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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侠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道牧星
仆固怀恩事母至孝,对老母亲百依百顺,从不敢有半句违逆之言,看到老母亲进来,当时酒就醒了,上前扶着母亲,赔笑道:“妈,你不在后面好好的呆着,过来干啥?”老太太看一眼儿子,道:“我听说你一个人喝闷酒,怕你又喝醉,特意过来瞧瞧,没进门就听你说要打仗,现在国家太平,你和谁过不去?”仆固怀恩不敢隐瞒,道:“儿子奉天子诏令,护送回鹊大军回国,可恨辛云京那厮,两次都闭门不出,连个招呼都没有,儿子一时不忿,口出狂言,请母亲谅解。”老太太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也知道有些将领猜忌自己儿子,现在听仆固怀恩这样一说,便道:“旁人猜忌理他作甚?朝廷待你不薄,切不可意气用事,你呆在京城,和天子在一起,谁会说你谋反?”仆固怀恩道:“儿子是个将领,自当领兵在外,为国征战,岂能龟缩在长安?”老太太叹口气,道:“我虽然年纪大了,却也知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句话,既然问心无愧,又何必在意他人?”一指江一尘和胡婉心,道:“现在一尘和婉心都在这里,为啥不听听他们意见?”胡婉心笑道:“老太太想多了,本来就没什么事,仆固将军喝多了,发发牢骚也不是大事。”江一尘也道:“明早赶紧离开这里,远离闲杂人等的流言蜚语,省的多生事端。”
仆固怀恩站起,道:“妈,这里没什么事,我送你回去吧,一尘,你和婉心姑娘在这里等我一会。”老太太也不逗留,在仆固怀恩的搀扶下离开,回头道:“婉心,有时间多来我这边坐坐,跟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总觉得自己也年轻了好多。”胡婉心答应一声,道:“只要老太太不嫌我话多,一定常来。”
目送仆固怀恩母子离开,江一尘心中石头落了下来,说道:“老太太通情达理,想来能够说得动仆固将军,别为这些小事计较了。”胡婉心不这么认为,道:“我看不然,这事还没完呢。”江一尘道:“只要离开太原,眼不见心不烦,再大的火气也会烟消云散。”胡婉心道:“仆固怀恩还好说一点,最怕下面这些将领挑唆,我看范志诚和仆固殇等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可不像你没心没肝,啥事都不放心上。”江一尘笑道:“我这是大人大量,可不是没心没肝。”胡婉心莞尔,道:“好吧,就算你是大人大量,不过眼下这事挺棘手的,处理不好又是一场内乱。”





乱世侠影 第四百七十三章女蜗娘娘
江一尘叹道:“只要不是兵戎相见,互相不顺眼就随便他们去吧。”胡婉心道:“目前来说,能够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了。”
说话间,仆固怀恩回来,江一尘道:“仆固将军,这一路直到长安,州县密集,补给不是问题,明天早点出发吧。”仆固怀恩摆摆手,道:“一尘,你和婉心姑娘先走,我暂时不回京了。”江一尘愕然,道:“不回京?那去哪里?”仆固怀恩脸有怒色,道:“我和辛云京没完,就在这里等着,先得把这事解决了,让朝廷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江一尘看一眼胡婉心,心道“坏了”,劝道:“仆固将军,辛云京有错在先,我们可以为你作证,但是抗命滞留在此,反而会给别人落下口实,显得自己理亏在先,还是先回到长安,把此事奏明朝廷,让陛下裁决。”胡婉心也道:“咱们的代宗皇帝虽然年纪不大,做事还是挺英明的,他肯定会站在仆固将军您这边的。”仆固怀恩有点意兴阑珊,道:“你俩就别劝我了,我意已决,就在这里等候陛下的诏令。”江一尘和胡婉心互相看看,知道此事已经无法挽回,好在事情并未失控,仆固怀恩并没有对太原动武的打算,不如尽快回到长安,请人来周旋一下,还有挽回的余地。
第二天,仆固怀恩上表朝廷告发辛云京,表中列举辛云京的罪状,然后驻军汾州,等待朝廷的消息,并不奉诏回军。江一尘和胡婉心无奈之下,只能离开大部队,独自返回长安,好在仆固怀恩的使者早已先行一步,俩人没有必要急着赶路了。
路非一日,这一天到了黄河边上的风陵渡口,眼见离长安很近了,两人心情轻松。胡婉心道:“今天来不及赶到长安了,就在这里歇一晚吧,顺便去边上转转。”江一尘道:“回去肯定来不及了,不过这里也没有什么景致可瞧。”胡婉心道:“听说这里有个女蜗庙,就去那里看看吧。”江一尘道:“史传女蜗姓风,她的坟墓也在这里,风陵渡的名字就源自于此。”胡婉心道:“女蜗造人,炼制五色石补天,同时教会人类用火,这功劳可是无与伦比,说到底,我们都是她的子孙。”江一尘道:“这些都是传说,真假难辨,不过去瞻仰一番还是必须的。”
向乡民打听清楚地址,两人信步过去。先去的是女蜗的墓地,很简单的一座大坟,冢高一丈不到,周边十丈,坟前一个墓碑,上面写着两个字:“风陵”,周边打扫的干干净净,墓碑前放置着各色祭品,显然经常有人前来拜祭。
两人依此在坟前恭恭敬敬磕上三个头,胡婉心从边上拔了几枝野花放在墓碑前,站起身向坟后走去,一边说道:“这风陵挺古怪的,前几年还发生了一件事,令人好生费解。”江一尘跟在后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胡婉心道:“天宝十三年(754年),有一天突下大雨,天色晦暗,伸手不见五指,待得雨势减小,周边村民发现,这风陵居然不见了。”江一尘大为奇怪,道:“也许是雨太大,把坟墓冲毁了吧。”胡婉心道:“即使是洪水,也会留下一点痕迹,再说也没有什么大洪水,只说是大雨。”江一尘道:“那眼前的这座坟墓又怎么解释,难道是后来重修的?”胡婉心道:“离奇的还在后面呢,乾元二年(759年)的一个晚上,也是突如其来的风雷大作,天明后村民出来巡视,这风陵好端端的又出现了,边上还有两棵粗壮的柳树。”江一尘想不通其中缘由,伸手扶在边上的柳树上,探出灵气勘察,不觉有什么异常,道:“这树很普通,就是寻常的柳树。”胡婉心续道:“柳树当然是常见的树,肯定没有成精,此事你都想不明白,那旁人就更加想不通了,后来地方官吏把此事上奏给朝廷,咱们的肃宗皇帝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于是就派人祭祀,顺带着把坟墓整修了一番。”江一尘道:“这墓不知道几千几万年了,还能保存得这么好,说明后人永远铭记着女蜗娘娘的功德。”胡婉心道:“你的图像在凌烟阁供着呢,想来千百年后,也会有人缅怀你在平叛中的英雄事迹。”江一尘大笑,道:“我这么点小事,岂能奢望后人一直记得?”
说说笑笑中,俩人来到了不远处的女蜗庙,庙不大,香火倒是挺旺的,附近村民都是自发轮番值守,里面整洁异常。江一尘瞧着女蜗娘娘的神像,油然而生敬意,和胡婉心跪下叩拜,刚站起身,突觉一股热流从头顶百会穴灌入,直到丹田,整个腹部都是暖洋洋的,舒坦无比,心知是得到了女蜗娘娘的加持,侧头看胡婉心,也是一脸茫然。
江一尘问道:“婉心,你感觉到了什么?”胡婉心道:“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天地灵气注入了丹田。”江一尘点点头,道:“这一定是来自女蜗娘娘的加持。”胡婉心奇道:“我们和女蜗娘娘非亲非故,为何平白无故给我们好处?”江一尘也说不清其中道理,只能含糊的说道:“人有善心,天必佑之。”胡婉心笑道:“得了吧,善良的人多了,不见得每个人都能得到神明的加持。”江一尘道:“那你说是什么原因?”胡婉心道:“我也想不明白,只能说我们和娘娘有缘。”江一尘道:“不管怎样,反正是好事。”胡婉心道:“也许娘娘想让你为这边的百姓做点事,所以先给你点好处。”江一尘笑道:“能够为百姓做点事倒也不错,只是现在天下太平,种田的事也用不到我,总不能硬是去抓几个鬼吧。”胡婉心道:“我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或许真是有所托付。”




乱世侠影 第四百七十四章华山弟子
江一尘道:“或许真被你说着了,先出去外面瞧瞧吧,也许能够找点事做做。”和胡婉心迈步出门,庙外夕阳西下,晚霞漫天,已是傍晚了。胡婉心道:“天色已晚,来不及了,先去镇上找个客栈歇下,再向当地居民打听一下附近可曾出现过怪事。”
回到风陵镇住下,简单吃过饭,就出去四处闲逛打听,出人意料的是,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本地一切正常,除了风陵失踪后突然出现,就没有发生过一起怪事。问到后来,江一尘和胡婉心都有点泄气了。店主见俩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小心的问道:“两位客官,来此有何公干,为何愁眉不展?”胡婉心道:“老板,你是本地人,有没有听说过不寻常的事?”店主想了一会,道:“此地一直太平,除了这几年官军和叛军打仗,一直没听说有什么事,小人祖居于此,方圆几十里的事基本都知道。”江一尘道:“附近可有寺庙或者道观?”店主道:“寺庙哪里都有,也很平常。”江一尘寻思:“这一片地势清明,不会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事,要有也是隐藏在深山大泽中。”说道:“老板,远处山中有没有异常的事出现过?”店主道:“小人孤陋寡闻,委实未曾听说过,不过,不过有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异常?”江一尘和胡婉心精神一振,齐声道:“什么事?”店主往门外一指,道:“三十里开外的山中有一座道观,存在好多年了,一直都是只有一个道士看守,每隔十年换一人,都是凶巴巴的,严禁外人进入观后的山中。”
胡婉心道:“山民打猎砍柴也不行吗?”店主道:“反正不允许进入,说是后面有妖怪吃人,反正谁也没见过什么妖怪,都说是道士骗人,时间一久,道路也没有了,加上山势险峻,更加没人去了,最后这山都变成道观的私产了,倒是便宜了他们。”胡婉心笑道:“一个人住在深山老林中,胆子可够大的。”店主道:“可不是么,听说现在住在那里的是个姓曹的老道姑,平时深居简出,除了偶尔下山买点日用品,几乎不和外人交往。”胡婉心道:“有这么个古怪的事,倒要去瞧瞧。”店主道:“客官还是别去了,山中风景平常的很,老道姑不近人情,不会让你们进去的。”胡婉心道:“老板,你可知道我边上的这位公子爷干啥的?”店主打量一下江一尘,赔笑道:“小人眼拙的紧,还请姑娘告知。”胡婉心笑道:“这个公子爷来头不小,他可是青城山过来的道士,最喜欢的就是驱鬼擒妖,如果那山中真有妖魔鬼怪,还真是遂了他的意。”店主恍然大悟,道:“公子一表人才,原来还有这么大的本事。”江一尘暗暗发笑,道:“驱鬼抓妖乃本分而已,何足道哉!”店主瞅瞅后院的两匹大宛马,心道:“这小道士可够阔气的,居然骑如此好马,还有这么个美貌姑娘结伴!”
迎着早晨的阳光,江一尘和胡婉心按照店主的指引,往道观所在的方向策马驰去。一个时辰不到就到了山脚下,把马匹寄存后,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间小道步行而入。拐过几个山头,前面山腰上出现了一座小小的道观,也就四五间房子,门上无字,不知道观名。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道姑站在门口,笑容可掬,冲着江一尘和胡婉心先招呼道:“江道长,胡姑娘,请里面坐!”俩人不由得大奇,胡婉心问道:“曹道长,你怎么知道我们名字?”曹道长笑道:“一切皆有缘分,贫道并无未卜先知之能。”带着俩人在室内坐下。江一尘忍不住发问:“曹道长,有人告诉你我俩要过来这里吗?”曹道长微微一笑,食指往天上一竖,道:“确实是有人告诉我的,不过此人身份非同小可,贫道不愿意多说。”胡婉心心念电转,道:“是女蜗娘娘?”曹道长骇然,上下打量胡婉心,半晌才道:“胡姑娘聪明绝顶,一猜便知,贫道也就不瞒你们了。”叹口气,道:“贫道在此已经有五年时间了,今日遇到两位,想来这个值守的任务要到头了。”
江一尘和胡婉心暗暗点头,均想:“要说到正题了,这山中必定有古怪,需要专门派人看守!”听曹道长续道:“昨晚女蜗娘娘给贫道托梦,说今天会有两位年轻人到来,也就是你俩了。”江一尘和胡婉心同时“哦”了一声,问道:“曹道长,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荒山僻野,也没有人做个伴?”曹道长道:“贫道本是华山一脉,我派祖师百年前有遗命,必须派一个弟子在此观中值守,一日不可缺人,十年一轮,至今已近百年,贫道正是第十个轮值弟子。”
华山风景秀丽,是洞天福地之一,也是道教的一大分支,人才辈出,后世又发展了很多流派,共同以“关尹子”尹喜为宗祖。据《华山经》云:华山 “白帝少昊司之,百神之所冢也。盘古死,委厥足巨灵掌以通河曲。轩辕氏莅止,乃会神祗。”相传尧、舜及周武王都曾巡狞华山,《庄子?天地篇》中“华封三祝”就是讲尧巡狞华山,华封人祝其寿、富、多男子的故事。《尚书》中则有舜巡狩西岳华山的记载。自秦、汉以后帝王多有封、祀华山的,汉拜岳坛、隋拜岳坛、唐拜岳坛等遗址至今犹存。
传说的古代神仙,如冯夷、青鸟公、毛女、赤斧、古丈夫等相传都在华山“得道成仙”。相传茅山道的祖师茅盈的曾祖茅濛于秦始皇三十一年九月庚子,在华山白日升天。当时有儿歌曰:“神仙得者茅初成,驾龙上升入泰清,时下玄洲戏赤城,继世而往在我盈,帝若学之腊嘉平。”由此,秦始皇改腊曰嘉平。(见《史记?秦始皇本纪》)




乱世侠影 第四百七十五章事出非常
到了唐朝,道教益发兴盛,唐高祖、唐太宗等曾亲临华山拜岳。唐玄宗封华山为 “金天王”,并敕建了高五丈、宽丈余的华山石碑。唐、五代时的著名道士钟离权、吕岩、刘操也都游历过华山,或在华山隐居。钟离权,字云房,京兆人,初为刘汉的大将,后来战败迷路,遇东华帝君授以机要得道的。《历世真仙体道通鉴》说他和其弟简同入华山,居正阳洞修炼。吕岩,号洞宾,永乐镇人。为唐代诗人吕渭第四子吕让之第三子,二举不第,唐咸通中(公元861—873年)始中进士,任德化县令。后遇钟离权于华山,得金液大丹之术,后世尊之为全真道五祖之第三祖。刘操,号海蟾子,渤海人。相传曾为燕王刘守光相,但他一向“雅喜性命,钦崇黃老”,在正阳子及吕岩点悟下,弃官 华山修道。后为全真道教五祖之第四祖。
江一尘听眼前的老道姑自称是华山派的,不由得肃然起敬,道:“曹道长,贵派为名门大派,历代都是大德辈出,却不知道为何派人在此荒野中逗留?”胡婉心也道:“是啊,此地如此荒僻,山中又有野兽,一个人在此很不安全,为何不多叫上几个人作伴?”老道姑微微一笑,反问道:“你俩进山,可曾发现什么异常?”江一尘一愣,老老实实的答道:“贫道这一路上没怎么在意,但看山中树木繁茂,鸟兽奔走,不觉得有何不寻常之处?”胡婉心接上去道:“过来之前,我们已经向周边村民打听过了,都说太平的很,几十年间都没有发生过怪事。”心中寻思:“这老道姑一个人孤零零在此,一定是有什么任务,应该就是华山派的秘密,却不知道这秘密是什么?想来很快就会揭晓了。”打起精神,听老道姑说下去。
老道姑轻轻叹口气,道:“外人当然看不出什么,也是多亏了我派祖师,以符箓镇住了山中的妖孽,才保住了一方平安。”江一尘冲胡婉心看看,心想:“果然不出婉心所料,山中确有妖孽,女蜗娘娘一定是委托我俩除了这个隐患,可是这一百年来,为何华山派的诸位道友一直没有出手,难道这妖孽有莫大神通,需要等我来除掉?”随即否定了这个猜测,寻思道:“华山派有这么多道法高深的前辈,他们搞不定,我又能有啥用?”出言问道:“请曹道长细说,此妖孽究竟是何来历?为何一百年了都无法除掉,而要用符箓镇压?”胡婉心也道:“华山派诸位高人都拿妖孽无计可施的话,我俩也奈何不了它。”
老道姑道:“女蜗娘娘乃上古大神,她既然托梦与我,必定有其道理,想来就是一物克一物的缘故吧。”江一尘更加糊涂了,心想:“对付妖孽的诸项法门,差不多每个道士都学过,不见得浮云观的传承就超过了华山。”后背微微一挺,除了包裹里的碧心剑和银杏鞭,也没什么神奇的法宝,光靠这两样,行走江湖是绰绰有余了,面对这个华山派棘手的厉害角色,恐怕也是力有不逮。
老道姑看出了江一尘的疑惑,说道:“等我先把妖孽的来历告知你们,再考虑以后的事。”江一尘和胡婉心同时精神一振,坐直了身体,听老道姑续道:“高宗年间,这附近住着一家钱姓的富户,一年前娶进门的儿媳叫陈秀,贤惠勤快,此时怀孕八月,即将生产,突然有一天,陈秀得急病死了,连带着未出生的孩子也胎死腹中。”江一尘“啊”了一声,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得病了?”曹道长道:“正是如此,娘家人虽有怀疑,但是看女婿哭的呼天抢地,亲家反复解释,突发急病,等到大夫请来,人已经咽气了,尽管伤心悲痛,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于是就草草入殓下葬。”胡婉心心想:“这个陈秀死的蹊跷,多半和妖孽有关。”
曹道长见俩人专心听讲,又道:“下葬的第二天起,陈秀的母亲每天都梦见女儿,哭诉自己是被丈夫毒死的,连续几天都是如此,陈母不禁起了疑心,就把此事和丈夫说了,再去钱家周边的邻居一打听,发现事情不简单,原来在陈秀去世前,钱家的儿子已经有了新欢,正打算娶进门,但是对方不想做侧室,一定要钱家明媒正娶,这样一来,老实的陈秀就成了丈夫的眼中钉,于是在某一天,陈秀就暴病而亡了。”胡婉心冲江一尘一点头,道:“和何小丽的遭遇差不多!”老道姑问道:“哪个何小丽?”胡婉心道:“前几年遇到的一件事,这俩位小媳妇都遭遇了丈夫的背叛,不过何小丽是自己投河自尽。”把何小丽的事简单叙说一遍。
老道姑听完后,感叹不已,道:“这个何小丽和我所说的张绣一样,也是个苦命的女子。”江一尘追问道:“后来怎么样?”老道姑道:“陈秀父母打听到了这些情况,自然要为女儿讨回公道,于是就去县中击鼓鸣冤,县官非常重视,派仵作开棺验尸,当时就查出陈秀中毒而死,余下的事就简单了,陈秀的丈夫被秋后处斩,但是又有什么用,人没了,一切都晚了。”江一尘和胡婉心同时叹口气,皆想:“世上天性凉薄无德的人多了,哪里都会有不幸的事发生,又何止张秀和何小丽?”
老道姑续道:“事情并未到此为止,开棺那天,众人就发现了异常,当时正值夏天,下葬七天的陈秀尸体面目如生,没有发出臭味,一点腐烂的迹象都没有,围观人群议论纷纷,都说要变成僵尸,很多人主张把她烧掉,以绝后患,但是陈秀家人不答应,说自己女儿已经死的很冤,不愿意她死后再受烈火焚烧,苦主这样坚持,旁人也不好多说,加上也没发生什么事,此事就不了了之。”




乱世侠影 第四百七十六章僵尸婴灵
江一尘道:“这种冤死之人,死后不腐,极易尸变,加上还有未出世就夭折的婴儿,思之令人后怕。”老道姑点头道:“陈秀家人可不管这些,他们只知道可怜女儿,哪知道有什么后果?在他们的坚持下,尸体重新安葬,未做任何处理。”胡婉心道:“想必后来发生的事就和陈秀有关了。”老道姑道:“埋下的隐患很快就应验了,没过几天,村内就不平静了,怪事迭出,夜晚鸡飞狗跳,各种怪声,每个人都做着同一个梦,梦到陈秀现身村内,抱着一个小孩,向每个人诉说自己的不幸,连续好多天都是如此。”胡婉心笑道:“这样的梦境太恐怖了,真会把人吓出病来。”老道姑道:“可不是么,村内人心惶惶,人人都知道是陈秀作祟,有人说要请法师来处理,有人说干脆把尸体挖出来烧掉,也有人忙着准备搬家,反正是乱成一团。”胡婉心道:“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总得拿出个措施吧。”老道姑道:“还没做出决定,更可怕的事发生了,几天后的月圆之夜,整个村庄的鸡鸭牲畜全部死了。”胡婉心吓了一跳,忙问:“怎么死的?”江一尘道:“不用说,一定是被吸干了血。”
老道姑看看江一尘,道:“江道长精通道法,猜的一点不错,陈秀在强大的怨气加持下,发生了尸变,变成了一具僵尸,杀了这些家禽家畜。”江一尘道:“陈秀倒也罢了,这个没出世的胎儿才是个极其可怕的存在。”胡婉心一凛,道:“这多半会变成一个婴灵吧。”老道姑道:“两位见多识广,料事如神,这是僵尸和婴灵的合体,委实可怖,村民请来的几个法师,一了解情况,都是摇头离开,正当众人束手无策,打算搬家离开的时候,恰好我派祖师云游至此,出手料理此事。”停下不说,看着江一尘。
江一尘问道:“曹道长,贵派祖师是怎么处理的?”老道姑不答,反问道:“按照江道长的意思,最好的办法是什么?”江一尘一愣,随即答道:“烧毁尸体,超度冤魂。”老道姑道:“不错,正常都是这样处理,我派祖师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随后就发现行不通,尸变十分彻底,刀枪不入,寻常的烈火奈何不了,而且母子俩的魂魄合在一起,怨气大得惊人,根本无法超度。”江一尘和胡婉心相顾骇然,齐声道:“那怎么办?”老道姑道:“祖师苦思良久,才想出一个办法,在烈日下挖出陈秀的尸体,用符箓把母子俩的魂魄封印在体内。”江一尘沉吟道:“这一来魂魄俱全,不就是一个活死人么?”老道姑道:“躯体已经失去生命力,复活是不可能了。”江一尘道:“符箓有时效,不可能一直封印住魂魄,请问道长,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老道姑道:“这样做也是权宜之计,祖师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和陈秀家人商议后,把尸体带到了这里,就藏在后面的山洞中,专门派弟子看守,快一百年了,三代祖师都来看过,一直都没有想出妥善的办法,这是我派的一个心病,每一个看守的弟子都是战战兢兢,生怕出事。”江一尘道:“这些年来,尸体可有什么变化?”老道姑道:“符箓每年都换,外面又有几道符,隔绝外界的灵气,但是天长日久,加上在山洞中,积聚的怨气和阴气还在不断增加,半个月前我去山洞查看,无意间发现尸体的嘴角牵动了一下,当时就把我吓了个够呛,幸好第二天掌门师兄派人送来了新的符箓,才再次镇压住了。”胡婉心道:“道长的意思是魂魄要封印不住了?”老道姑道:“正是这个意思,一旦镇压不住,随时可能为祸一方,这一百年积累的怨气,想想都可怕,到时就不是死几个人的事了,这附近的村庄都得遭殃。”江一尘苦笑道:“贵派这么多高人对付不了,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老道姑道:“暂且别说这句话,既然女蜗娘娘托梦与我,想来因缘际会,必定有解决的方法。”言语中对江一尘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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