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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先生的心上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笔天使
那端,躲在电线杆旁的女子,用红唇紧紧的咬着手指,忍不住小声啜泣了起来,似沉寂在某种巨大的悲痛之中,无可自拔。
似隔了许久,女子方才缓缓神色,吸吸鼻子往另外一边悄然无息的离开,就这般在街道上漫无目标的晃荡了许久,走累了,便找个地坐下来,直到天空逐渐暗沉了下来,她方才想着回家。
夜晚,一盏盏彩色的霓虹灯耸立在街道两旁,就像一座五彩的灯桥,光彩夺目,青葱苍翠的榕树整整齐齐的在这样繁华的夜色之中含叶摇曳。
风姿十足的皎洁的月色晒在大地上,像是晒了一层淡淡的霜。
因为李泽在这里工作,所以夏芷沫对这里的道路还算熟悉,她独自一人静幽幽的走到一昏暗的胡同内,穿过这一条幽深的胡同,便可以看到公交站台。
蓦然间,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重高大魁梧的身影,他手臂突然一伸,便直接强撸着那玲珑的倩影躲在那杂草之中,少女面色惨白,刚想要呼叫出声。
那男子却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巴,她惊悚的睁大了美眸,似瞅见那男子手臂上全是汩汩冒出来的鲜血,嫣红一片,特别的刺目。
她心尖剧烈的颤抖着,想要挣扎,穆然一把黑枪牢牢的抵挡在她脑门之上,伴随着恐吓的嗓音,“再敢动,我杀了你!”
是枪!
夏芷沫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吓得浑身发抖,就连腿都不由自主的打颤,难道她遇到了抢劫恐怖分子,这场景不该是电视上才有的,难道现实生活之中真的存在黑社会之传说。
她现在是无比后悔,为了抄近路,走这一条黑漆漆的胡同。
她心中暗自嘀咕着,这男人是劫财还是劫色,那把货真价实的抢凄厉的指着她,惹得她惊慌失措的不敢动分毫,就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心中各种揣度忐忑,盘算着待会该如何逃离。





言先生的心上欢 第22章 第(025)章 水老倌
(025)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一再给自个壮胆,一定要冷静再冷静,待会伺机而动。
过了半响后,似乎隐隐约约听到那端悉悉索索的传来几个男人粗狂的大嗓门的嗓音:
“那个小杂碎人跑到那去了,这钧哥都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咱们已经失手多次了,这次若是再让那个小杂种给跑了,咱们没法交差啊。”
“你放心吧,他中了一枪,应该跑不了多远,咱们再四处找找看。”
似过了许久之后,那说话声才逐渐远去,此刻,那男子方才微微松开了手,那带血的手臂也跟着无力颓废的垂了下来。
女子急中生智的忙慌慌张张的从他怀内逃了出来,刚神色匆匆的走了几步,穆然便听到身后男子顷刻间便倒在了地上,一脸痛苦蹙眉呻-呤着。
她心尖暗自抖了抖,看起来那人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他该不会真的会死吧。
她一再怂恿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她本想着一走了之,蓦然,背后似传来某中巨痛低暗的嗓音,似费尽心力的说出了几个艰难的字眼,“救---救我!”
夏芷沫步履的动作微微一顿,暗自咬咬唇,这种腹黑男太恐怖了,还是少招惹为妙,可后又觉得不妥,若真是见死不救,她良心上又会过不去,似躇踌良久后,她方才重新折了回去。
借着那朦胧的月色似可以瞥见男子那精雕细琢的眉眼,轮廓分明的五官,面如谪仙,倒是个俊逸的美男子。
此刻,他额头上大汗淋漓,身上全是血迹斑驳一片,有些血还变成了暗灰色。
她微微上前,将那男子大力的给搀扶了起来,皱眉道:“行吧,算我好人做到底,把你送到医院,可就跟我没关系了,往后你们这些牛鬼蛇神的,可别再缠着我了,姑娘我胆小,受不得惊吓。”
厉寒霄略显吃力的小声道:“别去---医院,送我回静园。”
夏芷沫点点头,怨念的嘀咕了一句,“行,算我今日倒大霉,可就你这满身血迹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有那个的士师傅敢载你。”
她心中不由有点暗暗担心,好不容易将人给搀扶出了胡同,此刻,女子额前早就香汗涔涔,果真她伸手揽了好几辆的士,那师傅瞅着那男子满脸戾气,便顷刻间跑的没影了。
等了一会,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那男子微微吃力的走到一辆私家车旁,一顿摆弄之后,那汽车车门便蓦然打开了,男子脸色似乎更白了几分,吃力开口道:“赶紧的开车走!”
夏芷沫吓得目瞪口呆,一脸惊悚之色,双唇颤抖着,“喂!你---你居然偷车,可这是违法的,天啊,这---可跟我无关的,我是三好良民,绝对不会跟你同流合污,干这种违法乱纪的事。”
苍天啊,她今日是碰到水老倌了。
那人似乎失去了耐心,居然忍着巨痛,大声嚷了一句,“你再敢磨蹭,我崩了你!”
夏芷沫真后悔刚才同情心泛滥,居然心软救下了这嗜血狂魔的男人,她倒忘记了,蛰伏的狼虽然看起来温和无害,但却终究会伤人的。




言先生的心上欢 第23章 第(026)章 给我查查那个丫头的底。
(026)
无奈之下,她赶紧祈祷,把这恶鬼给送了,万事大吉,至于这车是他偷的,她是受人挟持的,就算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她也是无辜受害者,跟盗窃行为可无半点关系。
这般想着,她便心安宁了不少。
她颤悠悠的将车开走,那男子好像眯着眼眸睡着了,因为疼痛紧锁着剑眉,整个俊逸的面部都变得有几分抽动。
到了静园。
夏芷沫手心内沁出了一层冷汗,她仓皇的从车里下来,颤巍巍道:“人已经送到了,不关我的事,我---我先撤了。”
过了半响后,有保安上前来待瞅见那车内俊逸的男子时,保安顷刻脸色剧变,吓得不轻,赶紧的对着对讲机那边说了几句什么。
过了一会后,这陈冬阳便神色匆匆的走了过来,赶紧的将里面的男子给搀扶了下车,忧心不已。
“大哥,又是申钧那个王八羔子在背后下的黑手不?要不将这件事给捅到申老大那里,让他替你做主,那王八羔子也太猖獗了,三番五次对你痛下杀手?”
见他好半天都未回声,陈冬阳不由循着他的视线睨着那端慌慌张张的身影,那女子似不小心踉跄了一步,跌倒在地上,那包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她正神色仓皇的捡着,那碎花式样的长裙似还侵染了一大片的斑驳血迹,借着皎洁的月色,面若芙蓉,柳叶弯眉,尤其是一双水灵溢彩的美眸,似朦胧着一抹飘逸的仙气。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不过,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倒看起来有几分俏皮滑稽。
想必是刚刚这女子救了老大。
他不由促狭一笑,“大哥,该不会真瞧上了那丫头吧,怎么这顿顿大鱼大肉吃多了,现在倒想变口味,喜欢上这清淡小粥了?只是---瞧着那丫头的模样,被你吓得不轻啊,怎么你老威胁人家小姑娘呢?”
厉寒霄唇角微微一勾,突然出声道:“给我查查那个丫头的底。”
男子赶紧戏谑的附和了一声,旋即自然上前好几人毕恭毕敬的对着那伟岸颀长的身躯微微鞠躬唤了一声,“大哥!”
进了静园,自然有家庭医生替他处理好伤口,一干人等都在门口守着,各个神色紧绷,屏气凝神。
待医生从房间走了出来,这陈冬阳和楚凤对望了一眼,方才步履进房间内,男子温怒开口道:“大哥,我和凤妹商量了一下,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那申钧仗着是申老大的侄子,就可以狗仗人势不?”
“等以后您跟大小姐结婚,百年之后这珑坊便全权交到你手上,那孙猴子怕是急眼了,出来蹦蹬了,咱们不能息事宁人,也该给他长长教训了。”
厉寒霄挥了挥手,不耐的蹙眉道:“行了,申叔虽然残暴冷血,但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他真能大义灭亲不?再说,如今这大小姐下落不明,这往后拢坊谁来继承还言之过早,虽说受申叔抬举,收我为义子,但终究跟他没半点血脉关系。”




言先生的心上欢 第24章 第(027)章 收入囊中
(027)
厉寒霄挥了挥手,不耐的蹙眉道:“行了,申叔虽然残暴冷血,但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他真能大义灭亲不?再说,如今这大小姐下落不明,这往后拢坊谁来继承还言之过早,虽说受申叔抬举,收我为义子,但终究跟他没半点血脉关系。”
“而那王八羔子终究姓申,是血脉相连的自家人,就算咱们把这事给捅到申叔那,无非是苛责几句罢了,反而会让申叔以为咱们闹内讧,会多心,你们给我记住了,只要这大小姐一日没找到,咱们就该隐忍不发,别跟申钧那混蛋正面冲突。”
楚凤不由颇有几分埋怨,怨声道:“当年大哥的父亲就是为了救申叔而去世的,那时申叔可是表态过的,当着满堂兄弟的面歃血盟誓过,收您为义子,并扬言您和大小姐定亲之事,还说百年之后,让您继承拢坊,虽然这大小姐半点音讯全无,可那申钧也太猖狂了些吧!”
厉寒霄微微慵懒的阖了阖黑眸,无力的轻声道:“行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目前最为紧要任务是赶紧的把申大小姐找到,等我真正接受了拢坊之时,到时申钧就算有翻天的本领,捏死他还不是跟踩死只蚂蚁那般容易。”
楚凤不由满眼担忧,急声道:“我---我们是担心你。”
男子又无力的抬了抬手,苍白的薄唇轻轻的开启:“我命大,这些年来历经了不少腥风血雨,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你们都退下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这陈冬阳和楚凤方才缓缓无声的退了下去,男子抬手,示意候在门口的一干人等退下,暗叹道:“行了,你们都退下了,大哥今儿累了,不见客,有事过几天再来通禀。”
那些人方才恭顺的退了下去。
楚凤看了看男子,猝然开口道:“听说今晚是一小黄毛丫头送大哥回来的?”
陈冬阳戏谑一笑,“可不是不?那小丫头运气不错,入了咱们大哥的青眼,大哥还让我打听那黄毛丫头的底细呢?怕是想将她收入囊中。”
楚凤冷目狠狠地剐了他一眼,转身便冷然的走了。
男子不由调笑意味更浓重了些,“喂!小姑奶奶你瞪我作甚,有本事去瞪大哥,大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这换女人就跟换衣服般,两三天的热乎劲,这世间还没有女人能拴住他的心。”
女子神色微凉,唇角似勾勒出一抹苦笑。
***
那端,夏芷沫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般,今日所见所闻,那一幕幕简直令人惊悚不已,就好像拍了一场电影,而她就是那个无辜茫然的撞入者,直到如今心里依旧一阵颤栗。
她一路仓皇的跑到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方才微微平息了一下,借着幽幽暗暗的路灯,她方才恍悟的意识到那碎花长裙上满是嫣红一片。
在迷离的灯光映衬下吐露着几分诡秘的色彩,她脸色白了又白,估计是那恶鬼身上的血不小心蹭到她长裙上了。
猝然手机铃声响起,不用言语,是山水居那边来的电话。




言先生的心上欢 第25章 第(028)章 如此轻视?
(028)
凉姨那一如既往的刻板的嗓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夏小姐,您现在在哪里?赶紧回来,言先生回来了,好像生气了。”
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轻轻的嗯了一声,旋即便挂断了电话。
夏芷沫垂下眼帘,瞥见这一身血迹斑驳的长裙,无奈的叹了几口气,若是让言潇笙知道,肯定一顿质问,想了想,她便随意的在地摊上买了一条长裙,然后又悄悄地溜进洗手间内把那带血的长裙给换掉。
她微微拧开水龙头,这才发现手掌心还沾染着星点血迹,她不由后怕的连忙细细的搓了起来,搓洗了许久,方才把那已然干涸的血迹洗干净,尔后又对着那梳妆镜,捋了捋耳迹凌乱的碎发,怔了怔神色,方才转身离开。
回到山水居。
她双手攥着手包紧了紧,似沉呤了好半天,方才踌躇的按了门铃,过了半响后,凉姨打开门,目光瞥向女子,语气依旧严肃冷硬,“夏小姐,言先生在书房等您,您赶紧过去吧!”
夏芷沫咬咬唇,弯腰换了拖鞋,便转身上了二楼处,似磨蹭了一会,方才略显有礼的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男子低沉而醇厚的嗓音:“进来!”
她又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有点害怕,她还记得以前这男子追她的时候,她都可以趾高气昂的拒绝他,也从来没这么胆战心惊过,可如今身份上低上一等,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人,有点卑躬屈膝的感觉。
她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男子此刻只是着一身藏蓝色的休闲毛衣,下身是简单的纯白色休闲裤,有点慵懒范儿,不似平日那般着西装革履之时的一丝不苟,不易亲近,如今似乎显得亲和许多。
静谧的室内,只听到男子那矜贵白皙的玉手灵动的敲击着键盘的略显沉闷的声响,她咬咬贝齿,似愣了许久,方才悄声细语的轻唤了一声,“言先生,我---我回来了。”
言潇笙没答话,只是静幽幽的敲击着键盘,恍如拿她当作空气般,她突然发现,他生气的时候,总是不言不语,也不爱搭理她,就是这般冷幽幽的晾着她,却反而是最折磨人的。
他亦不说话,那她也只能静静的在旁边候着,大约静等了好半天,她方才小心翼翼的探视了一下男子眉眼沉静的神色,又低声解释道:“言---言先生,我---我路上遇到点状况,在商场里逛街,便误了时间,所以我才回来晚了点。”
又等了好半天,男子那清冷的嗓音淡淡渺缈得飘荡了过来,“家里的规规,凉姨都跟你说了吗?晚上门禁时间六点以前必须到家,你看看时间,现在都几点了,怎么把我定的家规当作儿戏,如此轻视?”
他嗓音清淡,就连唇边似还蕴含着淡淡的笑意,显得很是温和无害,好似毫无半点责备之意,有些人就是这般只是轻巧的跟你说着寻常话,却令她无形的感到一种急迫的压力,心不由咯噔一响。
她嗓音略带几分薄颤,“我---我下次不会了。”




言先生的心上欢 第26章 第(029)章 下不为例!
(029)
男子转目凝在她那一身长裙上,目光微微一敛,“怎么突然换衣服呢?”
夏芷沫抿抿红唇,随意的扯了个慌,磕磕巴巴道:“我---我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栽倒在泥坑里了,身上到处是泥巴,所以就随便买了一件,换下来了。”
言潇笙冷嗤一声,“都多大的人还摔泥坑?麻烦下次夏小姐想骗我,换个令人信服的理由,还当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
女子低垂着眼帘,紧咬着红唇,却是不吭声,她的小心思在他面前,向来是无所遁形的,不堪一击的。
她那番老实乖顺的模样,与过往在他面前总是那般趾高气昂的样子,截然不同,总是谨慎中带着几分忐忑,却无端端的令男子的怒气消散了不少。
须臾片刻后,男子依旧不动声色的继续处理公务,默了半响后,男子那似空洞寥寞的嗓音静幽幽的飘荡了过来,“去给我冲杯咖啡。”
夏芷沫怔愣了许久,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刚才是命她冲咖啡,女子心中悱恻,似对于他的话语表示质疑,他不会就这般轻而易举的饶过她吧。
言潇笙挑眉问道:“怎么不愿意?”
女子忙讪讪的小声应承道:“愿意,当然愿意,我这就去!”
她急忙闪身往门外走去,背后似传来某略显低沉的男性嗓音,“下不为例!”
夏芷沫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后,她方才将一杯香气袅袅的咖啡搁置在男子的办公桌上,踌躇开口道:“若是言先生没别的吩咐,那我先退下了。”
言潇笙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端起那香气扑鼻的咖啡细细的轻啜了几口,目光微微眯了眯,突然无厘头的出声道:“你多久没回家呢?”
显然她没料想到他会有此一问,一时之间有些艰涩起来,似凉凉一笑,却是寂默不语,她真的不想提及家人。
似沉呤了良久后,男子的目光悠悠的转向她,语气似带着一抹柔润,“毕竟这夏伯父伯母是生你养你的父母,为了一个男人,跟家里闹翻了,搞得六亲不认,这样做真的值得不?”
“如果那个男人是真心诚意的爱着你,就不会让你众叛亲离的跟他在一起,倘若他都不懂得尊重你父母,对你父母好,又怎么会懂得珍惜你,而对你好?”
他的语气听起来颇有几分语重心长的味道。
夏芷沫目光微微暗沉了下来,幽幽的睨着窗外斑驳的疏影,似勾唇涩然道:“可这世间没有那个父母会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卖到别的男人床上,靠卖女求荣求取利益,连这种卑劣的令人发指的事都干得出来,你觉得我应该对他们感恩戴德不?”
女子的目光冷幽幽的转在男子俊容上,似凉薄一笑,“言先生,你觉得呢?是我太无情,还是他们太冷血,为了博取利益,什么都敢舍,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作为利益交换品。”
言潇笙神色幽深一片,似睨着某处,却深沉不语。
夏芷沫似缓和了许久的神色,方才黯淡开口道:“言先生,若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言先生的心上欢 第27章 第(030)章 伺候
(030)
她急步走了出去,旋即便拐进另外一处房间内,神色黯淡无力的靠在门框之上,每每忆起当她欢天喜地的将李泽带回家之时,父母的那些宛如冰雹子般的尖酸刻薄的话语,甚至对李泽的一顿羞辱责骂,她都心疼不已。
曾几何时,李泽屡次劝她回家,不要因为他,跟家里决裂,反而是白白伤害了他们老人家的心,可结果如何,面对的只是他们屡次的设计陷害,她是真心累了。
犹记得以前在父母膝下承欢的日子,那般无忧无虑,如今长大成年了,反而跟父母的关系淡薄了许多,父母一心一意的想让她攀登高枝,能为家里的生意带来巨大的利益,甚至不惜拿女儿的终生幸福。
思及此,她心如死灰。
如今若是让他们知道,她攀登上了江城房产大亨言潇笙,他们应该梦中都会偷笑吧,他们生的女儿卖了个好价钱,赚的银满钵满。
她不由勾唇冷笑。
***
翌日。
今日恰好是周末。
夏芷沫本想着拿着书籍跟萧采宣约好一块去学校的图书馆看书的,刚打开门,这凉姨便拎着一大推衣物准备进来,嗓音依旧显得公式化的刻板,不愧是人如其名,凉而冷。
“夏小姐,这些是言先生的衣物,请您今日必须洗完。”
她微微凝眉,颇有几分为难之色,“这么多?可是,我已经约好跟同学一块去学校看书了,要不改天再洗行不?”
凉姨语气颇有几分严肃,“夏小姐,前两日因为您病着,所以便没让您动手,按理说,这言先生每日换洗的衣物都得及时洗掉的,言先生本就有轻微的洁癖,这些衣物都积攒了两日,若是再不及时洗,会惹得言先生不快,想必这言家的规矩,夏小姐也该是清楚的。”
又搬出规矩说事,这又不是旧时代,女子必须讲究繁文缛节,规规矩矩,现在都倡导人人平等,可惜,终究他是高高在上的金主,花钱买了自个,除了陪睡还得伺候他。
她心中一阵悱恻,这人家养女人整日泡在蜜糖内,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一干下人伺候着,就跟古代的皇宫内院的嫔妃般,贵不可言,还掷一张无限量的金卡,随便刷。
可她倒好,非但没金卡可刷,还得被人当老妈子使唤干家务,简直与之前设想的千差万别,这言潇笙可真够抠门小气的,家财万贯,却偏生对自己的女人如此苛待。
她真后悔是不是脑门被驴给踢了,挑了这么一个金主。
她暗自磨了磨牙,有些怨愤的接过来那一大推衣物,懒懒的问道:“洗衣机在那?”
凉姨看了看她,又提醒了一句,“夏小姐,言先生的衣物必须用手洗,这也是规矩。”
夏芷沫一脸蒙圈苦闷之状,再垂眸睨着手中一大推的衣物,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裹着,只露出巴掌大的俏脸来,还有几件掉落在地上,心中不由斐然了几句,这丫的才不过两日时间,怎么会有多么多衣服,他也太臭美了吧。




言先生的心上欢 第28章 第(031)章 洗衣服
(031)
有时候,她真弄不明白那男人到底怎么想的,这些洗衣物的活计交给底下的佣人就行了,又何必非得她来亲力亲为,他摆明就是想折磨她,这丫的也太爱记仇了吧,就因为他之前追求过她,而她屡次婉拒,他便想着伺机报复。
怎么想便觉得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可又实在想不透那男人到底暗藏的心思,那种唯利是图的商人,随便动动金指,便是上千上万的订单。
他们的思维和想法深不可测,是她这种涉足未深的小姑娘永远都摸不透,也想不清的,所以她也懒得去想去猜,那样会觉得更累。
若是跟他斗智斗勇,她必定完败无疑,所以除了认命,偶尔埋怨几句,她别无选择,反正他总有一日会厌倦的,忍一忍,一切都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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