结伴同游时,偶然发现了延骨草,但当时,延骨草并没有成熟再生,因此二人也无可奈何,后来成了驻北大将军的供奉,有了各项支持后,他们便决定按照古方来炼一炉传说中服子即生金丹的仙药。
道士修炼之道,又称为金丹大道,在体内结成金丹,便意味着超凡脱俗,而这种吃下就能立刻生成金丹的药,说的通俗点,也就是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了。
第十二章 谎言(8)
正因为天时、地利、人和三才具备,因此二人的炼丹之路十分顺利,丹成之后,二人决定一人先试吃。尚元在二人中,年纪稍长,一直充当兄长的角色,而试药是有一定风险的,因此他接过了试药的活儿。
我听到这儿,忍不住道:“我听说,古时候那些达官贵胄炼丹服药之前,都会找一些下面的人试药,你们既然是驻北大将军的供奉,为什么不找其他人试药?”
尚元双手搭在轮椅上,默念了声无量天尊,随即说道:“我们是修道之人,不是什么达官贵胄,他们的性命与普通人的性命,在我们看来没有任何区别,又怎么会用别人来试药?”
想不到这道士还是很有境界的,于是我没有再打断他,听他继续开始往下说。
尚元试药后,反应非常快,他先是感觉自己周身疼痛,身上跟蜕皮似的,起了很多干皮,那些干皮一掉下来,下面露出的皮肤,就显得非常年轻。
当时的尚元和琼民道士,都是接近五十岁的人了,在古时候那种医疗环境不发达,卫生条件恶劣,人均寿命不长的时代,那是快要知天命的年纪。
而尚元在挨过一轮痛苦后,发现自己已经接近松弛、衰老的皮肤,在蜕皮
后,竟然变得年轻起来,二人都是大喜,以为自己成功了。
但是很快,事情就不对劲了。
丹药服食后的异常情况持续了两天,尚元可以清楚的记起第一天和第二天上午所发生的情况和自己身体产生的变化,但第二天下午的事情,他却无论如何想,也想不起来。
‘仙丹’的副作用终于显示了出来,它延长了尚元的寿命,但同时,使得尚元变得神志不清,时而恢复,时而断片儿,而断片儿的那段时间,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却完全想不起来。
等尚元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浑身是血,而琼明的尸体,就在离炼丹炉不远的地方。周围的血迹,表明他在死时曾经恶斗过,反抗过,但最终还是被杀了。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自己。
尚元感受着自己充满力量的身体,那一刻内心相当复杂,他是个修行之人,虽然追求长生仙道,但却并不是什么坏人。
挚友同道死在自己手里,而自己却不知道是怎么杀了他的。当时尚元心绪不稳,差点儿又发狂了,但在当时,他已经能提前感觉到一些东西,如果非要形容,大概就是在服下了那颗丹药后,他的身体得到了强化,甚至恢复了年轻,但是他的精神的开关和闸门,却仿佛被弱化了,非常容易失控。
在强烈的痛苦和自责过后,盯着琼明还比较新鲜的尸体,尚元冒出了个想法,决定用丹药试一试,看能不能把刚死不久的人救活。
这种想法,在我们这些正常人看来,是很荒诞的,死人怎么可能复活呢?
但当时的尚元却这么做了,他将一粒丹药喂给了琼明的尸体,尸体身上的那些致命伤,在服下丹药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着,但尸体却并没有活过来,反而是开始长出一些酷似羽毛一类的东西。
羽化,在道教是成仙得道的象征,琼明的情况似乎是羽化了,但似乎又不是,因为他始终还是一具尸
道士的神智,一直处于一种时好时坏的状态中,很多时候一睁开眼,他就发现自己似乎又干了什么让自己都不能理解的事。
他将长满羽毛的琼明放在了起居室的石床上,没有急着离开此处。
不离开,主要是因为炼丹失败了,而自己也变得十分古怪。用今天的话来说,道士就仿佛有了双重人格,而另一个人格恰巧是破坏性极强了,总是会在正常人格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出一些失常的事。
而在这样失常的情况下,自己如果去到有人烟的地方,会不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道士实在不能确定。
另一个让他留在洞府里的原因就是琼明,因为琼明道士的状况很古怪,和道教传说中的羽化登仙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活人的表现。
或许还需要一段时间?
道士这么一想,便决定在洞府里闭关一段时期,守着琼明,顺便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在闭关之前,他还特意准备了许多吃食,万事具备。
在尚元有限的记忆中,他只记得自己在洞府中清醒的渡过了大约十多天,之后身体似乎又被另一个‘人格’接手了,接下来再发生的事儿,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一次清醒过来时,他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重点来了!我听他说到这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追问道:“那个人就是清风道士对吗?”
他点了点头,回忆道:“当时,我觉得他的穿着很奇怪,他没有蓄发,没有着道袍,却口口声声称自己是来寻仙访道的出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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