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总裁的夏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书了了
可以去她律所周围晃一晃,可以去她公寓楼下转一转。
夏天问选在梁雨听出门上班以后去她所在的小区。
先是逛了逛周围的便利店,接着去了那家梁雨听开庭前去过的早餐店。
过了上班高峰期,早餐店的客人已经不多。
夏天问一进店,老板娘就热情地迎过来,问他要吃什么。
他顿了顿,拿出手机里梁雨听的照片,轻声说:“她平时吃什么?”
怕显得突兀,夏天问补充:“我帮她打包的。”
老板娘看一眼就认出了梁雨听,高兴道:“这美女也在咱小区住挺长时间了,每次都只点一样东西。”
几分钟后,夏天问坐在小区的长椅上,打开打包盒,掰开筷子,夹起盒子里的早餐,慢慢吃起来。
一份肠粉,抹着些零零碎碎的肉沫,调味过于一般,实在不太好吃。
这让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夏天问越加不舒服。
如果他那时候稍微懂事一点,那她也不用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整整两年多都吃这么难吃的早餐。
他可以做给她吃的。
夏天问又在梁雨听的楼下站了会儿,他不想回酒店,强烈的愿望让他只想去梁雨听公寓里看看。
本来他可以住进去的,本来他来a城就不该住在那种空荡荡、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的酒店里。
就这样仰着头看梁雨听的公寓时,一个阿姨经过夏天问,突然跟他搭起话来。
“啊,你是梁律师的男朋友吧?”
夏天问莫名看着面前的中年女性,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不认识面前的人,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出这样的结论。
阿姨笑着自我介绍:“我是梁律师的邻居,那天你睡她车里我都看见了。我还说了她来着,再怎么吵架也不能这样啊。”
阿姨打量了夏天问一番:“其实吧,梁律师一个人到这边上班不容易,你这小伙子从c城过来看她一次也不容易,两个人既然好不容易见上面,怎么就吵架呢?”
夏天问听得越是一头雾水:“阿姨,您怎么知道我从c城来的?”
阿姨一边理她的菜篮子,一边随口道:“你是个医生吧?”
夏天问更加发愣地点头。
阿姨又说:“我之前想给梁律师介绍对象来着,她一口就回绝了,说是她在c城有男朋友,是个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得我不敢相信。
第60章 请别太虚弱
梁雨听这天回家早, 到家的时候才七点半,她在小区前面的快餐店随便打了份快餐,拎着外卖盒往家里走。
这个小区她当初挑了很久才敲定, 虽然比不得有电梯的楼房新, 但配备还不错, 治安也好。
两旁的树长得枝繁叶茂, 这个季节能遮住大半片天。
梁雨听才刚走到她那栋公寓的马路边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树下。
说熟悉,或许也不那么熟悉。
夏天问过去属于典型坐不住的类型, 他以前等她时能半小时在座位上换一百个姿势,没有一个坐姿是端正的。如果是在室外等她,他就一会儿玩游戏,一会儿踢地上的石子,甚至跟路边的猫猫狗狗都能玩起来。
此刻眼前的人显然对周遭不那么有兴趣, 只是安静的、沉默地站着,背挺得笔直, 好似他也是一棵树。
夏天问见了她,很快往她这边走过来。
借着昏暗的路灯,她能看清夏天问脸上的表情。
眼角微微扬起,神色却还算镇定, 他问她:“我可以上去坐坐吗?”
如果没有记错, 梁雨听早就已经回绝过他这个问题了,而且她不久前才刚刚跟他说清楚,以后不见面,尽量避嫌, 他也都答应得好好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夏天问能跟突然失忆一样,又跑来提这种要求。
梁雨听越过他, 语调一如既往的平淡果决:“不可以。”
旁边的人显然没想到她会拒绝的样子,意外地瞪着眼睛看她,好像有些不可思议一般。
虽然只是毫无根据的直觉,但梁雨听隐隐从夏天问的反应里感受到一种他似乎……吃定她还喜欢他的错觉。
为什么?
她真的表现得有那么没志气?那么非他不可?在他天天带着谈蒙蒙在她眼前晃的情况下,她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里揉沙?
夏天问跟了上来,语调微微上扬地解释说:“我之前在楼下碰到你邻居的阿姨了,她一下子就说出来我是c城来的,是个医生。”
梁雨听听到这里,动作一滞。
怪不得。
隔壁阿姨当时给她做介绍,她不愿意,便用这个理由挡了回去。怎么知道,这种话都会落到夏天问耳朵里。
她比谁都清楚,他们已经分开了。
梁雨听叹了口气,停下脚步:“我不想被她缠着,所以拿你当了借口,对不起。”
夏天问扬着的眼角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点点沉了下去。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还正思考着这个问题,就看见梁雨听的眼睛又在他手腕转了一圈,不好的预感晃过心头,接而他听到梁雨听又用那种冷静到令他心寒的声音说:“天问,手表还是还我吧。”
女总裁的夏天 第71节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好像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从天上踢下地狱。
跟夏天问印象中的完全一样,梁雨听永远是能理智分析情况的:“我们都分开了,还戴着那个,太奇怪了。”
她上前一步,向他伸手,但就在她上前的同一时间,夏天问猛的后退了一步,防备地看着她,又惊慌失色地将手藏到背后。
心中警铃大作。
夏天问不禁要问自己到底是哪里脑子不清楚,竟然随随便便听了邻居一句话就当做是什么免死金牌,忘了他俩真真切切的现状。
现状是,梁雨听刚刚跟他说过,让他只谈工作,让他避嫌。
现状是,梁雨听从未放弃过想要回这块手表!
夏天问抽了一口气,不敢再靠近她,只能毫无新意地说:“你送我了,不能要回来了。”
梁雨听伸在半空中的手没有收回来,但表情比刚刚严肃,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你是要跟我谈常理,还是要跟我谈法律?”
夏天问以前就怕梁雨听这样的眼神,他又退了一步。
不好的预感越加强烈。
见他一点没有要退还的意思,梁雨听冷声说:“如果你要谈常理,我把你送我的还你了,你似乎也应该还我。”
“你要跟我谈法律……普通赠与是完成交付就不能要回,但是法律上有个东西叫附条件的赠与,如果受赠人没有完成附加条件,赠与人有权要求受赠人退还。你记得我为什么送你手表吧?你答应我要努力,你没完成这个附加条件。”
场面陷入了死局。
夏天问的瞳孔在逐渐放大,懊恼,畏惧一堆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他后悔一时忘形就来等梁雨听,后悔竟用她最擅长的领域去驳斥她,现在他根本不知道还能有什么理由去对抗梁雨听。
他轻声问:“我可以不还吗?”
没有情绪的声音仿佛在判人死刑:“不行。”
多恳切的眼神,似乎都无法动摇她。
不管他多舍不得,多不愿意,她的态度都是这么毅然决然。
世界的一切好像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连带着远处街道的汽车声,路边其他居民的聊天声,手边的花坛和大树,或者跟前的这个人。
统统被淹没在根本不能简单用绝望来形容的绝望里。
第二天,谈蒙蒙跑去找夏天问吃早餐。
由于酒店的免费早餐票是每天在前台领取的,谈蒙蒙这天领完两人的早餐票就去夏天问房间敲门。
敲了几声,谈蒙蒙便在外面等着了,可一等五分钟过去了里面也没反应。
谈蒙蒙有些不解,她又敲了会儿,接而越敲越快,还不放心地在外面喊了夏天问几声。
就在谈蒙蒙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夏天问的房门突然“咯吱”一声打开了。
门只开了一条缝,夏天问站在门边,人好好的,表情如常,语调也跟平时一样:“你吃吧,我不去了。”
屋里的隔光窗帘没有拉开,也没开灯,整个屋子都黑乎乎的,谈蒙蒙看不太清里面的情形。
谈蒙蒙想查看清楚夏天问的情况,她才往前走一步,就感觉到从半开门缝里扑面而来强烈的冷气。
她莫名其妙:“天问哥,你本来就有点感冒,你看嗓子都有点哑,这空调会不会开太大了?”
“没事,冷静一下。”
谈蒙蒙偏头打量他。
冷静一下?
见小丫头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夏天问还笑了声:“你去玩吧,我昨晚写材料,没睡好,今天想多睡会儿。”
谈蒙蒙实在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毛病,这才放心地跟他挥手:“那我先走了,楼下那家商场我早想去逛了。天问哥你好好休息。”
夏天问又笑:“好。”
待谈蒙蒙一转身,夏天问慢慢卸下笑,接而,“啪”的一声关上门。
他往房间里面走去,空调确实太冷了,经过出风口时吹得他一颤,让他不自觉拉了拉衣袖。
当习惯性想调整下手腕上的手表时,手指摸空,他这才发现手腕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一点都不想回想自己昨天是怎么把那块表摘下来,又是怎么递给梁雨听的。
但却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晰。
梁雨听拿过手表,看都没看一眼就扔进了她的包里,接而自己上了楼。
从两年前起,她就一直是这样。
只愿意给他一个背影。
房间里很暗,其实不太能看清楚。
夏天问慢慢抬起空着的手腕,无声地凝视了一会儿本该戴着手表的地方,又慢慢放下。
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床尾,他赤脚踩在地毯上,越过掉在地上的被子,没捡。
开了一瓶水,仰头一口气喝光。
夏天问拿出一个自备的温度计,测试数字显示他轻微有些发烧了。
桌上摆着零零散散的感冒药,他前天买的。
将药取出来,倒在手心里,再转头去拿水,发现自己刚刚已经把最后一瓶水给喝光了。
不想去烧热水,夏天问停了下,索性把药扔回桌面上。
药盒被扔得一响,他转身跑去拉开窗帘,白日的强光猛然射进来,刺痛人的眼睛。
他就这样站在窗台前,安静地看窗外,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这就是梁雨听所在的城市。
夏天问不禁要去想,他现在的反应是不是太平静了点,竟然还能对着谈蒙蒙笑?
要是换做以前,他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绝对笑不出来。
是不是这两年强行故作镇定惯了?
他才发现他都已经变得不知道怎么难过了。
以前梁雨听拒绝他,他可以歇斯底里地呼不公平,可以去跟梁雨听闹,可以自己一个人鬼哭狼嚎,但现在他什么都不会了。
明明心里被拉扯得四分五裂,还是面无表情地站在房间里。
他变了,她却一点都没有变。
她始终还是要把手表要回去,始终什么都不肯留给他。
他自作主张编制的美梦最后当然只能被现实撕裂。
自作主张地当做两个人没分手。
自作主张地以为自己够努力,够认真,她就会回来。
其实什么都没变。
她那时候不要他,现在依然不要他。
怎么都抓不住,做什么都是徒劳。
他无理取闹,她烦。他循序渐进,她也烦。
他到底还能怎么去把她找回来?
但是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梁雨听以前明明看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像现在这么难过的时候,她应该都会笑着抱住他,安慰他。
怎么这些好,现在就统统都要收回呢?
夏天问看了眼桌上的温度计。
定定地看着,很久没动。
脑子里闪过梁雨听前两天说的唯一一句算是关心的话。
【你这是感冒了,记得吃药。】
谈蒙蒙发现,夏天问的感冒越来越严重了。
一堆堆药给他送进来,第二天去看,发现包装都没打开过。
几次三番帮他把空调调暖些,下次去敲门屋里还是冷得吓人。
谈蒙蒙觉得很奇怪,要说夏天问消极治疗吧,他每天都在量体温,有规律的,一天几次。
表情也寻常,让谈蒙蒙想怀疑夏天问在自暴自弃都显得毫无根据。
这天,谈蒙蒙照例过来帮夏天问送午饭。
夏天问人显然烧得不太清醒了,窝在被子里半天没反应。
她不小心碰到夏天问,烫得她都有些害怕了。
谈蒙蒙赶紧摇了摇床上的夏天问:“天问哥,你这烧得也太厉害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夏天问迷迷糊糊地醒来,从床头拿过温度计。
看完数字以后,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椅子边拿起外套。
盯着外套看了眼,外面天气冷,他决定不穿。
又看了眼手机,他权衡一下,也决定不带。
从钱包里抽出五十块钱,同样也没带钱包。
几天没出屋子的人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出屋子,谈蒙蒙有些不敢相信。
她赶紧跟上去,夏天问却摆了摆手:“我有事。”
夏天问出了酒店,意识到步子有点虚。
不过他转念一想,高烧成这样,还没好好吃东西,似乎再正常不过了。
女总裁的夏天 第72节
他拦了台的士,报了梁雨听家的地址。
呼吸有点困难,夏天问自己用手背去碰额头,果然连自己都能觉得烫。
他很满意。
十分艰难地爬上四楼,按响梁雨听家的门铃。
梁雨听一开门就发现门口站着的是夏天问,还来不及开口,那个高大的身影已经站不住地直接倒到她身上。
梁雨听也被他弄得差点没站稳,手才碰到夏天问就被烫得缩了回去。
她赶紧将面前的人推开到站稳,惊讶地打量起来。
夏天问脸色很不好,头上渗着汗。唇色几乎没有血色,眼眶也整个都陷了进去。
他声音沙哑,委屈地说:“我感冒了,你屋里有药吗?”
梁雨听不禁蹙眉。夏天问自己一个医生,问她来要药?
“没有药,你赶紧去医院吧。”
夏天问虚弱得说话完全没了平时的中气,可这语气里又透着股梁雨听十分熟悉的可怜劲:“没人照顾我,我可以进去吗?”
夏天问没说完,门又被关上了。
看着紧闭的门板,夏天问难受地倚在一边的墙上,头痛嗓子疼,口干又呼吸不畅。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才十来秒,已经关上的门又“咯吱”一声打开了。
屋内的梁雨听一脸沉重地看着他:“你怎么连件外套都没穿?”
她将门拉开:“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不会太远了→_→
第61章 请别太想念
梁雨听把夏天问安置在沙发上, 又赶紧拿起烧水壶接水、通电。
水烧着了,她走回客厅,看着倒在沙发上的夏天问, 心都揪了起来。
夏天问在她的印象里一直身体很好, 这次也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怎么的, 竟然能严重成这样。
此时沙发上的人拧着眉, 像是努力在忍耐病痛带来的身体不适,嘴唇干到起皮, 额头间的汗一点点渗出来,人也吃力地呼吸着,不时伴着咳嗽声。
梁雨听实在放心不下,叫他:“还是去医院吧。”
躺在沙发上的夏天问往回缩了缩,有气无力的:“我不去, 我要在这里。”
梁雨听头疼,她家一没有治疗条件, 二没有医护人员,呆她家里就能好还是怎么样?
“你这样不行。”梁雨听直接走到他旁边,再次催促,“起来, 我送你去医院。”
夏天问就像个不愿去上学的小孩, 他不仅没起来,还更加往沙发里蜷缩:“我不去,去了就回不来了。”
回不来什么?
梁雨听的脸色也沉重起来。现在的夏天问真的比以前难懂,也比以前难搞。
“你不去, 拖出毛病来怎么办?”
夏天问声音发哑, 说话显然有些吃力:“我是医生……我自己有分寸。”
“你确定?”
“我确定。”
夏天问就像颗钉子一样钉在沙发上,仿佛梁雨听要是硬拉他, 他就会扒着沙发不撒手。
见夏天问这么副死活不肯出门的态度,梁雨听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妥协:“至少吃药啊。家里没药,你告诉我买什么,我去帮你买。”
夏天问这才听话地报了几个药名,梁雨听则用手机一个个记录。
梁雨听正记着,躺沙发上的夏天问视线不知道扫到了什么,竟看着一个方向勉强坐了起来。
梁雨听顺着夏天问的视线看过去,夏天问看的,还是当初留给他的那个房间。只是从沙发这边的视角看过去,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但夏天问就这样盯着那个房门,看得有些入神,一时都忘了跟她讲药名。
梁雨听叫他:“天问?”
夏天问好似这才反应过来,两只眼睛在那间房前面不舍地停了好几秒,突然开口问:“我可以睡床吗?”
他伸手指了指那间房:“就空着的那间。”
梁雨听公寓每周请家政阿姨打扫卫生,原本留给夏天问的那间虽然没人住,但每周清洁,倒还是挺干净的。
可梁雨听还是摇头:“床上没有铺床单。”
夏天问有些失望地“哦”了声,没坚持,人有些脱力地躺回沙发里面。
他把最后一个药名说完,侧身面向那个房间躺着,依然在看房门。
梁雨听将烧好的热水倒到被子里,放在夏天问旁边的茶几上。她进屋拿了钱包,提起钥匙,嘱咐夏天问先休息一会儿,很快出了门。
“砰”的一声关门声以后,屋子里变得安静。
感冒发烧的劲头在逐渐上来,症状持续加剧。
夏天问的头越来越沉,也越来越疼,嗓子跟被人卡着一般难受。
发热的身体令他不觉呼吸粗重,眼皮子仿佛几万斤,怎么都睁不开。
但他还是拼命地睁开了眼睛,勉强坐起身,接而掀开被子,躬身站了起来。
越加发虚的脚步让他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夏天问走得不快,有些吃力地扛着头疼,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那间房间的门口。
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他想了无数次,想知道这间房间长的是怎么样的。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事情,他本可以在这里,拥有他最向往的学习机会,最爱的游戏和最爱的某个人。
本来不该是现在这样,不该是想进来看看都如同奢望。
夏天问拖着几乎走不动的步子一步步挪到那台电脑前。
手伸过去想摸一下显示屏,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敢摸,又把手收了回去。
两年半了,当时配置最好的电脑,放到当下,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先进。
梁雨听将这个电脑桌摆在窗台边,光线那么好,电脑桌那么大,电脑屏幕还是分屏的。
那时候他被林晚赶出家门,只有一台手提玩电脑,游戏体验差极了,只是随便跟梁雨听说过一句自己家里的电脑是分屏的,玩游戏舒服,没想到……梁雨听就记住了。
再往旁边看,是一个空着的书柜。夏天问靠想象来猜测,这也是梁雨听帮他准备的。
视线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不难看出梁雨听用心布置过,再不经意扫过窗边,夏天问的眼睛猛的瞪大,惊讶地看向窗外。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不远处a城第一医院的招牌显眼得让人无法忽视。
他眼睛忽的发热,怔怔地看着。
怪不得……就说梁雨听的收入水平,住什么电梯楼没有,偏偏选这么个不算太新的楼梯楼小区。
怪不得……他当时知道她公寓位置的时候还在疑惑,怎么会选个离她律所那么远的小区。
原来是这样。
夏天问搞不清楚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她曾经那么喜欢他,所有最好的都想给他,但他却把这一切全部搞砸了。
所以他不能怪她当初那么生气、那么失望,也不能怪她如今这么冷淡、这么生疏。
梁雨听特地穿了个运动鞋出门,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能跑得那么快。
飞速地下了楼,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小区边上的便民药店买好药,又飞速地往公寓的方向跑去。
提着一袋子药进屋,梁雨听快步冲到沙发那边,却发现沙发上已经没有人了。
她往厨房和洗手间看了看,也没看见夏天问的人影,她不免有些紧张地各个房间找了遍。
走到空着的那间房时,梁雨听终于在里面发现了夏天问。
夏天问显然是扛不住高烧,已经睡着了。
就睡在那张空空的床上,闭着眼睛,还是半缩着身子,躺在还包着透明包装塑料的新床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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