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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我入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年深不见
高三那年,酝酿已久的告白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祁燃出国留学,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徐酒烧掉了关于他的所有,青春结束了。
七年后再遇,他是盛远集团少东家,矜傲疏离,清隽自持,是无数名媛攀附的理想。
同学聚会上,好友八卦地和徐酒咬耳朵:“你还喜欢他吗?”
徐酒再没了当年的心气,目光在祁燃身上短暂停留,摇了摇头:“不喜欢了。”
这温软的一声跌进男人耳里,他低垂眼睫,紧握酒杯的手克制而颤抖。
深夜,徐酒回到家,正要拿钥匙开门,清冽的酒气钻入鼻尖。
男人从身后拥住她,近乎失控地亲吻,微凉的薄唇擦过她的耳垂,辗转厮磨:“可是怎么办,我还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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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四十二颗甜柚
祁燃出门上班之后, 祁柚坐在阳台的铁艺吊椅上,双腿蜷缩,手臂抱住膝盖, 目光空洞地望着远处的车水马龙发了很久的呆。
萧瑟秋风卷起窗台的盆栽枯叶, 挟着沙子,让人迷了眼睛。
祁柚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眼睛干涩,已经没有想要落泪的欲望了。





哄我入睡 第47节
昨夜大哭了一场,她的情绪已经回归平静,可只要想起那两张照片、和照片背后可能发生过的事,她心口就止不住地发疼,委屈直直往上涌。
扪心自问,她和贝蕊的交情算不上多好, 但毕竟也是相处了四年的室友, 而乔椹琰更是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双重背叛。
可夜深人静的时候, 她还是忍不住地回忆起认识乔椹琰之后发生的种种。
想起他们刚认识的第一夜, 想起他每次亲吻她时的缠绵,想起他为她剥虾时的体贴,还有她被曾雪碧推下楼梯时他的紧张, 以及在医院里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那么多细节都还历历在目,难道都是假的吗?
昨天在电话里不留余地地提出离婚, 的确有些冲动负气,可细细回忆这半年来与他之间的种种,心里竟然还多了不舍。
她不明白,当知道他不喜欢自己的时候,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沉甸甸地拖着她, 不让她往前走,也回不去过去的自由洒脱。
或许外面的流言蜚语说的对,她与乔椹琰之间本就是商业联姻,是她自己变得贪心了,得到了他的一点点好,就迫切地想要更多更多。
中午十一点的时候,哥哥请的保姆阿姨过来开火做饭,祁柚还是没什么胃口,满桌子的菜只喝了小半碗汤就吃不下了。
在屋子里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她回到房间,拿出保姆买过来的充电器,插上电源连接手机。
其实昨天她也不是有意关机失联,只是前有老太太的事,她折腾到半夜回家忘了给手机充电,后来惦记着那份婚前协议的事急急忙忙去了乔氏,离开后不久就电量告急。
按下开机键,心情莫名变得忐忑,她想知道自己一整晚没回家,乔椹琰有没有找过她,却又害怕他会不会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在这样复杂的情绪中纠结了小半分钟,没等到手机开机成功,房门却先一步被人叩响。
祁柚起身前去开门,祁燃站在门外朝她微微一笑。
“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祁柚略微惊讶。
祁燃侧身进入房间,将手中数只购物袋摆放在床上,“今天公司不忙就提前回来了。给你买的日常用品,你打开看看,不喜欢哥哥拿去退掉。”
祁柚“哦”了一声,耷拉着脑袋没什么兴趣的样子,随手指指了,“先放那儿吧。”
祁燃:“你先看看吧,说不定有你想要的呢?”
他表情神神秘秘的,这么着急也不像他平时的行事作风。祁柚狐疑地瞟了他一眼,盘腿坐在地毯上开始一个一个地拆包装。
她拆的第一件礼盒是件山羊绒系带大衣,lv家的秋冬高级定制系列的新款,她前两天才收到他们家大秀的邀请函,没想到她哥这么速度就把成衣搞到手了。
她展开大衣在身上比了比,尺码正好合适,连颜色也是她喜欢的。
正准备将大衣叠回去,一只深蓝色天鹅绒首饰盒滴溜溜地从袋子里滚了出来。
祁柚一顿,捡起首饰盒打开。
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钻石项链,吊坠设计独特,钻石的切割工艺也无比精湛,祁柚对这条手链有些印象,似乎出现在某场拍卖会上,成交价格惊人,只是最后被哪位金主买走不得而知。
难道是被祁燃买走了?
不对啊,项链这种东西他不留着送给她未来嫂子,送个她这个妹妹做什么?
如果说项链让祁柚起了疑心,那么当她拆到第五只礼盒时,心里的猜测完全得到了证实。
那只包包不论是款式还是颜色,都与她之前拜托乔椹琰从外国带回来的那只一模一样,连不小心遗漏在包装里的发票都显示乔椹琰出差欧洲的那段时间。
原来这个狗男人还记得答应过她的事……
不对,她关注的重点好像有点偏。
现在的问题不应该是她哥去找了乔椹琰那个狗男人,而且竟然“丧尽天良”地和他站在统一战线吗?!
太过分了!到底谁才是亲妹妹!
“哥,你怎么能……”
祁柚猛一抬头,跟前空荡荡的,早已没了祁燃的身影。
她气呼呼站起来,赤着脚追到客厅,祁燃已经调试好了投影仪,站在幕布边晃了晃遥控器等着她。
祁柚愣了愣,“你干什么?”
祁燃没说话,直接按下遥控开关。
屏幕亮起,画面第一幕就是贝蕊衣装不整从乔椹琰办公室出来的照片。
祁柚毫无心理准备,心脏猛地一揪,攥紧拳头吼了出来:“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祁燃平静地陈述:“这张是被人匿名发在群里的照片,我找盛远技术部的查验过了,画面是真实的,但右上角的时间是被人ps上去的。”
他又调出了下一张照片,也是一模一样的画面,不同的是右上角显示的时间要比前一张照片晚了两天。
画面再一转,变成了一段监控视频。
“这段视频才是总裁办的原版监控画面,时间为10月30日,也就是乔椹琰出差的那几天。傍晚下班后,这位叫贝蕊的秘书一个人重返总裁办,偷走了寇蔓藏在抽屉里的总裁办公室钥匙,潜入办公室换了件乔椹琰的衬衫再出门,故意在监控下留下这个画面。之后监控被盗取,有人ps篡改了时间,就是想让别人误会。”
“这一段视频是会所的监控录像,不用我多说,你自己看。”祁燃调出了另一段监控视频。
视频里,乔椹琰陪同合作方的几位老总从会所里出来,将人全部送走后,贝蕊便出现了。
两人没说几句话,贝蕊忽而攀上了乔椹琰的胳膊,这中间的确有几秒乔椹琰没有反应,可没多久他就厌恶地甩开了她的手,并且头也不回地走了,留在贝蕊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很久。
不难看出,牵手的那个画面是被人恶意偷拍,断章取义的产物。
祁柚怔怔盯着屏幕看了足足一分钟,脑袋从最初的发懵状态逐渐清醒。
所以,出轨的事是子虚乌有,这根本就是个误会?!
太荒诞了,自己竟然为此哭了一整夜?!
祁燃:“现在你相信了?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
祁柚抿了抿唇,有些无所适从地捏紧衣摆,胸口堵着的那团乌云也渐渐散开。
她撇了撇嘴角,有些别扭地说:“既然是个误会,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跟我解释?还要你来当这个说客?”
祁燃淡笑:“以你刚才的状态,他要真来了,你会肯见他吗?”
祁柚:“……”
知妹莫若哥,她还真不会。
以她的急脾气,大概会急着把他轰出去吧。
祁燃走来了,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别生气了,人家乔椹琰昨晚开车找了你一整夜。你越和他闹,幕后推动这件事的人就得意了。”
祁柚垂下眼眸,也意识到自己这次的确太冲动了。可想起他在家里说的那些重话,心里还是有些委屈,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他们对彼此的信任不够。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虚戳了一下祁燃的肩膀,“你就别操心我了,妹妹都结婚了,哥哥还单身好意思吗你?”
祁燃:“……”
祁柚扭头小跑回了卧室,拖鞋在地上踏踏作响。
祁燃望着妹妹逃跑的身影,无奈地摇头笑笑,拿出手机给乔椹琰发去了消息:【她看完了。】
-
祁柚锁上卧室的门,看着摆了一地的礼盒,嘴角滑过一丝笑意,很快又被她掩了下去。
她坐回地毯上,重新捯饬她的衣服首饰和包包。
不得不承认,这个狗男人送的礼物真的正中她的内心,每一件她都好喜欢。
这钻石!这手链!也太闪了吧!是仙女该拥有的首饰!
祁柚一边试戴乔椹琰送来的礼物,一边又暗暗戳戳骂自己没有骨气,这么几个臭钱就被哄好了。
搁在床头上充电的手机响起一阵提示音,祁柚拿过手机才发现微信炸了锅,几十条的未读消息,并且全来自同一个人——乔椹琰。
滑动消息记录,她才知道原来刚才哥哥给她看得那几段澄清视频,乔椹琰昨晚就发过给她了,只不过她手机关机,一直没看见。
几秒前,乔椹琰对她说:【回家吧柚柚。】
祁柚心脏不争气地跳得很快,眼睛直直盯着那一行小字,仿佛要把手机屏幕看穿。
可一分钟后,她又将手机放下,浓密纤长的睫毛下眸光逐渐黯淡。
虽然乔椹琰出轨的是假的,但贝蕊的背叛和异心都是真的。
她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
绯闻爆料只在群里小小流传了不到半个小时,公司的八卦群就被黑了,关于贝蕊的那两张照片也被彻底地消灭了干净。
大家心知肚明是谁做的手脚,对于这件事不敢再多加议论一句——除非你工作不要了。
在照片门事件的第二天,整个乔氏上下被低气压笼罩,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地忙着自己的事,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一身脏——
这天早上,公司内网毫无征兆地公布了一批人事变动通知,名单里的大部分人是直接被裁员,剩下的一小部分也都是被调到了艰苦偏远的分部。
这些人多多少少都与张副总有所联系,明眼人心里都清楚,这是乔总在正式铲除张副总一党。
下午两点,张副总不顾保镖的阻拦,怒气冲冠地闯上68楼总裁办公室。可出了电梯,反倒没人拦他了,路超迎面走来:“张副总,乔总正在办公室等您。”
张副总冷哼一声,怒冲冲地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木门反弹,震得整个楼层颤了颤。
乔椹琰淡淡抬眸,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张副总,坐。”
他从容不迫,张副总却很难压制住心中的火气,一掌拍在办公桌上,吼道:“乔椹琰,你将我的人全部裁了什么意思!”
乔椹琰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笔,微微往后椅上靠背,嘴角勾着讽刺的笑。
“既然张副总这么直接,我也就开门见山了。你费尽心思在我的总裁办安排了你的人手,还让人制造了那样一组照片,不就是为了挑拨乔氏和盛远的关系吗?只可惜让你失望了,我和太太的关系目前很稳定。”
张副总的面色变了变,撇过头有意避开他逼人的眼神,“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乔椹琰笑了笑,“听不懂也无所谓,张副总不如看看这个。”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张副总跟前。
张副总拧了拧眉,有种不好的预感。犹疑片刻,他还是拿起了那份文件。
乔椹琰:“三年前乔氏和力科的这个项目,是你亲手负责的,从中牟了多少利,你应该心里比我清楚。五年前,乔氏在渝市招标,当时其他高层看好的公司是元正,最后这个项目却给了德宇,这其中又是谁滥用职权贪污受贿?真要细算起来,张副总,我们恐怕得换个地方去喝茶了。”
张副总脸色骤变,“你怎么……这些……”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也都是原来乔宗明在任时交到他手里的项目,他以为自己已经处理的很干净,没想到在几年后却被一一抖了出来。
倘若乔椹琰下了狠心要报警,这一项项罪责加起来,足够他在牢底里度过剩下的几十年了。
他叹了口气,身上早已没了进来时嚣张跋扈的气焰,“你想怎么样?”




哄我入睡 第48节
“张副总是跟着乔董白手起家的元老,看在这份情面上,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进去受罪。这里有封离职文件,你签字,体体面面离开乔氏,从今往后,乔氏的业务和你再没关系。”
张副总气得猛然咳嗽起来,额头青筋暴起。
他在乔氏混了几十年,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那么多年都骗过了乔宗明的眼睛,却败在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后辈手里,真是做梦也没想到。
他深深地看了乔椹琰一眼,咬着牙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签字笔,弯腰,在离职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乔椹琰,真真是我小看你了。”
乔椹琰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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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张副总,乔椹琰轻舒一声,按了按眉骨,从桌边拿起手机给祁燃打去了电话。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祁燃:“放心,柚柚现在的情绪很稳定,你让我说的那些话,我也转达了。”
乔椹琰平静点头,看了看腕上的表,“那我现在去你那接她。”
“明天吧,给这小丫头一点时间,让她脑子转过弯来。我把地址发给你,明天一早你过来。”
乔椹琰想了想,“好。”
第43章 四十三颗甜柚
第二天一早, 乔椹琰准时出现在祁燃家门口。
为了表示自己此番道歉的的诚意,来的路上,他接受了寇蔓的建议, 在楼下花店订了一束浪漫的粉玫瑰, 一路抱着进了公寓楼。
他没按门铃,站在门口给祁燃发去微信:【到了。】
半分钟后,屋内传来脚步声,祁燃出来开门。他看了眼玄关处的闹钟,睡眼惺忪地拨了拨短发,说:“这么早就来了,够心急的。”
祁燃不知道,昨晚回去,乔椹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四处都有她生活过的影子, 心中怅然若失, 加上乔老太太吃完饭的时候不停嚷着问祁柚去哪儿了, 那种感觉很是煎熬,不是祁燃这种孤寡男青年能够理解的。
他很轻地应了一声,沉声问:“她起了吗?”
祁燃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客房门, “没呢,应该还在睡。走, 我帮你敲门。”
乔椹琰颔首,跟着他进了屋。
来到客房门前,祁燃有节奏地轻扣三声房门,“柚柚,醒了吗?”
屋里一片寂静,没人回应。
祁燃清了清嗓子, 稍稍提高音量,“祁柚,起床了。”
仍然没人搭理。
祁柚昨晚很早就关门说要休息了,没道理这个点还睡得这么死。
乔椹琰与祁燃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乔椹琰敲了敲门,“祁柚,我进来了。”
随后,便直接转动把手推门而入。
入目是堆成小山似的品牌礼盒堵在门口,用手推开,大床上的被褥叠放得没有一丝褶皱,根本不像有人睡过的痕迹。
房间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祁柚的踪影。
乔椹琰的目光快速在屋内扫视一圈,很快聚焦在床头柜的一张纸条上。
他走过去拿起纸条,字迹清秀,很明显是祁柚留下的。
【出门散心几天,不用找我。】
祁燃:“不是,她什么时候出门的??”
乔椹琰侧头,深深睇了他一眼。
祁燃:“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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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停靠望城火车站,祁柚推着从哥哥那儿劫来的行李箱随着人流寻找出口。
望城地处南方,说是地级市,其实不过和普通县城一般大。默默无闻多年,没有机场,只有一座刚刚建好不久的高铁站,这几年政府大力开发当地的旅游业,这座边陲小城才勉强挤进国人的视野。
同时,这里也是贝蕊的老家。
祁柚来的匆忙,事先也没什么准备,根据何萍萍提供的地址找到这里,一出车站,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门口站满了拉客的司机,围着她七嘴八舌地问要不要打车,祁柚哪里经历过这些,缩着肩膀闷头往前走,莫名害怕他们会上手抢箱子。
在打车口等了十几分钟,终于遇上一辆看上去比较正规的出租车,祁柚将手里写着地址的纸条递上去,司机看了眼,用满是乡音的普通话说:“这地方远,没有三百块钱不去啊。”
才三百,也不贵啊。
祁柚从小到大都是专车接送,对打车没什么概念,立即点头答应,让司机开后备箱。
那司机乐得直和兄弟发语音:“先不跟你们说了,拉着一肥客!”
贝蕊的老家位于望城市下的一个偏僻小镇,来之前,祁柚在脑海里构想过很多遍这里的样貌,也做好了仙女下凡体验民间疾苦的心理准备,可刚一坐上出租车她就后悔了,若不是已经付了车钱,她巴不得立刻掉头买张高铁票坐回去。
她想过这个地方穷,却没想到这么穷,城里和景区勉强能入眼,可进入乡下之后,连水泥路都是坑坑洼洼的,游乐场的过山车都比不上这车摇摆的厉害。
她也不知道这车开了多久,总之在她快要被晃吐之前,司机终于将她放下了车,远远指着一间平房说:“就那了,车开不进去,你就在这儿下吧。”
祁柚拖着箱子往里走,快到楼门口时,贝蕊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迎面走来。
车轱辘声戛然而止,祁柚站在小路中央,定定打量着贝蕊和他身边英年早秃的男人。
贝蕊也同时看见了她,嘴角笑意瞬间僵住,拖着男人的手迟迟没有上前。
祁柚轻扯嘴角,鼻腔发出一声嘲讽的轻哼,她“啪”地一声收了行李箱的把杆,走到贝蕊面前,似笑非笑地问:“很惊讶吗?没猜到我会来?”
贝蕊身边的男人看了眼祁柚,又转头看了看贝蕊,问:“你们认识?”
贝蕊这才抿唇讪笑,“嗯,她是我的……大学室友。”
“室友啊?幸会幸会。”男人笑吟吟地向祁柚伸出了手,“我是贝蕊的男朋友,我姓叶。”
男朋友?
祁柚睨了贝蕊一眼。
贝蕊咬着唇面色很难看,她抓住男友悬在半空中的手,窘迫地说:“你先回去吧,我和她单独聊聊。”
早秃哥有些好奇,但也没多问,悻悻地走开了,临走前还夸赞道:“贝蕊,你这位同学真漂亮,好好招待人家。”
祁柚挑眉说了声谢谢,再看贝蕊,面色沉沉,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不觉紧握成拳。
男人走后,贝蕊将祁柚带到了镇口的百年榕树下,她将头发挽至耳后,潦草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问:“你来干什么?”
祁柚冷笑,“我为什么来你难道不知道吗?”
她收了行李箱,站在榕树下打量着四处的风景,皮笑肉不笑地说:“景色不错啊,就是人有点恶心。”
贝蕊站在她身后,倏尔笑了声。
恶心吗?
或许是吧。
会所那件事后,她被乔椹琰开除,原抱着走上捷径顺利往上爬的幻想,没想到最后连工作都丢了。
张副总知道这件事后,狠狠呵斥她无用,毫不留情面,她成了一颗无用的弃子。
将那些惹人遐想的照片发布出去,让祁柚和乔椹琰短暂的关系破裂大概是她唯一的价值,可她心里也明白,往后在帝都再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祁柚,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只要你勾勾手指,整个世界都该围着你转。”
“是,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出身,也没你长得漂亮,可难道就因为这样,我就活该被你瞧不起吗?!”
祁柚简直要被她气笑了,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把自己的卑鄙归结于别人的优秀。
她说:“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你的出身,就像何萍萍,同样从小城市来的帝都,人家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拼了命的读书、努力,我敬佩她这样的人。我瞧不起的,是你肮脏的手段和本就不该属于你的野心!”
贝蕊苦涩地哼了声,“若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站在天上,谁愿意生活在阴沟里?!我爸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肾脏衰竭,每天靠透析维持生命,要换肾得一百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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