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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苒的古代搭伙之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千墨
现实让薛小苒有些悻悻然。
当然,不消化好过被饿死,生板栗也是口粮,还是想想怎么把一堆毛刺刺弄回去吧。
薛小苒左右看了看,除了背包能装一点,哪有东西装得下。
地上有不少自然开裂的板栗,她先把这些捡过去再说,从背包里翻找出她的折叠水果刀。
薛小苒喜欢吃水果,所以包里常备着水果刀,这刀是爷爷上高中前买给她的,银色的柄和刃,刀柄不厚,没有像瑞士军刀那种多功能的作用,就是纯粹的水果刀,用了三年还是非常锋利。
她爷爷是厨师,对于刀具很挑剔,就算是把小刀,买的也是质量非常好的小刀,很庆幸,她一直随身带着。
现在这种情况,手里有把刀,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即使,只是把比手掌略长的小刀。
等薛小苒回到山底下,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气温也变得暖和了一些。
“我回来啦~”
随着沉重的脚步声,薛小苒喘着气走到了那几块石头旁。
把装着板栗的背包往地上一放,然后,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
……人呢?
地上只有她的粉色防晒衣孤零零地摊在一旁。
薛小苒心慌意乱地四下张望,近处没瞧见人影,远处看不真切。
难道那人扔下她,自己跑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薛小苒就脸色发白,心跳加速。
虽然先前还嫌弃那男人是个又瞎又哑的半残废,可那毕竟是活生生的人,她对着他说说话,知道有个人一直在那里,也能让她感到心中慰籍。
现在,连这一点慰籍都没有了么?
薛小苒手脚冰凉,收获板栗的喜悦荡然无存。





薛小苒的古代搭伙之旅 第七章生火
第七章生火
“咔嚓”。
踩断枯枝的声音从山脚边传来,薛小苒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转头看了过去。
山脚边的杂草丛后,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手里拄着一根长木棍,缓慢而艰难地移动着。
薛小苒眼睛一亮,一脸惊喜交加,“……你、你、你跑去哪了?快给你吓死了。”
她激动地朝他跑过去。
男人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珠朝声音来源处微微转动,他上哪去了?当然是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找地方上茅厕去了,只要不是圣人,谁能离开五谷轮回之所。
“你怎么到处乱跑呢?这里可是原始丛林,凶禽猛兽,毒蚁蛇虫,样样都有,你又看不见路,一不小心让狼叼走了怎么办?你想要干什么,等我回来再说嘛,我不是说了,一会儿就回来嘛,我跟你说,我找到了一棵板栗树,树下全是板栗,咱们暂时饿不死了。”
薛小苒嘴里絮絮叨叨着,用于缓解着刚才紧张的情绪,手很自然地扶上了他的胳膊肘。
“……”
男人虽然一脸伤痕,也止不住眼皮的一阵抽搐,真是个爱唠叨的姑娘。
薛小苒犹未停止,她心里紧张,似乎只有不停地说话,才能疏解刚才受到的惊吓。
“我捡回来一背包板栗,可是,我们没有火,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怎么样把火生起来,然后是找个落脚的地方,你伤得那么厉害,根本走不出这林子,我刚才爬到半山腰去看了,四面八方全是林子和群山,望都望不到边际,就靠咱们两条腿,走一年可能都走不出去。”
她用力地搀扶着他,男人腿脚似乎很没有力气,移动的时候非常费劲,几乎是在挪着走动的,也不知道他刚才是怎样艰难地移到了山脚边。
最后,薛小苒干脆架起他的胳膊,扶住他的腰,半拖半架把他搀回了原地。
扶他坐下后,薛小苒才算松了一口气。
口干舌燥的她,翻出了矿泉水瓶,昨天剩的一点水,她在山上的时候已经喝掉了。
薛小苒犹豫地看了一下远处的河面,嘴里嘟囔道:“我们没有火,看来只能喝生水了,希望不会拉肚子吧。”
她大步跑到河边,找了一处看着比较干净的水面,装满了一瓶,然后,把瓶子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虫卵或者水蛭之类的东西,她才“咕噜噜”喝了半瓶。
不是她太过小心,而是,从前在老家的时候,村里就有小孩喝了河边生水上吐下泻差点见阎王的例子,还有小孩喝到虫卵,腹内长了寄生虫的例子,想到这种可能性就头皮发麻,她能不谨慎些么。
装满一瓶水,走回岸上,那男人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面无表情地靠着岩石坐着。
一身白色的袍子上,沾着血迹和泥巴,他没有穿鞋,露出的脚掌又长又瘦,脚底很脏,脚指甲面凹凸不平,指甲有的很长,有的很短,有的上面还沾着血迹。
男人很高,薛小苒一米六二的身高,他比她高了一个头,估摸着至少一米八以上。
高是高了,因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所以长袍穿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
他的头发也非常长,凌乱的披散在肩头,发尾拖到了地上。
一个大男人,穿着白长袍,留着长发,薛小苒抿了抿嘴,不想继续往下猜测。
“喝点水吧,一早上没喝水了,这是河边水,没有火,暂时只能喝生水了,希望你不会拉肚子吧。”薛小苒把瓶盖扭开,塞进男人的手里。
拿着瓶子的手明显往下坠了坠,薛小苒连忙扶了一下,心里嘀咕起来,身体差到连瓶水都拿不动,刚才还有力气到处走。
左右找了找,把昨天晚上装黑森林蛋糕的白色透明塑料小方碗拿了过来,倒出水清洗了一下,然后,倒了半碗水递到了他嘴边。
男人顺从地喝完了半碗水,一张红肿不堪的脸在阳光下显得很是骇人。
薛小苒的手不禁抖了抖,昨晚因为太黑,她给他擦拭碘酊的时候,也是随便抹了抹,现在一看,原本就难看的脸被染得更加丑陋了。
艾玛,真是惨不忍睹。
薛小苒赶紧拿起一旁的背包,然后一股脑的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哗啦啦”东西全掉了出来,大大小小的板栗滚了一地。
她包里的其他东西,都塞到了背包前袋里放着。
“生板栗不好消化,得先把火弄出来,火烤板栗比较好吃,而且,别看现在有太阳,半夜可要冻死人。”她左顾右盼,开始寻找合适生火的柴火。
薛小苒没有试过钻木取火,这年头,一个打火机能搞定的事情,谁会吃饱了没事干,去尝试这样费心费力的事情。
当然,钻木取火的原理她是懂得的,她在电视和抖音上看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视频,过程并不复杂,不过,对于生手来说,困难度肯定是不小的。
她在四周晃了一圈,捡来了干燥的柴火和枯草。
用小刀在干燥的枯枝上削出一个平面,再用刀尖挖出一个小洞,然后把一根木棍削尖,再把枯草围成鸟巢状,压在准备好的钻板下。
万事俱备,薛小苒摩拳擦掌,开始踩着钻板,来回搓动手里的木棒。
一开始,速度不错,双手飞快搓动,薛小苒都能看见摩擦处有烟冒出,她有些兴奋。
可惜,好久不长,手心来回搓动木棒,没多会儿就疼了起来,一疼速度就缓下来,那点烟也就没了。
薛小苒龇牙咧嘴地看着红了一片的掌心,不甘心地再次重复。
半个小时后,薛小苒双手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啊,不行啦,手心好疼,我的手要废掉了。”
她把套在手上的白色船袜脱了下来,为了保护手心,她特地脱了袜子套上去的,结果,不仅速度快不起,手心照样被搓得火辣辣的。
“……完了,火生不起来。”
薛小苒欲哭无泪,看抖音上那些人钻木取火跟玩似的,没多会儿就弄起了火,可她弄了半天,除了冒冒烟,根本燃不起来,手心手臂倒是疼得半死。
她叹着气把船袜穿回去,盯着草堆一脸不甘心。
靠在岩石上的男人突然动了一下,似乎在引起她的注意。




薛小苒的古代搭伙之旅 第八章大哥还是大叔?
第八章大哥还是大叔?
薛小苒转头看过去,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怎么啦?哪不舒服么?是不是饿了?其实我也饿了。”
说着爬了起来,慢慢走近男人。
男人放在一侧的大手缓慢抬了起来,瘦弱修长的指节下握着两块不规则的小石头。
“……石头?给我么?”薛小苒眨眨眼睛,给她石头做什么?
虽然疑惑,但她还是伸手拿了过来,两块灰白色的石头。
……石头?石头!
电光火石间,薛小苒想到了什么,她猛地跳了起来,有些激动地看着男人问道:“……这,这是火石?”
男人面无表情地微微颔首,她不认识火石么?
“哇~”薛小苒兴奋地尖叫一声,难怪刚才就看见他的手一直在他四周摸索着什么,原来是在找火石。
“啪啪”她拿着两块石头用力敲了两下,果然火星四溅,喜得她嘴巴都合不拢。
“你居然认得火石,怎么不早说呢,让我捣鼓了半天钻木取火,手都快搓破皮了。”
那男人浓黑的眉毛动了动,火石在河岸附近是最容易找得到的,这个懂得钻木取火的姑娘,却不懂得这个道理么?
薛小苒兴奋之余,立即跑到刚才堆起来的枯草窝旁,用力敲起了火石。
“啪啪啪”试了几次,却没能如愿的点燃枯草。
“……怎么不行呢?”薛小苒抓耳挠腮,一张白净圆润的脸弄得灰一道黑一道的。
坐在一旁的男人半眯起眼睛看着前面朦朦胧胧的影子,这姑娘明显没有野外生火的经验,用火石都打不起火,他想帮忙又力不从心。
薛小苒重新找来了一大堆干燥的枯草,贴近了草堆把火石敲得“噼啪”响,火花倒是挺大的,可草堆就是点不燃。
趴在地上半天的薛小苒,自己先气得火冒三丈了。
“……”
男人的眼皮一阵跳动,最后实在没忍住,沙哑的喉咙间发出了一丝粗粝的声音。
“怎么啦?”薛小苒立即跑了过来,一脸希翼地看着他,“火石是这样用的吧,敲出火花点燃枯草?可是,我怎么就是点不燃呢?”
光用火石对敲是很难点燃枯草的,男人伸出手指,在身旁的空地上缓慢地写了两个字:刀击。
他不确定她是不是认识字,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做法,她的言谈举止虽然有点粗鄙,但是言语间吐露出的信息,应该是个识文断字的姑娘,她有刀,用铁器击打火石更容易点燃草堆。
“……刀什么?是击字么?繁体字?”薛小苒凑了过去仔细辨认地上模糊不清的字体。
果然识字,男人眉梢微动,轻轻点头。
刀击?用刀敲击火石么?薛小苒蹙眉。
“我先试一下,石头这么硬,可别把刀磕出口子了。”
她嘀咕着把水果刀拿在手上,试着用刀背敲击火石,“锵”的一声,火花四起。
薛小苒面露惊喜,敲出来的火花比刚才明显。
立马跑到枯草堆旁,“锵锵锵”几声后,干枯的草堆终于冒出来轻烟,喜得薛小苒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往火苗上添干草枯枝。
“成了,成了,我们有火了,实在太好了,一会儿烤板栗吃。”
加了几根枯树枝,薛小苒忙不迭地跑到山脚下捡回一大堆柴火,直到确定火不会熄灭后,才算松了口气。
“还好有你在,要不然,也许到了晚上,这火都生不起来。”
薛小苒搬动几块大石头,在男人身旁垒了个灶台,然后把火移到了灶台里。
再把板栗摆满了石头边上,她一屁股坐到了火堆旁。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可以写出来吗?”
男人静默了好一会儿,手指在地上满满写出了两个字。
薛小苒兴冲冲地看过去,“……连…烜,额……是念烜吧,xuan~”
连烜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她后面的几个怪音调是什么,不过,音是念对了的。
薛小苒嘿嘿一笑,继续问道:“那你几岁了?我该叫你大哥还是大叔呀?”
原谅她实在无法从他那张肿胀不堪,胡子拉渣的脸,看出他的真实年龄。
连烜顿了一下,散乱的瞳孔幽静如古潭,好一会儿,他才在地上写出了答案。
“二十一岁,不是大叔呢。”薛小苒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虽然看不清脸,可他满脸胡茬,讳莫如深的样子,怎么瞧也不像个年轻人。
“……”
大叔?连烜眼角一抽,被一个大姑娘叫大叔的滋味可不怎么舒服。
“那个,连烜啊,既然咱俩年纪差不多,我就不叫你大哥,你从哪漂过来的?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么?”薛小苒问出了心里的问题。
年纪差不多?三岁的差别这么轻易就忽视了?连烜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散乱的瞳孔往她说话的方向转了转,他沉默一会儿,缓慢写出了答案。
“……祁……国,越……岭……山脉。”
沙土地上的字迹不甚清晰,又是繁体字,薛小苒认得很是吃力。
“咳咳~”连烜咳嗽了好几声。
没估算错的话,他脱困后被湍急的河流冲入了越岭山脉,越岭山脉位于中原偏南地带,横跨祁国、黎国、西芪三大国土,是一大片绵长辽阔苍莽的原始丛林,他们现在应该就身在其中某处。
祁国?越岭山脉?这是什么鬼地方?薛小苒眼睛发直。
虽然她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可是,真的面对的时候,还是不想相信,她真的掉到未知的异世了。
薛小苒久久没有出声,连烜盯着眼前朦胧的影子若有所思。
一时,空气静谧无声,一对离得很近的男女,心思各异。
“啪”的一声,柴火燃烧的爆破声惊醒了沉默的两人。
“哎呦,板栗都烤焦了。”
薛小苒转头一看,连忙用木棍把掉落火堆的板栗拨了出来,深褐色的板栗已经被烤得焦黑。
“管它那么多,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别的事情。”薛小苒心中叹气,手里却没闲着,无论身在哪里,不饿肚子都是头等大事。
快手快脚地捡起一颗板栗,顾不上有些烫手的温度,她吹了吹上面的灰土,用小刀开始剥壳。
热乎乎的板栗壳比较好剥,里面露出黄橙橙的板栗,馋得她直咽口水,把板栗的壳和里面的皮都剥干净后,就往嘴里一塞。
温热粉糯的板栗慰籍着薛小苒的味蕾,她一口气剥了八九个塞进嘴里,又喝了半瓶水,这才舒服地吁了口气,胃里总算不再空荡荡的了。
连烜沉默地待着,虽然他也很饿,但最近已经饿习惯了。




薛小苒的古代搭伙之旅 第九章叹了又叹
第九章叹了又叹
“给你。”薛小苒有些不好意思,她只顾着自己吃了,这里有一个比她更需要吃东西的人。
把剥好的板栗放在他手心上,薛小苒手上不停,继续剥了七八个板栗,野生的板栗大小不一,份量其实并不多。
她把剥好的板栗都放在他手心上,然后爬了起来。
“我得去找个合适住人的地方,这里可待不了人,晚上会被冻死的,呐,给你刀,烤好的板栗放在你左手边,你能自己剥板栗么?”
薛小苒把刀放在他手里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你可别把自己的手给削了哦。”
面无表情的连烜眼皮微抬,似瞥了她一眼,慢慢摸索着拿过一颗板栗,削皮的动作缓慢却很准确,板栗壳并不好剥,个头不大还硬,要不是他浸淫刀剑多年,懂得借力使用巧劲,以他现在的手劲,没聚起内力根本剥不开。
“板栗不光要剥外面的壳,里面还有一层薄薄的毛皮得剥掉。”
看他慢腾腾剥好一个板栗的壳后,似乎不打算继续剥那层皮,薛小苒忙蹲下,指着他手指上的板栗示意。
连烜动作一顿,他吃过板栗,却从未自己剥过,里面还有一层皮,他是真不知道。
“皮很薄,揪起一个角就可以撕下去,板栗肉是光滑的,皮是毛糙的,你用手感受一下。”薛小苒有些担忧,她要是眼睛看不见,肯定是剥不好里面的皮的,“要不,你还是别剥了,等我回来再给你剥吧。”
连烜微微摇头,半垂的眸子落在指头上,动作很慢,手上软绵绵的似乎没有道力,但是,剥皮的动作却很精准。
薛小苒眨巴着眼睛看他慢悠悠剥好了一个板栗,板栗表面光滑平整,剥得比她整齐,薛小苒有些汗颜。
“火堆在你前面不远,你别凑过去,小心烧着你,我放了很多柴火,万一熄灭了,也不要紧,能点燃一次就能点燃第二次,等我找好了安身的地方,再把火点起来。”
他能自己动手再好不过,薛小苒放下心后,絮絮叨叨地交代一通,这才顺着河流边寻过去。
薛小苒的奶奶是个爱唠叨的老太太,薛小苒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各方面都受到老一辈的影响,跟着爷爷做饭下棋,跟着奶奶聊天种菜,不知不觉也养成了比较絮叨爱操心的习惯。
脚步声远离,连烜放缓了剥板栗的动作,他轻轻摩挲着手里的匕首,刀身份量不重,但刀身光滑,刀口锋利,即使他没有几分力气,也能把板栗壳剥开,是把好刀。
这个叫薛小苒的姑娘出现在越岭山脉,很是蹊跷,她的说话谈吐总有一种很奇怪的腔调,从她嘴里蹦出的一些字和词,连烜虽然听得出意思,但用法却让他听着很别扭。
她似乎也是最近才出现在山脉中的,一个十八岁的普通姑娘是怎么跑到越岭山脉深处的?
难道和他一样,也是被湍急的河流冲入了山脉深处?
迷蒙的眼眸中印着燃烧的火焰,连烜感受着火花带来的温暖,他身上的衣裳还处于半干半湿的状态,湿衣沾在身上冰凉粘糊,让连烜蹙起了眉头。
他朝火堆的方向挪动身体,他动作很慢,撑着地面的双手使不上道力,只能慢慢移动。
突然,他停止了挪移的动作。
耳畔传来细微的“沙沙”声,声音很轻,他的功力虽然消散了绝大部分,可听力还是很好的,他慢慢抬起拿刀的手,没有焦距的瞳孔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另一边的薛小苒并不知道河岸那边的情形,她此时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垂头丧气地沿着岸边往下走。
真是倒霉催的,出门旅游都能跨越时空掉到这鸟不拉屎的森林中,还有比她更悲催的么?
祁国?是什么国?越岭山脉又是什么山?她这是掉到了什么鬼地方了?
薛小苒一脸哀怨,耷拉着一张圆脸,脚步似有千金重。
回去什么的,估计是没有希望了,她抬头看着漫山遍野的绿泪流两行。
如果照着原路返回的思路,她从悬崖上掉落森林里,难道她还能往上飞回去么?
“啪啪”手里的树枝无力地抽在河边的草堆上。
薛小苒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她和父母的感情并不深厚。
两边都重新组建了家庭,她的存在就显得很尴尬了,尤其是两边的弟弟妹妹相继出生后。
好在,她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和父母亲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特别是她的妈妈,远嫁到了别的城市,上一次见面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当然,平日还是有些联系的,逢年过节也会发发红包什么的。
父母离异并没有给薛小苒带来太多负面的沉重,他们班上父母离异的学生不在少数,大家都有些习以为常了,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受到排挤。
薛小苒性格乐观豁达,也没有把他们太放在心上,她为人处世原则很简单,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谁对她不好,她就远离谁。
对她不上心的人,她又何须在意。
比如,她的后妈和弟弟,几乎从来不会主动关注她,每次回老家过年,两人都把她当隐形人,除了面子上的招呼,私底下根本不会多说几句。
薛小苒的一切生活费用都是爷爷奶奶掏的,他们那边一分钱都没给过,哦,也不是,过年的时候,面子上的红包还是要给的。
小的时候她也曾在意过,后来,慢慢也想通了,他们把她当隐形人,那她就把他们当个屁,放过就烟消云散了。
这样一想,薛小苒释然得很,该吃吃该喝喝,日子过得舒坦自在。
可能老天爷就是看不惯她活得太舒服了,所以,一阵狂风把她刮到这莽莽森林中来了。
唉,她爷爷奶奶该伤心了,薛小苒心中沉闷,虽然两位老人都有些重男轻女,可平时对她还是挺好的。
她这一消失,最着急难过的肯定是两位老人。
可她也没办法呀,如果能重新选择,高考完后,她一准老实回村里陪两位老人,哪里都不去,薛小苒一口气是叹了又叹。
眼泪最后忍不住“吧嗒吧嗒”掉落,一路走一路哭,直到她踩到一块石头,差点崴了脚这才停住流泪的冲动。
坐在地上抹干净眼泪,又揉了揉脚踝站了起来。
无论如何,生活还是要继续往前的,她能不能从这大森林里活着走出去还不一定呢,哪有时间伤感。
先把眼前要解决的困难搞定再想别的事情吧。
薛小苒继续往前走,她刚才抽抽噎噎哭了半天,走路的速度跟老黄牛似的,加上到处是杂草乱石,到现在也没走出几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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