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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侠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道牧星
琐罗亚斯德(zarathustra,又译查拉图斯特拉,前628年~前551年)是该教的创始人,出身于米底王国的一个贵族家庭,20岁时弃家隐居,30岁时受到神的启示,他改革传统的多神教,创立琐罗亚斯德教,但受到传统教祭司的迫害,直到42岁时,毗邻中国新疆和青藏高原西北部一带的大夏(即巴克特里亚,今阿富汗一带)的宰相娶他女儿为妻,将他引见国王,此后,琐罗亚斯德教才在大夏迅速传播。77岁时,在一次战争中,在神庙里被杀身亡。另有说法谓琐罗亚斯德的生存年代要更早,琐罗亚斯德教也非他首创,他只是一个集大成者。
该教认为阿胡拉?马兹达(意为“智慧之主”)是最高主神,是全知全能的宇宙创造者,它具有光明、生命、创造等德行,也是天则、秩序和真理的化身。马兹达创造了物质世界,也创造了火,即“无限的光明”,因此琐罗亚斯德教把拜火作为他们的神圣职责。
琐罗亚斯德教的出现,对后来的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都有深远的影响。在基督教尚未成为罗马国教之前,罗马国内流行的摩尼教就是该教的一个分支,奥古斯丁皈依基督之前,是摩尼教的信徒。在萨珊王朝期间(约226~851),被立为波斯国教。佛祖释迦牟尼悟道后招收的第一批弟子就有琐罗亚斯德教徒。今天的伊朗境内尚保留有5座寺院,但规模都很小,也举行宗教仪式,内有长年不灭之圣火。在伊朗和印度孟买一带的帕西人(parsi)中仍有较大的影响。史学家因其在历史文化上的突出贡献而称其为“世界第五大宗教”。
琐罗亚斯德教事实上已经是一个改革过的宗教信仰。到公元前6世纪,琐罗亚斯德才真正完成了一神论性质的宗教改革,阿胡拉?马兹达成为唯一的、最高的、不被创造的主神光明神,而它的原型密特拉则被降格为阿胡拉?马兹达在人世中的代表。但后来伊斯兰教进入波斯时,最负隅顽抗的不是当时波斯的主流信仰琐罗亚斯德教,而是更古老的密特拉崇拜者。
公元前522年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大流士一世执政后,为了统一波斯的需要,独尊阿胡拉?马兹达,力图贬低部落的氏族神台瓦等。其后继者塞齐斯等追随大流士的信仰,常自称为阿胡拉?马兹达的使者,声称神的意志通过皇帝宣示人世。





乱世侠影 第二百零七章化敌为友
公元前4世纪,希腊亚历山大大帝征服波斯后,波斯进入希腊化时期,琐罗亚斯德教受到沉重打击,但在公元元年前后又重新活动。在波斯万神殿中出现了希腊和波斯的混合神祇。阿胡拉?马兹达及其僚神成了太阳神、月神等的伙伴。在罗马统治时期,琐罗亚斯德教诸神之一密特拉神(太阳神)成为地中海地区普遍信仰的对象。
公元6世纪萨珊王朝亡于穆斯林。起初哈里发对琐罗亚斯德教徒表示宽容,在依法纳税后容许其保持自己的信仰;诺干年后强迫琐罗亚斯德教教徒改信伊斯兰教。残留在波斯本土的该教教徒,被称为迦巴尔(异教徒)。部分通过西域(今新疆)进入中国内地,使该教在南北朝和隋唐时期盛行于西域。
拜火教此时在波斯已经式微,这些仅存的教徒和穆斯林明争暗斗,并不屈服,依仗和大唐贸易赚取大量的财富,妄图东山再起。
江一帆道:“不管是波斯人还是大食人,只要参加暴乱的,一律正法!”江一尘问道:“黄大哥,这些波斯人中可有什么大本事的人?”黄飞龙道:“拜火教和大食人有点水火不容的意思,虽然同住蕃坊,一般没有往来,听说里面有个大巫,叫什么扎尔加,平时不出头露面,专心于教事和祭祀。”江一帆“哦”了一声,暗暗记下,不敢有轻视之意。
船只接近,波斯人感受到了江一尘所在船的敌意,两边散开,把江一尘等人夹在中间。后边大食人船只被江一尘截停并发生争斗,最后转向离开的过程,波斯人相距较远,看的不甚清楚,还暗中幸灾乐祸,这时见江一尘等人来者不善,才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个个拔出弯刀,严阵以待。
江一尘见两船相距不是太远,怒喝一声,从海面上凌空虚度,还是和先前一样落在左侧船只的桅杆上。波斯人何时见过如此轻功,个个目瞪口呆,以为是神仙临凡,直到江一尘砍断绳索,主帆滑落,才大惊失色。
江一尘从桅杆上跳下,碧心剑递出,两名水手咽喉洞穿。余人尽显惧色,手持弯刀的手都在颤抖,一步步慢慢往船舱方向后退。江一尘冷哼一声,长剑旋风一样横扫。两个水手举刀招架,马上刀断人亡。江一尘迈上一步,当头斜劈,没有人敢于正撄其锋,四散而逃。
江一尘喝一声:“往哪逃!?”拔足追去。
眼前白影一闪,江一尘前奔之势立停,横剑当胸。一个高瘦的中年胡人站住江一尘面前,手拿一根黑沉沉的铁尺,道:“公子请住手,饶了他们一命!”江一尘眉毛一扬,冷笑道:“你是何人?凭什么要饶了他们?”胡人道:“在下是教中大巫扎尔加,多怪我平时管教不严,以致于下面这些人不尊贵国法律,做下不少天理不容的恶行。”江一尘淡淡的道:“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道理,既然犯下恶行,自然要承担后果,想来贵国的法律也是这样吧。”
扎尔加回头看看这些水手,眉头微微一皱,道:“我可以保证,我们这些人中,参与烧杀抢掠的只是极少几个,恰好刚才都被公子杀了。”江一尘不信,道:“你有何证据可以为他们脱罪?”扎尔加双手托起手中铁尺,道:“神明密特拉在上,弟子扎尔加以手中圣火尺发誓,适才对这位公子所言绝无虚妄,船上现在所有人都遵守了大唐的法律,并未为非作歹,船上的货物也都是正常购买所得,并无一件是抢劫所得!”
江一帆此时也到了波斯商船上,见江一尘和一个胡人站着说话,问道:“哥,怎么不打了?”江一尘道:“这位扎尔加大巫力证余人并未参与暴乱,怎么办?”江一帆也觉得此事有点犯难,滥杀无辜是修行大忌,会严重折损福报,就此罢休呢,这个扎尔加所言真假难辨,放过坏人也不甘心。
江一尘犹豫不定,扎尔加暗暗着急,生怕他改变心意,再施杀手,船上这些人就性命不保了,又道:“公子不知道,在下适才这个誓是对着这把尺所发,此尺乃我教至宝,为密特拉遗留在人间的唯一信物,地位至高无上,在上万万不敢说谎。”江一尘和江一帆打量一下扎尔加手中的铁尺,没发现任何出奇之处,心道:“这样寻常的铁尺,倒似公门捕快抓捕罪犯所用,看不出有什么神异的地方!”
江一尘往右侧一指,道:“那条船上可有作奸犯科之人?”扎尔加忙道:“在下可以保证,都是守法之人,没有一个参与暴乱。”江一尘犹豫再三,道:“扎尔加大巫,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这是神物?”心忖:“这些胡人对宗教虔诚无比,如果真是神物,应该不会说谎!”
扎尔加见江一尘口气松动,喜形于色,道:“还没请教公子高姓大名?”江一尘答道:“在下江一尘,这是我兄弟江一帆。”扎尔加道:“江公子武功高强,这份轻功尤其惊世骇俗,在下猜的不错的话,一定是以道家内丹术为基础才练就的。”江一尘一愣,没料到扎尔加对中土的道教也有深入了解,答道:“在下兄弟本来就是道士,传承的确实是玄门的内丹术。”扎尔加大拇指一竖,道:“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海纳百川,外来的佛教都能发扬广大,更何况土生土长的道教,我波斯就相形见绌了,我教人才凋零,更是复兴无望!”微微摇头。
江一尘和江一帆见扎尔加称赞自己国家,也是极为自得,敌意大消。江一帆笑道:“大师勿急,大食国猖獗一时,波斯终有复兴之日。”扎尔加见自己一番赞美的言语取得了两人的信任,不由得暗自欣喜,道:“大食国力强盛,不是我波斯所能抗衡的,我教徒受到迫害,被逼改信他教,这次我就是回去支援总部的。”




乱世侠影 第二百零八章五行生克
江一帆道:“他们人多势众,你们能够打赢吗?”扎尔加豪气徒生,提高声音道:“打不过也要打!”江一帆道:“你这根铁尺不是件宝物吗?拿出来对付他们就就行了!”扎尔加苦笑道:“他们教派能人极多,我教众都是庸庸碌碌之辈,又没有你俩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区区一件法宝改变不了大局,这仗不需要打就知道结果了。”
江一帆撇嘴,道:“我看不过如此,那什么四贤人,吹的神乎其神,被我哥轻轻松松杀了两个。”扎尔加吃了一惊,看看江一尘,脸色显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道:“我只听说南贤人和北贤人被杀了,没想到就是死在江公子手下。”江一帆笑道:“所以我说他们不过如此。”扎尔加正式道:“四贤人大名鼎鼎,在大食就名震一方,可以说从未遇见过对手,为了传教,才不远万里来到大唐,主要还是怕遇到道门高手,特地前来压阵,没想到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还是不值一提。”
江一尘谦道:“侥幸而已,大师过奖了!”扎尔加摇摇手,道:“这不是夸奖,四贤人身怀异宝,绝非浪得虚名,我教很多人就是被他们的神通折服,心甘情愿加入他们教派。”江一尘道:“他们的法宝非常厉害,打败他们纯粹是运气。”扎尔加道:“江公子,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破了他们的法宝?”江一尘沉吟一会,道:“不瞒大师,我是用了我们最古老的五行相克之法。”扎尔加奇道:“五行是什么?又怎么相克?”
江一尘和江一帆同时摇头,没想到波斯也算传承几千年文化的地方,居然连大道最基本的五行相生相克都不知道。江一帆道:“太极分阴阳,阴阳化生五行之气,五行齐全就是活物,是故人和飞禽走兽都有五脏六腑,因为五脏能够生发五行之气。”耐着性子,把五行生克之理简单阐释一遍。
扎尔加听闻,思索半晌,方自叹道:“五行生克,以极其简单的语言阐述世间万物的联系,当真是微言大义,佩服!佩服!!如果我没有来到大唐,没有遇到两位江公子,又岂能闻此大道?”冲着江一尘和江一帆深深作个揖,道:“感谢两位的传道受业解惑,昔日贵国孔夫子有言,朝闻道昔可死也,我扎尔加活了几十岁,今日才茅塞顿开,也算不虚大唐一行了!”
江一尘和江一帆连忙还礼,道:“大师过谦了!”心想:“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大唐任何人都懂,这扎尔加也算是个人物,却如此孤陋寡闻,看来胡人的文化真的粗鄙,说不定不久前还过着茹毛饮血的的生活!”扎尔加又道:“我此次回到故土,一定要把大唐的文化传遍整个波斯。”江一尘和江一帆相视一笑,都非常高兴。
扎尔加问道:“南贤人和北贤人的法宝可不简单,一般的五行之物根本奈何不了它们,江公子又是怎么破的?”江一尘微笑道:“我借用了五行中的神兽,并非世间之物。”扎尔加不是全部理解,但知道这是江一尘的道门秘传,不会轻易示人,没有继续问下去。
江一帆忍不住问道:“大师,另外两个东贤人和西贤人,你可了解?”扎尔加道:“西贤人就在前面的船上,这次跟船回去也是为了对付我教,东贤人还在广州,或许你们会遇到。”江一尘问道:“他们也有法宝吗?”扎尔加道:“都有法宝,西贤人再热的天,身上常穿这一件旧的羊皮袄,也是他们教祖昔日所穿,据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江一尘和江一帆听后都没怎么在意,一件破衣服除了自保,又不能攻击,何惧之有!
扎尔加续道:“东贤人一直在庙中,从不外出,反正都知道有厉害的法宝,具体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从未对外使用过。”两人更不在意了,江一帆看看扎尔加手中的铁尺,道:“大师,你刚才说你手中的也是宝物,我挺想见识一下。”扎尔加看看两人,笑道:“我都差点忘了此事了,也罢,总得在两位面前证明一下,此尺绝非俗物,乃神明密特拉所留的圣火尺!”说完把圣火尺往空中一抛。
圣火尺在空中微微一顿,随即开始绕着商船转圈,速度也越来越快,慢慢的,尺的周围出现一团火焰,站在船舷上的人都感到了热浪扑面。
江一尘瞧着圣火尺的转动,心中想的却是如何破这个法宝,既然是拜火教,肯定是以火为圣,问题在于,这火是凡间之火,还是先天之火?凡火自然不足惧,水就能浇灭,先天之火,召来玄武,也应该可以克制,江一尘随即想到了修炼中用精气神凝聚而成,从太阳经和阳明经发出的三昧真火,这才是厉害无比,无坚不摧,眼前的圣火尺,环绕火焰绝不是三昧真火,倒是有点像凡火和真火的混合。
扎尔加手一招,圣火尺飞回手中,火焰自动熄灭,也丝毫不烫手。江一帆啧啧称奇,道:“大师,你这根铁尺如此神奇,可以对付西贤人那件破皮袄吧?”江一尘心中一动,静待扎尔加说下去。
扎尔加笑道:“法宝都是秘不示人的,打架时首先使用的肯定是武功,打不过人家了,最好才会用上法宝,我和那个西贤人一共见过一面,也没有打过架,真不知道圣火尺是否能够克制羊皮袄!”江一帆道:“我和我哥马上就要出发追赶西贤人他们,大师你就跟在后面,如果我们对付不了他的破皮袄,你就祭出你的法宝。”扎尔加又点迟疑,道:“这个不太好吧!”江一帆道:“有什么不好?你回去不就是为了打架么,如果能够在海上把这些人收拾了,岂不更好?省的回去再费事了。”




乱世侠影 第二百零九章暂结同盟
扎尔加一想不错,大笑道:“我们非但化敌为友,还结成了同盟军,希望好运气在我们这边!”江一尘道:“你们的商船一共几艘?”扎尔加道:“前面还有五艘,他们走的早,追不上了。”江一尘道:“既然公开为敌了,就得一网打尽,保证前面的船安全。”扎尔加道:“还是你们想的周到,前面大概有4艘大食的船,西贤人就在其中的一艘船上,只要截住这些人就够了,顺便杀了西贤人。”江一尘点头称是,预计这场战斗不会和先前一样,短时间就能结束,待得把这四艘船上的水手全部制服或者斩杀,前面的船早就无影无踪了,再也无法追上,自己也只能打道回府了。
双方临时结盟确实是互利之举,江一尘和江一帆追杀的只是犯罪的水手,既然这些波斯人中,犯事的已经伏法,余下的自然可以结盟,而这些拜火教的波斯人,自身势单力薄,面对大食人的欺压只能忍气吞声,现在突然间有了强援,愿意帮助自己对付敌人,又何乐而不为呢?两条船上的波斯水手也是兴奋不已。
扎尔加命令水手把江一尘斩断的绳索重新接上,再次扬帆起航,为了不打草惊蛇,波斯的船在前面,黄飞龙驾驶着小船躲在后面。
那时候海上航行主要靠风,其次是桨,波斯船耽搁了这么久,追上去就极为困难了,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时分,晚霞漫天,前方夕阳下出现了4条大船。众人大喜,一起使劲划桨,半个时辰后才靠近,正是大食的商船。
船队非常松散,后面发生的事前面根本不知道,此时见波斯船追上来,这些大食水手也不在意,只是好奇后面那条小船是干什么的,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远航商船,也不是打渔船,倒像是广州一带用以近海运输的船只。好几个水手聚在船尾观察,打算在看清究竟后,抢了那条小船。
江一尘和扎尔加已经商议好,还是让江一尘打头阵,先截停这些船,再挨个收拾,江一帆坐镇小船,作为机动力量,伺机接应。
小船迎风破浪,直插向前,挡在船队前面。距离已近,估摸着可以一跃而上了,江一尘深吸一口气,猛地纵身,直接攀上了头船的桅杆,砍断缆索,紧接着跃上了另外两艘船,一样办理,剩下最后一艘船见势不妙,调转船头往南驰去
大食水手的齐声惊呼中,江一尘又上了头船,挥剑横扫,两名水手横尸船头,随即一招劈空掌,击倒了正想爬上桅杆重新接上缆索的水手。
江一尘纵横来去,勇不可当,波斯众人和黄飞龙等人大喜,江一帆取出火箭,射中了最后一艘船的帆,船帆很快燃烧起来,水手们忙着提水救火,乱成一片。
扎尔加命令己方船只各自靠近另两艘大食商船,伸出挠钩搭住,水手们奋勇冲上,双方平时就不睦,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拔刀斗在一起,一时难解难分。
江一尘环顾四周,见江一帆带着黄飞龙上了最后的那艘船,料想凭着江一帆的身手,收拾这些水手应该不在话下,而扎尔加他们也没有落下风,眼下最关键的就是自己这里,传说中的西贤人还没出现。
船舱里涌出一群人,最前面的两个年轻女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反绑着双手,身后两个水手把刀架在两人脖子上,最后出现的是个矮胖子胡人,看样子是这些人的头。
江一尘停住脚步,斜目打量,两个女子明显是被掳走的,此刻脸上还有泪痕,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凌辱,而走在最后的胡人如此炎热的海上还穿着一件破羊皮袄,显得极为怪异,气度沉着,正是传闻已久的西贤人。
江一尘一见两位女子,不由得大怒,喝道:“尔等恶贯满盈,今日死期到了!”拔足冲上。西贤人冷笑一声,也是大喝道:“站住!”持刀水手抓住女子头发的手一紧,刀刃入肉,割破了后颈的肌肤,渗出几丝鲜血。女子脸色惊惶,吃痛之下脖子往前,拼命想离刀远一点,但是头发被揪住了,丝毫动惮不得。
江一尘见此情景,只能站住,心中盘算,贸然上前,说不定会害死了这两位姑娘,如果因为对方有人质而对这些人网开一面,也是己所不愿,如何在保证两人安全的前提下击杀西贤人和这些水手,实在是个难题。
水手中有人认识江一尘,低声把江一尘的来历告诉了西贤人。西贤人听说南贤人和北贤人就是被眼前的年轻人所杀,暗暗吃惊,收起了轻敌之心,分开人群,走进问道:“你就是杀了我方两位贤人的江一尘?”江一尘冷冷的道:“正是道爷所杀,今天轮到你了!”西贤人气极,不怒反笑,道:“好小子,口气不小!”江一尘道:“口气小不小试试便知!”西贤人道:“仗着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就想在本贤人之前卖弄,恐怕还差了点!”江一尘淡淡的道:“即便是三脚猫,杀你也是绰绰有余!”
西贤人见江一尘言语中如此自信,倒是有点戒惧,南贤人和北贤人的修为和自己差不多,最后都毙命在眼前的年轻人手下,看来这小子还真有几下子,自己一世英名,别到头来毁在这里,弄不好把命都送了,眼珠一转,有了主意,道:“江公子,你我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不如做个交易,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还好,对不对?”
江一尘心道:“随你怎么说,你们这些人是非杀不可的!”随即又想到:“先听他说也不错,说不定能够找个机会救下这俩姑娘!”拉过一块木板坐下,道:“有什么条件,说吧!”




乱世侠影 第二百一十章海上争斗
西贤人见江一尘口气中没有了刚才的严厉,心中暗喜,冲后面一挥手,使个眼色,吩咐道:“先把这两位姑娘送进船舱,好好招待,我和江公子有话说!”众人会意,应一声,把俩女子押进舱内。
江一尘目送他们进入船舱,道:“有话就说吧。”西贤人看看另外三艘船上的激战,道:“江公子,我方把两位姑娘和抢来的货物归还与你,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如何?”江一尘脸一沉,道:“贤人的意思是广州城的民众就白死了?”西贤人忙道:“不是这个意思,参与暴乱的人太多了,江公子十几个人,一条小船,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绳之以法吧。”江一尘冷笑道:“能抓几个就抓几个,你们遇到我了,那是你们运气不好!”
西贤人见江一尘毫无通融之意,只能小心的问道:“那江公子意思是?”江一尘一字一句的道:“参与暴乱之人,要么跟我回广州,要么就地正法!”西贤人眉头紧皱,道:“不瞒江公子,我这些船上的水手差不多都参与了暴乱,难道你要把他们全部杀了?”江一尘把手中碧心剑掂一下,道:“这把剑下冤魂无数,我不介意多添几个。”西贤人倒吸一口气,一时彷徨无计,再看别的船上的战斗,和波斯人的战斗势均力敌,而江一帆上去的那艘船,水手们挡不住江一帆的利剑,正做困兽斗,不久后必然无幸。
西贤人暗暗着急,道:“江公子,既然你能够和这些拜火教的波斯人走到一起,为何不能和我们化敌为友?”江一尘答道:“因为他们中间作恶的都伏法了。”西贤人默然,道:“如此说来,没有通融余地?”江一尘道:“认罪伏法,这是最后的条件!”西贤人怒气暗生,道:“莫非江公子认为自己天下无敌?”江一尘道:“不敢,天下高手数不胜数,贫道微末道行,从来不敢有天下无敌的奢望!”
西贤人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在下领教公子高招!”江一尘站起来,道:“请!”西贤人道:“且慢,既然我俩动手,总得有个赌注!”江一尘心道:“谅你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嘴上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西贤人道:“在下不敌公子的话,要杀要剐,自然任凭处置。”江一尘心道:“输了你还想怎么样?自然任人宰杀了!”听西贤人续道:“如果在下侥幸胜的一招半式,请放了船上这些人,让他们回归故土,今后永远不再来到大唐!”江一尘心想:“你真能打败我,我也杀不了这些水手,答应他又有何妨!”便道:“就按贤人所言,请出招吧!”
西贤人如释重负,笑道:“江公子果然是信人,请!”脚尖一踢,甲板上的弯刀跳起来,随手抓住。
江一尘也不多话,横剑削去,西贤人弯刀一竖,当的一声,弯刀断为两截。江一尘剑势不衰,已经抵住了西贤人的咽喉。西贤人万没料到江一尘手中的宝剑是件神器,一惊之下,咽喉一凉,对方利剑已经到了自己要害,只能闭目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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