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鹿呦呦
“你家姑娘可用过了午饭?”这个时辰,应该用过了吧。
那侍卫见楼铭恩稳稳当当的下来,且另外一只手里还提着一只油酥鸭,心中暗道不好,想要找个由头搪塞过去,可他越是这般,却越是被楼铭恩给发现了端倪。
“是和三位公子一起用的吗?”除了这件事儿,他想不出来,还有其他事情能让这侍卫如此为难的同他出说出口。
侍卫点了点头。
楼铭恩在淮南王府门外站住,手里拎着的那只油酥鸭顿时觉得有千斤重。
可是一想到玉归燕,不等侍卫再开口,楼铭恩已经提着那油酥鸭走了进去。
身后,侍卫有些摸不着头脑,平日里也没见着这楼公子如此果断决绝过。
今日是怎么了?
淮南王府他已经很熟悉了,不用人带,直接自己走到了花厅。
偌大的花厅内,淮南王端坐在首位,三个儿子则是依次坐在左手边,他唯一的女儿则是坐在右手边。
见着人回来了,淮南王放下手中的茶盏,示意玉归燕不要起身乱说话。
玉归燕本不打算看他的眼神行事儿,可当她一抬头,看着自己三个兄长那要吃人的眼神时候,立马又乖乖的坐了下来,哪里还敢胡乱行事儿。
所以当楼铭恩踏入花厅后,没有一个人起身相迎,说道目光齐齐汇聚在他的身上。
有探究,有担忧,有怒视。
楼铭恩心中苦笑一番,但面上却依旧带着笑容,朝着上首以及左边的三个男人行了一礼。
淮南王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轻咳一声,看着站在花厅中央的男子。
男子穿着一袭撒金锦袍,气度不凡,但因面上微微有些潮红,且身上散发着些酒气,遂尽管他看着相貌不错,但也在淮南王的心里打了折扣。
这等人若是在京城中没有一官半职,怎么能与自己女儿共度一生?
“王爷和三位公子可是有话要同楼眸言明?”楼铭恩见他迟迟不肯开口,索性直接相问。
他们不用兜圈子。
淮南王可没有想到他如此直率,“本王是有话要同你说,本王且问你,你中了前十甲,又入赘淮南王府,皇上是如何安排你,可有赏个一官半职?”
他可是听说了,皇上是有道圣旨给楼铭恩了,但是楼铭恩除了告诉玉归燕外,任何人都不肯透露半分。
所以才有今日这三堂会审的局面。
不光淮南王想要知道,玉归燕的三个兄长也想知道。
皇上到底给了他何等职位,若是能够保护妹妹,他们三兄弟倒是能勉强接受,若是不能,还入什么赘,直接打出府门去,这等婚事就此作罢。
他们妹妹如此优秀,害怕找不好好男人吗?
楼铭恩看着上首的人,微微拱手,正要开口与他们言明,却听见一旁坐着的玉归燕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告诉他们。
若是现在说了,只怕她根本无法同他离开。
“归燕,你若是身子不舒服,可以先行回去歇着!”作为玉归燕的大哥,,玉归甫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他这个妹妹正想袒护楼铭恩。
这二人都尚且还未成亲,都已经如此袒护他了,等成亲之后,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就不再需要他们三个哥哥了?
意识到这件事儿,三兄弟的心里更加愤懑了。
玉归安也着急的想要妹妹先行避开,不要这般维护楼铭恩。
可惜,玉归燕根本不愿意听他们三人的话。
她若是真的离开了,只怕她这三个兄长,会将楼铭恩吃的连渣都不剩。
她不走,楼铭恩至少不会太过被为难。
楼铭恩见着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挺直了腰板,朝着三兄弟和淮南王道:“楼某不才,殿试未能取得好成绩,因此已经私下向皇上请了旨意,准备回翎洲任职。”
乍然听到这个消息,莫说三兄弟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就连淮南王都失手摔了茶盏。
他们一家人都是从翎洲出来的,翎洲苦寒,根本没有油水,回去任职,这是要自讨苦吃?还要让她女儿也跟着吃苦?
不行,他自己对府中没有助益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带走自己的女儿,这绝对不可能。
怎么可能让玉归燕跟着他回去,万一出了什么变故,只怕这三兄弟会要了自己的老命。
淮南王刚要拍案而起,有人却比他先快一步。
“不行,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燕儿是不可能同你回翎洲城。”玉归甫站起身怒斥着楼铭恩。
燕儿若是离开他们,将来受了委屈,找谁哭诉。
老宅子那边除了几个老人看守着府邸,根本就没有让他们信的过得人。
“大哥,我要和他一起回去,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的。”玉归燕与楼铭恩并肩站在一处,顶着四人的目光,无所畏惧。
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他们,既然楼铭恩都已经说了,那她已然要和他一起面对。
“不行,我们不答应!”玉归甫伸手就要将她扯到自己身边来。
玉归燕及时避了过去,朝着边上站着楼铭恩身后躲了去,探出半个身子,“就算你们不答应,我也要回去。”
“燕儿,你别胡闹,在我们身边,哥哥会保护你的。”玉归甫皱着眉头,忽的松了松口,“他若是愿意留在淮南王府,留在这里,我们便答应让你们成亲。”
这种事情已经是他们最大的让步了。
不仅如此,就连玉归燕都有些许动心,扯着楼铭恩的衣袖,抬头与他对视。
只是当四目相对时,玉归燕在楼铭恩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坚定。
这抹坚定让玉归燕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多谢,楼某已然接了圣旨,若是抗旨不遵,那是要诛灭九族的罪,楼某一人身死无碍,不过若是牵连王府上下安危,楼某担待不起。”楼铭恩朝着花厅内的人微微一拱手。
淮南王与自家三个儿子从来没有这般同仇敌忾过,这个楼铭恩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还要他们王府给他陪葬,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830章 愿意立下军令状
如今他们王府圣眷正浓,三个儿子又都刚接管军中要务,大好的前途,怎么可能因为他一人而放弃。
“归燕,你听话,咱们就在京城里,我们再给你重新觅一个良人。”淮南王上前一步,招呼着自己女儿过来。
可惜,玉归燕是铁了心的要和楼铭恩在一起。
见女儿如此坚定,淮南王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归燕,你别忘记你娘临死前说了什么,难道你都忘记了,为了一个男人,真的要舍弃我们?”
果不其然,玉归燕终于有了松动,双手死死掐住掌心,咬住了红唇,一脸痛苦不堪的模样。
“不许你提我娘。”玉归燕猛然高喝,眼眶通红,像极了一只受了重伤的小兽。
楼铭恩害怕她情绪过于激动而犯了病,一下子站了出来,将她护在身前:“楼某虽在这世上孤身一人,倒也是吃军中粮食长大,若淮南王与三位兄长不嫌弃,楼某定然用性命护她一生,万万不会辜负她。”
“好话谁人不会说,届时你带她回了翎洲,出了事情,隔着遥遥万里,我们怎么能及时赶至?”玉归甫身为长兄,见妹妹红了眼,伤了心,自然心疼不已。
可也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开京城回老宅。
楼铭恩略一思忖,抬眸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三位兄弟:“我愿意同你们立下军令状,若如有违背,任君处置,如何?”
军令状!
玉归甫已经隐隐有些动了恻隐之心。
可其他两个人却并不想这般爽快答应下,看着玉归燕道:“你就真的这般忍心离开我们,这么多年,哥哥们难道对你不好吗?”
闻言,玉归燕顿时落了泪,“你们对燕儿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只是——”
这种好,与楼铭恩对自己的好不一样,楼铭恩就像是将她从泥沼深渊中拉出来的人。
“行了,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情不是小事儿,先容我们商量一番。”玉归甫大手一挥,断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若是再说下去,只怕今日妹妹就要跟着楼铭恩离开府里了。
“没错,先容我们商量一番,你先回客栈安顿吧,等我们的通知。”玉归安站了出来,面色颇为不善,要赶走楼铭恩。
楼铭恩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再留在这淮南王府内,否则会伤了他们兄妹之间的情分。
“那我两日后再来拜访。”楼铭恩略一拱手,朝着厅内众人行了一礼,又看了一眼依依不舍拽着自己袖子的玉归燕,安抚她道,“你放心,答应了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反悔,除非我死了,两日后,我一定来!”
玉归燕眼中闪着泪花,渐渐松开了他的衣袍,声音有些哽咽:“你一定要来,我等你!”
“嗯。”楼铭恩郑重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从始至终,三兄弟都没有说这件事情要同上首坐着的淮南王商量一番,淮南王顿时觉得自己坐在这里,不过是给他们当陪衬。
他们怎么会在乎自己的看法!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831章 单独进宫
翌日,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穿透薄云,照耀着整个大地。
街市上,早起的小贩已经在走街窜巷的开始吆喝着,不多时,家家户户都有了声响,孩童们欢快的嬉笑声从小巷一直延伸到学堂。
不多时,朗朗读书声从学堂里传了出来。
盛府,西厢房。
平安敲了敲房门,朝着里面的人喊了一声:“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您准备好了吗啊?”
今日可是要去皇宫复命的,若是迟了一刻钟,只怕会落人口舌,他可不愿意自家公子第一日就被人欺负了去。
所以昨儿一夜都不曾合过眼,早早的就在门外候着。
盛仲怀看着铜镜内的自己,官服有些宽大,但并不妨碍走动,只是这朝帽着实有些恼人。
“平安,你进来!”盛仲怀索性将朝帽放在一旁,让平安进来为自己佩戴。
平安得了吩咐,推门而入,甫一进入就看见一身官服的盛仲怀背对着自己,脸色颇为严肃。
“公子,怎么了?”平安询问道。
一般公子没有事儿是不会唤他的。
盛仲怀指了指搁在桌子上的朝帽:“你且帮我戴正!”
他自己试过多次,就是未能将这朝帽给戴正。
平安答了一声是,躬身上前捧起了那朝帽,小心翼翼的替盛仲怀给戴上,旁的便不敢再乱动了。
“公子,您看,这下可行?”平安在其身后道。
盛仲怀朝着铜镜内看了一眼,见并没有任何瑕疵,这才心满意足:“咱们走吧!”
“是,公子!”平安尾随在他身后,跟着他去了前厅。
前厅内,苏凝早早就让叶婆子给他备了一碗银耳羹,让他喝了一碗垫垫肚子再去,免得届时耽误的时间久了会饿。
盛仲怀不愿意拂了娘的好意,一口气全喝光了,这才去了府门外。
元宝早早就在马车上候着了,见着公子和平安出来,立马搬了脚蹬搁在马车旁边,挑开了马车帘子,让盛仲怀上了马车后,这才驾车朝着宫中去。
叶婆子见他们走后,这才将碗收拾到厨房,为一家人准备早饭。
苏凝此刻根本不知道儿子离开,还迷迷糊糊的睡在盛长靖的臂弯当中做着美梦。
盛长靖低头亲了亲臂弯的人儿,伸手挑开遮挡在她脸颊上的秀发,心里美的直冒泡泡,巴不得盛仲怀赶紧在朝堂上稳定下来,这样他们也好放心离开去东莱了。
马车内。
盛仲怀稍显有些紧张,虽说不是第一次入宫,但和上一次相比起来,这一次,是他自己单独面对皇上。
平安看出自家公子的紧张情绪,连忙从边上的匣子内抽出一个类似鼻壶的东西,递了过去。
盛仲怀微微挑眉,看着平安手中的东西有些不解。
“这是夫人特意让属下准备的,说是让您闻一闻,能够静心。”平安也不知道这里头是什么的,但既然是夫人给的,那就一定是对公子有好处的。
盛仲怀这才接过那鼻壶,放在鼻子下轻轻嗅了嗅,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带着淡淡的恬适,确实让他身心都舒适不少。
忽的,马车渐渐放缓了速度,盛仲怀挑开马车帘子,发现马车周边都是各家府邸里的马车,而此刻与他最为接近的一辆马车好像看着有些眼熟。
不等那他将马车帘子放下,对面的马车帘子被挑开,李文邵探出了脑袋,正巧看见了盛仲怀。
四目相对,李文邵冷哼一声,吩咐车夫快些走,好好的心情都被方才那人给恶心到了。
李家马车离开后,盛仲怀也放下了帘子,叮嘱平安与元宝不许闹事儿,只在马车旁守着等他出来即可。
平安当下便应了,他们自然不会给公子惹事儿,但若是有人敢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明的来不了,还不允许他们私下打击报复么?
不过这等子事情还用不着让公子知道。
盛仲怀下了马车,看着前方正在通过检查的各个大人们,微微整理了衣裳,抬脚也要朝着前方走去加入他们,忽的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仲怀,你且等等我!”岑远敬这一通大喊,惊得众人齐齐回头去看,惹得某些大臣颇有微词,皇宫重地,怎么能如此喧哗?
岑远敬可不是那等在乎旁人的人。
他只在乎自己重视的人,因此,对于那些臣子们的议论声,根本没当回事儿,脚下生风,朝着盛仲怀跑了过去。
盛仲怀瞧着他如此风风火火的模样,手上还捧着朝帽,微微蹙了蹙眉头:“怎么来的这般完,可是昨儿未喝醒酒汤,耽误了今早起身?”
岑远敬一拳头朝着他胸口砸了过去,看的平安和元宝心惊胆寒,生怕自家公子被岑远敬给欺负了。
“你小子,怎么猜的如此准。”岑远敬随意的将朝帽扣在脑袋上,与他一块儿步入,“你是不知道,昨儿个喝多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府中,早上一睁眼还以为在做梦,要不是身边的小厮提醒我,今儿要来宫里复命,只怕我现下还在榻上,起不来了!”
他的声音抑扬顿挫,非常有力,尽管他说的轻巧,但落在旁人的耳朵里,可就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盛仲怀在旁小声提醒:“你别再说了。”
随即朝着前方努了努嘴,示意岑远敬看。
岑远敬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嘿,那李文邵父子二人与一些臣子们正齐齐的看着他们二人。
“行行行,今日就听你的。”岑远敬消了音,将自己的出行牌子递了过去,又看了一眼盛仲怀,朝他挤眉弄眼了一番。
盛仲怀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出行牌子递过之后,检查无碍,这才与他一块儿步入皇宫。
穿过三道宫门,步入长长的甬道,周围全是紧闭着嘴低头走路的臣子们,偏偏盛仲怀与岑远敬二人与他们这些人有些格格不入。
岑远敬四处看了一番,忽的撞了一下盛仲怀的臂膀,示意他抬头看。
盛仲怀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甬道上方站了许多将士,他们手中拿着长矛,腰间佩戴着长剑。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832章 有人告黑状
其中有一个将士似乎是领头之人,看着颇为肃穆,见盛仲怀与岑远敬朝着他们看来,不免挑了挑眉,心中诧异万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般直视他们。
一挥手,变动了几个将士的方位,又有几个将士退了下去。
岑远敬收回了视线,与盛仲怀继续前行,目光中露出一抹鄙夷。
方才那领头的将士所为,大抵是怕他们知道了宫中的防卫,故意大乱排阵,让他们无法记清人数。
真正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们不过是第一次入宫,觉得有些好奇罢了。
这一路上,岑远敬没有再四处乱看,而是拉着盛仲怀东扯西扯些旁的事情。
“你怎么没有和你祖父一块儿入宫?”这厢,走了许久,岑远敬并没有在周围扫视到盛鸿将军的身影。
盛仲怀在入宫前已经接到了消息,祖父现下还在军中,今日是不会早朝的,想来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
不过为何是在今日被事情绊住,只怕这其中定然有旁的隐情。
一刻钟后,岑远敬与盛仲怀便按照位置站在了众位朝臣身后,看着那上百步的玉石台阶以及高高矗立在上巍峨的宫殿,不免生出些许敬畏。
按照名次,这是他么三人第一次站在一块儿。
以岑远敬为首,盛仲怀与李文邵次之,跟随着众位朝臣步入了大殿。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文武百官随着一太监高呼,皆是朝着上首龙椅上端坐着的人跪了下去,行了大礼。
岑远敬此刻可不敢再胡乱张望,跟随着众朝臣一块儿叩拜下去,不过却偷偷的给跪在自己身后的盛仲怀使了个眼色。
盛仲怀哪里看得见,这会儿岑远敬看过去,只能看见他头顶上佩戴的朝帽,以及那晃动的羽翅。
“众爱卿平身吧!”大殿内传来一阵威严的声音。
听那声音,在跟着文武百官站了起来。
因着每一个人都间隔着些许距离,不允许交头接耳,所以,大殿内一时间安静的异常。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公鸭嗓子再次响了起来。
忽的从人群中站出一人来,朝着上首坐着的人拱手:“皇上,今日是新科状元,榜眼,探花第一次登入大殿,还请皇上训话!”
训话?
岑远敬听到这一次忍不住抬头悄悄看了一眼那位大臣。
居然是朝中的文丞相。
“皇上,这是历年来的祖制,不可废!”又一位老臣站了出来劝说。
坐在上首的君王忍不住抚了抚额头,神色颇有些不耐烦,好半晌才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太监宣那三人上前。
第一次面圣,居然要听训,岑远敬心中颇为不服,可当着这么多文武百官的面儿,他可不会在此时此刻就公开与他们为敌。
等着,他们在朝中扎稳了脚跟,总有一天,会替换掉这些老东西。
“微臣岑远敬,新科状元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岑远敬向着上首跪着的人行了一个大礼。
坐在上首的人寻着声音看了过去,表现的颇为不耐烦,摆了摆手。
紧随其后,便是盛仲怀朝着他叩首,等他行完大礼后,上首的人忽的开了口:“你们盛家世代忠良,你从文不从武,希望日后能为朝廷多处一份儿力。”
这话听在旁人的耳朵里可就是另外一番意思,这是皇上在告诫盛仲怀了。
看着吧,皇上定然是厌恶了他们盛家,否则怎么只给他如此小小的官职,朝堂上的人各怀鬼胎。
“微臣明白。”盛仲怀并未有任何不满,退居一旁,老老实实的侯着,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上首的人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心中对他颇为满意。
轮到李文邵时,等他叩拜完,刚要遵循皇上的话站起身来谢恩时,皇上却并未让他起身,反倒是开口询问了他一些事情。
“李文邵,你们父子在朝为官,朕可不希望你如同你父亲那般老糊涂,将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搬到朕这金銮大殿上,真的金銮殿是处理国家大事儿的地方,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后面那句话颇为意味深长,李文邵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磕首道:“微臣明白。”
“起来吧!”见他额头上被吓出一头的冷汗,面上战战兢兢的模样,上首的人这才心满意足。
而李文邵的父亲李克则是心有不甘,本想着今日要在皇上面前告御状,将昨儿个在酒楼的发生的事情告诉皇上,让皇上严惩岑远敬和盛仲怀,可谁知道,皇上居然用了一招杀鸡儆猴,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失去了这么好一个机会将岑远敬和盛仲怀拉下台,李克父子如何不生气。
不过生气也无用,皇上今日都这般说了,若是他们父子二人不知好歹,将事情给捅到了皇上面前,只怕就不会挨五十板子那般简单的事情了。
早朝散去之后,便有与盛家,岑家交好的官员过来恭贺,尤其是温榀,对于他们二人被团团包围着,有些于心不忍,上前替他们二人解围,带着他们往宫门外去。
“听闻,你们今日二人在路过甬道时,抬头看了一眼甬道城墙上方将士了?”温榀压低了声音询问二人。
岑远敬和盛仲怀四目相对,这种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莫不是那将士同他告了状?
不对,怎么可能同温大人告状?
岑远敬正在思索着,该如何应对温榀的问话,谁曾想,走在他跟前的盛仲怀却抢先他一步,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温榀的询问。
“嗯,我和远敬都是第一次进宫面圣,所以有些好奇,这次四处看了下,但并没有深看。”盛仲怀与他解释,不想这其中生出了什么误会。
又隐隐有些担忧,是不是他们闯下了什么祸事儿?
毕竟一踏入这朝堂,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今日已然有人等不及跳了出来,可那些没有跳出来,躲在暗处的那些人,会不会给随时对他们出手?
眼看着离二宫门越来越近,随行一同出入的大臣们也越来越少,温榀顿住了脚步,领着二人往边上站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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