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逆仙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过桥米线
终于下潜到血池底部,在血池底,竟有一个熊头蛇身蝎尾的怪物,怪物长约一丈左右,围绕着躺在血池底部最中央的柳泽烟身旁,缓缓盘旋,熊头大嘴里竟吐出蛇信,“嘶嘶”的舔着柳泽烟那细嫩紧致,粉红如桃花的脸蛋,狰狞的獠牙轻轻摩擦着,一副爱怜的样子。某一刻,如绿豆般的眼睛里陡然浮现出一丝凌厉寒芒,后退一尺的熊头猛然向前,巨嘴大张,似乎想要一口吞噬掉柳泽烟那生着美丽而让人垂涎脸蛋的脑袋。出现在血池底的陈伯,看到这一幕,几乎条件反射般一掌拍向熊头,因为事发突然,手掌只有几成力,而且有血水的阻挡,拍到熊头的掌劲已然不大,但足以将不过逆天五重境界怪物的熊头拍出丈许远,使柳泽烟的脑袋摆脱到了怪物的攻击范围。血水在这一击中由水下暴起,血花四溅。
熊头蛇身蝎子尾的怪物看到破坏他好事的陈伯,约有一尺长的蛇信缓缓伸缩,兀地,蝎子尾从侧方偷袭甩向了陈伯身后,蝎子尾上有着一根与血水颜色相近的暗黑色金属针,金属针划过时,两寸距离宽的本就红到有些泛黑的血水变成了纯黑色,化成死死黑色气体向上方生去。
陈伯手中陡然出现一把似是由匕首组成的轮子,一扬一甩,准确无误的划向蛇身与蝎子尾交接的地方,顿时将之分成了两截,那横扫而来的蝎子尾因为没有后续的支持而落到了血池底,由匕首重叠组成的青色轮子成功斩断蛇身后并没有飞回去,而是在陈伯并拢伸直的食指中指控制下飞向蛇身与熊头相接的地方。
知道这古怪武器厉害的怪物哪里敢硬接这一击,连忙忍痛躲了开来,被斩断的蛇尾处流出略微泛黑的血液,不一会便与满池的血水融在了一起。只剩下熊头蛇身的怪物极其怨毒的看着突然出现,又突然断去他蝎子尾的陈伯正抱起脸色变得暗黑的柳泽烟,当他打算离开血池,身体背对他时,熊头蛇身的怪物瞅准了机会张大长着獠牙的嘴,悄无声息的迅速接近陈伯,然而还未有所行动,便看到身侧一尺外一柄由数把匕首重叠而成的轮子在瞳孔中极速放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断了他那惊恐的熊头和蛇尾交接地,熊头上绿豆般的眼睛满是惊恐及难以置信,轮子旋转着,将怪物如切菜般切成了许多段,鲜血融进了这片血池里。
陈伯抱着柳泽烟蹿出血池,激起的血水花在血池旁四散洒落,使得整个洞穴里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腥臭之中。陈伯将柳泽烟浑身湿透的柳泽烟放到地上,左手大拇指点在她的人中穴,右手放在她的腹部,灵识顺着右手手掌延伸到她体内,左手拇指灌注进真气,藉此观察了解她体内的情况和伤势。
当陈伯的干枯的手掌接触到柳泽烟的湿透的肌肤时,柳泽烟的身体发出了细微的颤动,身体颤动的时候,那站着水渍的长长的眼睫毛也随之轻轻动了动,闭着的眼睛睁了开来,只是眼睛有些迷离,迷离中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她发黑的脸色在眼睛睁开后慢慢转变成了淡淡的绯红色,如春天盛开的桃花,红唇微微张开……
陈伯干枯的手掌并没有因为柳泽烟睁开眼睛而起开,他眼睛微闭,凝神观察着柳泽烟体内的情况,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难看。
陈伯给柳泽烟查看身体时,不知何时苏醒过来的齐弦拖着头重脚轻,似乎随时会跌倒的身子来到了这里。他当时就是在这里看到的柳泽烟,所以醒过来后的齐弦便直接来到了这里。看到躺在地上的柳泽烟,齐弦的心里如一团乱麻般,双眼缓缓涌上赤红色气体,赤红色还未全部覆盖他的眼睛,一直随身携带的古朴铜板散发出一阵微弱的白色光华,一道清流流出,缓缓的净化着出现丝丝煞气的齐弦体内,将他眼睛上的红芒缓缓驱散。
齐弦走到柳泽烟身旁,本想问陈伯柳泽烟状况的他看到眉头紧皱的陈伯闭着眼睛,没敢出声打扰。瞥到因为全身湿透而清晰可见的胸部,心跳陡然加速了些,抬起头,不去看她。这样静静的呆了一会,陈伯睁开了眼睛,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泪光,离开柳泽烟人中的左手胡乱抹去了眼里的泪水。
陈伯手掌离开柳泽烟身体的刹那,原本发黑的脸庞变成了绯红色,红色一直蔓延到她细滑的耳垂,犹如熟透的苹果,鲜嫩欲滴,都叫人忽略掉了她身上散发的浓浓腥臭之气。
陈伯对齐弦说:“你去洞口外,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虽然柳泽烟这幅模样让他很不放心,但心知陈伯不会对她做出什么的齐弦不敢耽误,立刻照办,走到了那个转弯处。
如此待了一会,齐弦越加不放心起来,虽然见到柳泽烟几次都是陈伯的陪伴,但他却不是很清楚陈伯的为人,万一,万一这老头表面正经,其实内心险恶,那岂不是……
齐弦越想越害怕,于是屏气凝息,悄悄的向洞里走去,走到那个弧形弯时,身子微弯,探头望向山洞,环视一圈,终于在后面的角落处看到了柳泽烟和陈伯……
连绵不绝的山脉里,葱葱郁郁,生机勃勃,植被无比丰富,有望天树、白木香、黄桐、橄榄、棕榈树、橡胶等等,参天古木,遮天蔽日武动乾坤。山脉里千年古木盘根错节,百年老藤缠叠缭绕,这里树木狼林,凶兽横行出没武动乾坤。
九逆仙途 第99章 肉鼎
然而,在这一片远古气息的山脉中,却有一片寸草不生之地,长约数十里,没有鸟兽,没有绿色植被。
在这片区域的中央地带,有着一个颇大的圆形孔洞,月光透过孔洞照耀到下面,被血水映红的山洞孔洞下的齐弦披上了一层淡淡的月光,披着月光的齐弦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被血水映红的山洞某个角落里,角落里的柳泽烟一丝不挂的盘坐在地上,身后盘坐的陈伯干枯的手掌抵在她如暖玉般的后背上。只见柳泽烟的脸蛋赤红,一丝丝浑浊黑气从她头顶升腾而起。
“还不出去看着!”察觉到齐弦进来的陈伯猛然低喝,声音中充斥着恼怒。若非在给柳泽烟疗伤不能分神,他怕是早一掌拍过去,将偷看她的齐弦眼珠剜出来了。
齐弦心知陈伯在给柳泽烟疗伤,放心了许多,赶紧跑到了洞穴口,生怕有人进来窥探到她如玉般的娇躯。
齐弦刚跑到门外,便与几位支主迎面相撞,身后跟着许多神态萎靡的弟子,其中赫然有同林奉天妄图夺取依依的魁梧汉子和背负重剑的那名神情淡漠的男子。除金老之外的四位支主以及门主看到齐弦竟还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不禁大感诧异。火老头走到齐弦身前,捏了捏齐弦的脸,惊疑的问:“你没死?”接触到齐弦脸蛋后的实体感让火老头确定面前的齐弦并非是灵魂体,而是确确实实的肉体,难免惊诧,一个战天四重天境界又失去了最基本防护能力的修者,从千米高空落下,竟丝毫无碍?恐怕身体至少也要达到了宝器程度。一个战天四重天的修者身体硬度达到宝器程度,这是何等的少见。
齐弦恭谨的回道:“没有。要多谢金老的帮助以及手下留情了!”
说完,他冲秃头白发,手执羽扇的金老一躬身,说:“多谢金支主。”虽然齐弦身受重伤是拜眼前几人所赐,但当时的他陷入了几近癫狂的状态,一心想要将这里的所有一切炼化成虚无,他们若是不联手攻击,怕是早就成为了自己的炼化品,而且柳泽烟和依依怕是也同样不能幸免。
依依呢?齐弦突然想起,他癫狂之前依依就在他的旁边,现在会跑哪去了?他转身打算进入洞穴寻找,但想到陈伯正在替柳泽烟疗伤,而柳泽烟不便被人看到,转身的脚步又停了下来,洞穴虽大,但一览无余,刚才他并没有发现依依,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齐弦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对柳泽烟的担忧,对依依的担忧,让得齐弦愁眉紧锁。
这时,木门门主却是突然发难,一柄比女子使用的长剑还要细上两分、两尺长的乌青色短剑陡然爆刺向齐弦,齐弦身受重伤,又毫无防备,哪里能够躲得开这电光火石间发出的一击,这一击被一只快到极致的苍老手掌中的拇指和食指中指死死夹住,短剑被抓住,才显露出了形体,离齐弦的胸口仅差一寸。齐弦此时的状态,这把夹杂着真气的短剑哪怕只刺入一寸,那四散的真气也能够将之重创,或者致死。
“既然没死,还敢回到这里,难道真当我们不杀你么?”因为门主阻拦而没有得手的木门支主悠悠说道。
如此近距离的一攻一挡不过仅仅片刻间,反应过来的齐弦体内恢复了一些的真气陡然运转,气势爆发而出,低头愤怒的看着那突然出手的木门支主,却并没有出声逞口舌之争,他心知就算全盛状态下,没有受伤时也不是这位身高四尺的矮子对手,更何况现在身受重伤,更是没有一丝取胜的可能,而且这里还有着其他几位或许和他存在同样心态的支主。
门主能够替他挡下这次攻击,说明他不想让齐弦死,金老出手救他,也应该不会再次出手,而另外三位支主,态度不明,或许会成为下一个骤然出手者。
夹住木门支主短剑攻击的门主风黎略有些皱眉道:“木战,你这是干嘛?”
被称作木战的木门支主操着那似公鸭般的声音说:“这小子险些将我们全部炼化,不该杀么?搞不懂一向杀伐果断的金老头怎么会救这小子。”
金老羽扇轻摇,说“我只是有些好奇”。至于为什么好奇,他没打算向人们说,也就没说。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么?林雄被俘,这里的事情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门主说。声音里有着一丝不容抗拒的语气。当时他知道齐弦杀了三长老俩儿子的时候都没有计较,反而“劝”三长老不要找齐弦寻仇,否则别怪他不客气,更何况这次没有一个人是因为齐弦而受伤,他更要保住齐弦了。
齐弦微讶,没想到门主风黎竟如此帮他。
木战笑道:“是,他是没有杀我门弟子,但是因为他的炼化阵法,禁地封印被破,不久远古遗迹就会出世,到时候太虚门定会血流成河,作为门主的你反而要保护这个让宗门毁灭的祸害,当真是可笑!可笑至极啊!”
听到木战的话,门主风黎眉头微微皱起,但是片刻后,却坚定的说道:“身为太虚门主,我自然知道我所作所为的意义何在,用不着你来教训!”
风黎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们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会为了某分支里面的弟子而不顾门主之尊,与木门支主相冲。要知道门主相比五大分支支主虽然权利更大,但门主的作用便是协调金木水火土五大支主之间的关系。因为组成护门大阵需要五行齐聚,必须是最精纯的五行修炼者才能布置大阵,然后由门主作为阵眼催动大阵,六人缺一不可,所以门主协调的作用至关重要,而如今风黎当着各分支支主和众弟子的面呵斥木战,着实有些过火。不过四周弟子皆是天资卓绝之辈,又都身体虚弱,所以也没人议论此事。木战显然也被风黎气的不轻,不再言语,只是呼呼的喘着粗气来表达他心中的愤懑,气氛变得吊诡起来。
“陈老头还没找到他的大小姐吗?”
过了一段时间,终于忍受不了这样气氛的火老开口道。边说边打算向里面走去,逃脱这样尴尬的氛围,不料才走两步,即将与齐弦擦肩而过的他却被齐弦伸手拦住了,他疑惑中带些薄怒的问:“怎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齐弦一个后辈拦住,而且这个后辈让一向沉稳的门主出言呵斥木战,一向火大的火老没有直接发飙已经很给齐弦面子了。
“陈伯正在给柳泽烟疗伤,现在不方便被人看到。”齐弦歉意的说道。他不想惹怒火老,但想到柳泽烟那赤裸的身体会被别人看到,为了柳泽烟他不得不伸手阻止了后者。
齐弦刚刚说完,陈伯从洞穴里走了出来,鹤发童颜的面容上尽是愤怒与犹豫。
火老看到陈伯这副模样,拨开齐弦拦着的胳膊,迎向陈伯,颇为关心的问:“怎么样了?”
齐弦侧耳聆听,屏气凝息,似乎生怕会因为呼吸漏听到重要的话,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跟着慢了半拍。
陈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可把性子急躁的火老给急坏了,他忙问:“到底怎么回事?陈老头你倒是说话啊!老头我虽然妒忌柳暮那老家伙有个这么出色的女儿,但也不想让她就这样英年早逝啊,我还打算让徒弟好好追求追求她呢。她到底怎么样,你快说说!”
看着陈伯那难看的脸色,齐弦更是焦急万分,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火老越说越离谱,让齐弦是在难以承受这种等待的煎熬,索性撇开两人,径自进入了洞穴里。洞穴角落处,柳泽烟躺在那里,她身穿上那件褐色裙衫,外套一件青色短袖纱衣,将那看起来如玉般完美无瑕的娇躯包了起来。
齐弦只是凡夫俗子,他怕自己再在这里多呆片刻便会做出什么让自己痛恨的事情来,转头跑出了山洞,只留下目光灼灼的柳泽烟看着那被血水映红的洞顶。
“柳泽烟到底怎么了,陈伯?”齐弦当日见柳泽烟称呼他为陈伯,便随柳泽烟的称呼叫他为陈伯。
“他中了三种术!”因为陈伯一直不肯说出柳泽烟的状况,金老便以灵识延伸向洞里进行勘测,经过一番极其细致的勘察,金老大概摸清了柳泽烟所中的术,在齐弦问陈伯的时候,便说了出来。
陈伯讶异的看向金老,但一想到他的名号,旋即恍然。
“什么术?”齐弦蹙眉问道,心弦悄悄绷紧了起来。
“他中的第一种术,和这些弟子们所中的相同,叫做嗜形术,此术与龙族禁锢术有异曲同工之妙,乃是妖族化形后选修的一种术。”
“龙族禁锢术?”齐弦从没有听过如此神通法术,但想到禁锢两字,不禁好奇。
金老说的缓,但时间也随之变得很慢似的。他羽扇一挥,继续说:“嗜形术很容易施展,而且潜伏期很长,只是要在对方修炼时才能起作用,对方一旦进入修炼状态,就会被嗜形术禁锢肉体,不能动弹,缺点就是只能束缚肉体,对灵魂毫无禁制作用,所以对于逆天五重以上,灵魂能够自由出入身体的修者无效,还有禁锢时间一般不会很长,随着修为的增长而增长。相比能够同时禁锢肉体及灵魂,需要高出施术者一倍修为才能破解的龙族大神通禁锢术,真是一地一天,嗜形术为地,龙族禁锢术为天。现在柳泽烟身上所中的嗜形术很强大,应该是林雄所施展。无需破解,待时间达到之后会自动解开。”
“第二种术……”金老的声音变得吞吐,他顿了顿,看向陈伯,见陈伯没点头,他干咳了两声,道:“第三种术乃是妖中蛮熊一族的一种禁术,名夺……”
“金支主。”齐弦打断了他的话,问道,“第二种术是什么?”
金老有些不悦的顿了顿,尔后没有理会齐弦,继续道:“名夺修术。是一种专门对女修者使用的术,中了此术者,身体即会变成一尊肉鼎。在大龙王国外,有一门派名俾魔派。此门派专收女修,竭尽心力帮其修炼,然后以特殊方法与女修交合后,便将女修的所有修为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从而提高自身实力,这种方法得到的修为会自动转化为适合自己身体的属性,比炼化人体所吸收的真气要多许多。而当修为转嫁之后,她们便会因为修为的枯竭而迅速变老,直到死去。那些女修,则被称为肉鼎!”
九逆仙途 第100章 情蛊
听到竟有如此邪恶的门派,身后一干弟子均讶然不已,或愤怒,或无奈,或好奇。
“柳泽烟现在就变成了一尊肉鼎!”
此话传出,几位支主均微微色变,陈伯也无奈的垂下了头。柳泽烟的修为对他们没有太大吸引力,但是身后的那些弟子听到此话,只有背负重剑的男子等少数几人表情不变,剩下的十来个男子竟毫不掩饰垂涎的目光,向曲折的洞穴方向看去。齐弦细细查看着那些人的表情,嘴角牵起一抹泛着冷意的弧度。
一些人的嘴脸,他会记得。
“那只要柳泽烟不跟人交合,夺修术便会不起作用了把?”齐弦恢复平常神态,问道。
“本来是这样的,但是……”
“但是因为第二种术的缘故即便不交合也不行!”陈伯抬起头接下了金老的话茬,然后一把抓过齐弦胳膊,将他拉进了洞穴里。
齐弦还未从陈伯那句话里回过神来,就被陈伯拉进了里面,不禁捎了捎头,疑惑的问:“什么不交合也不行?”
“你喜欢小姐么?”陈伯答非所问。
“什么……”齐弦那没有天赋的脑袋使劲运转,也没能立马反应过来陈伯这话的意思。
“你,喜不喜欢小姐?”
陈伯再次询问,声音很郑重。听到这绝不像是开玩笑的问题,齐弦也不敢敷衍,老老实实的回答:“不喜欢。而是爱!深爱!”
齐弦直视着陈伯,他看到自己说不喜欢时陈伯的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当听到齐弦说爱时,凝重的神色才缓和了一些,确定的问:“真爱?”
“深爱!”齐弦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坚定。清秀苍白的脸庞尽显刚毅。
“好!”陈伯大声道。说完这声好,他的声音又变得很低,对齐弦说:“柳泽烟所中的第二种术叫做色欲情蛊,凡是中了这种术的修者,就像吃了春药的凡人,爆发出极大的欲望,全身如火烧般,如果在色欲情蛊完全爆发前还没有找到人交合,就会被欲火焚身而死。”
色欲情蛊不像阴阳和合散之类的春药爆发迅速,而是会缓缓的将被施术者的欲望推向巅峰,心智一点点陷落。色欲情蛊据说是狼妖的祖先为了得到一位人类修者的爱所创出的独门秘术,由于那位人类修者极其强大,那位狼妖祖先在创出独门秘术后觉得不太妥当,便以惊天造诣的炼丹术炼制成了一种药性猛烈的交合散,配合这种极其猛烈的专门针对修者而炼制的春药使用,世上无药可解,除非发泄出来才可。当年那位人类修者在狼妖的欺骗下中了此术,却宁死不屈,最终也没有让那位狼妖得逞,致使狼妖性情大变,以此术在人界大肆侵扰,最后被愤怒的人类修者联合斩杀在了望天角。色欲情蛊却不知道在何时悄然的蔓延开来。
齐弦眼神迷离的看着躺在地上露出雪白玉腿的柳泽烟,声音无不悲戚的缓缓问道:“在色欲情蛊爆发前没有交合,泽烟就会欲火焚身而死;在爆发前交合,色欲情蛊的术被破解了,然而夺修术就会将她的所有修为以及生命夺取,对吗?”
陈伯眼睛里又不知不觉盈满了泪水,微微合眼,两行老泪纵横而落。他悲怆不已,却无从发泄。
直到眼泪落在手背时,齐弦才发现他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盈满了眼眶,再也盛不了的眼眶轻轻一动,泪水悄然无声的从脸上滑落,滴在了他的手背,他的心脏传来阵阵绞痛感,周围的一切,包括他自己,他感觉很虚幻,好像这件事是假的,又好像这个场景曾经看到过,现在又一次经历了。
三个洞穴交叉处,一位身体孱弱,脸色苍白的男子走到木门支主木战身旁,男子穿着淡青色袍衫,高约六尺,弯着身子凑近不过四尺高的木战耳畔,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若无其事的直起身,站在木战身后。
在场的修者最低的也是战天八重,心神稍动,就能听清孱弱男子的话。孱弱男子是木战的得意弟子,也是关门弟子,所以木战向来对其恩宠有加,视若己出。这次听到柳泽烟的身体变成了肉鼎,心里窃喜不已。他的修为现在达到了战天九重天巅峰,与逆天之境就差那关键性的一步了,只是等了几年,却没有天劫降临的意思,如果这次能够与柳泽烟交合,他肯定会一举迎来天劫降临,到时候只消借用师父的仙器,渡劫并不算难,那时修为会得到质的飞跃。
对于他的请求,木战向来能做到必做,何况这件事还能让他的爱徒提升修为。犹豫了一会,身形四尺的木战向前走了一步,来到几位支主中央,说:“诸位,柳暮那老家伙的女儿现在生命垂危,不知能否扛得过去,既然他已成为了肉鼎,让她临死前作件好事,帮我徒弟突破战天境界,怎么样?”如公鸭般的嗓音在三岔口缓缓回荡。
除火老在内的三大支主及掌门风黎皆默不作声,听到他徒弟说话的几人已然心里有了个大概,但是听到木战竟然能这样恬不知耻的说出这种话,他们还真是不禁佩服他的不要脸。火老眉梢一挑,怒骂道:“木老头你好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人家小丫头还没死你就打上歪主意了,你就不怕柳暮知道后把你大卸八块么?”
“你少拿柳暮的吓唬我,他消失不知道多久了,没准已经死在某个地方,尸骨化成了灰呢。”木战走到火老身前,叉着腰,一副怡然不惧的模样。
“哼。当初不知道是谁跟在柳暮身后如狗尾巴似的!现在装威风算个鸟!”火老丝毫不留情面的说。
木战就像被人抓到了小尾巴似的,恨不得立马堵住火老头的嘴,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身形和要强不成正比的他怎肯轻易败下阵来,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指不定谁厉害呢,他这么久没出来,谁晓得是不是实力没长进不敢出现呢!”
“三天之内,她要是不能与人交合,便会欲火焚身而死。”一直没说话的金老一开口犹如给了在场所有人一记重磅炸弹,顿时鸦雀无声了。只是这个时间持续不长,就像巨石投到平静河面里,在人们心里炸起了波波涟漪,但这里的弟子无不是太虚门精英里面的佼佼者,所以没有出现议论纷纷的情况。
半晌后,反应过来的木战扯着难听的声音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就说那小姑娘坚持不了多久把!看来这个重任还是得交给我的爱徒才行啊!哈哈……”
站在他身后的男子听到木战赤裸裸的为自己争取,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如果几位支主都不反对的话,那他便可以尝一尝这个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女人是何等的鲜香肉美了,因为心里不正经的想法,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点邪恶。
“就算真的要选人和柳暮的女儿交合,也绝对不是他那种长得像竹竿似的鸟人把!”看到木战身后穿着淡青袍衫的男子脸上那若有若无的古怪笑容,火老就一阵火大,毫不客气的奚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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