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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侠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道牧星
城外无数军民正在挖掘壕沟,挖出的大量泥土堆放在壕沟两侧。”李光弼解释道:“太原城周长四十里,加固城墙并非短时间能够完成,而且劳民伤财,所以我没有听从部下意见,只是让他们在城下开挖壕沟,迟滞敌军。”江一尘点头称是,不禁想起了潼关城下的三条壕沟,又想起了惨死的官军士兵,暗暗祈祷同样的事别在太原城下再次发生。
胡婉心问道:“这些泥土为何不运进城内?”李光弼道:“泥土无用,运进城需要耗费大量人力。”胡婉心道:“泥土可以做成土坯,用来加固城墙,修筑营垒。”
一言惊醒梦中人,李光弼一呆,随即大喜,道:“婉心姑娘真是女诸葛,此计大妙!”马上下令,让人把泥土运入城内,连夜赶制土坯。李光弼道:“不久前王思礼对我言道,哥舒翰如果听取婉心姑娘的建议,就不至于大败了。”胡婉心笑道:“愚者千虑,自然也有一得。”李光弼道:“婉心姑娘无需过谦,军中女诸葛,名副其实!”江一尘见胡婉心一来就出了个妙招,让李光弼心服口服,不禁得意。
江一尘远远望见李松青带人在城下挖壕沟,忙和胡婉心下去打招呼,三人半年没见面,都十分高兴。那天在关西驿站分别后,李松青就到了朔方,后来郭子仪和李光弼带兵来到灵武,重新整编队伍,李松青被编入了李光弼部下,颇得重用,这次也随之来到了太原。
两人回忆起昔日在潼关共同战斗的经过,都是热血沸腾。李松青道:“一尘,等我把这些泥挖掉,请你去城内喝酒。”胡婉心道:“别挖了,我去帮你向李将军请个假。”
李光弼见江一尘认识自己属下的将士,倒是有点意外,听胡婉心解释是潼关一起浴血奋战的战友,更是高兴,准了李松青的假。
江一尘和胡婉心带着李松青一行人,都是昔日李松青手下的勇士,找到一酒店坐下。众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回忆着昔日共同和叛军浴血搏杀的往事,一个个豪气徒生,逸兴横飞,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江一尘和胡婉心看在眼里,都觉得李光弼的治军明显要强于哥舒翰。
李松青道:“半年前我跟着哥舒将军,20万人居然一败涂地,现在来到太原,定要一雪前耻。”有人担心的道:“史思明有十万人之众,我们区区10000人,可有胜算?”李松青有点醉了,大手一挥,道:“打仗不是人多就能胜利,哥舒翰是个老糊涂,当天能够听婉心姑娘的话,也不至于被安禄山俘虏了。”
胡婉心忙道:“别把我抬过高了,摔下来可不得了。”众人大笑,李松青道:“一尘和婉心姑娘来到太原,胜利就多了份保证,大伙只要听李光弼将军和婉心姑娘的指挥,奋勇杀敌就行了。”
几天后,壕沟挖掘完毕,同时也制成了几十万的土坯,城头城下根据需要配备,一切就绪,就等着史思明来犯。
燕军说到就到,浩浩荡荡的大军从四面围困太原,史思明很自信,因为两军的实力太悬殊了,基本上就是十个叛军打一个唐军,李光弼就是有通天的本领,恐怕也逆转不了乾坤。史思明相信,太原很快就可以被攻下,李光弼到时就会跪倒在他的脚下,自己去年在河北常山被李光弼和郭子仪连败的耻辱,也能尽雪了。
战斗一触即发,叛军方面,史思明负责攻打东门,蔡希德攻南门,牛廷玠攻西门,高秀同攻北门。唐军方面,李光弼守东门,对阵史思明;李抱玉守南门,对阵蔡希德;郝廷玉守西门,对阵牛廷玠;白孝德守北门,对阵高秀同。江一尘倒是变得名副其实,五方救应,哪里战斗激烈就去哪里,胡婉心则负责在中军调度,及时把军力和物资分派到最需要的地方。
这些土坯可派上了大用场,堆放在城头或者城下,哪里城墙损坏,马上用土坯加固,随取随用。
史思明从东门发动攻击,李光弼坚守有方,毫无进展。史思明又去打南门,未果,转而又去攻打西门,依旧未果,攻打北门,还是未果,最后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南门。一圈下来,叛军折了上万人马,居然毫无进展。
史思明改变方法,自己不再主攻,而是作为机动部队,在四门一起进攻的时候,带着一队精锐人马环城运动,瞅准守军薄弱之处,准备一举攻取。没想到沿着太原城走了几个圈子,人马皆疲,太原城依旧无懈可击,只能下令收兵。
史思明强攻不成,百般无计,只能改变策略,诱使官军出战决战。史思明对自己的谋略还是很有自信的,这也是有资本的,并非盲目自大。





乱世侠影 第一百二十六章终南求援
史思明和安禄山同为突厥人,原姓阿史那,名崒干。唐玄宗开元二十四年(736年),史思明因欠官府债款走投无路,逃亡到北边的奚族地区,被一向排外的奚族人捉住。奚族人想杀死这个外地人,史思明装出一本正经样子道:“我是大唐王朝派来与买王和亲的使者,你们如果杀了我,必定惹下大祸,将会给你们带来灭族之灾。”奚王看史思明一副气度非凡的派头,还真当成了大唐派来的使者,于是以贵宾礼节接待他。
奚王畏惧唐王朝的势力,决定派100人跟随史思明去朝拜大唐皇帝。史思明对奚王道:“你派去的人虽然不少,但我看多是浅薄之徒,这样的人怎能去见大唐皇帝呢?听人说,你手下有一个才华超群的琐高(将领称号),何不让他去呢?”奚王不敢违抗,便让琐高和他手下300人跟随史思明去朝拜大唐皇帝。
他们一行人快走到平卢(今辽宁朝阳)时,史思明先派人欺骗平卢守将裴休子说:“奚族人派琐高和精锐将士一起来了,他们嘴上说是去朝拜天子,实际是来偷袭平卢,你应该做好准备,不等他们动手就先干掉他们。”裴休子信以为真,在奚人进入平卢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琐高手下的300人杀了个一干二净,单单留下个琐高。
史思明把琐高捆绑好押送到幽州节度使那里。节度使见奚人最有才能的琐高被捉来了,非常高兴,认为是给唐朝立下了大功,当即在给朝廷的奏折中大大地称赞了史思明。史思明因此官运亨通,先当果毅(官职名),又升将军。后来他与唐玄宗谈及此事,越发得到赏识,便赐给他一个汉名——史思明。
史思明从自己诱杀奚族琐高的表演天赋中得到灵感,从士兵中选出两名会唱戏的,扮成唐玄宗和杨贵妃,每天在城下调情表演。把玄宗如何冒天下之大不韪,从儿子李帽手中把杨玉环夺来,又如何宠幸,建造华清池,千里之外运送荔枝,直至马嵬坡缢杀,一处处细节表演的惟妙惟肖,竭尽讽刺讥嘲之能事。
叛军士兵看得哈哈大笑,城中的唐军将士却是气得嗷嗷叫唤,纷纷要求李光弼下令,出城与史思明决一死战。他们可以冲动,但李光弼不会冲动,很明显,这是史思明精心布置的一个局,目的就是激怒城内诸人,诱使唐军出战。唐军一旦出城,就要在平原上接受十倍于己的敌人的冲击,结局可想而知。
江一尘看到燕军如此羞辱玄宗,也是气愤不已。玄宗虽然晚年怠政,贪恋美色,但毫无疑问是一个英明的君王,深得民众爱戴,对江一尘也是封赏甚厚,现在却被燕军大肆讥嘲羞辱。江一尘几次想出城击杀这俩个士兵,又忌惮后面密集的弓箭,只能作罢。
胡婉心看出了江一尘的想法,道:“空中搏杀不成,为何不从地下想办法?”江一尘道:“地下?我又不是老鼠会打洞,更不会地行之术。”胡婉心伸出食指,冲江一尘鼻子点了几下,道:“你啊,真是贵人多忘事!”江一尘有点茫然,道:“忘什么事了?”
胡婉心道:“你光知道老鼠会打洞,却忘记了鲮鲤才是真正的打洞高手。”江一尘大喜,一把拉住胡婉心手臂,道:“走,去向李将军请假。”胡婉心任由江一尘拉着自己,快步来到李光弼帅府。
李光弼前段时间战斗激烈时,一直住在城角的帐篷中,衣不解带,与士兵同甘共苦,几次路过家门都没有进去看望自己妻儿,直到昨天才搬回府中居住。不等卫兵通报,江一尘和胡婉心直接闯进帅府,里面静悄悄的,李光弼一个人在书房。两人径自敲门进去,这也就是江一尘和胡婉心才能这样做,一来江一尘并非李光弼部下,相当于客人,二来两人在平叛中屡建功勋,李光弼非常看重,特意强调无需客气。
李光弼正在书桌上埋头画着什么,见到两人进来,放下手中笔,道:“一尘和婉心姑娘来了,有什么事么?”江一尘道:“我来向将军告假几天。”李光弼道:“告什么假?”江一尘道:“我出城去请援兵。”李光弼眉头一展,道:“什么援兵?”一时想不出朝廷还有哪里的军队可以驰援太原。
江一尘笑道:“几个朋友,善于挖地道。”李光弼早就想杀了这两个唱戏的燕军士兵,却一直没有办法,此刻听到江一尘说起挖地道,不由得眼睛一亮,急道:“这些朋友离太原多远?”江一尘道:“路途遥远,现在终南山边上。”李光弼有点失望,道:“这么远,即使你能够出城,又怎么带他们进来?”胡婉心道:“这些朋友既然善于挖地道,自然也可以从城外挖地道进城。”李光弼点头,道:“如此甚好,一尘,你何时出发?”江一尘道:“事不宜迟,今晚就走。”
两人起身告辞,胡婉心眼尖,见李光弼摊在桌上的纸画着横七竖八的线条,倒像一个架子,走进细看,有点像抛石机,只不过大的不可思议。江一尘也看到了,问道:“李将军,这个是抛石机吗?”李光弼点头道:“我在设计一个抛石机,在敌军攻城时发射,可以大量杀伤燕军有生力量。”江一尘看了看图纸的上的尺寸,不禁骇然,道:“这么大的器具,需要多少人?”李光弼道:“需要200人一起操作。”胡婉心道:“这个是面杀伤的,敌人队形密集时,杀伤力巨大。”
李光弼道:“现在的问题是过于庞大,运到城头麻烦,隐蔽性和移动性也差,达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胡婉心道:“可以把器具拆分,装载石块的部分置于城头,发射的动力装置放到城下,多人拉动粗绳即可抛出石块。”
李光弼大喜,连道:“妙,妙!”江一尘道:“婉心,你和李将军商量这个抛石机吧,我先去打点一下行装,晚上出城。”




乱世侠影 第一百二十七章相爱至深
午夜时分,燕军除了少数巡逻士兵,大部分人都已入睡。江一尘展开轻功,从守备薄弱去纵跃而过。燕军士兵但觉眼前黑影一晃而过,细看时已经没有了江一尘的身影,还以为是看花眼了。
到的终南山,江一尘按照老林头给自己的定位信息,很快就找到了老林头一伙。老林头夫妇正在掏蚂蚁窝,见到江一尘,先是一愣,随即大喜。江一尘笑道:“老林,这里住的可好?”老林头忙道:“好,好,不比西岭差,环境好,食材也不少。”江一尘在石头上坐下,道:“老林,这次真要劳烦你了。”老林头道:“小道长有事尽管吩咐,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正愁无法报答。”
江一尘道:“太原正在发生一场战争,需要你们前去帮忙挖地道。”老林头喜道:“挖地道我们在行,只不过我们不认识太原的路。”江一尘道:“这个我想好了,我用车把你们带过去,你们来了多少?”老林头扳着手指计算,两只手都用完了,还没有算清,又重新算,还是有点茫然,说不出个准数。
江一尘暗暗好笑,道:“老林,别数了,把他们都叫过来吧。”老林头依言把所有的鲮鲤都叫过来。江一尘数了一下,一共有十五只,个头都不小,挖地道应该够了。
江一尘道:“老林,战事紧急,可能要日夜兼程赶路,有没有问题?”老林头忙不迭的道:“没问题,没问题。”江一尘道:“那就辛苦诸位了。”去附近镇上买了2辆马车,为了防止惊吓行人,特意蒙上了黑布,让鲮鲤们都坐上车,连夜赶往太原。
战事正酣,官道上几无行人,江一尘充当车夫,也没遇到什么意外,顺利抵达太原。
正是下午,江一尘远远停下马车,让老林头带着子孙下车,躲在山中,打算等到黑夜来临时进城,自己抵近史思明的大营观察。
城下还是那两个士兵在演戏,演的是贵妃华清池出浴。好好的一出戏,被两人演的香艳无比,猥琐不堪,史思明和燕军士兵看的捧腹大笑,江一尘却直皱眉。
玄宗英俊风流,对感情却是很专一,除了与之患难多年的王皇后外,使他长久忠情的女性仅有武惠妃和杨贵妃。自王皇后爱衰之后,武惠妃一人专宠近二十年。史书并未记载武惠妃有多么美丽,但是她死时已40多岁,玄宗仍伤感不已,长久的郁郁寡欢,后宫三千佳丽竟无一人能让他摆脱心中的寂寞惆怅。直到杨贵妃入宫,玄宗那枯槁的心才再次复活。
开元二十八年,杨玉环被诏进宫,天宝四年正式册封为贵妃,从此开始了与玄宗食则同席、寝则同榻的专宠生活。“三千宠爱在一身”就是高度概括。有人说玄宗之所以爱杨贵妃,那是因贵妃的貌美--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说玄宗看重的是色、是欲,对他们刚开始认识的那一段生活可以这样认为。事实上,在杨贵妃与玄宗一同生活的十五年间(开元二十八年至天宝十四年),对杨贵妃一直是比较专一的,可以说将其全部的感情、爱心都寄托在杨贵妃身上。杨贵妃虽姿色出众,但后宫中的绝色佳人并非没有,何况玄宗已年过花甲,情.欲的追求已非昔日可比,之所以对杨贵妃如此醉心,应该说,主要的原因是两人在感情上、志趣上的情投意合。
据记载,杨贵妃曾两次被遣回娘家。第一次是天宝5年,即杨贵妃被册封的第二年,贵妃因嫉妒触怒了玄宗,被遣回娘家。贵妃被赶出宫后,玄宗忽然感到人去楼空,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孤独感和空虚感。玄宗茶饭不思,还动不动就对左右侍从乱发脾气,并且令人将御膳送到杨家,当夜将贵妃接回宫中,从此对贵妃更加宠爱。
第二次是天宝9年,贵妃因违背玄宗旨意,被遣送娘家。后来贵妃认为自己骄悍不逊,有些过分,便剪下一绺头发,让人带给玄宗并说:“有罪当死,身上的一切都是皇上恩赐,只有头发可以献上报答皇恩。”玄宗大为感动。通过这两次,两人之间那种难分难舍的感情又更深一层。
按照皇家惯例,后妃触怒圣上,只能在宫中处治,重则斩杀,轻则囚禁或被打入冷宫,从不见有送回娘家的。玄宗却开了这个特例,如同寻常夫妻吵架一样,留下了回旋和好的余地。由此可见,玄宗并非视贵妃为玩物,他们能象普通夫妇一样互相迁就。两人之间的感情超越了帝王与妃子的关系,可以说,玄宗是将贵妃当作伴侣、妻子看待的。
天宝十载秋,七夕之夜,玄宗与贵妃凭肩而立,因仰天感牛郎织女重逢的悲欢场面,密誓要生生世世结为夫妻,言毕,抱手呜咽。这就是白居易《怅恨歌》所写的“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莲理枝”。在七夕之夜,对天起誓,足见爱的至深,情的至诚。说明他们生死与共超乎寻常的爱情的确是存在的。
有一年宫中的橘树结了许多柑橘,玄宗发现其中有一个“合欢实”(即两个柑橘长在一起)。他欣喜万分,与贵妃一起玩赏,并说此橘似通人意,知你我心心相印,固如一体。然后同坐一席共尝“合欢实”。
玄宗与贵妃虽是帝王与妃子的关系,但从日常生活的点滴中,可以发现,他们象一对和睦相爱的夫妇,更象热恋中的少男少女。
马嵬坡兵变,不舍贵妃,即舍江山,熟轻熟重,玄宗自然知晓,国家危难的关键时刻,当公与私发生冲突时,玄宗只能舍小家保大家。
贵妃死后,玄宗一直耿耿难忘,忧虑难眠,几次要求罗公远帮他招魂,以求与贵妃相见,罗公远拒绝了玄宗的请求,以人鬼殊途劝解。
收复长安后,玄宗回到宫中,想祭供贵妃,要改葬,后因政局而罢,于是让人画了贵妃的像挂在殿中,朝夕与之相伴。对于宫中的一草、一木、一房、一院都令其触景伤情。“芙蓉如画柳如眉,对此如何不垂泪”。“夕殿萤飞思悄然,残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入梦来。”玄宗也就是在这样孤独伤感的思念中,日渐衰老,几年后就追随贵妃而去,这已是后话了。




乱世侠影 第一百二十八章地道战法
江一尘在玄宗幸蜀途中,和玄宗多有接触,了解不少,每每见到玄宗一个人坐在车上发愣,神情悲伤,就知道玄宗又在思念贵妃了。高力士因此吩咐周围人把贵妃所用的一切物品都收起来,不让玄宗睹物思人。
江一尘对这位在位四十多年,开创开元盛世的英明君王非常尊敬,对玄宗对贵妃的用情之深也是感叹不已。
这时两个士兵戏子的表演益发丑态百出,玄宗直接成了大唐西门庆,贵妃当仁不让化身为潘金莲了。江一尘暗怒:“你史思明受太上皇如此恩宠,今日却这样肆意诋毁,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天黑后,无需江一尘吩咐,老林头带着鲮鲤们选择一条最合适的路径,开始挖地道进城。江一尘瞅准燕军防卫薄弱处,神不知鬼不觉的先进城,告知李光弼后,和胡婉心等在城墙根下,这地方是和老林头预先约定的汇合之处。
天明时分,地底下传来极其细微的动静,江一尘大喜,知道老林头已经挖到城内了,同时也惊骇于老林头的速度。江一尘用手拍击地面,一会儿工夫,泥土松动,地面裂开,露出老林头的尖尖的脑蛋,冲江一尘一笑。
江一尘忙道:“老林,辛苦了,上来休息一会,顺便吃点东西。”顺便把胡婉心介绍了一下。老林头摇摇头,道:“我们这些怪模怪样的妖怪,还是别上去惊吓别人了。”江一尘一想也对,鲮鲤本来就是生活在洞里,老林头这样,确实是个好主意。
胡婉心道:“老林,你们吃什么?我叫人给你们送来。”本来鲮鲤只吃蚁类,不过这次来到太原的鲮鲤,都有点道行,人类的食物也能勉强吃得。李光弼已经命令士兵和闲杂人员不得靠近此处城墙下,不远处只有少数士兵在好奇的张望。
江一尘按照老林头所言,带来了食物和饮水,让鲮鲤们休息进食。江一尘道:“老林,劳累一夜,先休息一天吧。”老林头道:“挖地道是我们的本分,一点都不累,现在往哪边挖?小道长尽管吩咐。”江一尘打量一下这些还不会说话的鲮鲤,确实没看到有疲累的样子,一个个挺轻松的,道:“既然这样,那就往昨晚看到的戏台方向挖。”老林头让江一尘把具体方位指一下,带领鲮鲤们开始工作。
胡婉心道:“挖出的泥土至少需要20人才来得及清理运出来,我去请求李将军派人过来。”江一尘道:“你们鼓捣的那个抛石机怎么样了?”胡婉心笑道:“快了,距离完备不会很久了。”江一尘喜道:“到是有的史思明喝一壶了。”胡婉心道:“这个不急,先把那两个戏子给抓了,我天天看戏都看腻了。”胡婉心对玄宗也很有好感,倒不是因为封了自己一个郡主称号,而是被玄宗和贵妃之间爱情故事感动了。胡婉心虽是个狐仙,却是个女人,感性成分还是占据了主流。
二十个士兵带着运土工具赶到,听江一尘言道,挖地道的都是些妖怪,都吓了一跳,军令难违,只能硬着头皮下去,看到老林头这些长相古怪的妖怪,脚都软了,离得远远的。江一尘只能和老林头聊天,以此消解士兵们的害怕心理。
慢慢的,士兵们发现这些一语不发的妖怪挺好相处,除了不知疲倦的挖地道,啥多余动作都没有,瞧向自己的眼神也十分友善。胆大的士兵开始和老林头聊天,只不过忍受不了老林头的语速,只能作罢,和别的鲮鲤交流只能靠手势了。
老林头他们不断扩大地道,进展也很快,江一尘跑到城头看一下戏台的位置,再和老林头纠正一下方向,粗粗估算,夜晚到来前可以挖到城外燕军的戏台下面,心中有了主意。
夜晚到来前,史思明早早在戏台后面设下酒宴,酒如池,肉如山,两侧众将环坐,频频举杯痛饮,士兵们席地而坐,一起看戏。
史思明非但是个铁杆票友,还颇有才情,让人编剧的同时,自己也挖空心思编造情节,再让戏子即兴发挥。今晚演出的是贵妃出家做道士,然后和玄宗在观中私会的一出戏,情节就是史思明自己编辑。戏中的玄宗,动手动脚,一副猴急样,直接被演绎成了一个饥渴的淫棍,而贵妃欲拒还迎,十足一个荡妇。史思明和众将大笑不已,燕军士兵都看的津津有味。
江一尘看的既好气又好笑,悄悄进入地道,直到戏台下面,抽出碧心剑,往上画个圈,一大块泥土应声掉落。江一尘伸手托住,轻轻放到地上,爬出洞口。洞口不偏不倚,正在戏台下面,戏台的周围都用木板加固,成为一个封闭的空间,没有人看到里面的动静。
江一尘用碧心剑在戏台的木板上一划,一个士兵戏子只觉脚下一空,往下直坠。江一尘一把抓住,顺手封住穴道,往地道里一摔。另一个演员转头间不见了自己搭档,刚一愣神,脚踝一紧,一股大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从戏台的洞口直落下去。江一尘依法炮制,制住了这个士兵,吩咐押到李光弼帅府。
史思明正看得过瘾,突然演员凭空消失了,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命令士兵前去察看。十来个士兵挺着长矛,一步步走到边上,推倒戏台后,发现下面有个洞口,连忙报知史思明。
史思明这才知道,城内的官军把地道挖到城外了,忙下令士兵各处巡查,看看有没有别的地道,忙乱半宿才消停。史思明感叹今后的戏看不成了,又害怕李光弼把地道挖到自己中营,神不知鬼不觉的突袭自己,只能把自己的住处尽量搬的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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