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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侠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道牧星
江一尘惊骇不已,自忖:“我可真是坐井观天了,没想到大食居然有如此高手,这套阵法用以群殴,实在是精妙无比,如果现在阵中的是我,料来也不会比一帆好到哪里去!”江一帆也是叫苦不迭,后悔过于托大,现在话已经说在前面了,再使用宝剑就是言而无信,幸亏这几年勤练降龙十八掌,掌力之沉猛足以排名天下前五位,以此自保暂时不是问题。但是在对方眼花缭乱,怪异莫测的招数下,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大意,竭尽全力才勉强支撑住。
西贤人在一边观战,脸上没有表情,内心却是极为得意,心道:“好小子,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这次一定会让你好看!”东贤人自广州返回大食后,和西贤人相遇,得知两人皆败于江一尘之手,深感沮丧和耻辱,探讨了好几次,都觉得以大食那些粗鄙不堪的文化永远无法和大唐匹敌,痛定思痛下,遍阅从大唐带回来的各种典籍,终于从道教的八卦理论中得到启发,以此发明了这门阵法,战场上无甚大用,放在江湖争斗上则是威力无比。





乱世侠影 第五百六十七章龙角克敌
西贤人这次奉命来到白驼山,特别带了八位熟悉阵法的高手,本想以此和吐蕃争胜,夺得盟主之位。没想到正主没见到,却先遇到了江一帆这个强敌。
江一帆一时托大中了圈套,就此陷入困境,想不出破解的办法,只能收缩圈子,仗着雄浑的掌力和小巧的身法自保。一盏茶后,还是个被动的局面,江一帆的反击尽被对方匪夷所思的招数克制。一旁的江一尘慢慢看出了问题所在,对方是大食国中最顶尖的高手,八柄阿拉伯弯刀极其锋利,虽然不能和碧心剑相比,但也不是江一帆的护体真气可以对付,每当弯刀来袭,必须闪躲趋避,不敢以肉掌直接对抗,因此事事受制,乃至于降龙十八掌的威力只能发挥出一成,说到底,对方就是仗着兵刃之利欺负人。
江一帆苦斗不下,心中焦躁,慢慢加重掌力,掌力一重,看似搬回了一点局面,另一方面也拖慢了身法,在对方反击下,接连遇险,一不留神被弯刀割下了一截袖子。这一下受挫,江一帆锐气大失,出招时变得缩手缩脚,局面更显被动。
除了不动声色的西贤人,其余大食人见己方胜券在握,无不欢欣鼓舞,在边上大声欢呼鼓掌。
江一尘见江一帆完全处于下风,心中沮丧,寻思道:“一盏茶内一帆还想不出办法的话,这一场比试肯定是败了,没想到大食人的这个阵法居然如此了得!”眼见对方圈子越缩越小,江一帆只剩下招架之力,刚想出言认输,忽然灵机一动:“一帆只是答应了他们不使用长剑,又没说不能用别的兵刃!”探手从背后的包裹中取出一样东西,往江一帆头上三丈处扔去,叫道:“一帆,接住了!”
江一帆闻言从人群中跃起,接住江一尘扔出的东西一看,原来是昔日敖晴送的一段龙角,和匕首差不多长短,握着非常趁手,当下精神大振,喝道:“再来打过!”落到阵中,迎面两把弯刀袭来,江一帆不再闪避,龙角迎上弯刀,噗噗两声,弯刀往外直荡出去,正面的两人不由自主的往外跌出三步,阵势登显散乱。江一帆大喜,右足往后踢出,逼退后面两人,同时用龙角挡住了左右的敌人。
江一尘刚扔出龙角,西贤人就已看清了,见是一段半尺稍长的树枝,心生鄙夷:“这一段烂树枝能够派什么用?”待得江一帆连续正面直撄弯刀,浑厚内力的逼迫下众人只能往外退去,圈子渐渐扩大后,局势开始变得对己方不利,这才重视起来,赶紧叫道:“不要慌张,保持阵法稳定!”心中惊异:“这烂树枝究竟什么玩意?居然可以和弯刀相抗!”
江一帆彻底扭转了局势,越斗越游刃有余,真气激荡下,对方阵势早已不能保持连贯,每个人都在各自为战,攻击显得慌乱无章。挥掌逼退后面两人后,侧方敌人还在五步外,江一帆见机得快,急速向前面扑去。没有了侧后方的掩护牵制,正面的两人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攻击还是防守,就这么一犹豫,破绽尽露。江一帆内力灌注在龙角上,震飞了对方的弯刀,随后封住了两人的穴道。江一帆知道只要有一人受伤或者被制,阵法就算破了,信手挥洒下,弯刀纷纷落地,余人皆被点中了穴道,委顿在地。
江一帆纵声长笑,缓步走到西贤人面前,道:“贤人,这一局算我们赢了吗?”西贤人沮丧不已,强自露出笑容,道:“江公子武功了得,我方败的心服口服!”兀自心有不甘,问道:“请问江公子,你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为何弯刀斩不断?”江一帆把龙角往他手中一塞,笑道:“一段树枝而已!”西贤人拿起龙角细细察看,就和鹿角差不多,黑色无光,一头还有烧焦的痕迹,和枯树枝压根没啥区别,沉吟半晌,道:“刚才说明了三局两胜,现在就比第二场吧。”江一尘走过来,道:“这一场是比试道法吗?”西贤人抬头看着江一尘,道:“不错,武学一道我方已然大败亏输,老夫不才,想领教一下两位公子的道术,久闻中土道法源远流长,想来不会让老夫失望!”江一尘微微一笑,道:“好说,就道法而言,贫道只是初窥门径,还请贤人指教!”
西贤人观察一下周边地形,道:“隘口太过局促,请公子到山下旷野上,以便施展道法。”手往后一招,四人鱼贯而出,跟着江一尘来到山下。江一尘心道:“随便你怎么挑地方,天下法术千变万化,要么感应神明,要么动用天地灵气,其中妙义离不开阴阳五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何足为惧?”依言来到荒野中站定,道:“这里可以了吧?”西贤人颔首,指挥四人在距离江一尘十丈开外雪地上坐下,呈四角包围状。
江一尘一拱手,道:“请赐教!”倒背双手,气定神闲的站在中间,等着四人施法。西贤人一声令下,四人开始围着江一尘疾奔起来,口中念念有词。江一尘听不清他们念什么,但也知道是咒语,脸上带笑,还是好整以暇的站着。四人越奔越快,咒语声也越来越大,天地灵气开始微微异动,西贤人见时间已到,大喊:“停!”四人同时站定,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江一帆失笑道:“这四位大哥发羊癫疯了吗?”大食人同时转头,怒目而视。江一帆加上一句:“这羊癫疯有点严重啊,再不治可要病入膏肓了!”众人大怒,恨不得一拥而上把江一帆乱刃分尸,但又惧怕对方的武功,不敢上前。
西贤人全神贯注在江一尘身上,对江一帆的讥笑之言置若罔闻,喝一声:“起!”几十丈外的一大片积雪应声而起,如同被巨掌一把抓起一样,劈头盖脸砸向江一尘。




乱世侠影 第五百六十八章道法取胜
江一尘微感失望,等了半天,原来是这么个小儿科的法术,眼见积雪稀松,砸到身上也没什么大碍,索性站着不动,任凭积雪砸到身上,等所有的雪掉落后,伸手把衣服上的雪拍掉。江一帆大笑,说道:“这么个小孩把戏,算什么法术?”西贤人脸上一红,心道:“好一个狂妄的小子,胆敢瞧不起我大食的法术,等一会让你知道厉害!”也不多话,继续指挥四人把更远处的积雪卷起,砸向江一尘。
这个法术是大食故老相传的一门功夫,名叫“遁沙大法”,也算是源远流长了。当地沙漠多,流寇毛贼数不胜数,行走在沙漠中的商贾旅客经常会遭到抢劫,于是就有了这门防身的法术,几人同时做法,把沙漠中的沙子卷起,狂风暴雨一样砸向敌人,声势极为惊人,往往以此击退强寇,保住性命财物安全。西贤人此来白驼山,准备极其充分,特地挑选了四位善使此法的教众一同东来,只不过高原上没有沙子,只能用积雪打击对方了。
越来越多的积雪从地面刮到半空,再狠狠的砸向江一尘,很快就埋到了胸腹处。江一尘拂去脸色的雪,轻轻一纵,站到了积雪上面。积雪疏松,稍重一点的石块都承受不起,而江一尘若无其事的站在上面,丝毫不见下陷,这一份轻功已是惊世骇俗了。西贤人暗自骇异:“昔日在海上已经如此了得,没想到一别数年,这小子功夫更加厉害了!”余下的大食人不明所以,以为江一尘使的是邪术,大声呐喊着为己方助威。
积雪来势不减,遮天蔽日一般,附近高峰上的积雪也开始被抓起,作为武器攻向江一尘,由此引发了好几个山头的雪崩,巨量的积雪和岩石排山倒海一样滚落山谷,发出轰隆隆的巨响,众人从未见过如此异象,无不色变,好在身处的位置距离山峰有段距离,雪崩一时波及不到。
施法的四人脸色红的如同滴血,显然是功力发挥到了极致,从山顶裹挟而来的积雪中携带者大量的坚冰和碎石,江一帆不禁担心起来,毕竟是肉体凡胎,持续的砸击下,护体灵气迟早会衰竭,继续硬抗的话必定会受伤。江一尘作为当事人,自然比江一帆更了借所处的险恶环境,寻思道:“看样子对方已经黔驴技穷,没有别的招数了,没必要和他们纠缠下去!”大喝一声,从齐腰深的雪中拔地而起,随即碧心剑出鞘,砍在掌中的五色石上面,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过,五色光芒大盛,方圆几百丈内暖意大增,每个人都突然间觉得炎热无比,好几个人已经开始脱衣了。
华光一闪即逝,而热量持续不减,荒原上的积雪迅速融化,堆在江一尘周边的积雪足有三丈多深,在五色石发出的热力下很快就化成了一滩清水。
江一尘收起五色石,热力消失,寒风重新变得凛冽起来,清水又慢慢变成了薄冰,众人才脱下的棉衣又重新穿回了身上。
江一帆奔到江一尘边上,喜道:“哥,这块石头怎么会有这么大威力?我还以为只能当夜明珠用呢。”江一尘道:“我也觉得奇怪,自从和这颗玄阴珠放一起后,五色石蕴含的纯阳之气就在不断增加,而玄阴珠内含的纯阴之气也是越来越充沛,能够迅速融化这些积雪当真不可思议!”江一帆心有所悟,道:“一阴一阳之谓道,阴极阳生,阳极阴生,有了阴才能守住阳!”江一尘道:“就是这么个道理吧,阴阳之道无穷无尽,包罗天地,养育群生,以此引申出各种学问和道法应用,足以体会一生。”走到西贤人身前,笑道:“贤人,此战算我们胜了吧?”
西贤人在五色石放出华光和热力时就知道败局已定,开口认输吧,又是心有不甘,一路上千辛万苦,眼看着离白驼山不远了,却被江一尘和江一帆挡住了去路,武功和道法都是一败涂地,如果这样认输回撤,脸面何在?眼珠一转,有了主意,说道:“江公子道法精深,那块石头更是个神奇的法宝,让我等大开眼界。”顿一顿,见江一尘并没答话,又道:“公子全身而退,我方法术未能伤的公子一丝一毫,公子肯定没输,但是我方也没有人受伤,以老夫所见,此战算平手,公子觉得如何?”江一尘心道:“输了硬说是平手,这不是耍赖么?也罢,念他们来一次白驼山不容易,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即便他们赢了,还有第四场呢!”刚才大食人展示的法术固然不凡,却也不见得多神异,江一尘自信凭着对道法的理解,西贤人的任何什么花样都能克制,便道:“贤人既然这样说,那么我们就再比一场。”西贤人大喜,道:“此战若败,老夫保证不说二话,拍拍屁股就滚回大食,不再给公子添麻烦!”江一尘笑笑,道:“贤人言重了,切磋一下道法而已。”问道:“贵方派何人出战?”西贤人望一眼己方的人群,道:“大食没有大唐有这么多的才俊,老夫只能勉为其难,领教一下公子的道术!”
江一尘一点不意外,想起扎尔加的话,心想:“听扎尔加说,西贤人修炼了一件厉害无比的法宝,肯定不会束之高阁,要想扳回败局,只能自己出场了,嗯,不知道这是什么法宝,我方能不能敌得过?”好奇心起,后退一步,拱手道:“贫道不才,请贤人赐教!”余人远远散开,在旷野上围成一个圈子。
江一帆张了张嘴,向前迈一步,随即又退了回来,本打算叮嘱江一尘几句,转念一想:“哥经历的事比我多多了,我能想到的他肯定都考虑到了,何必去画蛇添足?”举起拳头朝江一尘紧了紧。




乱世侠影 第五百六十九章羊皮口袋
江一尘会意,点点头,走出两丈外,转身冲西贤人说道:“贤人,现在开始吧。”西贤人好像没听到江一尘的话,慢吞吞的从背上解下包裹,从里面取出一只羊皮口袋,低头细细抚摸一会,方才抬头,涩然一笑,道:“四贤人屡屡败于公子之手,我教也是面目无光,但愿这一战能够挽回一点颜面!”大食诸人见西贤人取出羊皮袋,无不骇然变色,不由自主的退开几步。
江一尘见到众人的举动,心下奇怪,却也没多在意,依旧站在西贤人两丈外,静待他出招 。相对道法而言,江一尘对自己的武功更有信心,和人相斗,从未主动使用过道法,一来是天条律法所限,二来也是对自己内丹术造诣的自信。除了符箓,罗公远当初也未传授什么道术,因为符箓之术本来就包罗万象,应用得妙的话,完全可以和常见的道法抗衡,面对西贤人的这个羊皮袋,江一尘并未有丝毫的忌惮,全身放松,渐渐的气与神合,和周边气场融为了一体,怀中的五色石与玄阴珠也有了微妙的感应。
西贤人说完一句话后,呆立在场地中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神色不断变化,显然内心在激烈挣扎。适才江一尘用五色石一举融化冰雪的神通着实震撼了大食人,所有人的信心遭到了极大的打击。在大食国内纵横无敌的法宝究竟能否战胜江一尘?西贤人一点把握都没有,对自己提出第三场比试颇为后悔 ,如果刚才认输也就那么回事,回国后随便找个借口就能糊弄过去,哪怕说是迷路了也不会有什么人敢怀疑,现在骑虎难下,认输是万万不能的,出招击败对方吧,西贤人实在没有信心。
踌躇了好一会,众人都等得不耐烦了,西贤人终于下了决心:“必须一战,个人的颜面受损无关紧要,本教的尊严重于一切!”双手托起羊皮袋,嘴中默念咒语,慢慢撕去正反面的封印,随手一抽,解开扎住袋口的绳子,最后用力往上一扔,喝一声:“起!”
羊皮袋不断上升,一直到距离地面十丈左右的高空定住,好像周边有一股未知的力量托着,袋口呈喇叭状往下张开,一股黑气隐隐从里面探出,天地为之变色,本来阳光灿烂的天空突然阴沉起来。江一尘心中一凛,想起了北贤人的那根通灵麻绳,打点起精神,取出银杏鞭,指向羊皮袋。
西贤人慢慢坐下,微闭双眼,用意念操控羊皮袋内的黑气。黑气如一条细线,从袋中伸到外面,大约有三丈长短,盘旋在凌厉的寒风,不见任何消散,如毒蛇般一头昂起,锁定目标,冲江一尘急扑而来。江一尘不慌不忙,等黑线距离只有一丈不到了,大喝一声,舞动银杏鞭迎上。黑线和银杏鞭相遇后攻势受挫,微微一顿,绕个圈子从脑后袭向江一尘。江一尘但觉手中的木鞭如同击在水中一样,不由得骇然。黑线并非实体,在木鞭的击打下非但没有消散的迹象,反而隐隐有实体感。江一尘不敢有丝毫的轻视,反手一掌,把脑后急袭而来的黑线震歪一尺,转过身来,掌鞭齐施,和黑线斗在一起。
这个羊皮袋名叫混元一气袋,名字听上去光明正大,其实却是阴邪之物。西贤人从海上返回大食,先是在江一尘手下受挫,然后又被敖澄抢去了护身的羊皮袄,可谓是一败涂地。回到大食后,苦心修炼了这个法宝,先是收集了无数战争中死去的冤魂,封印在这个羊皮袋中,再用秘法祭炼。冤死之人本来就怨气冲天,又被封印在袋中无法动弹,怨气化煞,煞气呈爆炸式增长,这根黑线由无数的阴气和煞气凝聚而成,威力惊人。几年后大功告成,西贤人能够随心所欲的控制黑线攻击敌人,在大食牛刀小试,挡者披靡。
江一尘不知道这根黑线的来历,几个照面后,就发现银杏鞭根本对付不了,这黑线委实是天地间至阴至邪之物,里面无数的黑点都是一个个冤魂,由此带来的阴气和煞气简直无穷无尽,比之当日邺城的黑气阵也是不遑多让。黑气阵散布于城池一周,而黑线只是用来对付江一尘一人,更是锐不可当。
江一尘想起了煞气破万气的说法,激战中抽出碧心剑,在剑身上画上一道符,召唤到白虎的一丝神识,碧心剑威力大增,和黑线相碰,里面的怨魂发出一声惨叫,不再正面相抗,掉头从后面发起攻击。白虎带来的煞气只是短时间扳回了一点局面,随着西贤人的意念操动,源源不断的煞气从羊皮袋扩散出来,补充到黑线中,很快抵消了白虎的威力。江一尘右剑左鞭,还是渐渐不支,每当黑线正面急袭,只能纵跃闪躲。好在黑线的进攻大多数时候需要西贤人意念指挥,动作不免慢了一拍,江一尘暂时还能自保。
观战的大食人见己方大占上风,不由得欢声雷动,均想:“这小子很快就会落败了,不知道贤人会不会饶了他?还要不要比试一场?”也有人见识过西贤人施法时的威力,心道:“这小子确实了得,居然支撑了这么久,不过最后还是会败的,嗯,最好把他也收在袋中,让他知道和我大食作对的后果!对了,边上那小子极是可恶,更加不能放过他!”斜眼见江一帆已不再原地观战,而是在走着一种奇怪的步法,不由得大奇:“这小子又在玩什么花招?难道想施展什么x邪术?”
原来江一帆见江一尘对付不了黑线,想起了引天雷助阵的法子,众目睽睽之下径自踏起了罡步。江一尘余光中见到了江一帆的举动,不禁大喜:“一帆倒是机灵,引来天雷,必定能够打碎这条黑线!”




乱世侠影 第五百七十章殊死相争
灵机一动,掏出怀中的五色石,连续挥剑砍击,五色光不断闪过,纯阳之气发出,黑线不敢靠近江一尘二丈内,在空中蜿蜒飞舞,伺机继续进击。这一阵五色石发威,尽管未能对黑线造成杀伤,却也给江一尘迎来了喘息的时间,刚才战斗中侵入体内的阴邪之气尽数被驱除出去。。
江一帆罡步即将走完,江一尘见机迅速掏出符盒,引雷符一气呵成,随着江一帆最后一步踏在天枢位上,符纸快速出手,天地之气立变,北面的昆仑山上升起大片乌云,转眼间就飘到了众人头上。
高原上天气本就变化五常,众人对乌云盖顶倒是没什么奇怪,赶紧支起帐篷躲避即将到来的雨雪,一时间江一尘和西贤人的争斗反而无人关注了。
低沉的雷声滚过,随即几道闪电从空而降,往黑线劈去。黑线灵动之极,预先感知到了危险,在雷击到来前,向外迂回让开。江一尘奋力跃起,挥剑往黑线砍去,黑线一个收缩,绕到了江一尘背后。江一尘怒喝一声,凌空跨出一步,反手出剑,直取黑线中段。这一招去势迅猛,一剑把黑线斩成两截。黑线中隐隐传来一声惨叫,断开的两端各自向对方靠拢,马上又变成了一条完整的黑线。
江一尘一招得手,发现并未对黑线造成什么伤害,骇异之余,从空中斜斜落到地上,这时候天雷攻击正急,整个荒原上电闪雷鸣,追击着黑线。雷电是至纯至阳之物,而黑线则是至阴至邪之物,双方本来水火不容,无需江一帆引导,自动追踪着黑线。黑线面对天雷的追击并不慌张,飞舞腾挪,往往在间不容发的刹那间躲过雷击。
一声巨响,五六个天雷同时炸响,黑线极尽全力也未能完全避开,尾部中了一记天雷,整个长度缩短了半尺。江一尘大喜,刚想纵身追击,却见黑线穿风破雨,一曲一伸,一头钻进了羊皮袋。羊皮袋自动收紧袋口,往西贤人飞去。
天雷来袭,西贤人一开始没多在意,昆仑山本就多雷击,一路行来经常遇到,早就见怪不怪,本来还暗自庆幸,打算乘着雨雪带来的视线障碍,一举击败江一尘,直到黑线被天雷围堵轰击,这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回想起东贤人的法宝被雷击毁损的往事,当即醒悟过来,这不是普通的雷电,而是对手召唤来的,心念一动,操纵着黑线进入皮袋。
这混元一气袋委实非同小可,黑线一进入里面,踪迹皆无,阴邪之气没有任何的外露。天雷失去了目标,在狂野中漫无目的的轰击着,越来越稀疏,终于归于沉寂,天空中云收雨停,红日再现。
江一尘遭遇过婴灵,东贤人和邺城黑气阵这样难缠的对手,最后都是靠召唤天雷来挫败对手,没想到在这昆仑山下,西贤人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一个简陋的羊皮袋就让自己束手无策,现在天雷也不奏效,接下去该怎么办?江一尘苦思无策。
江一帆走近,说道:“哥,我和你一起对付这个破皮袋吧!”江一尘望一眼不远处的西贤人,道:“这个不是靠武功决胜,人多没有用!”江一帆道:“要不我再召天雷来摧毁它?”江一尘摇头道:“不要白费力气了,再次召来的天雷只会越来越弱,而且关键时候只要往皮袋中一钻,我们就奈何不了这黑线。”江一帆眼睛一亮,道:“把这皮袋给他抢了,看他还有什么招?”江一尘啼笑皆非,道:“皮袋已有灵性,加上西贤人的操控,你一旦接近,它就会飞得更高,再说即使你抢了皮袋,也控制不了黑线,一样没用。”江一帆一想不错,不由得泄了气,道:“这不行那不行,这一场比试我们岂不是输定了?”江一尘心中无计,嘴上还是安慰道:“邪不胜正,办法总比困难多!”走到西贤人身前,道:“比试还没结束,请贤人出招!”
刚才一战,黑线占尽上风,西贤人信心大增,从先前的犹豫怀疑到如今的信心百倍。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见江一尘提出续战,正合心意,道:“既然胜负未分,自当继续较量!”和先前如出一辙,把皮袋扔到半空。江一尘心道:“先下手为强,就按照一帆刚才所言,先破了这皮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说不定还能争取到乱中取胜的机会!”双足一蹬,丹田气急提,如一支利箭一样朝冉冉上升的羊皮袋急追而去。
西贤人大吃一惊,赶紧操控皮袋加速上升,但已经来不及了,江一尘已然追到,伸手往皮袋抓去。正如江一尘猜测的一样,皮袋本身就有灵性,见危险临近,往一边斜移三尺,随后往上斜飞,尽量离江一尘远远的。江一尘一把抓了个空,上升之力已竭,左掌往下击出,脚底涌泉穴中灵气上冲,带动身体往上急飞,一剑砍向羊皮袋:“抢不到这个皮袋也要毁了这个邪物!”至于砍破这个皮袋后会出现什么不可知的后果,江一尘就无暇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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