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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寒江雪
顾恒舟一脸冷然,哪里是不信六公主,分明是不信沈柏。
沈柏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眼巴巴的看着周德山诉苦:“周校尉您看看,我说了顾兄不会信我吧?当时我听阿柴说您去兵部是为了要弓弩,才知道事情有多紧急严重,让阿柴带这个话给您,也是希望您能硬气一点,不然这般拖下去可怎么得了?”
可不是么。
上一世周德山就是在秋猎前三天才被告知这个消息,但他手里的骑兵连弓弩都拿不稳,根本没办法随行,最后跪到御前自行请罪,赵定远就是趁着这个时候,参了周德山一本置他于死地。
周德山没见过沈柏在太学院上房揭瓦的样子,经过此事,已认定沈柏是好人,闻言点点头,看向顾恒舟,语气略带责备:“行远,沈少爷说得有理,你的性子就是太冷淡了,不肯轻易相信任何人,但你与沈少爷同窗多年,应该知道他承了太傅的风骨,品行不会错的。”
那是你没见过他满嘴胡言骗人的样子,只怕太傅都想打折他的腿!
“行远受教。”顾恒舟不与周德山争辩,又问,“秋猎一般在九月中旬,如今已经五月末了,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来得及吗?”
三个月的时间,要呈现出一年的训练效果,这可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搞定的事。
周德山表情凝重,眼神却很坚定:“这大半年虽然没有弓弩,但他们的骑术和体能训练强度一直都很高,这三个月只要强化箭术练习,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他们只需要协从御林军调度,不出错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顾恒舟面色稍缓,沈柏却是一脸兴奋,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拍了一下:“周校尉说可以一定是可以的,到时便让兵部那群孙子睁大狗眼好好看看咱们校尉营的儿郎是何等风姿!”
这话有些不符合周德山预设的太傅独子的形象,周德山先是一愣,随后朗声笑起:“好!没想到沈少爷性子如此爽利通透,不愧是沈太傅的儿子。”
“哪里哪里。”沈柏笑开了花,得寸进尺:“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要不要我和顾兄一起陪周大人小酌几杯?”





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第21章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沈柏这人,一点做嫌犯的自觉都没有,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让周德山破例开了回小灶。
在啃了十来天的馒头以后,沈柏见到了烤得外焦里嫩的鸭子和肥而不腻的梅菜扣肉,阿柴还送来了两坛陈年好酒。
坛封一揭开,馥郁醇厚的酒香便扑鼻而来,不是热辣急烈的烧刀子,而是昭陵久负盛名的梨花白,一闻就知道至少是十年以上的陈酿。
咕噜!
沈柏口舌生津,馋得不行。
上一世自入仕以后,为了应酬交际,她的酒量越练越大,酒瘾也越来越大,好多时候会带着一身酒气去上朝。
顾恒舟成亲那晚,她本打算敞开肚皮喝的,但顾恒舟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清茶,哑着声对她说:“酒多伤身,以后都喝茶,别死在我前面好不好?”
他都这么说了,她哪敢说不好啊。
于是她一杯又一杯往肚子里灌着茶,无比清醒的看着他与别人拜堂成亲,连醉酒逃避现实的退路都被堵死。
沈柏自觉担负起斟酒的重任,倒了满满三碗,坐下迫不及待的端起碗送到嘴边。
张嘴要喝,想到上一世跟顾恒舟的承诺,莫名有点心虚,偷偷去看顾恒舟,顾恒舟敏锐的偏头:“做什么?”
“我喝啦?”
你都馋得要流哈喇子了,谁还能拦着不让你喝吗?
顾恒舟面瘫,周德山已经喝完一碗,沉沉的笑出声来:“沈小郎尽管喝,行远那里还藏了好多好酒,不差这两坛。”
可不是,后来那些酒都被她搬空了呢。
想到这里,沈柏又有些得意,眉眼一弯,仰头一饮而尽。
“好酒!”
沈柏咂巴了下嘴。
周德山难得遇到沈柏这么能接话的,三碗酒下肚,忍不住打开话匣子。
说起他跟着镇国公一起征战沙场时的风光,说起他断腿后的不得志,说起这些年在校尉营四处碰壁的憋屈。
很多事都是顾恒舟之前从来没听说过的。
顾恒舟只喝了两碗酒便停下来,在沈柏和周德山称兄道弟的时候帮两人倒酒。
“……所以这些人都是些道貌岸然的狗东西,我们一定不能让他们好过!”
“对,沈老弟说得对!”
周德山附和,沈柏突然伸手勾住周德山的脖子往他耳边凑:“周兄,既然我们关系都这么好了,我决定告诉你一个秘密。”
顾恒舟眼皮微跳,想也没想伸手抓住沈柏的后衣领把人拎到自己身边。
酒才喝完一坛,周德山只是微醺,见状笑起来:“这么容易就醉了?我刚刚还以为他是个小酒鬼呢。”
沈柏的确醉了,没骨头似的倒在顾恒舟身上,听到酒鬼两个字,耳朵竖起来,伸出食指抵在唇上:“嘘!不要告诉别人我喝酒了哦,我……我答应顾恒舟以后都不喝酒的。”
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约定?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顾恒舟一脸莫名,沈柏坐不稳,四肢并用想往顾恒舟身上爬,顾恒舟强行摁住她的肩膀命令:“坐好!”
沈柏喝得满脸通红,掀眸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不满的撅嘴:“周兄,我还没跟你说那个秘密呢,你得凑近一点,要是让别人听见就不好啦。”
顾恒舟才不靠近,一本正经的说:“这里没有别人,你说吧。”




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第22章 喝醉了
沈柏脑袋晕乎乎,顾恒舟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立刻咧嘴笑起:“周兄,我其实有喜欢的人哦,而且已经喜欢他十年啦。”
十年?
他今年才十四,难道从四岁就喜欢一个人了?四岁的时候他懂什么是喜欢吗?
顾恒舟仔细回忆了一下,沈柏四岁的时候他八岁,他和沈柏完全没有什么交集,沈柏嘴里喜欢十年那个人应该不是他。
那这人在太学院做那件事又是为什么?
顾恒舟莫名有点气恼,把沈柏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也推开,问:“那个人是谁?”
“是我们昭陵的镇安大统领,厉害吧?”
沈柏一脸得意的挑眉,顾恒舟迅速在脑子里把当朝武官的官职都过了一遍,而后看向周德山:“昭陵有镇安大统领?”
“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称号,应该是话本子里写的人吧,文人都喜欢看这些。”周德山敛了笑淡淡的说,顾恒舟抿唇不语,沈柏已扛不住酒劲向后栽倒,顾恒舟一把捞住,把人抱起来:“他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
周德山吃了两粒油酥花生,在顾恒舟走到营帐门口的时候开口:“行远,你之前跟阿柴说,这位沈少爷身上有隐疾,不会指的他喜欢镇安大统领这种事吧?”
昭陵建国三百余年,还从来没出过女大统领。
喜欢男子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顾恒舟几乎算是周德山看着长大的,沈柏祸害别人可以,周德山决不能让他祸害到顾恒舟身上。
顾恒舟停下,没有回头,明明才刚成年,肩背却挺阔得和镇国公一样。沈柏被他抱着,不像十四岁的少年,更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猫。
“周叔叔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在校尉营,他向来是叫周校尉的,今日破天荒的叫了一声周叔叔,便是服软示弱,希望周德山不要插手这件事,让他自己处理。
“去吧。”
周德山爽快应下,知道顾恒舟的性子沉稳,从来不会让人操心。
只是没了沈柏在旁边说话,一下子清冷下来,周德山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也没了喝酒的兴致,干巴巴的又喝了两碗,让人收桌。
顾恒舟抱着沈柏回了自己的营帐,阿柴还在分发弓弩没有回来,帐子里黑漆漆的,顾恒舟凭着记忆走到床边。
沈柏酒品极好,一路上也不吵不闹,刚沾到床就想往床里边滚,顾恒舟伸手把人捞住,微微俯身,醇香的酒气裹在湿热的呼吸里扑到脸上。
很温暖,也很醉人。
习武之人的视力比一般人要好,适应了一会儿黑暗,顾恒舟看清沈柏睡得很香的脸。
睡着以后,他身上没了白日那股子痞里痞气的纨绔模样,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五官在男子里面算很秀气的。
才十四岁,还没长胡子,一张脸白净得惊人,衬得脸上那条鞭伤越发狰狞,两片朱唇微微张开,呼噗呼噗的喘着气儿。
顾恒舟不自觉晃了下神,想到在太学院时,这两片唇瓣贴上来时超乎意料的温软。
鬼使神差的,顾恒舟伸手捏住沈柏的脸颊,将那两片唇捏得嘟起来,显得越发红润莹亮,像熟透了的石榴,妖冶蛊惑。
当时这人是怎么贴上来的?




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第23章 原本想杀谁?
“唔,放开小爷!”
沈柏睡得不舒坦,眼皮却因为酒意沉得根本睁不开,只能费劲的嘟囔。
顾恒舟已俯身凑到离他唇瓣不到一寸的地方,听到这声音猛然惊醒,丢开沈柏踉跄着后退几步,掌心竟出了汗。
沈柏没觉得疼,咂巴了下嘴嘀咕:“顾恒舟,是你自己答应让我喝酒的,不能怪我。”说完抱着被子滚到床角乐乐呵呵的睡了。
顾恒舟眸底一片晦暗,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走出营帐,正好和准备进来掌灯的阿柴碰上,阿柴歉然:“督监恕罪,属下回来晚了。”
“无妨,今晚不看公文了,不必掌灯。”
“督监喝酒了?我去伙头兵营帐要一碗醒酒汤来。”阿柴说完转身就走。
喝酒误事,顾恒舟自律到近乎苛刻的地步,一般鲜少喝酒,实在推辞不了喝一点,事后也会立刻喝碗醒酒汤,以免第二日睡过头或者头痛影响操练。
“送一碗给周校尉便是,我不用。”顾恒舟说,阿柴好奇的回头,问:“督监没喝酒吗?可是你身上的酒气很重啊。”
“是别人身上的,不用管。”
“哦。”
阿柴点头离开,脑袋里的疑虑更多了。
谁那么大的胆子,喝完酒敢往督监身边蹿啊?不怕被督监打折腿吗?
心绪躁乱,顾恒舟睡意全无,索性去停尸的营帐查看孙武的尸体。
孙武是被一把五寸长的匕首刺穿心脏的,凶手把匕首捅进去以后还搅了两下,在孙武胸口留下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
他两只手的手腕有很明显的淤青,应该是案发时一人负责按住他,另一个人负责用匕首杀人。不过孙武被杖责三十,臀上的伤比沈柏重多了,用的药又完全比不上顾恒舟从国公府拿的那些药,伤基本没好,看样子他当时基本没有过多挣扎。
那两个凶手人被五花大绑丢在旁边营帐,顾恒舟检查完孙武的尸体走过去,发现两人和沈柏一样,睡得昏天黑地,一点都不害怕。
顾恒舟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凝成冰渣,在那两人身上各踢了一脚,两人惊醒,还没完全清醒,嘴里骂骂咧咧,待看清楚顾恒舟的脸,脸色一变,恨不得把刚刚骂人的话都吃回去。
“顾……顾督监。”
两人打了个哆嗦,艰难的背靠背坐起来。
“叫什么名字?”
顾恒舟稳坐如松,清冷冷的开口,两人后脊骨发凉,倒豆子一样回答:“小人张大牛。”
“小人张二牛,我们是京郊往西三里路槐扬屯的佃户,是孙武介绍我们进校尉营的,他说营里伙食好,每个月还有一两银子拿,比做佃户轻松多了。”
“他给你们介绍好差事,算是对你们有恩,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我们不是想杀……”
张二牛沉不住气,一听顾恒舟问话就想诉苦,被张大牛撞了一下抢过话头:“我们也不想杀他,是孙武欺人太甚,他仗着跟赵副蔚关系好,私下里分走我们大半月钱,还对我们非打即骂,我实在忍不了就动手杀了他,动刀子的是我,督监砍我的脑袋便是!”
张大牛说得合情合理,顾恒舟只当没听见,定定的看着张二牛,目光如炬,说:“你刚刚说,你们原本想杀谁?”




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第24章 怕熏着顾督监
沈柏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眼睛睁开以后脑子还是懵的,然后感官苏醒,痛意一分分加强,沈柏抱着脑袋闷哼一声,悲催的发现自己上一世好不容易练出来的海量全没了,又恢复到当初三杯微醺十杯倒的状态。
“醒了?”
冷冷淡淡的声音传来,抬头,顾恒舟正坐在帐子里的桌案前处理公务。
他看都没看沈柏一眼,沈柏却心虚得直冒冷汗。
她上辈子入仕后练就了金刚不坏身,别说喝酒,就是被十大酷刑折磨,也不会抖落出什么秘密,但这会儿她还没正式入仕,身体稚嫩得很,昨晚喝醉了酒有没有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就不一定了。
“嗯,醒了。”
沈柏应声,下床边朝顾恒舟走边环顾四周。
帐子里的摆设和之前没什么变化,看来她没摔砸什么东西。身上虽然还残留着很重的酒味,衣服却是干净的,应该也没吐。
沈柏稍稍安心,在离顾恒舟还有四五步远的地方停下,顾恒舟掀眸看来:“离那么远做什么?”
“我身上还有酒臭,怕熏着顾督监。”
沈柏堆出笑一脸谄媚,连顾兄都不敢叫了。
顾恒舟眸底攒着霭霭的雪露,唇角却见鬼的微微上扬:“过来!”
顾恒舟皮相生得极好,要不是一双眸子平日冷冰冰像万年不化的雪山,替他挡了不少桃花,只怕国公府的门槛早就被踏烂了。
这会儿他唇角微扬,眸光虽然冷然,也比平日要亲和三分,然而沈柏胸腔那颗贼心一动也不敢动,站在原地警惕的问:“顾督监,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靠太近被人看到不好。”
顾恒舟不说话了,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沈柏。
沈柏脑子转了八百个弯都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最终还是认怂的挪到顾恒舟面前。
顾恒舟屈指在桌案上轻轻叩了两下,沈柏先注意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然后才看见他手下那份文书写的内容。
“那天晚上两个案犯招供,他们本来是要绑走你的,最后却杀了孙武,你还敢说孙武的死跟你没关系?”
张大牛和张二牛招供,说他们那晚本来是想绑了沈柏丢到后山树林,给他个教训,帮孙武出一口气,没想到半路沈柏醒了,教唆他们去杀了孙武,那份文书上盖着两人的手印,无声的控诉。
沈柏先是一愣,随后松了口气。
还好是说案子的事,不是她昨晚撒酒疯乱说了什么话。
“顾督监,新瀚营靠近营门口,镇戈营靠近后山,镇戈营和新瀚营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把我打晕了丢到营帐外面给我扣一顶私自逃跑、抗旨不遵的帽子不是更方便,为什么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去后山?”
沈柏先提出异议,然后摊开自己的手掌放到顾恒舟面前:“如果你是因为他们摁了两个手印就相信他们,我也可以立字据保证我和这件事没关系,手指摁烂了都行。”
沈柏坦荡荡,好像天底下再没有比她更光明磊落的人。
顾恒舟绷着脸不说话,沈柏打了个响指:“顾督监,我觉得我们的眼光不能只局限于校尉营内,你想想,我可是陛下亲封的探花郎,前途一片坦荡,实在犯不着因为被打了几鞭子就背上一条人命案,这桩命案背后一定大有玄机。”
“比如?”




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第25章 他说不要就是要
“比如朝中有人与我爹政见不合,怀恨在心;比如有人嫉妒镇国公手握重兵,心怀不轨;再不济也有可能是有人想借机掩盖校尉营里一些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
沈柏说着说着,表情便有些唯恐天下不乱,一掌压在那份供词上:“所以顾督监不能听信这种片面之言,要慢慢清查才好。”
沈柏靠在桌案边,半截身子挤在顾恒舟和桌案之间,捂了一晚上的难闻酒气涌入鼻尖,连顾恒舟自己都没发现,他竟然没觉得反感厌恶。
“沈柏,你想彻底搅浑校尉营的水?”
“顾兄说错了,是校尉营这潭浑水里,混进了我这条自带好运的锦鲤。”
沈柏完全放松下来,腆着脸自夸,不等顾恒舟开口又继续道:“这份供词可以先放着,顾兄不妨先查查两个案犯的来历,我记得先帝组建瀚京校尉营时曾立过一条规矩,进校尉营者,若非战场退下来的伤兵,须为烈士后代,或为武行出身,若不满足这其中之一的条件,不得载入校尉营名册,若是有人坏了这规矩,这背后的居心可就要好好考量考量了。”
说完这句话,沈柏撤身离开,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走出营帐,阿柴正好沏了茶回来,闻到沈柏身上的味道眉头拧成麻绳。
“沈少爷,你昨晚跟周校尉一起喝酒了?”
“是啊。”沈柏点头,脑袋还是很痛,忍不住嘀咕,“我好歹刚帮了你们一个大忙,阿柴你都不帮我准备一碗醒酒汤,也太不够义气了吧。”
“昨晚有给校尉大人准备醒酒汤,但是督监说不用管你。”
这个锅,阿柴表示不背。
没想到会是这样,沈柏脑袋更疼了,抢过阿柴给顾恒舟沏的茶喝了一口:“他说不管你就真不管啊,你不知道你们督监是那种口是心非的性子吗?他真不想管我怎么还让我在他营帐睡了一夜?”
“可是……”
阿柴觉得哪里没对,沈柏继续洗脑:“没有可是,以后但凡和我有关的事,你们督监说不要就是要,照着我说的去做,出了事我担着。”
阿柴:“……”
说服阿柴,沈柏溜溜达达去伙头营顺了两个冷馒头吃,醉酒后人很不舒服,正准备回去躺着,远远地看见赵定远带着一队人马往后山方向去。
那架势,可不像是闲的没事去后山掏鸟窝玩的。
沈柏挑眉,一路小跑返回顾恒舟的营帐,阿柴没在门口守着,她也没想着通传一声,直接掀帘进去:“顾兄,我刚刚看见……噗!”
话音戛然而止,沈柏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目光死死的钉在那个强劲有力的身躯上没办法挪转开。
沈柏不是没见过顾恒舟光膀子的样子,但都是在顾恒舟受伤的时候,不像现在,顾恒舟只着里裤站在屋里,正背对着她用帕子擦背。手臂和背上的肌肉紧绷,每一寸的肌肉线条都轮廓清晰。
沈柏心脏鼓跳,脸火烧似的烫起来。
“看够了?”
顾恒舟转过身,眼睛微眯,沈柏被美色冲昏了头,脱口而出:“没够。”
顾恒舟:“……”
气氛瞬间冷凝成渣。




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第26章 丢人现眼
沈柏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但顾恒舟身手太快,她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一脚踹出了营帐。
顾恒舟那一脚至少用了四成力道,沈柏摔了个狗吃屎,屁股碎成两瓣,嗷嗷叫了两声。好在她在太学院爬树上房练得皮糙肉厚,这一脚还不至于让她爬不起来。
被这么一打扰,顾恒舟也没心情擦身了,穿好衣服出来,脸上凝着寒霜,黑云压顶。
沈柏连忙捂着屁股蹦起来说正事:“报告顾督监,我刚刚看见赵副蔚带着一行人往后山方向去了,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咱们?”
“当然!”沈柏毫不犹豫的点头,拍着胸脯说:“整个校尉营,只有我立场最中肯,万一大家起了什么冲突,到时候我还能做个人证。”
一语中的。
顾恒舟薄唇抿成锋刃,最终还是带上了沈柏。
沈柏只到后山洗过一次澡,对这边地形不熟,跟着顾恒舟翻过山脊,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山后面是一大片绿油油的广阔草坪。
山脚扎了七八个营帐,所有人正操练得热火朝天。
扫了一圈,周德山和赵定远不见踪影,其中一个营帐外面倒是站了十来个人,远远看着就知道情况不对。
顾恒舟眉心一皱,带着沈柏大步走过去。
营帐外面,周德山和赵定远各自的亲信剑拔弩张的对峙了,看见顾恒舟,所有人脸色俱是一变,却在顾恒舟冷寒的眸光逼视下没敢发出声音。
周德山和赵定远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站在门外很容易便听见周德山说:“去年我是在全营公开选拔的人,如今已经过去大半年的时间,你现在想突然塞人进来,便是闹到御前,也断没有这样的道理。”
“周兄这话说的,什么叫塞人进来?我带来这些人个个都身手不俗,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伤残,日后领着这些兵马出去,也给咱们营挣脸面不是?”
赵定远幽幽地说,竟不是单纯的想塞人进去,而是坐享其成,眼看周德山把兵马都训练出来了,就想让自己的人来统领。
他想得是真美,全天下的狗屎都被他踩完了也没这么好的运气吧?
沈柏暗暗翻白眼,顾恒舟掀开帘帐走进去:“赵副蔚的言下之意是觉得校尉营里那些在战场上浴血厮杀落下伤残的将士给你丢人现眼了?”
赵定远没有上过战场,心里也没有那些家国大义,所以能轻易说出这种含有歧视意味的话,但在顾恒舟和周德山眼里,这些身上有伤疾的将士才是昭陵最拿得出手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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