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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鹿呦呦
这厢,盛长靖派出去的侍卫在长街上四处寻人,都没有寻到,天黑后才回来禀明。
盛长靖不知该如何同苏凝交代,可没想到当他回屋的时候,苏凝已经不再提起这事儿。
“凝儿,恐怕娘已经离开兖州城了。”盛长靖不打算瞒着她实情。
苏凝嗯了一声,而后将今日苍凌云来宽慰自己的话都告诉了盛长靖。
“兖州城形势复杂,咱们住在这里尚且都难保,若是真让爹娘留下,只怕也会有危险,他们离开,也许对他们有好处!”苏凝一边收拾着箱笼里的衣裳,一边背对着他开口。
盛长靖上前一步,走到了她的跟前,见她面上虽有伤心难过,但却并未再泪流满面,遂道:“凝儿,你想离开兖州城吗?”
其实,这段时日,他一直在打点,若是她愿意回去,他大可放下这里的一切,带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苏凝拿着衣袖的手微微一顿,略微思忖片刻道:“仲怀是要走仕途的,你又得皇上重用,父亲就算解甲归田,他的祖坟确实在兖州城的,故土难离,我——”
她想说,他们不该为了自己,就抛下这里的一切不管不顾。
可还未开口,就被盛长靖给出言打断了,只听他道:“我只问你,你想回去吗?”
苏凝抬眸盯着他的眼睛摇头:“京城虽然凶险,但这些年咱们都过来了,还有什么可怕,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无论在哪里,哪里都是家,不过——”她伸手抚上他的肩膀,“我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求家人平安,若是你不揽重任,咱们一家人不妨去四处游历一番,你觉得如何?”
四处游历一番!盛长靖心中微动。
“好,我答应你!”盛长靖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到身前,“这次仲怀殿选后,我就同皇上告假,咱们一家人四处游历一番。”
“真的?”
“自然是真的。”盛长靖勾唇,双眸异常坚定。
离别的愁绪渐渐被行云流水般的日子冲淡,盛府照旧如往常般平静,不过平静中偶尔又多了一分吵闹。
金秋十月,天下所有的学子们都聚集在兖州城内,这些学子来自五湖四海,汇聚在兖州城各个客栈、书肆内。
因着各地码头相连,今年来参家殿试的学子们少了车马劳顿,很快便抵达在此,且还有一段时日同各个学子们做文章,讨论诗词。
这一日,盛仲怀从学院出来,便与岑远敬相约去见来自翎州城的一个学子,楼铭恩。
此人乃是戍守翎州城将士邹珉的推举给二人的。
盛仲怀在学院外等到了岑远敬,遂掏出袖子里的小像递了过去,“这是他的小像,邹将军说他是一月生辰。”
岑远敬接过小像,又听他所言,不由开口:“那他比你我二人都大,就是不知为人如何?”
“去了就知道了。”盛仲怀伸手邀请他上自家的马车。
平安和元宝见着二人过来,朝着他们作揖行礼,随即打了车帘子,让二人上去。
甫一弯腰上了马车,岑远敬便见着内里端坐着一璧人。
温媪同样一身月牙白长袍,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被高高束起,仅簪了一根玉钗,若是仔细看去,会发现,她身上这件月牙衣裳像是盛仲怀曾经穿戴过的。
岑远敬的视线来回在二人身上逡视了一番,而后朝着温媪行礼:“难得温兄出府一趟,怎么穿了这件旧衣袍?”
此言一出,就惹来温媪一记嗔怒:“你若是敢暴露我的身份,看我以后还理你?”
这次好不容易瞒着爹娘出了府,且还央求着盛仲怀给自己一件衣服,温媪可不想事情给办砸了,她也想看看这满京城的学子们,去凑凑热闹。
盛仲怀轻咳一声:“媪儿,温兄是在同你开玩笑,你莫要当真!”
温媪闻言朝着岑远敬看了过去,果真那人眼中真的泛着点点笑意。
“我不理你们了。”温媪双手环抱在身前,赌气道。
岑远敬见此,连忙同她赔礼道勤,还再三同她保证,绝对不会泄露她身份。
温媪这才有了笑模样。
外头元宝和平安驾着马车往长街的客栈而去,尽管路上行人众多,可在他们二人娴熟的车技中,也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寻到道路来,穿过人群,抵达客栈。
这几日,京城内很明显多了许多的儒生。
这也引得不少京中达官贵人的家中设宴邀请那些有名望的儒生前去赴宴。
听说淮南王家中今日就设了一场诗宴,不过想要入宴席的儒生们先得在府门前奏对出淮南王出的题,才能入府过宴,而这宴会的第一名听说能得到一套上等的笔墨。
不少儒生都慕名前往。
马车停在客栈门前,早有小厮过来从元宝手中将马车引走,平安则是进了客栈,朝着客栈里的掌柜的询问了楼铭恩这人。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782章 参加诗会(一)
掌柜的告诉他们此人的房间。
一行人便在元宝和平安的护送下,上了客栈的二楼。
不得不说,这间客栈大多数住着的都是儒生们,进进出出每个人手里几乎都捧着一本书,且还有的三五成群坐在一处讨论着诗词。
掌柜的倒是见怪不怪了,温媪却蹙着眉道:“你们看这些人,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们有多刻苦用功,人手拿着一本书在外炫耀,有什么可炫耀的。”
这大堂内闹哄哄的,能读的进书才怪。
岑远敬走在前面,没有听见她的说话声,反倒是行至她身后的盛仲怀,因着护着她,将她的话一一听了进去。
“在外不得议论旁人,免得招来是非!”盛仲怀今日穿了黑金暗纹的衣袍,白玉般的脸神情异常肃穆,那双黝黑的双眸盯得温媪面上有些发热。
温媪努了努嘴,拿出扇子扇风:“不说就不说。”
反正今日她是来凑热闹,跟着他们三人去淮南王府的诗会。
待众人到了掌柜的所言的客房门前,元宝刚要去叩门,就见着那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的是个身材颀长穿着朱青色绣缠枝的儒生。
“你们是?”楼铭恩看着眼前一众人堵在自己房门前也是有些惊愕。
盛仲怀与岑远敬上前自报了身份,又将邹珉的信推了过去。
当楼铭恩看完他们递来的书信,连忙朝着二人回礼:“原来是你们,在下楼铭恩,翎州人士。”
“楼兄,这是要出门去哪里?”岑远敬开口询问。
楼铭恩道:“去书肆买些笔墨纸砚,听说你们二人也准备考试,怎么没有在家中温习功课,反倒出来了?”
提及此事,温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是个书呆子,他们出来还不是因为他。
“哎呀,你们这些书生就是榆木脑袋,那考试的时辰已经宣布了,你们就算这两日温习又能学到什么,临时抱佛脚,那佛脚抱了也没用,倒不如去与旁人比试比试,看看自己的不足!”她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引来了数道目光相随。
“这位是?”楼铭恩看着站在一行人中间,身子稍稍瘦小的男子,难不成是二人当中谁的兄弟?
岑远敬与他解释,“这位是温大人家中的公子,也是与我们一道参加考试的儒生!”
“原来是温公子,有礼!”楼铭恩不卑不亢道。
温媪摆了摆手:“你也别去买什么笔墨纸砚了,跟咱们去淮南王的诗会,拔得头筹,那套笔墨就是你的了。”
“啊,这?”楼铭恩一时有些无措,看向盛仲怀与岑远敬。
二人皆是点了点头:“温公子所言极是,你整日闷在这房间里,也得熟悉熟悉这京城的道路,免得到时候高中,被榜下捉婿,你逃都逃不了。”
被岑远敬打趣,楼铭恩忽的红了脸,不让他再提,跟着他们去了淮南王府。
而他们刚刚离开,客栈里的那群书生们竟然也都跟着前往。
若说今日哪里最为热闹,当然是淮南王府,门庭若市,不少儒生正排着队与那王府外候着的西席先生奏对诗词。
只见那铜锣前挂着入府的要求,必须写出先生所提的诗的,让先生满意才能进入。
“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吧!”看着这么多人在前面排着队,楼铭恩有些退缩,他不过是想出去买副笔墨纸砚,哪里想来这淮南王府。
况且,他还与这三人不太熟,怎好意思跟着他们来。
“哎呀,来都来了,咱们都是凭本事进去,怎么,你怕别人笑话你没本事?”温媪扬起扇子挡了半边脸,杏眼微眯。
还不等她在出言恐吓,头上就挨了一记暴栗。
“这个天气,打什么扇子,给我!”出门让她拿着是为了必要时挡着些,可不是让她拿着耍着玩的。
挨了打的温媪私下里朝着盛仲怀吐了吐舌头。
岑远敬也笑着道:“是啊,咱们都是凭着本事进内,就怕温公子一会儿进不去,可别哭鼻子!”
“你——”温媪攥紧了拳头道:“你们等着,我肯定在你们前面进去。”
说着排在了队伍中。
盛仲怀紧随其后。
岑远敬看了一眼楼铭恩,朝他伸手,楼铭恩这才上前跟着他们一块儿排队。
不过他心里却觉得这些世家公子身上并没有半点骄纵,也没有看不起自己,反倒是对自己礼待有加。
前面好些儒生相继离开,只有一小部分人入内。
越往前走,温媪的心就噗噗跳个不停,仿佛又回到了与他们一起去书院时的感觉。
“温公子,若是答不出,可要我们帮忙吗?”岑远敬拢着手小声询问。
温媪头也不回,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了那西席先生的面前。
待看见那西席先生的面容时,心里咯噔一下,此人她见过,当初父亲还请他入府过,怎么办?
温媪手心里出了汗水,神情有一丝丝慌乱。
那西席先生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人,也是微微一愣,不过片刻又恢复了神情,取了笔墨题写了二字,放在了温媪的面前。
温媪看着那“登山”二字,一时间微愣,莫不是没有看出自己。
“怎么,答不出来?”西席先生捻着胡须,双眸紧紧盯着她。
温媪冷哼一声,抓起案桌上的笔,肆意挥洒着。
这些年她虽然没有再去书院,可娘亲给她请的女先生文采也是斐然。
待她落了自己的名字,便大大方方的递了过去。
西席先生将她的诗词取到眼前,大声念了出来。
“登山!”
“一上一上又一上,”刚念完此句,排在他们身后的一众儒生们笑出了声音,就这等文采也敢拿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身后盛仲怀也微微蹙了蹙眉,有些担忧。
那西席先生继续念下去:“一上直到高山上。”
众人哗然一片。
待西席先生看到后面两句时,不由双眸大放光彩,声音也比之前提高了几分,“举头红日白云低,四海五湖皆一望!”
“好诗,好诗!”那西席先生赫然站起身来,敲响了锣鼓,“这位温公子请入内!”
温媪朝着他行了一礼,转身颇为高傲的看了一眼这些笑话自己的人。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783章 参加诗会(二)
盛仲怀也没想到这温媪还有这等文采,前两句看似平淡无奇,可后两句却让人眼前一亮。
西席先生认出温媪,却没有戳穿她,等看见她身后排着的人是谁是,更加确定了她的身份,不过淮南王今日设宴,说不限身份,所以他也不会拆穿他们。
盛仲怀与岑远敬都轻轻松松写了诗词,能够入内,就连楼铭恩也进去。
他们相继入内,给后来的人增加了不少信心,不过想要入内,还是各凭本事的。
甫一进内,便有小厮领着他们三人前往后花园的诗会,元宝和平安不得入内,只好寻了附近一个茶摊子坐着,在外等候,也无需担心他们在淮南王府遇到危险。
这淮南王乃是皇上从旁系里提拔上来的新臣,据说为人已经三十岁了,妻妾成群,可府内只有三子一女。
不得不说,这新修葺的淮南王府就是别具一格,且庭院深深,这一路行至后花园,其中路过的房舍恐怕都有他们两个府邸大了。
温媪指了指那开的姹紫嫣红的菊花,忍不住低声惊呼:“你们看,是难得的墨菊,没想到淮南王府上竟然有这么多,可真好看!”
顺着温媪的手指着的方向,众人看了过去,确实是墨菊。
在前面引路的小厮听见她的惊呼声,忍不住低声道:“这位公子好眼力,这墨菊是我们夫人亲手从老家移植过来,精心伺弄的。”
“你们夫人爱菊?”温媪出声询问。
那小厮点了点头:“夫人是出了名的喜爱菊花,咱们王爷四处给王妃搜罗各色句话,不知名的,知名的,咱们府上可谓都有,等进了后花园你们便知道了。”
温媪原本以为这小厮只是为了府里的面子,可当他们三人到了后花园看见那一丛丛各色黄的,白的,绿的,粉的,红的菊花时,当真是傻了眼。
再加上文人公子们往那一丛丛菊花中一站,真乃是一副秋日赏菊图。
见温媪已然看的痴迷了些,盛仲怀忍不住再次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至于看到如此痴吗?
温媪大抵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朝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几位公子可先四处看看,再过半个时辰,咱们王爷就来了。”说罢,便退了出去。
温媪一行人进来的时候,有不少公子朝着他们看了一眼,这其中难免就有相熟的京城之中的公子哥们。
其中沈宫辰就在里面。
温媪突然发现凉亭内似乎有个眼熟的人,似有不确定,颇看了几眼,等那人侧首发现她时,忽然扯着盛仲怀躲在了他的身后。
那人便以为方才一直盯着自己的乃是盛仲怀。
“怎么了?”盛仲怀有些不明所以。
温媪压低了声音道:“坐在亭子里的那群人,是五品官员李克家的儿子,李文邵,我娘同我说,他们李府最近派人来的勤,好像有意想与我们府结亲。”
这话一说出来,岑远敬与盛仲怀的眉头都蹙了一下。
唯独只有站在他们身边的楼铭恩微微愣了一下,“你方才不是说你是温府的独子,怎么这会儿——”
楼铭恩侧首看着温媪,忽的看见她耳垂下方那极其细小的孔洞时,吓得双眸睁大了些:“你是女子!”
温媪当即恼怒:“你小声些,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楼铭恩看向盛仲怀与岑远敬,指着温媪,意思是她到底是不是女的。
盛仲怀与岑远敬拉着二人避开了亭子里的一众人,转而寻了个僻静的地方,简单的将温媪的身份给说了一下。
楼铭恩有些迂腐,看着温媪颇为不悦:“你身为女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温媪也恼了,叉着腰道:“女子又如何,你们有些人还不如我,再说了淮南王说了此次诗会不论身份。”
见她强词夺理,楼铭恩气得说不出话来。
淮南王说的是不论身份高低贵贱,可没说不论男女。
更何况来参加诗会的都是男子,万一她的身份被人识破,传出去终究对她的名声不好,将来谁敢娶他。
楼铭恩大抵不知道,他现如今是杞人忧天了。
岑远敬在旁劝道:“行了,既然来了,咱们小心着些就是,一会儿温公子不要出风头,在旁看着就好。”
温媪频频点头,她能出来一趟也只是想凑凑热闹,并不想被人知道,尤其是被府里的爹娘知道。
岑远敬又与楼铭恩解释了片刻,这才安抚好众人的情绪。
凉亭内。
李文邵,沈宫辰等官宦子弟坐在一处,方才看着盛仲怀那人觉得有些眼熟,经身边人一提醒,方才知道那人是谁。
想到他爹娘让自家爹娘吃瘪的事情,李文邵暗中攥紧的拳头,怎的还想在此次诗词大会上想赢过自己不成,他可不会让盛仲怀讨得头彩,不仅如此,还要让他在此次诗会上出丑。
他们这些官宦子弟都知道,其实这次诗会,淮南王明面上是见一见五湖四海的儒生们,实际上是想在他们这群人当中挑选女婿。
那座摆满墨菊的屏风后,恐怕淮南王最宝贝的女儿今日就会坐在那里。
爹娘想与温家结亲,温家不识好歹,他才不要娶温家那个臭丫头,今日就要让淮南王的女儿见识见识自己的才华,也只有自己才配的上她。
儒生们正兴致勃勃的观看着园子里各色姿态的菊花,有的诗兴大发,还临场为其写了一首诗词。
淮南王到的时候,正好听见那人吟诵,遂让小厮们将蒲团都放在园子里,让大伙儿都入座。
众人三五成群的坐在一处,离那屏风不远不近,而淮南王则是早早便入坐了那准备好的案桌后,西席先生也进来了。
可见今日能参加这场诗会的就只有他们这些人了。
温媪坐在三人中间,被盛仲怀给挡的严严实实,不过还是能从侧面看见这园子里的百态,少说有百名儒生在此。
“今日邀请众位前来赴会,也是想先看看大家的风采,日后你们若是高中,咱们便是同朝为官,将来得一同为皇上效力才是。”淮南王一开始便说起了冠冕堂皇的话。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784章 斗诗
众人不语,半垂着脑袋听着他继续。
不多时,就有小厮捧了笔墨纸砚等物,且还捧了一个匣子,那匣子里存放的是一百两白银。
“知道大伙儿都是文人墨客,不喜铜臭,但人在外,难免有捉襟见肘的地方,此次诗会,重在交友,第一名,本王将这文房四宝相赠,第二名便是这铜臭百两。”
此言一出,大伙儿皆是有些好奇,为何淮南王没有说出第三名的奖赏。
温媪在躲在众人身后忍不住低语:“这淮南王怎么总是喜欢卖关子?”
话音刚落,忽的“咦”了一声。
盛仲怀不由悄声询问:“怎么了?”
温媪努了努嘴,示意他们朝着屏风处看去。
只见方才还没有人的屏风处,现下居然站着一个袅娜身姿的少女,那屏风上只用丝线绣着几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而那身姿映在屏风上,与那蝴蝶,墨菊竟然相映成一片。
众人不约而同心领神会。
这第三名为何。
“哼,原来是要为了给自己女儿觅得良人啊!”温媪忍不住说起风凉话,那屏风挡与不挡有什么区别,都能将人看的一清二楚了。
看着那袅娜的身姿,温媪有些恼怒的掐了一下盛仲怀,“你还看?”
盛仲怀哪里是在看屏风后的美人,而是在看淮南王桌子上放着的文房四宝,那四样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物。
忽的后背一痛,听的身后人的怒斥,盛仲怀忍不住低语:“你且别再闹了。”
温媪哼了哼,见他看了自己,这才收回了手。
西席先生将规则说了一遍,仍旧是他出题,一炷香之内大家同时做诗,谁做的好,谁便进一名,以此类推,直到最后三名胜出者。
且每次出的诗词题目也不一样。
这就要考验众人的能力了。
第一题便是眼前这些“菊花”,以菊花为诗,一炷香的功夫呈上给淮南王。
铜锣声一响,众人身前已然有了笔墨,檀香在艳阳下缓缓燃烧着,原本热闹的园子里,此刻静谧异常。
那些文人或呆或愣,或起或坐,又或是刷刷在纸上写下什么,又或将宣纸揉成一团扔在脚下,拽耳挠腮。
凉亭内的李文邵与沈宫辰等人已然写好,署名后直接让人递了上去。
不多时,相继有小厮将诗送到淮南王的桌子前。
温媪本就是来凑凑热闹,对于写诗半点兴趣全无,全程由盛仲怀代笔,左看看菊花,又看看身边人写的诗,见盛仲怀与岑远敬的诗都不错,遂点了点头,这次他们肯定能赢。
刚要探身看一下楼铭恩的诗,谁曾想那人居然直接将诗交给了小厮,不给她看一眼。
小气!
她才不稀罕。
淮南王看着呈递上来的诗,又看了一眼几首诗下的署名,经身边小厮的指引,抬眸瞥了一下他觉得不错的年轻人。
虽是这般轻轻晃眼,但已然让不少学子挺起了胸膛,希望能得到淮南王的青睐。
淮南王收回的眼光,将未选中的人的诗递给了西席先生。
西席先生看着上面的署名,一一念了出来,“此次诗会,只在王爷个人喜好,不是因为你们的诗不好,而是不合王爷的心意,凡念到名字的,可自行离去,王爷赠菊花一盆。”
被念到名字的那些儒生们也并不心灰意冷,毕竟先生也言明了,此次只是因王爷个人的洗好,所以并无伤大雅,况且还能得到一盆菊花,也是件美事儿。
待那群人离开后,花园内只剩下了一少半人。
而接下来,小厮们将离开人的蒲团和长案移走,让坐在远处的儒生们相继上前,因此,众人与淮南王的距离就更近了一分。
温媪看着屏风后的那人也就更清晰了一分,果真是个美人,怪不得淮南王如此宝贝。
接下来,还是由西席先生出题,众人作答。
一炷香之后,又有不少人相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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