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鹿呦呦
秦誉芳挑眉看着他,最终还是在他的苦苦哀求下留了下来。
碗筷是苏清河收拾的,就连热水都是他烧的。
夜里,夫妻二人躺在炕上,一个炕头,一个炕尾,谁都不理谁。
苏清河借着外头的月光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缓缓叹了一口气,一夜未眠。
秦誉芳心里惦记着事儿,这一夜也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二人都起了。
苏清河依旧去了村里的学堂,秦誉芳并没有拦着他,自个也出去了,不过却没有带包袱,这让苏清河稍稍安心。
当秦誉芳抵达云水镇铺子里的时候,看见今早的铺子居然开的比往日还要早时,忍不住朝里头唤了一声。
正在里头和面的胡蝶立马出来了:“师父,您来了。”
秦誉芳看着铺子里的包袱,忍不住蹙了蹙眉,再看胡蝶身上的穿戴,“你昨儿个没在家里头休息?”
胡蝶有些赧然的搅着手指头,不敢抬头与秦誉芳对视,好半晌,在自家师父的逼迫下,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同她说清楚。
秦誉芳听了她这话,沉默了许久,而后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那日后便跟着师父,有师父一口饭吃,就不会饿着你。”
胡蝶重重的点了点头,擦干了眼泪就要重新去后头和面。
却被秦誉芳给制止了:“这面先放着,一会儿回来咱们做些干粮带着路上吃。”
“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出发,秀才老爷跟着我们一起去吗?”胡蝶将手洗干净,抬头询问着。
秦誉芳摇了摇头:“师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去,两日后咱们在码头等他,他若是不来,咱们自个去南浔镇坐船去东莱。”
胡蝶看着自家师父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立马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师父,你还有我。”
“嗯,咱们去找人将这铺子给典出去。”秦誉芳摸了摸她的发髻,心里头稍稍熨帖了几分。
因着秦誉芳售的急,着铺子的价格自然是低了些,好在下晌的时候就被人给买走了。
师徒二人念念不舍的收着屋里的东西,那些模具自然是要带着去东莱的,虽然麻烦,但毕竟是他们师徒二人的心血。
大大小小的包裹堆满了客栈的厢房,胡蝶知道师父还是要回村里的,再三保证自己会好好等她回来,这才送了秦誉芳离开。
秦誉芳回去将铺子已经卖出去的事情与苏清河说了一番,苏清河欲言又止,可这在秦誉芳的眼里看来,就是他不愿意同她们一块儿回去。
“行了,我这两日就陪着胡蝶住在客栈,你别忘了我们的承诺,若是你不来,我便不再等。”秦誉芳没有回头,直接离了村子。
那些妇人们也不知道从哪里的来的小道消息,纷纷站在门口指着秦誉芳说三道四。
什么外来人,不可靠,当初就不该收留她……
那些言语就像是针尖一样刺在了秦誉芳的心口上。
苏清河自然也听见了。
“田牛的课业什么时候教,你们的束脩银子也该交了吧!”苏清河朝着那几个妇人看了过去。
那些妇人立马换了张脸面,到底还是给了他几分薄面,没有再嘲笑秦誉芳。
苏清河回到家里,看着那空荡荡的房间,叹了一口气,转身去了里正家中。
秦誉芳到了客栈誉胡蝶住在一起,却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一会儿想着远在东莱的儿女与孙子们,一会儿有想着苏清河若是真的不肯与自己一起去,独自留在村里怎么办。
原本昨天夜里就没怎么睡好,现在想的太多,这会儿头便有些疼。
“胡蝶,你去外头帮我买些治头疼的药吧。”秦誉芳从兜里摸出些银两。
胡蝶接了,便去了师父常常去的药堂,正好碰见张广白今日在此。
得知此药是秦誉芳的,且还知晓他们夫妻二人要就此分离,张广白捻着胡子,让另外一个大夫顶替了自己,坐上自家马车便去了村子里,又再三叮嘱胡蝶不要将见了自己的事情告诉秦誉芳。
胡蝶自然是应了。
苏清河从里正家中出来,身子微微躬了躬,看上去也没有平日里精神,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这厢回到家中,刚要推门而入,却被站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张广白给唤住了。
“我都在这儿站了好些时候,你怎的都没看见老夫!”张广白年岁渐长,脾性却越发像个孩子,不过精神身头很好,一点也不像古稀之人。
苏清河听到身后的声音,回首便看见他,刚要与他作揖赔礼,就被张广白给扶了起身,“咱们哪里需要这虚礼,起来吧。”
“张老,您怎么过来了?”苏清河侧身让他进了院子。
看着略有些杂乱的庭院,张广白眼里带着责备,“你还说,这我徒弟虽然不在苍云国,但你也不能这般欺负她娘亲不是!”
这话责备的苏清河微微一愣,而后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张老,您屋里坐,我去沏茶!”苏清河让他坐到上首,自个去烧热水泡茶。
张广白时带了小厮来的,这等活计哪里用的着他去,自有那小厮接过苏清河手中的茶叶,熟门熟路的去了厨房烧水,留他和张广白坐下说话。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953章 和好
屋内二人对坐着,皆是沉默了片刻。
最终还是苏清河打破了这沉寂的氛围:“张老,您来这里是做什么?”
张广白看着外头的小院子伴随着夕阳西下,光辉渐渐隐没在黑暗中,眉眼里闪烁着挥之不去的眷念。
“我听胡蝶说,秦誉芳要去东莱,你呢?”张广白回头看着他,没有弯弯绕绕,而是直接开口询问。
去东莱的事情,除了村中里正再无旁人知晓,所以当张广白问这个问时,苏清河在想,秦誉芳是不是觉得自己不会跟她去,所以才请了张广白来游说。
而这一点,他心里颇有些不舒服。
尽管秦誉芳是他第二位夫人,但是他从心里都是信任她,与她相敬如宾,有时候甚至对她比前一任夫人还要好,甚至因此觉得对不起苏凝的生母。
可秦誉芳却这般不信任自己。
“张老,是不是她让你来的?”苏清河是个不会藏匿自己情绪的人,所以这会儿心里在想些什么,面上全都显露了出来。
张广白活了这么久一眼就看出他这是误会了自己,也误会了秦誉芳,手里驻着的拐杖,直接朝着苏清河的身上打了过去。
“你小子,就是这般看待老夫,就是这般看待自己的妻子,怪不得她要一个人默默的走,都是给你小子气的!”说罢,那拐杖打在苏清河身上的力度又重了三分。
苏清河哪里敢还手。
倒是小厮泡了茶水来,见着老爷如此动怒,连忙上前劝了又劝,张广白这才没有朝着苏清河继续动手,只是气息有些不稳。
“老爷,您别动怒,可别气坏了身子,有什么话好好说,喝杯茶消消火!”小厮将热茶递在了二人的身前,又给苏清河使了眼色。
苏清河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来朝着张广白赔礼道歉:“是我不的不是。”
张广白用拐杖狠狠的敲打了地面:“你给我坐下。”
苏清河继而又坐了下来,只是神情有些颓败。
“你当秦誉芳是村里那些爱嚼舌的妇人吗,她这个人和我那徒弟一般,做人有傲骨,宁愿自己吃苦受累,都不会求人,也不会往外说旁人一句半句的是非,你倒好,亏你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竟都是白读了。”
面对张广白的指责,苏清河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头,没有与他争辩。
张广白岂能不知道他心里的埋怨,冷哼一声:“这件事情,是我逼迫了那叫胡蝶的小姑娘,她这才支支吾吾的同我说了,可怜秦氏在外病了没个人照顾,倒是还让人怀疑品性,我啊真是为你感到羞耻!”
秦氏病了!
苏清河忽的站了起来,拔腿就要往外走。
“你给我回来,你这般贸然出去,可知秦氏在何处?”张广白唤住他。
苏清河头也不回:“左不过就在铺子里,我去寻她回来。”
张广白冷哼一声:“你去吧,你去了那铺子早就没了。”
说完,直接坐回了原位置,将最后一口茶水给喝了。
已经到了院子里的苏清河顿住了脚步,迟迟没有动一步。
倒是小厮是极其有眼力劲儿的,连忙上前将苏清河给劝了回去:“苏先生,您先听咱们老爷说完,说完您再做决定,成吗?”
小厮也奇了怪了,平日里苏先生倒也是温文尔雅的,怎么今日如此急躁。
苏清河被小厮重新邀回了屋内坐下,又倒了一盏茶,低头不语。
张广白叹了一口气,低声嘟囔了一句,苏清河没听清,他也不想追问。
“你啊你啊,这一年多秦氏是如何对你的,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她对你,对苏家可有不好的地方?”
苏清河摇头,自然是没有的,秦誉芳这人很能干,比自己还要能干,却也贴心,将自己和苏家照顾的无微不至。
“她要去东莱,还不是为了你儿孙们,这隔着千里,她想念儿孙,你难道就丁点不想?”张广白沉声质问。
苏清河何尝不想,光是那信笺,他每每收到都要反复看上许久。
况且他也并没有说不去,只是这边事情得都安顿好了之后,才能跟她去,实在是秦氏的性子太过急切,根本就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就这样将自己一竿子打死。
说到底,他何尝不是如此,只能说这问题的关键所在,二人还是缺乏真正的沟通。
“张老,我原本就打算见家中的事情料理完了就去码头寻她,和她一块儿去东莱,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与她说。”苏清河低着头,眼角泛着泪光。
张广白听了他这话,有些讶然:“当真,可别是糊弄老夫的。”
“怎么会,我已经同里正说了,让他在另外寻先生教导村里的孩子们,况且如今村子的发展已经比从前好很多,想来会有先生尽快来的。”苏清河虽然要离开这里,但还是不忘将事情给安排好。
张广白捻着胡须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就好,那就好!”
看来是他白白担心了一场。
苏清河有些羞愧,低着头道:“总归是我的不是,您放心,两日后我会亲自去码头与她道歉。”
“这夫妻啊自然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过日子难免磕磕碰碰,只要把话说开了,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既然你们决定去东莱,那老夫便送你们一程。”张广白起身。
苏清河应了,“秦氏的病不要紧吧。”
“不要紧,喝了药就没事儿了。”苏清河问了他去码头的时辰,最后在小厮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离开了村子里。
时间荏苒,很快便到了二人约定的日子。
胡蝶已经在码头买好了船票,眼看着去往东莱的船只越来越近,胡蝶有些不忍,“师父,秀才老爷真的会来吗?”
秦誉芳自己心中也拿不定主意,但是她只能等,如若真的不来,那她就——
残阳掠影,远处一辆马车急急赶来,秦氏与胡蝶见了连忙起身,可当看见那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个姑息老者时,两个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有些失望。
张广白被自家小厮搀扶着下了马车,朝着秦誉芳走了过去,自然将她们师徒二人脸上的神情一览无遗。
“张老,您怎么来了?”秦氏掩下心中的失落,勉强笑着上前。
张广白笑着道:“我来送送你,怎么,还不许老夫来送一送?”
“不是,看您说的——”秦誉芳话还未说完,就见着身后的小厮将一个包裹递了过来,“这是,这我们不能要。”
张广白瞪了她一眼:“拿着,老夫这又不是给你的,是给我那徒弟的,见到她让她再多给老夫寄些好药材回来,知道吗?”
这一年多,苏凝不仅给亲人写信,还给他们这些人寄过不少奇珍异宝和药材,尤其是张广白,每次苏凝寄给他的药材,他都十分珍重的收藏起来,惹得自家孙子,每每看不过去,总要说他两句。
“这药材放着可惜。”
可张广白却说,“这般珍贵的药材自该用到大处上,自己已经活的够久了,用不上,浪费。”
听了这话,纵然有人再劝,可张广白却是不听的。
秦誉芳将包裹收下了,“多谢张老!”
“谢老夫做什么,行了,别伤心,你要等的人啊,总归会来的。”张广白留下这句话,便跟着秦玉芳站在一旁候着。
半个时辰后,远处一抹身影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身前。
苏清河只有一个很小的包裹,待看见码头上的人时,嘴角缓缓上扬,朝着张广白行了一礼,继而又朝着秦誉芳行了一礼,与她赔礼道歉:“夫人,抱歉,让你久等了。”
“你——”秦誉芳眼眶微红,喉咙仿佛有东西堵住了一般。
倒是旁边的胡蝶人机灵的很,看着苏清河道:“秀才老爷,您是要跟着我师父一块儿去东莱吗?”
苏清河颔首,“自然,我和你师父一起去。”继而与秦誉芳站在了一处。
海上的船已经抵达到了码头,船员已经在喊开船了。
张广白站在二人对面催促:“行了,快走吧,老夫也就送你们到这儿了。”
夫妇二人朝着张广白齐齐行了一礼,相携登上了船,胡蝶站在他们二人身后,与那码头上的鹤发老人挥手告别。
船行在海面,海风习习,似要将那残影掠走,直到看不见了,夫妇二人这才收回视线,四目相对,皆是笑了。
“咱们也回吧!”码头上,张广白形单影只,被身边的小厮扶着上了马车,背影颇为寂寥。
小厮跟在马车旁边,朝着内里的人低声道:“老爷,公子说过两日就带着公主他们来探望您。”
张广白靠在马车车璧上没有答话,山羊胡子却高高的向上扬起。
苏凝并未接到爹娘的回信,所以这些时日看着女儿已然选定了铺子,忙里忙外的的打扫,定制木柜,就不知该如何向女儿交代这一事儿。
盛长靖则是在旁安抚着,表示没事儿,就算爹娘不来,他也能在苍云国请到好的糕点师父来指教女儿,这些事情都不用她来担忧。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954章 筹办
这两日来,盛锦荣忙里忙外的根本就没有时间在家中用饭,大多时候都是在铺子里吃的,还是丁香从家中带的。
好不容易同墨香将铺子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了,这会儿正在测量内里的尺寸。
“姑娘,这门口的槐花树可真香,要不奴婢去打些回来,带回去做槐花糕点吃,怎么样?”丁香从家中提了食盒过来,频频看向那棵槐花数。
墨香则是净了手,将食盒里的饭菜都端了出来,然后取了自己和侍卫丁香的那份,再将剩下的独一份给盛锦荣放在桌子上。
那侍卫捧着个碗就蹲在门外吃。
丁香也同他一样,蹲在门口闻着槐花的香味儿,吃的那叫一个喷香。
墨香看了一眼他们二人摇了摇头,“姑娘,要打吗?”
这槐花再过段日子可就没了。
苗淼淼吸了吸空气里漂浮的槐花味儿,微微颔首:“打吧,多打些,等做了糕点我再给师父送一些过去。”
“哎,好!”墨香得了吩咐,刚要朝着外头的丁香道,就见丁香已经吃完了饭菜,两眼弯成了月牙。
“姑娘,您真好!”话音刚落,就拿了长杆子去外头打槐花了。
墨香伺候着盛锦荣用饭,看着丁香那劲头,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这幸亏人牙子说了这槐花树是归她们姑娘铺子的,否则旁人若是看见了,指不定要怎么说了。
盛锦荣用完饭,将测量好的尺寸和草稿纸交给了随身的侍卫,并叮嘱道:“一定要交给我师父,旁人我不放心。”
那侍卫小心翼翼的接了,朝着盛锦荣抱拳:“姑娘放心,属下去去就回。”
看着那侍卫离开,盛锦荣便领着丁香和墨香去了长街上看食材,又去了木匠处定牌匾。
“姑娘,咱们糕点铺子叫什么名字啊?”丁香走在她的身后,忍不住小声询问。
盛锦荣抿了抿唇,没有答话。
墨香则是瞪了一眼丁香,越发没大没小,都开始管起姑娘的事情来了。
那丁香见二人都不搭理自己,有些讪讪的,憨傻的摸了摸后脑勺。
再说那侍卫到了不空的府邸,将自己的来意禀明了在门外的侍卫之后,还以为会和那侍卫多做些纠缠,可没想,他竟然直接进了这府邸内。
且还是那位如谪仙般的公子亲自接待的。
“公子,这是我们姑娘让属下交给您的,说是让您亲自过目!”侍卫将东西呈递上前,毕恭毕敬的答道。
不空接了过来,再手中细细看了一番,对于盛锦荣要打造的这个柜子竟也有些期待,这草纸上的流线虽然画的不顺畅,但是却能让人一目了然。
“你们姑娘现在还在铺子里?”不空将画纸收进了衣袖里,垂眸询问。
那侍卫低声应了。
“将这份糕点带过去给你们姑娘,告诉她,五日内便将柜子打造出来给她送到铺子里去。”不空示意府邸里的小厮将糕点装起来。
那侍卫没敢拒绝,拿在手里道了谢,躬身退了出去。
到了定制牌匾的地方,盛锦荣选了一块上等的木料,同掌柜的说了自家铺子的名号,给了三成的定金,这才带着丫鬟们往回走。
丁香两个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五芳斋,姑娘,这名字可真好听!”
盛锦荣心里头也高兴的很,微微颔首,等她们主仆前脚刚到铺子,那侍卫后脚就回来了,且将手里提着的食盒以及不空传达的话都告诉了盛锦荣。
盛锦荣得了准确的消息心里头更加高兴了。
“走,咱们回家!”盛锦荣小手一挥动,示意大伙儿往回走。
苏凝在家中已然接到爹娘的来信,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此刻见着女儿早早回来,立马拿了信笺过去给她看。
“你外祖父,外祖母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外祖母还带了个徒弟叫胡蝶,正好帮着你。”苏凝笑着看向女儿。
盛锦荣接过信笺细细看了来信,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扬,“娘,那咱们可得派人去码头盯着,若是外祖父与外祖母他们来了,定然要亲自去迎的。”
苏凝伸手握住了女儿的手,眼了也是止不住的笑:“那是自然,你啊,再去收拾个房间,别怠慢了那小姑娘。”
苏清河在信中将胡蝶的身世同苏凝说了,苏凝自然明白,且不会将胡蝶当外人看,遂叮嘱女儿也不许轻慢了人家。
盛锦荣自然明白,但她还是想培养自己的人。
“娘,要不我再去外面找个学徒,就算是她什么都不会,那也可以跟着慢慢学,您看怎么样?”她想着万一到时候这胡蝶要自己开铺子,说不得将来会打乱自己的计划,况且她是祖母的土地,有些话有些事情还是要泾渭分明。
苏凝往后退了一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眼女儿。
盛锦荣被自家娘亲看到颇有些不自在,“娘,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可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她们才从铺子里打扫回来,指不定脸上沾染了什么灰尘。
说着又测设看了一眼丁香和墨香,想同她们确认。
丁香墨香皆是摇头。
盛锦荣还来不及反应,就见自家娘亲已经上前捧了自己的脸颊,左右各亲了一下。
“娘,您怎么——我不是小孩子了。”盛锦荣羞怯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赧然,况且还是当着丁香和墨香的面,她都羞的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苏凝将盛锦荣抱在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咱们锦荣长大了,长大了,娘这是高兴!”
她的女儿将来一定可以独当一面。
许是受到娘亲的感染,盛锦荣回抱了她一下,“娘,等锦荣以后赚了钱,请您和外祖父,外祖母天天吃好的。”
“嗯嗯,好。”苏凝感动的不行,眼角含着泪,下一刻就松开了她,“你要买人,还是得寻人牙子,好好看看,将契纸都看清了再签。”
“嗯,我明白。”盛锦荣挽着她的胳膊,与她亲亲热热的说起了店铺里的琐事儿。
虽然现在铺子还没有开起来,但是架不住盛锦荣对未来的美好幻想。
苏凝听着女儿的描述,心里也止不住的高兴。
三日后,盛锦荣定的牌匾到了,看着那牌匾,主仆三人高兴极了。
将牌匾搁置在铺子里,盛锦荣带着人去了人牙子家里头。
那人牙子早就打扫好庭院,等着盛锦荣上门来,且还让选好几个丫头片子穿的整整齐齐在院子里候着。
都是十二岁左右的丫头,且机灵能干。
丁香和墨香刚进去,人牙子立马热情的相迎,看着二人身后的盛锦荣以及那侍卫,还没来的及上前与盛锦荣介绍,就被侍卫和丫鬟隔开。
人牙子立马讪讪的站在一旁,规规矩矩道:“盛姑娘,您瞧瞧,都是按照您的吩咐精选挑选的,年纪小,身家清白,干活也麻利!”
盛锦荣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五个小丫头从矮到高排成了一排,最高的也比自己矮上一头,且各个看着都十分的瘦弱。
盛锦荣蹙了蹙眉,她的铺子虽然是糕点铺子,但做的糕点繁琐,这些小姑娘们的身子骨弱,怕是不抗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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