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总裁的夏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书了了
梁雨听看了眼夏天问调出来的电视节目:“看电视就不浪费时间吗?”
夏天问答的显然不是梁雨听要的真实答案。
她这个反问句以后,夏天问又没能很快答上话。
见夏天问一直安静着没回话,梁雨听唤了他一声,表示她还在等待。
“天问?”
夏天问意识到这一次跟以往每一次不同,那并不是随意的闲聊,梁雨听在很认真地跟他讨论游戏的问题。
他打量了一番梁雨听的表情,他自然是了解梁雨听听的,他知道梁雨听问得认真,而梁雨听一旦开始重视的问题,如果不找到答案也绝对不会停下。
可他应该说什么呢?
他不能很好地给出一个答案。不玩游戏的原因,可能有很多很多个,他自己都没有去细想,去总结过,究竟哪一个驱使他如此。
见对话没有得到很好的进展,梁雨听试着问:“天问,你是不喜欢游戏了?”
夏天问实话实说:“喜欢。”
“那为什么。”
“但是也讨厌。”
怎么会讨厌游戏呢?
这个答案让梁雨听觉得十分费解。
见梁雨听不懂,夏天问解释道:“那时候……是因为这个东西,三基才没过。”
他又停了一下,才补充:“三基没过,才没办法陪你去a城。”
不玩游戏的理由确实太多了。
他也想努力一点,把医师证考到,把专业弄好,别被进修回来的善独甩开更远的距离,别让自己第二次重复同样的失败。
但要说这些,可能都不是根源,根源大概是,他真的恨上了游戏。
提起游戏,就要提起他俩那时候的分手。夏天问并不想去回忆他最不愿回忆的那一段过去,因而这次重逢,他都尽量在淡化这个话题。
那时候,梁雨听一声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他没有一点点防备。而没有防备的失去,往往更能带给人沉痛的打击感。
梁雨听不要他了,就算他再认真地忏悔自己不该玩游戏,就算他放下全部去苦苦哀求她也不会再有用。就跟判了死刑的人一样,法律不需要他忏悔,只需要他好好地接受惩罚。
他做什么都不会有用,梁雨听已经离开。汹涌的,悲痛的,悔恨的,所有负面的情绪都成群结队地汹涌而至,那些情绪将他包围,一层层的绝望像巨浪一样不停地打下来。他需要想办法撑过去,他需要想办法找到一些排解情绪的出口,好让自己好受一点。
接而所有的痛苦、怨恨就被转嫁到了游戏上。
都是这个东西害得他什么都没了,他得长记性。
有段时间,夏天问真的恨透了游戏。他把家里那台游戏高配电脑当废品卖了,将自己以前宝贝得不给凌剑扬碰的珍藏光碟直接扔到楼下发臭的垃圾堆,他删掉了手机app里所有游戏。仿佛这样子就能找到一个“罪魁祸首”去责怪,仿佛这样子,就能说服自己,梁雨听讨厌的也是游戏,而不是他夏天问。
梁雨听想过夏天问可能想认真工作,因而严格要求自己,但没想过夏天问是在“长记性”。
那这记性也长得太过了。
明明,他只要不沉迷就好了,他却长记性长到再也不碰了。
梁雨听突然意识到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也意识到夏天问所有好的变化,却带来了一个很致命的,糟糕的变化。
她的天问,矫枉过正了。
她也许可以想象得出来,当初她那么严厉地斥责他,这样做得不好,那样不可理喻,然后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那时候的夏天问突然被撇下,一定慌了手脚。
他知道自己错,他愿意改,他想把事情做好,把错误修正。他想得特别努力,他怕不够努力事情会搞砸,因而开始把原本只需要发两分力的东西足足发到十几分才安心。
梁雨听说他不勤奋,那就往死里勤奋。加班、熬夜,把该工作的时间拿来工作,把不该工作的时间也拿来工作,一丝一毫都不敢松懈。
梁雨听说他不该沉迷游戏,那就干脆一下子都不碰了。
梁雨听说他没有站在她的立场去想问题,他现在就每件事都在从她的角度去看,去想,到最后却变得根本没有自我。
梁雨听这才发现,原来重逢后她和夏天问的关系不自然,不是因为时间空间的距离,不是因为生疏,更不是因为谈蒙蒙,而是她改变了以前可以自然面对她的夏天问。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梁雨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天问,我以前那么说,不是说你不能玩游戏,我只是觉得,不要耽误正事就行了。”
夏天问点头:“我知道。”
但其实,梁雨听觉得夏天问不知道。
她见到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很难受,她不想夏天问变成这个样子。她希望夏天问好好的,像以前一样笑,像以前一样喜欢什么就能做什么。她陪着他是希望他开心,而不是死死地压制自己的本性,非得取悦于她。
她不禁想起她做饭的那天,夏天问一时口快也说过。
【只要你不像以前那样走掉,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两个人的对话进行得不那么顺利,夏天问看出来梁雨听的表情有些沉重,他笑了笑,刻意缓解气氛道:“好了,别纠结这个,我觉得玩不玩都行。你想我玩,我可以玩啊。”
他说完探身去拿遥控器,调整游戏界面。
梁雨听按住了他:“不是这样的。”
“不是哪样的?”
不是她要他玩,他就玩。
这根本就不对。
但梁雨听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了,她有点无力。这么多年累积的庭审辩论技巧到现在这个点显得格外无力,格外苍白。
“算了。”梁雨听将遥控器收了收,把游戏手柄也装回了纸袋,“我觉得我得好好想想,你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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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小区向来很安静,很安静。
夏天问出了梁雨听的单元楼,走到停车的位置,打开车门,一个人坐了进去。
他没急着开车,只是有些疲惫地倒在车上,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像是叹气一般,长长地吐了出去。
他看出来梁雨听在担心什么,却看不懂梁雨听为什么担心。
重逢来,他每次见面都小心翼翼的,不希望自己搞砸。他觉得自己很努力让梁雨听满意,可为什么又把梁雨听弄得很不开心的样子?
他有种,今晚其实算不欢而散的感觉。
女总裁的夏天 第90节
他不想这样啊,他们两个人好不容易和好,他希望自己能给梁雨听好的恋爱体验,不要像以前一样那么辛苦时,他却是毫无察觉的。
他叹了口气,心想只能明天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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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天问早早地起来,花了点时间挑选了一套他觉得十分不错的装扮,接着开车去了以前梁雨听最喜欢的那家花店,买了束花。
买好花后,他在去找梁雨听之前给梁雨听打了个电话。
不知道什么原因,电话没人接。
夏天问想着梁雨听可能不在手机边,便给她发了个信息。
【我来接你了,半个小时后到。】
夏天问在去梁雨听家里的路上,又想了会儿昨天跟梁雨听的对话。
希望今天一切都顺利吧。
夏天问很快到了梁雨听家楼下,梁雨听没有像前两天一样早早下来门口等他。
夏天问也不着急,他停好车,又给梁雨听发了一条微信。
【我到了。】
约莫上午十一点,小区里人不多,偶尔经过的只有几个提着菜的家庭妇女。
大概过了五分钟,梁雨听还没有下来,夏天问怀疑梁雨听没看到,便又掏出手机,继续给她发微信。
编辑的信息才写了一半,夏天问就停住了手。
半个小时前,梁雨听没回微信。
五分钟前,梁雨听也没回微信。
夏天问的手不自觉抖了下,他快速按掉微信界面,第二次打电话给梁雨听。
熟悉的律师业务彩铃,漫长而没有终点地在耳边播着。
依然没人接听。
夏天问下意识看了眼梁雨听所在的楼层,熟悉的,不好的预感一点点涌起来。
怎么会不熟悉?
他两年前就有这样一段时间。电话能打通,就是没人接,微信能发出去,永远不会有人回,而他再去找她,她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夏天问心头一颤,“啪”地一声重重甩上车门,飞快地冲进居民楼里面。
他不记得他按了多少次电梯按键才等来电梯,只觉得电梯太慢了,太慢了,怎么等都不来。
恐惧,惊慌,熟悉的情绪也在敲打着心头,让他紧张得像是被抑住了喉咙。
到了梁雨听家门口,他疯狂地按着门铃。
也不知道究竟敲了多久门,但门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想起昨天跟梁雨听不欢而散,现在梁雨听现在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甚至连门都不开。
她哪里生气了?她是不是又回a城了。是不是他昨天又哪里搞砸了,触了她的底线?
这种情况熟悉吗?
怎么会不熟悉?
这是他的噩梦,熟悉到每一个细节都让人竖着汗毛,令他如坠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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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雨听睡觉习惯性开静音免打扰,起床再解除。昨天她想事情想得晚了,熬了夜,这导致第二天一睁开,竟然都十一点了。
她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
平时在她关了房门的情况下,外面有人敲门,她不一定听得到,但今天外面的动静尤其大,将她从睡梦中吵醒。
屋子明明有门铃,但外面的人按了几下门铃后竟然就不按了,反而直接用手拍门。
周琴去上班了,屋里就梁雨听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非得这么敲门,梁雨听觉得这敲门声有点吓人。
她出了房门,离大门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问了句:“谁啊?”
也不知道是房子隔音太好,还是外面敲门声盖过了她的询问。外面的人没说话,就一个劲闷头敲门。
梁雨听感觉自己要是这么敲,手肯定很疼。
她警惕地靠到门边,通过猫眼看向外面。
没想到站在外面的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人,而是夏天问。
梁雨听疑惑着想去开门时,忽的发现夏天问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敲门声突然终止,是夏天问自己停住了动作。
他像是终于确定了屋里没有人,举到半空中要拍门的手像按了暂停一样地停在半空中。
他安静了,一动不动。
眼睛看着前方的门,却又像并没有看什么,眼神没有什么焦距地停滞着。
接而,夏天问缓慢地,一点点,如同慢镜头一样的放下手,突然哽咽着喊了声:“梁雨听。”
近乎嘶哑的声音,仿佛叫出这三个字要花费极大的力气。
梁雨听觉得心脏就像被人狠狠地撕裂了一般。
他觉得,她走了。
门外夏天问的喉结艰难地鼓动了一下,那双眼睛就这样盯着她家的门,深深的,定定的,绝望的,还有恐惧的。
仿佛在努力消化着她的拒绝,她的不告而别,但显然消化得很不好,眼睛逐渐发了红。
梁雨听看着外面的夏天问,一时竟不敢开门。
她只是电话静音了没接到而已,但在内心有创伤的人那边,似乎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意识到,夏天问这是被她甩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啦~~~~
第79章 【大结局】请务必永恒
【大结局】
梁雨听想, 她应该赶紧开门,赶紧出去。
可是,她动不了。
她开始想, 夏天问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她今天恰巧用偷看的方式窥到了一二, 也许她一辈子都看不到。他根本不会在她面前展示这一面。
夏天问的脸色是惨白的, 双肩的起伏昭示着他在努力调整呼吸。
他以为她走了,第一反应却也不是打电话质问她。他安静得要命, 不吵不闹,身子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珠子都不转一下。
梁雨听隔着一道门都能感觉到外面空气的压抑和沉重,感觉到夏天问深深的无措和黯然。
一时许多想法晃过梁雨听的脑海,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夏天问, 觉得有什么东西把她堵得心慌。
如果连这种小事都足够夏天问难过成这样,那……
梁雨听不愿去设想在这两年的时间里, 夏天问会是个什么模样。
不敢再多看一眼门外,梁雨听打开门,快步冲了出去。
金属门锁的开门声传来,紧闭的大门打开, 梁雨听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夏天问。
也许是根本没想到梁雨听会突然出现, 门口的夏天问愣愣看着梁雨听,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他半张了张嘴,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 一声不吭地盯着她。
他好像不敢动, 仿佛生怕他动一下,她就会消失一样。
鼻头不自觉有些发酸, 梁雨听几步走到他跟前,伸手,用手臂将他紧紧环住。
夏天问的气息弥漫在梁雨听的周遭,她想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她想不出言语的安慰,只希望这个拥抱可以准确地去传达她此时此刻的感情。
梁雨听感觉到被她拥着的夏天问,身子是僵硬的,过了好半天他才有些反应地慢慢举起手,也微微环住她。
她能听到夏天问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仿佛他是刚被人从鬼门关里拉出来一样。
梁雨听解释说:“手机静音了,我在睡觉。”
夏天问慢慢将脑袋放在她的肩膀,轻轻蹭了蹭,他闷声“嗯”了声,没说其他的,只是将怀抱一点点收紧。
安静的楼道里,依旧是夏天问在缓解情绪的,长长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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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玫越听,不免表情越加凝重地皱起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感觉他其实真的压力很大吧。”
“恩。”梁雨听回忆起之前夏天问的模样,不免心都揪着,“整个人都很紧绷。昨天一整天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
梁雨听觉得,其实那本来是她的失误。
她睡过头了,还不接电话,但夏天问连一句“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道我多担心吗”都没有抱怨,最后只是一直捏着她的手,一点都不敢松开。
彭玫摇了摇头,带些感慨道:“不过,你这小男朋友,本质上也没怎么变,还是一样的粘人,一样的爱围着你转。挺好的,你就当他只是换了种粘法。”
怎么可能只当做他是换了种方法?!
梁雨听做不到那么乐观,她只要一想到夏天问站在门外的表情就开始眼睛发酸。
彭玫见梁雨听这么严肃,也只能在旁分析:“说到底,其实还是因为你们俩的感情没稳定吧。他觉得他随时会失去你,这个慢慢来,会好的。”
“嗯。”梁雨听又陷入了思考。
她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让夏天问真的安心下来。也许两年前的教训给了夏天问太深刻的痛觉,他痛怕了,都已经形成自我保护意识。
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真不是夸张的。
梁雨听一时实在难以想出解决的办法。她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让夏天问相信——他真的真的不会再失去她,她也真的真的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轻易抛弃他。
女总裁的夏天 第91节
如果再给梁雨听一次机会,她两年前肯定不会像之前那样什么都不说地一走了之。
谈蒙蒙说得一点都没错,她很狡猾。
她当时明明是生气的,就是不愿理夏天问,就是想让他知道他的种种做法有多离谱,也真的很铁石心肠地没打算再听夏天问辩解。但这样离开的她却没说分手,因为她没有真的完完全全放下夏天问,她存着私心才不删夏天问,借此来保留着两个人的关联。
她觉得自己又狡猾又自私,夏天问就这样被她吊着整整两年,抱着微薄的希望,却又不敢太奢望,再渐渐养成现在的情况。
彭玫也跟着叹了口气,又拍了拍梁雨听,安慰道:“好啦,别急,你们还有的是时间。”
“哪里有的是时间啊?”梁雨听头疼,“我马上就要回a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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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雨听接下来的两天都很注意照顾夏天问的情绪,但注意归注意,她小心翼翼的,夏天问也小心翼翼的,情况并没有什么起色。
梁雨听知道,夏天问不是一朝一夕变成这个样子的,自然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变回去。只是,她这一回a城,可能又要呆好久,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办妥手续,也不知道下一次跟夏天问见面会是什么时候,更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里。
这么每天担心着,很快到了梁雨听临回a城的最后一个晚上。
这天,梁雨听特地挑了个比较高级的餐厅,想说环境好一点,情调足一点,两人的气氛也能得到更好的发挥。
为了避免她回去以后夏天问会胡思乱想,梁雨听索性在走之前就开始给他打预防针:“我这次回a城可能稍微需要一点时间,临时有个比较麻烦的案子,估计得拖我一段时间,加上那边还有挺多收尾的事情没有处理,所以大概有那么两三个月,你不要担心。”
夏天问一听两三个月,微微蹙眉,也没表现什么,笑道:“没事,我可以开车去看你。”
梁雨听无奈:“你做医生的又没有双休,要是拿平时休息的时间来找我,那假期都浪费在路上了,还不得累死。”
夏天问不在意:“没事,到时候再看。”
两个人正聊着天,忽的旁边有人唤梁雨听:“哎呀,雨听。”
梁雨听转头,发现善辉领着善独和几个中年人刚好经过。
在夏天问的印象里,善独的爸爸善辉就像一只老狐狸。一双眼睛总是若有所指地挑着。他以前就总以工作为缘由支开夏天问,结果今天也不例外。夏天问还正打量着善独父子,善辉已经热情地开了口。
“哎呀,雨听,你在这里就太好了,善伯伯刚好有个特别重要的事想咨询你呢。”说着,善辉挥了挥手,“跟我们一起去谈谈吧,很快的,就10分钟。”
梁雨听现在跟善独家的公司暂时没有业务往来,但往后回了c城,善家肯定是个大客户。
要换作以前,她当然立刻跟善辉去办事了,但她最近太担心夏天问,不想放他一个人,更何况今天还是她回a城前的最后一天。
看出梁雨听的为难和犹豫,夏天问轻轻用手指在梁雨听的手背点了两下,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地轻声跟她说:“没事,你去吧,工作重要。”
梁雨听用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其实我可以说我这边有事,不去也可以。”
夏天问反而给她讲起了道理:“我们摆明在闲聊哪里像有事的样子。人家以前也没少关照你,他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十分钟而已,很快的,还是去一下吧。”
相互交流了会儿眼神,梁雨听慢慢站起身:“好,我很快回来。”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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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雨听随着善独父子一群人往餐厅的另一头走去,饭局这种场合,同行的人都爱客套,于是一群人沿路都你一言我一句地向善辉称赞善独。
“善独进修回来提职称了吧?真是出息,像他这个年纪做到这种程度的很少见吧。”
“要我说善总这基因真的没得说,生个儿子不光专业拔尖,这长相气质也出众,我们可真羡慕不来。”
梁雨听在一边听着没有插话,更没打算附和众人,她跟善家的关系自然不用吹嘘到这种地步。但梁雨听觉得,即便这些夸赞都是场面话,内容也一点都不假。
善独确实有一眼就吸引人的能力,不然周遭的几个年轻女服务员不会偷偷地凑一团看他。想想自己当年还不是看了一眼照片就对善独印象好得不得了,近两年的善独较之以前越加沉稳,还多了几分以前少有的温和,如今显得更引人注目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梁雨听下意识看了眼走在自己身侧的善独。
善独显然并不吃饭局上这一套,他保持着自己一贯的冷淡,任旁人将他吹到天上也未见什么反应。
梁雨听正在心里有些好笑地想着善独怎么能面瘫到这种地步时,那张刚刚一直没什么情绪的脸却忽的露出一丝担忧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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