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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鹿呦呦
陈仲怀拍着小手,将“毒菇”摘得一干二净:“二牛哥,我把它全摘了带回去,免得别的孩子不小心误吃了。”
陈二牛抚额,这村里的小孩哪个不晓得,不过见他如此为旁人着想,只好再三叮嘱:“那你回去后得给扔了,知道不。”
“知道,二牛哥,那我先回去了,等明日我再找你一块儿去学堂。”陈仲怀背起竹篓子往家走。
陈二牛挑起树上挂着的衣裳往身上一套,也跑回了家中。
小溪里,来福有些不舍的起身,跟着陈仲怀回去了。
陈仲怀背着筐子,原本想偷偷摸摸的进院子,可谁曾想,来福居然直接撞开了门,昂首阔步的进了里头,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盛鸿瞥见门外有一只小脚,起身朝着大门处走了过去,微微打开门,便见着陈仲怀正背着小篓子站在原地踌躇不堪。
“仲怀,怎么不进去,篓子里背的什么?”说罢,还顺手替他取下了篓子。
众人寻声看去,苏凝忍不住唤着孩子进来。
陈仲怀低声应了,跟在盛鸿的身后进了院子。
“娘亲,我下晌跟着二牛哥去溪边玩水了。”陈仲怀老老实实的答话。
苏凝先是一愣,而后笑着道:“没有下去吧。”
“没有,我就在旁边玩,还摘了不少毒菇回来。”陈仲怀指着盛鸿手里提着的筐子。
盛鸿闻言连忙将筐子搁在地上,大伙儿皆是看了过去。
苏凝也看了一眼,这哪里是毒菇,分明就是香菇,猛的抱起儿子朝着他的小脸上一亲,也不管大伙儿异样的目光,直接拎着那筐子往厨房去。
“娘,二牛哥哥说这不能吃。”陈仲怀扯住苏凝的衣袖。
苏凝揉着他的脑袋,见院里的人都看着自己,连忙解释:“你们放心,这些蘑菇我会仔细挑拣的,毒菇断然不会上桌子。”
“娘,这些蘑菇都没毒吗,那为什么二牛哥哥说,以前有人吃了就死了。”陈仲怀满腹怀疑。
苏凝索性拿了筐子,当着大伙儿的面一一选了起来:“喏,这蘑菇是有毒,颜色太过鲜艳,这些是无毒的,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他们应该是吃了这个。”
陈仲怀将那朵“毒菇”捡了起来,仔细看了一下,颜色确实与旁的不一样,这才信了苏凝的话。
“仲怀,拿给我看下。”盛鸿同他要了看。
陈仲怀没多想递给了他,盛鸿仔细看了一番,而后又拿了一朵与之做对比,想着行军打仗时,他们见过不少这东西,却都以为不能吃而浪费了。
“张大夫,你瞅瞅,这蘑菇我们行军的时候可遇见了不少,谁都不知道拿来吃,真是——”盛鸿面上一片惋惜。
张广白捻着胡须笑的颇为得意:“这吃的方面还是我徒弟厉害,不是老夫吹牛,我徒弟的手艺那可是一绝,这玩意儿咋吃?”
苏凝有些汗颜,师父这么夸自己,他也不怕闪了舌头。
“炖汤、炒都可以。”
张广白不忘与盛鸿对视,那眼神里意思更是明显不过。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263章 小包子志向远大
瞧着两位长辈如此信任自己,苏凝俏脸微红。
苏清河拉着女儿往边上站着,小声询问道:“女儿,这东西真的能吃,要不一会儿你做了,先让爹尝。”
“爹,你不信我?”苏凝蹙眉。
苏清河摆手,他哪里是不信女儿,只是怕万一女儿看走了眼,将毒菇参了进去,让旁人吃了,可是要出大事儿的。
“爹,您放心,女儿对吃的还是拿的准的,再说了,我可是张大夫的关门弟子,这一身的本事断然不会有事儿的。”苏凝转身取走蘑菇往厨房去。
陈永生跟在她的身后进去帮忙。
陈仲怀坐在苏清河的身边,与他们说着话。
“仲怀,长大了想要干什么?”盛鸿对于瞧着孩子坐在苏清河身边,眼里闪过一抹艳羡。
陈仲怀抬头望了望苏清河,苏清河点了头,他才小声的说出了自己的理想。
“盛爷爷,张爷爷,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能告诉我爹娘哦!”陈仲怀拢着小手,将小凳子搬往二人中间坐着,还不忘伸手让他们低下头来。
听着他奶声奶气的喊自己爷爷,盛鸿的心都要化了,虽然他更想让仲怀喊一声“祖父。”
二人凑了过去,陈仲怀这才开口:“我将来想考状元,当大官。”
“噗——”张逸轩坐在一旁,喝进去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
这孩子才多大,口气倒是不小。
张广白和盛鸿同时瞪向张逸轩,眼神颇为不善。
“仲怀呀,那你为什么想要当大官?”盛鸿还想让他承袭自己的将军府邸了。
陈仲怀也瞪了一眼张逸轩,搬了板凳朝着盛鸿靠近一番,趴在他的腿上道:“盛爷爷,当大官可以造福百姓,可以让我娘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我爹就不用去从军打仗了。”
“咳咳咳——”张逸轩再一次被呛着,不等旁人瞪他,直接擦了嘴上的茶水,看向陈仲怀,“当官可不是光靠一张嘴说说,你才五岁,想当大官,最起码也得十几年,那时候,恐怕你爹都——”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瞧着陈仲怀气鼓鼓的站了起来,“不许你说我爹,我将来肯定会当大官,比你还大的大官,你等着!”
“嗯,我等着。”要不是瞧在他是陈永生与苏凝的儿子,早就一盆凉水浇的他透心凉,根本就没把孩子的话放在心上。
张广白怕孩子受了打击,连忙呵斥了张逸轩几句,盛鸿则是在一旁哄着陈仲怀。
陈仲怀拉扯着盛鸿的衣袖,郑重其事:“盛爷爷,你等着,明年我就同二牛哥哥去参加童生试。”
“什么,你要去参加童生试?”张逸轩有些惊骇,要知道他参加童生试的时候也才六岁,仲怀不过五岁,这不是在开玩笑?
苏清河见张逸轩和众人都不信,连忙拱手:“盛将军,张公子,仲怀这孩子聪慧,离明年童生试还早,让他去也是让他熟悉熟悉,能考中固然是好,考不中也能知晓自己的不足。”
“姥爷,我可以的。”陈仲怀鼓着小脸有些不满,在姥爷家里,姥爷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苏清河朝着孩子眨了眨眼睛。
苏凝从厨房里出来,听到孩子说可以,随口道了句:“仲怀,可不许耍脾气,知道吗?”
陈仲怀立马规规矩矩的坐回位置,“知道娘,我没有。”
张逸轩瞧着他端正的小模样与方才天壤之别,算是开了眼界,果然是陈永生的种。
日落西山,夜幕渐渐低垂,院里飘散着香味,勾的众人垂涎三尺,纷纷探着头想要看看那小炉子上煨的是什么。
来福躺在陈仲怀的脚下,任由他的脚在自己的肚皮上作乱。
苏凝端来最后一盘清蒸螃蟹,终于打开了那炉子上煨着的瓦罐,一股脑将里头炖着的排骨莲藕汤端上桌。
“螃蟹寒凉,得配着酒,不过不能再同晌午那样多喝。”苏凝提醒众人。
张广白摆了摆手,指着那排骨莲藕汤:“老夫不爱吃这螃蟹,丁点的肉还要废力气,你把那汤给我盛一碗。”
盛鸿坐在他的身边,瞧他居然敢指挥自己的儿媳妇,立刻拍掉他的手,怒喝:“又不是三岁小孩,想吃什么自己弄,你孙子眼力劲也太差了些。”
“唉,你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粗人就是粗人!”张广白可没把他将军的身份放在眼里,想当初他命悬一线的时候,可是自己救了他。
苏凝起身舀了一碗汤递给了张广白:“师父,您尝尝味道如何?”
张广白哼了哼,一脸得意的喝起了汤。
张逸轩则是亲自给盛鸿盛了一碗。
汤的味道十分浓郁,且里头这一黑乎乎的东西,吃着颇为爽口,竹笋也鲜嫩。
“好喝,苏凝啊,要是你没成亲,我保准让我家孙子娶你回去!”张广白一口气喝完了汤。
“祖父,你胡说什么!”张逸轩剥着蟹的手微微一顿,暗地里却打量着苏凝的脸色。
盛鸿在一旁重重的放下碗筷沉声打断:“你个贪嘴的老东西,想吃到时候回了兖州,去我府上,我让厨子给你做。”
“盛将军,这杯酒我敬你!”陈永生忽的站起身朝盛鸿敬酒。
这可让盛鸿吃了一惊,连忙喝了他敬的酒。
苏凝小口小口吃着陈永生剥好的蟹肉,给自家儿子夹了一个藕饼,根本没把方才张广白说的话放在心上。
张广白继续吃着菜,看着坐在自己身边落寞的孙子,嘴角微微向上弯起。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但今夜的月亮却异常圆且亮。
院里的欢声笑语一直不曾端过,直到白术在一旁小声的提了两句,张逸轩这才起身拉着张广白与众人告辞。
“盛将军同我们一块儿走吧。”张广白扯住盛鸿的衣袖。
盛鸿有些意犹未尽,但也终究明白还是会离开,朝着苏凝招了手,示意她上前来。
“将军,您有什么吩咐?”苏凝回头看向正往外送人的陈永生。
蓦地,手心里一凉,盛鸿居然将玉佩给了自己。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264章 酒壮怂人胆
“盛将军,您这是?”
盛鸿双手背负,盯着苏凝的脸:“本将军瞧得出,那孩子是把你放在心上的,这枚玉佩给你,将来若有困顿,拿着那玉佩去京中找赵府尹,他会帮你的。”
“啊——”苏凝一时有些愕然。
盛鸿道:“晌午你同你爹说的那些打算我都听见了。”
望着已经迈出门外的背影,苏凝只好将那枚玉佩给收入了怀中,上前与家人一块儿送他们离开。
马车渐行渐远,苏凝一手牵着孩子,另外一只手被陈永生反握住。
“女儿,爹也回去了,明日盛将军便要带兵回军营,永生他——”苏清河回头看向夫妻二人。
“爹,您放心,答应过凝儿的事情我绝对能办的到。”陈永生朝着苏清河保证,亦是朝着苏凝保证。
见他如此,苏清河也没再多说,转身回了村里。
目送着他进了村里,苏凝便拉着陈仲怀的手往屋里回,只是还没走远,就被陈永生给拽入了怀中。
“仲怀,你先进去,爹有话要同你娘说。”
“爹,那咱们还去老陈家送礼吗?”陈仲怀自然明白不可耽误爹爹“办大事”,但他更想快快去了老陈家回来,他可没忘记娘今晚答应了要一块儿睡的。
“你先进去等着。”陈永生的话里有些不耐烦。
陈仲怀麻溜的跑了进去。
苏凝被陈永生搂在怀里,一手拍着他的胸口:“对孩子这么凶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回去说?”
陈永生搂着她的腰,深邃的双眸倒映着她的面庞,“方才他和你说什么了?”
苏凝从腰间掏出那枚玉佩,递给他:“喏,说是让我替你保管。”
瞧着那枚玉佩,陈永生松开了她,抬脚进了屋里。
身后,苏凝长吁一口气,幸亏没被他看穿自己撒谎。
陈仲怀端坐在正房屋里的炕上,翻看着苏凝给二老买的东西,忽的想起什么,立马回了自己的屋里。
“相公,这些东西我拿着吧,你一个人抱着太辛苦了。”苏凝想上前替他分担些。
陈永生却不让她沾手,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声:“仲怀,你好了没有?”
陈仲怀取了架子上的书,直接塞进了衣服里,跟着爹娘往老陈家去了。
老陈家。
因为陈富生考中了秀才,族中的长辈包括里正都十分给面子的来了,一同恭贺陈富生与陈老爷子。
院里热热闹闹的正吃着酒,席面还没有散。
陈富生听着众人的恭维声,喝的那叫一个面红耳赤,却也不忘表达自己绝不会忘记这些年爹和各位族人的相助。
吴倩茹端了菜上桌,想要劝陈富生少喝些,但瞧着陈老爷子高兴,那话便止住了。
陈民生与陈有生在旁陪坐着,根本插不上话。
女眷们则是躲在正房屋里用饭,不敢擅自出去,生怕搅了男人们的兴致。
陈有生瞧着众人正在兴头上,忍了一天,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打算将分家的事情说出来。
“爹,各位叔伯、里正,我、我有话要说!”陈有生手握成拳突然站起将众人吓了一跳。
陈保贵喝的微醺,面有不悦:“有生,赶紧坐下。”
“哎哟,保贵啊,有啥话不能让孩子说,说吧!”陈田歪坐在一旁。
陈保贵岂会不知陈有生要说些什么,可这话不该当着族人和里正的面,否则他一家之主的面子往哪里搁。
“老二,你咋回事儿,爹说的话你也不听了,坐下!”陈保贵沉声道。
陈富生也立刻起身,上前拍着陈有生的肩膀:“二哥,今日难得大伙儿都聚在一块儿,你别这么扫兴,我可是考中了秀才的人,别犯诨。”
“……”
“二弟,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陈民生起身想问,从未见过二弟如此模样。
酒壮怂人胆,陈有生抬手拂开陈富生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退后一步对着众人开口:“我要分家,还请里正替我写一下分家文书。”
“啥?”陈田打了一个酒嗝,仿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老陈家一向老实木讷的陈有生,居然有胆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分家的事儿,这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族里老一辈的人也都十分诧异,望着陈保贵。
陈保贵恨不得能上前踹他两脚,忍着怒意皮笑肉不笑:“他吃醉了酒,说的都是混账话,当不得真。”
“爹!”陈有生一声怒吼。
正房屋里,杨絮起身想要出去看看,陈鱼与陈仲贤也立刻站了起来。
大周氏摔了碗筷,呵斥道:“老大媳妇,给我拦住他们,敢出去,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娘,我就出去看一眼!”杨絮低声道。
陈海燕与大儿子挡在门口,咬着下唇一脸为难:“还是听娘的话吧,你怀着孩子,身子不大方便。”
“大嫂!”
陈海燕依旧挡在门口,只不过陈鱼趁着二人说话,直接从她的胳膊肘下蹿了出去,气得大周氏在屋里骂骂咧咧的。
陈玉珠在一旁连忙安抚,陈如英与陈仲勇二人趁机偷吃了几块儿肉。
“爹,我没有喝醉,老三考中了秀才,我没啥念想,只想和孩子她娘安安分分的过日子。”陈有生梗着脖子望着对面坐着的老人。
陈保贵被他的话噎住,什么叫安安分分的过日子,难不成老三考中秀才,他们家的日子就不安分了?
“三弟,听大哥的话,甭闹了。”陈民生上前想要劝和一番。
谁知,陈有生根本就不让他靠近,直接一步朝着陈田冲了过去,拽着陈田的衣袖不撒手跪在他的身前:“里正,求您帮我做主,分了吧!”
“这,这……”陈田面上十分为难,分家的事情,他哪里能做的了陈保贵的主。
砰的一声,碗盏碎裂在地,陈保贵猛的站了起来:“老三,你是翅膀硬了,嫌弃爹,嫌弃这个家了,是不?”
“爹,我没有,我只想安安分分的过日子。”陈有生朝着陈保贵磕首,额头上满是泥巴。
陈保贵气得不行,“这个家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不会分,你想要分家,除非你不是咱们老陈家的人。”




农家小娘子,带个系统养包子 第265章 以死相逼
陈保贵以死相逼想要陈有生妥协,族里的叔公、长辈们也是一力劝阻。
陈有生依旧不断的磕着脑袋,求陈保贵成全。
陈鱼瞧着大伙儿根本不顾自家爹的死活,直接跑进了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朝着大伙儿走了过去。
“爷,你不让我们分家,今晚上我就死在你面前,是你逼死我的。”陈鱼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双手牢牢的握住。
“鱼儿——”陈有生抬头,因为太过着急起身,差点跌倒在地,“你快把刀给放下。”
“爹,你们别过来,你们敢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陈鱼眼里泛着红光,那决心一目了然,抵在脖子上的菜刀又逼近脖子一分,生生的划出一道口子。
月光下,众人瞧得清楚,那脖子处已然有了血迹。
陈田回头看向陈保贵,见他根本无动于衷,不由嘴里嘟囔了一句:“造孽!”
族里的叔公们吓得连忙往后退,有人开始劝和陈保贵,让他赶紧松口,哪怕是骗孩子也成。
可惜,陈保贵根本就不买账。
“你个死丫头,居然敢威胁我,我和老婆子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拉扯你长大,你是猪油蒙了心吗?”陈保贵眼里闪着冷光,对着这陈鱼心里愈发的厌恶。
在老陈家,有一个苏凝敢忤逆自己已经足够了,不过区区一个丫头片子,也敢拿死动摇自己家中的地位?
陈富生在一旁附和:“爹说的没错,陈鱼你个臭丫头居然敢威胁长辈,活得不耐烦了?”
陈鱼冷笑:“你拉扯我长大,我呸,睁着眼睛说瞎话会遭雷劈的。”
“你个赔钱货,你咒谁,毛都没长齐呼,也敢学那贱货在我家撒泼,你不撒泡尿照照,这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想死,我成全你。”大周氏抓起屋檐下的扫帚,作势要朝着陈鱼走过去。
瞧着大周氏气势汹汹的模样,陈鱼握着菜刀的手微微一抖,心里一横,“是你们逼我的——”
“娘,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跳下去!”院里一声娇呵。
众人望过去,只见杨絮挺着肚子已然站在了井口边。
陈鱼握着刀的手微微一颤,差点放下朝着杨絮冲过去,可她心里头却还想着旁的事情。
“爹,如果爷不分家,您记着,是他们逼死我和娘,还有未出生的弟弟的。”
陈鱼用另外一只手指着那些族人们。
陈田心里咯噔一下,这杨絮可不能死,万一死了,他身为陈家村里正该怎么同杨槐交代,更别提,他们还要同杨槐一块儿种棉花了。
“保贵,树大分枝,何必强留他们呢?”陈田上前一步开口相劝。
陈保贵一把甩开他的手:“里正,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你只是陈家村的一个里正,还轮不到你来劝我,这家,我说过不分,要死就让他们死,大不了,我再给老二娶一房回来。”
“陈保贵,你——”陈田没想到他如此不听劝,朝着陈氏族人道,“各位叔公,你们可别忘了,杨絮可是杨槐的女儿,她要是出了事儿,杨槐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将我们全都告去衙门,别说陈保贵家里有秀才,就是天皇老子来了,那也不管用。”
只见其中一老者站了出来看向院里的人,拄着拐杖道:“你们家出了二房这样的,留着也不安生,倒不如分了,索性富生已经考中了秀才,你还有啥不放心的?”
“二叔公,您别被陈田的话吓住,那杨槐不过区区一个里正,他怎么可能会——”陈保贵依旧不松口。
被唤作“二叔公”的老者重重的敲着拐杖,“保贵,你是比我还老吗,怎么这般糊涂,人心都是肉长的,杨絮是他女儿,他能善罢甘休,别忘了,他里正的位置可是林大人给提拔来的,富生他算个啥?”
陈富生脸上不悦,之前他们还恭维自己将来肯定能飞黄腾达,这会儿因为二房的人,就将自己踩在脚下,这是人说的话?
“二叔公,你什么意思,我秀才怎么了,我这次能考中秀才,下一次定然是状元,爹,您别怕,他们要死就让他们死——”陈富生扶着陈保贵。
大周氏握着扫帚作势就要朝着陈鱼身上打去。
陈鱼眼睛一闭,心一横,看向陈有生,无声喊了句爹。
陈有生面上惨白,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颗小石子直接打中了陈鱼的手,痛的她一松手,那菜刀哐当一声掉在了院子里。
一声闷哼传来。
大周氏举着扫把呆愣在原地。
地上,杨絮抚着肚子痛的哼出声儿来。
原来,在众人吵闹时,杨絮已然被陈玉珠和陈海燕强行从井边拽了过来,只是她看着大周氏要逼死自己女儿时,也不知是哪来的劲道,直接挣脱了二人的手,朝着陈鱼冲了过去。
大周氏那一扫帚便堪堪打在了她的肚子上。
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衣裳。
“娘——”陈鱼吓得扑上前去,陈仲贤也扑了过去。
陈有生强行站了起来,将杨絮抱在怀里朝着大周氏大喊:“娘,您怎么能打她,她可还怀着身孕——”
“老娘才没打她,是她自己跑来的,关我什么事儿?”大周氏将扫帚丢在地上,退避三舍。
篱笆门被人踹开,苏凝立刻跑了进去,“二嫂,你怎么样?”
他们这才刚到老陈家就看见陈鱼拿刀威胁着要分家,可老陈家的人却熟视无睹。
若不是陈永生扔的那颗石头,恐怕她们见到的就是陈鱼的尸体了。
“苏凝,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啊——”杨絮痛的拽着苏凝的手。
苏凝瞥了一眼大周氏和院里的其他人:“你们等着,今日这事儿,咱们没完,鱼儿,去把武婆子喊来。”
“四婶儿,我娘她不会有事儿吧!”陈鱼吓得哭了。
苏凝瞪了她一眼:“你再不去,你娘和你弟弟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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