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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侠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道牧星
敖澄夫妇还有敖时和敖澈依依惜别,一直送到出口处,看着两人穿上水衣,游出洞口,才怏怏而回。
尽管有夜明珠的照明,在漆黑一团的深海中还是不辨方向,加上有洋流,两人浮出海面时,偏离悬崖下有几里了。
把水衣小心脱下,按照敖澄的吩咐用石块压住,找到小船,往黄飞龙的大船驰去。
黄飞龙早就等的心焦无比,担心江一尘和江一帆有什么意外,现在终于看到两人安全归来,不禁大喜。
江一尘道:“黄大哥,害你多等了几天。”黄飞龙道:“一尘,你俩遇到啥事了?”江一帆插口道:“黄大哥,我们去龙宫参加婚宴了。”忽又懊悔,道:“席上这么多好东西,怎么忘记带点上来给大家尝尝?”江一尘笑道:“你是客人,怎么好意思又吃又拿?”黄飞龙奇道:“你俩真去龙宫参加婚礼了?”江一帆得意的道:“可不是么,海龙王的宴席丰盛之极,很多菜肴别说见,听都没有听见过,想都想不到。”众人都显欣羡之色。
江一尘笑道:“别听一帆胡吹!”江一帆急道:“哥,我哪里胡吹了?这些菜和酒你以前吃过还是见过?”江一尘笑道:“好了,好东西是很多,但是只有龙宫才会有,我们能够见识到,已经是福缘深厚了。”黄飞龙叹道:“我以前以为海龙王是传说,没想到还真有。”江一尘道:“神仙和龙王什么的,和人类不会有啥交集,大伙只需要踏踏实实过好自己日子。”
西南风正盛,黄飞龙还是把小船系在大船的船尾,升起主帆,粗粗纠正一下方向,往东北方向驰去。一路无事,将近十天后,才望见珠江口。朔流上行,沿途还是船流如织,南来北往的胡人商船装载着大量货物,穿梭在大唐与海外诸国之间。
江一尘站在船头,眼见马上回到广州了,心中自是欢喜,道:“我第一次出海,在海上总是缺少一种踏实感,也难为这些胡人了,长年累月漂泊在海上。”江一帆道:“那两件水衣可是好东西,早知道问大哥要了过来,下次再出海就不怕什么暴风了。”江一尘道:“水衣是宝物,怎么可能随便送人?敖澄大哥也是偷拿的,弄不好会被敖吉龙王责罚。”江一帆也是说说罢了,道:“明天中午就能到广州港口了,不知道这些天胡人有没有什么异动?”江一尘道:“别管这么多了,回家好好休息几天吧,黄大哥这些人也累了。”江一帆一指边上驰过的胡人商船,道:“就怕这些胡人还要弄点幺蛾子出来。”江一尘杀机一闪而过,道:“那四个胡人水手应该押解到广州了,明天和韦刺史商议一下,就在蕃坊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乱世侠影 第二百二十三章杀鸡儆猴
南风正劲,第二天早上,黄飞龙就把船只停泊在港口了,众人踏上陆地,无不欣喜。
江一尘吩咐黄飞龙,把解救出来的两位女子送往家人出,变卖船上的货物后,所得银两用以抚恤暴乱中遭受损害的广州市民,随后和江一帆回到了家中。
江一尘和江一帆出海追截犯事的胡人,本以为7,8天时间就能返回,一来二去差不多有半个月时间。这段时间杨芷和胡婉心一直心神不宁,特别是杨芷,到后来一直是暗自垂泪,担心江一帆出意外,胡婉心镇定多了,心中却也时有忐忑。
直到江一帆和江一尘进门,两人的担心一扫而空,杨芷抱着江一帆喜极而泣,胡婉心凝视着江一尘,问道:“怎么会耽搁了这么久?”江一尘道:“婉心,你知道我们遇见了谁?”胡婉心道:“大海茫茫,我怎么猜得到?”江一尘笑道:“遇到了一个老相识,你也认识的!”胡婉心心念电转,奇道:“难道是敖澄?”和一尘骇然半晌,道:“怎么会被你猜到的?”胡婉心笑道:“这有何难猜?我俩认识的就这么点人,几乎都在北方,唯一的可能就是敖澄,加上在海上,也只能是他了。”江一尘叹服,道:“有一件事你一定猜不到的!”胡婉心道:“遇见敖澄后,发生了什么事,我肯定猜不出。”
江一帆插口道:“婉心姐,敖澄现在是我俩的结义大哥,我们还去龙宫吃了顿喜酒。”胡婉心终于觉得脑子不够用了,忙道:“你俩慢点说,我怎么觉得有点糊涂了?”
江一尘和江一帆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讲给了胡婉心和杨芷听,这番奇遇让两人觉得匪夷所思,胡婉心道:“你俩这一次出海,收获也太大了,我这辈子都想不出龙宫是啥样子的,更别提去做客了。”江一帆得意的道:“婉心姐,不是时间来不及的话,我们还要去北海做客呢。”杨芷道:“得了吧,你们再晚回来几天,我和婉心姐都想出海找你们了。”江一帆轻轻搂住杨芷,道:“这不是回来了么,敖澄大哥强烈要求我们参加他的婚礼,都给我们推辞了,金屋银屋不如家里狗屋。”胡婉心笑道:“一帆,你这家可不是狗屋,我看广州绝大多数人家都不如你这里。”
江一尘改变话题,道:“我们出去了这些天,胡人可有什么动静?”胡婉心道:“街上平静了不少,这些治安哨所建立后,胡人老实了好多,这些天躲在蕃坊,很少外出。”江一尘道:“这样就好,希望能够长久维持下去。”江一尘问道:“哥,吃过饭要不要去见韦刺史?”江一尘想了想,道:“外出这么久也累了,先好好休息,明早去刺史府也不迟。”
韦利见已经得报江一尘和江一帆回到了广州,知道两人疲累,也没有差人宣见。
第二天早上,江一尘和江一帆来到刺史府,韦利见大喜,忙站起招呼,命令下人送上茶水,道:“一尘,一帆,你俩为何不多休息几天,这里暂时也没有什么事。”
江一帆笑笑,道:“出去了这么多天,总要向韦大人通报一声。”韦利见道:“出海抓捕贼人,可有收获?”江一尘把经过简单叙述一遍,略去了见到敖澄的事,只说遇到暴风雨,船只被刮出去很远,回来因此耽搁了。
韦利见知道海上暴风雨的不可预测和危险性,连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安全才是第一的,这些贼人,能够抓几个就几个。”江一尘问道:“韦大人,那四个胡人水手送回广州了?”韦利见道:“已经押在大牢里,蕃坊的胡人得知此消息后,前天还派人要求释放这四人。”江一尘怒道:“犯下如此大罪,还敢要求释放,真是没有王法了!”韦利见道:“我知道他们的要求后,直接派人轰出去了,就等着你们回来,商议个处置方案。”
江一尘道:“让人写个罪状,明天押到蕃坊处斩。”下面一个官员道:“这样刺激这些胡人,会不会再弄点事出来?”江一尘冷笑道:“对付这些胡人,武力才是他们最能看得懂的。”江一帆也道:“我们这次出海追捕,对于胆敢反抗的,都是直接格杀,最后这些胡人,一个个老老实实的,让他们自断手指,没有一个敢反抗。”韦利见想起被胡人追杀,最后跳河逃命的事,兀自恼怒,脸一沉,道:“就按照一尘所言,明天拉倒蕃坊处斩!我就不信制服不了这些胡人!”
韦利见既然下了决断,旁人自也不再有异议,筹备明天处斩四人的事。其实也很没什么事,只需要预先去大牢通知四人,给他们准备一顿丰盛的断头饭。
四人听说明天就要被处斩,吓得脸色发白,呆若木鸡,哪有什么心情吃饭。狱卒看着四人的神情,心情大爽,暗道:“平时张狂作恶,现在也知道害怕了!”
第二天,韦利见早早守候在刺史府,等江一尘和江一帆到来后,命令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从大牢中提出那四个水手,背上插好木牌,五花大绑着押往蕃坊。
市民也已听闻此事,无不欢呼雀跃,一路上不断有看热闹的人加入,浩浩荡荡的往蕃坊行去。
四个水手早就吓得走不动路了,就靠着士兵半拉半拖着前行。
蕃坊的胡人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堵在蕃坊路口,高喊着口号,抗议韦利见处斩四人。
韦利见见胡人群情激奋,倒是有点担忧,对江一尘道:“一尘,不用进蕃坊了,就在这里处斩吧!”江一尘看看这些充满敌意的胡人,道:“不行,既然要杀鸡给猴看,必须在蕃坊处斩!”韦利见道:“这些胡人堵住了路口,强要进去,或许又会惹出事端。”江一尘道:“我去看看。”纵身一跃,站到了队伍最前面。




乱世侠影 第二百二十四章骚乱又起
很多胡人都认识江一尘,见到他出现,嘘声一片。江一尘冷冷的目光从胡人面上掠过,喝道:“这四人作奸犯科,罪恶滔天,证据确凿,依照大唐律法,当处以极刑,尔等有什么异议?”胡人不答,口中发出鼓噪,却也不挪动身体让路。
江一尘大怒,碧心剑出鞘,喝道:“胆敢阻碍执法,和四人同罪!”明晃晃的利剑当前,胡人的眼里终于有了惧色,开始慢慢挪动脚步,往两边让开。
江一尘暗暗松口气,平心而论,这时候和胡人再闹出纷争,绝对不是好时机,弄不好又是一场骚乱,这个后果绝不是江一尘和韦利见想看到的。。
那个主持擂台的胡人挤出人群,问道:“江公子,你说我们的人犯罪了,可有证据?”江一尘往后一招手,一个士兵出列,拿着四张认罪状,上面都有四人的手印。
胡人满心狐疑,这个手印多半是被狱卒强迫按上的,抬头见四人嘴里都被破布塞住,想说话也说不出,无法给自己辩解,这个罪名无论如何是坐实了。江一尘冷笑道:“还有什么问题吗?”胡人把认罪状还给江一尘,道:“既然如此,我方也无话可说。”挥手让胡人把路让的更大。
韦利见见此,也放下了心,命令士兵把四人押到蕃坊中心,午时一到,刽子手手起刀落,砍下四人首级。
韦利见考虑再三,见好就收,不想再刺激胡人,没有把首级挂在蕃坊,命令士兵把头颅悬挂在蕃坊的四个出入口示众。
胡人每天进出蕃坊,都能看见四颗狰狞的首级,着实老实了一阵子。韦利见加大对胡商的税负征收,也没有人敢于有异议,反正贸易获得的利润极其丰厚,韦利见拿去的也只是九牛一毛,珠江两岸的商船非但不见减少,比以前还更多了。
整个广州城的治安形势,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差不多一个月没有发生恶性案件了,而北方的局势也很稳定,朝廷似乎忘记了安庆绪这些人,忙着开始战后的重建。
江一尘思念妻女和父母,又动起了回家的念头,对江一帆道:“一帆,这边也没什么事了,我想回家一次。”江一帆喜道:“好啊,我也想家了,要不我们四人一起走吧。”江一尘看看胡婉心,道:“也罢,明天去和韦刺史说一声,后天就动身。”胡婉心道:“我们收拾行李,你俩去请假。”江一帆笑道:“我们不是韦刺史手下,请假不请假其实没啥关系。”胡婉心道:“去说一声吧,韦刺史对你俩这么器重,不告而别也不像话。”江一帆也是说说而已,当下应了一声,开始和杨芷打点行装。
没等到江一尘和江一帆去刺史府,午饭后韦利见派人邀请两人去府中议事。江一尘见来人急匆匆的样子,皱皱眉,道:“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来人道:“胡人又在闹事了,韦大人已经派兵过去弹压,又怕胡人势大,特地让两位公子过去商议下一步的行动。”四人微微一惊,胡婉心道:“这些天不是挺平静的么,又要闹什么?”来人道:“这几年胡人来广州越来越多,蕃坊地方太小,容纳不下这么多了,很多胡人做生意赚了钱,就在广州南郊置地买房,慢慢的,这些胡人形成了一个新的社区,但是还有好几户本地居民不愿意搬迁,时不时和胡人发生冲突,昨天就出事了。”
江一尘来广州也有些日子,知道胡人一贯如此,先和当地居民友好相处,待到自己人数多了,就开始和本地人产生摩擦,最后反客为主,当下问道:“胡人想要逼这些居民搬迁出去?”来人道:“正是如此,这些居民祖辈就居住于此,随便你出多少钱,都不肯搬迁,胡人就暗中使坏,昨晚偷偷纵火,烧坏了几户人家的住房,还烧死了6个人。”四人大怒,江一帆道:“杀人放火都是重罪,纵火者抓到没有?”来人道:“放火的有好几个,其中一个来不及逃跑,抓住后被愤怒的民众打死了。”杨芷恨恨的道:“就该打死,最好把放火的人都打死偿命!”来人苦笑道:“胡人可不管这些,见自己人被打死,就聚集在一起闹事了。”
江一尘道:“好了,别说了,去刺史府吧。”跟着来人,和江一帆来到刺史府。
韦利见在刺史府坐立不安,见到江一尘和江一帆到来,才稍稍定心,道:“一尘,一帆,你俩来了!看看,才平静没几天,又出事情了!”江一尘点点头,道:“事情我知道了,现在就过去吧。”韦利见吩咐备马。
江一尘阻止道:“韦大人,你先不用去,我和一帆去摸一下情况,回来再向你汇报。”江一尘的想法是先看看骚乱的规模,会不会进一步扩大,再拿出应对之策,韦利见是广州城的最高长官,在最后出面,可以让事情有更多的回旋余地。
韦利见自然明白这点,道:“也罢,就辛苦你俩了!”
江一尘和江一帆来到南郊,远远望见几十个士兵站成一排,后面是几百个当地居民,黄飞龙也在里面,对面的胡人也有几百个,双方情绪激动,不时有人捡起地上的砖石扔向对方,导致一阵混乱。
双方对峙的空地上,放着六具尸首,浑身焦黑,一看就是被烧死的,另一具胡人尸体则放置在胡人一侧。
黄飞龙回头看见了江一尘和江一帆,喜出望外,迎上来道:“一尘,一帆,你俩来的正好,这些胡人太可恶了!”江一尘一边往前挤,一边道:“黄大哥,现在情况怎么样?”黄飞龙道:“幸亏韦大人及时派士兵弹压,不然又是一场暴乱。”江一帆怒道:“看来还得多杀几个,才能让他们老实!”黄飞龙道:“胡人有十万多人,怎么杀的完?”江一尘道:“这次闹事,胡人中谁是领头的?”




乱世侠影 第二百二十五章震慑胡人
黄飞龙摇头道:“这些胡人扎堆闹事习以为常了,随便一人振臂一呼,马上一群人跟上,具体哪个是头真难说。”
三人已经挤出人群,站到了最前面,一个年老胡人坐在边上的石块上,不动声色的看着双方的骚动。黄飞龙低声道:“这个老头,就是四贤人中的东贤人,听说这次闹事,不仅仅是搬迁的事,主要是胡人想在这里建造寺庙,当地人坚决不同意,自发派人阻止,不时有纠纷发生。”江一尘道:“这样极端的教派,完全不应该在大唐传播。”江一帆道:“朝廷忙于平叛,怎么会想到此事?”
江一尘道:“等回到长安后,我会把此事上奏给皇上。”侧目打量东贤人。东贤人正好转过头,和江一尘眼光相触,两人都是面色平静,对视在一起,谁都看不出对方的虚实。
看到江一尘出现,人群大声欢呼,胡人心中打鼓,停止了投掷石块,好几个开始悄悄后退。江一尘的威名也算是众人皆知了,死在他手下的胡人更是数不胜数,震慑力着实非同凡响。
江一尘踏上一步,舌灿春雷,大喝道:“尔等纵火烧死人,还敢聚众闹事,视我大唐律法为无物,当真是无法无天!”那个主持擂台的胡人站出来,道:“江公子,失火烧死人和我方无关,为何要把罪名强加到我方?还打死我方的人。”江一尘早已了解胡人厚颜无耻的特性,冷笑道:“有没有放火,刺史府会派人查清楚,你无需急着洗白自己,话也不要说得太满。”
胡人道:“此事我们愿意等,相信刺史府和韦大人会还我们一个公道。”江一尘道:“不会等很久的,参与纵火的,一个都逃不了,即使你逃到海上,也会抓回来正法!”众人一起鼓掌。
江一尘随随便便往那里一站,身上的杀气完全镇住了胡人,刚才还敢和士兵对峙的胡人没有了适才的嚣张,都打起了退堂鼓。
主持擂台的胡人跑到东贤人边上,低声说话,东贤人一边听一边不住点头,眼光不时朝江一尘这边望去。江一帆笑道:“这厮倒是个积极分子,凡有冲突的地方,都能看到他。”黄飞龙也笑道:“这厮是最早来到广州做生意的,因为他中国话说得好,能言巧辩,在胡人中威望挺高,出头露面的事都由他承包了。”江一帆道:“为何我看到他这副嘴脸,就想一巴掌抽过去?”黄飞龙大笑,道:“那是因为胡人都长着一副欠揍的脸!”江一帆叹道:“脸长得欠揍倒是无所谓,只要做事安分守己就行了。”
这时候东贤人两人言语已毕,站起走向江一尘,简单行个礼,道:“俩位江公子,老夫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英雄出在年少!”江一尘和江一帆见他如此客气,还一礼,道:“福生无量天尊,贤人过奖了!”东贤人听江一尘口宣道号,脸上略显惊讶,道:“原来江公子是道门弟子,失敬了!”江一尘心道:“我是道士,你们这些胡人知道的也不少,莫非就你不了解?”
这还真是冤枉了东贤人,东贤人在四贤人中排名第一,热心于传教,绝大多数时间行走在广州周边的乡村,即使回来,也是呆在狮子庙内,从不外出,也不过问俗事,今天也是恰好路过此地,刚才听主持擂台的胡人介绍,才知道南贤人和北贤人都是死在眼前的年轻人手下,却不知道江一尘是个道士,是以惊讶。
江一尘一皱眉,道:“贤人,你们来做生意传教我不反对,但是经常闹事,凡是尔等聚集的地方必定鸡犬不宁,对本地居民生活造成极大困扰,长此以往,朝廷必然会有措施针对你们。”东贤人道:“江公子此言差矣,我方诸人大多为遵纪守法的良民,即使和本地居民有冲突,也是双方各有错,责任并非完全在我一方。”江一尘暗怒,道:“贤人的意思是居民主动挑衅才导致事情发生?”
东贤人道:“这些事老夫并不是太了解,既然我方这样说,肯定不会纯粹是一方的问题。”江一尘道:“贤人德高望重,希望回去多了解一点,别被下面人蒙蔽了,同时对属下这些人多加约束。”东贤人道:“此事好办,我会去亲自了解的。”话锋一转,道:“江公子,老夫有一事不明,还望指教。”
江一尘道:“贤人有事请说。”东贤人道:“老夫来广州十年有余,一直热衷于传教,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信者寥寥,老夫一直内心有愧,无颜回见教主。”江一尘心道:“我大唐文化源远流长,儒道深入人心,就凭你那些胡言乱语的教义,当然打动不了人。”东贤人续道:“更让老夫心寒的是,本地很多人阻止老夫传教,经常驱赶老夫,使得传教难度更大。”江一尘等人暗爽:“活该!”
东贤人又道:“老夫百思不得其解,我教在西域教众满天下,为何在大唐屡屡受挫?”江一尘道:“既然在大唐没有受众,贤人何不回西域,西域如此广大,贤人必定大有作为。”东贤人叹道:“老夫愧对教主,只能继续在此坚持。”江一帆心道:“这老头倒好,还死皮赖脸不走了!”忍不住插口道:“我大唐国教是道教,你们那个教派成不了气候。”
东贤人看看江一帆,道:“既然道教是国教,为何佛教信奉的人更多?”江一帆道:“佛教宣传人人平等,在老百姓中得人心,信者多也是正常。”东贤人道:“同样是外来的教派,我教宣传团结友爱,教友互助,哪里比不上佛教?”江一帆语塞,只能道:“贵教教众为非作歹的多,本地人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么能够吸引人加入?”




乱世侠影 第二百二十六章莫名不安
东贤人默然不语,江一帆得意的道:“教义不能服众,教众经常做坏事,展示的神通如同小儿把戏,分分钟被吊打~~”江一尘连使眼色,阻止江一帆说下去,江一帆也知道自己说溜了嘴,犯了狂妄自大的毛病,连忙住口。
东贤人眼睛一亮,道:“既然江公子提到了神通,老夫倒有个提议,想和两位商榷一下。”江一尘暗中责怪江一帆口无遮拦,现在听东贤人这样说,只能道:“贤人有话就说,我俩洗耳恭听。”东贤人道:“任何教派,都以神通为本,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想和公子切磋一下法术。”江一尘不欲多事,推辞道:“道法传承,都是不传之秘,不便在人前施展。”东贤人微笑道:“我方两贤人败在江公子手下,听说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公子更加精深的道法克制。”强调大庭广众之下,表明江一尘说的这个理由太牵强。
江一尘心想:“硬要逼我比试,难道你想为那两人报仇?”道:“侥幸得胜,不值一提。”东贤人摆摆手,道:“他两人技不如人,死的不冤,江公子不必过谦,老夫忝居四贤人之首,诚心想和中土道教印证一下神通的高低,还望江公子莫要推辞!”
东贤人的如意算盘是在众人面前打败江一尘,利用神通赢回大唐民众对本教的信心,至于为北贤人和南贤人报仇的事,压根就没放心上。
东贤人和江一尘等人说话,周围聚集了很多当地人和胡人,听到东贤人向江一尘挑战,脸上都充满了兴奋和期待。胡人在江一尘手下连连受挫,满心希望东贤人能够杀了江一尘,出口恶气,本地人自然希望江一尘打败东贤人,进一步震慑这些胡人。
黄飞龙见识过江一尘的武学和道法,信心百倍,低声道:“一尘,答应他,彻底打服这些胡人,广州城才能恢复平静!”江一尘苦笑,本以为马上就能返回四川,见到暌别近两年的家人,不料又遇到这事,推辞摆明了就是示弱,有损道教威名,犹豫一阵,道:“既然贤人希望印证道法,贫道只能从命了。”
东贤人大喜,道:“江公子果然爽快,这样吧,三天后,老夫在蕃坊狮子庙前的广场上恭候大驾!”江一尘点头应允,众人散去,把这个消息奔走相告。
江一帆道:“哥,就多呆几天吧,打败了这老头再回家。”江一尘叹口气,道:“你多说了一句,这老头就顺杆往上爬。”江一帆笑道:“黄大哥刚才说了,打败了最后这个贤人,才能彻底震慑胡人。”江一尘道:“这个东贤人可不好对付,波斯的扎尔加大师就说了,东贤人修为在其余三人之上,还有厉害的法宝。”江一帆道:“哥,你怎么越来越胆小了?龙宫都能闯,还怕这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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