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只蛇精病大黑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子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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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一只蛇精病大黑鹊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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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你是情花
纵然蘅芜对临亭是恐惧的, 但如今,她自知有凤曦和赤羽双双为她撑腰,心底的恐惧散去不少。加之上次她被临亭摄魂时, 已差不多将自己的秘密吐干净, 只差自己的真身没告诉临亭。
如此一来,蘅芜悬着的心反倒放下来,她问道:“神君您是怎么做到忽然将我摄魂的?”
蘅芜问话的同时,也因看见临亭的模样,而心中惊异。
临亭看起来极为虚弱,面色苍白,只虚虚披着一件浅色长袍,长发未束,像是刚从榻上起来。
显然, 上次临亭因对蘅芜摄魂, 惹怒凤曦, 被凤曦打得如去半条命。眼下已过去一个多月, 依然是这般虚弱的状态。
他朝蘅芜走近几步,脚步亦是虚浮,宛如一枝孱弱的荼蘼花。他似是走几步便耗尽力气, 不得不停下,以手掩唇, 咳嗽几声方道:“蘅芜仙子,很抱歉上次对你摄魂。那次,本君在摄魂术被凤曦神君强行打断之时,分割出一缕元神,藏进你手上那支珠链中。你此番忽然被摄魂,便是本君动用那缕元神, 控制住你。”
蘅芜扯扯唇角:“临亭神君,您可真厉害。”
临亭道:“向你用摄魂之术,实非得以。本君身为命理之神,有必须肩负的责任。”他仿佛身子太虚,说上几句话就必须停下歇歇,接着才又道:“蘅芜仙子,你不必紧张,本君没有恶意。”临亭走向天衍命盘,“这次本君请你过来,是想让天衍命盘亲自查验你。你虽为异数,但异数未必是不容于世的,且让天衍命盘看看便知。”
显然,这就是临亭神君摄魂她,让她来天衍宫的目的。不达这个目的,临亭神君便会持续“阴魂不散”下去。
蘅芜不由看向天衍命盘,她便要将自己赌在这张轮.盘上吗?
天衍命盘承载天道之力,若命盘能容她这一异数,就代表天道能容她,那么临亭就不会再为难她;反之,怕是她要和临亭僵持到底。
说不恐惧是不可能的,蘅芜吸一口气,问道:“临亭神君,您之前说过,自您接任天衍宫起,天衍命盘出现过三次异变。”
临亭回道:“是。”
蘅芜又道:“您对我说过,其中有一次异变,是广沐王王妃难产而亡时出现的。”
临亭道:“是。”
蘅芜虚咽了咽,问:“那次的变数,天衍命盘是如何判定的?是容得下,还是容不下?”
临亭停在天衍命盘前,一手扶住命盘的边缘,支撑虚透了的身躯,道:“广沐王王妃之事复杂,本君无法带她到天衍命盘面前。但本君的确借由天衍命盘,窥知了其中真相……能容。”
蘅芜忍不住问:“真相是什么?”
“本君不能说。”临亭淡淡道。
听了这话蘅芜眼底一黯,略有诧异,想说什么。临亭又道:“往后时候到了,事情自会大白,不必心急。”
临亭说罢,一双无神的眼眸盯紧蘅芜:“蘅芜仙子,请到天衍命盘前来吧。本君相信,有些事你也想做个了断,你亦不愿同本君这般无休止的撕扯下去。”
可若是天衍命盘会要她的命,而无休止的撕扯能活命的话,蘅芜当然想选择后者。
她的珠链里放着赤羽送她的黄豆法器,她的修为这些日子也恢复不少,蘅芜在心底盘算一番,觉得自己是能逃出天衍宫的。可是临亭神君会摄魂,她一逃出去,又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走回来,如此真的会无休无止下去。
该怎么办?
就在蘅芜无比焦虑时,她没想到,天衍命盘忽然发出强烈的光芒。
一股刺眼的银光从命盘上射出,瞬间照得整个天衍宫犹如沐浴在银屑里。霎时蘅芜就被刺得睁不开眼睛,不得不将双眼眯成两条线。银光越发刺眼亮堂,宛如整个天衍宫被一场摸不到的大雪所覆盖。
蘅芜不知发生什么,只觉得担惊受怕,不由望向临亭。
临亭双目已盲,自不会受影响,而他的脸上也写着微微惊讶。
显然,连临亭也没想到天衍命盘会突然发光!
“临亭神君!”蘅芜只得喊道,“发生了什么?”
临亭的身影在银光中渐渐模糊,他没回蘅芜的话。
蘅芜更紧张了,下意识想逃走。可这时,一束银光猛地射落在她身上,将她笼罩在光束中。而在被光束照到的瞬间,蘅芜便发现,她动不了了!
“临亭神君!”
不同于被临亭摄魂时的感受,被摄魂时,是控制不了身体和意识。而这束银光,却含着一股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力量,将蘅芜禁锢在原地,只能像个待宰羔羊般,任由它处置。
蘅芜的心跳得飞快,她看见,天衍命盘缓缓升浮起来,命盘上演替的天相在飞速流动。
这时临亭的声音才响起:“蘅芜仙子,你究竟是何种来路,竟能引天衍命盘主动查验你。”
蘅芜说不出话,得知自己在被查验,恐惧像是海浪般吞没了她。
这一瞬蘅芜满脑子空白,却只能想到凤曦。她想,她是不是越来越依赖凤曦了,每每不安心的时候,竟想得都是他。
可是不知道凤曦做什么去了……
蘅芜哪里知道,凤曦背着她弄了那么多那方面的事。
而此刻的凤曦,竟变化为一个女人,跑到无情崖去,同合欢仙子搭讪,讨要暖玉桃花膏。
且蘅芜不知道,凤曦差点就准备变成她的样子去。只是临到要见合欢仙子时,凤曦忽然想,要是合欢仙子嘴巴不严,四处透漏“蘅芜”去要润滑膏的事,蘅芜会被说闲话吧?
最后,凤曦变成少室山一名女妖的模样,出现在合欢仙子面前。
反正九重天没人认识那名女妖。
天衍宫内,蘅芜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只觉时间已然静止。她就像是等待判决般,脸色白如堆雪。
忽然之间,笼罩她的银色光束被收去。蘅芜又能动了,她本能的捏紧向阳花,手心里已是厚厚一层冷汗。
她的面前,天衍命盘缓缓降落回原本的位置,满宫殿的银光也逐渐消散,临亭神君的身影重新清晰。
“蘅芜仙子,你是情花一族?”临亭带着诧异的口吻开口。
这句话把蘅芜吓得一哆嗦,旋即她就明白过来,天衍命盘对她的查验结果,临亭肯定已感知到了。
天衍命盘查验出她是情花。
蘅芜咬唇道:“是的。”
临亭轻声叹道:“果然,难怪能引天衍命盘主动查验……你族中人,便是如何引起异变,天道都会包容。”
闻言蘅芜一怔,先是明白过来自己通过查验了,这无异于心中的大石落地,蘅芜差点虚脱。
再接着,临亭的话让蘅芜不解。
什么叫“你族中人,便是如何引起异变,天道都会包容”?
情花一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所承受的不公与创痛,还少吗?
临亭的脸色比一开始更白,额头上布满盗汗,俨然已是难以再站立。他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不远处的一张几案前,缓缓坐于蒲团,然后提起几案上的玉壶,斟出两杯茶来。
“蘅芜仙子,有些话,本君还要同你说,请坐。”
蘅芜咬咬唇,心中权衡一番,选择收起向阳花,坐在临亭对面的蒲团上。
临亭用眼神示意蘅芜端起茶杯:“请用。”
蘅芜犹豫着没动作。
临亭道:“这是本君用仙草酿制百年而成的仙茶,能增进修为。”
蘅芜立刻恭敬不如从命,端起茶杯喝起来。
别说,刚才紧张到半死,口干舌燥都未能在意。这会儿喝到茶了,蘅芜有种整个人都活过来的感觉。
心有余悸,她润喉罢,闭上眼缓一缓,睁眼时恍若隔世。
对面临亭亦饮下几口茶,歇上两息,说道:“你情花一族,本身就是天道造化的变数。天道更替、万物生发虽有常而序,却亦有一线生机。你情花一族,便是那一线生机。”
这番话蘅芜并不能听懂,她只觉得,那“一线生机”四字是多么的讽刺。
她忍不住厌倦的扯扯唇角,苦笑道:“既然神君都已经知道,我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们为心上人动至深至纯之情,开本命之花,心上人却能摘取我们的本命花,去实现他自己的愿望,要我们魂飞魄散!我族多少人死在这上头!要么为情死,要么守住内心永远不开花,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天地造化我们情花一族,究竟意义何在?!”
说到这里时,前世濒死时的痛苦滚滚涌来,接着,脑海中又浮现另一幅画面,那是在镜中世界里,她抱住凤曦,与他共情时的画面。
蘅芜冷冷笑道:“禁术‘逆流’,是我娘教给我的。这是情花一族流传多年的禁术,可是真正能学会的人寥寥无几。我记得我娘从前教我时,要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学会,却又告诉我,她希望我永远都不会用到这门禁术。可我最终还是……”
蘅芜端着的茶杯随着她的手颤抖,里面还剩下的半杯茶,溅出几滴,她道:“如果不是我运气好,学会‘逆流’,我便是魂飞魄散的结局,我的其他族人许多都无这样的运气。临亭神君,这就是您说得‘一线生机’吗?”
临亭轻轻用袖子揩去蘅芜溅出的茶水,对她道:“死亡,不是终点。魂飞魄散,亦不是最终结局。”
蘅芜讽刺的笑:“那最终结局是什么?”
临亭道:“蘅芜仙子,你需知道,天道轮回,有因便有果。你情花一族魂飞魄散既是果,也是因,因能再结果,那才是真正的终点。”
临亭的话,蘅芜不懂。这位洞悉命理、推演天相的人,他的话听在耳里,像是远方的钟声渺渺,令人怔忡。
临亭柔和下语调,语重心长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纵天道有恒,包揽四九,亦有那‘其一’,便是‘一线生机’。情花一族看似不幸,实则,你们便是那一线生机所造化的种族。”
“在这一头遭受不公,在那一头却可能是新的机缘。就如本君身为金瞳青蛇,天生即有灵根,前期修行较之其他蛇类容易,却难以化为真龙。而本君目盲之事,虽为不幸,却在目盲后,反倒能看见从前无法看见的一些东西。”
临亭言至此,越发语重心长:“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天地无穷无尽,你族尽负生机。死亡不是终点,你们另有归途。”
蘅芜不明白,可是临亭的话却又像是照进阴霾的冬日阳光,淡淡的,并不明亮,却能够让人在透不过气的黑暗中抓住那么一丝光亮。
死亡不是终点,我们……另有归途吗?
以蘅芜如今的阅历和经历,她还无法理解这番话。
但多日以来身为变数的惴惴不安,那终日的惶恐,终于能够抵达一个宣泄口,稍微散去一些。
没人知道她的压力有多大,每天有多喘不过气却强颜欢笑。而如今,她终于能够稍微松口气了。
不由得眼眶有些湿润,蘅芜向临亭躬身道:“临亭神君,谢谢您。”
谢谢您能开解我,尽管,我依然要面对那样的宿命和前程。
临亭浅浅笑了笑,他的虚弱让这份柔和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秋日枯草上的早霜:“你能想开,便是好的,不枉本君开解。此外……”
临亭轻轻一挥袖,手中便凭空出现一张小小的八卦轮。他把八卦轮递给蘅芜:“屡次摄魂于你,实是抱歉。这是本君借天衍命盘修炼出的法器,有回溯使用者过去之能。本君将它送给你,权作歉意。”
蘅芜怔一怔,下意识推拒道:“临亭神君,这不必吧。”
临亭道:“你收下吧,莫让本君于心不安。”
对方都这样说了,蘅芜再推拒就不好,便赔笑着收下:“临亭神君,谢谢您。”
临亭又加上一句:“此法器虽无大用,但关键时刻,若需回溯使用者过去之事,便能靠它。”
蘅芜应下,她端详八卦轮几眼,小心翼翼将之收到珠链中。
此次来天衍宫之前,蘅芜无比惧怕而焦急。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转折和发展。
从此之后临亭神君再不会找她麻烦,他还为了赔罪,送给她一件法器。
嫁给一只蛇精病大黑鹊 第53节
长久以来,楚宸和临亭,就像是压在蘅芜心脏上的两座山。
现下临亭这座山没了,压迫的心脏顿时轻松下一半。甚至,在被临亭开解后,蘅芜忽然产生一道念头。
她想,临亭神君既身为命理之神,有些事询问他再合适不过。
蘅芜想了想,决心问出口:“临亭神君,我在凤凰帝君那里见到帝君的旧物,有些诡异……”
临亭浅色的眉毛微蹙起,他又饮下口茶,道:“本君知道你想问什么……虽无证据,但本君觉得,是鸿蒙之渊抹去了帝君在世的那些痕迹。鸿蒙之渊是天道残酷一面的化身,它所造就之物,自也为天道默许。只是,内中详情,本君却是不知了。”
蘅芜心中紧了紧,为赤羽感到心疼。
她沉默片刻,说道:“临亭神君,我还有一个问题。”
临亭道:“请讲。”
蘅芜吸一口气,定定说出:“这一世许多事情,和我那一世不一样。帝君寿宴那日,前一世是没有妖魔来袭的,还有琅圜阁的赤阳水晶比前世提前两百年被盗走。我一想到这些变数也是因我重生而起,我心里不免愧疚。但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变化,变数到底在谁身上。”
临亭听罢古井不波,只道:“你可否将今生影响过轨迹之人,尽数叙于本君?”
作者有话要说: 临亭给蘅芜的这个八卦轮,大概相当于一个自动式全景备忘录像带,谁拿着都可以在八卦轮里看自己以前干过什么,说过什么。
辅助型法器,后期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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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马甲要掉
蘅芜应下, 接着,她将前生今世被她影响过轨迹的人和过程,挑拣着告诉临亭。
兰絮、楚宸、广沐王秦怀, 还有……凤曦。
在说到凤曦时, 蘅芜不由多说一句:“一切肯定和凤曦神君没关系,神君是何等人物?自己就能毁了九重天,没必要去和妖魔同流合污。”
临亭闻言笑了笑,空洞眼中浮现一星揶揄:“蘅芜仙子与凤曦神君倒是……情谊深厚。”
蘅芜一怔,不由面皮发烫,一瞬语结。
临亭道:“本君知道,这些均与凤曦神君无关。蘅芜仙子,你不必如此护着。何况,本君险些命丧凤曦神君之手, 如何能拿他怎样?”
蘅芜听得面皮更烫, 蓦然就忍不住自问, 她是在护着凤曦?
她恍然发觉, 刚才自己想也没想,就替凤曦说话。虽说是阐述事实,但她的心在那一瞬的确是偏向凤曦, 不愿他被质疑分毫的。
就在蘅芜失神这片刻,临亭变化出一副纸笔, 右手持笔,在纸上写下“兰絮”“秦怀”“楚宸”几人的名字。
蘅芜回神,见临亭的动作,有些讶然。明明是目盲之人,写东西却写得很顺手,不知他都用“心”看见什么。
且, 蘅芜还以为临亭要动用神力窥看真相,没想到竟是如凡人般用脑子分析。
蘅芜不禁道:“临亭神君,您……”
临亭淡淡道:“若本君能化为真龙,便可习得‘看破时空’之法,借天衍命盘看破时空。”
蘅芜道:“我记得上次您说,您已修至虬龙,按说虬龙修炼一千年就能飞升为龙。”
然而临亭也说过,金瞳青蛇因受天道眷顾,气运多在前期耗尽,几乎难以化龙。
临亭淡淡询问:“你可知本君已在虬龙这一层待多久了?”
蘅芜:“不、不知道啊。”
临亭古井不波:“两千五百年有余。”
蘅芜心中微微一震,觉得自己不该起这个话题,宛如在揭临亭的伤疤。
为了找回场子,蘅芜说起另一事:“方才您说,双目失明后反倒能看见一些从前看不见的东西,那是什么?”
临亭疲倦的咳嗽两声,耐心回道:“目盲之后,本君发现,若遇有缘之人,便能窥破它的真身。”
这倒是厉害了!
蘅芜不禁问:“有缘之人?”
“便是与本君有亲缘、友缘、情缘之人。”临亭道,“迄今为止本君能见其真身之人,要么成为本君的关门弟子,要么受本君指点一二,皆是师徒之缘,算是亲缘。情缘此物,与本君无关,不会出现。只是……”
临亭的语调多出几许意味深长:“只是本君未曾想到,能得窥凤曦神君的真身。难道往后,本君会与凤曦神君有缘?”
蘅芜听言吓一跳,接着她便想到一件事,那便是古镜映心照遍大家的真身,却唯独在照凤曦的真身时,照得非常模糊。
蘅芜忍不住问:“临亭神君,您看到的凤曦神君的真身是怎样的?会模糊吗?”
临亭反问:“何出此言?”
蘅芜不想暴露凤曦的秘密,便道:“那您看到的是什么?大黑鹊吗?”
临亭沉默良久,道:“是,表面上看,的确是黑鹊。”
蘅芜抓住一个关键词:“表面上?”
临亭道:“凤曦神君的真身,与旁人都不同。本君在得窥他真身时,看见的是重影。”
蘅芜越发惊讶:“重影?”
她忽然就想,当初映心把凤曦的真身照得模模糊糊,难道是因为有重影在?
临亭徐徐说道:“本君看见的,的确是黑鹊。但黑鹊背后,另有一道重影,十分模糊虚渺,本君辨不出那是何物。”
蘅芜的心不由沉下两分,又猛地意识到,自己屡屡暗示自己别管凤曦的闲事,却忍不住去想去问。
她自嘲的笑笑,端起茶杯又喝下两口茶。
心头在意起凤曦,便是理智也拉不住潜意识的本能。
她脑子有些乱。
见蘅芜不语,临亭便继续执笔,在纸上勾画。
最终,他勾画住兰絮的名字。
蘅芜见状,心提了起来。
“蘅芜仙子,你适才讲到,前世凤曦神君闹上九重天之日,你和兰絮仙子跑散,而兰絮仙子紧接着受重伤。”
蘅芜肯定临亭的话:“是的,后来我联络上兰絮时,她告诉我,她在当日不慎受重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养伤。等她伤好的时候,便已结识妖皇,情愫渐生。那时兰絮还不知对方是妖皇,是等她用情至深时,妖皇才露出真面目的。”
蘅芜说完试探着问:“临亭神君,您是怀疑兰絮?”
临亭想了想,回道:“本君觉得,变数出在兰絮仙子身上。凤曦神君大闹九重天那日的情景,你与本君皆知。凤曦神君虽四处打砸,却并未伤人,那么兰絮仙子前世里为何会重伤?伤她的又是什么?”
蘅芜倒吸一口气,暗恨自己真是一叶障目,因为和兰絮关系好,便没用客观理智的视角往这处想。
临亭神君说的的确在理。
“自然,这只是本君的猜测。”临亭继续道,“前世因兰絮仙子受伤一事,无意间影响到妖魔的计划,他们便没能早些出手,盗取赤阳水晶。这一世因兰絮仙子不曾在九重天受伤,妖皇的计划得以顺利施展。”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便是妖皇前世为何要处心积虑接近兰絮仙子。照你所言,前世兰絮仙子背叛九重天,险些将妖魔从九幽之下放出。然,众妖魔被九重天众神合力封印于九幽之下,以兰絮仙子的修为,如何能放出他们?且那时,武神余芒已率天兵天将镇守于封印处,为何险些没防住兰絮仙子?”
“本君能想到的解释,兰絮仙子与武神余芒私交不菲,才令武神疏于职守,险些令兰絮仙子得逞。这也解释前世,妖皇为何选择兰絮仙子操控,而不是选果果择别人。”
这番话听得蘅芜震惊不已,心肺都要炸开。端在手里的茶杯轻颤,茶水荡开涟漪,一室寂静无声。
蘅芜想说,临亭神君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可是她说不出来。
因为,临亭神君字字在理,虽一切只是他的推断,但严丝合缝,完全合乎逻辑情理。
他以旁观者和监察命理的身份,无比清幽冷静的,描摹出一个合理的可能性。尽管蘅芜情感上不能相信,且抱有疑问。
蘅芜喃喃:“我与兰絮相交多年,从不知她与武神大人有私交。”
临亭没回话,方才劳思耗神,又说出太多话,他身子骨几乎已到极限,脸色因虚白而边角处甚至渐生透明质感。
他即便坐着,也像是要倒去,只能用手扶着桌案,艰难调息。
蘅芜又道:“兰絮低调羞涩,极少结识朋友,就连仙酒苑的大家对兰絮的了解,也仅限于她的真身是铃兰花……”她讪讪笑了两下:“临亭神君,这毕竟都是您的猜测,总不能这样就对兰絮定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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