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苒的古代搭伙之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千墨
濮阳轻澜紧握的拳头发出“啪啪”的响动声,胸口那股气憋得,都想直接朝连烜那张狡诈的冰块脸喷出去了。
他就知道,和这臭小子打交道,休想轻易讨到好处。
“师叔,我师父听说这附近有个大夫治好了一个胸腹被利刃划开的伤者,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濮阳轻澜气得不愿意接连烜的话题,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少年开口了。
“嗯,风扬啊,好久不见,长高了许多。”连烜看向郁风扬,嘴角多了抹笑意。
“是,师叔,有两年多没见您老人家了。”郁风扬恭敬回话。
“……”
您老人家?薛小苒听着,嘴角就一抽。
连烜却习以为常,以长辈对小辈的口吻,和郁风扬继续说话,“你们见到那个大夫了么?”
“见到了,那大夫用丝线给伤者缝合,缝得歪歪斜斜的,伤者幸运熬过了风险期,现在已经恢复过半了。”
濮阳轻澜懒得回答,郁风扬继续当着两边的交流使者,说着他们到达此地后的见闻。
薛小苒听得津津有味,原来这时期的大夫已经可以进行伤口缝合了,只是消毒准备做得不够充分,加上没有抗生素,缝合后伤口容易感染,存活的几率不高。
所以,濮阳轻澜才会特地带着郁风扬跑过来,和那个大夫探讨交流。
可惜,他带着满腔热情而来,却直接被人泼了盆冷水。
那个大夫根本不愿意和同行过多交流,只是表面应付他们几句,就不再搭理了。
同行相忌,这时期就算是师父带徒弟,有时候都不会倾囊相授,生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更何况是同行交流。
濮阳轻澜气得不轻,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找了那个伤患了解一下情况。
昨个儿他们跑到了附近的山林转悠了一圈,才钻出林子不久,就遇到了刘员外的事情。
濮阳轻澜治病问诊很随性,心情好时,碰到了随手就治了,心情不好时,八抬大轿他都懒得去。
刘琼花难产半天,出气多进气少,请来的大夫看上一眼,都摇头走了。
濮阳轻澜去的时候,刘员外也是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让这个从未见过的大夫进了产房。
最后,虽然大人依旧没保住,好歹保住了一个小的。
交谈间,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濮阳轻澜依旧黑着一张脸,任由郁风扬和连烜说话。
薛小苒瞧着,心里直想笑。
这个濮阳轻澜也是个小孩心性,高兴不高兴都写在了脸上。
红姑过来请示晚饭的准备,连烜笑着请濮阳轻澜师徒吃饭。
濮阳轻澜很想硬气地甩手离开,可是,想到连烜手里的回心菇,他又挪不动脚步了。
他这师弟,虽然狡猾又无趣,可他说他手里有回心菇,那肯定就是有的。
濮阳轻澜闷不吭声地坐着。
郁风扬自然懂得师父的意思,开口替拉不下脸的师父应承下来,“那就叨唠师叔了。”
连烜似乎没瞧见师兄阴沉的脸色,抬眸吩咐红姑准备饭菜。
薛小苒借机和红姑走了出去。
她在外面跑了一天了,回来光顾着喝茶,憋得她膀胱都要炸开了。
偏生里面几人,个个推得一手好太极,慢慢悠悠,你来我往的,让薛小苒都不敢找借口开溜。
濮阳轻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表情若有所思。
“小七呀,这个薛姑娘,你打算带回京城?”
然后,他终于开口了。
连烜瞥了他一眼,“有问题么?”
“我是没问题呀,可你家里有问题呀,嘿,不说别的,你身上这绵骨软筋散是谁下的,你心里没点逼数?人家还是你救命恩人呢,你把人带回京城,不是把她往火上架么?你头上那位,可不是吃素的。”
濮阳轻澜笑得一脸幸灾乐祸,戳起他的痛脚是毫不手软。
叫你装逼,叫你装深沉,叫你挖坑给老子跳,戳不痛你,老子就不姓濮阳。
连烜神色未变,只淡淡回了一句,“有些事情,明知是问题,那就直面解决,逃避是最无用的行为。”
濮阳轻澜脸色大变,一双锐利的黑眸狠狠瞪着他,眼神之凶狠,简直恨不得扑上去一口把他吞到肚子里。
可惜,任凭他眼神如刀,也戳不动连烜的坦然自若。
薛小苒的古代搭伙之旅 第二百二十四章她可没说谎(3更)
第二百二十四章她可没说谎(3更)
晚饭的时候,薛小苒明显感觉到,连烜和濮阳轻澜之间的气氛似乎变得更加僵持起来。
就连懂事得体的小少年郁风扬,一路从中斡旋,都没濮阳轻澜脸色好转。
啧,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爱斗气。
薛小苒看看黑着脸的濮阳轻澜,又瞥了眼面无表情的连烜,实在不知该说些啥好。
只好不停给两个半大的孩子夹菜。
薛小磊七月份满十二岁,郁风扬今年十三。
两人只相差一岁,可薛小磊个子矮,人也瘦,看着一团孩子气。
而郁风扬已经有了小小少年初成长的风姿,身材修长,面容俊秀,隐隐能看出两三年后,又是一个俊朗英气的男儿郎。
“小磊,你多吃点,你看郁小哥,只比你大一岁,饭量可比你大多了。”
郁风扬已经在添第三碗饭了,薛小苒看着有些感叹,原本她以为,连烜和薛小磊的饭量已经挺大的了,和郁风扬一比,显然都被比下去了。
一句话,把两个孩子都说得有些脸红了。
“咳,让薛姑娘见笑了,昨个和师父进山,早上出来后,又去了刘府,我和师父一整天都没吃饭,所以饭量大了些。”
郁风扬倒是大大方方的。
“没有,没有,郁小哥别误会,你们正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大是正常的,不过,饮食还是得三餐正常些好,要不然容易犯胃病。”
薛小苒吃过胃病的苦头,不由劝说了一句。
那边的濮阳轻澜听了,不由轻笑,“风扬的胃好得很,倒是薛姑娘有些胃阴不足呀。”
薛小苒闻言,有些崇拜地看向他,“濮阳公子果真是医术高超呀,光看也能看出我的胃不大好。”
“薛姑娘不仅胃阴不足,还气血不足,肝肾两虚,神光不能发越于远处,故视近而不能视远,有视远模糊之症。”濮阳轻澜早就瞧出了她不时眯眼看物的症状。
“视远模糊之症么?”薛小苒把拗口的文字在脑袋里转了一圈,然后连连点头,“对、对,我有些近视,看远处会有些模糊,濮阳公子真乃神医呀。”
薛小苒深感敬佩的同时,也不断的给濮阳轻澜拍着马屁。
和濮阳轻澜的关系可不能闹僵,连烜还得靠着人家帮忙解毒呢,能一下化解他们之间僵硬的气氛,也是好的。
“这都是些小毛病,扎一段时间针灸就好了。”
濮阳轻澜睨了眼默不作声的连烜,对薛小苒笑得更加亲切了些。
“视力也能扎好么?”薛小苒感到有些惊喜,虽然她现在的视力比刚来的时候好了一些,可看远处的时候,还是挺模糊的,如果能恢复到正常水平,那是再好不过了。
“自然是可以的。”濮阳轻澜挑眉一笑,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连烜的反应。
可惜,那张冰块脸似乎没什么动静。
“针灸是要扎在眼睛旁边么?”薛小苒突然有些忐忑,那么长的银针啊,扎眼睛四周,疼不说,看着都有些发怵。
“承泣、睛明、四白、肩中俞,头维、球后、睛明、光明、太冲、照海、丝竹空等穴位,每天针刺1组,轮换取穴,十次为一个周期。”
濮阳轻澜慢慢说着穴位,然后就见对面的姑娘脸色白了几分,瞧着甚为有趣。
“要扎这么多穴位啊?”薛小苒喃喃一句,不自觉地伸手捂住了眼睛两旁,怎么办,感觉有点可怕。
“不多,想要眼神恢复清亮有神,扎针是最快的法子。”濮阳轻澜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针灸包,缓缓打开。
银光闪闪的银针整齐排列其中。
薛小苒看着就咽了口唾沫,妈呀,真要扎呀,好疼的吧。
濮阳轻澜瞧她紧张得咽口水,心中暗笑,瞥眼向连烜瞧去,这木头桩子慢悠悠吃着饭,居然没啥动静。
哼,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他捏起一根银针,放到眼前,银针映着他的黑眸,像有冷芒闪动。
薛小苒心里一哆嗦,这个濮阳轻澜,拿着银针的样子就像拿着手术刀的医生一般,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咳,那个,濮阳公子,您这银针消毒过了么?”
看他随时想把银针往她眼睛旁扎的样子,薛小苒眼珠一转,话脱口而出。
“消毒?”濮阳轻澜凝眸看她。
“对啊,你用银针扎过别人了吧,扎过人了,就得消毒,要不然容易交叉感染。”薛小苒说到后面,有些停顿。
现在应该还没有交叉感染的概念吧,她好像又说了些超前的话了。
桌上的人都朝她看过来,连烜黑幽幽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
薛小苒扁扁嘴,好吧,是她嘴快了。
“薛姑娘懂医?”濮阳轻澜颇有些兴趣。
“不懂。”薛小苒老实摇头。
“那,你这消毒,额,感染是怎么懂的?”濮阳轻澜仔细打量她。
纤瘦玲珑的一个姑娘,肤色白皙,五官秀丽,长相中等偏上,算不上特别漂亮的美人,但自有其亮眼之处。
“那个呀,就是,常识吧。”薛小苒回答得有些心虚。
她瞟了眼连烜,他薄唇轻抿,嘴角带了浅淡的笑。
“常识?”濮阳轻澜愣住,这是什么常识?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咳,师兄,小苒的爷爷懂得很多事情,她的常识都是爷爷教的。”连烜给薛小苒找了个充足的理由,他经常听她说起,她爷爷如何教导她的事情,也不算是他瞎编的。
薛小苒眼睛一亮,对哦,她可以把这些都推给她爷爷,反正谁也不可能找她爷爷去对质。
“哦,那令祖父可真是见多识广,满腹珠玑的博学之辈呀,不知薛姑娘籍贯何处,以后有机会到府上去拜访一下老先生。”濮阳轻澜试探着问道。
“额,我爷爷在另外一个世界。”薛小苒眨眨眼,她可没说谎,她爷爷确实不在这个世界。
“抱歉,唐突了。”濮阳轻澜忙道歉。
“没事。”薛小苒摆手。
濮阳轻澜就把话题转到了有关消毒感染上面,他对这几个新奇的词汇,很是感兴趣。
薛小苒有了可以推脱的对象,也不怕说出来会被怀疑了,所以,就把一些她所知道的关于消毒和感染的事情告诉了他。
濮阳轻澜听得眼眸异彩连连。
薛小苒的古代搭伙之旅 第二百二十五章你们要去哪里?(1更)
第二百二十五章你们要去哪里?(1更)
“薛姑娘是说,只要做好消毒的工作,伤口就不会化脓感染?”
饭后,濮阳轻澜没有急着走,一直揪着这话题询问。
“不是不会,而是几率会小一点。”就是在现代,一不小心伤口都会化脓感染,更何况是现在,薛小苒能告诉他的医学知识很少,她毕竟不是医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懂的并不多。
“缝合的时候,注意好消毒卫生问题,存活下来的几率就会增加。”濮阳轻澜喃喃自语,像是问她,又像似说给他自己听。
连烜一直陪他们坐着,濮阳轻澜对于医术上的问题,积极而执着,不问个清楚定然不舍得放开。
薛小苒瞄了眼连烜,朝他吐了吐舌头,她也就随口一说,这濮阳轻澜就一直拉着她问不停。
当然,他对于医术上的钻研精神,倒是很让薛小苒钦佩,所以,她也愿意配合着他的问话。
连烜眼眸含着浅笑,看了她一眼,移开了视线,“师兄,天色不早了,明早还要赶路呢。”
濮阳轻澜被他唤回了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明早赶什么路,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关系,后日再启程也不迟。”
说完,他转身看向薛小苒,换了副笑脸,“薛姑娘,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多谢姑娘不吝赐教了。”
他拱手作揖。
薛小苒急忙避开,“濮阳公子,您太客气了,我其实真的不大懂这些的,就是听那个我爷爷说起过一些,要是对您的医术有帮助,那真是万幸。”
“薛姑娘谦虚了,令祖父是有大智慧的老先生,可惜,无缘见识一下老先生的风采。”濮阳轻澜是真的在叹息。
薛小苒忙又谦逊一番。
这才送走了他们师徒两。
“哎呦。”把人送走后,薛小苒一屁股坐到了红木太师椅上,“你师兄可真是个爱较劲的人呀。”
不单是医术上的较劲,还有与连烜之间的较劲。
待客厅的大门敞开着,里面只有薛小苒和连烜两人。
连烜慢慢坐到了她身旁。
“他就是那样的性子。”
做了濮阳轻澜的师弟这么多年,连烜对这个师兄的脾性也摸透了。
两人的关系谈不上太好,可也绝不会交恶。
那些你来我往的较量,也只限于面上而已。
连烜分得很清楚。
“他刚才说,后日才启程,你师兄也要跟着去京城么?”薛小苒想起这事。
连烜脸上的神情顿了一下,他转头看向她,斟酌着说词,这才开口,“我和师兄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和红姑先去乾酆城住一段时间,等我们回来以后,再上路。”
“啊?!”薛小苒大惊,原本依着靠背的腰,立即绷得笔直,“你们要去哪里?”
“我体内的毒埋得太久,需要屿连山上的温泉作为排毒之所,所以,后日一早,我和师兄会赶往屿连山。”
连烜看着她吃惊后,有些无措的脸,双眸微暗。
“那,我们也跟着去那个屿连山不成么?”
为什么他们要去乾酆城?薛小苒一脸不解。
“去屿连山得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而且,到了屿连山后,我就得闭关数日,你们就别跟着一路颠簸了,乾酆城是酆王的领地,城内外都安全稳定,离这里只有一天的路程,你们在那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过阵子我就回来了。”
连烜低沉的嗓音在客厅内环绕。
薛小苒听得有些怔然,“那,你们要去多久时间?”
这是她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与连烜分开。
她心里有些慌张,有些茫然,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快也要半个月,慢的话大概二十天左右,你别担心,我让红姑和方魁跟着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他们,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微垂的眼睑上,根根分明的睫毛在氤氲的灯光下,投射出好看的弧度,睫毛一眨一眨,仿似振翅的蝶儿,带着让他心悸的轻颤。
要去半个月时间,薛小苒数了数日子,等他回来五月就快结束了。
“那个,你把红姑和方魁带去吧,我这也用不上他们。”
虽然她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得有些失措,不过,薛小苒还是抓住了连烜话里的重点。
她可不想身旁天天跟着个教导主任似的红姑,那得多拘谨呀。
连烜漆黑的眼睛看着她,突然就笑了。
“你,你笑什么?”薛小苒有种被他看穿的恼羞感。
“红姑只是看起来比较严肃,其实为人挺好的,你别只看人外表。”连烜瞧着她有些羞恼的脸,手指头又有些痒痒起来。
大手朝她伸去,薛小苒敏锐一瞪,捉住了他想要捣蛋的手。
“哼,我哪有,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习惯他们的服侍嘛,你带着比较方便些。”
打死也不能承认她的小心思。
“我去解毒,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不需要人服侍。”他的大手被她的小手捉住,细白的指头掐在他的腕上,就像白糖糕般软绵。
连烜眸色微暗,微微转动手腕,让她细白的手更贴近他一些。
“可,我也不需要人跟着呀,我又不是小孩子。”薛小苒没注意他的小动作。
“你不喜欢她跟着,吩咐她做别的事情就可以了,不过,要是出门,一定要带着方魁,或者让护卫跟着,知道么?”
连烜心不在焉地叮嘱着。
“哦,我知道了,可是,我能吩咐红姑做什么呢?”薛小苒一时想不到能有什么事情让红姑干的。
“慢慢想,总能想得到的。”连烜抬眼看她,笑意浓浓。
“哦。”薛小苒应了一句,才发现他的笑意已经蔓延到眉间眼梢,她不由就楞了,“你干嘛这么高兴?”
“有么?”连烜勉强压了压笑意。
“有呀,你刚才笑得眼角都快有褶子了。”薛小苒伸出空闲的手指着他荡漾的眼角。
“……”
连烜的笑意直接僵在了脸上,眼角的荡漾转成了哀怨。
“哈哈!”这回轮到薛小苒乐了,笑得前仰后翻的。
丝毫没注意到,她一直拉着他的手腕子。
看她笑得飞扬轻快,连烜故意抿着嘴,由着她继续笑。
薛小苒的古代搭伙之旅 第二百二十六章哪个美人儿下的毒(2更)
第二百二十六章哪个美人儿下的毒(2更)
二日,濮阳轻澜和郁风扬一大早就过来了。
混了餐早饭后,濮阳轻澜打发郁风扬去取刘府取诊金。
他拉着连烜作陪,然后继续与薛小苒询问关于昨日的话题。
薛小苒哪曾想到,自己随口蹦出的话,让濮阳轻澜这般在意。
可她确实对医术懂得不多,也只记得一些基础性的常识。
“最基本的消毒方法,应该是用火烧,用滚水煮沸,用大太阳曝晒,还有啥,哦,用酒精,也就是烈酒擦拭。”
薛小苒被濮阳轻澜盯得头皮发麻,只得努力回想一些细节。
“烈酒?需要多烈?”
前几样,濮阳轻澜都听懂了,最后一样他就有疑惑了。
“度数应该是七十度到八十度左右吧,不过,就算是普通白酒,拿去蒸馏后,也能变成度数很高的烈酒,用蒸馏过的高度酒消毒伤口,应该是最合适的。”
薛小苒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这些。
“七十度到八十度?这又是什么概念?”濮阳轻澜觉着,越听她解说越有新的发现。
“额,就是七成到八成之间的概念吧,我也不大清楚,反正我爷爷是这么说的。”
薛小苒理直气壮地把锅甩到了她爷爷身上。
连烜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看向濮阳轻澜,“师兄,小苒爷爷的事情,还请不要外传,老人家已经不在,有些话就不可考究了,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小苒的事情也请代为保密。”
濮阳轻澜先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那长舌妇人,什么话说得说不得,我会不清楚么。”
然后,他转头,对着薛小苒露出温柔和善的笑脸,“薛姑娘,你放心,我以我行医多年的人品保证,令祖父的事情绝不会外传。”
“濮阳公子不必如此,您是连烜的师兄,我自然是相信您的。”
薛小苒笑着给他们两师兄弟缓和关系。
被这么连带着相信,濮阳轻澜果然扁了扁嘴,瞥了眼木然无波的冰块脸。
薛小苒也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说也奇怪,明明濮阳轻澜看起来一身清华,品貌非凡,可坐在他身旁,依旧蓄着一脸胡茬的连烜,一身清贵疏冷的风仪,却丝毫没有逊色半分。
甚至,那身凛冽淡然的气质还隐隐压制了濮阳轻澜一筹。
等郁风扬抱着一个红木匣子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午时。
“风扬,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濮阳轻澜蹙起一双剑眉。
“师父,刘员外家的案子破了,那个陆崇的同伙是花街的一个暗娼,两人从去年刘小姐开始招赘的时候,就开始图谋不轨了,刘员外今日一直在衙门里,他们府上也有些乱糟糟的,刘夫人经受不住打击病倒了,他家管家硬拉着我给刘夫人看病,所以,一来一回就耽搁了。”
郁风扬把红木匣子交给了濮阳轻澜。
“郁小哥都能帮忙看病了,真是名师出高徒呀。”薛小苒看着他那张带着稚气,却很稳重的脸,一阵赞叹。
“是师父教导有方。”郁风扬忙谦逊。
濮阳轻澜却有些不满地哼唧,嫌这徒弟多事。
薛小苒一瞅,这爱较劲的师父又想和懂事沉稳的徒弟计较起来,忙拉着郁风扬问刘员外的事情。
去年,刘员外一家招上门女婿的消息传遍了清灵镇,引得不少人都动了心思,陆崇就是其中一个,他当时虽然一穷二白,可心气却高,对于上门女婿的身份,并不是很情愿。
于是,就和他当时的相好,也就是花街那个暗娼嘀咕这事,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借着刘小姐出门上香的机会,设了个局,让陆崇在刘小姐面前露了脸,讨了巧,等到了选婿的日子,装作斯文读书人的陆崇果然从一众人中雀屏中选。
陆崇不喜上门女婿的身份,却又被刘府的富贵迷住了眼,思来想去,就想让刘小姐早产,诬陷她红杏出墙,不守妇道,然后趁机讹上刘府一笔钱银,就可以和暗娼远走高飞,逍遥快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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